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昱霖 閻 曉

模擬聯合國（Model United Nations），簡稱“模聯”，是對聯合國大會和其他多邊機構的仿真學術模擬，是為青年人組織的公民教育活動，與商賽、辯論并稱世界三大學生活動之一。其發(fā)起初心和定位是在學校內為熱愛政治和歷史的學生搭建一個共同討論交流的平臺[1]。最初，模聯只是一種存在于學生群體內的互益組織，即目前常見的“模擬聯合國協會”[2]，其形式是讓青少年站在不同國家的立場，模擬代表不同國家的外交官與“他國代表”積極磋商，共同解決國際問題。隨著模聯活動的發(fā)展，目前主辦方主體趨于多元，既有各級共青團組織、各大中院校等官方機構，也有公司企業(yè)、留學機構等社會經濟組織；參與者也非常廣泛，主要是各大、中學校甚至小學的不同年齡段學生。

在近三十年的發(fā)展歷程中，模聯活動對拓寬青少年國際視野、增強思辨能力、強化政治意識、弘揚愛國主義精神、提升認知層次、培養(yǎng)臨場表達能力等綜合素質有重要的現實價值，并對青少年正確“三觀”的形成影響深遠[3]。但由于多方面原因，模聯活動在具體發(fā)動、組織和開展過程中，也出現了活動過度商業(yè)化、活動質量較差、活動規(guī)范性較弱等問題，對在青少年中廣泛深入開展此項活動造成負面影響。因此，需凝聚各方力量，共克難題，在青少年智力逐漸提高、心理逐漸成熟、“三觀”逐漸建立的成長階段，努力打造具有時代價值的青少年模聯活動。

一、模聯活動的特點

（一）從活動主題看，模聯活動始終保持政治性、時代性特點

模聯活動以青少年國際政治啟蒙、政治興趣培養(yǎng)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教育為目的和初心，一般選取兼具政治性和時代性的話題。會議以主題、專題、課題的形式深入開展討論，引導青少年在紛繁復雜的國際時局中去偽存真，撥開迷霧，看清真相，進一步堅定理想信念和政治追求。比如，在“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會場設置與國際安全緊密相連的議題，包括中東問題、兩伊戰(zhàn)爭、海灣戰(zhàn)爭、索馬里內戰(zhàn)、利比亞戰(zhàn)爭等；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會場設置與保護人權密切相關的議題，包括婦女權益、兒童權益、種族歧視及地區(qū)性的人道危機等。官方、校方組織的模聯活動，更能突出其政治性特點。優(yōu)秀的模聯活動，應堅持理論聯系實際，較好地實現輔助德育教育的功能，引導青少年從國家間戰(zhàn)略競爭、軍事競賽、利益博弈以及地緣政治等視角看待各類矛盾沖突，從復雜的政治問題中進一步理解黨的外交策略和大政方針，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世界觀、價值觀——這也是我國組織開展青少年模聯活動的本意和初衷。

（二）從主辦地區(qū)和受眾參與度看，模聯活動表現出較強的廣泛性、群眾性特點

模聯活動自1993年進入中國后，在全國各地的大中院校落地生根，面向群體一般是包括大中學生在內的青少年[1]。活動主題豐富，活動形式多樣，不僅涉及政治、公共關系等常規(guī)活動，還包括前沿科技展望、社會人文熱點等專項活動，內容選取廣泛。根據模時平臺2020年調查統計，盡管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但中國模聯線上活動依然十分活躍。2020年，國內共舉辦模聯活動306場；以京津地區(qū)活動最為活躍，共舉辦45場線上會議，其中北京以26場遙遙領先；緊隨其后的是長三角和珠三角地區(qū)，分別開展了42場和36場活動?；顒由婕暗貐^(qū)也極為廣泛，基本覆蓋全國主要城市，比如邯鄲市、鞍山市等三四線城市也曾舉辦。模聯活動點燃了青年學生的政治興趣，學生整體的參與度、活躍度較高。據相關資料的不完全統計，僅就國內而言，近三百所高校、一千余所普通高中、幾十余所國際高中和部分中小學的參與者就有上萬人，每年組織舉辦的模聯活動六百余場[4]。同時，參與者呈現出低齡化趨勢。在商業(yè)組織的發(fā)掘和“雙減”政策的影響催動下，模聯活動成為課外補習的重要替代方式之一，各地各類型的模聯活動日益活躍，并以“政治興趣啟蒙”和“素質教育培養(yǎng)”的形象逐步滲透進初中生、小學生的課外活動中[5]，在參與群體上呈現出較為明顯的廣泛性、群眾性等特點。

（三）從組織方式看，模聯活動越來越具有網絡化、智能化、電子化特點

2019年以來，因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加之傳統模聯活動對場地和器材的高要求，以及工作人員、參與人員調度管理的高難度，模聯活動的廣泛開展受阻。幾乎所有的模聯活動均面臨嚴峻挑戰(zhàn)，大多數活動延期或停辦。但也有部分活動結合實際，創(chuàng)新形式，充分發(fā)揮網絡時代優(yōu)勢，召開線上會議，并把握其不受制于場地、方便快捷、成本低廉、操作簡易、信息傳遞迅速、參與隨機的特點，較好地擺脫了政策、標準、環(huán)境等條件束縛，探索出了一條新的發(fā)展道路。具體操作中，隨著網絡化、智能化、電子化的發(fā)展，線上會議在學術性、規(guī)范性、臨場感等方面不斷完善，代入感、臨場感、體驗感不佳等問題，也隨著穿戴技術、VR眼鏡、全息影像等方面技術的發(fā)展一一得到解決。所以，模聯活動的網絡化、智能化、電子化，是我們需要積極探索的重要方面。

（四）從組織機構看，模聯活動表現出官辦與商辦機構并存、逐利性與專業(yè)性兼具的特點

早期的模聯活動主要由各級共青團組織舉辦，具有公益性質，是青年學生思想教育和素質教育的“陣地”之一，許多事業(yè)單位與院校組織等官辦機構在這方面作出了有益的探索和實踐。官辦機構對公共資源權威性高、號召性強、操作成本低等特點進行了挖掘和釋放，豐富和擴大了自身的公益外延，同時促進模聯活動向更規(guī)范、更專業(yè)的方向發(fā)展，社會效益顯著。如重慶圖書館，2017年至今，已主辦了5次重慶青少年模擬聯合國大會，并不斷強化其專業(yè)化、引導性特點，始終聚焦新冠肺炎疫情、中美貿易摩擦等社會熱點和國際矛盾焦點話題。重慶圖書館聘請專家學者開展宣講和實地指導，展開線上、線下交流討論，做到舉辦方式多樣的同時保證學術水平的專業(yè)性，幾千名青少年積極參與其中，對青年學生主流價值觀的樹立起到了較好的規(guī)范引導作用。但近三年以來，受疫情等多方面影響，不少共青團組織選擇退場，在此背景下，曾經只屬于團委的省級會、市級會等官方品牌逐漸被商業(yè)公司和社會組織冠名或取代。2020年以來，雖然很多模聯社團在疫情沖擊下瀕臨解散，但也有企業(yè)從危機中看到了商業(yè)機遇，積極適應不斷發(fā)展變化的實際情況，異軍突起，建立了較高質量的模聯活動網絡綜合平臺，提供活動發(fā)布、會議報名、商業(yè)贊助、網絡社交等多項服務。其聯結全國各地的活動舉辦方和模聯參與者，在市級、省級，甚至全國范圍內招募代表、收取會費、獲取利潤、組織會議、開展活動，獲得了較好收益。這種方式也得到了青年學生的高度認可和積極參與，模聯活動的受眾群體不斷擴大，商業(yè)化運作趨勢正在形成[6]。

二、模聯活動開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模聯活動被引入我國大、中學校已有近三十年的時間，雖然發(fā)展前景光明，但在發(fā)展過程中暴露出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

（一）個別模聯活動的主辦方辦會理念不牢，過度商業(yè)化，甚至存在違規(guī)涉法現象

模聯主辦方本應是有權發(fā)起該項活動的機構，部分模聯主辦方商業(yè)化是大勢所趨，他們與官辦模聯攜手并行，成為官辦模聯的有效輔助和強力補充，這也是構建具有特色的青少年模聯活動的有益嘗試和積極探索。合法合理開展活動，堅定辦會理念，是模聯主辦方應堅持的重中之重。但是目前，部分主辦方存在過度商業(yè)化的情況，更有甚者進行違規(guī)涉法操作。

有的社會模聯組織通過公眾號、群聊等多種途徑，不實宣傳所承辦的模聯活動，無門檻招募參會代表和參會者，從中收取不合理的參會費用，模聯活動變相成了純粹撈取經濟利益的商業(yè)活動，造成不良影響[7]。有的則壟斷地區(qū)性的模聯活動信息，建立地方性模聯活動群聊，整合并控制信息資源；當模聯活動需要宣傳時，需向群聊管理員報備后才能發(fā)布，群聊管理員便以此方式過濾信息，僅宣傳利益相關的商業(yè)會議，在無對比的條件下收取更多的參會費用。在某些模聯項目中，娛樂性和商業(yè)性成了會議的主導，學術性和教育性變成了會議的附屬品。個別商業(yè)機構還利用聯合國官網的秘書長信息網站申請模聯大會賀信，巧立名目，大造聲勢，吸引更多人報名，只為借機謀取更多的商業(yè)利益，背離了模聯發(fā)起的初衷[8]。近年來，除商業(yè)機構外，熱愛模聯的青年學生也成立了很多相關社會組織，并自行舉辦會議和活動，但由于缺乏相應的法律法規(guī)知識，有的主辦方主體不合法，資質不健全，“刻章即成立”的現象較多見。另外，雇傭關系、利益分配不清晰不合理，也是近年來模聯社會組織中較常見的問題之一。模聯社會組織中的雇傭關系大都是口頭約定，其內容和薪酬標準比較模糊，在受雇人向雇傭人提供勞務之后，雇傭人拒絕支付報酬的情況時有發(fā)生，而受雇人多是青年學生，法律維權的意識和能力較弱，應有利益得不到保障，最后只能訴諸法律，對模聯活動造成不良影響。

（二）部分模聯活動的承辦方經驗欠缺，統籌能力尚需加強

作為在模聯活動中擔任方案實施角色的一方，承辦方需對活動的組織、開展有詳細的準備與策劃。但目前部分承辦方由于缺乏組織經驗，在整體統籌、會議安排方面力不從心，導致承辦過程中捉襟見肘，與預期相差甚遠。

因為疫情的影響，有的模聯社團出現了大規(guī)模的“學術斷層”現象。作為實踐性很強的學生活動，在模聯活動中，只學習理論是無法理解模聯運行規(guī)則的，而因為疫情原因，很多模聯社團出現了“前一屆社團成員是模聯圈中享有盛名的知名模聯人，后一屆社團成員卻是從未開過會、一問三不知的邊緣模聯人”的情況，嚴重影響了模聯學術和組織規(guī)范的傳承和銜接。有的承辦方缺少整體籌劃，事先沒有詳細的活動方案和操作流程，活動組織推動隨意性強，部分程序設置甚至不符合實際，活動開展不流暢、問題多、質量不高，只以利潤為唯一考量標準。有的承辦方因缺乏經驗和專業(yè)背景，在資金管理能力、財務分析、風險預測、市場營銷等重要方面開支預估不準確，活動開展沒多久就出現資金保障問題，導致初創(chuàng)團隊資金虧損而草草收場。有的承辦方在活動開展前沒有制定工作章程，責任區(qū)分不清晰，沒有做到定人、定崗、定責、定時，內部矛盾多，活動開展比較混亂。有的承辦方缺乏組織經驗，導致組織委員會、學術團隊過度干涉會議進程，將參會代表視為“提線木偶”，違背了學術交流討論的本意和初衷。有的承辦方在計劃組織、人員配備、現場管理、危機處理、全鏈條保障等方面捉襟見肘，暴露出能力、經驗方面的稚嫩和不足，費力且效果不佳。

（三）缺乏監(jiān)管方介入，模聯活動難以監(jiān)管

模聯活動是眾多青少年進行學術討論的活動，需要監(jiān)管方進行良好的引導和監(jiān)督，但目前大多數模聯活動缺乏有效監(jiān)管。由團委、校組織舉辦的活動雖設立了監(jiān)管方，但由于參與人數眾多，以及主辦方和承辦方主觀因素影響等原因，致使監(jiān)管力度不足，監(jiān)管方無法較好地履行監(jiān)管職責。而絕大多數商業(yè)公司主辦的活動甚至不設立監(jiān)管方，也就不存在監(jiān)管過程。由于缺乏相應的監(jiān)管，導致活動討論交流在范圍和強度上不受限、不受控，在不加引導和不受約束的討論交流中，也易引發(fā)觀點偏激，出現涉敏話題等問題，這與模聯設立的初衷背道而馳。此外，模聯活動中籌組不充分、審核不到位、學術抄襲、學歷造假、履歷造假等現象屢見不鮮。

三、關于開展模聯活動的建議

模聯活動中存在的問題，是事物前進中的內在矛盾，是發(fā)展中在所難免的問題。模聯活動中存在的問題，多果一因，多因并存，究其本質，主要是指導、引導、規(guī)范、監(jiān)管、督導方面不力所致。為此，抓住模聯活動發(fā)展進程中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在系統建、重點防、聯合管等方面尋求突破，著力解決根本性、難點性、傾向性問題，避免以往就現象解決現象的做法，是促進模聯活動健康發(fā)展、提質增效、發(fā)揮作用的治本之策[9]。

（一）加強主辦方素質建設，著力提高組織合法化和運營規(guī)范化，拒絕活動過度商業(yè)化

在模聯活動的領導層面，可從以下兩點入手。第一，進一步加強宏觀領導和指導，是確保模聯活動合法化運行、規(guī)范化運作、質量化發(fā)展、體系化提高的先決條件。建議團中央及各級團委、教育部中外人文交流中心、中國聯合國協會（簡稱“中國聯協”）、各大中學校等官方機構，充分發(fā)揮宏觀統籌和業(yè)務領導作用，在模聯活動如何進一步建章立制及定規(guī)立矩方面想辦法、出實招，引導模聯活動主辦方向法治化、規(guī)范化、網絡化和公益性軌道發(fā)展。第二，模聯主辦方應嚴格按照民政部發(fā)布的《申請成立社會團體辦事指南》中的流程、要求和標準，申請成立社會組織，保障按章繳納稅款，保證活動的合法性、規(guī)范性。

在模聯活動的具體組織層面，可從以下兩點入手。第一，模聯協會的主辦方，包括各級團組織、大中院校及商業(yè)組織，均是模聯活動的主體，應相互聯動，并同承辦方、協辦方及監(jiān)管方互相協調，逐步建成“橫向到邊、縱向到底”的建設格局，切實處理好活動開展過程中利益分配等問題。第二，以團委等為主的主辦方應抓好協作，形成合力，構建“大模聯”理念。建立統一規(guī)則，打破單位、編制、建制、行業(yè)、學術等限制，在性質相近的活動中盡可能地合并同類項，在智力、資金、人力、資源、平臺等方面相互補充互助，協同推進，聯合發(fā)力[9]。同時，需要主動與校內包括但不限于英語學習社、辯論社、國際關系研究社、禮儀社、校國際交流處、校團委宣傳部、校圖書館、校檔案館、校學報編輯部、校網絡信息中心等相關學科社團、部門形成合作關系，進行信息交流，共同發(fā)展，繼續(xù)增強模聯活動在青少年群體中的廣泛性，從而進一步推動模聯活動的活躍開展和高質量發(fā)展。

組織運營合法化后，主辦方也須注意模聯活動的性質，糾正過度商業(yè)化的問題，具體可從以下兩點入手。第一，結合我國模聯活動的實際發(fā)展需求，建議搭建國家級模聯活動綜合服務平臺，研發(fā)會議活動發(fā)布與贊助、會議報名、參會信息交流、網絡社交、資源共享、會費繳納、參會記錄認證等實用性較高的功能；公開參會信息和費用，整合信息資源，使其不再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地區(qū)性的模聯活動信息從壟斷走向公開，并通過平臺相關認證記錄提高參會代表質量，從而避免模聯成為前文所述的過度商業(yè)化活動。第二，從實踐經驗看，團辦、校辦等官辦模聯活動應注重價值觀把控，體現較高學術水平和公益性、教育性等特點；協會、學生舉辦的活動突出公益性和關注度，要著力抓好學術會議、熱點研究等方面的活動；商業(yè)公司和社會組織舉辦的商業(yè)會議要保持學術性和教育性，不能以商業(yè)為主導，可以在娛樂性、活躍度、關注度等方面作出有益探索，堅持做到模聯商業(yè)化與其自身特點的有機結合、相互融合。

（二）抓好承辦方能力建設，著力提高統籌、組織、開展、推廣活動的質量和水平

承辦方必須準確定位活動性質，在充分認識模聯活動開展趨勢后，內部人員厘清職能職責，細分任務內容，著力解決個人職能模糊交叉、負責范圍劃分不清、活動內容重復沖突、組織推動有所掣肘等問題，從而有效提高駕馭復雜局面的能力。具體可從以下五個方面入手。

第一，注重加強組織建設，每期活動都要建立組委會，委員分工負責，各司其職，在活動的目標設置、預案提請、方案設計、組織籌劃、要點把控等方面重點施力，有效避免因組織程序不規(guī)范帶來的一系列問題和麻煩。第二，著力加強政策和業(yè)務培訓，定期開展業(yè)務和活動交流，發(fā)現自身統籌規(guī)劃問題并加以解決，從而提升承辦活動的質量。第三，積極借鑒優(yōu)秀經驗，抓好并補足短板。在深入調研的基礎上，學習借鑒其他模聯活動中的優(yōu)秀經驗，緊密結合自身建設實際，突出重點、強化特點、疏通堵點、緩解痛點，努力提高活動組織開展的質量[11]。第四，總結模聯組織與社團的經驗成果，制定組織規(guī)章制度。各學校模聯社團應確定并明確協會章程，包括但不限于協會的理念宗旨、組織架構、部門工作范圍、成員的權利和義務等內容，將往屆模聯組織或協會口耳相傳的內容落實、規(guī)范于文件；各模聯協會組織應將經驗成果撰寫為工作指導手冊，以保證模聯組織的經驗成果不會因為成員的換屆而遺失[10]。第五，承辦方可嘗試對活動舉辦形式進行創(chuàng)新。除線下模聯大會外，可廣泛開展公文撰寫、儀表服飾等方面的培訓，以及歷史政治類的知識競賽、辯論賽等?？梢葬槍Ω鞒修k方的自身優(yōu)勢、特色學科設計特色會場，例如政法院校設計“國際法庭”會場、民航院校設計“航空委員會”會場、外語院校設計小語種會場等[11]，在模聯本身的價值基礎上，保持模聯的培養(yǎng)功能，增加參與者對其他特色學科的學習興趣和實踐能力

（三）優(yōu)化完善監(jiān)管機制，引導模聯活動整體規(guī)范化

在模聯活動的具體組織層面，除主辦方和承辦方的有效統籌組織外，建立第三方監(jiān)管，優(yōu)化、完善監(jiān)管機制也是必不可少的。但現在的青少年模聯活動大都未受到監(jiān)管，故設立監(jiān)管方，建立并強化監(jiān)管體制也是推動模聯發(fā)展的有效途徑之一。具體可從以下五個方面入手。

第一，呼吁共青團中央、中國聯協組建第三方監(jiān)管，避免出現由于主辦方或承辦方主觀意愿導致的無效監(jiān)管或受限監(jiān)管。第三方監(jiān)管也應加強對模聯活動過程的全程監(jiān)管，分類指導、分類監(jiān)管，提高針對性，強化有效性，結合發(fā)展實際，逐步建立模聯活動項目審批制度、大項活動參與和指導制度、活動開展情況總結匯報、年度講評等系列制度。在項目審核審批中，把關定向；在項目立項、組織、開展、要點把控等方面嚴格把關；在人、財、物、時上大力鼓勵開展先進項目；在表彰獎勵中幫助青少年逐步形成主流價值判斷；在參與和現場指導中進行流程監(jiān)管和全程監(jiān)管，搞好調研，確保學術質量，不斷提高活動的質量和水平。第二，建議編制內單位和學校社團、模聯組織間成立省、市級模聯聯盟協會，成為日常連接官方、學生和商業(yè)組織的黏合劑，輔助做好指導、監(jiān)管等方面的任務。如寧波市模聯社團聯盟組織的學術經驗、組織經驗、會議信息共享，做到了模聯活動信息反壟斷，防止部分模聯組織出現無優(yōu)質資源或資源得不到充分利用的情況。第三，建議建立官方模聯活動平臺，動員體制內單位積極匡正風氣，將全國各地模擬聯合國大會記錄在冊并開放榜單，實現點贊、評論、評分等功能，并在年終發(fā)布會議綜合評分，以便全國模聯參與者在篩選會議時有所參考，從而達到“報好會、開好會、有所得”的效果；此外，在監(jiān)督積極辦會、規(guī)范學術風氣、把控價值觀等方面也須有所作為。第四，監(jiān)管方除監(jiān)管職責外，也需著力加強對主辦方和承辦方的政策和業(yè)務培訓。突出強化相關法律法規(guī)、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國家安全觀等基礎法規(guī)學習，引導模聯活動在合法、合規(guī)的軌道上運行；著力強化模聯業(yè)務培訓，重點學習了解國際法、聯合國憲章等基礎文件，引導青少年在模聯活動中言而有據、言而有理、言而有度，符合當前聯合國議事規(guī)則，有助于青少年在活動過程中樹立正確的“三觀”[12]。第五，監(jiān)管部門應嘗試對學術標準進行創(chuàng)新。比如主新聞中心是模聯活動中一個非常常見的會場，卻往往因為各參與人及指導團隊在新聞學等領域的水平參差不齊，導致不同會議間主新聞中心會場的學術水平有較大差異。建議傳媒特色院校模聯社團起到引領作用，與有主新聞中心經驗的模聯參與者共同起草《主新聞中心學術標準手冊》，規(guī)范主新聞中心會場。

（四）加強針對性宣傳，創(chuàng)新模聯活動開展方式，提高參會青少年綜合素質

雖然目前模聯參與者較多，但仍有一部分人對模聯知之甚少，這使得部分優(yōu)秀的青少年難以加入該項活動。進行針對性宣傳，讓更多優(yōu)秀青年加入模聯活動，是提升模聯活動開展質量的方式之一。以外，模聯活動中參與者的信息來源主要集中于線上，存在不規(guī)范、不權威等局限性。針對這兩個問題，可從以下三個方面入手。

第一，嘗試創(chuàng)新資料查找方式。各省級、市級圖書館可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搭建模聯參與者查找資料的系統，開發(fā)模聯資料查找室，有效避免部分信息不規(guī)范、不權威、獲取來源不正規(guī)等問題，為模聯參與者提供準確、科學、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文獻內容。第二，嘗試創(chuàng)新宣傳和學習途徑。搞好宣傳是獲得社會認可和各級模聯組織支持的重要途徑。主辦方和承辦方可進行針對性宣傳，突出對重點人群、重點學生社團的宣傳推介力度，與更多學校機構、社團聯手，讓模聯走進校園，讓更多青少年知道、了解、參與、喜愛模聯，從而推廣模聯[13]，不斷吸納優(yōu)質參會者；同時，應特別加強對領導層的宣傳，邀請各級領導參與總結模聯活動亮點的匯報會，再通過公眾號推送等方式，讓各級領導了解模的聯開展情況，促使更多官方組織機構加入；建議電視臺、自媒體等媒介以參與模聯的青年學生為潛在對象，舉辦國際組織實習經驗交流、國際形勢分析、模聯開展方式分析、模聯參與經驗總結交流等活動。第三，嘗試創(chuàng)新互教互學模式。建議各模聯組織和學校社團在微博、抖音、嗶哩嗶哩、豆瓣、知乎等網絡平臺創(chuàng)建賬號，會前直播或上傳自制的關于優(yōu)秀模聯參與者的經驗訪談、模聯線上培訓課程、相關學術課程，也可以效仿重慶圖書館，聘請專家學者開展宣講和實地指導，提高青少年參與者的專業(yè)知識和參會能力[14]。

雖然當下青少年模聯活動還存在一些問題，但發(fā)展態(tài)勢整體向好[15]。模聯存在的問題是前進中的問題，是積極探索中的必然過程和有益嘗試，更是籌組經驗的不斷豐富和沉淀。伴隨國家素質教育的不斷深化發(fā)展，我們必將迎來模聯活動的高質量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