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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黃州詩文研究正誤

2023-01-06 07:22饒學(xué)剛
關(guān)鍵詞:元豐沙湖黃州

饒學(xué)剛

(黃岡師范學(xué)院,湖北 黃岡 438000)

對蘇東坡黃州作品研究錯誤的撥亂反正,不是輕而易舉的,也無捷徑可走。只有按東坡在黃州的史實及其景觀與形象、行實與時序、歷史與地理、人緣與交往、詩詞文會通等思維基點,進(jìn)行考察、比較、勘誤,才能還原東坡在黃州的詩文歷史及東坡文化研究成果的本貌,盡力符合客觀實際,讓其充分發(fā)揮文藝學(xué)、文史學(xué)、文獻(xiàn)學(xué)的應(yīng)有作用。

一、《瑤池燕》(飛花成陣)不應(yīng)列入互見詞

琴曲有《瑤池燕》,其詞既不甚佳,而聲亦怨咽?;蚋钠湓~作《閨怨》云:

飛花成陣,春心困。寸寸,別腸多少愁悶。無人問,偷啼自揾、殘妝粉。 抱瑤琴,尋出新韻。玉纖趁,南風(fēng)未解幽慍。低云鬢,眉峰斂暈、嬌和恨。

此曲奇妙,季常勿妄以與人。

〔瑤池燕〕,曲牌名,后轉(zhuǎn)為詞牌名?!冬幊匮唷罚w花成陣),古今詞人,有的視為蘇東坡詞,有的視為廖正一(明略)詞,有的視為無名氏詞。據(jù)此,今有學(xué)者將東坡《瑤池燕》(飛花成陣)列入互見詞。

在通信極不發(fā)達(dá)的封建社會里,文人唱和交流,唯一的辦法是紙質(zhì)手稿。時間一久,就難免混淆。古代出現(xiàn)互見詞(詩、文)是再普通不過的事?,F(xiàn)代魯迅與瞿秋白的著作里也出現(xiàn)多篇互見文。

《瑤池燕》(飛花成陣),歷代筆記大都認(rèn)為是蘇東坡黃州所作,且書為《瑤池燕》(閨怨,寄陳季常)。宋代詞人趙令畤《侯鯖錄》卷三、清代學(xué)者萬樹《詞律》卷六,都引用了蘇東坡《瑤池燕》(飛花成陣)序言類似原話,見文開頭所釋?,F(xiàn)代學(xué)者龍榆生《東坡樂府簽》卷二收錄此詞,編入宋元豐六年(1083),并加按語:“先生在黃州與季常往來最密,則此詞必居黃作也。”

最有力的鐵證為當(dāng)時人、當(dāng)事人蘇東坡與歧亭隱士陳季常的會面。神宗元豐四年六月二十三日,陳季常第三次來黃州訪東坡。東坡當(dāng)面贈《雜書琴曲十二首》《雜書琴事十首》和琵琶詞《虞美人》(定場賀老今何在)給陳季常,并代陳妻柳秀英作琴曲《瑤池燕》(飛花成陣)。其《瑤池燕》就隱藏在《雜書琴曲十二首》一文內(nèi),詞載孔凡禮點校的《蘇軾文集》卷七十一第2248頁(中華書局,1986),題名《雜書琴曲十二首贈陳季?!が幊匮唷?。僅憑這一條就可確定《瑤池燕》是元豐四年六月蘇東坡作于黃州的。

從詞后東坡所記“此曲奇妙,季常勿妄以與人”可知,《瑤池燕》(飛花成陣)與隱居歧亭的陳季常有關(guān),與陳季常的閨怨詞有關(guān),與蘇東坡的貶地黃州有關(guān)??梢姟冬幊匮唷罚w花成陣)作于黃州無疑。

二、《集歸去來辭詩》前六首,早在黃州寫就

《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予喜讀淵明《歸 去來辭》。因集其字為十詩,令兒曹誦之,號《歸 去來集字》云。

其一

命駕欲何向,欣欣春木榮。世人無往復(fù),

鄉(xiāng)老有將迎。云內(nèi)流泉遠(yuǎn),風(fēng)前飛鳥輕。

相攜就衡宇,酌酒話交情。

其二

涉世恨形役,告休成老夫。良欣就歸路,

不復(fù)向迷途。去去徑猶菊,行行田欲蕪。

情親有還往,清酒引樽壺。

其三

與世不相入,膝琴聊自歡。風(fēng)光歸笑傲,

云物寄游觀。言話審無倦,心懷良獨安。

東皋清有趣,植杖日盤桓。

其四

云岫不知遠(yuǎn),巾車行復(fù)前。仆夫?qū)だ夏荆?/p>

童子引清泉。矯首獨傲世,委心還樂天。

農(nóng)夫告春事,扶老向良田。

其五

世事非吾事,駕言歸路尋。向時迷有命,

今日悟無心。庭內(nèi)菊歸酒,窗前風(fēng)入琴。

寓形知已老,猶未倦登臨。

其六

富貴良非愿,鄉(xiāng)關(guān)歸去休。攜琴已尋壑,

載酒復(fù)經(jīng)丘。翳翳景將入,涓涓泉欲流。

老農(nóng)人不樂,我獨與之游。

(以下四首略)

此十首集字詩原載孔凡禮點校的《蘇軾詩集》卷四十三第2356頁(中華書局,1982)中,懷古詞。題名《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作于哲宗元符三年(1100)春,儋州。不甚確切。《集歸去來辭詩》有“十首本”和“十首本”的“前六首本”(刻石)兩個版本,各有出處。不能因為《蘇軾詩集》收錄“十首本”,就輕易否定“前六首本”(刻石)存在。其實,“前六首本”(刻石)早就作于神宗元豐四年(1081)九月,黃州;但不見《蘇軾詩集》、任何文獻(xiàn)、筆記、詩話轉(zhuǎn)錄。手跡原件為美國哈佛大學(xué)圖書館收藏。

清代詩人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總案》按:“公歸去來集字詩凡十首。其見于石刻者凡六首。屬于元豐四年九月二十二日。其作之分合當(dāng)起于黃州?!迸c“前六首本”石刻相印證的是:《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第三首后,王文誥又按:“公謂朱康叔云:舊好誦陶潛《歸去來》,近輒微加增損,作《般涉調(diào)·哨遍》。雖微改其詞,而不改其意,請以《文選》及本傳考之,方知字字皆非創(chuàng)入也。此六首亦同時在齊安作。可見其致力于斯文者久矣。”王按“此六首亦同時在齊安作”,指的是“歸去來集字十首”的前六首。“齊安”為黃州古名。

《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第六首后,清代詩人馮應(yīng)榴《蘇文忠公詩合注》按:“《金石粹編》載東坡《集歸去來字六首》行書石刻,一‘命駕’云云,二‘涉世’云云,三‘與世’云云,四‘云岫’云云,五‘世事’云云,六‘富貴’云云。前刻眉山軾書,后刻元豐四年九月二十二日?!笨梢娛塘變?nèi)容,與《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前六首內(nèi)容完全一致,作年也完全一致。這表明《集歸去來辭詩》“前六首本”早在黃州寫就。

最具說服力的是,今人西安碑林博物館畢穎華之言:“宋代著名詩人蘇軾撰書的《集陶潛歸去來辭詩》刻石,現(xiàn)存于西安碑林第四展室。石為碑形,圓首方座,高265厘米,寬102厘米。額題篆書‘東坡真跡’四字。詩刻于碑陽上部,分三截豎刻,形式為手卷,行草書,字徑寸許,內(nèi)容為蘇東坡《集歸去來辭詩》六首,款署‘元豐四年九月二十二日眉山軾書’。”[1]

還有,杭州西湖孤山“白(居易)蘇(東坡)二公祠”碑廊里有12塊石碑。其中4塊為蘇東坡手跡:“予喜淵明歸去來辭,因集字為詩六首(正文略),元豐四年九月廿二日,眉山軾書?!笔谈?0厘米、寬70厘米,行書字體。清同治五年九月湘鄉(xiāng)楊昌浚謹(jǐn)識:“此卷得之越中舊家。余甚愛其筆意超雋入神,徑寸中具尋丈勢。同人精鑒別者,咸以為長公真跡,為《晚香堂帖》所不及。時方重建西湖蘇公祠。因命雙鉤勒石,祠中以存公之手澤。凡公同好慨自東南兵燹。士 大夫家所藏名人翰墨,蕩然盡矣,而此冊猶存無恙殆。蘇公之精神氣節(jié)有以永之矣。”[2]

由上證實:《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的“前六首本”(刻石)就是《集陶潛歸去來辭詩》內(nèi)容,早在蘇東坡編管黃州時已寫就,即本文開頭所列前六首。至于王注本、七集本皆入和陶集,清代詩人查慎行《補(bǔ)注東坡編年詩》仍編海南和陶諸詩之末,那指的是《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其中包括東坡編管黃州時早已寫就的前六首。

蘇東坡對陶淵明《歸去來兮辭》先后三次進(jìn)行仿、改、和,實屬首創(chuàng)。既次其韻, 又衍為長短句《般涉調(diào)·哨遍》,又裂為集字詩《歸去來集字十首并引》(包括《集陶潛歸去來辭詩》刻石),又隱括為詞《歸去來》(歸去來兮,吾方南遷安得歸)。均是以《歸去來辭》所用的字詞重組(構(gòu))新篇,內(nèi)容也模仿之。頗有文學(xué)史價值。

三、《獻(xiàn)壽戲作》,寫東坡與從惠同戲黃州

終須跨個玉麒麟,方丈蓬萊走一巡。

敢獻(xiàn)些兒長壽物,蟠桃核里有雙仁。

《獻(xiàn)壽戲作》,最早載于宋代詞人趙令畤《侯鯖錄》卷八,而未載任何“東坡詩集”。不過現(xiàn)在,作為補(bǔ)錄收進(jìn)《蘇軾詩集·增補(bǔ)》(第2788頁)“輯佚詩二十九首”中。但未注明作年作地。有的研究者以為《獻(xiàn)壽戲作》詩作于山東登州蓬萊,此說不準(zhǔn)確。趙令畤《侯鯖錄》卷八說:“東坡在黃岡,與張從惠吉老同一州(黃州)。吉老妻,予從姑也。遇生日,請坡夫婦飲,適有新桃,食之,見雙仁,坡戲作《獻(xiàn)壽》詩云:‘終須跨個玉麒麟……’?!睆垙幕菀姶嗽?,不禁喜上心頭。

蘇東坡與張從惠家人是怎么相識聚會的呢?原來,張從惠為朝廷西頭供奉八品侍從小官。由于才能出眾,要他擔(dān)任都大提舉修護(hù)堤岸職。管理水利,責(zé)任重大,關(guān)系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早在神宗元豐以前,就曾有人建議:“請自鞏西山七里店孤柏嶺下七十里,導(dǎo)洛入汴,可以四時行運。”但未能實施。元豐元年(1078)五月,供俸官張從惠再次建議導(dǎo)洛通汴,但未被采納。元豐四年(1081) 九月,黃河于小吳埽決溢,朝廷追究張從惠的責(zé)任:“都大提舉修護(hù)澶、濮州堤岸,西頭供奉官張從惠追毀出身以來文字,除名勒停,謫居黃州……坐小吳埽河決也?!盵3]

無巧不成書。元豐三年,因“烏臺”文字獄案,蘇東坡編管黃州。元豐四年,因巡護(hù)堤不力,張從惠繼貶黃州?;茧y相交成摯友。像東坡這樣的貶官,愛以酒詩唱和,戲謔文字為娛。這于友人來說是一種情感調(diào)劑??芍^酒逢知己千杯少。而今恰遇張從惠妻子生日到來,東坡參與張家生日宴,戲作《獻(xiàn)壽》。有唱有和,有吃有喝,有歡有笑,好不愜意。

趙令畤“早年從蘇東坡游,入元祐黨籍,所記皆前輩遺事,及詩畫文評,頗為精瞻”(《四庫提要·子部·小說家類》)?!逗铛涗洝窇?yīng)是頗有說服力的權(quán)威之作,值得信賴。因而東坡元豐四年黃州撰《獻(xiàn)壽戲作》應(yīng)是毫無疑義的。

四、游沙湖的地域錯得太離譜

《游沙湖》,就是一篇充分顯示作者人格品 味,能讓我們想見“其為人,其哲學(xué)”的佳作?!?宋神宗元豐三年春,蘇軾因烏臺詩案,謫貶黃州。 黃州為今湖北黃岡縣,沙湖在其東南三十里處, 大致位于今黃岡市黃梅縣浠水鎮(zhèn)一帶[4]。

朱水軍文章一開頭就全文引用了蘇東坡的《游沙湖》:“黃州東南三十里為沙湖,亦曰螺師店。予買田其間,因往相田,得疾?!?/p>

作者理應(yīng)知道“黃州東南三十里為沙湖”。當(dāng)一涉及到沙湖的具體地域時,就不知所措,于是想當(dāng)然地糊弄一筆,錯了。錯得太離譜了。最少犯有三大錯誤?,F(xiàn)訂正于下。

其一,宋代黃州為今湖北黃岡縣,錯了。宋代黃州府轄麻城、黃陂、黃岡三縣。解放后的變化為:黃陂縣又分離出個黃(紅)安縣;黃岡縣又分離出個新洲縣,后來新洲縣又劃歸武漢市;再后來地(市)縣倒置,黃岡上升為市,下設(shè)團(tuán)風(fēng)縣和黃州區(qū),沒有黃岡縣名稱建制了?,F(xiàn)在正確的界定應(yīng)是:宋代黃州府約等于今麻城市﹢黃陂縣﹢紅安縣﹢團(tuán)風(fēng)縣(原黃岡縣部分地區(qū)在其中)﹢黃州區(qū)+武漢市新洲區(qū)一部分。

其二,沙湖大致位于今黃岡市黃梅縣一帶,錯了。沙湖不位于今黃岡市黃梅縣。宋代的黃梅縣不屬黃州府管轄,而屬蘄州府管轄,為縣獨立建制。黃州沙湖怎么跑到離黃州140多千米的蘄州府黃梅縣去了呢?

其三,沙湖大致位于今黃岡市黃梅縣浠水鎮(zhèn)一帶,錯了。黃梅縣沒有一個浠水鎮(zhèn)。宋代鄂東有個獨立建制的浠水縣,不屬黃州府管轄,而屬蘄州府管轄。浠水縣離黃梅縣110多千米,離黃州近50千米。黃州沙湖怎么跑到浠水縣去了呢?

蘇東坡沙湖相田得疾,去浠水麻橋村名醫(yī)龐安常家治病。幾天后,兩人去浠水縣清泉鎮(zhèn)觀光。朱水軍文章提及此地:蘇東坡“寫游覽所見景物,用筆極簡,只一筆帶過王逸少洗筆泉、蘭溪水西流。”不過,那是沙湖相田以后的事,與東坡相田的沙湖相距較遠(yuǎn),沒有絲毫必然關(guān)系。

蘇東坡相田的沙湖,系今黃岡市黃州區(qū)“南湖”。又一說為今黃岡市黃州區(qū)南湖的鄰地“幸福水庫”旁的“螺螄地垸(村)”,離黃州約30多千米,正好與東坡《游沙湖》所說“黃州東南三十里為沙湖”相吻合。

五、《與董長官一首》,東坡黃州遺漏書簡

軾啟。近者經(jīng)由獲見,為幸。過辱遣人賜書,得聞起佳勝,感慰兼極。忝命出于馀芘,居(重)承流喻,益深愧(慰)畏。再會未緣,萬萬以時自重。人還,冗中,不宣。軾再拜長官董侯閣下。六月廿八日。

《與董長官一首》,又名《致長官董侯尺牘》《獲見帖》,給董鉞的信。蘇東坡書于神宗元豐五年(1082)六月二十八日。紙本。行書,信札一則。凡12行,計71字。27.7厘米×38.4厘米。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

最早載入《三希堂石刻》。按清代學(xué)者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總案》意見,《蘇軾文集》將《獲見帖》編入《蘇軾佚文匯編》卷三第2497頁中,是作為佚文而補(bǔ)編入集的,未標(biāo)明何地何年所作?!东@見帖》,應(yīng)是黃州作品。

董鉞,德興人。清同治《饒州府志》卷二十載:“董鉞治平二年進(jìn)士。遇事剛果,耿介不群。自奉清約,家無儋石之儲,所積惟圖書滿篋而已。熙寧九年七月任夔州轉(zhuǎn)運副使。元豐三年七月,以屯田員外郎徙梓州路轉(zhuǎn)運副使,致仕歸?!?/p>

元豐五年三月末,董鉞得識蘇東坡是由鄂州太守朱壽昌介紹的。董鉞出所作《滿江紅》,東坡嗟嘆之,次其韻。其序曰:“董毅夫名鉞,自梓漕得罪,罷官東川,歸鄱陽,過東坡于齊安。”“已而欣然,同憂共若處富貴,吾是以益安焉”。還給朱壽昌寫信:“董毅夫相聚多日,甚歡,未嘗一日不談公美也?!倍X歸去,東坡依“歸去來詞”隱括《哨遍》以送,使家僮扣牛角而歌之。

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總案》注:董鉞過黃州,游雪堂,是在元豐五年三月末。但“董毅夫因朱壽昌納交于公,不一年以病歿”。元豐六年十月東坡《與蔡景繁書》中說:“前日親見許少張暴卒,數(shù)日間,又聞董毅夫化去。人命脆促,真在呼吸間邪!”

此札(帖)自然是董鉞在元豐五年三月末離黃以后蘇東坡所寫的。故帖才云“近者經(jīng)由獲見為幸”,自然指的是元豐五年三月末雪堂相會。分別不久,董鉞“遣人賜書”,大概是告別,望日后再會。然而,東坡很“愧畏”,稱“再會未緣”。這句話真的成了讖言。這次兩人分手后不久,董鉞便逝世了。

六、《柏石圖詩》,贊美季常歧亭藏寶

陳公弼家藏《柏石圖》,其子慥季常傳寶之。東坡居士作詩,以為之銘。

柏生兩石間,天命本如此。雖云生之艱,與石相終始。韓子俯仰人,但愛平地美。土膏雜糞壤,成壞幾何耳。君看此槎牙,豈有可移理。蒼龍轉(zhuǎn)玉骨,黑虎抱金柅。畫師亦可人,使我毛發(fā)起。當(dāng)年落筆意,正欲譏韓子。

《柏石圖詩并敘》,原載《蘇軾詩集》卷三十第1578頁中,畫贊。稱作于哲宗元祐三年(1088)五月,京師。有誤。應(yīng)作于神宗元豐五年(1084)十二月,歧亭。

其序顯然表明:陳季常家藏《柏石圖》是陳隱居歧亭之時,與蘇東坡自號“東坡居士”為同一時期。蘇東坡于元豐四年十二月四訪麻城歧亭陳季常時,發(fā)現(xiàn)陳季常家傳《柏石圖》。與元豐三年年一月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朱陳村嫁娶圖》一樣,均為陳季常隱居歧亭所藏。蘇東坡詩畫配都是當(dāng)面完成的。只有兩人歧亭相會才能實現(xiàn)。

清代詩人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總案》注:“子功曰:陳希亮,字公弼,眉之青神人。天圣八年及第,年六十四,仕至太常少卿,贈工部侍郎。四子忱、恪、恂、慥?!标惞龅谒淖印皯V”:季常,獨藏傳家寶于歧亭,引起了蘇東坡特別注意,題詩志之。

王文誥又按:“是時,陳慥自黃來京見公,寓于興國浴室,因題此詩。”“是時”,大約指元祐三年(1088)十二月,陳季常自黃州去京師(開封)見蘇東坡,寓于興國浴室,便出現(xiàn)了‘因題此詩’的一幕。不合情理。照常情說:家傳珍寶是寸步不離家的。陳季常不可能隨便把傳家寶《柏石圖》帶上京師。無畫在手,那就無從談題畫《柏石圖詩》。所以筆者同意清代詩人查慎行“改置黃州卷中”高見,《柏石圖詩》是黃州所寫。毋容置疑。

查慎行《補(bǔ)注東坡編年詩》注:“改置黃州卷中,其意以為公去黃后,若不復(fù)與陳慥相聞問者。今復(fù)舊編?!薄敖駨?fù)舊編”“改置黃州卷中”,才是符合事件的真實原貌的。

七、《過五祖寺》是篡改贗品

馮茂峰頭路接天,梵音堂下月臨泉。

此生初飲東山水,他日徒參雪竇禪。

袖里寶書猶未出,夢中飛蓋已先傳。

何人更識稽中散,野鶴昂藏未見仙。[5]

《過五祖寺》,不見任何古籍文獻(xiàn)、野史、筆記、別集、詩話、方志資料,只見網(wǎng)上的所謂“博客研究”,且稱為“據(jù)考證,東坡先生數(shù)次登臨黃梅東山”,“特地在寺內(nèi)住了一宿,寫了《過五祖寺》一詩以記之”。

疑似小說創(chuàng)作,又無虛構(gòu);真名真姓,實為文史研究;移花接木,杜撰瞎編。據(jù)什么史料考證,作者一字未說。博士李常生《蘇軾行蹤考》,將它列為“傳說”:“依據(jù)何來,不得而知?!?/p>

筆者考查發(fā)現(xiàn),《過五祖寺》不是蘇東坡游黃梅五祖寺的詩作,而是詹瑋先生篡改的贗品。是他將蘇東坡的另一首在廬山寫的詩改題換字、移花接木而成的。東坡的原詩(載《蘇軾詩集》卷二十三第1211頁)(序言略):

石耳峰頭路接天,梵音堂下月臨泉。

此生初飲廬山水,他日徒參雪竇禪。

袖里寶書猶未出,夢中飛蓋已先傳。

何人更識嵇中散,野鶴昂藏未是仙。

詹瑋的改編極其粗劣簡陋,只是將“石耳”換成“馮茂”,“廬山”換成“東山”,“嵇”換成“稽”,“未是”換成“未見”。根據(jù)蘇東坡的“詩敘”,又瞎編了一個“先君忌日”故事,也只是將“長老仙公”換成“長老智清”。殊不知詹先生改編后的《過五祖寺》,留下了致命的思維缺陷,那就是:“梵音堂、梵音堂下泉、雪竇禪、野鶴、嵇中散”等依然是屬廬山圓通寺的。魏晉間的名士嵇康,因曾作過中散大夫,故世稱“嵇中散”,他游過廬山圓通寺。

更為拙劣的是:詹先生竟在專文里,又把蘇東坡寫“廬山溫泉”篡改為寫“龍坪溫泉”;把寫蘇轍、東坡、慎長老唱和的《子由在筠作〈東軒記〉,或戲之為東軒長老》篡改成為蘇轍、東坡和五祖寺長老三人唱和的詩。說什么元豐三年,蘇東坡弟弟蘇轍貶官筠州途中到過五祖寺,和東坡、五祖寺長老三人唱和“奇妙的插曲”。詹瑋再按照東坡詩“敘”又瞎編三人唱和故事,依然將“廬山”換成“東山”;將“圓通慎長老”換成“曉常長老”。這種篡改歷史太可笑了,太可怕了。

至于詹文中所引說的蘇東坡還創(chuàng)作了《登白蓮峰》,這有可能。但引用的正文是張冠李戴的:“登嶺勢巍巍,蓮峰太華齊。憑欄紅日早,回首白云低。松柏月中老,猿猱物外啼。禪師吟絕后,千古指人迷?!痹}曰《半山亭》,不是《登白蓮峰》。半山,地名,今屬江蘇南京市。半山,人名,王安石的自號?!栋肷酵ぁ吩娙刖帯短K軾詩集》“補(bǔ)編古今體詩”,載《蘇軾詩集》卷四十七第2536頁中。古代有學(xué)者疑非東坡作。筆者另有說法,可參照《蘇東坡在黃州》(增訂版)《蘇東坡黃州佚詩佚文真?zhèn)慰急妗废嚓P(guān)論述[6]。

八、“感雨”,寫黃州、東坡、雪堂生活

次韻毛滂法曹感雨

江南佳公子,遺我錦繡端。 攬之溫如春,公子焉得寒。興雨自有時,膚寸便濛?。 斂藏以自潤,牛斗何足干。空庭月與影,強(qiáng)結(jié)三友歡。 我豈不足歟,要此清團(tuán)團(tuán)。欲歡在一醉,常恐樽

中干。 舍酒尚可樂,明珠如彈丸。但恐千仞雀,悤悤發(fā)虛彈。 迨子閑暇時,種子田中丹。一朝涉世故,空腹容欺謾。 我頃在東坡,秋菊為夕餐。永愧坡間人,布褐為我完。 雪堂初覆瓦,上簟無下莞。時時亦設(shè)客,每醉筒輒殫。 一笑便傾倒,五年得輕安。公子豈我徒,衣缽傳一簞。 定非郊與島,筆勢江河寬。悲吟古寺中,穿帷雪漫漫。 他年記此味,芋火對嬾殘。

“次韻”詩,原載《蘇軾詩集》卷三十一第1652頁中,感雨詩。題名《次韻毛滂法曹感雨》,作于哲宗元祐四年(1089)十二月,杭州。誤。應(yīng)作于神宗元豐七年(1082),黃州。

清代詩人王文誥《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總案》注:“毛國鎮(zhèn)(維瞻),三衢人。以省郎之筠州子由謫所。部中相與厚善唱酬甚多。國鎮(zhèn)與趙清獻(xiàn)、閱道舊契,時閱道方養(yǎng)老高齋,國鎮(zhèn)因告歸,公為書《歸去來詞》以美之。其子滂,嘗見公于黃,子由亦有《贈毛滂齋郎》詩。公知其父子者久矣。”點明毛滂與蘇東坡的活動早在黃州,同時還有蘇轍參與其間??芍^“強(qiáng)結(jié)三友歡”。

南宋學(xué)者施氏父子、顧禧《注東坡先生詩》注:“此詩首提‘江南佳公子’,將閱道、國鎮(zhèn)舊契領(lǐng)取。中間‘我頃在東坡’一段,明言筠、黃通好,其中有子由在,故云‘公子豈我徒,衣缽傳一簞’也。滂先已見公于黃,故又有‘一笑便傾倒’句,而此段自述東坡貧困狀,與坐擁節(jié)旄氣?,今昔不同,正以滂向預(yù)‘設(shè)客’‘筒殫’之列,而因滂親見以發(fā)之也。又公以滂尚困下僚,故前有‘興雨’‘?dāng)坎亍木洌髲?fù)終以‘他年’‘芋火’,皆深切誡勉之詞,若如施注,則何由及黃州耶?”點明毛滂來游黃州,正是蘇東坡貶黃州與蘇轍貶筠州的時候。這個同時,只能是神宗元豐三年至七年四月間。

在“時時亦設(shè)客,每醉筒輒殫”句后,南宋學(xué)者施氏父子、顧禧《注東坡先生詩》注:“東坡《答秦太虛書》云:‘初到黃,廩入既絕,人口不少,私甚憂之。但痛自節(jié)儉,日用不得過百五十。每月朔,便取四千五百錢,斷為三十塊,掛屋梁上,平旦用畫叉挑取一塊,即藏去叉,仍以大竹筒別貯用不盡者,以待賓客。此賈耘老法也。’”答秦簡是東坡元豐三年十二月黃州寫的。這也是東坡“秋菊為夕餐”“布褐為我完”的黃州“痛自節(jié)儉”生活的生動寫照。

由上可知,《次韻毛滂法曹感雨》,是蘇東坡以感雨起興,寫自己黃州的貧困日子的。尤其“我頃在東坡……五年得輕安”,這十句寫東坡、雪堂“醉”“笑”生活,特別生動精彩??梢源_切地說:《次韻毛滂法曹感雨》詩,作于神宗元豐七年黃州,無有疑義。

九、蘇東坡從來沒有寫過《寶塔對》

玉手搖搖,五指三長兩短;

寶塔巍巍,七層四面八方。

這是從黃州一學(xué)者的著作中發(fā)現(xiàn)的。他將此作為蘇東坡的作品在啟用。說蘇東坡寫《寶塔對》,純屬傳說。

傳說蘇東坡編管黃州做團(tuán)練副使時,開設(shè)經(jīng)館講學(xué),一是消遣這青春時光,二是培養(yǎng)黃州當(dāng)?shù)馗F苦學(xué)子。一下子轟動了朝廷。朝廷派來一名考官,名為巡視講學(xué),實則察看東坡有沒有越軌行為,想讓他出丑難堪。便找來幾名學(xué)子面試??脊賹χ鴮W(xué)子們說,今天考你們超常規(guī),出對聯(lián),先出下聯(lián)。學(xué)子們說,行??脊僦钢巴饷娴膶毸隽讼侣?lián):“寶塔尖尖,七層四面八方”,學(xué)子們一個個散開手指搖搖晃晃地“對”上聯(lián)了。半天不見學(xué)子發(fā)聲,考官急了,連連逼問:“你們對啦!你們對啦!”其中有一個學(xué)子急忙把手一搖回答說:我們早就“對”完了??脊賳枌W(xué)子們“對”了什么?學(xué)子們才開口說:“玉手搖搖,五指三長兩短?!笨脊倥宸骸叭孀涌山?。”

于是人們就風(fēng)快地把黃州寶塔、《寶塔對》與蘇東坡講學(xué)聯(lián)系起來了。其實,黃州寶塔、《寶塔對》與蘇東坡講學(xué)毫無瓜葛。只因后世有人編了《寶塔對》聯(lián)故事,便把宋代東坡講學(xué)與黃州寶塔牽扯在一起了,說什么《寶塔對》,是東坡早就撰好的大眾作。

這一下,可引來了許多不必要的歷史誤會和麻煩?,F(xiàn)在,有人根據(jù)《寶塔對》的故事反起來推測:既然《寶塔對》是蘇東坡的大作,而東坡又是北宋人,那末,黃州寶塔無疑也是北宋時或北宋以前就建造好了的。這就大錯特錯,因為它違背歷史事實。歷史事實是:黃州寶塔又名南塔,文峰塔。還稱青云塔,因高入青云而得名。俗稱寶塔。初建于明萬歷二年(1574),重建于清光緒五年(1879)。用三段論式反推出《寶塔對》是蘇東坡的作品完全錯了。有明弘治《黃州府志》為據(jù),毋容置疑。

十、誰首先提出“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

“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的首次提出人,蘇學(xué)界早已鐵板釘釘?shù)卣J(rèn)定是筆者。然而,離筆者推出此論的13年后,誰也未料想到竟然又冒出個第三者來。石大姚信口開河地寫道:

學(xué)界對于東坡文化的內(nèi)涵及其外延,特別是與蘇軾文化的關(guān)系遂有著不同的理解,其大體可分為兩派。第一派學(xué)者認(rèn)為東坡文化是蘇軾貶謫黃州后,以“東坡居士”為號之后所產(chǎn)生的獨特文化現(xiàn)象,它不同于其他以蘇軾或蘇軾家族為表征的文化,如“蘇軾文化”“三蘇文化”等。其中談XX認(rèn)為“東坡文化是以蘇東坡貶謫人生的觀念形態(tài)為研究對象,具有蘇東坡鮮明個性特征的有關(guān)其哲學(xué)思想、審美觀念及生活方式等之總和。它不是‘蘇軾文化的簡單復(fù)制,……其他學(xué)者如賴玉芹、饒學(xué)剛等皆持此種觀點,認(rèn)為東坡文化發(fā)端于黃州[7]。

筆者“慶幸”獲得了一個第二“陪襯”的名號。這決不會是談先生摘桃子的本愿。筆者原本不想辯解,但覺得石大姚這種信口開河的不良學(xué)風(fēng)必須公開披露澄清。最好的辦法是讓事實說話,事實勝于雄辯。

筆者醞釀產(chǎn)生“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的最初時間大約在2005年。那時并未單獨提出,而是與“黃州是東坡貶謫文化、黃州赤壁文化、東坡養(yǎng)生文化的發(fā)祥地”這三個發(fā)祥地一齊提出的,并載入2009年華中師大出版社出版的《蘇東坡黃州名篇賞析》后記中。黃岡電視臺專題片《話說遺愛湖》,稱《黃州與東坡四種文化發(fā)祥地》。2010年10月,在“2010中國黃岡東坡文化國際論壇”上,筆者再次隆重推出《黃州是東坡多元文化發(fā)祥地》。與會代表對其它三個發(fā)祥地沒有異議,唯獨不同意“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這一觀點。大會又花半天時間爭鳴。四川學(xué)者持“東坡出生、歷練過的地方都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徐州學(xué)者持“東坡為官、被貶的地方也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筆者認(rèn)為他們的爭鳴跑調(diào)了。筆者明明白白表述的是“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發(fā)祥地只有一個,哪來這么多發(fā)祥地?所以筆者仍然堅持己見。

筆者關(guān)于《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的發(fā)言,有全國與會的學(xué)者,有黃岡與會的學(xué)者與官員。這能造假嗎?還有諸多反映評論可證。論壇會后第二天,《黃岡日報》刊出筆者“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觀點的摘要。27日,湖北省政府門戶網(wǎng)站www.hubei.gov. cn刊出《黃州與東坡四種文化發(fā)祥地》全文?!稏|坡說東坡》(香港科技大學(xué)出版社2010年版)、黃岡東坡文化研究會《東坡文化研究》(2011年第2期)亦全文刊載。2011年第1期河北《保定學(xué)院學(xué)報》刊載李新、韓松言兩論壇與會代表所寫《2010中國黃岡東坡文化國際論壇會議論文綜述》,明確詳細(xì)表述系饒學(xué)剛推出“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的新見。

2011年正月十一日,原《海南日報》辦公室主任、論壇與會代表林冠群給筆者來信:拜讀你與哲嗣所撰《蘇東坡與黃州四種文化發(fā)祥地》一文,頗受教益。對于“東坡文化”的闡述又多了一層內(nèi)涵,讓人從中覺悟。封建的專制體制對中國古代杰出的知識分子來說,往往是悲喜兩重天。既可使你有志難酬,也可使你在遭受壓迫困頓時忽收意外的成就,流傳千古,聲名不朽。東坡流放黃州成就的“四種文化”豈不是最好的例證?武漢學(xué)者說: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土地,他(蘇東坡)都曾走過吧。我認(rèn)同黃州本土學(xué)者饒學(xué)剛先生的話:“黃州開始了蘇子首次被貶謫的艱難生活,而開創(chuàng)了東坡文化的新紀(jì)元,黃州就成為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盵8]

原黃岡市東坡文化研究會會長涂普生的兩次評論亦是鐵證無疑。2019年,召開了黃岡市東坡文化研究會成立10周年座談會。學(xué)會十周年研究的最大成果為:認(rèn)識和接受了筆者推出的蘇東坡在黃州的最大建樹是締造了跨越世界時空意義的東坡文化。當(dāng)時涂普生會長與參會學(xué)者表示首肯。2021年9月,就筆者某一項研究成果,涂普生會長發(fā)表感言:“饒教授,你是東坡文化研究的元老級專家。你為傳承和弘揚東坡文化做出了巨大貢獻(xiàn)。有些貢獻(xiàn),可稱為歷史性貢獻(xiàn)。這在學(xué)術(shù)界形成了共識。比如,你所提出的‘東坡文藝創(chuàng)作黃州高峰論,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論,東坡文化黃州建樹論,遺愛湖公園東坡文化主題確定論’等。所有這些,都在我的心里?!彪m然不免有溢美之嫌,但事實都是客觀真實存在的。

石大姚不了解這一切,只好憑感覺誤評。不管怎么誤評,是無法改變筆者為首先推出“黃州是東坡文化發(fā)祥地”的客觀事實的。人間自有公理,“公道自在人心”([漢]王充《論衡·說日篇》)。

東坡文化研究是極其嚴(yán)肅的歷史人文課題,而評判和研究的原則必須是真實的、客觀的、科學(xué)的、歷史的、唯物的。然而上述蘇東坡詩文研究就違背了這些基本原則,傳遞了錯誤的學(xué)術(shù)信息,不能準(zhǔn)確無誤地傳承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東坡文化,必須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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