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

摘 要： 清楚美術教育的概念及其本質特性是研究美術教育理論與實踐的邏輯起點與必備條件。但是在當下的一些美術教育理論以及美術教育事象中皆可發(fā)現(xiàn)對“美術教育”概念的誤解。因此，針對這一問題，論文通過分析法、觀察法，在美術教育哲學的視野下對美術教育的概念進行討論，訴求更為理性地認知美術教育。論文從“當下認知‘美術教育概念的誤區(qū)”“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一句話定義美術教育”三個部分進行論述。研究認為：其一，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為由眼入心滋養(yǎng)靈魂性、引導感悟藝術性、助推整全生長性。其二，美術教育是由眼入心滋養(yǎng)靈魂的文化維生素、引導感悟藝術的云地圖、通過美術文化“發(fā)電”的生長助推器。

關鍵詞：美術教育哲學；美術教育；概念理解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對于美術教育研究者和美術教師來說，清晰、理性認知美術教育的概念是展開美術教學的必備條件，也是進行美術教育理論研究和美術教育實踐研究的邏輯起點。錯誤認知美術教育的概念，不僅影響美術教育理論和實踐的研究，也會阻礙美術教育學科的發(fā)展。通過對當下美術教育事象和美術教育理論的觀察與分析，發(fā)現(xiàn)目前在認知“美術教育”概念時存在一些誤區(qū)。同時，在知網以“‘美術教育概念研究”為關鍵字進行檢索，發(fā)現(xiàn)與其相關的研究較少，且沒有從美術教育哲學維度研究美術教育概念的文獻?！懊佬g教育哲學是研究人們理性終極關懷美術教育存在的學科?；蛘哒f，美術教育哲學，是以思辨方式求解美術教育的學科?！盵1]13-16而哲學通常亦會承擔確定某一術語基本含義的功能。因此，本文在對美術教育的概念進行研究時介入美術教育哲學，訴求理性認知美術教育這一存在。

一、當下認知“美術教育”概念的誤區(qū)

筆者對一些美術教育事象與“美術教育”概念相關的理論進行觀察與分析時，發(fā)現(xiàn)當下認知“美術教育”概念的誤區(qū)主要有以下兩方面。

其一，混淆美術教育與審美教育的概念，將美術教育等同于審美教育或認為美術教育僅僅是一種審美教育。在一些美術教師的課程設計與教學實踐中可發(fā)現(xiàn)這一誤區(qū)的存在。一些美術教師在談到自己的美術課程時，大部分內容都是在強調自己的課程可以培養(yǎng)學生的審美能力或者是讓學生體驗自然美、空間美、生活美等，審美成為了美術課程的主要甚至是唯一的內容與價值。在一些文獻中對“美術教育概念”的界定也存在這一誤區(qū)。例如，《豐子愷“童心說”教育思想對當下我國兒童美術教育的啟示研究》一文中認為，兒童美術教育是指“根據(jù)兒童發(fā)展特征和規(guī)律，以及兒童認知心理發(fā)展的需要，教育者對兒童有目的、有計劃的實施一定的美術創(chuàng)作實踐活動，以達到培養(yǎng)兒童的審美能力和感知能力，讓兒童全面發(fā)展的目標，最終促進兒童發(fā)展的一種審美教育”[2]。很明顯，上述概念認為美術教育屬于一種審美教育。

然而，美術教育不等于審美教育，更不從屬于審美教育，這二者是根本不同的兩回事。審美教育也稱美育或美感教育，它傳遞的是美學文化?！懊缹W對象包括極廣，凡人對于文化世界，精神世界，及全世界之美感，皆屬于美學?！盵3]32所以說，審美教育是培養(yǎng)學生認識美、愛好美和創(chuàng)造美的能力的教育。[4]92包括音樂教育、美術教育在內的藝術教育、德育、體育等都可以對學生進行美育。但是美術教育的內容并非僅限于審美，因為美術教育是一種藝術教育，而藝術并不等于美，美只是藝術重要的一方面。（1）除此之外，藝術還有文化、社會、歷史等其它價值。美學家宗白華也曾說過“蓋藝術除美的實現(xiàn)之外，尚有其它各種美以外的價值；如一個藝術品所表現(xiàn)的文化，作家的個性，社會與時代的狀況，宗教性，俱非美之所能概括也?！盵3]32很多美術作品也的確是不美的。例如，畢加索（Pablo Picasso，1881-1973）的《格爾尼卡》 （圖1） ， 以立體主義的語言表現(xiàn)了戰(zhàn)爭的殘酷，控訴法西斯引起戰(zhàn)爭帶給人類災難的行為。就其藝術形象與畫面內容來講，《格爾尼卡》無法稱得上是傳統(tǒng)意義上所謂的美的作品，但是其具有的歷史價值、藝術價值、人文以及社會價值使得這幅作品成為罕見的藝術杰作。由此可見，美和丑都不是判斷是否是藝術的標準，美術的“美”與審美的“美”也不是同一個“美”。所以說，美術教育除了培養(yǎng)學生的審美情感以及認識美、愛好美和創(chuàng)造美的能力，更多的是讓學生感受藝術、理解藝術以及培養(yǎng)學生的創(chuàng)造力、想象力、造型能力、審藝能力（2）等多種素質。因此，從學理上來說美術教育不等于美育，美育不能代替美術教育。

其二，認為美術教育只傳遞給學生美術技法、能力等內容，忽略教育本身育人的目的。首先，在一些文獻中可發(fā)現(xiàn)這一誤區(qū)的存在。例如《水族幼兒家庭美術教育的個案研究》一文中認為：“美術教育是教育者運用一定的美術教學語言與形式對受教育者實施的美術造型活動與欣賞活動，旨在培養(yǎng)受教育者的審美意識和促進其藝術綜合能力的發(fā)展。”[5]顯然，上述概念認為美術教育的目的是培養(yǎng)學生的審美意識和藝術綜合能力，而忽略了美術教育還應幫助學生形成積極的人生情感與美術專業(yè)情感，從而達到育人的目的。另外，眾所周知，理論指導實踐，對“美術教育”概念錯誤的認知也會反映到美術教學實踐中。例如，很多大學里教繪畫的美術老師只指導學生繪畫技巧，甚至有的老師只告訴學生“哪個地方要改”“還不行，繼續(xù)畫”等，而沒有講明如何改以及為什么不行。在基礎美術教育中，一些美術教師也更注重學科本位，強調教給學生怎樣的技能，弱化了美術課程的“情感目標”，使得育人的目的沒有實現(xiàn)。這些教育事象都表明一些美術教師在認知“美術教育”概念上存在忽略教育“育人”目標的誤區(qū)。

美術課程并不是一門技法課程，美術教育更不能脫離“育人”這一教育的總目標。首先，美術教育脫離“育人”目標會阻礙美術教育本身的發(fā)展。因為，只傳授技法、知識，培養(yǎng)造型能力的美術課程只能將學生培養(yǎng)成藝術呆子和畫匠。如果學習美術無法啟迪智慧，培育人才，也就與學校教育的總目標無關，美術課程自然而然不被重視，成為一門副科，相應地，美術教育的發(fā)展也會停滯不前。其次，以“育人”為目標是美術教育總的發(fā)展趨勢。美術課程的課程目標繼“雙基”目標、“三維目標”、美術學科的“五個核心素養(yǎng)”后又提出了“21世紀核心素養(yǎng)5c模型”，這都表明美術教育在不斷完善，不斷向“育人”這一總目標靠近。因此，不管是在學理邏輯上還是事實邏輯上，美術教育都不只傳遞知識與技法，應遵循“育人”這一教育的總目標。

二、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

要想理性認知美術教育并一句話清晰界定美術教育究竟是什么，首先需要清楚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睹佬g教育本質的研究》一文中對美術教育本質的界定為：美術教育與其它事物相區(qū)別的最基本的質的規(guī)定性。[6]118筆者非常贊同這一觀點，認為美術教育本質即為美術教育的特性，是美術教育與眾不同的最基本的性質。在美術教學中以及對美術教育進行研究時都不得違背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在界定美術教育的概念時也需體現(xiàn)美術教育最本質的特性。所以說，理性認知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極其重要。

受“之外于之中”的美術教育哲學思想（3）啟發(fā)，筆者認為美術教育是立體的。因此，在探尋美術教育最本質的特性是什么時，從美術本體、美術教育的目的、美術教育的內容等多個維度進行研究，研究得出美術教育最本質的特性為以下三點。

（一）美術教育的由眼入心滋養(yǎng)靈魂性

美術教育的由眼入心滋養(yǎng)靈魂性，是由美術本體所具有的通過美術造型方法表達悲欣情趣（4）的特性決定的。美術也稱為造型藝術，是藝術的形式之一。它以一定的物質材料，如筆、紙、墨、粘土、顏料等，通過繪畫、雕塑、雕刻等造型方法創(chuàng)造出可視的空間形象來表達創(chuàng)作者的悲欣情趣。縱觀中外美術史，凡是載入中外美術史的可稱之為藝術的美術作品必定表達了創(chuàng)作者的某種思想、情感等悲欣情趣。由此可知，不管是哪種造型方法，用何種材料，最終都是為了更好地表達思想情感。所以說，在美術教育中，美術知識的學習、造型能力的培養(yǎng)、造型方法的學習固然重要，但最終要讓這些美術文化由眼入心并真正起到滋養(yǎng)靈魂的作用。在這其中幫助學生生成某種積極的專業(yè)情感與人生情感是關鍵，情感的生成是美術教育滋養(yǎng)靈魂的表現(xiàn)。通過觀察與分析一些美術課程案例以及自身學習美術課程的經歷，筆者發(fā)現(xiàn)，一些中小學以及高校的美術課程內容一旦涉及到美術技法的教授或者作品欣賞，便容易只談技法和知識而忽視情感。例如《小學美術教學案例（設計）精選》中《火火的向日葵》教案，雖然很詳細地記錄了美術教師如何講解梵·高的作品 《向日葵》 （圖2）以及所涉及到的技法，但通篇沒有提到學生欣賞了《向日葵》這幅作品后應產生怎樣的情感，其教學目標也只有“知識與技能”“過程與方法”兩個維度的目標。（5）很多高校的美術史課程也是如此，其課程內容就像是一部記錄片一樣，學生只能獲得諸如某些重要藝術家及其作品的簡介，某一藝術流派興起與消逝的過程等這樣常識性的知識。學生無法通過課程形成像藝術史觀這類形而上的價值觀情感。上述教育事象中的美術教育顯然不符合美術教育規(guī)格。可見，無論是哪個階段的美術教育，美術教育的內容是什么，都不應違背美術教育的由眼入心滋養(yǎng)靈魂的本質特性。

（二）美術教育的引導感悟藝術性

美術教育的引導感悟藝術性是由美術教育的內容決定的。既然美術通常被稱為視覺藝術或造型藝術，優(yōu)秀的美術作品也被稱為藝術作品。那么，不管是在美術欣賞課、美術史課，還是國畫課、油畫課上，美術教育的內容實際上都屬于藝術規(guī)律與藝術魅力范疇的存在。美術教育通過傳遞美術文化讓學生深入認知美術、感悟藝術，但美術教師無法僅靠語言形容就能使學生理解藝術文化。例如，即使美術教師告訴學生梵高的《向日葵》、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是美術作品，但學生可能也不明白這些作品為什么具有藝術性，因為學生并不理解藝術究竟是什么。這都表明美術教師僅通過告訴學生自己對藝術的理解，無法讓學生真正感悟藝術。畢竟，即使是蘇格拉底也不可能把真理交付給他的學生。（6）但是，藝術文化也并不是“不可教”或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事實上每個學生都與生俱來擁有一定的美術天賦，即對美術的視覺認知敏感性。美術教育可通過傳遞美術文化引導學生感悟藝術。所謂的“引導”，要求美術教師做到 “開而弗達”[7]124，既不能只讓學生意會，也不能直接給出答案?！伴_而弗達”的關鍵是要把握好美術教育中的“落筆”與“留白”?！奥涔P”即明確告訴學生的內容，例如，系統(tǒng)性的美術知識、與所出現(xiàn)問題匹配的解決方法論以及明確的規(guī)格等?！傲舭住奔唇o出學生獨自思考的空間，例如，對某一美術教育事象的具體感悟與美術教育某一問題的答案。美術教育只有通過有效引導才能使學生真正感悟藝術。例如，《從現(xiàn)實中醒來》（圖3）正是創(chuàng)作者在導師的《美術教育哲學》課程上，通過訓練“十步成型作品法”“視覺九格作品生成法” 而創(chuàng)作出來的。創(chuàng)作者的本科專業(yè)是化學專業(yè)，在成為美術教育專業(yè)的碩士生之前未系統(tǒng)地學習過美術。但是，她在“十步成型作品法”的有效引導下，先創(chuàng)作出了《從現(xiàn)實中醒來》的小詩，繼而在“視覺九格作品生成法”的引導下，根據(jù)自己創(chuàng)作的小詩創(chuàng)作了如圖所示的作品。這幅作品的創(chuàng)作時間僅用了十分鐘，卻很好地表達了作者的思想情感且具有一定的藝術意味。所以說美術教育具有引導感悟藝術性。

（三）美術教育的助推整全生長性

美術教育的助推整全生長性是由美術教育的目的決定的?！墩w課程論》認為“教育即生長”[8]13?！吨袊蟀倏迫珪そ逃怼分袑逃沁@樣定義的：“凡是增進人們的知識技能、影響人們的思想品德的活動，都是教育?！盵9]1從上述觀點皆可看出教育的目的——“育人”，指的是幫助人全面發(fā)展。本文的第一部分提到美術教育應遵循“育人”這一教育的總目標，由此可得出美術教育的目的是通過傳遞美術文化幫助學生整全生長。所以說美術教育具有助推整全生長性。所謂的“整全”，并不僅僅指學生掌握全部的美術技法、知識，而是學生在情感、智慧、能力等多方面的發(fā)展，避免學生成為“單視野的人”“破碎的人”“考試人”“書呆子”等，訴求美術教育幫助學生平安度過一生。整全式生長即個體的人格、性格、精神、智力、文化、觀念等構成自我的各種要素的形成。這就要求美術教師所實施的美術教育范圍不能僅僅只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學校美術課程，需要通過“雜多事件”幫助學生整全生長。例如，北京師范大學的梁玖教授就通過“澤園行學術報告會”“澤園潮藝術展覽”“澤園·襲明納讀書報告會”等雜多事件幫助美術教育專業(yè)的碩士生在學術研究、人文關懷、美術創(chuàng)作等多方面的整全生長。另外，在基礎美術教育中，一些學校舉辦的“美術社團活動”“民間藝術進校園”“社區(qū)美術活動”，以及美術館與中小學之間的“館校合作”項目等“雜多事件”不僅拓寬了學生學習美術的空間，也將學校、社會、家庭通過美術活動整體性地聯(lián)結起來，幫助學生認識與感受自己周圍的世界，進而獲得整全生長。

三、“一句話”定義美術教育

目前對“美術教育”進行界定的概念很多，大多是多視點式的界定。例如，《美術教育概論》中把美術教育區(qū)分為廣義和狹義?！皬V義的美術教育是指：以培養(yǎng)人的素質和修養(yǎng)為目的的美術教育。狹義的美術教育指：以培養(yǎng)美術專門人才為目的的美術教育。”[9]2筆者認為針對美術教育本體的概念不應有廣義、狹義之分。因為，不管是哪個階段的美術教育都是美術教育，美術教育的概念應包容所有美術教育行為。加之受梁玖教授的觀點“‘一句話表達范式”[10]107的影響，所以提出“‘一句話定義美術教育”的觀點。

在規(guī)避“美術教育”概念現(xiàn)存的誤區(qū)、清晰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后，還需要知道“一句話”定義美術教育的規(guī)格，筆者認為應具有以下三個規(guī)格。其一，體現(xiàn)出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其二，具有原創(chuàng)性。要求在界定“美術教育”概念時跳出“俺也一樣”[11]12的誤區(qū)，也就是說要遵循講自己的“美術教育故事”的原則，即自己對美術教育的理解。其三，一句話哲學地表述美術教育是什么?！耙痪湓挕痹V求簡潔性、清晰性、完整性。“哲學地表述”要求體現(xiàn)事物本質的同時達到邏輯通順、條理清晰的標準。“把握引號里的另一個世界，生成可表達的術語”（7）是做到“一句話哲學地表述美術教育是什么”的一個有效方法。即賦予生活中常見的事物新的含義用于表達自己的觀點。例如，《藝術欣賞》一書中提到設計可稱為“想得美”，電影則是“逗你玩”的藝術。[12]137顯然“想得美”與“逗你玩”在上述觀點中被賦予了新的含義，形象且準確地表述了設計與電影究竟是什么。

這里對美術教育的定義是：美術教育是由眼入心滋養(yǎng)靈魂的文化維生素、引導感悟藝術的云地圖、通過美術文化發(fā)電的生長助推器。上述“美術教育”概念根據(jù)美術教育的三個本質特性——由眼入心滋養(yǎng)靈魂性、引導感悟藝術性、助推整全生長性，將美術教育形象的比喻成“維生素”“云地圖”“助推器”三種生活中常見的物質。雖然生活中這三種物質與“美術教育”看似毫無關系，但是實際上其功能與特性與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有一定的相似處。通過賦予這三種物質新的含義，將美術教育與這三種物質相聯(lián)結，從而做到一句話形象地揭示美術教育究竟是什么。這樣界定美術教育，既體現(xiàn)了美術教育的本質特性，又做到了一句話哲學地表述美術教育，且在之前任何文獻上都沒出現(xiàn)過，符合上述所說的三個規(guī)格。

總之，在中國訴求2035年成為教育強國的征程中，更需要加強對各學科的基礎理論的研究，美術教育學科也不能例外。如此才能做到基于實踐而深化美術教育的研究，真正達到促進中國美術教育學科發(fā)展的目的。

注釋：

（1）“越來越多的美國藝術教育界人士卻認為，美只是藝術重要的一方面?！眳⒁娡鮽ァ懂敶绹囆g教育研究》，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55頁。

（2）“審藝，是指人們對藝術的領悟性判別反映”，根據(jù)這一概念，“審藝能力”即對藝術的領悟性判別反映能力。參見梁玖《審藝學》，南昌：江西美術出版社2008年第21頁。.

（3） “之外于之中的美術教育指的是，在內外關照與兼修觀念中全面實施美術教育的思想。也就是在美術教育的過程中，把那些表面上不屬于美術教育的選項、關聯(lián)內容納入美術教育中，促成美術教育完善與高效格局的一種藝術教育思想。”參見梁玖《之外于之中的美術教育》，《穿越分界》2015年第6期第257-264頁。

（4）“藝術是人之悲欣情趣形式創(chuàng)造的文化。”參見梁玖《審藝學》，南昌：江西美術出版社2008年第16頁。

（5）“教學目標——知識與技能：初步知道向日葵的形狀、顏色及人們賦予它的寓意。學習用油畫棒和水粉結合的方法表現(xiàn)火火的向日葵。過程與方法：欣賞、觀察、分析葵花及梵·高的作品，在、視聽中感受畫家作品中的線條、色彩和情感。嘗試用厚涂接色法表現(xiàn)自己心中的向日葵?！眳⒁姶扌l(wèi)《小學美術教學案例（設計）精選》，南京：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年第28頁。

（6）“即使是蘇格拉底也不可能把真理交付給我，充其量像馬車夫那樣只能去卸除馬的負載，盡管他要通過鞭打才能幫助馬卸去負載?！眳⒁娍藸杽P郭爾《哲學片段》，翁紹軍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年第13頁。

（7）“使弗洛伊德能以‘可表達的術語來表現(xiàn)重要發(fā)現(xiàn)。”參見艾里?！じヂ迥贰洞嬖诘乃囆g》，汪雁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9年。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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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羅貫中.三國演義（上）[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4.

[12]梁玖.藝術欣賞[M].長沙：湖南美術出版社，2015.

（責任編輯：萬書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