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男，陳必卿，李中國

(1.天津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天津 300387；2.長庚科技大學幼兒保育系，臺灣 桃園 33303；3.臨沂大學教育學院，山東 臨沂 276000)

一、問題的提出

幼兒是主動的學習者，賦予幼兒權利則是使之成為主動學習者的重要途徑。鼓勵幼兒積極參與到日常生活中，能幫助幼兒在思考時形成更趨多元的脈絡，從而更好地表達自己的觀點?？灼鹩娬{了體驗對幼兒發(fā)展的重要性，幼兒將其對世界的參與與體悟轉變?yōu)樽晕野l(fā)展的內在動力，對個體的行為進行自我調節(jié)，以實現(xiàn)全面發(fā)展[1]。唐惠一、龐燕萍和李娟娟指出，注重幼兒主體性的發(fā)展有助于培養(yǎng)幼兒良好的個性品質[2][3]。

越來越多的研究者將幼兒作為研究對象，卻很少關注幼兒的主體性及其自我觀點，這很大程度上是由收集幼兒觀點的困難性造成的。幼兒拍照法是一種收集幼兒觀點的新興研究方法，能夠凸顯幼兒的主體性，提供幼兒對自身生活觀點的有效信息，幫助研究者了解幼兒觀點，因此得到許多學者的肯定[4][5] [6]。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處于新時代生活環(huán)境的幼兒對相機等電子產品并不陌生，許多幼兒園教師亦會運用相機開展和記錄教學活動，捕捉幼兒的學習及發(fā)展歷程[7][8]。因此，本研究運用幼兒自主拍照的方法，從幼兒的角度出發(fā)、聚焦于幼兒視野，探究幼兒對日常接觸的幼兒園的觀點，進一步比較不同年齡及不同性別幼兒呈現(xiàn)出來的照片內容及其背后所富含的意義。

二、兒童主體性的確立及相關研究

(一)兒童主體性的確立

兒童的主體性在具體學科、法律以及社會學的層面上是逐漸得到肯定的。Depaepe認為，Chrisman率先對專有名詞Paidology進行了介紹，開啟了兒童學作為一門獨立學科的時代[9]，兒童問題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以兒童為本位的現(xiàn)代兒童觀漸漸形成，兒童在現(xiàn)代社會中的地位逐步從哲學與具體學科上被確立了下來。1959年，聯(lián)合國大會通過了《兒童權利宣言》，明確了各國兒童應當享有的各項基本權利。1989年，聯(lián)合國大會通過了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兒童權利公約》[10]，這是第一部有關保障兒童權利且具法律約束力的國際性約定。其中，第12條明確規(guī)定：確保有主見能力的兒童有權對影響到其本人的一切事項自由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對兒童的意見應按照其年齡和成熟程度給予適當?shù)目创?。這超越了以往將兒童視為被動接受者的觀點，兒童表達自身觀點的權利在法律層面得到確認和保障。

傳統(tǒng)的社會決定論認為兒童是社會的潛力或者威脅，兒童在社會化的過程中是被動的接受者，兒童的聲音被忽略。Corsaro的研究凸顯出對兒童主體性與行動力的關注，他認為兒童在社會中是具有影響力的行動者[11]。他指出：當我們說童年是一種結構形式時，我們是指童年作為社會的一部分或者是社會的范疇，如同社會階級與年齡群體，在這里童年成為社會學研究的基本單位。Einarsdottir則強調，兒童和成人一樣，有自己的看法和觀點，并且他們也有表達自身想法的權利和能力[12]。

(二)探究幼兒觀點的相關研究

關于幼兒的研究目前主要有兩大取向，分別是運用訪談、民族志式參與觀察的質性取向，以及采取結構性操作和測量的量化取向，以此探知幼兒每日參與學校、家庭及社區(qū)生活的言行。在諸多探究幼兒觀點的研究中，主要運用的是訪談法，譬如宋梅通過訪談等方法，試圖了解幼兒對“二孩”的觀點[13]。參與觀察、焦點團體、小組討論和建構活動等方法也被越來越多的研究者使用，并且促進了新的方法論產生，讓幼兒通過口說語言之外的方式，如藝術作品、照片、歌曲、視頻和故事書等表達自己的信念和觀點，以了解幼兒的主體性[14]。王煒在探究幼兒畫的特點時提出，幼兒的繪畫是對客觀事物和內心情感的真實反映[15]，李亞娟、王熙娟、譚明就幼兒自主性繪畫活動中生成性資源的形成進行探究[16]，這些研究者都通過文獻探討和觀點梳理探討了幼兒的主體性，但該領域實證研究的證據還相對匱乏。

幼兒在認識事物的過程中，由于個體經驗和認知水平的差異，有時并不能完全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畫出來，拍照法則可以彌補這一缺點。Barker和Weller認為使用相機以及幼兒照片是一種以幼兒為中心或者說是更利于幼兒的研究方法，通過這種方式，幼兒可以使用一種既不是書面、也不是口說語言的溝通方式[17]。Clark和Moss通過幼兒的照片以及在托兒所的導覽，以獲得幼兒對托兒所的感受[18]。Einarsdottir的研究把幼兒分為兩組，第一組是導覽與邊走邊訪談的方式相結合，第二組幼兒被給予的是可以自由使用的相機，幼兒自行拍攝幼兒園中他們想要拍或者他們覺得重要的東西[19]。在研究中，相機賦予了幼兒表達的權力。當幼兒解釋和照片相關的事情時，會彌補研究者沒有看到的部分，同時也把幼兒觀點、幼兒的真實感受納入討論。綜上所述，拍照法可以作為了解幼兒觀點的重要途徑。在我國的幼教現(xiàn)場中，電子產品的使用并不少見[20]，但使用拍照法開展實證研究，以了解幼兒經驗及自主觀點相對較少，因此用拍照法開展關于幼兒經驗及自主觀點的實證研究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場域

以立意取樣的方式選取山東省臨沂市的一所公立幼兒園作為研究場域，以了解幼兒在特定社會文化背景之下所呈現(xiàn)的主體性。該幼兒園是某小學的附屬幼兒園，園區(qū)位于小學校園內，幼兒主要活動區(qū)域在幼兒園的園區(qū)內。幼兒園大門是金屬材質的柵欄門，進入后是幼兒日?；顒拥脑鹤?，有高大的樹木、也有盆栽的植物，主要道路的兩側都放置了滑梯等活動器械。教室所在的建筑共兩層樓，走廊是幼兒的畫作及卡通的墻繪。幼兒園共開設三個小班、兩個中班和兩個大班，師生比約為1∶10。每個班級有三名教師，一名班主任，一名教師助理幫助班主任共同負責班級管理和課程設計，還有一名保育員主要負責幼兒保育方面的工作。

(二)研究參與者

選取40名幼兒參與研究，其中，中班幼兒20名，男女生各半，平均年齡為5歲2個月；大班幼兒20名，男女生各半，平均年齡為6歲1個月。研究參與者來自類似的家庭背景(已考慮教育程度及職業(yè))，可以熟練使用電子設備進行拍照；全部幼兒都是一般發(fā)展的幼兒，無特殊需求。參與本研究的幼兒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表1 幼兒基本信息

(三)資料收集

1.收集時間。資料收集時間歷時一個月，每次觀察時段設定為上午的自由活動時間，但仍需視幼兒園作息時間動態(tài)調整。原則上以上午自由活動時間為主，半結構式訪談在觀察結束之后進行，每名幼兒的拍攝時間為10分鐘，訪談時間不等。研究者實際收集幼兒拍攝照片233張，半結構訪談時間為166分鐘。

2.收集方式。以自然觀察法為主，研究者雖現(xiàn)身于研究現(xiàn)場，但不參與及干涉幼兒在自由活動時間運用相機進行幼兒園環(huán)境偏好觀點之拍攝歷程，屬于不完全參與的觀察者。研究者提供幼兒一臺相機，并簡要說明使用方法，由一位協(xié)同研究者隨行、從旁觀察記錄與維護幼兒安全，拍攝過程由幼兒全權主導。在參與本研究的幼兒進行拍攝之前，研究者使用以下指導語向幼兒說明：“請你帶著這個相機，去拍攝幼兒園，拍什么都可以，等下我們一起來看你拍的照片”。避免使用帶有引導性的指導語，以免成人的介入影響到幼兒拍攝歷程。因研究者為不完全參與的觀察者，幼兒進行拍攝采用輪流制，由幼兒園教師指派，每次一名幼兒，每名幼兒10分鐘的拍攝時間，拍攝照片的數(shù)量不限。在進行期間，研究者另備一臺相機來錄音和錄像，以便隨時擷取幼兒對幼兒園環(huán)境的觀點及其拍攝的歷程。

采取多元數(shù)據詮釋的視角，因此對幼兒進行半結構式訪談的內容亦為重要信息，以此線索支持研究者的觀察結果，幫助研究者理解幼兒對幼兒園環(huán)境偏好的觀點。研究者在觀察幼兒運用相機拍攝的歷程之后，整理幼兒所拍攝的所有照片，借助照片對每名幼兒進行半結構式訪談。針對幼兒所拍攝的照片進行提問，問題為“照片中拍攝的是什么？”“為什么拍攝這些照片？”。訪談過程進行錄音，以利后續(xù)分析的進行。成人在對幼兒進行訪談時可能會面臨一些問題，譬如，成人與幼兒在不自覺中會形成不對等的關系，以及有些幼兒較難跳脫到自己的經驗之外解釋自己的行為和動機等。為了避免以上這些狀況對研究的信效度產生影響，研究者會提前進入幼兒園與幼兒建立信任的關系，陪伴幼兒拍照的過程也是建立關系的途徑；其次，把照片打印出來作為輔助工具，讓幼兒看到真實的圖像。在半結構式訪談錄音的過程中，同時觀察幼兒說明拍攝之原由時的非口語行為，如表情、語氣及肢體動作，之后將觀察中值得關注的現(xiàn)象與問題一并記錄于觀察筆記。

(四)資料整理與分析

所收集的資料共包含三種類型：其一，幼兒所拍攝的照片；其二，訪談幼兒的錄音；其三，現(xiàn)場的錄像及研究者的觀察記錄。通過整合這三種資料，逐步厘清和歸納幼兒對幼兒園環(huán)境偏好的觀點。資料收集結束后，即將現(xiàn)場之照片、錄音以及錄像等資料進行分類整理，將訪談幼兒的錄音轉譯為逐字稿，同時對照片進行分類編碼。此外，研究者共同檢視彼此觀察現(xiàn)場的筆記，結合錄像對幼兒的非口語行為進行標記，說明研究現(xiàn)場的情境，以確保資料的完整準確及后續(xù)資料分析的順利進行。

根據Corsaro及Einarsdottir等研究者的觀點，將幼兒視為主體，并強調他們是主動且具有能力建構學習歷程的個體。研究者與兩位具有相關專業(yè)背景的博士研究生依據觀察記錄共同檢視對照片的編碼和分類，并在研究過程中反復進行逐字稿的閱讀，分析其中的相關性。依循此模式，將原始數(shù)據以系統(tǒng)與概念等方式顯現(xiàn)，由多元觀點切入數(shù)據進行分析，建立數(shù)據一致性，以提升研究可信度，使研究結果更為一致。若遇意見分歧的編碼和分類時，將以重新共同檢視原始數(shù)據的方式來處理，最后計算評分者一致性為0.82。

四、研究結果與討論

(一)幼兒拍攝的照片

如表2所示，所收集的233張照片中，拍攝人物的照片為54張，拍攝環(huán)境的照片為179張。拍攝人物的照片中，拍攝最多的是同伴(48張)。有趣的是，有幾名幼兒把研究者(4張)也作為拍攝的對象，而呈現(xiàn)幼兒園教師的只有一名幼兒的2張照片。通過訪談發(fā)現(xiàn)，幼兒拍攝同伴是因為他們是自己的玩伴；拍攝研究者是因為他們覺得研究者來到幼兒園、并讓他們拍照這件事情十分有趣；拍攝教師的唯一一名幼兒則認為教師長得很漂亮，并且教師是她的親屬。結果表明，對于幼兒來說，同伴是幼兒園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個部分，其影響力甚至大于教師。

表2 幼兒拍攝照片整體情況

拍攝環(huán)境的照片中，拍攝最多的是幼兒園的室外環(huán)境，其中拍攝“墻面裝飾”(70張)的照片數(shù)量最多，其次是“活動器械”(57張)，“生態(tài)環(huán)境”(22張)和“活動場地”(13張)的照片數(shù)量較少，這一方面體現(xiàn)了幼兒的偏好，一方面也和幼兒園的客觀條件有關。該園并無專門的植物角和動物飼養(yǎng)角，其中關于“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照片大多體現(xiàn)的是幼兒自己的敏銳觀察，例如，墻角的蝸牛、小草，甚至藍天白云都是幼兒視野下的生態(tài)美景。幼兒對室內環(huán)境的關注較少，其拍攝的照片中完全沒有出現(xiàn)室內的“走廊樓梯”以及“餐廳盥洗”。這個研究結果表明，幼兒在幼兒園的日常生活中，對大環(huán)境的關注更多，對生活常規(guī)相關的細節(jié)關注較少?！队變簣@教育指導綱要》中強調了“美育”的教育目標[21]，該園的室外環(huán)境比較偏重“視覺指向”，墻面上色彩鮮艷的卡通畫對幼兒有很大的吸引力；室內的環(huán)境則更加注重“認知指向”，尤其對面臨幼小銜接的大班來說，墻面上貼的大多是拼音和字母等學習內容，對大部分幼兒來說缺少趣味性和參與度，因此幼兒對室內的環(huán)境興趣較低。此外，《3-6歲兒童學習與發(fā)展指南》中指出，幼兒每天戶外活動時間一般不低于兩小時[22]，由于季節(jié)及天氣的限制，現(xiàn)階段該園幼兒戶外活動的時間比較難以保證，因此戶外環(huán)境，尤其大型活動器械對幼兒的吸引力非常大。

(二)不同年齡幼兒拍攝的照片

中班與大班幼兒拍攝照片總數(shù)大致相同，其中，中班幼兒共拍攝照片113張，大班幼兒共拍攝照片120張(見表3)。中班幼兒拍攝的113張照片中，拍攝人物17張，拍攝環(huán)境96張；大班幼兒拍攝的120張照片中，拍攝人物37張，拍攝環(huán)境83張。就照片中出現(xiàn)的所有類別來看，大班幼兒拍照的照片中以“同伴”最多，中班幼兒則是以室外環(huán)境中的“墻面裝飾”最多。中班幼兒與大班幼兒在拍攝人物的選擇上并無明顯差異，都是以“同伴”為主，但在照片總數(shù)相近的情況下，大班拍攝“同伴”的照片數(shù)量比中班幼兒多一倍。

表3 不同年齡幼兒拍攝照片情況

在拍攝環(huán)境的照片中，大班幼兒比中班幼兒多了一些室內環(huán)境的拍攝，其中 “教師”以及“室內環(huán)境”，這兩個類別沒有出現(xiàn)在中班幼兒拍攝的照片中。由于大班幼兒已開始學習字母、拼音等內容，其學習經驗的不同通過幼兒的拍攝呈現(xiàn)了出來，并且在對拍攝這部分照片的幼兒的訪談中，可以看出其對學習新知識的成就感。

(三)不同性別幼兒拍攝的照片

男孩與女孩拍攝照片的總數(shù)也大致相同，其中，男孩共拍攝照片121張，女孩共拍攝照片112張(見表4)。男孩拍攝的121張照片中，拍攝人物32張，拍攝環(huán)境89張；女孩拍攝的112張照片中，拍攝人物22張，拍攝環(huán)境90張。男孩與女孩在拍攝人的選擇上同樣無明顯差異，都是以“同伴”為主。有趣的是，男孩拍攝的同伴多為男孩，女孩拍攝的同伴多為女孩，這體現(xiàn)出幼兒在玩伴的選擇上大多以同性別為主。

表4 不同性別幼兒拍攝照片情況

在有關環(huán)境的照片拍攝中，男孩相對較多地選擇“活動器械”(32張)進行拍攝，而女孩則更多地拍攝幼兒園室外環(huán)境中的“墻面裝飾”(43張)。女孩比男孩更多地關注室內活動，女孩的照片內容中出現(xiàn)了“教師”以及室內環(huán)境中的“區(qū)角環(huán)境”，這兩個類別沒有出現(xiàn)在男孩的照片中。這樣的結果并不能讓我們直接斷言男孩與女孩對幼兒園的觀點截然不同，但我們可以肯定的是：當他們處在同樣的幼兒園環(huán)境中，看待人與環(huán)境觀點的差異性卻已經開始漸漸顯現(xiàn)。

五、研究結論及建議

(一)研究結論

1.幼兒自主拍攝的照片內容以環(huán)境為主，其中墻面裝飾最多。把相機交給幼兒，同樣也是把話語的主動權交給幼兒，幼兒拍攝的照片在很大程度上反映的是幼兒園對每名幼兒的不同意義。總的來說，幼兒對周遭環(huán)境有著敏銳的覺知，關于環(huán)境，其中呈現(xiàn)最多的是室外環(huán)境中的“墻面裝飾”；關于人物，“同伴”則在幼兒心目中占據了重要地位。

2.大班幼兒在拍照過程中比中班幼兒更多地關注人物以及室內環(huán)境。依據幼兒的年齡進一步分析照片內容，發(fā)現(xiàn)大班幼兒拍照的照片中以“同伴”最多，中班幼兒則是以室外環(huán)境中的“墻面裝飾”最多，且在照片總數(shù)相近的情況下，大班拍攝“同伴”的照片比中班幼兒多一倍。大班幼兒的照片內容中出現(xiàn)了“教師”以及“室內環(huán)境”，這兩個類別沒有出現(xiàn)在中班幼兒的照片中。

3.男孩關注“活動器械”最多，女孩關注“墻面裝飾”最多。依據幼兒的性別進一步分析照片內容，發(fā)現(xiàn)男孩拍攝的照片中以“活動器械”最多，女孩則是以室外環(huán)境中的“墻面裝飾”最多，女孩比男孩更多地關注室內活動，女孩的照片內容中出現(xiàn)了“教師”以及室內環(huán)境中的“區(qū)角環(huán)境”，這兩個類別沒有出現(xiàn)在男孩的照片中。

(二)研究建議

1.基于幼兒的需求進行幼兒園環(huán)境創(chuàng)設。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將學前教育事業(yè)放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位置，強調要辦好學前教育，“幼有所育，學有所教”。幼兒園是幼兒長期生活和學習的場所，幼兒園中的人與環(huán)境會在潛移默化中對幼兒的發(fā)展產生影響，因此，從幼兒的角度去分析幼兒園中的人與環(huán)境，并重新思考如何為幼兒創(chuàng)設有益于其身心發(fā)展的人文與物質環(huán)境是非常重要的。研究結果顯示，無論是中班還是大班的幼兒，都對幼兒園的人與環(huán)境有著敏銳的覺知。因此，在了解幼兒需求的基礎上，一方面，需要加大投入去完善幼兒園的外部環(huán)境與硬件設施；另一方面，需要提高幼兒園教師的綜合素養(yǎng)，為幼兒提供良好的人際互動環(huán)境。

2.尊重不同幼兒特質與經驗的差異性。對于幼兒來說，幼兒園不僅是學習知識的場所，也是深化生活經驗的重要來源。因此，我們希望幼教工作者與家長都能夠提供機會讓幼兒充分發(fā)揮主體性與行動力；了解幼兒的觀點，接受并重視幼兒觀點與成人的不同、以及幼兒之間的個別差異性；發(fā)現(xiàn)不同幼兒的偏好與需求差異，在教學和生活中都能夠根據幼兒自身的經驗給予回應，從而真正做到以幼兒為中心、以幼兒為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