吳宇晴,吳秀云
(安徽醫(yī)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2)
瞿秋白作為早期中國共產黨的主要領導人之一,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為我國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做出了重要貢獻。瞿秋白光榮的一生積淀了強大的精神力量,淬煉出偉大的瞿秋白革命精神。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新時代要“弘揚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用好紅色資源”[1]44。瞿秋白革命精神與偉大建黨精神有著特殊的源流關系,瞿秋白革命精神發(fā)源于偉大建黨精神,已成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一環(huán)。新時代新階段,為充分“用好紅色資源”,我們要高度重視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時代價值,深刻理解瞿秋白革命精神的出場語境,重點把握瞿秋白革命精神的哲學意蘊,進一步實現(xiàn)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時代賡續(xù)。
回溯百年黨史,瞿秋白革命精神從中國無產階級革命的歷史語境中出場,從瞿秋白革命遺作的文本語境中出場,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步入新時代的現(xiàn)實語境中出場,歷史語境、文本語境、現(xiàn)實語境交相輝映,共同形構了瞿秋白革命精神的出場語境。
瞿秋白革命精神作為跨越中國共產黨百年歷史語境的寶貴財富,不僅是對瞿秋白同志光榮一生的歷時性回溯總結,更是對早期中國共產黨革命事業(yè)的共時性考察結果。語言學結構主義創(chuàng)始者索緒爾在其著作《普通語言學教程》中首次提出“歷時規(guī)律”與“共時規(guī)律”[2]的概念,并結合“歷時—共時”這一分析范式對語言學進行綜合考察。當前,借助“歷時—共時”的分析框架考察瞿秋白革命精神出場的歷史語境,既要從歷時態(tài)向度把握瞿秋白的思想流變,也要從共時態(tài)向度研判早期中國共產黨革命事業(yè)的空間布展。
一方面,在歷時態(tài)向度,瞿秋白的人文意識與愛國情感萌發(fā)于其求學時期,優(yōu)良的家風濡染、曲折的生活經(jīng)歷、堅強的斗爭實踐使瞿秋白求知若渴,信仰堅定,投身革命。在赴俄考察時期,瞿秋白以《晨報》赴俄特約記者的身份參加了全俄華工大會、俄共(布)黨組織、共產國際“三大”與“四大”,瞿秋白的革命思想在“餓鄉(xiāng)”得到豐富與發(fā)展。1922年底,瞿秋白隨陳獨秀回國開展革命工作,并于中共四大后開啟了領導者生涯,瞿秋白在政治實踐中深化了革命認知、取得了豐富的革命成果,但在王明“左”傾教條主義的政治壓迫下,瞿秋白被迫從政壇轉向文壇。然而,瞿秋白以革命文學為武器,其革命思想在文壇中繼續(xù)綻放,他也成為革命文學的奠基者。
另一方面,在共時態(tài)向度,1919年五四運動的大范圍爆發(fā),在時空場域中引出了方向性變化的新動向,即“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形態(tài)轉型、新的社會力量與新理論相結合、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工人運動相結合、知識分子與工農群眾相結合”[3]。瞿秋白作為早期中國共產黨的主要領導人之一,見證了中國革命事業(yè)的光輝歷程,瞿秋白的豐富思想內蘊著中國革命發(fā)展的空間動態(tài)。首先,五四運動后革命領導權的階級變化使革命形態(tài)歷史轉型,五四運動“為大家辟一條光明的路”[4]4,也為瞿秋白革命思想的發(fā)展、革命事業(yè)的推進奠定了基石。其次,瞿秋白作為知識分子代表,是近代中國新興的社會力量,瞿秋白積極學習、翻譯、宣傳馬克思主義先進理論,成為了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再次,瞿秋白赴蘇俄考察期間不斷為國內更新中俄工運信息,在蘇聯(lián)東方大學中國班悉心培養(yǎng)中國工運干部,是中國工運理論的創(chuàng)建者與宣傳者,在瞿秋白的政治引領下中國革命事業(yè)持續(xù)擴大。最后,瞿秋白作為先進知識分子,還善于在革命實踐中自我解剖,他指出:“我的毛病是與工農群眾接觸太少,沒有第一線斗爭經(jīng)驗,因此不能把馬列主義運用到中國革命的實踐中去”[5]65。瞿秋白在革命實踐中主動總結經(jīng)驗,極大地提升了中國革命事業(yè)的建設質量。
文本語境源于歷史語境,是對歷史的回溯、記錄與反思。瞿秋白革命精神出場的文本語境既扎根于瞿秋白的相關遺作,又拓展于后世對瞿秋白的回憶與研究。瞿秋白一生勤勉治學、著作頗豐,從瞿秋白遺作的文本語境中考察其精神動向,更具真實性與可靠性。
瞿秋白作為后五四時期知識分子的典型代表,正處于新舊交替的時代漩渦中,是魯迅所言“歷史的中間物”,瞿秋白既是破產的“士的階級”,余存著儒家“入世”、道家“隱世”、佛家“無常”等傳統(tǒng)思想,也是五四新文學的領路人。從瞿秋白的代表性文本《餓鄉(xiāng)紀程》與《赤都心史》中,我們可窺見其從知識分子向無產階級革命者的精神躍遷。在《餓鄉(xiāng)紀程》中,瞿秋白以“餓鄉(xiāng)”喻指蘇聯(lián),認為蘇聯(lián)是“紅艷艷光明鮮麗的所在”[4]5,是無產者的精神圣地。面對當時中國“陰沉沉,黑魆魆,寒風刺骨,腥穢污濕的所在”[4]3,瞿秋白感慨平生“沒見一點半點陽光”,愿化身“東方稚兒”,為蘇聯(lián)那“一線微細的光明”“寧死亦當一行”。在《赤都心史》中,瞿秋白以近于零度敘事的寫作立場、報告文學的寫作手法,從正反兩方面對蘇聯(lián)的社會現(xiàn)狀進行“外交式”考察,瞿秋白懷揣著“為大家辟一條光明的路”這一初心,在回國后掙脫了“黑屋子”的思想禁錮,“已從學生時代的朦朧的社會主義的信仰,成為鋼鐵般的‘布爾什維克’了”[6]。
考察瞿秋白的文本,《多余的話》作為其從容就義前的絕筆之作,歷來是后世的研究熱點。當前,學界關于《多余的話》的研究主要有“解剖說”“人性說”“政治說”和“心憂說”等多種觀點[7]。從對《多余的話》的文本考察來看,其作為“最后的最坦白的話”[8]694,充分展現(xiàn)了瞿秋白赴死前復雜的心理動向與精神狀態(tài)。瞿秋白遵從人性特質、扎根政治環(huán)境,深度解剖自我,期望“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8]582。瞿秋白憂心中國革命的前途命運,盼求黨的勝利、革命的勝利、人民與歷史的勝利??傊?考察瞿秋白的代表性文本,有助于我們真實準確地把握瞿秋白革命精神出場的文本語境。
“一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在長期奮斗中構建起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錘煉出鮮明的政治品格。”[9]瞿秋白革命精神既是對瞿秋白政治品格的精神刻寫,也是早期中國共產黨人集體風貌的時代縮影。毛澤東曾稱贊瞿秋白“在革命困難的年月里堅持了英雄的立場,寧愿向劊子手的屠刀走去,不愿屈服”[10],他的“無產階級英雄氣概,乃是永遠值得我們紀念的”[11]。瞿秋白革命精神作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構成,在新時代新階段的現(xiàn)實語境中出場具有歷史必然性。
一方面,瞿秋白革命精神內涵豐富、意蘊深刻。瞿秋白革命精神內蘊著堅守真理、堅定信仰的理想信念,蘊含著對黨忠誠、不負人民的政治立場,不怕犧牲、勇?lián)姑膬r值追求以及嚴于律己、開拓創(chuàng)新的人格特質。新時代傳承瞿秋白革命精神有助于建設偉大工程、推進偉大事業(yè)、實現(xiàn)偉大夢想。另一方面,新時代賡續(xù)瞿秋白革命精神是適應中國式現(xiàn)代化的本質要求。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xiàn)代化的本質要求是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xiàn)高質量發(fā)展,發(fā)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實現(xiàn)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chuàng)建人類文明新形態(tài)?!盵1]23-24在實現(xiàn)中國式現(xiàn)代化偉大進程中,瞿秋白革命精神與時代精神相結合,既留存著瞿秋白的理想信念、政治立場、價值追求與人格特質,也遵循了中國式現(xiàn)代化的發(fā)展規(guī)律。
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偉大成果,瞿秋白革命精神具有深厚的哲學意蘊,涵蓋了馬克思主義的真理觀、政治觀、道德觀與實踐觀,賡續(xù)著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傳統(tǒng)、愛黨愛民的家國情懷、奮發(fā)蹈厲的主動意識以及百年奮進的斗爭力量。
瞿秋白革命精神內蘊著“堅守真理、堅定信仰”的理想信念,要求以馬克思主義真理武裝頭腦,以馬克思主義信仰指導實踐、以共產主義理想推進工作,瞿秋白革命精神賡續(xù)著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傳統(tǒng),蘊涵著馬克思主義真理觀。瞿秋白作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其在革命實踐中始終堅守馬克思主義真理、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堅信共產主義理想,形成了具有瞿秋白自身特色的馬克思主義觀。
新文化運動時期,瞿秋白受到多種進步思想的精神洗禮,“新的人生觀正在形成”。在五四浪潮中,瞿秋白毅然加入李大釗陣營,積極創(chuàng)辦關于馬克思主義的進步期刊,瞿秋白“那時已有了馬克思主義者的傾向”[5]91。在赴俄考察期間,瞿秋白發(fā)現(xiàn)“社會主義的討論,常常能引起我們無限的興味”[4]26。同時,歷經(jīng)兩年的“餓鄉(xiāng)”考察后,瞿秋白已成長為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1922年底,受陳獨秀之邀,瞿秋白回國并在上海大學任教,借助課堂大力宣傳馬克思主義先進思想,以馬克思主義啟迪民智、浸潤民心。瞿秋白圍繞“什么是馬克思主義”“怎樣對待馬克思主義”展開討論,指出“馬克思主義是唯一的真正的科學的社會主義”[8]695,要善于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去解決現(xiàn)實問題。此外,瞿秋白開拓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哲學理論,結合中國實際進一步闡發(fā)了馬克思主義哲學思想,他從馬克思主義中汲取真理力量與信仰力量,極大地推動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
瞿秋白革命精神內蘊著“對黨忠誠、不負人民”的政治立場,要求忠于黨的領導、響應黨的號召、服從黨的組織,站穩(wěn)人民立場、維護人民利益、堅持人民至上,瞿秋白革命精神賡續(xù)著中國共產黨人愛黨愛民的家國情懷,蘊涵著馬克思主義政治觀。瞿秋白善于運用唯物史觀分析中國問題,形成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精神成果之一——瞿秋白革命精神,瞿秋白革命精神扎根于馬克思主義政治觀,是黨性與人民性的統(tǒng)一體。
五四運動時期,瞿秋白初涉俄共建黨理論,不僅對“社會主義最終理想發(fā)生了好奇心和研究興趣”[5]110,也對黨的認識發(fā)生轉變。赴俄后,瞿秋白積極報道俄共黨內狀況、譯介列寧黨建學說、學習蘇俄黨建理論。歸國后,瞿秋白在中國革命實踐中形成了自己的黨建思想,并在擔任黨中央領導人期間將其黨建思想付諸實踐。瞿秋白的黨建思想蘊涵著馬克思主義群眾觀,融合了黨性與人民性。一是瞿秋白明確了黨的性質與政治建黨綱領,認為“黨是無產階級之先進的戰(zhàn)隊”“階級之有組織的戰(zhàn)隊”,“建立并鞏固無產階級獨裁制”[12]的工具,要堅持最低綱領與最高綱領的統(tǒng)一。二是瞿秋白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進行思想建黨,強調其“斷不可一日或緩”。三是瞿秋白以“無產階級的民主集權主義”進行組織建黨,闡明民主集權制的重要地位及作用。四是瞿秋白以實現(xiàn)黨的“隊伍無產階級化”進行紀律建黨,注重黨員教育與人才選拔。五是瞿秋白提出“平民須有建議權”,黨應“到民眾中去”,堅持批評與自我批評,開展黨內監(jiān)督,進而提高“黨的戰(zhàn)斗力”,實現(xiàn)作風建黨。
瞿秋白革命精神內蘊著“不怕犧牲、勇?lián)姑钡膬r值追求,要求在艱難險阻中磨礪意志、攻堅克難、無私無畏,在歷史征程中勇于擔當、善于作為、自主自覺,瞿秋白革命精神賡續(xù)著中國共產黨人奮發(fā)蹈厲的主動意識,蘊涵著馬克思主義道德觀?!榜R克思主義道德觀立足歷史唯物主義立場,是無產階級旨在追求自由全面發(fā)展的共產主義道德觀?!盵13]瞿秋白在繼承馬克思主義道德觀的基礎上,形成了獨特的社會主義道德觀。
在五四運動前,瞿秋白面對“現(xiàn)實的政治惡象的激刺”[4]23,與我國的傳統(tǒng)舊式道德觀展開了激烈的思想斗爭。在五四運動后,瞿秋白積極吸收馬克思主義倫理思想,以馬克思主義道德觀進行思想改造,確立了社會主義道德觀,并借此改造中國社會。瞿秋白的社會主義道德觀作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倫理思想,具有鮮明的社會和諧性、道德主體性與政治實踐性。首先,瞿秋白立足社會實踐與生產發(fā)展,以唯物史觀為方法論洞悉社會道德現(xiàn)象,批判了主觀唯心論與客觀唯心論,確立了物質先于精神、先于道德的觀點,指出“道德的根據(jù)是在經(jīng)濟”[14]348。同時,瞿秋白還融合辯證法思想,從社會心理層面分析道德的動態(tài)發(fā)展,肯定了“無產階級的道德說,是現(xiàn)時最正確的善惡標準”[14]575。其次,瞿秋白通過考察國民道德信仰的歷史變遷,指出“無產階級道德既是人類道德發(fā)展的新階段,也是社會主義道德的基礎”[15]。瞿秋白的社會主義道德以集體主義為基本原則,是先進性與人民性、科學性與民主性、革命性與實踐性的有機統(tǒng)一。最后,瞿秋白將社會主義道德主動融入革命文藝創(chuàng)作,突出了文藝的政治性與革命性,在文化領域積極開展革命斗爭。總之,瞿秋白正是憑借其獨特的社會主義道德觀,才得以心境澄明、無私無畏、從容赴死。
瞿秋白革命精神內蘊著“嚴于律己、開拓創(chuàng)新”的人格特質,要求在工作中慎獨慎微、慎初慎終、慎染慎友,在學習中解放思想、砥礪實干、篤行不怠,瞿秋白革命精神賡續(xù)著中國共產黨人百年奮進的斗爭力量,蘊涵著馬克思主義實踐觀?!榜R克思主義實踐觀強調理論研究要符合實踐的現(xiàn)實性,實踐中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16]瞿秋白結合革命實踐的“現(xiàn)實性”,以強大的律己意識與創(chuàng)新精神,創(chuàng)造性地開展了思想政治教育實踐。
五四運動爆發(fā)后,瞿秋白積極結合中國革命實踐,不斷譯介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宣傳馬克思主義先進思想,并以《新青年》為文化陣地,同唯心主義、戴季陶主義、左翼作家的錯誤觀點等作斗爭。此外,面對內憂外患的艱苦境地,瞿秋白為教育團結廣大群眾,毅然選擇以筆為刃、以墨為鋒,揭露北洋軍閥的腐朽統(tǒng)治與國民黨的反動統(tǒng)治,進一步向群眾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有力回擊了北洋軍閥的反赤宣傳與國民黨的反共宣傳。在宣傳教育的革命實踐中,瞿秋白悉心觀察群眾狀態(tài)、總結宣傳經(jīng)驗、創(chuàng)新宣傳方法,強調不能“看輕群眾”,應加強政治鼓動,靈活運用革命宣傳、示威運動等多種方法,注重在革命實踐中喚起群眾的政治主動與革命覺悟。一方面,瞿秋白在上海大學任教期間,通過開設相關課程,鼓勵學生發(fā)言,提高學生的政治理論素養(yǎng);通過揭露國家主義派的政治陰謀,引導學生識破其宣傳偽裝;通過開展團結進步教育,啟迪學生樹立正確的生活觀、學習觀與工作觀。另一方面,瞿秋白在中央蘇區(qū)任教期間,勇于同“左傾”教育政策作斗爭,重視加強學生的政治教育、勞動教育與群眾教育,積極制定教育法規(guī),極大地推進了思想政治教育規(guī)范化、系統(tǒng)化進程。
瞿秋白革命精神從歷史、文本、現(xiàn)實等多重語境中出場,蘊涵著豐富的哲學意蘊。在新時代我們要研究闡釋、宣傳融合瞿秋白革命精神,將瞿秋白革命精神融入公民教育全過程,營造適宜的文化環(huán)境,進一步厘清瞿秋白革命精神的賡續(xù)理路。
馬克思主義真理內容豐富,既是研究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思想起點,也是闡釋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方法要點。首先,從馬克思主義哲學維度把握瞿秋白革命精神生成的底層邏輯。瞿秋白革命精神生成于中華民族危亡之際,我們不僅要立足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回歸家國衰微、社會動蕩、思潮涌動的客觀歷史環(huán)境,體悟瞿秋白革命精神的精髓要義,以聯(lián)系與發(fā)展的觀點厘清瞿秋白革命精神與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內在邏輯,把握瞿秋白革命精神的合規(guī)律性與合目的性,還要運用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論,扎根革命實踐,辨明瞿秋白革命精神生成的時代矛盾,進一步考察瞿秋白革命精神賡續(xù)的時代價值。其次,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維度闡明瞿秋白革命精神發(fā)展的歷史邏輯。自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瞿秋白革命精神已融貫于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使命,轉化為中國共產黨人的責任擔當,在中國共產黨開展革命、建設與改革的百年征程中,瞿秋白革命精神融合時代精神,其內涵不斷豐富、外延持續(xù)擴展,新時代我們要注重實現(xiàn)瞿秋白革命精神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與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最后,從思想政治教育維度分析瞿秋白革命精神研究的實踐邏輯。瞿秋白革命精神作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特殊構成,是思想政治教育課程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應將瞿秋白革命精神有機融入思想政治教育,堅持課程思政與思政課程相結合,創(chuàng)新瞿秋白革命精神時代賡續(xù)的話語體系與課程體系。
瞿秋白革命精神作為中國共產黨百年經(jīng)驗的思想凝練,為新時代黨政工作的高質量推進提供了精神力量,因此,要大力宣傳瞿秋白革命精神,促進瞿秋白革命精神與黨政工作的時代融合。具體而言,一方面,要將瞿秋白革命精神與黨政工作的目標體系相融合。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從現(xiàn)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實現(xiàn)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xiàn)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21。因此,既要將瞿秋白革命精神的價值內核與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相融合,挖掘紅色資源、賡續(xù)精神命脈、促進紅色江山代代相傳;也要將瞿秋白革命精神與實現(xiàn)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的奮斗目標相融合,促進精神力量向物質力量的時代性轉化,進一步啟迪民智、浸潤民心、團結民力。另一方面,要將瞿秋白革命精神與黨政工作的行動體系相融合。瞿秋白革命精神積淀了以瞿秋白為代表的早期中共領導人開展黨的建設的有益經(jīng)驗,要求扎根黨政工作實踐,宣傳融合瞿秋白革命精神,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站穩(wěn)政治立場、堅定政治信仰,重視人民本位、團結人民群眾,勇于自我革命、推進反腐倡廉。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才培養(yǎng)一定是育人和育才相統(tǒng)一的過程,而育人是本。人無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這是人才培養(yǎng)的辯證法?!盵17]瞿秋白革命精神作為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組成,蘊涵著豐富的德育資源,瞿秋白革命精神要轉化為新時代立德樹人的特殊養(yǎng)分,“內化到大學建設和管理各領域、各方面、各環(huán)節(jié),做到以樹人為核心,以立德為根本”[17]。同時,積極挖掘瞿秋白革命精神內蘊的價值觀要素,以傳承弘揚瞿秋白革命精神為教育載體,“把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教書育人全過程”[18],促進瞿秋白革命精神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融合,實現(xiàn)協(xié)同育人。再者,瞿秋白革命精神傳達著以瞿秋白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愛黨愛民的革命情懷,是新時代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資源,要“把愛國主義貫穿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設全過程”[19]346,形塑公民的政治人格、培育公民的政治素養(yǎng)。此外,習近平總書記還強調,應“把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教育貫穿人才培養(yǎng)全過程”[20],“把勞動教育納入人才培養(yǎng)全過程”[21],“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xiàn)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19]275?;诖?我們要注重將瞿秋白革命精神與新時代公民教育的新成果相融合,充分發(fā)揮瞿秋白革命精神在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教育、勞動教育、思想政治工作等方面的價值引領力,進而引導公民自覺主動地傳承瞿秋白革命精神。
馬克思立足人與環(huán)境的動態(tài)關系,指出“環(huán)境是由人來改變的”“環(huán)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一致,只能被看做是并合理地理解為革命的實踐”[22]。瞿秋白革命精神生成于特定的歷史環(huán)境,歷經(jīng)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才得以豐富傳揚與賡續(xù)發(fā)展。當前,人民內部矛盾已發(fā)生新變化,人民群眾對高質量文化環(huán)境的需求日益提高,為提高人民群眾對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接受度與認同度,要貼近群眾生活、回應群眾需求,營造和諧向上的文化環(huán)境。瞿秋白革命精神作為重要的紅色文化資源,正是營造優(yōu)良文化環(huán)境的精神養(yǎng)分,應深入挖掘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文化因子,大力創(chuàng)作內蘊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文化產品,形成自覺傳承、主動踐行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濃厚氛圍,進而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需求,實現(xiàn)以文化人、以文育人、以文培元。在全媒體時代,網(wǎng)絡空間正面臨多種思潮的文化沖擊,歷史虛無主義與泛娛樂化傾向彌散,我們應積極培育符合主流價值的“意見領袖”,設置合適的網(wǎng)絡議題,引導網(wǎng)民主動了解瞿秋白事跡、學習瞿秋白作品、體悟瞿秋白革命精神,站穩(wěn)主流文化的主陣地。同時,要不斷完善相關法律法規(guī),進一步營造風清氣正的網(wǎng)絡文化空間,促進現(xiàn)實空間與網(wǎng)絡空間的良性互動,實現(xiàn)瞿秋白革命精神的時代賡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