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敏 張洪偉

【內容提要】共情傳播在中國抗擊新冠疫情中的成功實踐，是當代新聞輿論工作的重要經驗。本文基于共情傳播的內在機制，發(fā)現(xiàn)以天津抗擊奧密克戎報道為例的主流媒體輿情引導策略，體現(xiàn)在共情情境的構建、共情內容的傳播兩個方面。研究發(fā)現(xiàn)，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的輿情引導策略，必須以情感作為說服與動員的工具。首先要建立理性與共情兼具的對話機制，其次生產有“溫度”的共情內容以達到社會情感共振，最后借助融媒平臺建設共情渠道，從而塑造社會情感共同體，實現(xiàn)宣傳效能，為新聞事業(yè)的情感性實踐添磚加瓦。

【關鍵詞】共情傳播? 輿情引導? 奧密克戎? 天津

奧密克戎變異株給我國抗擊疫情帶來新的挑戰(zhàn)，天津是我國首座發(fā)生奧密克戎疫情的特大型城市。2022年1月8日，天津首次發(fā)現(xiàn)奧密克戎病例，一周后就有200多人確診，疫情來勢洶洶。1月21日，天津本土疫情得到有效控制，歷經14天實現(xiàn)階段性社會面清零。在這一階段，天津主流媒體通過對情感元素的征引，使共情傳播策略成為引導輿情的重要途徑，這對打贏疫情攻堅戰(zhàn)發(fā)揮了積極作用。

共情強調個體間的情緒投射。在心理學上，共情通常被解釋為“個體基于對另一個人情緒狀態(tài)或狀況的理解所做出的情感反應”①。在新聞傳播中，“以情動人”經常會取得“以理服人”所達不到的效果。本文以2022年年初天津媒體抗擊奧密克戎報道為例，對主流媒體的抗疫報道與輿情引導策略進行分析，探討“共情”是如何塑造社會情感共同體并在公共輿論中發(fā)揮作用的。

一、情境與內容：天津抗擊奧密克戎報道中的共情邏輯

天津抗擊奧密克戎行動有其特殊性。第一，奧密克戎的傳播速度、隱秘性決定了疫情防控工作的復雜性、緊迫性。第二，天津作為首都的政治 “護城河”，必須防止疫情外溢，抗疫任務具有非常的艱巨性和重要性。因而，此次重大公共衛(wèi)生事件報道不僅要使新聞速度跑贏疫情傳播速度，滿足市民的疫情信息需求與服務，還要塑造公眾情感、凝聚社會人心，從而調動公眾普遍的情感體驗，為全社會抗擊奧密克戎的積極行動打下情感基礎。情境、內容構成了共情傳播的條件，②在天津抗擊奧密克戎報道中，共情傳播在這兩方面都做出探索。

（一）共情情境：搭建抗疫報道的時空路徑

情境是指個體所處環(huán)境的狀態(tài)，特定時空場域的狀態(tài)作為一種理解系統(tǒng)，“能夠影響或決定個體的情感、情緒及認識、判斷”。③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使社會秩序穩(wěn)定面臨威脅，群眾生活普遍受到影響。由此，天津抗擊奧密克戎疫情自然地形成了一個“共克時艱”的情境，社會普遍的情感體現(xiàn)為如何取得抗疫的完全勝利，從而使生活回到正軌，“硬剛奧密克戎”表達的正是這種共情。媒體通過時空搭建起獨特的敘事結構，使致敬、堅守、點贊、感謝等相互性情緒導入公眾的共情機制中。

此次天津媒體疫情報道的敘事框架抓住當下的共情情境，報道內容以還原一線、直擊特定時空為背景，通過向公眾提供高密度的信息內容，再現(xiàn)抗疫的特定場域，使不同個體產生“迎戰(zhàn)”“備戰(zhàn)”的共同情感。

時間方面，體現(xiàn)為疫情報道的“以快制快”。1月8日發(fā)現(xiàn)疫情后，海河傳媒中心的津云新媒體采訪團隊于次日凌晨4點便已就位，深入核酸檢測現(xiàn)場，推出首次大篩7點開始后僅僅半個小時，就發(fā)布了全市首篇關于核酸檢測的綜合現(xiàn)場報道《直擊大篩首日：不到凌晨5點，有孩子騎著玩具自行車排隊檢測》。天津主流媒體抓住特殊的時間節(jié)點以營造共同抗疫的社會氛圍，大量使用“凌晨”“連夜”“零點”等詞語，如天津廣播《直擊|采樣6.9萬人！西青“大篩”連夜進行！》、《天津日報》《戰(zhàn)役日記|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今晚報》《真快！“四篩”采樣過千萬用時縮短至4個半小時》等，強調了事態(tài)緊急、任務量大、持續(xù)性長的時間背景，再現(xiàn)了居民群眾全力配合、志愿者和醫(yī)護人員聞令而動的全員大篩現(xiàn)場，體現(xiàn)了防控工作的艱巨性和時間緊迫性。這些報道及時再現(xiàn)了高效從容、勠力同心、堅守奉獻的大篩現(xiàn)場，使全城市民普遍沉浸在津城速度與溫度的共情中，從而也使“傾城而動”的天津于短時間內迅速凝聚起“硬剛奧密克戎”的共同情感。

空間方面，天津媒體的疫情報道關注封控區(qū)、管控區(qū)等不同地點的場景氛圍，通過刻畫同一空間的不同人物、不同空間的相同群體，搭建了共情的豐富場景?？箵魥W密克戎報道在天津多個區(qū)域進行，這些報道不僅融合了不同個體視角與社會基層的視野，也展現(xiàn)了不同空間的相同故事，它激活了個體情感，引發(fā)群體共鳴，從而取得了良好的輿情效應。

從個別空間的敘事來看，多樣的人物群像塑造再現(xiàn)了真實溫暖、秩序井然的管控區(qū)場景。1月8日，隨著天津市津南區(qū)兩名患者的確診，一場與疫情的戰(zhàn)斗在津南區(qū)首先打響。津云1月9日上午發(fā)出的重要報道《天津迎戰(zhàn)奧密克戎，管控區(qū)里的24小時》，詳細呈現(xiàn)了“逆行者”志愿者包括大學生、黨員、普通居民等的工作場景，不失為天津高效、精細化抗疫行動的縮影：一切工作看起來瑣碎而平淡，但它直接呈現(xiàn)了凡人守望相助的力量，使市民融入抗疫情境，感受到基層人員的堅守，從而自發(fā)進入“舉城同心”“生命至上”這一共情情境中。

從整體空間的敘事來看，天津媒體記者深入16個區(qū)直擊全員大篩，呈現(xiàn)了“傾城而動”的整體抗疫格局。一方面，媒體圍繞抗疫的共同考驗進行報道，當處于同一情境的另一個體接受到來自他者的情緒表達便會“自發(fā)地產生情緒上的喚醒，并形成與他人同樣的情緒體驗”④，如津云精編鏡頭作品《硬剛“奧密克戎”的天津，這些瞬間，你破防了嗎？》，匯集各地區(qū)抗疫工作場景，用鏡頭語言講述感人細節(jié)，營造了“全員披戰(zhàn)衣”的社會氛圍。另一方面，主流媒體積極策劃，適時刊發(fā)評論文章，用情感性話語肯定、贊揚參與抗疫的人員，如《天津日報》的評論員文章《堅決打好打贏這場疫情防控硬仗》、津云的《【說說】雖然“奧密克戎”，但介兒是天津！》等，展現(xiàn)了普通人抗疫的共同經歷和挑戰(zhàn)，建立了不同個體的情緒共通點，使正能量得以滌蕩疲憊的社會情緒，為凝聚津城共識、建構科學高效抗疫的城市形象添磚加瓦。

（二）共情內容：從情緒共振走向認知共鳴

馬克思主義新聞觀認為，輿情引導工作必須重視人民性原則，堅持以人民為主體的新聞報道。有研究者指出，在充分肯定民眾的共情心理在輿情事件中的作用基礎上，尋找有效的切入點進行議程設置，開展有針對性的輿論引導。⑤結合疫情各階段的突出任務和公眾的情感表達特征，可以認識到共情傳播在疫情不同階段的任務有所不同。

及時、主動、充分地公開信息是應對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最為關鍵的應急性措施。⑥疫情前期，信息呈現(xiàn)雜亂無序的狀態(tài)，共情傳播的任務以“穩(wěn)定公眾情緒與心態(tài)為主，有效地追求傳達事件信息與管控措施”⑦。天津于1月8日23時舉行第163場新冠肺炎防控新聞發(fā)布會，截至4月5日，天津媒體推出新聞發(fā)布會達19場。1月9日，《天津日報》、《今晚報》、天津廣播電視臺、津云等在重要版面、重要時段推出抗疫報道作品，統(tǒng)一抗疫步調，堅定全市筑牢防控網的信心。僅對“津云”微信公眾號進行搜索，1月8日至15日8天內共發(fā)布新聞稿200余篇。準確、透明的信息大大減少了公眾焦慮、恐慌的情緒，避免網絡謠言滋生。

疫情中期的問題與矛盾集中顯露，此時共情傳播的階段性任務以“調和公眾情緒、解決意見矛盾為主，助力社會治理部門的抗疫工作”⑧。天津抗擊疫情系列報道涌現(xiàn)了豐富的共情內容，激起社會范圍內的討論，實現(xiàn)了個體在群體層面高頻的情緒共振。

一方面，在信息糾偏的過程中，媒體積極搭建與公眾對話的平臺，發(fā)揮了輿論監(jiān)督的作用。第一，針對輿情熱點，媒體積極對意見進行疏導，從意識形態(tài)上織密織牢疫情防控網絡。面對網絡負面輿情，津云推出《網傳“天津核酸大篩志愿者給老人下跪”？真相來了！》《網傳“一男子被困津南停車場？”真相是這樣的》等報道，回應社會關切，有力調和了公眾情緒，并于無形中統(tǒng)合了官方、媒體和公眾的意見。第二，共情內容還通過官方意見領袖傳達到受眾手中，《天津日報》、天津廣播等媒體相繼推送了市疾控中心副主任張穎、院士張伯禮等專家的疫情研判信息，向公眾普及新型毒株的科學知識，起到提振社會情緒、穩(wěn)定群眾心理的作用，在與“迎戰(zhàn)”“硬剛”等主流話語的互動中，喚起公眾的社會身份并參與到抗疫行動中。

另一方面，情感元素在特殊情況下的特殊運用，有助于實現(xiàn)共情傳播效能的同時，也彰顯了主流媒體對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中輿論規(guī)律的把握。⑨張志安認為，“情感模式的運用能夠提高黨媒的網絡傳播力和輿論引導力，增進網民群體的參與、強化公眾的國家認同?！雹馓旖蛎襟w根據(jù)共情傳播的不同階段，呈現(xiàn)不同的內容以調適現(xiàn)實動態(tài)，從而更有效進行輿情引導?！短旖蛉請蟆返淖髌贰睹恳粋€你，都是最亮的“星”──全城大篩首日感受津城速度與溫度》、《今晚報》視頻作品《武清時刻，暖心瞬間！致敬沖鋒的你》、津云海報《直擊大篩首日“天津麻花”擰在一起無比強大》、津云短評《硬剛“奧密克戎”，天津感謝有你！》、河東區(qū)融媒中心推出的天津快板《決戰(zhàn)病毒》，都是情感性新聞報道。對天津抗疫行動的真實事件進行報道，能夠普遍喚起人們情緒的共鳴，互聯(lián)網則進一步激發(fā)了共情的表達程度，這有利于掃除信息疫情的陰霾，堅定公眾取得抗疫勝利的信心。

2022年1月21日，天津宣布“社會全面清零”，天津抗疫取得階段性勝利，共情傳播進入疫情的后期階段。1月22日，新華社天津分社推出抗疫追蹤報道《戰(zhàn)役|爭分奪秒六晝夜，一場34萬余人的“大追蹤”！》，呈現(xiàn)了天津高校基層工作者為防止疫情外溢所作的努力。隨后，《天津日報》以頭版《生命至上 眾志成城》記錄了天津抗疫的階段性成效，《今晚報》推出了《一圖讀懂！硬剛奧密克戎，天津用了這些新招兒》，天津廣播電視臺策劃了電視報道《全城大考 阻擊奧密克戎》，這些總結性報道使人們對于新型毒株的認識趨于理性，有助于形成公眾堅守抗疫的身份認同。

總體上，此次疫情報道的內容，達到了從淺層的情緒共振轉向深層的認知共鳴的傳播效果，公眾、媒體與黨政部門的信息生產傳播在情感和立場上產生了多重共振，一方面推動“天津迎戰(zhàn)奧密克戎”“天津硬剛奧密克戎”等正面輿論議題的形成;另一方面主流媒體話語體系的搭建，積累了主流媒體和政府的公信力，從而促進社會公眾的廣泛參與。

二、探索與啟示：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中用好共情傳播的策略

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是引發(fā)輿情的重要觸點。王平、謝耕耘認為，公共事件輿情的演變基本過程包括發(fā)生期、擴散期、消退期三個階段。11變異毒株奧密克戎的傳播源頭不明、傳播速度極快，疫情防控自然成為輿論焦點。在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的擴散階段，輿情很難保持穩(wěn)定，恐慌與負面情緒傳播容易導致群體極化。即使新媒體已然成為社會輿論場的重要信息來源，但傳統(tǒng)媒體優(yōu)勢仍在，在網絡輿情的二次輿論的意見市場中扮演重要的發(fā)聲者。因此，主流媒體運用共情傳播策略，把握公眾情感走向，能夠形成統(tǒng)一的意見市場，進而引導公共輿論的走向。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網絡輿情影響因素包括主體、內容、渠道，12下面從這三個角度論述共情傳播的具體策略。

首先，公共輿論引導有賴于對話機制的建立。就輿情事件中的傳播主體而言，包括政府機構、媒體、意見領袖、公眾等。胡百精認為，在危機事件中，無論是事實層面的事態(tài)應對與損害控制，還是價值層面的道德救贖與意義重構，皆仰賴于多元主體的對話、討論和協(xié)商。13這意味著建立對話機制的重要性。移動互聯(lián)網時代，疫情等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的應對成為國家治理體系的一部分。媒體的主要功能是報道事實、揭示真相，因而要強化媒體對疫情的社會預警功能，讓媒體在公共對話和社會治理中發(fā)揮重要作用。14因此，要在疫情報道中發(fā)揮媒體的作用，不僅要關注輿情熱點，積極回應社會關切，建立公開、透明的信息傳播機制，使多元主體共同聚焦于解決問題和擺脫危機的建設性話語，還要建立“貼近人心”的理性對話機制，將公眾話語納入議程設置中，重視公眾的情感訴求、價值訴求，構建情感共同體。

其次，生產有“溫度”的共情內容以達到社會情感共振。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網絡輿情話題龐雜，新媒體平臺成為抗疫工作的重要輿論陣地。漫畫、圖文、音視頻、AI播報等多種信息載體使天津抗擊奧密克戎報道更立體，其中的原創(chuàng)報道、特色內容產品，是凝聚人心、引導輿情的核心著力點。有學者認為，在內容生產邏輯上，媒體必須在主流與市場之間尋找平衡，同時抓好“重點內容”與“熱點內容”的生產?！爸攸c內容”是指與抗疫工作相關的黨政措施，“熱點內容”指的是民眾在疫情期間所關心的事件和問題。15這種內容生產的邏輯，既尋求“重點內容” 的軟著陸，基于人本主義設置情感性議題激發(fā)情感共振，聚焦于理性與共情兼具的新聞內容生產;又構建“熱點內容”的傳播路徑，基于個體敘事、群體畫像形成認知共鳴，使新聞以貼近人心的形式傳播，為引導公共輿論打造共同的情感基礎。

最后，要借助融媒平臺打造立體化傳播格局，建設共情渠道?！靶驴茖W思想和新技術對新聞信息生產和傳播方式產生的影響使新興媒體得以迅猛發(fā)展，整個傳媒生態(tài)發(fā)生深刻改變?！?6融媒技術的應用，使主流媒體形成了新的傳播矩陣?！岸喙荦R下”的傳播路徑有助于主流媒體率先搶占輿論陣地，基于共情表達建立情感儲蓄池，為凝聚共同體積蓄個體能量、提供社會行動力。多維信息和深度評論通過短視頻平臺、社交媒體平臺、客戶端等多種渠道下沉，可以促進黨政部門、主流媒體、社會民眾的多維互動。

三、結語

天津市在迎戰(zhàn)奧密克戎階段中所采取的輿情應對和共情傳播策略，是推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過程中的生動實踐，同時也是對中國新冠疫情報道理念的探索。天津媒體運用情感性內容進行網上網下一體化傳播，對于構建政府和社會公眾的理性對話機制，凝聚抗疫共識能夠發(fā)揮積極作用。基于事實的邏輯引導輿論，適應共情傳播，能夠更好地踐行“四力”，發(fā)揮主流媒體塑造共識的重要責任。

【本文為天津市宣傳文化“五個一批”人才項目階段性成果】

注釋：

①陳武英，劉連啟.情境對共情的影響[J].心理科學進展，2016，24（01）：91-100.

②③趙建國.論共情傳播[J].現(xiàn)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21，43（06）：47-52.

④⑦⑧劉海明，宋婷.共情傳播的量度：重大公共衛(wèi)生事件報道的共振與糾偏[J].新聞界，2020（10）：11-21+31.

⑤郭蓓.融合傳播時代網絡輿論引導與馬克思主義新聞觀之踐行——基于共情理論的思考[J].現(xiàn)代傳播，2019，41（08）：56-59.

⑥14張文祥，楊林.多元對話：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的信息傳播治理[J].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05）：24-30.

⑨黎藜，吳嘉恩.主流媒體從敘事到融情的共情傳播策略研究——以《人民日報》新冠肺炎疫情報道為例[J].傳媒觀察，2021（08）：35-41.

⑩張志安，黃劍超.融合環(huán)境下的黨媒情感傳播模式：策略、動因和影響[J].新聞與寫作，2019（03）：78-83.

11王平，謝耘耕.突發(fā)公共事件網絡輿情的形成及演變機制研究[J].現(xiàn)代傳播，2013，35（03）：63-69.

12潘方正.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網絡輿情影響因素研究[D].江西財經大學，2021：29-33.

13胡百精.公共協(xié)商與偏好轉換：作為國家和社會治理實驗的公共傳播[J].新聞與傳播研究，2020，27（04）：21-38.

15張毓強，張開揚.主流媒體內容生產：邏輯、空間及其內在張力——以新華通訊社防疫抗疫報道為例[J].現(xiàn)代傳播，2020，42（06）：43-50.

16韓世峰.建設新興媒體 提供集成服務——新華社新媒體報道策略探究[J].現(xiàn)代傳播，2013，35（10）：156-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