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根

(杭州市蕭山區(qū)人民政府地方志辦公室，浙江 杭州 311200)

錢塘江是浙江第一大江，除古名“浙江”外，還有“制河”“浙水”“羅剎江”“之江”“曲江”等稱謂。錢塘江有南、北兩源，南源為蘭江，北源為新安江，兩源匯合于建德市梅城，流經(jīng)上游新安江、中游富春江后，流至杭州聞家堰，是為錢塘江，最后注入杭州灣。錢塘江涌潮因其氣勢雄偉、景觀奇特而聞名于世，是公認的錢塘江文化之魂。

1 錢塘江涌潮的自然特征

1.1 錢塘江涌潮形成

錢塘江涌潮是東海潮波的一種特殊表現(xiàn)形式，主要是由于杭州灣和錢塘江河口段的特殊地形所造成。首先，杭州灣外寬內(nèi)窄，由外向內(nèi)急劇縮狹，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喇叭狀海灣。錢塘江出?？诮鎸掃_100 km，向西到澉浦，江面驟縮至20 km，到海寧鹽官鎮(zhèn)一帶時，江面僅有3 km寬。當大量潮水從錢塘江口涌進時，由于江面迅速縮小，潮水來不及均勻上升，所以層層相疊，逐浪增高。其次，平湖乍浦至蕭山聞堰一段江底有一個呈不對稱隆起的巨大沙坎，其頂峰在蕭山倉前附近。當東海潮波進入喇叭口后，受到兩岸急劇收縮的約束，潮波不斷增高，至斜入江中的海寧大尖山附近，又遇到隆起的沙坎，江水深度變淺，快速上漲的大量潮水急劇涌高，潮水前坡變陡，波峰破碎，浪浪相逐，疾如風(fēng)雷。20世紀中期始，上游大力興修水庫，減少下泄的洪水，使錢江潮與往昔已有明顯差異。60年代起下游積極圍墾江涂，使江道變窄，涌潮反而逐年增大。另外浙江沿海一帶夏秋季節(jié)常刮東南風(fēng)，風(fēng)向與潮水方向大體一致，助長了潮勢。

1.2 錢塘江涌潮特征

1.2.1 形態(tài)多變

錢塘江潮一般分為遠景潮、中景潮、近景潮、咫尺潮和奇觀潮5類。遠景潮又分一線潮、線頭潮、斷頭潮、素練潮、白虹潮5種；中景潮距離1～30 km，分萬鼓潮(雷鼓潮)、云擁雪潮、動地潮、人弄潮(包括船搞潮、搶魚潮)、晚日潮(又稱夕陽潮)、月夜潮、漁火潮、素裹潮8種；近景潮分碰頭潮、噴雪潮、回頭潮、蟹鉗潮(潮勢碰撞阻礙物引發(fā)的變態(tài)潮)、蛇游潮(意境潮，涌潮沿堤奔馳，其聲“嗖嗖”，猶似蛇在飛游)、過壩潮、接天潮(沖天潮)、龍卷潮、龍背潮、銀河潮10種；咫尺潮只踏浪潮1種；奇觀潮分海嘯潮(颶風(fēng)潮)、曬煞潮、海市蜃樓潮、怪潮(多屬百年難逢)4種。共計28種。

1.2.2 周期性強

農(nóng)歷朔(初一)和望(月半)后的1～2 d，月球所引起的潮與太陽所引起的潮相合，出現(xiàn)大潮；上弦(初七、初八)或下弦(二十二、二十三)后的1～2 d，月球所引起的潮與太陽所引起的潮相消，出現(xiàn)小潮。其他日期介于上述兩者之間，潮汐由大到小隨月亮盈虧而變化，循環(huán)往復(fù)。

錢塘江大潮一年四季都有。一年有兩個高潮期，春分和秋分；一月有兩次大潮汛，農(nóng)歷初一至初四、十五至二十日；一日有兩次漲潮，即早潮和晚潮，史稱“朝潮夕汐”，每次漲落間隔12～12.5 h。由于每月有兩次大潮汛，故一年有96個觀潮佳日。而且時間地點非常精準，故古代有候潮表。

1.2.3 峰高量大

錢江涌潮奔騰澎湃，猶如“萬馬突圍天鼓碎，六鰲翻背雪山傾”。由于受天體引力作用及地球自轉(zhuǎn)產(chǎn)生的離心力的影響，每逢農(nóng)歷初一、十五，地球、太陽和月球近似在一條直線上，太陽和月球的引力耦合在一起，力量增強，形成大潮。中秋前后，不但它們的位置連起來恰好接近直線，而且又是一年中地球比較接近太陽的時候，因此八月十八前后錢江潮尤為壯觀。大潮潮頭一般高1～2 m，最高達3 m；潮水涌進速度一般在5～7 m/s，最高達10 m/s，每平方米有逾7 t的沖擊力，二千多年前的戰(zhàn)國時代，哲學(xué)家莊周就稱其“雷擊霆砰，有吞天沃日之勢”。[1]

2 錢塘涌潮的文化特征

錢塘江作為浙江第一大江，歷史文化底蘊厚重，內(nèi)涵極其豐富。但究其根本，錢塘江涌潮是其文化之魂。

2.1 錢塘江諸多文化都是由涌潮所派生

由于錢塘江上承山洪，下載強潮，涌潮的推力特別強大，導(dǎo)致地質(zhì)構(gòu)造運動中不同性質(zhì)的物質(zhì)淤積；大量泥沙進入杭州灣，上游山水也大量進入錢塘江，于是形成了錢塘江的豐富灘涂資源，開發(fā)了蕭山圍墾、紹興圍墾、慈溪圍墾等，形成了圍墾文化。有錢塘江潮，才有錢塘江的南大門、中小門、北大門的三門演變，才有蕭紹海塘、南沙大堤、圍墾大堤的遞變，于是衍生了海塘文化。

在錢塘潮水沖刷下的兩岸，或是南漲北坍，或是北漲南坍。千百年來，沖沒村莊，毀壞田地，人畜淪為魚鱉之災(zāi)時有發(fā)生。翻開歷代《蕭山縣志》，滿目可見“江潮毀廬”“吞噬人畜”的記載。人們希冀改變，于是對張夏大加崇拜，筑起了鎮(zhèn)海樓、鎮(zhèn)龍殿、靖江殿、白龍寺、張神殿……“沿塘十八廟，廟廟祀張神”等。這些寺廟遍及蕭山，遍及杭州灣，雖名稱不一，宗旨相同，為紀念張神，即張老相公張夏。張氏在北宋兩浙轉(zhuǎn)運使任上曾治理錢塘江海塘，筑石護堤，功績卓越，朝廷多有封賞，最后為保護錢塘江大堤落水身亡，錢塘江兩岸百姓尊其為錢塘江塘守護神、水災(zāi)的克星、水利的福音，是民眾崇拜的水神。其死后，在其生前重點關(guān)注的新林鋪(今蕭山衙前鎮(zhèn)新林周)建護堤侯行宮。各地遍立廟宇，香火供奉，從而形成潮神文化。杭州灣，特別是蕭山水神信仰之盛，連當年乾隆皇帝也覺得迷惑，他下江南時，在蕭山留有御制詩云：“航葦何曾見神異，射潮未免話荒唐。漲沙南徙民居奠，永賴神庥敬倍常。”[2]

當今潮神文化更加豐富，不僅蕭山、杭州當?shù)氐膶＜以谘芯砍鄙癯绨輫?，?nèi)外諸多學(xué)者也曾親臨蕭山進行實地勘察。按此推論，錢塘江兩岸的沙地文化、鹽文化、民俗文化，甚至連“奔競不息，勇立潮頭”的蕭山精神也與錢江涌潮密切相關(guān)。

2.2 詠潮詩是錢塘江詩路文化的主體

新安江流域詩詞以描寫新安江山水為主體，詠水之清，富春江流域多以青山綠水、懷古為主題，欽慕嚴子陵的高風(fēng)亮節(jié)。如謝靈運《七里瀨》中“目睹嚴子瀨，想屬任公釣”，韋莊《桐廬縣作》中“白羽鳥飛嚴子瀨，綠蓑人釣季鷹魚”，郭沫若《訪嚴子陵釣臺》中“西傳皋羽傷心處，東是嚴光垂釣臺”等。最近美國《國家地理》雜志發(fā)布2021最佳旅行目的地榜單，全球共入選25個，桐廬為中國唯一入選目的地，原因皆在于此。[3]中國十大傳統(tǒng)山水畫之一、元代畫家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也將嚴子陵釣臺列為重點。

但下游之錢塘江卻不同，有歌詠六和塔的，有歌詠錢江大橋的(如茅以升的《別錢塘》)等等，但以詠潮為多。如孟浩然《與顏錢塘登樟亭望潮作》中“驚濤來似雪，一坐凜生寒”，李白《潮詩》中“海神來過惡風(fēng)回，浪打天門石壁開”，羅隱《錢塘江潮》中“怒聲洶洶勢悠悠，羅剎江邊地欲浮”?！斑@些詩歌著意于錢塘江潮的壯美，極盡筆墨，寫其豪邁氣勢”。[4]杭州市濱江區(qū)社會發(fā)展局2010年9月編《錢塘江詩詞選》一書，編者們查閱一百多本詩詞集，計50 000多首詩詞，其中涉及錢塘江的詩詞作者達500多人，詩詞1 100多首，內(nèi)容涉及詠渡、詠塘、詠壩、詠事、詠情、詠人等，但大部分是詠潮的。即使是其他方面的詩，也與潮有涉，如朱繼芳《六和塔》中“孤尖標白浪，層級上青天”，朱崧《登六和塔觀潮》中“卷地北風(fēng)起，天邊涌雪濤”。一言以蔽之，詠潮詩是錢塘江詩路的主體。

詠錢塘江潮詩，春秋時代已經(jīng)出現(xiàn)，后隨著觀潮之風(fēng)漸長而增多?！拔娜蓑}客們或體驗于錢塘江上，或觀潮于江濱，或攀山遠眺，或登樓俯視，抑或迎來送往、筵宴賓客，無不以觀錢潮為樂，以吟詩為快?！盵5]李志廷教授還將這些觀潮詩分為六類，即錢塘江上之作，如唐孫逖《夜宿浙江》、孟浩然《渡浙江問舟中人》；臨江觀潮之作，如唐薛據(jù)《西陵口觀潮》、清康熙《錢塘江潮》詩；攀山觀潮之作，如唐馬湘《登杭州秦望山》、元張伯雨《題初陽臺》；登樓觀潮之作，如唐白居易《郡亭》、清乾隆《觀潮樓》；迎來送往觀潮之作，如唐孟浩然《與杭州薛司戶登樟亭樓作》、李白《與從侄杭州刺史良游天竺寺》；筵宴觀潮之作，如錢起《九日宴浙江西亭》、明鄭善夫《錢塘樓宴坐觀潮》等。無不與錢江涌潮相關(guān)。

2.3 涌潮文化使錢塘江聞名世界

“錢塘江古名浙江，可見與浙江省關(guān)系之密切”。[6]錢江涌潮以世界之最而載入《世界地理之最詞典》。[7]世界很多喇叭形態(tài)河口，如亞馬孫河、恒河和長江北支都有涌潮，但均不及錢塘江潮。從日本廣播電視協(xié)會(NHK)所拍錄像片所見，亞馬孫河涌潮皆穿行叢林之中，偶見高度在5 m以上。而錢塘江潮“一路掀起越過石塘塘頂3～5 m的水柱，高出潮到前低水位約10 m……巨量水體擁過海塘，狀若核彈爆炸的蘑菇云；轟隆之聲，十余里外即可聞及。”[8]難怪清代文學(xué)家、戲劇家馮夢龍在《警世通言》中把錢江涌潮列為世界“四絕之一”(另三絕指廣德埋藏、雷州換鼓、登州海市蜃樓)。錢江潮最具有觀賞性和規(guī)律性，故而讓錢塘江、杭州、浙江名聲大振，明清時期吸引眾多朝鮮、日本冒險家前來。歷代以來上至帝王、官宦、名人、詩人，下及黎民百姓皆前來觀潮。

觀潮在春秋時期已有，弄潮則在唐朝已經(jīng)成為錢塘江觀潮習(xí)俗當中的一項體育表演節(jié)目。每年農(nóng)歷八月十八日，人們在錢塘江觀潮時也“共觀”“弄潮”。到了宋朝，尤其是南宋，“弄潮”之風(fēng)更甚。南宋建都臨安(今杭州)后，宋高宗經(jīng)常歇腳于錢塘江邊的歸德院(今杭州下城區(qū)的潮鳴寺巷內(nèi)，原地處錢塘江畔)聆聽鼎沸的潮聲。一次，還寫下了“潮鳴”兩字，并以潮為題賦詩一首，賜歸德院。成為太上皇后，宋高宗更喜歡看潮。淳熙十年(1183年)八月十八日，孝宗請趙構(gòu)及太后觀潮。次日清晨，趙構(gòu)等簇擁來到浙江亭。先前已有澉浦、金山都統(tǒng)司五千人在下江，至是又命殿司新刺防江水軍、臨安水軍并行操演。軍船像雁翅般擺開西興、龍山兩岸江口，共千余只。軍士都戎裝披掛，戈甲旗幟，耀日鮮明。管軍官在江面上分布五陣，搖旗吶喊，飛刀舞槊，各船進退，如履平地，點放五色煙炮滿于江面，及煙收炮息，諸船盡藏，不見一只。不久，弄潮兒出現(xiàn)了，幾個當先者，手持十幅彩旗，直到海門迎潮，踏浪爭雄，出沒于波濤之中。少頃潮來，歡聲喧嚷。又有踏滾木、水傀儡、水百戲、水撮弄諸人，各呈伎藝。趙構(gòu)大悅道:“錢塘形勝，天下所無。”孝宗奏道：“江潮亦天下所獨?！彼煨I侍宴各官，各賦《酹江月》詞一曲。趙構(gòu)興致盎然，命管軍官以下一概賞賜。這就是南宋引發(fā)的觀潮、弄潮高潮。

清乾隆帝于登基不久就南下來到海寧，第一次看到了錢江潮。他站在海塘上，但見東方天際一線銀痕慢慢向東移來，稍近則隱隱露白；漸近，如百萬雪獅蔽江而下；再近則如颶風(fēng)逼之。此時，乾隆帝的心與洶涌澎湃的錢江潮融為一體。孫中山于1916年8月26日在海寧觀潮，并嘆為奇觀，贊賞不已，題下“猛進如潮”四字。民國20年，在此地建“中山亭”。毛澤東主席于1954年春、1957年9月11日兩次抵海寧觀潮，并寫下了《七絕·觀潮詩》：“千里波濤滾滾來，雪花飛向釣魚臺。人山紛贊陣容闊，鐵馬從容殺敵回”。全詩生動地刻畫出錢江潮的豐富內(nèi)涵，謳歌了祖國的大好河山。

3 錢塘江涌潮文化的保護和利用

錢塘江涌潮是一種罕見的自然與文化遺產(chǎn)，為實現(xiàn)可持續(xù)發(fā)展，我們需要對其進行生態(tài)保護、文化遺產(chǎn)保護、安全保護，并做好文旅融合開發(fā)利用。

3.1 保護涌潮生態(tài)環(huán)境

圍墾是改造、墾殖位于高潮水位與低潮水位之間的海灘地的有效方法。過去我們在規(guī)劃線內(nèi)進行圍墾，是無可非議的。當今，國家有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下文禁止圍墾，也是出于保護生態(tài)，保證經(jīng)濟持續(xù)發(fā)展的需要，我們要嚴格執(zhí)行相關(guān)規(guī)定。錢塘江蘊含著巨大的水利資源，要想水有利，必先利于水，即做好一系列保護錢塘江自然環(huán)境的工作。

3.2 積極申報世界自然與文化遺產(chǎn)

目前，錢塘江兩岸海塘總長306 km，其中1/2以上是石塘，石塘長度和規(guī)格均為我國海塘之最。杭州段完整保留著逾40 km長的吳越海塘和明清海塘遺址，這兩處海塘遺址均為杭州市級文保單位。海寧段現(xiàn)有清代的魚鱗石塘和民國時期修建的現(xiàn)代海塘，長度約33 km，其中鹽官的古魚鱗石塘為全國重點文保單位。

2002年初，海寧市向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遺產(chǎn)委員會遞呈了要求將海寧潮(錢江潮)列為世界遺產(chǎn)的申請。4月底，海寧又在上海舉行的聯(lián)合國世界遺產(chǎn)博覽會上，向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官員、海內(nèi)外旅行商作一次面對面的演講，并遞呈正式的申報材料。2014年9月，杭州市政協(xié)召開十屆三十九次主席會議，政協(xié)文史委員會建議，杭州市與海寧市加強合作，聯(lián)合推進錢塘江海塘和錢江潮申報世界遺產(chǎn)。中國水利水電科學(xué)研究院工程師李云鵬認為：“在杭州西湖、大運河剛申報成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的形勢下，錢塘江古海塘在近十年內(nèi)被推薦申報世界文化遺產(chǎn)的可能性極小?！钡终J為，錢塘江涌潮與古海塘兩個遺產(chǎn)相互依存、協(xié)同演變，可以申報世界自然與文化雙遺產(chǎn)。“相比世界文化遺產(chǎn)，國內(nèi)有條件申報世界自然與文化雙遺產(chǎn)的項目則不多?！盵9]如果錢塘江涌潮與古海塘遺產(chǎn)有機整合，申報世界自然與文化雙遺產(chǎn)，則申報成功率較高。

3.3 做好錢塘江涌潮安全保護

在安保方面，我們已經(jīng)做了大量的工作，如將沿江圍墾大堤建成20年一遇至50年一遇，乃至百年一遇的堤路景結(jié)合的沿江防洪大堤。杭州濱江區(qū)就是典型的一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現(xiàn)濱江區(qū)境域的沿江村(大隊)陸續(xù)在南沙大堤外進行圍涂，由此形成“錢塘江小圍堤”。1996年12月濱江設(shè)區(qū)后，開始籌劃錢塘江沿線百年一遇標準塘建設(shè)，至2001年全線完工。后實施標準堤塘提升工程，完成彩色瀝青路面、雨水盲管鋪設(shè)，至2015年建成了堤路景結(jié)合的防洪大堤。所謂堤，就是能防御洶涌澎湃的錢江大潮；所謂路，即為人們暢行之道；所謂景，就是秀麗景色，不僅能觀看腳下景色，還能觀看錢江涌潮。它給濱江區(qū)、蕭山區(qū)人民、廣大游客帶來安全感、幸福感。面對涌潮帶來的風(fēng)險，一定要樹立生命至上的觀念，做好潮季、觀潮時的安全工作。作為觀潮游客，則一定要聽從現(xiàn)場安保人員指揮，準備隨時撤離。

3.4 進一步做好涌潮文旅融合開發(fā)利用

文旅融合開發(fā)能讓潮文化更具活力，觀潮旅游更有魅力，錢江涌潮既是自然風(fēng)光旅游目的地，又是歷史文化旅游目的地。要發(fā)掘出更多的潮文化資源，認真研究，擴大宣傳，增強競爭力，爭取更多的國內(nèi)外旅游客源。隨著潮涌的變化多端，觀潮的最佳地點也遷徙不定，現(xiàn)以杭州蕭山美女壩和海寧鹽官為佳。兩地要積極配合，抓好一年一度的觀潮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