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 張欽 吳若雪 蘇曉
摘??? 要:本文在高質量發(fā)展背景下,以實現農村長效脫貧為目標,探究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與農村貧困之間的關系,提出實現農村長效脫貧路徑,對農村減貧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本文基于2003—2018年中國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采用考慮非期望產出的超效率SBM-Undesirable模型對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進行測度,在此基礎上利用面板數據模型對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效應進行實證檢驗。結果表明:(1)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總體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且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大于等于1的省份僅占全部省份的13.33%,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仍有45.77%的提升空間。(2)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存在明顯的區(qū)域差異,東部地區(qū)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最高,西部地區(qū)次之,中部地區(qū)最低。(3)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對農村貧困的影響系數在1%的顯著水平上顯著為負,說明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對農村減貧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4)種植業(yè)結構、城鄉(xiāng)收入差距在不同程度上抑制農村減貧,而財政支農力度、城鎮(zhèn)化水平則對農村減貧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
關鍵詞:高質量發(fā)展;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農村減貧;超效率SBM-Undesirable模型
中圖分類號:F301.24???????? 文獻標識碼:A?? ????????DOI 編碼:10.3969/j.issn.1006-6500.2022.01.007
Analysis of Poverty Reduction Effect of Agricultural Land Efficienc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XIA Fang, ZHANG Qin, WU Ruoxue, SU Xiao
(School of Public Management, Tianj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 Tianjin 300134, China)
Abstract:In the context of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taking long-term poverty alleviation as object, this paper exlpored relationship between agricultural land efficiency and rural area poverty as well as proposes ways of achieving rural area long-term poverty alleviation, which led to important theory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rural poverty reduction. Based on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ial-level regions from 2003 to 2018, it measured agricultural land efficiency by SBM-Undesirable model (nonanticipative production super efficiency), and using the panel data model to test the poverty reduction effect of agricultural land efficienc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general agricultural efficiency in China increased firstly and then decreased finally, with 13.33% provinces efficiency was over or equal to 1, there was still 45.77% room for improvement. (2) There were clear regional differences, with the highest efficiency in the eastern region, the second highest in the western region and the lowest in the central region. (3) It also showed negative in 1% rural poverty influencing coefficient, which indicated it played a significant role in poverty reduction. (4) Rural poverty reduction was restrained by plantation structure, rural and urban income gap to some degree, while financial support and urbanization also played a positive role.
Key word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gricultural land efficiency; poverty reduction; super-efficient SBM-Undesirable model
收稿日期:2021-08-26
基金項目:國家級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練計劃項目“高質量發(fā)展背景下農業(yè)用地效率評價及其減貧效應分析”(202010069038)
作者簡介:夏芳(2000—),女,內蒙古赤峰人,在讀本科生,主要從事土地資源管理方面研究。
·農業(yè)經濟與信息技術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推動高質量發(fā)展是做好經濟工作的根本要求。農業(yè)土地作為國家生態(tài)文明建設的重要載體,是廣大民眾賴以生存的基礎,因此農業(yè)土地的高質量利用勢在必行。由于我國人多地少、城市化進程不斷加快等自然和社會因素的影響,致使目前農業(yè)土地資源匱乏、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不高等問題日益凸顯。農業(yè)土地利用過程中的系列問題導致農業(yè)發(fā)展不平衡不充分,進而制約了農村貧困地區(qū)實現長效脫貧的進程。2020年是中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打贏脫貧攻堅戰(zhàn)的收官之年,全國人民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團結一心,攻堅克難,使現有貧困人口實現全面脫貧。但需要注意的是,絕對貧困的消除并不意味著徹底脫貧,有的脫貧者生活質量仍處于較低水平且持續(xù)發(fā)展能力有限,尤其在農村貧困地區(qū),相對貧困問題尤為突出。因此,為實現長效脫貧,需要特別重視農村貧困人口的生活狀況和社會保障等問題。農業(yè)土地作為農村居民生產生活的主要收入來源,是消除農村貧困的重要因素,也是實現長效脫貧的關鍵突破口,而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是評價農業(yè)土地利用狀況的重要指標,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農業(yè)產出,進而會對農民增收產生一定影響。因此,科學評價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進一步探討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效應對建立農民增收脫貧的長效機制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價值。
1 文獻綜述
1.1 土地利用效率相關研究綜述
土地利用效率是衡量土地利用優(yōu)化配置的重要指標。目前評價土地利用效率的方法主要有隨機前沿分析法(SFA)和數據包絡分析法(DEA)。由于數據包絡分析法(DEA)能夠處理多投入和多產出問題,而且可以避免模型設定偏誤,因此更受到學者們的青睞。例如,楊朔等[1]利用DEA方法中的CCR模型和BCC模型對陜西省的耕地生產效率進行了實證分析。王曉青[2]綜合運用DEA方法中的CCR模型和BCC模型研究了深圳市建設用地的經濟效益差異。但上述CCR模型和BCC模型均屬于徑向DEA模型,不能考慮模型的冗余問題,因此通常高估效率值。為解決該問題,部分學者利用非徑向的SBM模型對土地利用效率進行評價,例如,梁彥慶等[3]利用超效率SBM模型對京津冀13市土地綠色利用效率進行了測度并探討了土地綠色利用與經濟增長之間的耦合協調關系。蔣海舲[4]基于SBM模型對我國中部地區(qū)82個地級市的工業(yè)用地利用效率進行了實證研究。但需要注意的是,在土地利用過程中,不僅會產生期望產出,同時也會伴隨一些非期望產出產生,如農業(yè)污染排放物等。因此,為精確測度土地利用效率,需要將非期望產出納入土地利用效率評價體系。例如,聶雷等[5]運用SBM-Undesirable模型深入分析了不同類型城市的建設用地利用效率,并提出了改善城市土地管理工作的政策建議。楊清可等[6]利用SBM-Undesirable模型測度了長三角地區(qū)16個城市的土地利用效率,并進一步分析了不同城市之間土地利用效率的差距。綜上,在現有關于土地利用效率的研究中,大部分學者傾向于選擇城市土地作為研究對象,鮮有學者對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進行研究。鑒于此,本文在借鑒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以農業(yè)土地為研究對象,并將環(huán)境污染因素納入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評價體系,利用超效率SBM-Undesirable模型對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進行綜合評價。
1.2 農村減貧相關研究綜述
農村貧困問題一直備受專家學者們的關注,隨著中國政府對農村減貧問題的重視程度不斷加強,學界也隨之不斷拓展對該領域的研究廣度和深度,現已取得一系列豐碩的成果。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對影響減貧的因素進行了深入研究和廣泛探討,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討城鎮(zhèn)化、土地流轉、基礎設施等因素的減貧效應[7-9]。例如,李萌等[10]發(fā)現城鎮(zhèn)化率增加1%,農村貧困率就降低2.87%,揭示了城鎮(zhèn)化對農村減貧的積極效應。許方[11]研究發(fā)現土地流轉作為耕地經營的新模式對農戶的個人收入增長和減貧存在顯著影響。張莎莎等[12]基于全國30個省的面板數據分析發(fā)現提高基礎設施的投入量能有效促進農村減貧。綜上,現有文獻大多以硬件設施和區(qū)域經濟發(fā)展等作為農村減貧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而鮮有文獻探討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效應。
鑒于此,本文將從以下兩方面對現有文獻進行拓展:(1)將非期望產出納入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評價體系,利用包含非期望產出的超效率SBM-Undesirable模型對我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進行綜合評價。(2)在高質量發(fā)展背景下對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效應進行深入分析。
2 數據來源和方法
2.1 數據來源
本文以中國大陸30個省級行政單位(簡稱“省份”)為研究區(qū)域??紤]到數據的連續(xù)性與可獲得性,本文研究不包括港澳臺地區(qū)和西藏,研究時序定為2003—2018年。各指標的原始數據均來自于相應年份的《中國統計年鑒》[21]、《中國農村統計年鑒》[22]和《中國農業(yè)統計資料》[23]等。
2.2 指標選取
本文在宋金璐[17]以及封永剛等[18]研究的基礎上,構建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評價指標體系,具體如表1所示。
(1)投入指標。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投入指標由地均耕地勞動力、地均農用化肥施用量、地均農藥使用量以及地均耕地機械總動力組成。其中,地均耕地勞動力為勞動力投入,地均農用化肥施用量、地均農藥使用量以及地均耕地機械總動力為資本投入。①地均耕地勞動力用耕地勞動力和耕地總面積之比表示。其中耕地勞動力數據由于官方未公布,因此采用種植業(yè)和農林牧漁業(yè)的產值比將第一產業(yè)從業(yè)人員折算為耕地勞動力數量。②地均農用化肥施用量用農用化肥施用量(折純量)和耕地總面積之比表示。③地均農藥使用量用農藥使用量和耕地總面積之比表示。④地均耕地機械總動力用耕地機械總動力和耕地總面積之比表示。由于無法直接獲得從事耕地生產的機械總動力數據,因此用種植業(yè)和農林牧漁業(yè)的產值比來估算耕地機械總動力。
(2)產出指標。在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產出指標選取時,首先需要考慮期望產出,其次還要將由于農藥、化肥、農膜等農業(yè)化學投入品的大量使用而對生態(tài)環(huán)境造成污染的非期望產出納入其中,從而使測算出的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更加精準。鑒于此,本文選取地均種植業(yè)產值作為期望產出,該指標用種植業(yè)產值與耕地總面積之比表示,用來反映耕地利用的經濟效益。選取地均耕地利用碳排放量作為非期望產出,該指標用耕地利用碳排放總量與耕地總面積之比表示,用來反映耕地利用過程中的環(huán)境損耗。其中,耕地利用碳排放總量由化肥、農藥、農膜的生產或使用過程中的碳排放量、農業(yè)機械運用消耗化石燃料(主要是農用柴油)所產生的碳排放以及翻耕、農業(yè)灌溉過程中直接或間接產生的碳排放相加而得,具體參考Han等[19]以及田云等[20]的研究。
2.3 模型構建
2.3.1 超效率SBM-Undesirable模型 為克服傳統DEA模型無法解決要素“松弛”問題,Tone等[13]構建SBM模型,將松弛變量直接納入目標函數,從而有效解決了變量松弛問題。但對于多個處在有效前沿面上的決策單元,SBM模型無法區(qū)別效率值的大小。為了能夠進一步使有效決策單元進行完全排序,Tone[14]將SBM模型和超效率DEA模型相結合構建了超效率SBM模型,最終實現對效率大于1的決策單元進行排序的目的。另外,在評價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時,考慮期望產出的同時還需要將農業(yè)污染排放物等非期望產出考慮在內,以保證評價結果更為客觀、準確。鑒于此,本文結合Tone等[14]的研究思路,并參考蔣璟等[15]以及袁長偉等[16]的研究構建超效率SBM-Undesirable模型如下:
min ρ=
s.t.
xijλj-s-≤xik,(i=1,2,…,m)
yrjλj-s+≥yrk,(r=1,2,…,p1)
btjλj-sb-≤btk,(t=1,2,…,p2)
λj-s- i ,s- r,sb- t ≥0,(j=1,…,n,j≠jk)(1)
式中,ρ為測度的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n表示決策單元個數;m表示投入個數,p1表示期望產出個數,p2表示非期望產出個數;xik表示第k個省份的第i個投入要素;yrk表示第k個省份的第r個期望產出;btk表示第k個省份的第t個非期望產出;s- i 、s- r、sb- t 分別為投入、期望產出、非期望產出的松弛變量;λj為權重向量。當s- i =s- r=sb- r =0,且ρ≥1時,表示決策單元有效;若ρ<1,則表明該決策單元處于非有效狀態(tài),各投入和產出仍有可改進的空間。
2.3.2 面板數據模型 為實證檢驗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效應,現設定面板數據模型如下:
engeli,t=α+β1efficiencyi,t+β2naturei,t+β3struci,t+
β4 finai,t+β5 gapi,t+β6cityi,t+ui+εi,t ???? ????? (2)
式中,i=1,2,…,30和t=2003,2004,2005,…2018分別表示面板數據中的省份和時間維度;ui表示各個省份影響農村貧困的固定效應;εi,t為隨機干擾項;βi為待估參數;engel為農村貧困,用恩格爾系數表示;efficiency為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運用SBM-Undesirable模型計算得出;nature為自然環(huán)境因素,用受災面積與農作物總播種面積的比值表示;struc為種植業(yè)結構,用糧食播種面積與農作物總播種面積的比值表示;fina為財政支農力度,用農業(yè)財政支出占總財政支出的比重表示;gap為城鄉(xiāng)收入差距,用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的比值表示;city為城鎮(zhèn)化水平,用城鎮(zhèn)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表示。
3 結果與分析
3.1 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測度結果分析
本文采用超效率SBM-Undesirable模型對中國30個省份的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進行測度,具體結果見表2。
由表2可知,在樣本考察期間,全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均值為0.542 3,這表明全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仍有45.77%的提升空間。由各省份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均值可知,均值大于等于1的省份僅有4個;均值在0.5~1之間的省份有9個;均值小于0.5的省份有17個,占全部省份的56.67%,可見低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省份占比較大。另外,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均值排名前5位的省份依次為北京(1.277 7)、陜西(1.070 5)、上海(1.048 0)、海南(1.039 4)、新疆(0.995 6),其中北京、上海、海南均為東部省份;均值排名后5位的省份依次為河南(0.328 2)、江西(0.301 1)、湖南(0.300 7)、山西(0.253 8)、安徽(0.244 4),且均為中部省份,說明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存在明顯的地域差異。
對2003—2018年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時序特征進行了刻畫。從圖1可知,全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總體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分地區(qū)來看,東部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最高,西部次之,中部最低,且東、中、西部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均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與全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變化趨勢相似。具體來說,2003—2009年全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逐年降低,但于2010年開始上漲,之后總體處于上升狀態(tài),且2017—2018年漲幅最大??赡艿脑蚴?,自2008年開始,我國陸續(xù)頒布并實施了一系列促進農業(yè)土地節(jié)約集約化利用的相關政策,保障了農業(yè)土地利用的良性循環(huán),從而促使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提高,并取得良好的社會、經濟和生態(tài)效益。
3.2 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減貧效應分析
基于Hausman檢驗結果,本文選擇面板固定效應模型對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效應進行實證分析,具體回歸結果見表3。
由表3可知,除自然環(huán)境因素之外,其他影響因素均在不同的顯著性水平上對農村貧困存在顯著的正向或負向影響。具體來說,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對農村貧困的影響系數在1%的顯著水平上顯著為負,說明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對農村減貧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赡艿脑蚴牵r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提高使農業(yè)土地得到充分利用,提高了農民的個人收入,從而促進農村減貧。財政支農力度對農村貧困的影響系數在1%顯著水平上顯著為負,表明財政支農力度的減貧效應顯著??赡艿脑蚴牵斦мr力度的加大,促進了農業(yè)生產的機械化和現代化,降低了自然災害對農作物的破壞程度,使農作物產量提高,農民收入增加,進而促進農村減貧。城鎮(zhèn)化水平對農村貧困的影響系數在10%的顯著水平上顯著為負,說明城鎮(zhèn)化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夠促進農村減貧。種植業(yè)結構對農村貧困的影響系數為0.151 6,并在1%的顯著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種植業(yè)結構對農村貧困起正向作用。城鄉(xiāng)收入差距對農村貧困影響系數為0.044 8,并在1%的顯著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城鄉(xiāng)收入差距的增大導致了農村貧困的發(fā)生。
4 結論與建議
本文在測度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基礎上,利用面板數據模型對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效應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出如下結論:(1)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均值大于等于1的省份僅占全國省份的13.33%,且全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均值為0.542 3,仍有45.77%的提升空間。(2)中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存在明顯的區(qū)域差異,東部地區(qū)的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最高,西部地區(qū)次之,中部地區(qū)最低。(3)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與農村貧困負相關,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對農村減貧有顯著的促進作用。(4)財政支農力度、城鎮(zhèn)化水平對農村減貧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但種植業(yè)結構、城鄉(xiāng)收入差距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農村減貧。
基于上述研究結論,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1)促進中西部地區(qū)農村經濟發(fā)展,提升中西部地區(qū)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通過前文分析可知,我國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具有地區(qū)發(fā)展不平衡的特征,導致不同地區(qū)的農村經濟發(fā)展水平有較大差距。因此政府在制定相關政策時,應適當向中西地區(qū)傾斜,加大對中西部地區(qū)農業(yè)發(fā)展的扶持力度,促使中西部地區(qū)的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發(fā)揮出最大的減貧效應。
(2)提高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發(fā)揮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作用。通過改善農業(yè)土地利用狀況和促進農業(yè)生產現代化提高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使農民在有限的土地上獲取最大的生產利潤,提高農民收入,發(fā)揮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的減貧作用。首先,政府應本著因地制宜的原則,合理規(guī)劃農業(yè)土地,搞好土地開發(fā)與復墾工作,盤活存量土地,實現節(jié)約集約用地,杜絕超指標用地和浪費土地現象,切實做到利用好每一寸農業(yè)土地;其次,在農業(yè)生產過程中應提高農業(yè)生產現代化程度,使用現代農具,促使農業(yè)土地發(fā)揮出最大效用。
(3)開拓減貧路徑,多種減貧政策共同發(fā)力。從前文實證結果來看,財政支農力度和城鎮(zhèn)化水平在不同程度上對農村減貧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因此為實現長效脫貧,政府在制定政策的過程中,可以通過改善財政支農力度、城鎮(zhèn)化水平拓展農村減貧路徑。首先,政府應結合各區(qū)域農村經濟發(fā)展狀況加大財政支農力度。財政支農力度的加大,一方面為農業(yè)生產和農業(yè)現代化提供了財政保障,另一方面將農民從事農業(yè)生產的積極性調動起來,促進農民收入增長。其次,政府可以通過完善戶籍制度改革、增強對農村轉移人口的就業(yè)服務提高城鎮(zhèn)化水平,促使農民更好的融入城市,保證農民個人收入,進而實現農村長效脫貧。
(4)克服影響農村減貧的消極因素,為農村減貧開辟道路。由前文實證結果可知,種植業(yè)結構和城鄉(xiāng)收入差距對農村減貧均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因此為加快農村減貧進程,應克服種植業(yè)結構和城鄉(xiāng)收入差距對農村減貧的阻礙。一是在保障糧食產能的基礎上,適當增加經濟作物種植,優(yōu)化種植業(yè)結構;二是應大力發(fā)展富民鄉(xiāng)村產業(yè),促進農民就業(yè)創(chuàng)業(yè),著力增加農民收入,縮小城鄉(xiāng)收入差距。
參考文獻:
[1] 楊朔, 于文海, 李世平. 基于DEA非有效改進的陜西省耕地生產效率研究[J]. 中國土地科學, 2013, 27(10): 62-68.
[2] 王曉青. 深圳市建設用地經濟效益空間差異分析及優(yōu)化對策——基于DEA的CCR模型和BCC模型[J]. 國土資源科技管理, 2017, 34(1): 73-80.
[3] 梁彥慶, 官洋溢, 黃志英, 等. 京津冀土地綠色利用與經濟增長耦合協調的時空異質性研究[J]. 生態(tài)與農村環(huán)境學報, 2020, 36(12): 1522-1531.
[4] 蔣海舲. 基于SBM模型的工業(yè)用地利用效率研究——以我國中部地區(qū)地級市為例[J]. 中國市場, 2016(24): 39-40.
[5] 聶雷, 郭忠興, 彭沖. 基于SBM-Undesirable和Meta-frontier模型的城市建設用地利用效率研究[J]. 資源科學, 2017, 39(5): 836-845.
[6] 楊清可, 段學軍, 葉磊, 等. 基于SBM-Undesirable模型的城市土地利用效率評價——以長三角地區(qū)16城市為例[J]. 資源科學, 2014, 36(4): 712-721.
[7] 張亞洲, 楊俊孝. 深度貧困地區(qū)土地流轉的減貧效應研究——基于新疆南疆地區(qū)1386戶農戶調查實證[J]. 干旱區(qū)資源與環(huán)境, 2020, 34(7): 16-22.
[8] 張博勝, 楊子生. 中國城鎮(zhèn)化的農村減貧及其空間溢出效應——基于省級面板數據的空間計量分析[J]. 地理研究, 2020, 39(7): 1592-1608.
[9] 郭君平. 交通基礎設施建設的農村減貧效應[J]. 貴州農業(yè)科學, 2013, 41(12): 213-217.
[10] 李萌, 楊龍. 農村貧困、收入不平等與城鎮(zhèn)化關系的實證研究——基于2000-2012年省際面板數據[J]. 統計與信息論壇, 2014, 29(6): 68-73.
[11] 許方. 農地經營權集中模式的減貧效應研究[J]. 金融發(fā)展研究, 2014(1): 61-66.
[12] 張莎莎, 鄭循剛, 張必忠. 交通基礎設施、空間溢出與農村減貧——基于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J]. 浙江農業(yè)學報, 2021, 33(3): 553-564.
[13] TONE K, TOLOO M, IZADIKHAH M. A modified slacks-based measure of efficiency in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J].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2020, 287(2): 560-571.
[14] TONE K. Dealing with undesirable outputs in DEA:A slacks-based measure (SBM)approach:I-2003-0005[R]. 2003.
[15] 蔣璟, 曹月娥, 趙珮珮, 等. 新疆伊犁州農業(yè)生態(tài)效率時空差異探究——基于超效率非期望SBM模型和Malmquist指數[J]. 西北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 2021, 57(2): 101-109.
[16] 袁長偉, 張帥, 焦萍, 等. 中國省域交通運輸全要素碳排放效率時空變化及影響因素研究[J]. 資源科學, 2017, 39(4): 687-697.
[17] 宋金璐. 河南省農業(yè)土地利用效率評價研究[J]. 中國農業(yè)資源與區(qū)劃, 2016, 37(7): 157-161.
[18] 封永剛, 彭玨, 鄧宗兵, 等. 面源污染、碳排放雙重視角下中國耕地利用效率的時空分異[J]. 中國人口·資源與環(huán)境, 2015, 25(8): 18-25.
[19] HAN H, ZHANG X. Static and dynamic cultivated land use efficiency in China:A minimum distance to strong efficient frontier approach[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20, 246: 119002.
[20] 田云, 李波, 張俊飚. 我國農地利用碳排放的階段特征及因素分解研究[J]. 中國地質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1, 11(1): 59-63.
[21] 國家統計局. 中國統計年鑒-2019[M]. 北京: 中國統計出版社, 2019.
[22] 國家統計局農村社會經濟調查司. 中國農村統計年鑒-2019[M]. 北京: 中統計出版社, 2019.
[23] 國家統計局農村社會經濟調查司. 中國農業(yè)統計資料-1949-2019[M]. 北京: 中國統計出版社,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