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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述沖突中的海達·高布樂:一個自我中心主義者

2022-02-10 06:58邱利萍金文寧
關(guān)鍵詞:泰斯拉克博格

邱利萍,金文寧

(上海理工大學 外語學院,上海 200093)

創(chuàng)作于1890 年的《海達·高布樂》大概是易卜生所有劇作中最專注于人物刻畫的,就連易卜生自己都說他寫此書的目的并非討論什么社會問題,而是想在現(xiàn)實社會條件和原則框架下描述人性,人的情感和人的命運[1]3。作為劇中的主角,海達身上背負了太多的謎團。她離經(jīng)叛道卻也安于懦弱,她渴望自由卻采取毀滅的方式,不僅毀滅自己,也毀滅他人的幸福。正是海達的復雜性,百年來隨著這一劇作被無數(shù)次地搬上舞臺,對于劇作文本新的詮釋也從未停止。

有學者不僅從海達身上看到了現(xiàn)代人的特征,還認為她具備現(xiàn)代女性的覺醒意識。詹妮·比約克隆德(Jenny Bj?rklund)認為,與泰遏身上明顯的女性氣質(zhì)不同,海達拒絕女性氣質(zhì)而擁抱男性氣質(zhì),她渴望像男性一樣生活[2]。徐燕紅從女權(quán)主義的理論視角論述海達“是一個藐視男性主宰和男性優(yōu)越的不同凡響的女性,一個為甩掉枷鎖和桎梏而斗爭的勇敢的斗士”[3]。持類似觀點的學者還有朱曉映和托瑞爾·莫伊(Toril Moi),前者指出海達的自殺源于她的詩性人生追求,表達了對男權(quán)的抗爭和自由的追尋[4],后者解釋海達身上展現(xiàn)了其對美的追求就是她對自由的渴望,海達不僅代表了被壓抑的女性,還暗含了對現(xiàn)代人的追問[5]。那么海達是否真的代表了一個現(xiàn)代女性?不少學者對此并不認同。汪余禮貶斥了海達的“魔性”,認為她“內(nèi)心的詩源于她的空虛感、荒謬感”,是為了探索“不可能的存在”[6]。何成洲則認為海達符合頹廢者的特征,對現(xiàn)實生活極度“厭倦”,尋求操縱男性命運的刺激,對“死亡美”有著執(zhí)著的追求[7]。總的來說,對海達這個人物的消極意義的討論,主要集中在哈爾·布萊斯(Hal Blythe)和查理·斯威特(Charlie Sweet)提出的海達性格存在的兩方面缺陷,一是對身邊人絕對的控制欲,二是無法忍受殘酷的現(xiàn)實之光[8]。

上述研究分別從海達的行為動機出發(fā)分析了海達或“女斗士”或“頹廢者”的人物形象,但尚未將海達這個人物置于整個敘述框架下考察,忽略了其中各種人格的敘述意義及對人物形象的揭示作用。本文試圖根據(jù)趙毅衡提出的敘述框架—人格理論,探討海達這一敘述人格的主觀認知與其他敘述人格所展現(xiàn)的客觀實際的沖突,從而揭示更為客觀,更為真實的海達和其周圍人物:海達并非現(xiàn)代女性的化身,為掙脫父權(quán)社會性別枷鎖而抗爭,而是一位以絕對的自我為中心的悲劇人物;劇本中的其他人物也并非如海達的敘述人格所展示的那樣是一個無趣而庸俗的群體。

一、敘述人格

趙毅衡在其《廣義敘述學》中提出了敘述框架和人格填充的概念。在涉及第三人稱敘述及敘述者隱身時,他指出,“隱身敘述者呈現(xiàn)為敘述框架”,但敘述框架并非完全是非人格的,敘述文本由各種主體性填充,即敘述文本充滿人格因素,而“充填敘述框架的人格可以有各種形式,包括敘述者、次敘述者、受述者、評論者、言語人物、視角人物。結(jié)果是框架與各種人格結(jié)合,構(gòu)成一個人格化的框架”[9]245。劇本往往是第三人稱敘述,在其敘述框架下,也“由許多不同程度不同方式的人格充填”,即趙毅衡所說的“‘敘述框架中的人格填充’現(xiàn)象”[9]244。

如果考察《海達·高布樂》的敘述框架,就可發(fā)現(xiàn),劇本由各種各樣的敘述人格(言語人物)組成:海達、泰斯曼、朱黎阿姑姑、泰遏、樂務(wù)博格、勃拉克等。每個敘述人格都有其人物意識,都可能攜帶其自身的價值觀,給我們呈現(xiàn)一個他或她所認知的世界。但是帶有人物自身意識的敘述往往跟真實情境是有偏差的,出于人物自身的價值觀及立場所作的敘述使觀眾更易產(chǎn)生同情,而不自覺地忽略其與其他敘述人格的敘述沖突,掩蓋了事實真相。因此,聚焦敘述文本框架下的多種敘述人格是十分必要的,通過劇本中不同人格的敘述,及與主要敘述人格發(fā)生的沖突與碰撞,一幅更客觀、更真實的人物畫卷得以展開。

二、海達之自我中心敘述:海達眼中的周圍人物

海達是劇本中的主要敘述人格,從海達的言語行為看,她感知的周圍世界是一個無趣的、庸俗的世界。她眼中的丈夫是無趣的書呆子,就算在蜜月期間也流連于各地圖書館,無視她的社交需求。在與勃拉克聊起她的新婚旅行時,她說:“我也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回來?!彼J為泰斯曼埋頭于圖書館是乏味的且無法理解的。

海達:泰斯曼!你知道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比埋頭于圖書館抄寫那些老古董更有趣的了。

海達:跟專家一起旅行毫無樂趣可言,至少長途旅行如此。

海達:你真應該試試!每天早上、中午、晚上耳邊都縈繞著文明史。

海達:對對對!然后就是中世紀的家庭工業(yè),這真是最讓人倒胃口的部分。[1]66-68

對于海達來說,離開了舞會、玩樂、交際的生活是乏悶的,雖然她承認泰斯曼是一位專家學者,是一位適合結(jié)婚的對象,但這并不妨礙她對于他無趣的定論,對于泰斯曼的潛心專研,她也不無揶揄。但對泰斯曼而言,海達敘述中的“無趣”卻是他的熱枕所在。

泰斯曼:太興奮了,姑姑,我的旅行皮箱里裝滿了抄寫的資料,你不知道我在檔案室獲得了多少我心心念念的資料——別人都不知道的讓人新奇的古老的東西。

泰斯曼:姑姑,這對我來說還是一場學術(shù)研究旅行,我徜徉在無際的古老文獻中。[1]20-22

泰斯曼從蜜月回來后,就一直興奮地向他姑姑“炫耀”他的“戰(zhàn)利品”。在他與朱黎阿姑姑的對話中,泰斯曼的敘述人格所展現(xiàn)的是一個有著自己的事業(yè)野心、價值追求,對學術(shù)充滿熱枕的年輕人。這一點在劇本的后幾幕也可以得到佐證。泰斯曼在聽聞樂務(wù)博格即將出的新書時難掩興奮與憧憬,甚至無意中撿到樂務(wù)博格的手稿后,因為知悉沒有底稿的手稿的重要性而決意將代表名利的手稿送回去。最能代表他學術(shù)熱情的是最后一幕,海達選擇自殺之前,為了整理泰遏手中零碎的筆記,他坦言愿意奉獻自己的生命,并即刻邀請?zhí)┒羧ダ镂萃蹲⑷烤﹂喿x筆記,甚至還把妻子海達推給勃拉克。雖然他也因此被讀者詬病對妻子缺乏應有的關(guān)心和愛護最后才導致了海達的絕望自殺,但不可否認的是,泰斯曼有自己的事業(yè)追求,與海達無時無刻的空虛感,對生活強烈的倦意,而執(zhí)著于“死得美”不同,泰斯曼有人生的目標,有自己的價值追求。他的無趣也只是由于與海達的生活理念相悖而已。

如果說海達對泰斯曼的敘述呈現(xiàn)的是一種蔑視,海達與泰遏的敘述沖突則更多地表現(xiàn)在她對泰遏的嫉妒上。在得到通報泰遏前來拜訪時,海達就一腔怒火:“就是那個有一頭煩人的頭發(fā)的女孩,她以前經(jīng)常炫耀。”[1]35可是事實上,唯唯諾諾的泰遏卻表示她以前十分懼怕海達,因為海達每回和她在樓梯上碰見總要揪她的頭發(fā),并揚言要燒掉她的頭發(fā)。所以海達對泰遏炫耀的敘述是出自泰遏的真實行為還是出于她自身嫉妒的臆想?筆者認為是后者。

海達對泰遏的嫉妒形成了對泰遏的不真實敘述。從第一幕海達與泰遏的對話中,我們了解到,泰遏的丈夫并不知曉她進了城,她再也無法忍受她可以預見的凄涼孤苦的下半生,于是她收拾了必備的行李就出走了,并且打算永不回去。就連海達問她:“別人會怎么說你呢?”她也滿不在乎:“別人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吧,我不在乎?!盵1]49泰遏在這段對話中表現(xiàn)出的勇敢甚至海達都驚呼她竟敢做這種事。泰遏勇敢追求自己幸福的行為是海達渴望而不敢做的,于是嫉妒之心悄悄萌芽。在與樂務(wù)博格終于會面之后,她故意把她們早上偷偷見面的事捅了出來,并且添油加醋地形容早上的泰遏神思混沌、驚懼異常,讓樂務(wù)博格以為泰遏并不勇敢,也不信任他。

一手摧毀了他們兩人的幸福之后,海達塞給樂務(wù)博格一把他父親的槍,并囑咐他一定要“死得美”。海達教唆樂務(wù)博格自殺是為了拯救她的“理想信念”,因為她認為現(xiàn)在的樂務(wù)博格已經(jīng)被泰遏馴化了,整日循規(guī)蹈矩,行為無可指摘。樂務(wù)博格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風流才子,會跟她描述他的風流韻事和荒唐行徑。樂務(wù)博格已經(jīng)“改邪歸正”了,他正在泰遏的幫助下寫作著書,走上了學術(shù)的道路。這是海達所無法接受的,因為在她的心中,昔日的樂務(wù)博格才是她懷念的美好形象,才華橫溢,肆意風流。但是過往的樂務(wù)博格真的是自由的化身嗎?還是這只是海達出于對自由的渴望而對樂務(wù)博格的形象做的美化?畢竟連樂務(wù)博格自己都坦白從前做的事有多么荒唐和邪惡。從泰斯曼和勃拉克的敘述中,我們也能看到一個全然不同于海達眼中的樂務(wù)博格,以前的樂務(wù)博格的行為習慣不僅令泰遏厭惡,也讓泰斯曼震驚他竟然能勝任愛爾務(wù)斯泰家的家庭教師一職?,F(xiàn)在的樂務(wù)博格在與泰遏的互相幫助下像“戰(zhàn)友”一樣彼此成就[1]50。對于樂務(wù)博格的轉(zhuǎn)變,泰斯曼也感到十分高興。

泰斯曼:聽說他徹底地轉(zhuǎn)變了性格,我真高興。

勃拉克:他們是這么說的。

泰斯曼:真好,好消息不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一想到他以前一步步地自我毀滅的樣子我就特別難受。

勃拉克:大家跟你想的一樣。

勃拉克:有段時間大家認為他是家族的希望。

泰斯曼:是的,但是他把這一切都毀了。[1]55-57

不僅僅是泰遏,泰斯曼和勃拉克,所有人都認為樂務(wù)博格的性格轉(zhuǎn)變是一件好事,除了海達。

海達的敘述帶著她自己的價值觀,對自由的渴望和對美的想象。她不愿意承認,是她自己一直生活在以自我為中心的烏托邦,不愿面對真實的世界,而樂務(wù)博格“已經(jīng)完成了倫理選擇,成為有著強烈的倫理意識和道德責任感的人”[10]。

從海達的敘述人格出發(fā),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無趣的泰斯曼,一個被刻意曲解的泰遏和一個淪為平庸之輩的樂務(wù)博格。然而,框架下的其他人格卻以更加客觀的方式給我們呈現(xiàn)了另一個不同于海達認知的人物群體。作為海達丈夫的泰斯曼,有著自己的學術(shù)熱情。向海達求助的泰遏,是一位善良、勇敢的女性。海達的昔日戀人樂務(wù)博格發(fā)生的轉(zhuǎn)變也更多地呈現(xiàn)出積極意義。在海達與其他言語人物的敘述沖突中,我們也能窺見海達的個人中心主義,這一點在下一節(jié)更能得到佐證。

三、海達形象的揭示:周圍人物眼中的海達

當樂務(wù)博格問海達從前是否愛過他,海達回答如下。

海達:無法理解嗎?一個年輕女孩,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

海達:雀躍地、偶爾地,窺探一下那個世界——

海達:那個她被禁止接觸的世界。[1]94

對于海達來說,樂務(wù)博格所代表的世界是她所向往的而又不能實現(xiàn)的自由。她與浪漫、不羈的樂務(wù)博格形成了一種精神上的共鳴,她渴望過上不被她所處的上流社會允許的肆意的生活。在海達的心中,不管她以前作為海達·高布樂的生活,還是現(xiàn)在成為海達·泰斯曼的生活,都是乏味、無聊的,她的丈夫、朱黎阿姑姑等人也是無趣、庸俗的代表。但是,盡管海達對生活諸多不滿,對自由保有熱烈的幻想,但是她無所作為,她既沒有像泰遏一樣不顧一切離家出走追求想要的生活,也沒有試圖改變她厭倦的生活和周圍環(huán)境,從平凡的生活中找到一點樂趣。

所以說她是一個為掙脫傳統(tǒng)倫理束縛的勇敢的斗士是不成立的,海達并不具備現(xiàn)代女性的品質(zhì)。

首先,海達是一個膽怯的人。這在樂務(wù)博格的敘述中可見一斑。樂務(wù)博格問海達為什么從前沒有一槍打死他,海達回答如下。

海達:因為我怕丑聞。

樂務(wù)博格:沒錯,海達,你真是個內(nèi)心怯懦的人。[1]95

雖然泰遏對樂務(wù)博格展現(xiàn)出一副唯命是從,柔柔弱弱的態(tài)度,但是她尚且能不顧傳統(tǒng)禮教而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海達這樣一個自命清高的人對流言蜚語的懼怕卻超過了她對愛情的追求,對自由的渴望。甚至最后勃拉克能以樂務(wù)博格的中槍和她的聯(lián)系所可能引發(fā)的緋聞來威脅她,這樣看來,海達對于自由和理想的追求是不堪一擊的,她也并非是一個勇士。

有學者認為海達身上體現(xiàn)了一種男性氣質(zhì)。的確,海達從小在將軍家庭長大,受她父親的熏陶,喜歡騎馬和射擊。她更喜歡把玩她父親留下來的槍——男性氣質(zhì)的象征。劇中她父親的槍多次出現(xiàn),海達用其瞄準勃拉克戲謔他,最后還唆使樂務(wù)博格用它來自殺。與泰遏身上明顯的女性氣質(zhì)不同,海達對于槍的迷戀,蔑視一切的姿態(tài),對于試圖用語言操控他人命運的駕馭能力,都體現(xiàn)了她非柔弱女性的一面。但這并不能代表她的男性氣質(zhì)掩蓋了她的女性氣質(zhì)。當勃拉克疑惑海達為什么選擇泰斯曼時,她的理由是他是一個適合的結(jié)婚對象,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受人尊敬,并且她相信他會獲得成功,出人頭地。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他能打敗其他追求者的關(guān)鍵,是他愿意傾其所有負擔她的生活。

從勃拉克和海達的對話中,我們看到的仍舊是一個寄希望于男性,依附男性的傳統(tǒng)女性。雖說海達喜歡把玩槍,但是她并未真正從槍中獲得勇氣,她希望有人提供給她想要的生活,盡情玩樂。

海達:我們說好的,我們要踏入社交圈,我們要敞開門歡迎客人。

泰斯曼:對,你不知道我盼望多久了——看你成為女主人——處于交際圈的中心。[1]60

泰斯曼知道海達熱衷于被眾星捧月的交際應酬,并且也樂于滿足她。他對海達的迷戀不僅暴露了海達的世俗物質(zhì)觀,也一定程度上證實了海達的癲狂。當泰斯曼得知海達燒了樂務(wù)博格的稿子時,他反問海達:“你腦子里裝了什么東西?你被什么東西附身了嗎?”[1]144不僅泰斯曼對海達的行為迷惑不解,眾人也對海達聽到樂務(wù)博格中槍的消息時表現(xiàn)出來的愉悅十分意外。

海達:我說這事兒真有美感。

勃拉克:嗯?泰斯曼太太。

愛爾務(wù)斯泰太太:海達,你怎么能說這種事美?[1]152

如果說海達最終選擇自殺可視為她追求自己所謂的“詩性”理想和靈魂自由,那么她最開始試圖把自己對美的執(zhí)著追求寄托于樂務(wù)博格的“死得美”上則展示了她最本質(zhì)的一面,一個以絕對的自我為中心的人。她在教唆樂務(wù)博格自殺的時候已經(jīng)深知她與樂務(wù)博格再也無法心意相通(因為樂務(wù)博格的頭發(fā)里再不會插葡萄葉子),盡管如此她還是把自己對于美的想象強加于樂務(wù)博格身上,事實也證明樂務(wù)博格并不想自殺。她不僅想以毀滅他人的行為來測試自己是否具有支配別人命運的能力,而且還想讓別人的死來完成她對于自由,對于美的執(zhí)著追求。就這一點而言,海達如果不是出于極端的個人主義,就是瑪麗·凱·諾森(Mary Kay Norseng)認為的海達患有精神疾病,也正是她的精神疾病導致了她的瘋狂行為[11]。

最后,海達所追求的理想生活到底是什么呢?是物質(zhì)上的優(yōu)越感還是靈魂的自由抑或是快意人生?從泰斯曼一家的敘述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高高在上,對生活品質(zhì)有追求的從前的將軍的女兒,現(xiàn)在的女主人。從勃拉克與海達的私密談話中展露的是不甘于生活的庸常卻貪戀社會名聲和地位的上流社會的女人。通過泰遏的敘述及對比,海達是一個懦弱的,只會瘋狂嫉妒的理想主義者,對于她得不到的東西不如把它毀了。她說:“現(xiàn)在我們?nèi)齻€可以痛快了?!盵1]101最能展現(xiàn)海達所謂的人生追求的大概是樂務(wù)博格的敘述,他問海達,既然你對人生有追求,為什么不繼續(xù)尋找伴侶呢?我知道我們的共同點是對于生活的熱烈追求[1]95-96。在一定程度上,樂務(wù)博格是了解海達的,至少比泰斯曼更懂海達。通過這些敘述人格,我們看到了全方面的海達,卻其實看不到她對于人生價值的追求,換言之,她到底追求怎樣的人生?她的人生目標是什么?從這一點上來說,她不僅符合何成洲所說的頹廢者的特征,即出于對生活的厭倦而尋找極端的刺激,更可視為一位缺乏人生真正目標,妄想肆意生活的自我中心主義者。一旦周圍人物不符合她的期待,即采取毀滅的方式。

四、結(jié)束語

如果把海達和其他人物置于整個敘述框架下考察,就會發(fā)現(xiàn),海達眼中的周圍人物和周圍人物眼中的海達是充滿矛盾和沖突的。海達眼中的泰斯曼是無趣的,泰遏的一切本該是她的,就連舊情人樂務(wù)博格最后也讓她失望透頂。周圍人物眼中的海達雖渴望自由和熱烈生活,卻也懦弱、嫉妒心強、貪戀名聲和地位。通過框架下敘述人格展現(xiàn)的矛盾和沖突,則會發(fā)現(xiàn)眾多更為客觀和真實的人物形象:熱枕的泰斯曼、勇敢的泰遏和回歸正途的樂務(wù)博格。而海達的自我中心主義、病態(tài)的控制欲和人生目標的虛無也得到了揭示。最后,雖然海達的人物形象在一定程度上背離社會普遍意義上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但不可否認,海達是一個復雜的人物,其追求自我,渴望自由的女性形象對今天的社會仍有一定的啟示意義,對該人物的理解也可從更宏觀的藝術(shù)層面和歷史背景下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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