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華
隨著統(tǒng)編教材的問世,初中語文進入“一本統(tǒng)天下”的局面。這種回歸,反映出語文教材在立德樹人方面的獨特作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同時,新時代、新高考、新教材,都要求學生大量閱讀,不能局限于一學期一本語文教材。于是很多學校開始引入豐富的閱讀材料。為了保障閱讀實效,這些引入的閱讀材料會讓學生在課堂上學習。那么,如何正確處理統(tǒng)編教材與其他學習資源的關系,既做到主題突出、中心明確,又能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呢?筆者認為要做到以下幾點。
一、有主有次,主次分明
有主有次、主次分明是語文教學必須堅持的首要原則。語文教學必須堅持有重點、有選擇、有綱有目。
所謂的“主”,就是要以統(tǒng)編語文教材為主要載體(內(nèi)容)對學生進行語文素養(yǎng)的提升。這不僅僅是一個教與學的問題,還是一個不折不扣執(zhí)行國家政策、落實立德樹人總要求的原則問題。在具體的教學中,必須首先保證對統(tǒng)編語文教材的學習,這是必修課,也是規(guī)定動作。
所謂的“次”,就是堅持其他學習資源作為統(tǒng)編語文教材的補充這一定位,不能越俎代庖、喧賓奪主。比如柳宗元的《捕蛇者說》,膾炙人口,曾經(jīng)多年選入初中教材,堪稱經(jīng)典范文,但在目前情況下也只能是語文教學的補充。
值得注意的是,在實際教學中,單純地學習統(tǒng)編教材未必能夠完成相應的學習目標,這就必須借助統(tǒng)編教材之外的學習資源作為有益的補充,共同完成相應的階段任務。
二、主次兼顧,以主帶次
主次兼顧、以主帶次,指的是在語文學習中以統(tǒng)編教材為統(tǒng)領,既突出統(tǒng)編教材這一重點,又兼顧其他學習資源的學習。以統(tǒng)編語文教材七年級下冊第一單元《孫權勸學》為例,我們不僅要將本文吃透,還要兼顧課外有關勸學篇目的學習。比如,可以適時引進陳普《勸學歌》、顏真卿《勸學》、韓愈《進學解》、錢泳《明日歌》等篇目,給學生設計一個關于“勸學”的主題學習,力求使學生對這一主題有一個全面深入立體的體悟,并在此基礎上進行創(chuàng)作,寫出自己的《勸學篇》。
三、主中有次,次中有主
一般來講,統(tǒng)編語文教材的所有篇目相對于其他學習資源,都是“主”,但具體來講,各個篇目在統(tǒng)編教材中的地位也是不同的。比如統(tǒng)編語文教材七年級上冊第四單元的四篇文章——毛澤東《紀念白求恩》、讓·喬諾《植樹的牧羊人》、諸葛亮《誡子書》和莫頓·亨利《走一步,再走一步》都是比較重要的,但具體說來,前三篇是教讀課文,《走一步,再走一步》是自讀課文。根據(jù)編者安排,前者是“主中之主”,后者是“主中之次”。
這一原則也適用于單篇文章的學習。比如九年級下冊第一單元《海燕》這一教讀課文,學習目標有很多,可以是體會詩歌的韻律節(jié)奏、讀出詩歌的情感變化、感受不同形象的象征寓意、理解詩中的多種表現(xiàn)手法等,這些都很重要。但具體到一節(jié)課,設定學習目標應該盡可能集中,做到主次分明,方便學生更好完成,力戒平均用力、面面俱到。
與統(tǒng)編語文教材篇目這個“主”相對應,其他學習資源整體上處于“次”的地位。但這些眾多的學習資源內(nèi)部也有主次之分、輕重之別。比如,同屬于統(tǒng)編語文教材之外的學習資源,經(jīng)典篇目如林嗣環(huán)《口技》、朱自清《荷塘月色》、魏巍《我的老師》、沈復《幼時記趣》、柳宗元《捕蛇者說》和臧克家《有的人》,就應放在“次”中之“主”位。
四、宜主則主,宜次則次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主”和“次”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主”,也沒有絕對的“次”,兩者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仍以“勸學”主題為例,在統(tǒng)編初中語文七年級下冊第一單元的學習中,《孫權勸學》處于“主”的位置,諸葛亮《誡子書》處于“次”的位置;在統(tǒng)編初中語文七年級上冊第四單元的學習中,諸葛亮《誡子書》則處于“主”的位置,《孫權勸學》處于“次”的位置;在有關勸學內(nèi)容的寫作或考試中,兩者因為在統(tǒng)編教材中出現(xiàn)而眾人皆知,某種程度上缺乏新意,只能退而為“次”;相反,課外有關勸學的篇目如宋真宗《勸學詩》、韓愈《進學解》等因為未入選統(tǒng)編教材而具有新穎性,在考試中可能就會進而成為“主”。
以上四點,共同構成了正確處理統(tǒng)編教材與其他學習資源之間關系的基本原則。在這些原則的指導下,我們才能更好地去落實“用教材教,而不是教教材”這一新課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