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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觀念與漢賦“體國經(jīng)野”的秩序認(rèn)知

2021-12-10 08:33趙金平
華中學(xué)術(shù) 2021年3期
關(guān)鍵詞:漢賦天子五星

趙金平

(陜西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陜西西安,710119)

星象是星宿明暗、位置和結(jié)構(gòu)等的變化,秦漢時期常將天上的星象與地理、人事、政事等聯(lián)系在一起,使得星象之學(xué)介入政治生活并深刻影響了兩漢的文化認(rèn)知。漢賦以“體國經(jīng)野”視角觀察帝國建立、國都體制、疆域規(guī)劃、國家秩序等,充分運用星象學(xué)說建構(gòu)文本,形成了漢賦書寫中常用的格套。研究者對漢賦中的天文描寫進(jìn)行了名物考釋和文學(xué)意義的考察[1],然尚未全面探究漢賦中的星象描寫在漢帝國的書寫中,對劉漢政權(quán)合法性、制度合理性以及行政秩序適宜性進(jìn)行的闡釋。我們可以由此觀察賦家如何以星象學(xué)說審視政治、行政以及社會秩序,并考察星象觀念對漢賦“體國經(jīng)野”秩序認(rèn)知的作用方式。本文試論之。

一、星象與漢家天下合法性的闡釋

古代政治文化極其重視天命與政權(quán)的關(guān)系,認(rèn)為“帝王之起,必有天命瑞應(yīng)自然之符”[2]。星象作為天命的重要征兆,是劉漢政權(quán)論證天命所歸的重要依據(jù)。漢賦在書寫漢帝國創(chuàng)建和帝王功業(yè)時,多以“五星聚東井”“順斗極”以及與星象相關(guān)的“天人之符”等來論證漢家天下的合法性,宣揚帝國締造者的功業(yè)。

(一)“五星聚東井”與秦亡漢興

“東井”,是二十八宿之一的井宿,與秦之分地對應(yīng),為何要以五星聚集于秦地來預(yù)示劉漢的興起呢?這是由五星與政治的關(guān)系決定的?!妒酚洝ぬ旃贂吩疲骸安烊?、月之行以揆歲星順逆?!渌?,五星皆從而聚于一舍,其下之國可以義致天下?!盵3]分野國對應(yīng)的天區(qū)發(fā)生五星聚合的天象,預(yù)示此國將要強盛?!稘h書·天文志》亦言:“凡五星所聚宿,其國王天下……五星若合,是謂易行:有德受慶,改立王者,掩有四方,子孫蕃昌;亡德受罰,離其國家,滅其宗廟,百姓離去,被滿四方。”[4]五星聚合,對有德者而言意味著昌盛,對無德者而言則意味著滅亡。秦以暴政失天下,漢以仁義得天下,故賦家在“過秦”的思想中運用天象和天命來宣揚劉漢天下的合法性,其敘述有二:

一是秦因暴政失天下,漢順應(yīng)天命以義取天下。漢賦在鋪寫秦因暴政失天下的基礎(chǔ)上,進(jìn)而敘寫漢之有天下是上天的授命,并以奇異星象“五星聚東井”等來加以佐證。杜篤《論都賦》云,秦“卒以并兼,桀虐作亂”,如夏桀一般暴虐無道,上天便將天下托付于大漢,“天命有圣,讬之大漢。大漢開基,高祖有勛……提干將而呵暴秦。蹈滄海,跨昆侖,奮彗光,掃項軍,遂濟(jì)人難,蕩滌于泗、沂”[5]。言高祖在楚漢之爭中掃滅項羽軍隊,發(fā)揚“彗星”除舊布新的作用,蕩平天下。班固在《西都賦》中云“……亡秦之毒螫,危害極深”,“及至大漢受命而都之也,仰悟東井之精,俯協(xié)《河圖》之靈。奉春建策,留侯演成。天人合應(yīng),以發(fā)皇明,乃眷西顧,寔惟作京”。言前漢之興起及定都西都,五星的天象是重要的因素之一。

二是秦之天下乃天帝“誤賜”,漢之天下承天受命。張衡《西京賦》云:“昔者,大帝說秦繆公而覲之,饗以鈞天廣樂。帝有醉焉,乃為金策,錫用此土,而翦諸鶉首?!欢暮M髑兀M不詭哉!自我高祖之始入也,五緯相汁以旅于東井。”秦占有雍州之地、兼并天下,是天帝在“醉”的狀態(tài)下做出的錯誤決定,正因“誤賜”才會有秦之暴政和速亡,也就是說秦之天下并不是真正的受命于天。而劉邦初入關(guān)中時“五星聚東井”的星象預(yù)兆了劉漢的興起及其真正的受命于天。關(guān)于秦穆公上天覲見天帝事,《史記·封禪書》云:“秦繆公立,病臥五日不寤;寤,乃言夢見上帝,上帝命繆公平晉亂。史書而記藏之府。而后世皆曰秦繆公上天?!盵6]“秦讖于是出矣?!盵7]秦繆公即秦穆公,上帝命秦穆公平定晉亂,是秦國為謀晉而編造的故事,“是秦人解釋自己逐步強大、擴(kuò)張并奠定統(tǒng)一基礎(chǔ)的政治神話”[8]。而我們從《西京賦》的描述中可以得知這一宣揚秦順應(yīng)天命兼并天下的政治故事,在漢代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轉(zhuǎn)變,成為否定秦應(yīng)有天下的故事。

“五星聚東井”預(yù)示漢之興起的說法,早在劉邦初入關(guān)中時已經(jīng)流傳,《史記·張耳列傳》載:“甘公曰:‘漢王之入關(guān),五星聚東井。東井者,秦分也。先至必霸。楚雖強,后必屬漢?!识邼h?!盵9]此時項羽的軍事實力強于劉邦,但是星象預(yù)示了天下歸屬于劉氏,這顯然是劉邦集團(tuán)的政治宣揚。且“五星聚東井”的發(fā)生時間尚有極大的不確定性,《漢書·天文志》將其發(fā)生的時間系于“漢元年十月”[10],但是此說受到諸多的質(zhì)疑,如北魏高允認(rèn)為金星和水星在冬十月不會出現(xiàn)于東井,崔浩推算五星聚合發(fā)生于七月[11]。蘇軾也提出質(zhì)疑:“方是時,沛公未得天下,甘、石何意諂之?”[12]今人張培瑜推算了漢初五星聚合的情形,認(rèn)為其發(fā)生于漢二年三月[13]。但漢代士人將此天象視為重要的預(yù)兆來論說秦亡漢興和漢家占有天下的合法性,如劉向上書成帝云:“漢之入秦,五星聚于東井,得天下之象也?!盵14]《河圖》:“劉受紀(jì),昌光出軫,五星聚井。”[15]班彪《王命論》云:“始受命則白蛇分,西入關(guān)則五星聚?!盵16]都以“五星聚東井”這一神異的星象來佐證劉氏的天命所歸。

此外,賦家還以“順斗極”的星象預(yù)言漢有天下是上天的意志。如揚雄《長楊賦》云:秦之暴政致使天下大亂,“于是上帝眷顧高祖。高祖奉命,順斗極,運天關(guān),橫鉅海,票昆侖。提劍而叱之,所麾城摲邑,下將降旗,一日之戰(zhàn),不可殫記”?!岸窐O”,北斗中也[17],“天關(guān)”指天關(guān)星?!妒酚洝ぬ旃贂吩疲骸岸窞榈圮?,運于中央,臨制四鄉(xiāng)。”[18]《春秋合誠圖》曰:“天皇大帝,北辰星也,含元秉陽,舒精吐光,居紫宮中,制馭四方,冠有五采?!盵19]北斗星或北極星居于紫宮中央而控御四方。又《洛書》曰:“圣人受命,必順斗極?!盵20]賦作言漢高祖劉邦受命于天,驅(qū)使豪杰,掃滅暴秦,就好比“斗極”居于紫宮中央控制四方,運轉(zhuǎn)天關(guān)星一般。

(二)“天人之符”與劉氏再受命

光武帝劉秀在推翻新朝、殲滅群雄的過程中非常重視讖緯之說和劉氏再受命理論的宣揚,其中號稱“天人之符”的赤伏符是易學(xué)、占星學(xué)以及陰陽五行學(xué)的產(chǎn)物,預(yù)示了天下的歸屬,是光武帝劉秀非常重視的讖文。漢賦在兩漢之際社會失序的歷史語境中,運用星象學(xué)說宣揚了劉氏再受命的合法性,追述了光武帝劉秀中興漢室的功業(yè)。

漢賦在描寫兩漢之際社會災(zāi)難的基礎(chǔ)上,鋪寫了光武帝劉秀應(yīng)合“天人之符”掃滅群雄、中興漢室的功績。如杜篤《論都賦》言王莽乘漢室衰微之時竊居關(guān)中,篡奪皇位,終因違背天意而被誅。之后又有更始帝劉玄、赤眉軍等群雄混戰(zhàn),天下紛擾,“于時圣帝,赫然申威。荷天人之符,兼不世之姿。受命于皇上,獲助于靈祇”。班固《東都賦》言王莽篡漢,漢祚中缺,之后天下的人們互相殘殺,異常慘烈,“上帝懷而降鑒,致命乎圣皇。于是圣皇乃握乾符,闡坤珍,披皇圖,稽帝文。赫爾發(fā)憤,應(yīng)若興云,霆發(fā)昆陽,憑怒雷震”?!堵宥假x》亦云光武帝受命平亂,“體神武之圣姿,握天人之契贊。揮電旗于四野,拂宇宙之殘難”。張衡《東京賦》也寫漢祚中斷,生靈涂炭,“我世祖忿之,乃龍飛白水,鳳翔參墟。授鉞四七,共工是除。欃槍旬始,群兇靡余”。其中“天人之符”“天人之契贊”“乾符”“四七”都是指赤伏符,據(jù)《后漢書·光武帝紀(jì)》載:“光武先在長安時同舍身強華自關(guān)中奉《赤炎符》,曰‘劉秀發(fā)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龍斗野,四七之際火為主?!盵21]此讖言預(yù)言了天下歸于劉氏,成為劉秀集團(tuán)重要的輿論宣傳。劉秀還在即位告天的祝文中將讖文改為“劉秀發(fā)兵捕不道,卯金修德為天子”[22]??梢姡瑵h賦運用讖文符應(yīng)和星象征兆是其敘寫劉氏再受命合理性的重要方式。

漢賦還在具體敘述光武帝劉秀掃滅群雄的事跡中,運用星象來展現(xiàn)其受命于天的正義性和聲勢之浩大。崔篆《慰志賦》述:漢室中微,上天眷顧漢家,再受命于光武帝劉秀,使?jié)h室中興,即“皇再命而紹恤兮,乃云眷乎建武。運欃槍以電掃兮,清六合之士宇。圣德滂以橫被兮,黎庶愷以鼓舞”?!皺贅尅?,即天欃星和天槍星,二星皆主兵,比喻劉秀領(lǐng)導(dǎo)下的軍隊以迅猛之勢掃滅群雄?!墩摱假x》云:劉秀應(yīng)圖讖之言,承上天之命,獲神靈保佑,指揮軍隊四處征戰(zhàn),“要龍淵,首鏌铘,命騰太白,親發(fā)狼、弧?!死降塾睿瑵?jì)蒸人于涂炭,成兆庶之亹亹,遂興復(fù)乎大漢”。“太白”,即金星,為天之將軍;“狼弧”,即天狼星,主兵象。天上的將星和主兵之星皆供劉秀調(diào)遣,最終平定四方,中興了漢王朝。

崔骃《反都賦》更是將光武帝劉秀視為神人,“收翡翠之駕,據(jù)天下之圖。上圣受命,將昭其烈。潛龍初九,真人乃發(fā)。上貫紫宮,徘徊天闕。握狼狐,蹈參伐。陶以乾坤,始分日月”。天帝將河圖洛書授予劉秀,令其秉受天意、建立功業(yè)。“紫宮”是天帝的居所紫微宮;“天闕”是紫微垣左右樞的閶闔門;“狼狐”是主兵象的天狼星;“參伐”是主兵象的參星和伐星。此言光武帝劉秀上應(yīng)星象,以武力平定天下?!稏|京賦》云光武帝“授鉞四七,共工是除。欃槍旬始,群兇靡余”。張衡將劉秀手下的二十八將比擬為天上的二十八宿[23],將軍隊比作主兵象的天欃星、天槍星和旬始星,它們在劉秀的領(lǐng)導(dǎo)下應(yīng)合讖言、掃滅動亂。

綜上,在秦漢、兩漢之際社會動亂的背景下,漢賦作家將佐證天下歸屬的奇異星象融入兩漢締造者的功業(yè)事跡書寫中,論證了劉氏擁有天下和中興漢室的合法性。這也是漢賦作家自覺踐行“潤色鴻業(yè)”的時代使命,在漢賦“體國經(jīng)野”的宏大敘事中,將兩漢政治文化建設(shè)中政權(quán)的合法性問題予以文學(xué)表述。

二、星象與漢代制度合理性的理解

星宿觀測、星官體系及其理論建構(gòu)在漢代得到了長足發(fā)展,《史記·天官書》綜合先秦以來的天文學(xué)知識,將整個星區(qū)劃分為五宮,建立了星官體系?!稘h書·天文志》云:“凡天文在圖籍昭昭可知者,經(jīng)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人名,積數(shù)七百八十三星,皆有州國官宮物類之象。……此皆陰陽之精,皆本在地,而上發(fā)于天者也?!盵24]張衡《靈憲》云:“星也者,體生于地,精成于天,列居錯峙,各有逌屬。……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于是備矣。”[25]古人依據(jù)人間的模式建立了星宿體系,又將天上的體系與人間的模式組建成一個系統(tǒng),這樣承天受命的天子便以天上的秩序為模范來設(shè)立制度。漢賦正是通過鋪寫宮室布局、建筑形制和官制設(shè)置的摹擬天象,宣揚了漢家制度的合理性。

(一)宮室布局規(guī)摹天象

古代都城及其宮室建筑是國家權(quán)力中心和皇權(quán)的象征,是社會宗法禮制、文化傳統(tǒng)和主流思想的集中反映。漢賦在鋪寫都城宮室布局時,運用星象來作比,將人間的帝王之都與天上的天帝居所相對應(yīng),以此來展現(xiàn)帝王對天下秩序的控制,并以富麗堂皇和規(guī)模巨大的建筑群來樹立天子的權(quán)威。

《西都賦》寫西漢長安宮室布局:“其宮室也,體象乎天地,經(jīng)緯乎陰陽,據(jù)坤靈之正位,放太紫之圓方?!毖詫m室的整體布局上參天象,合乎陰陽,建造在八方的中心,仿照天帝所居“紫宮”和五帝之廷“太微”的模式?!渡袝ふf命》云:“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設(shè)都?!笨装矅鴤髟唬骸疤煊腥赵卤倍肺逍嵌怂蓿杂凶鸨跋嗾?,言明王奉順此道,以立國設(shè)都?!盵26]帝王象天設(shè)都是為了明尊卑之法和禮制秩序。在皇城中,天子行政及所居之“未央宮”位于宮殿建筑群的中央,“徇以離殿別寢,承以崇臺閑館,煥若列星,紫宮是環(huán)”[27]。四周的行宮、臺閣樓館圍繞著未央宮,好像二十八宿圍繞著紫微宮一般。在宮室的周圍,“周以鉤陳之位,衛(wèi)以嚴(yán)更之署,總禮官之甲科,群百郡之廉孝”[28],鉤陳星,屬紫微垣,共六星,此處比喻宮禁宿衛(wèi)譬如鉤陳星一般環(huán)繞著宮室。

張衡《西京賦》也以“未央宮”為中心來鋪陳長安宮室的布局:“正紫宮于未央,表峣闕于閶闔?!毖晕囱雽m建筑群的布局也是模仿天上的紫微宮來建造的。未央宮四周有眾多的宮室,“朝堂承東,溫調(diào)延北。西有玉臺,聯(lián)以昆德。嵯峨崨嶫,罔識所則。若夫長年神仙、宣室玉堂,麒麟朱鳥、龍興含章,譬眾星之環(huán)極,叛赫戲以輝煌”。賦家將未央宮比作“北極星”,將高大巍峨的宮殿建筑群比作眾星,眾多宮室環(huán)繞的未央宮就像被眾星簇?fù)碇谋睒O星一樣尊崇和耀眼。園池建造也模仿星象,“乃有昆明靈沼,黑水玄址。……牽牛立其左,織女處其右,日月于是乎出入,象扶桑與濛汜”。將整個昆明池比擬為天上的銀河,池東、西的牽牛、織女雕塑象征天河里的牽牛星和織女星?!胺錾!薄皾縻帷蹦巳罩鋈胫?,賦文極言池之廣大,日月可出入其中。漢賦在鋪寫宮室布局時,將帝王居所與星象相對應(yīng),不僅言其制度符合天象,也宣揚了天子的權(quán)威。

(二)建筑形制模擬天象

建筑形制的規(guī)矩天象可分為兩類,一是禮制建筑的形制多規(guī)摹天地,如張衡《東京賦》寫明堂的建筑結(jié)構(gòu):“乃營三宮,布教頒常。復(fù)廟重屋,八達(dá)九房。規(guī)天矩地,授時順鄉(xiāng)?!闭恰栋谆⑼x·明堂》所言:“明堂上圓下方,八窗四闥,布政之宮,在國之陽。上圓法天,下方法地,八窗象八風(fēng),四闥法四時,九宮法九州?!盵29]明堂的屋頂為雙層結(jié)構(gòu),一室四面,八個窗子和九個房間,其上圓擬天,下方似地,上圓下方是對天地結(jié)構(gòu)“蓋天說”的模擬。其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也應(yīng)合天象,故《文選》李善注引劉向《七略》云:“王者師天地,體天而行。是以明堂之制,內(nèi)有太室,象紫微宮;南出明堂,象太微?!盵30]辟雍的形制,李尤《辟雍賦》云:“辟雍巖巖,規(guī)圓矩方。階序牖闥,雙觀四張。流水湯湯,造舟為梁?!敝行臑榉叫?,四周水圓如璧,亦象征天地。靈臺的建造也參照天象。班固《兩都賦》之《靈臺詩》云:“三光宣精,五行布序”,言靈臺之形制上應(yīng)日、月、星,下合五行。《禮含文嘉》云:“禮天子靈臺,所以觀天人之際、陰陽之會也。揆星度之驗征、六氣之端應(yīng),神明之變化,睹因氣之所驗,為萬物獲福于無方之原?!盵31]靈臺的建造順應(yīng)天道,是觀測天象、陰陽和考察災(zāi)祥之所。

(三)法天以設(shè)官

天子所設(shè)官制應(yīng)取象于天,董仲舒云:“王者制官……備天數(shù)以參事,治謹(jǐn)于道之意也?!M人之變,合之天,唯圣人者能之,所以立王事也?!盵33]《漢書·藝文志》亦云:“法天地,立百官?!盵34]漢朝在設(shè)置官制時強調(diào)法天以設(shè)官,須順應(yīng)天道,使人事制度與天道保持一致。法天置官強調(diào)順應(yīng)天道和官制的合理性,正如王充所言:“天官百二十,與地之王者無以異也。地之王者,官屬備具,法象天官,秉取制度。天地之官同,則其使者亦宜鈞。官同人異者,未可然也。”[35]王符也指出:“王者法天而建官,自公卿以下,至于小司,輒非天官也?是故明主不敢以私愛,忠臣不敢以誣能。”[36]法天以置官的目的就是為了使人們相信官制是順天而設(shè)的,是以上天和神的意志為依據(jù)的,并要求包括最高統(tǒng)治者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必須維護(hù)它。

漢賦書寫官制也以天象比擬,如劉歆在《遂初賦》中借用星象描述昔日的遭際:“昔遂初之顯祿兮,遭閶闔之開通。跖三臺而上征兮,入北辰之紫宮。備列宿于鉤陳兮,擁大常之樞極??偭堄隈喎抠?,奉華蓋于帝側(cè)?!薄叭_”本指太微垣北斗星東南的六顆星,“在人曰三公,在天曰三臺”[37]。“北辰”本指北極星,此處比喻天子?!傲兴蕖奔幢娦牵扔鞲骷壒倮??!般^陳”為鉤陳星,比喻后宮?!皹袠O”指北斗星和北極星,比喻最高權(quán)力中心。駟房,指天駟星和房星,“主車駕”[38]。劉歆借用星宿表明昔日為大司空屬官,居于三公之列,可以出入皇帝的宮禁,處在保護(hù)皇宮的重要位置上,又擔(dān)任奉車都尉,在車前侍奉君王。作者還借用星象來描述請求外任的原因:“惟太階之侈闊兮,機衡為之難運。懼魁杓之前后兮,遂隆集于河濱?!薄疤A”即三臺星,比喻三公?!皺C衡”指北斗星座,喻天子政令?!翱肌保副倍菲咝?,比喻得勢的權(quán)貴。劉歆用星象來映射自己面對三公的驕橫,朝政的崩弛,因懼怕遭遇不測,故請外任。

可見,漢賦通過鋪寫天子之都城、宮室、建筑及其所設(shè)官制的模擬天象,將天子所處的權(quán)威之域與天上天帝所轄的“三垣二十八宿”相對應(yīng),以此來宣揚漢家制度的合理性,也展現(xiàn)了天子的權(quán)威。

三、星象與行政秩序適宜性的關(guān)聯(lián)

觀象授時、順時行政是古代政治生活開展的重要前提,漢賦作家在華麗地呈現(xiàn)帝王朝政、巡行、游獵、祭祀等國家重要活動的過程中,將星象與行政秩序的運行緊密關(guān)聯(lián),宣揚帝王的行政舉措和國家秩序的運行契合神明、順天應(yīng)時,進(jìn)而營造了太平氣象,寄托了美政理想。

(一)天子行政的順天應(yīng)時

觀象治歷,授民以時,是中國古代天文學(xué)的基本內(nèi)容?!岸Y以順時”[39],“故作大事必順天時”[40],王朝統(tǒng)治者以順時行令為理想的行政模式。故漢賦在敘寫漢代美政時也強調(diào)順應(yīng)時令,如《東京賦》按照“禮以順時”的原則,依次鋪陳東漢的永平之政。先寫夏歷正月初一(“孟春元日”),是所謂日之朝、月之朝和歲之朝的“夏正三朝”,其時舉行朝會,包括接受朝賀、詢問政事、燕饗、納諫、招賢等;次寫農(nóng)歷上辛,天子郊祀天地時,冠服、車駕、禮樂之盛,軍容之整;次寫祭祀天地,望祀山岳河川之神,以及明堂、宗廟祭祀;次寫房星于立春之日早晨見于南方天中(“農(nóng)祥晨正”)時,為農(nóng)事開始之時,天子躬耕籍田,鼓勵農(nóng)耕;次寫春三月之時(“春日載陽”),行辟雍大射之禮;次寫孟冬之月即夏歷十月(“日月會于龍狵”),行養(yǎng)老而恤民事;次寫夏歷十一月(“歲惟仲冬”),舉行校獵;最后是一年之末,行大儺之禮。天子一年的施政、行禮和國家秩序的運行都是順應(yīng)天象,按照時節(jié)來進(jìn)行的。

其中,寫天子郊祀之車駕和軍隊,“清道案列,天行星陳”,如天之運轉(zhuǎn),群星之陳列。寫天子行辟雍合射之禮:“于是皇輿夙駕,于東階,以須消啟明,掃朝霞,登天光于扶桑。天子乃撫玉輅,時乘六龍。發(fā)鯨魚,鏗華鐘。大丙弭節(jié),風(fēng)后陪乘。攝提運衡,徐至于射宮。”天子乘輿出行在星落、霞消、日出之時,天子車駕“攝提運衡”,攝提星是福瑞之星,也可測定時節(jié)。玉衡星是北斗第五顆星,與第六顆星開陽、第七顆星搖光組成斗炳形,也用于厘定時節(jié)。故賦家用“攝提運衡”來形容天子的舉措和德行符合禮制、順時應(yīng)令。

漢賦頌揚德政也以順天應(yīng)時為準(zhǔn)則。如揚雄《長楊賦》稱頌文帝尚節(jié)儉的美政:“是以玉衡正而泰階平也?!薄坝窈狻笔潜倍返谖逍?,玉衡星明亮,在漢代被賦予尚節(jié)儉的內(nèi)涵[41],故“玉衡正”指天子行美政?!疤╇A”,指三臺星,對應(yīng)三公,借指國家機構(gòu),故“泰階正”乃言國家太平。揚雄此言來源于《尚書·舜典》:“在璿璣玉衡,以齊七政?!笨追f達(dá)疏引馬融云:“日月星皆以璿璣玉衡度知其盈縮進(jìn)退失政所在。圣人謙讓猶不自安,視璿璣玉衡以驗齊日月五星行度,知其政是與否,重審己之事也。”[42]可見玉衡星或北斗星的變化預(yù)示了施政的美惡。賦之以星象之兆頌美漢文帝尚節(jié)儉、行德政,故天下大治、國家太平。

(二)天子祭祀、巡行中的星神

漢代在承繼周秦祭祀禮儀和制度的基礎(chǔ)上,結(jié)合現(xiàn)實政治的需求,建立了祭祀體系和模式,用以宣揚帝王的權(quán)威和皇權(quán)的神圣性。漢賦在國家祭祀活動的描寫中常用星神來加以表現(xiàn),如揚雄《甘泉賦》寫皇帝去甘泉宮祭祀:“于是乃命群僚,歷吉日,協(xié)靈辰,星陳而天行。詔招搖與太陰兮,伏鉤陳使當(dāng)兵,屬堪輿以壁壘兮,梢夔魖而抶獝狂。八神奔而警蹕兮,振殷轔而軍裝?!痹诹汲郊?,赴甘泉宮祭祀的皇帝車駕隊伍像眾星布列、斗轉(zhuǎn)星移,前行者舉著畫有招搖星和太歲星的旌旗在前面開路,還有鉤陳星(神)掌控軍隊的前行。甘泉宮的祭祀場景:“于是欽祡宗祈,燎熏皇天,招搖泰一?!薄疤┮弧币沧魈?,在漢代擁有雙重的神格,既是尊貴的星神,也是最高的天神,其至尊之位的確立,是漢代大一統(tǒng)需求在郊祀制度中的體現(xiàn)。揚雄《河?xùn)|賦》寫漢成帝赴汾陰祭祀地神:“于是命群臣,齊法服,整靈輿,乃撫翠鳳之駕,六先景之乘,掉犇星之流旃,彏天狼之威弧?!薄氨夹恰笔橇餍牵钦紝W(xué)認(rèn)為流星是“天使”[43],作為上天的使者被繪于旌旗上。天狼星和天弧星,主兵,可防御盜賊,也被繪于軍旗上。祭祀儀仗旗幟上的星神是天子權(quán)威的象征。

漢賦作家也運用星象來描寫帝王巡行。光武帝定都洛陽后,于建武十八年西巡前漢舊京,《論都賦》敘寫了此次西巡:“升輿洛邑,巡于西岳。推天時,順斗極,排閶闔,入函谷,觀阸於崤、黽,圖險於隴、蜀。……遂天旋云游,造舟于渭,北航?jīng)芰?。”光武帝出行時“推天時,順斗極”,這是因為北斗七星是人們觀象授時的基本參考,可以“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jié)度,定諸紀(jì),皆系于斗”[44]。天上北斗還是人間帝王的象征,“斗為帝令,出號布政,授度四方……斗為人君之象,而號令之主也”[45]?!笆ト耸苊?,必順斗極”,順斗極預(yù)示了受命而王,君權(quán)神授。光武帝通過巡視軍事要塞,拜謁先王陵寢,祭祀神靈等一系列活動,借以宣揚自我的正統(tǒng)地位和劉氏再受命的合法性。杜篤用“天旋云游”來描述帝王在舊京的視察活動,意在表示天子的行為順應(yīng)了天道運行的規(guī)律。

(三)校獵中的星象描寫

校獵和校獵禮儀是國家治理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漢代校獵是講武活動中進(jìn)行的、具有軍事訓(xùn)練性質(zhì)的一項禮儀制度”[46]。漢代帝王大多熱心于校獵活動,漢賦對此進(jìn)行了鋪寫,如揚雄《羽獵賦》寫漢成帝在元延二年畋獵出行時的盛大場景,天子的儀仗:“靡日月之朱竿,曳彗星之飛旗?!瓬o若天星之羅……欃槍為闉,明月為候,熒惑司命,天弧發(fā)射,鮮扁陸離,駢衍佖路?!背鲂嘘犖榈钠鞄蒙侠L有日、月、北斗星和彗星,護(hù)衛(wèi)的士卒像眾星列布,并以天欃星和天槍星為城,以日月為伺望敵情的哨所,以天帝的使者熒惑星[47]主管行令,令天狐星發(fā)射弓箭?!坝谑翘熳幽艘躁桙{始出乎玄宮,撞鴻鐘,建九旒,六白虎,載靈輿,蚩尤并轂,蒙公先驅(qū)。立歷天之?dāng)纾飞有侵埂?,“陽鼂”,顏師古注曰:“陽朝,日出之后也?!盵48]天子田獵出行有固定的時間,即日出之后從北宮出發(fā),其前驅(qū)有“蚩尤”和“蒙公”星[49]護(hù)衛(wèi),極言天子之神威。

《西京賦》也寫天子游獵時的情形:“天子乃駕彫軫,六駿駁?!ㄐ瑯湔袚u。棲鳴鳶,曳云梢?;§和魇?,虹旃蜺旄?!避娖焐侠L有玄弋星、招搖星,旗子飄動如弧星和枉矢星劃過夜空的形態(tài),以象征天討。張衡將天子車駕出行比擬為天帝出行,“華蓋承辰,天畢前驅(qū)”,天帝出行時,華蓋九星托著北辰星運轉(zhuǎn),主狩獵的天畢星在前面開路,映射到人間則為天子田獵的隊伍行進(jìn)如斗轉(zhuǎn)星移,順天而行??梢?,漢賦作家運用星象與行政秩序運行的關(guān)聯(lián)性,將敬天順時、星神崇拜等觀念融入朝政、祭祀、巡行、校獵等國家重大活動的描寫中,歌頌了天子順天行政的理想美政,并塑造了天子承天受命的神圣性和權(quán)威性。

漢賦作家以一種帝國式的宏大敘事,全方位地書寫了漢帝國政治生活的各個方面,其間運用星象或?qū)⑿窍笕谌霛h帝國創(chuàng)建、制度建構(gòu)和行政秩序等的文本敘述中,利用星象與政治的關(guān)系,論證和闡釋了劉漢政權(quán)的合法性、漢家制度的合理性以及行政秩序運行的適宜性等問題?!绑w國經(jīng)野”的漢賦通過強調(diào)和展示帝國政治與天象的關(guān)系,來持續(xù)地強化天子的權(quán)威和證立王朝的正統(tǒng)性,進(jìn)而完成“潤色鴻業(yè)”的時代使命。

注釋:

[1] 參見薛麗芳:《漢賦天文元素研究—兼論其與漢代思想政治之關(guān)系》,河北師范大學(xué)碩士學(xué)位論文,2015年;趙金平:《漢代京都賦天文類名物探析》,《華北電力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8年第1期;甄盡忠:《漢賦中的天文星占意象》,《星占學(xué)與漢代社會研究》第八章第一節(jié),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18年,第282~292頁,等。此類研究對漢賦中的天文類名物進(jìn)行了考釋,并對其思想文化進(jìn)行了初步探析。

[2] (漢)傅干:《王命敘》,(唐)歐陽詢:《藝文類聚》卷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89頁。

[3] (漢)司馬遷:《史記·天官書》,《史記》卷二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1312頁。

[4] (漢)班固:《漢書·天文志》,《漢書》卷二十六,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286~1287頁。

[5] 以下文中所引漢賦作品,均參見費振剛、仇仲謙、劉南平校注:《全漢賦校注》,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5年。

[6] (漢)司馬遷:《史記·封禪書》,《史記》卷二十八,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1360頁。

[7] (漢)司馬遷:《史記·趙世家》,《史記》卷四十三,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1787頁。

[8] 蔣曉光:《〈西京賦〉中秦穆公故事源流考》,《求索》2017年第5期,第122~128頁。

[9] (漢)司馬遷:《史記·張耳列傳》,《史記》卷八十九,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2581頁。

[10] (漢)班固:《漢書·天文志》,《漢書》卷二十六,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301頁。

[11] (北齊)魏收:《魏書·高允列傳》,《魏書》卷四十八,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1068頁。

[12] (宋)蘇軾:《辨五星聚東井》,《東坡志林》卷三,北京:中華書局,1981年,第65頁。

[13] 張培瑜:《五星合聚與歷史記載》,《人文雜志》1991年第5期,第103~107頁。

[14] (漢)班固:《漢書·劉向傳》,《漢書》卷三十六,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964頁。

[15] [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下),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223頁。

[16] (漢)班固:《漢書·敘傳》,《漢書》卷一百上,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4212頁。

[17] (晉)郭璞注,(宋)邢昺疏:《釋地》,《爾雅注疏》卷七,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年,第210頁。

[18] (漢)司馬遷:《史記·天官書》,《史記》卷二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1291頁。

[19] [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中)》,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767頁。

[20] [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下)》,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285頁。

[21] (南朝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后漢書》卷一,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1頁。

[22] (南朝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jì)》,《后漢書》卷一,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2頁。

[23] (元)王幼學(xué):《資治通鑒綱目集覽》云:“四七二十八也,自高祖至光武初起,合二百二十八年,即四七之際也。或謂光武以二十八歲起兵,故云四七之際。又二十八將,亦應(yīng)四七之?dāng)?shù)。”見(宋)朱熹撰,清圣祖批:《御批資治通鑒綱目》卷八,《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臺北:臺灣商務(wù)印書館股份有限公司,1986年,第689冊,第523頁;清代鄧方《云臺二十八將賦(以圖畫中興功臣于云臺為韻)》云:“摹形則斗宿相符……將應(yīng)四七之?dāng)?shù)”,參見馬積高:《歷代辭賦總匯(清代卷)》第21冊,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2014年,第20791頁。

[24] (漢)班固:《漢書·天文志》,《漢書》卷二十六,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273頁。

[25] (南朝宋)范曄:《后漢書·天文志十》,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3216頁。

[26] (漢)孔安國傳,(唐)孔穎達(dá)疏:《說命中》,《尚書正義》卷十,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年,第249頁。

[27] (南朝宋)范曄:《后漢書·班固列傳》,《后漢書》卷四十上,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340頁。

[28] (南朝宋)范曄:《后漢書·班固列傳》,《后漢書》卷四十上,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341頁。

[29] (漢)班固撰集,(清)陳立疏證:《明堂》,《白虎通疏證》卷六,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第265~266頁。

[30] (南朝梁)蕭統(tǒng)編,(唐)李善注:《文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1頁。

[31] [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中),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495頁。

[32] 趙俊玲:《文選匯評(一)》,南京:鳳凰出版社,2017年,第160頁。

[33] (漢)董仲舒著,蘇輿撰:《官制象天》,《春秋繁露義證》卷七,北京:中華書局,1992年,第214~216頁。

[34] (漢)班固:《漢書·藝文志》,《漢書》卷三十,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725頁。

[35] (漢)王充:《紀(jì)妖篇》,《論衡校釋》卷二十二,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916~917頁。

[36] (漢)王符撰,王繼培箋:《貴忠》,《潛夫論箋校正》卷三,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08頁。

[37] (唐)房玄齡,等:《晉書·天文志上》,《晉書》卷十一,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293頁。

[38] (漢)司馬遷:《史記·天官書》,《史記》卷二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1296頁。

[39] (周)左丘明傳,(晉)杜預(yù)注,(唐)孔穎達(dá)正義:《成公十六年》,《春秋左傳正義》卷二十八,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年,第775頁。

[40] (漢)鄭玄注,(唐)孔穎達(dá)疏:《禮器》,《禮記正義》卷二十四,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年,第751頁。

[41] 《孝經(jīng)援神契》云天子“用樂聲音淫佚,則第五星不明”。[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中),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990頁。

[42] (清)孫星衍:《堯典》,《尚書今古文注疏》卷一,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第36頁。

[43] (唐)房玄齡,等:《晉書·天文志中》,《晉書》卷十二,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328頁。

[44] (漢)司馬遷:《史記·天官書》,《史記》卷二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1291頁。

[45] [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中),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647頁。

[46] 曹勝高:《漢賦與漢代制度:以都城、校獵、禮儀為例》,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6年,第131頁。

[47] 熒惑為災(zāi)星,也是星神、天帝的使者,《漢書·郊祀志下》載漢宣帝時“又立歲星、辰星、太白、熒惑、南斗祠于長安城旁”,參見(漢)班固:《漢書·郊祀志》,《漢書》卷二十五下,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250頁;《論衡·變虛》云:“熒惑,天使也。”參見(漢)王充:《變虛篇》,《論衡校釋》卷四,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207頁。

[48] (漢)班固:《漢書·揚雄傳》,《漢書》卷八十七上,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3545~3546頁。

[49] 參見高步瀛:《文選李注義疏》,北京:中華書局,2018年,第1916~1917頁。此處“蚩尤”“蒙公”并非指人,“朱珔曰:諸賦敘乘輿扈從,多指星辰,不應(yīng)忽及蒙恬?!妒酚洝ぬ旃贂罚宏脑击诸^?!稘h書·天文志》‘髦’作‘旄’?!稄V雅》亦云:昴謂之旄頭?!稌x書·天文志》:昴、畢間為天街。天子出,旄頭、畢以前驅(qū),正合此先驅(qū)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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