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約主持人 李怡
今年是創(chuàng)造社的百年誕辰。一百年后的語境,已經與那個青春勃發(fā)、激情洋溢的時代頗多不同了。但是,就像當年的創(chuàng)造社同人深感五四落潮,決心要打造“文學革命第二階段”一樣,今天的我們也進入了“后新時期”的延長線上,同樣出現了一個反思歷史的“學術再出發(fā)”的新問題。于是,從2021 年出發(fā)的創(chuàng)造社研究,也孕育著一層濃濃的反思氣氛。無論是張勇對讀郭沫若的《創(chuàng)造十年》與魯迅的《上海文藝之一瞥》,還是咸立強對創(chuàng)造社與左聯關系的辨析,都體現著深挖歷史真相的良苦用心,而凌孟華對“九十余年來出版的一百余種不同版本的中國現代文學史著作”如何認定創(chuàng)造社成立時間加以回顧、總結的觀察,觸及到中國文學史敘述的“癥候”。這里多少令人想起創(chuàng)造社當年力圖開創(chuàng)“第二階段”的勇氣,似乎告訴我們:百年已逝,但創(chuàng)造精神不滅!日本崇城大學學者單援朝則以國際視野,通過研究日本學人山口慎一在20 世紀20-30 年代翻譯、評介中國現代文學,并與中國現代作家廣有交往,展現了當時中日文學交往中的一種特別的面相,并為重新認識創(chuàng)造社提供了一個契機。劉海洲以郭沫若文學創(chuàng)作之于時代政治的不同遇合為例,也是理性地提醒百年后的我們,如何維持個人選擇與歷史語境的正面意義,始終都是一個關乎國家民族大義的嚴肅的課題。祝愿每一位新世紀的學者都在這樣的道路上健康成長,為中華文化的偉大復興貢獻自己堅實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