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峰,徐 博,張 云
(西南林業(yè)大學園林園藝學院,云南昆明 650000)
在符號學視角下,村寨景觀是由眾多符號依照特定結構組成,是人類思想、歷史文化的信息載體[1]。文化景觀屬于符號學領域,村寨景觀也屬于該領域。村寨景觀“符號”是以村寨景觀中的各種功能實體,如地形、建筑、水體、植物等為載體,表達一定“意義”的非語言符號形式[2]。
國內(nèi)風景園林領域關于符號學的研究已較為豐富,符號學在少數(shù)民族園林景觀中也有一定的應用,如趙上瑜等[3]依照皮爾斯符號分類學的三分法,對符號學在彝族新園林中的應用進行了詳細闡述;毛靚等[4]從語義學、語構學和語用學3 個角度對黑龍江傳統(tǒng)村落的符號學特征進行分析,但對直過民族進行符號學研究還較為缺乏,直過民族是由原始社會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民族[5],這些民族的園林景觀有著獨特的價值和意義。因此,本研究旨在以符號學角度對基諾族傳統(tǒng)村寨——巴坡村進行園林景觀的研究。
基諾族是最后被命名的單一少數(shù)民族,也是云南省9 個直過民族之一,其語言為基諾語,沒有文字,過去多以刻木、刻竹等來進行統(tǒng)計和敘事,主要分布于云南省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景洪市基諾山基諾族鄉(xiāng)[6]。
研究對象巴坡村(圖1)位于基諾族鄉(xiāng),是一個傳統(tǒng)的基諾族村寨,隨著民族村寨旅游的發(fā)展,建設開發(fā)了基諾山寨景區(qū)。該景區(qū)是全國唯一一個最全面、最集中地展示基諾文化并以此為主題的旅游景區(qū),是西雙版納州基諾族傳統(tǒng)文化保護區(qū)之一,也是了解基諾文化最重要的窗口。
符號學誕生于20 世紀初期,最早是由現(xiàn)代符號學的奠基人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和皮爾斯(Charles Sanders Peirce)提出,后由莫里斯(Charles William Morris)在其基礎上進行探索和完善,三位學者的相關理論對符號學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都具有重大影響[7]。在景觀研究方面,最早在1980 年布羅本特(Broadbent)等學者提出相應的研究建議,以景觀為研究對象,研究景觀的能指與所指關系[8]。
本研究根據(jù)符號學理論,按照皮爾斯符號分類學的三分法,對西雙版納州巴坡村的景觀符號進行二級分類。第一級分類:依照分類標準劃分為景觀圖像符號、景觀指示符號、景觀象征符號;第二級分類:根據(jù)符號的功能特性和背景意義對3種符號類型進行更加細化的分類研究(表1)。將景觀圖像符號劃分為抽象圖像符號和具象圖像符號;將景觀指示符號劃分為功能指示符號和場地指示符號,將景觀象征符號劃分為非物質(zhì)文化和物質(zhì)文化象征符號。
表1 巴坡村景觀符號系統(tǒng)分類表
2.1.1 抽象圖像符號。抽象圖像符號就是指對內(nèi)容形式進行提煉,總結出來的代表一定文化特征的圖像符號,村寨中大多表現(xiàn)為圖案圖騰,如族徽和鄉(xiāng)標,既可以表現(xiàn)民族精神,也能反映出基諾族的文化。
以基諾族的族徽(圖2)為例,基諾族的族徽由現(xiàn)代設計師根據(jù)基諾族相關符號元素設計而成,在整體上呈一個圓形的大鼓狀,中心由15 個如同太陽放射狀隨機排列的大鼓側立面所構成,在大鼓兩側有2 個鼓槌,這不僅歌頌了基諾人民是從大鼓中走出的民族,也是對刀耕火種生活方式及文化的傳承;鼓身圍繞中央的月亮花環(huán)與四周輻射狀的鼓腳所構成的太陽圖案,構成了基諾人民對于自然崇拜的精神內(nèi)核,與鼓體本身也形成了人與自然和諧的寓意。因此,基諾族族徽便成為了基諾族的一種文化符號、一種民族象征。
2.1.2 具象圖像符號。具象圖像符號是指在村寨景觀中通過具體事物形象描繪的圖像符號,村寨中以建筑裝飾和民族服飾居多,如基諾族服飾的頭飾、上衣、基諾大公房等。
以基諾族男子傳統(tǒng)服飾上衣后背裝飾圖案(圖3)為例:(1)日月花飾基諾語為“波羅阿波”,意為團花,是一個整體造型呈正圓形,直徑大約10cm,用紅、黃、綠、白等象征著彩虹的顏色的絲絨,繡于18cm 方形的黑布,彩線條由中心呈放射狀向外展開,有的銳利明朗,好似太陽放射光芒,有的又線條平緩含斂,像月光般柔和。日月花飾旁往往還加繡有獸形圖案或幾何形花紋進行點綴。日月花飾是基諾族男子成年的標志、愛情的象征。日月花飾整體上的方圓結合,是太陽、月亮以及大鼓形象的演化,不僅表達了基諾人對太陽、月亮等大自然的崇拜,也是對祖先崇拜意識的反映。(2)彩色橫條紋是基諾族男子無領對襟白砍刀布小褂、小褂前襟、胸部、臂、腕部等位置的彩色條紋裝飾圖案。這些彩色條紋寬窄不一,色彩豐富,有的以紅、褐、灰為主調(diào),有的以藍、綠、紫為主色調(diào),在多種色彩中,加入寬度不一的黑、白中性色,它們排列緊密,色彩和形狀類似彩虹紋樣。與日月花飾對自然的崇拜不同,彩色條紋則源于民間故事傳說:一位祖先老奶奶將彩虹裹到一位受磨難的姑娘身上,使她幻化成了美麗的仙女?;Z族人希望彩虹可以如同傳說一般消除身上的災難,便把彩虹繡到服裝上。民族服飾是人類文化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是一個民族適應自然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文化心理和審美情趣的表現(xiàn)形式,是一個民族的象征符號和身份標志[9]。
基諾族服飾不僅是身份的標志,還是基諾族色彩運用的代表,其中紅色代表太陽,給人以生命和希望;白色代表月亮,象征著安靜、純潔;黑色代表夜晚,象征著神秘;黃色代表金色的光芒,象征著太陽或是彩虹的光輝燦爛;藍色代表海洋和河流,象征著生命的源泉[10]。
2.2.1 功能指示符號。功能指示符號在巴坡村中多用于日常的生活中,有著特定的意義與功能,能夠直觀表現(xiàn)出基諾人民的日常生活習俗的組成部分或是構件等。常見的功能指示符號如木刻和狩獵的警示牌等。木刻如今還可見于村寨和景區(qū)中,而捕獵警示牌因狩獵活動被禁止后殘存較少。
以狩獵警示牌為例,從資切①和沙曉桑②口述中了解到一般分為2種指示牌:一種為基諾語“阿搓”(圖4),另一種為基諾語“阿粗”(圖5)?!鞍⒋辍笔且环N分叉的枝條所制的捕獵指示牌,枝條插入土中或捆扎在樹上,將分叉的長枝段指向狩獵范圍位置,或在長枝段位置用其他的枝條捆扎成“V”形,形成類似于現(xiàn)代指示牌中的箭頭符號,這種指示符號較為簡單,一般用于工作量較小的狩獵活動;而“阿粗”捕獵指示牌就較為復雜,其整體的造型與原始的寨門類似,用竹子做成類似于“口”字形的門洞放置于中央,門上懸掛達流,門兩側放置帶有傾角的且高度約為1m 的竹簽子或竹竿子,以示意其不進山,同時也表示其該位置有捕獵夾或者其他狩獵的工具,警示前去的人,該種捕獵指示符號較為復雜,一般用于工作量較大的狩獵活動,同時也帶有基諾族對于自然敬畏的感情色彩。
2.2.2 場地指示符號。場地指示符號則是指對空間進行劃分界定的具有指示性的符號,例如邊界、院落及相應建筑物、構筑物等。
以劃分邊界的寨門為例,巴坡寨的寨門,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現(xiàn)如今的巴坡村的寨門分為2種:(1)作為村寨居民主要通行通道的寨門(圖6),功能以村寨居民通行為主,整體上為鋼筋混凝土結構,材料上基本均為現(xiàn)代復合型材料所制,頂部整體造型是傳統(tǒng)基諾民居建筑屋脊“擴補”③形式,屋脊正中間為象征著家庭健全和睦的神圣裝飾物“彩坡”④,而屋脊“那帕”⑤和“者貝”⑥位置為暖色調(diào)族徽,門楣部分村名居中,兩側為基諾大鼓裝飾圖案,而門柱部分前端為基諾傳統(tǒng)日月花飾圖案,后端為基諾建筑上辟邪、招魂用的“天梯子”圖案;柱子整體色彩上,前柱以藍色為主色調(diào),弘揚基諾族祖先飄洋過海、繁衍后代的民族精神,后柱以暗紅色為主色調(diào),既是民族服飾上的色彩,也是基諾族質(zhì)樸生活方式的表現(xiàn)。
(2)基諾山景區(qū)進出2個寨門。此類型的寨門與前面所提及的村寨居民使用的寨門不同,是為營造景區(qū)特色而修建。為提高景區(qū)的特色化、民族化及現(xiàn)代化,在整體的造型設計上加入了漢族等多民族現(xiàn)代設計理念。入口寨門(圖7)整體的造型上為了將大鼓這一象征符號體現(xiàn)出來,設計成一個開口鼓體,在鼓體的外緣為太陽發(fā)散的裝飾,預示著基諾族對太陽的敬畏,同時也暗喻基諾族祖先瑪黑瑪妞正是在鼓里生存下來的傳說,意味著穿過鼓門見證基諾歷史和文化的景區(qū)主題思想。出口寨門(圖8)相較于入口寨門,造型更為復雜,設計上采用多組大鼓和牛角裝飾,烘托景區(qū)對于游人的留戀會如同大鼓聲響般的蕩氣回腸。無論是巴坡村傳統(tǒng)的寨門的變遷,還是景區(qū)寨門對于基諾元素的運用,都反映出了巴坡寨村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升,同時,將民族文化通過寨門這一符號傳達給其他各族人民,也起到了傳承和保護的作用。
2.3.1 非物質(zhì)文化象征符號。非物質(zhì)文化象征符號是指巴坡村寨中以非物質(zhì)形態(tài)組成的具有特殊文化象征寓意的景觀符號,常見的非物質(zhì)文化象征符號如基諾大鼓舞、阿嫫腰北傳說、特懋克、奇科布谷等。
以基諾大鼓舞(基諾語“厄扯堝”“司土堝”)這一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為代表,作為一種動態(tài)的古籍,是最具民族特色和文化的象征符號,該舞蹈是在基諾族“萬物有靈”的原始宗教信仰儀式活動中拓展和發(fā)展出來的具有文化性和藝術性的集體性舞蹈[11]。在巴坡村大鼓舞一般只在特懋克節(jié)(打鐵節(jié))、祭獻家神“鐵羅嫫嫫咪遮”和卓巴、卓色上新房3種情況下才能進行。以基諾族最為隆重的節(jié)日特懋克節(jié)為例,節(jié)日當天在基諾山寨的太陽廣場上,伴隨著村寨長老卓巴敲響大鼓聲后,穿戴一新的村民們便開始了一年中最為重要的剽牛儀式和祭大鼓活動。儀式后,“七長老”依次而坐,由卓巴念祭鼓詞并敲響大鼓,帶領各族人民跳起歡快的大鼓舞,奏唱辭舊迎新的歌曲。在歡快的舞蹈中,既表達了對基諾創(chuàng)世女神阿嫫腰北的敬仰,同時也是對基諾文化的傳播、對族群記憶的延續(xù)和對外界事物的相互聯(lián)系。
2.3.2 物質(zhì)文化象征符號。物質(zhì)文化象征符號是指巴坡村寨中以物質(zhì)形態(tài)組成的具有特殊文化象征寓意的景觀符號,常見的物質(zhì)文化象征符號如達流、五神柱等,以“卓巴房”中的五神柱為代表。
五神柱是“卓巴”這一基諾族村寨第一寨老所居住的傳統(tǒng)建筑“卓巴房”中的最具標志性、象征性構筑物。通過桑切口述及杜玉亭先生的研究了解到,卓巴房的五神柱分別是指生命柱(家神柱)、野獸柱(獸神柱)、大鼓柱(寨神柱)、水牛柱(神女柱)和黃牛柱(父神柱)等,各柱子的空間布局情況(圖9、10)裝飾形式及象征意義大致為:
(1)野獸柱:位于建筑門堂的東側,該位置擺放著各種被狩獵回來的動物骨頭,其骨頭越多象征著家中男人勇氣越強、能力越強,對撫養(yǎng)家庭的責任心越強,一般女子不允許在該室活動。
(2)大鼓柱:位于西側,柱子上懸掛著寨老所用的大鼓,不能放置其他的雜物,一般多為祭祀祖先和卓巴、卓色上新房時使用。
(3)水牛柱:位于建筑門堂東北側,是為了祭奠女神以色咪拷(貝殼姑娘)設置的柱子。因在祭祀時將水牛栓在一樓該柱的位置、二樓進行祭祀活動而得名。
(4)黃牛柱:位于建筑門堂西北側,是專屬于神職家長的柱子,作為上新房時使用的裝飾構筑物。由于進行儀式活動時將黃牛拴在一樓該柱位置、在二樓開展相應的活動而得名。
(5)生命柱:建筑的中心構筑物,位于建筑中部的火塘附近,是于育齡婦女之用的柱子,在基諾語中也稱為姑爺柱,該柱名稱來源有2種說法,一是人們認為造人女神把人的魂置于母腹時必經(jīng)此柱。所以,產(chǎn)婦分娩后必須在此住到嬰兒臍帶脫落,然后移到正廳住滿1 月,其間不能進自己的居室,還要按造人女神的意旨遵守數(shù)十條禁忌。二是來源于基諾民間故事:兩個相愛的人由于家庭原因不能相愛,女子被鎖在屋內(nèi),男子出于對女子的喜愛,致使男子只能選擇天黑從屋檐處爬入,從火塘旁的柱子滑入該建筑于愛人相見并發(fā)生關系,在天亮前從該柱子返回到建筑外,正是因為如此,女子有了后代,有了新的生命,便把該柱子稱為生命柱。
五神柱的設置是基諾族以卓巴為軸心的基諾族寨老(長老)制政體基本結構的體現(xiàn),同時也是基諾族萬物有靈和多神崇拜的的集中體現(xiàn)[6]。
隨著國家對傳統(tǒng)歷史文化遺產(chǎn)和民族特色文化傳承的重視,以及國民經(jīng)濟的穩(wěn)步提高和旅游業(yè)的飛速發(fā)展,促使許多民族村寨被開發(fā),然而缺乏正確、恰當?shù)姆绞椒椒ǎ坝^符號的提取和利用不當,常常造成民族村寨景觀符號系統(tǒng)使用混亂的現(xiàn)象,致使部分民族村寨景觀受到一定的破壞和影響。
本研究從符號學的視角,在景觀圖像符號、景觀指示符號、景觀象征符號3 個層面上對西雙版納州基諾族巴坡村村寨景觀符號構成進行解讀和研究時發(fā)現(xiàn),通常情況下,各類景觀符號之間并沒有嚴格的界限。景觀圖像符號可以包含景觀象征符號的內(nèi)容,景觀指示符號類型中也可以有景觀圖像符號的表達[12]。巴坡村中的景觀圖像符號通過具象或抽象的圖像來表達基諾人民對于自然的崇拜之情、對于祖先的崇敬之意,既能美化環(huán)境又能賦予村寨基諾文化氣息。景觀指示符號在人文和精神層面有效地指示村寨空間屬性以及具體的功能作用,使游客和村民更好地認知村寨空間。景觀象征符號形式與內(nèi)容的表達有世俗的某種約定關系,通過這種世俗約定的景觀符號來表達村寨的文化內(nèi)涵,從而完美地將藝術與民族文化結合在一起[13]。
隨著旅游景區(qū)的開發(fā)建設,在外來文化與基諾族民族文化的碰撞與融合下,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巴坡村基諾文化。通過符號學對村寨景觀進行研究分析,初步發(fā)現(xiàn)部分原有景觀符號被外來的文化同化或喪失了原有的功能,失去了景觀符號的原真性等問題。本研究結合對巴坡村現(xiàn)狀分析,從保護與傳承的角度出發(fā),提出在保持村寨景觀整體風貌、基諾族文化保護傳承、村寨景觀空間修繕與調(diào)整、旅游開發(fā)與利用等符合巴坡村景觀符號保護與傳承的4 點建議。
3.2.1 保持村寨景觀整體風貌。通過對村寨的色彩、建筑風貌、空間布局等景觀符號進行整體性的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有效保持村寨的自然景觀特征、人文景觀特征,包括共同構成的歷史、科學、文化和環(huán)境等方面的特殊價值,在保護好自然環(huán)境的同時也保護了村寨的文化資源。
3.2.2 基諾族文化傳承與保護。通過對巴坡村景觀符號進行提取,對相應的圖案圖騰與文化活動等進行梳理分析,構建以村寨為依托、景區(qū)協(xié)同參與的“基諾族文化遺產(chǎn)保護與開發(fā)平臺”的公共文化空間,如體驗館、展示館等,并加入一定的公眾參與項目,使游客感受獨特的基諾民族風情,體驗真實的基諾族民間文化,感受濃郁的基諾族文化氛圍,豐富景觀空間和延續(xù)民族的文化內(nèi)涵,更好地傳承民族文化遺產(chǎn)。
3.2.3 村寨景觀空間修繕與調(diào)整。對巴坡村中的原始村寨景觀空間部分不予改動并采取一定的保護措施,對部分區(qū)域破損的建筑物、構筑物等景觀符號等進行修繕與調(diào)整,在保留原始景觀風貌、完善部分缺乏景觀符號區(qū)域的同時,將一些現(xiàn)代生活的需求引入村寨景觀空間,使村寨景觀在歷史環(huán)境保存與現(xiàn)代生活需求之間達到均衡,以改善和提高基諾族村寨景觀的文化價值與符號意義。
3.2.4 旅游開發(fā)與利用。對巴坡村的旅游資源與景觀符號系統(tǒng)進行整合分析,制定合理的旅游開發(fā)策略,如將商業(yè)活動的區(qū)域劃歸于景區(qū)部分,既能提供配套設施,又不破壞舊寨原始風貌;舊寨部分以保護和展示基諾族景觀符號為主,如設置相應的展示館等;完善旅游相關配套設施如游客中心、公廁和指示牌、垃圾桶等景觀小品等,實現(xiàn)村寨旅游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基諾族對于數(shù)字的應用,以奇數(shù)為多,其中以7、9運用較多,7 象征著女人的靈魂,9 象征著男人的靈魂,是對祖先的崇拜之情,而數(shù)字15 為現(xiàn)代設計師對于太陽放射自由排列組合運用所制。
注釋:
①資切,男,基諾族,原西雙版納州基諾族基諾山鄉(xiāng)文化站站長。
②沙曉桑,男,基諾族,西雙版納州基諾族基諾山鄉(xiāng)文化站站長。
③“擴補”,意為屋脊,其裝飾十分重要,它是與族籍、地位和生命等符號密切相關的神圣點。
④“彩坡”,意為頭發(fā),裝飾在“帕卡”上揚兩角和交叉下夾角處的用筍殼和茅草扎成的飾物,即基諾族頭發(fā)剪成三撮毛的標識。
⑤“那帕”,意為耳環(huán),裝飾在“帕卡”下垂兩角的飾物,基諾人穿耳眼戴耳環(huán)的標識。
⑥“者貝”,意為人在的地方蓋起來,裝飾在屋脊下房屋兩端山墻位置的三個月牙形標識,月牙的彎口一個向正上方,其余兩個各向左右,呈三角形放置,為吉祥、護佑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