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香，吉 莉，李一菲，崔 陽

(太原科技大學 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學院，山西 太原 030024)

科教融合始于19世紀初的德國柏林大學，把科研引入大學，是古典大學蛻變?yōu)楝F(xiàn)代大學的創(chuàng)新之舉[1]。之后經過不斷發(fā)展，科教融合已經成為現(xiàn)代高等學校發(fā)展的一個重要理念，其本質是科研活動與教育教學活動緊密結合，在科研實踐中培養(yǎng)學生[2-3]。自2017年以來，我國教育部積極推進實施新工科建設，正在引領高等工程教育的深刻變革，以探索應對未來科技革命和產業(yè)變革下的新型工程人才培養(yǎng)模式[4]。新工科建設的深化有賴于不同類型高校產教研融合機制的系統(tǒng)化變革。為此，國內高校就新工科發(fā)展做出了大量的探索，比如天津大學的“天大方案”、華南理工大學的“新工科建設F計劃”和復旦大學的“新工科試驗班”等[5]。

教學和科研是現(xiàn)代高等教育機構兩大重要職能[6]。大學科研的本質特征具有育人功能[7]，但現(xiàn)實的物性化和功利化偏差抑制了科研育人功能的發(fā)揮，導致其與教學的關系漸漸疏遠[8]。為了解決高等教育改革和發(fā)展過程中科研與教學背離的問題，如何重新建構科研與教學融合的良性促進關系引發(fā)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9]。因此，不斷豐富和挖掘科教融合理念的應有之義對我國高等教育改革和發(fā)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實際上，高等教育的教師具有多重身份，他們的職業(yè)身份應該考慮到科研-教學關系中的多重角色[10]。科教融合已經逐漸超越了科研、教學、科學和教育等單一概念，成為內涵更加豐富和深刻的多元概念[11]。這一演變歷程體現(xiàn)了我國學者對科教融合理念內涵不斷探索的過程。目前絕大多數(shù)研究集中在運用結構主義或經驗主義范式對科教融合的影響因素和實現(xiàn)途徑等問題進行了理論闡釋或提供經驗性見解，但實證性研究成果較少。少數(shù)實證性研究多集中于教師主體方面的研究，比如，利用量化指標驗證教師的科研成果產出與教學效果之間的關系[12]、實證調查高校教師對科教融合理念的認同和實踐情況[13]。但貫徹和落實科教融合理念并非僅有教師參與就能夠實現(xiàn)，目前關于參與科教融合學生主體方面的研究還十分匱乏。

以學生為本的教學理念強調教學應以學生為本而不能只以教師為本，更不能以管理者為本[14]。以學生為本就要站在學生的角度看問題，在以學生為本的理念指引下，從學生的視角剖析科教融合的關鍵要素具有很強的現(xiàn)實意義和可操作性。因此，本文通過調查問卷研究了學生視角下貫徹落實科教融合的關鍵要素。明確學生視角的科教融合關鍵要素，能夠為教師教學、課程建設優(yōu)化、相關制度改革和政策制定等方面提供重要參考。

一、研究過程與方法

(一)調查問卷設計

本研究認為，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應“以學生為中心”，激發(fā)學生的求知欲和創(chuàng)造力。科教融合作為引領現(xiàn)代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模式變革的重要理念，需要遵循“以學生為中心”的人才培養(yǎng)機制，通過引領學生探究式學習、思考與應用，形成自主學習的內驅力。從上述認識出發(fā)，參考前人關于科教融合相關理論的研究成果，筆者將科教融合概念涉及的要素分為三個維度：第一，在教師和學生個人能力上，強調教師的個人科研成果和學生的綜合素質，二者是開展科教融合的直接參與人，二者是互為促進的關系。第二，在硬件條件方面，著重考察與科教融合直接相關的科研平臺和教學平臺的基本設施情況，平臺條件將是科教融合實施的必要保障。第三，在軟件條件方面，主要涉及科研氛圍、鼓勵性政策等，這些導向性條件可能直接影響科教融合被重視的程度。這三個維度由中心到邊緣，構成影響科教融合的關鍵要素全方面問卷設計的理論框架。其中，第一個維度是科教融合理念貫徹執(zhí)行的直接參與者的個人能力，共設計8個問題。第二和第三個維度包括開展科教融合的硬件和軟件條件，分別設計5個和4個問題。所有問題均采用李克特五點量表自陳法設計，請學生根據自己的真實想法與感受，在完全同意、基本同意、不確定、基本不同意和完全不同意五種選擇中做出回答,見表1。

表1 問卷設計基本框架及其分析

(二)調查問卷的發(fā)放與回收

采用目的性抽樣原則，面向代表性高校的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專業(yè)本科生發(fā)放調查問卷。本科一年級和二年級主要課程為通識性必修課和學科基礎課，而本科三年級和四年級主要課程為專業(yè)性強的必修課、選修課和個性培養(yǎng)課程等，對科研的理解程度較一年級和二年級更為深刻。因此，本研究根據本科生對專業(yè)知識的掌握程度，針對6所“雙一流”高校和4所“非雙一流”高校本科三年級和四年級學生發(fā)放調查問卷，共回收問卷566份，其中有效問卷534份，有效率為94.3%?；厥盏膶W生樣本基本情況見表2。

表2 調查對象基本特征情況

(三)數(shù)據分析

調查問卷主體部分的各檢測變量均按完全同意、基本同意、不確定、基本不同意和完全不同意分別進行賦值10、5、0、-5、-10。賦值后，采用SPSS19.0進行數(shù)據分析。采用Cronbach’sα系數(shù)進行可靠性檢驗發(fā)現(xiàn)，問卷總體一致性α系數(shù)為0.932，說明本研究調查問卷的信度較高。利用驗證性因子分析法考察調查問卷的效度，得到KMO值為0.897，表明本研究的數(shù)據非常適合因子分析。經主成分分析提取出3個因子，方差累積貢獻率為78.65%，說明調查問卷結構設計效度良好。

通過檢驗后，對534份有效調查問卷進行了基本描述統(tǒng)計分析和配對獨立樣本T檢驗的差異顯著性分析，以考查學生視角下個人能力、硬件條件和軟件條件三個維度中各個層面影響科教融合的關鍵要素。在此基礎上，采用SPSS 19.0中的配對T檢驗進一步明確學生視角下的不同類型院?？平倘诤详P鍵要素的差異性，以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差異具有顯著性(見表3和表4)。

表3 均值較高的檢測變量之間差異分析

表4 不同類型院校的檢測變量分析

二、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高等院校開展科教融合的要素剖析

本文對不同維度和層面的17個檢測變量進行描述統(tǒng)計和差異顯著性分析的結果見表1。在個人能力維度中的教師成果層面，檢測變量“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均值顯著高于其余檢測變量的均值(P<0.05)，表明本科生對“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持有更明顯的贊同態(tài)度。“論文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這一檢測變量的均值位居第二，且與其他變量之間具有差異顯著性(P<0.05)，表明本科生對此也持有贊同的態(tài)度?！皩＠|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和“專著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兩個檢測變量的均值之間無差異顯著性(P>0.05)，且其均值顯著低于前兩個檢測變量的均值(P<0.05)，表明本科生對“專利和專著成果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較低。顯然，在教師成果層面，教師主持的高質量科研性項目數(shù)量是貫徹科教融合理念的關鍵要素之一，其次是教師發(fā)表高水平論文的數(shù)量。在學生綜合素質層面，“實踐動手能力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這一檢測變量的均值顯著高于其他變量(P<0.05)，表明本科生普遍對此持有更明顯的贊同態(tài)度。“專業(yè)基礎知識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檢測變量的均值排在第二位(P<0.05)，表明本科生認為自身的專業(yè)基礎知識掌握情況對開展科教融合也是重要的因素。檢測變量“心理素質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均值顯著低于前兩項檢測變量(P<0.05)，卻顯著高于檢測變量“身體素質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均值(P<0.05)，這表明相比于“身體素質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本科生更加傾向于認同“心理素質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

在硬件條件維度的科研平臺層面，檢測變量“實踐活動基地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均值顯著高于“科研實驗室開放程度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這一檢測變量的均值(P<0.05)，但與“文獻資料可獲取程度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這一檢測變量均值之間無差異顯著性(P>0.05)。結果表明，在三個檢測變量中，本科生對“科研實驗室開放程度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較低。在教學平臺層面，“研討型教室較講授型教室更有利于開展科教融合”和“小班教學較大班教學更有利于開展科教融合”這兩個檢測變量的均值之間無差異顯著性(P>0.05)，并且均低于科研平臺層面的檢測變量均值?？梢?，積極建設和完善科研平臺對貫徹實施科教融合的教學理念具有重要意義。

在軟件條件維度的科研氛圍層面，“教師的科研積極性對開展科教融合有重要影響”和“學生參與科研積極性對開展科教融合有重要影響”這兩個檢測變量的均值在所有檢測變量中處于較高水平，且兩者之間無差異顯著性(P>0.05)。可見，本科生對上述兩個檢測變量均持有明顯的贊同態(tài)度。在其他條件層面，本科生對“鼓勵性政策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顯著高于“課堂組織形式多樣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P<0.05)。

為了進一步明確學生視角下的高等院校開展科教融合的關鍵要素，本文對均值為6.50以上的檢測變量進行了差異顯著性分析(見表3)。從表3中可以看出，排在前三位的檢測變量均值變化規(guī)律為“實踐動手能力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論文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P<0.05)?？梢?，學生視角下的科教融合關鍵要素認可度最高的是個人能力維度中學生綜合素質層面的實踐動手能力，其次是個人能力維度中教師成果層面的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最后是教師成果層面的論文質量和數(shù)量。此外，對個人能力維度中學生綜合素質層面的“專業(yè)基礎知識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也較高，但與軟件條件維度的科研氛圍層面的兩個檢測變量之間無顯著差異(P>0.05)。硬件條件中科研平臺層面的檢測變量“實踐活動基地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也與軟件條件維度的科研氛圍層面的兩個檢測變量之間無顯著差異(P>0.05)。綜上可以看出，所有檢測變量中均值最高的是學生的“實踐動手能力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表明學生綜合素質中“實踐動手能力”是開展“科教融合”的關鍵要素之一。但排在前三位的另外兩個檢測變量均與教師個人成果有關，分別是教師的項目和論文成果兩個方面，表明教師個人科研能力和水平在開展科教融合教學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其余要素“學生專業(yè)基礎知識”“實踐活動基地”“教師的科研積極性”“學生參與科研的積極性”等也將對開展科教融合起到重要作用。

(二)不同類型高等院校開展科教融合的要素剖析

本文針對“雙一流”與“非雙一流”兩種類型高校學生視角下的科教融合關鍵要素進行了剖析(表4)。從表4可以看出，兩種類型院校學生對個人能力維度的教師成果層面中“論文、專利和專著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趨于一致(P>0.05)。但是，“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關于教師成果層面中“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這一檢測變量的均值顯著高于“雙一流”高校(P<0.05)，表明“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此持有更明顯的贊同態(tài)度。這一結果反映出“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于高質量科研項目的需求更為強烈。兩種類型院校本科生對個人能力維度的學生綜合素質層面中“專業(yè)基礎知識和心理素質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是趨于一致的(P>0.05)。但是，“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關于學生綜合素質層面中“實踐動手能力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這一檢測變量的均值顯著高于“雙一流”高校(P<0.05)，表明“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此認可度更高。這一結果反映出“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提高實踐動手能力的需求更為強烈。而“雙一流”高校本科生關于學生綜合素質層面中“身體素質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檢測變量的均值顯著高于“非雙一流”高校(P<0.05)，表明“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此認可度更高。這也反映出“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加強身體鍛煉的強烈需求。

對于硬件條件維度的科研平臺和教學平臺兩個層面而言，兩種類型院校在這兩個層面的各個檢測變量均值之間無顯著差異(P>0.05)，表明這兩種類型院校的學生對開展科教融合的硬件條件認可度趨于一致。兩種類型院校學生視角下軟件條件維度的其他條件層面中兩個檢測變量的均值之間無顯著差異(P>0.05)，表明兩種類型院校本科生對“鼓勵性政策和課堂組織形式多樣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趨于一致。但是，“非雙一流”高校學生視角下軟件條件維度的科研氛圍層面的2個檢測變量均值顯著高于“雙一流”高校(P<0.05)，表明“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教師的科研積極性對開展科教融合有重要影響”和“學生參與科研積極性對開展科教融合有重要影響”持有更明顯的贊同態(tài)度。這一結果反映了“非雙一流”高校貫徹科教融合教學理念時，需要充分調動教師開展科研的積極性和學生參與科研的積極性。

綜上，相比于“雙一流”高校，“非雙一流”高校貫徹實施科教融合教育理念過程中應著重關注以下幾個關鍵要素，增加教師主持高水平科研性項目的數(shù)量、調動教師開展科研的積極性和學生參與科研的積極性、為學生提供更多的提高實踐動手能力的機會。而“雙一流”高校應關注本科生對加強身體鍛煉方面的需求。

三、研究結論與討論

(一)強化實踐教學是促進科教融合的最有效途徑

本研究顯示，學生視角下我國高等院校開展科教融合的三個關鍵要素在于“學生實踐動手能力”“教師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教師論文質量和數(shù)量”。顯然，這三個關鍵要素都集中在開展科教融合教學過程的直接參與者的個人能力維度方面。三個關鍵要素中個人能力維度的學生綜合素質層面“實踐動手能力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檢測變量的均值最高，并且“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此認可度顯著高于“雙一流”高校本科生。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檢測變量的均值顯著高于“專業(yè)基礎知識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均值(P<0.05)。這些調查結果顯示，我國多數(shù)高校本科生對于實踐教學的強烈興趣，通常“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的興趣更為強烈。這也間接反映了我國多數(shù)高校關于培養(yǎng)學生實踐動手能力的教學環(huán)節(jié)較為匱乏的現(xiàn)狀。本調查結果其余4個主要要素之一的“實踐活動基地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檢測變量均值也較高，且兩種類型院校本科生對此認可度趨于一致。這也進一步說明“實踐教學”對開展科教融合的重要性。實踐教學是鍛煉學生學習能力、研究能力和思維能力的綜合性教學活動，實踐教學的匱乏將導致本科生畢業(yè)后動手能力的缺乏和創(chuàng)新能力的不足[15]。因此，如何能實現(xiàn)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的均衡發(fā)展在人才培養(yǎng)模式改革中應予以重視。

(二)提升教師科研項目和論文質量是有效開展科教融合的必要前提

上述三個關鍵要素中的另外兩個要素均與教師個人成果有關。對于研究型大學，承擔高水平科研性項目是提高高校教師和學生的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和水平的主要方式[16]。因此，各高校均應調動本校教師申報國家級和省市級研究項目的積極性。本文的研究結果表明“非雙一流”高校本科生對“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贊同態(tài)度較“雙一流”高校本科生更明顯，這也間接反映出“非雙一流”高?？蒲行皂椖枯^為匱乏的基本情況。因此，“非雙一流”高校更應想方設法促進本校教師申報各個級別的科研性項目。但在這個過程中，應注意避免出現(xiàn)“重科研、輕教學”的偏頗導向。研究發(fā)現(xiàn)，層次越高的高校，比如“雙一流”高校的“重科研”特點越明顯[12]。因此，雖然“雙一流”高校的科研項目充足，但應注重調動本校教師開展科研反哺教學的積極性，積極推動基于新工科背景下科教融合理念的新型人才培養(yǎng)模式建設。

關于教師個人成果層面的另一個關鍵要素是“教師論文質量和數(shù)量”。盡管“論文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檢測變量的均值顯著低于“項目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檢測變量的均值(P<0.05)，但“雙一流”高校和“非雙一流”高校的本科生對于“論文質量和數(shù)量對開展科教融合非常重要”的認可度趨于一致。論文是科研項目成果產出的主要形式之一。研究表明高校的一區(qū)論文數(shù)量和5年h指數(shù)是反映高校綜合實力的重要參數(shù)[17]。教師發(fā)表高水平論文的過程是探索真理的過程，這是開展科教融合和科研反哺教學實踐的必要條件，也是培養(yǎng)創(chuàng)新型人才的必要條件。但是，一項基于國內外精英華人科學家的調查研究結果表明，“學術氛圍浮躁，潛心學術的科研人員比例偏低”的選項得分最高，表明潛心學術的科研人才與團隊的缺乏是我國一流大學取得更多重大原創(chuàng)性成果面臨的最大挑戰(zhàn)[18]。國家需進一步加強引導高校優(yōu)化科研評價體系，引導科研人才和團隊開展高水平、高質量的科學研究。

(三)科研氛圍和政策導向是開展科教融合的有力保障

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實現(xiàn)人擺脫自然、社會和人自身束縛的超越和解放過程是人的能動性的最高體現(xiàn)，而大學科研活動與一般教育活動的最大區(qū)別就在于其具有探索世界的超越性，因此，高?？蒲谢顒泳哂袃仍诘?、先天的育人意蘊[7]。但從目前我國大多數(shù)高校教師個人工作角度而言，教學與科研工作卻是一對基本矛盾，這種情況不利于科研成果科學有效地轉化為教育資源。本質主義范式關于這一問題的研究沒有給出令人信服的結論，但建構主義范式的研究認為教學和科研之間的關系由制度塑造和建構，也就是說兩者之間的沖突與制度有關，良好的制度能將兩者導向合作關系[12]。在本研究的其余4個主要要素中，有2個是軟件條件維度的科研氛圍層面的檢測變量，即“教師的科研積極性對開展科教融合有重要影響”和“學生參與科研積極性對開展科教融合有重要影響”。高校如何營造這樣的科研氛圍，顯然僅靠教師和學生個體的內驅力是不夠的，通過制度改進重塑科研和教學聯(lián)合體的雙螺旋上升模式是關鍵[11]。本調查中檢測變量“鼓勵性政策對開展科教融合有重要導向作用”的均值也較高，這說明了制度性政策導向在促進科研和教學統(tǒng)一過程中的積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