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紅菊, 李若晗
(湖北工業(yè)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湖北 武漢 430068)
為了實現(xiàn)2020年讓貧困人口通過勞動實現(xiàn)可支配收入達到4000元,同時消除絕對貧困人口,達到全面小康,習近平總書記于2013年在湘西考察時提出了“精準扶貧”概念,此后他多次對精準扶貧作出重要論述,使得這一思想在實踐中得到不斷的豐富和發(fā)展,并最終形成了系統(tǒng)完整、邏輯嚴密的理論體系。科學地揭示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生成邏輯和時代價值,是正確認識和深刻把握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核心要素和關鍵環(huán)節(jié)。
精準扶貧屬于典型的貧困治理方式,區(qū)別于粗放扶貧,精準扶貧指的是針對所要扶貧地區(qū)及人口的實際特點,有針對性的基于正常流程下展開的扶貧,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精準識別、精準幫扶以及精準管理。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對湖南湘西地區(qū)進行考察時首次提出了該理念,他強調對于農村扶貧應做到“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分類指導、精準扶貧”,此后中央詳細規(guī)制了精準扶貧工作模式的頂層設計,推動了這一思想的落地生根。
一直以來黨和國家都非常重視和關心扶貧工作,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后,在國家有計劃有組織的扶貧開發(fā)之下,我國貧困地區(qū)面貌發(fā)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貧困人口數(shù)量大量減少,扶貧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績。但在成績面前,我們也看到長期以來我國扶貧方式相對粗放,在農村扶貧的過程中,長期存在扶貧對象混淆、針對性有限、項目與資金配置不準確、扶貧不扶志等問題,這種粗放的扶貧方式對于貧困人口的減少作用有所削弱。進入21世紀以來,雖然我國經濟發(fā)展迅速,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但扶貧開發(fā)工作依然任務艱巨而繁重,扶貧工作依然面臨許多新的問題和挑戰(zhàn)。如何進一步減少貧困人口,解決頑固貧困家庭,解決絕對貧困問題的出現(xiàn),自十八大至今,習近平總書記從全面建設小康社會以及復興中華民族的角度出發(fā),提出了以“精準扶貧”為核心的一系列扶貧新觀點和新思想。這一思想是對新時期扶貧工作新挑戰(zhàn)與新要求的積極應對和正確指引,是新時期黨和國家扶貧工作的精髓和亮點,體現(xiàn)了黨和國家把脫貧攻堅擺到治國理政的突出位置以及堅決消滅貧困的決心和意志。
“精準扶貧”的含義隨著國家扶貧工作的發(fā)展在逐步深化和拓展。從最早湘西考察時首次提出概念到貴州考察時提出的“六個精準”,其內涵越來越豐富,操作性也越來越強。精準扶貧重點在于精準二字,具體包括扶貧對象的精準、扶貧計劃的精準、資金的精準、方式的精準、人員的精準以及成效的精準,其目的就是通過減少扶貧中的不精準,從而減少扶貧中的浪費,要針對不同貧困戶的情況采取有針對性的策略[1]。我國于2020年實現(xiàn)國內整體貧困縣的脫貧工作,真正踐行了“不獲全勝,決不收兵”的承諾,上述成果主要得益于精準扶貧這一正確思路。
黨的十八大以來,從“兩個一百年”的戰(zhàn)略高度,習近平總書記在國家脫貧攻堅工作中提出了精準扶貧的思想,這一思想的形成不僅有著豐富的理論基石,也有著深厚的歷史邏輯與鮮明的實踐邏輯,是理論邏輯、歷史邏輯和實踐邏輯的有機統(tǒng)一。
貧困問題是有史以來的世界性難題,古今中外有許多思想家都對貧困問題進行過探討,從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富民”思想,到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反貧困理論再到中國共產黨中國化的反貧困思想都成為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理論淵源。
中國傳統(tǒng)文化包含了豐富的治國理政思想,“富民、惠民、教民”思想是儒家仁政學說的核心。傳統(tǒng)文化認為立國之道,惟在富民,富則安,窮則亂。儒家認為人民對幸福生活向往和對貧賤的厭惡是人之本性,所謂“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人民追求殷實的生活是正當?shù)男枨螅ㄟ^“制民之產”不斷改善人民生活,要“因民之所利而利之”。中國共產黨人作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忠實傳承者和弘揚者,歷來注重學習古人智慧,習近平的精準扶貧思想吸收、借鑒了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民本”“富民”思想。他在菲律賓馬尼拉出席亞太經合組織工商領導人峰會中就曾引用中國古代哲人的觀點,他說“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發(fā)展的最終目的是造福人民,必須讓發(fā)展成果更多惠及全體人民”。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指引下,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在脫貧攻堅實踐中形成了內涵豐富的精準扶貧思想,為新時代的“富民”“惠民”“教民”提供了理論依據(jù)。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反貧困理論為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產生提供了第二個理論源泉。馬克思主義創(chuàng)始人馬克思很早就關注到人類的貧困問題。早在擔任萊茵報主編時期,馬克思就通過批判黑格爾法哲學思想探討了普魯士封建社會的貧困問題,他在《關于林木盜竊法的辯論》一文中,描述了地主階級對窮苦群眾的剝削及德國社會普遍存在的貧困問題,并抨擊了當時的普魯士當權者。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馬克思對于資本主義制度下工人長期貧困的問題進行了討論和論證。馬克思指出私有制是勞動異化的主要根源,是工人階級貧困的根源。在《資本論》中,馬克思進一步提出了剩余價值理論,揭露了資本家無償占有工人的剩余勞動,資本主義貧富差距產生的制度性根源,深化了對貧困問題的理解。恩格斯同樣很關注社會的貧困問題[2]。他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中考察了工業(yè)革命以來所催生的無產階級及其貧困問題。恩格斯認為工人階級的貧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貧困,只有工人階級的貧困問題才是關系到英國社會走向的普遍問題,解決貧困問題的關鍵就是要使工人階級成為社會普遍利益的獲得者和社會權力的擁有者,這表現(xiàn)出恩格斯的唯物史觀立場。繼馬克思恩格斯以后,前蘇聯(lián)領導人列寧同樣提出了貧困的消除要同執(zhí)政黨與無產階級政權的建設結合起來的觀點。列寧指出貧困的消除是為了改善人民的生活狀況與水平,而這對于布爾什維克的執(zhí)政地位以及蘇維埃政權能否得以繼續(xù)存在,有著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3]。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始終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為廣大人民群眾尋求擺脫貧困的現(xiàn)實路徑,他們主張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消滅異化勞動,建立無產階級專政,實現(xiàn)人人自由全面發(fā)展的共產主義社會,人民的主體地位和人類的最終解放成為他們思想的邏輯終點,這一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和觀點為以習近平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繼承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們的反貧困思想為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提供了重要理論邏輯和思想啟示。
新中國成立后,面對貧困問題,中國共產黨人進行了探索,形成了中國化的反貧困思想,成為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又一個重要的思想淵源。早在建國之初,毛澤東就強調“全體中國人民尤其農民群眾是反貧困的主導力量”,在反貧困的途徑上,毛澤東指出必須改造當時的小農經濟,“合作化是反貧困的基本戰(zhàn)略”,“實行合作化, 在農村中消滅富農經濟制度和個體經濟制度, 使全體農村人民共同富裕起來”。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中毛澤東提出要正確處理國家與農民關系,并提出消除貧困、走向共同富裕是一個需要長期堅持的過程。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鄧小平提出了共同富裕思想,面對農村的大多數(shù)地區(qū)仍處于貧困狀態(tài)的現(xiàn)實,鄧小平指出中國扶貧的根本是實現(xiàn)廣大農民群眾的富裕,要通過“先富帶動后富”,逐步擺脫貧困。江澤民在黨的十五大報告中強調“國家從多方面采取措施,加大扶貧攻堅力度,到21世紀末基本解決農村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的系統(tǒng)扶貧思想。十六大樹立了科學發(fā)展觀的指導思想,在扶貧工作上指出要“加大對革命老區(qū)、民族地區(qū)、邊疆地區(qū)、貧困地區(qū)發(fā)展扶持力度”科學扶貧思想[4]。黨的十七大再次提出要加大扶持貧困地區(qū)、民族地區(qū)、革命老區(qū)、邊疆地區(qū)的發(fā)展力度,實現(xiàn)絕對貧困現(xiàn)象到2020年的基本消除。正是在前人探索的基礎上,十八大以后習近平在科學借鑒各代領導人的扶貧減貧思想的基礎上提出了精準扶貧的思想。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是中國共產黨長期減貧扶貧實踐積累的理論成果。從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就提出了“耕者有其田”的口號,為窮苦人翻身得解放,改變窮苦命運而不懈斗爭。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后中國共產黨組織人民自力更生、實施大規(guī)模、有計劃、有組織的扶貧開發(fā),實現(xiàn)了人民生活的總體小康。黨的十六大后中央提出了全面小康的任務,把脫貧攻堅作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底線任務,把精準脫貧作為三大攻堅戰(zhàn)之一。在黨的百年歷史進程中,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傳遞歷史的“接力棒”,為徹底改變國家貧窮落后的面貌而不斷努力,在實踐中形成了富有中國特色的扶貧理論,這些在不同歷史時期基于當時的具體國情下提出的扶貧減貧思想不僅為習近平的精準扶貧思想奠定了理論基礎,而且也是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歷史邏輯起點。
從這一歷史邏輯起點出發(fā),習近平站在新的歷史方位上從中國脫貧攻堅的偉大實踐中提煉出了精準扶貧思想,這一思想經過了萌芽、孕育、形成、發(fā)展四個時期的歷史發(fā)展。陜北黃土高原七年知青歲月是這一思想的萌芽時期,在農村插隊時期習近平對農村的貧困問題有了直觀地切身體會,他開始初步思考我國的扶貧脫貧問題。大學畢業(yè)以后,習近平先后在河北正定和福建寧德從事地方工作,多年基層從政的經驗積累孕育了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正定和寧德是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重要策源地和練兵場[5]。黨的十八大以后,習近平走上中央領導工作崗位,他多次外出考察,并就農村的貧困問題發(fā)表重要講話。2013年11月習近平在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十八洞村考察時提出“扶貧要實事求是、因地制宜。要精準扶貧,切忌喊口號,也不要定好高騖遠的目標”,這是習近平首次提出“精準扶貧”的概念,標志這一思想的正式形成。此后習近平進行了一系列深入的調查研究,就“扶持誰”“誰來扶”“怎么扶”“如何退”等問題進行了更深入地探索,提出了“六個精準”“五個一批”的扶貧新思路,集中解決了“何為精準?”“為何精準?”“如何精準?”三大問題,從而不斷豐富和拓展了精準扶貧思想的內涵和外延,使這一理論不斷地發(fā)展和成熟起來。
實踐是理論之源。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形成,從實踐層面看,既源于他個人成長經歷和長期地方主政的實踐探索,更源于他擔任總書記后對我國減貧脫貧工作的深入思考。在2015減貧與發(fā)展高層論壇上習近平曾深情地說:“回顧中國幾十年來減貧事業(yè)的歷程,我有著深刻的切身體會?!薄?0多年來,我先后在中國縣、市、省、中央工作,扶貧始終是我工作的一個重要內容,我花的精力最多?!闭窃陂L期的實踐中,習近平逐步形成了內涵豐富、思想深刻、邏輯嚴密的精準扶貧思想。
早在梁家河插隊時期,在與黃土高原鄉(xiāng)親同吃同住同勞動的青春歲月里,習近平開始關注中國的貧困問題,對老鄉(xiāng)群眾的深厚感情,成為他長期關注貧困與反貧困的實踐根源。后來在河北、福建、浙江工作期間,習近平始終如一地重視落后地區(qū)的發(fā)展問題,并從實踐中提出了“因地制宜”“自力更生”和“內生動力”的扶貧思想。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多次進行國內考察,有一半以上都涉及扶貧開發(fā)工作。在考察中習近平實地走訪了多個低保戶、特困戶家庭,和村干部、村民代表等座談,探討擺脫貧困的有效模式。面對中國淺耕粗作的扶貧模式,習近平認為在實踐過程中必須明確貧困人口有哪些,什么導致貧困、哪種幫扶措施效果好等一系列問題和考驗。他始終堅持目標導向和問題意識,深入分析我國新時期扶貧工作中的深層次矛盾和問題,并在此基礎上深刻闡述了“六個精準”“五個一批”“扶持誰”“誰來扶”“怎么扶”“如何退”四個關鍵問題,最終形成了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科學體系。
精準扶貧思想是新時期我國貧困治理的重大理論創(chuàng)新,是習近平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一思想具有重大的時代價值。
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對人類社會的貧困問題現(xiàn)象和本質、解決方法和途徑進行了理論闡釋,這一理論對中國的扶貧減貧工作有著巨大的指導作用[6]。黨的十八大至今,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刻學習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的基礎上,堅持其立場、觀點及具體方法,對我國貧困問題的解決奠定了良好的理論基礎,并由此延伸出精準扶貧觀念,深刻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的中國化,對我國的脫貧工作作出了新貢獻。首先,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是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的進一步深入和豐富。消除無產階級的貧困,建立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實現(xiàn)人的全面發(fā)展是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理論的基本要求,習近平認為,消除貧困、改善民生、逐步實現(xiàn)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發(fā)展的本質,同時也作為共產黨的光榮使命,精準扶貧其最終目的在于對傳統(tǒng)粗放式扶貧進行革新,強調“六個精準”,最終實現(xiàn)貧困地區(qū)和貧困人口的全面脫貧,進而實現(xiàn)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其次,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創(chuàng)新了馬克思主義反貧困的實施路徑,這一思想充分繼承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于實際進行中,一直將實踐作為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重視群眾在發(fā)展過程中的主體地位。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重視以運動及發(fā)展的觀念看待問題,基于貧困地區(qū)的情況并借助地區(qū)優(yōu)勢,有針對性地提出了一系列用于脫貧和提高貧困戶收入的措施,如消費扶貧、旅游扶貧以及教育扶貧等。于精準扶貧實施時本著“以人民為中心”的思想,堅持脫貧為了群眾,脫貧依賴群眾的觀念[7]。
貧困治理在國家治理中占據(jù)重要地位。按照扶貧開發(fā)的實際情況,及時對扶貧機制進行不斷革新,從而在扶貧機制方面實現(xiàn)更加全面、精準的治理方式。自我國實行改革開放至今,我國貧困治理變化較大,從最初的改革推動再到發(fā)展帶動,最終變?yōu)橛兄攸c推動,從最初的大規(guī)模、大組織扶貧轉變?yōu)楝F(xiàn)如今的精準扶貧。同原有的貧困治理體系比較,精準扶貧在扶貧治理責任體系、扶貧政策制度體系、扶貧資源保障體系、扶貧工作運轉制度體系等方面有了明顯的改善。關于扶貧治理責任體系方面,精準扶貧重視黨在其中發(fā)揮的重要作用,并逐步建立了以中央統(tǒng)籌、省(自治區(qū)、直轄市)負總責、市(地)縣進行落實的完善體系,真正實現(xiàn)了合理分工、責任明確、具體到人以及考核到位;關于扶貧政策方面,根據(jù)脫貧的地區(qū)及人員情況來有針對性地推進,并提出“五個一批”的理念;關于扶貧資源保障方面,重點提出必須提高中央及相關資金的投入,使政策性金融與商業(yè)性金融充分互補,借助多種資源完成對融資新渠道的開拓,全員參與扶貧工作,促進扶貧大環(huán)境的形成;在扶貧工作運行制度方面,建立貧困戶建卡立檔制度、扶貧駐村工作隊制度和考評監(jiān)督制度等等??傊?,十八大以來中央實施的精準扶貧精準脫貧政策是對傳統(tǒng)扶貧開發(fā)方式的根本性變革,它極大地豐富和完善了我國原有的貧困治理體系,集中回應了“扶持誰”“誰來扶”“怎么扶”的三個扶貧治貧中的關鍵性問題,切實提高了我國扶貧治貧的實效。
全面小康是衡量人民幸福與經濟發(fā)展程度的重要因素,讓全國人民一道進入全面小康社會是黨對人民的莊嚴承諾。為達成上述承諾,我國與貧困展開了長期艱苦的斗爭。十八大以來中央把扶貧開發(fā)納入“四個全面”的發(fā)展戰(zhàn)略布局,我國的扶貧開發(fā)由最初的解決溫飽問題轉向加快貧困人口和地區(qū)的脫貧致富進而實現(xiàn)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階段。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對于農村地區(qū)來說任務艱巨,尤其對于貧困農村。當前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最大問題依然是貧困地區(qū)的脫貧工作[8]。盡管我國在這方面進行了長達幾十年的努力,盡管當前我國貧困人口數(shù)量相比于之前有了顯著降低,并且貧困地區(qū)的貧困程度也有了改善,然而扶貧脫貧的目標依然嚴峻。當前國內脫貧標準參照2010年為年人均純收入2300元, 2014年提高至2800元。依據(jù)上述標準,截至2014年末我國貧困人口數(shù)量仍然高達7017萬。要想實現(xiàn)于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脫貧的目標來看,必須每年實現(xiàn)高達1000萬貧困人口的脫貧方可實現(xiàn)。為了加快農村貧困地區(qū)的發(fā)展,加強扶貧開發(fā)的針對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精準扶貧思想,它為推進欠發(fā)達地區(qū)的扶貧減貧工作、實現(xiàn)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了重要遵循。在精準扶貧政策實施之后,現(xiàn)有的貧困人口通過易地搬遷、整村推進以及建卡立檔等方式,實現(xiàn)批量式脫貧。對國家統(tǒng)計局相關信息進行分析可知,我國截至2020年底已經實現(xiàn)了共計832個貧困縣的脫貧工作,并完成了絕對貧困人口的全部脫貧任務。對首批脫貧攻堅進行調查可知,共計1385萬建檔立卡用戶整體實現(xiàn)“兩不愁三保障”,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有了階段性勝利,并成功實現(xiàn)了首個百年奮斗目標。
貧困治理于全球范圍內均是難題,貧困人口的脫貧一方面各國必須通過自身努力去解決,另一方面各國也必須展開戰(zhàn)略合作與借鑒。自黨的十八大至今,我國實施了精準扶貧和脫貧的政策,自此我國在全球范圍內完成了最大數(shù)量人口及最大規(guī)模的扶貧工作,在全世界范圍內脫貧貢獻率高達70%,其成就另世人矚目,創(chuàng)造了世界減貧史上的奇跡。這一奇跡充分證明了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的科學性和真理性,它為全球貧困治理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對其他發(fā)展中國家的貧困治理有著重要的借鑒作用[9]。聯(lián)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曾說過,要想完成截至2030年可持續(xù)發(fā)展議程所樹立的宏偉目標,唯一渠道就是采取精準扶貧戰(zhàn)略,我國在精準扶貧方面的成果為全球其他國家提供了良好的借鑒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的精準扶貧思想是一個系統(tǒng)完整、邏輯合理的科學體系,它包含高效的工作流程設計,科學的工作流程機制,從目標的精準識別到具體的扶貧方案制定,對扶貧對象進行全程動態(tài)管理的同時適時進行監(jiān)督考核、及時進行督查評估等。精準扶貧不論是理論還是實踐,無論宏觀體制或者微觀機制均存在重大突破,給世界范圍內的脫貧工作提供了新思路,同時也為全球其他國家提供了良好的借鑒意義。中國在治理本國貧困問題的同時,秉承合作共贏的理念,積極參與全球合作,著力加強全球減貧發(fā)展合作,不僅將自己的扶貧經驗、政策、策略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出來與他國共享,而且向其他發(fā)展中國家提供無條件的資金醫(yī)療教育等扶貧援助,為世界減貧事業(yè)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在我國脫貧工作中發(fā)揮著關鍵作用,當前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已經達成,但我國仍然存在相對貧困問題,習近平精準扶貧思想仍對未來的貧困治理具有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