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青，邢孟軍

(1.中國社會科學院 經濟研究所，北京 100044；2.中共寧波市委黨史研究室，浙江 寧波 315000)

一、鄧小平提出小康社會建設的歷史背景

鄧小平“小康概念”的提出，既是基于對中華傳統文化的深刻了解，又是對中國國情的現實把握，更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繼承和發(fā)展。

1.小康觀念在中國有著非常長的歷史傳統?！靶】怠币辉~很早就出現在《詩經·大雅·民勞》中，“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惠及中國，以綏四方”，其大意是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惠及天下。后孔子又提出小康、大同的社會理想。小康介于溫飽與富裕之間，成為千百年來一般民眾對美好富足生活的理想和不懈追求。小康觀念根植于中華傳統文化，并深刻影響著人們的生活。

1979年12月6日，鄧小平在回答日本大平首相關于中國未來整個現代化的藍圖是如何構思的問題時，提出了“小康”概念。其提出中國式的四個現代化是“小康之家”，而不是國外學者理解的現代化概念。到20世紀末，中國國民生產總值人均水平即使達到了一千美元的水平，但同西方國家相比，也還是落后的。1984年3月25日，鄧小平同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會談時再次重申了小康概念，他說：“翻兩番，國民生產總值人均達到八百美元，就是到本世紀末在中國建立一個小康社會。這個小康社會，叫做中國式的現代化。”[1]

鄧小平對中華傳統文化有著深刻的洞察力，善于把傳統文化和中國現實發(fā)展問題結合起來。1988年8月26日，其會見日本首相竹下登時，回顧了提出小康目標的過程：大平先生對我們在本世紀內翻兩番目標的確立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就中國來說，目標不能定得太高。為了防止產生急躁情緒，避免又回到“左”的錯誤上去有必要把目標定低一點。“小康之家”是中國歷史上就有的說法，而小康社會就是還不富裕，但日子好過。鄧小平還提出只有進行重大改革，中國才能在下世紀中葉達到中等發(fā)達國家的水平[2]。

2.小康思想是在吸收歷史經驗的基礎上提出的。新中國成立以來，為把中國建設成為一個工業(yè)化國家，黨和政府對社會經濟發(fā)展的目標一直處在探索之中。1954年，毛澤東在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提出要準備在幾個五年計劃之內，將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工業(yè)化的具有高度現代文明程度的偉大國家。經過艱苦的經濟調整，1964年12月，周恩來在玫府工作報告中正式提出了四個現代化的目標，即在不太長的歷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具有現代農業(yè)、現代工業(yè)、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1975年，他在第四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上重申了這一目標，并提出在20世紀內實現農業(yè)、工業(yè)、國防和科學技術現代化，使我國國民經濟走在世界前列。這對于中國當時的國情來說，仍然是一個很高的目標。

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中國在世界各國中處于什么樣的位置？這是改革開放前后最急需了解的問題之一。為此，中國政府派出了大量赴歐美等國家的考察團，考察團對所考察的對象國和地區(qū)進行了認真的調研學習，無不深感中國發(fā)展的滯后和發(fā)達國家在經濟科技社會等各個領域取得的巨大進步。在考察團回國后所寫的報告和所作的匯報中都透露出要抓緊時機謀求我國的發(fā)展，把失去的時間補回來，并提出可以利用西方國家的資金和技術等方面的想法。1978年，鄧小平對日本和東南亞國家進行了一系列出訪；1979年初又訪問了美國，而事實上這些出訪也使鄧小平對世界經濟發(fā)展的了解極大地增加，其思想和觀念也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美國訪問歸來后，鄧小平對中國的發(fā)展有了新的認識和思路。1979年3月30日，他在黨的理論工作務虛會上指出：“中國式的現代化，必須從中國的特點出發(fā)?！?0月，在省市自治區(qū)黨委第一書記座談會上又說：“我們開了大口，本世紀末實現四個現代化。后來改了口，叫中國式的現代化，就是把標準放低一點?！盵3]此后，鄧小平又把中國式的現代化和小康聯系了起來。

隨著對發(fā)達國家的了解，鄧小平提出的目標更加務實，也更符合中國實際。他指出，中國四個現代化不同于發(fā)達國家的現代化，發(fā)達國家人均年收入五千至七千美元。而中國人口太多，要達到發(fā)達國家那樣的現代化，一定時間內還不現實。中國平均每人年收入達到一千美元，實現“小康之家”的目標，也要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在20年內大體上增加三倍，這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另外，他幾次提出，在本世紀末，我們只能達到一個小康社會，日子可以過。達到一千美元也不容易，比如說八百、九百，就算八百，也算是一個小康生活了[2]。由此可以看出，鄧小平要建設的小康社會，實際上是使中國擺脫貧困，為下一步發(fā)展打下堅實基礎的特定階段。同時，他反復強調制定政策要從中國實際出發(fā)，實事求是，目標不能定得太高，太高就容易陷入空洞；步子要穩(wěn)，步子邁得太快，也會帶來災難。事實上，鄧小平對新中國以來經濟發(fā)展的經驗教訓非常了解，這在確立中國小康建設目標時也起到了非常大的歷史作用。

此外，鄧小平提出小康社會目標也與國際共運的經驗教訓有關。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國和蘇聯簽訂了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蘇聯對中國的工業(yè)化建設給予了很大的支持，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思想和實踐對中國更是有極大的影響。但事實上，蘇聯在社會主義發(fā)展階段的規(guī)劃和建設目標上曾經出現過很大的失誤。改革開放后，中國在吸取了蘇聯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對社會主義發(fā)展階段和目標問題十分清醒和自覺，黨的十三大提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并指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這為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路線的制定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鄧小平指出：“我們不講大話，講大話沒有用。中國底子薄。根據中國的實際情況，一九七九年底我們考慮花二十年時間達到小康水平?！盵2]

3.提出小康是適應農村改革發(fā)展的需要。改革開放初期，中國農業(yè)人口占總人口的80%左右，而提高這80%人口的生活水平是改革開放政策成功的關鍵，事實上，農村的穩(wěn)定關系到全社會秩序的穩(wěn)定。中國的改革從農村開始拉開帷幕，并以此推動全國的改革發(fā)展。在農村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就提出了小康之家的概念，這對于引導鼓勵廣大農民積極投身改革、擁護改革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

對于農村率先改革所帶來的成績，黨的十二大報告作了總結：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首先抓住農業(yè)這一環(huán)，著重克服過去指導上長期存在的“左”傾錯誤，恢復和擴大農村社隊的自主權，恢復自留地、家庭副業(yè)、集體副業(yè)和集市貿易，逐步實行各種形式聯產計酬的生產責任制，同時提高了糧食和其他部分農產品的收購價格，隨后又解決了多種經營的方針問題，從而使農業(yè)面貌很快發(fā)生顯著變化，由原來的停滯不前變得欣欣向榮。廣大農民多年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這也是對這一時期農村改革成果的生動總結。

鄧小平指出對內經濟搞活，首先從農村著手。農村所進行的改革，是一種帶革命意義的改革。農村改革的中心之一是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通過包產到戶政策的實施，實際上是廢除了人民公社時期的集體經濟制度，農民從土地和戶籍的束縛中掙脫出來，發(fā)展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搞活商業(yè)，多渠道增加了就業(yè)，收入水平提高很快。農村建設和農民的精神面貌短時期內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經濟搞活了，人們的思路也開闊了，國家實力也增強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有了推進城市經濟體制改革的底氣。

二、關于中國如何實現小康的路徑分析

中國國家大、底子薄、基礎差，人口多、耕地少，人口壓力大，科學技術力量不足，經濟上屬于發(fā)展中國家之一，資源短缺問題復雜，這些因素是中國現代化建設的阻礙力量，也是中國進行經濟建設所必須面對的問題。鄧小平還預見到，隨著中國經濟的發(fā)展，中國在國際上遇到的壓力和競爭會越來越大，特別是進入21世紀，中國面臨的國際競爭會相當激烈。對于在這種復雜的條件下如何實現小康，鄧小平做了深刻的思考。

1.必須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路線。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我們黨恢復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國內經濟長期存在的一些問題也隨之凸顯出來，如有些地方農民的溫飽問題還沒有解決，農村生活普遍比較差，貧困人口大量存在；城市待業(yè)人數多，知青回城問題激化，職工待遇等問題長期沒有改善；經濟缺乏活力，民生領域落后等。鄧小平對中國國情進行了認真的調研，并在此基礎上指出了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而要解決主要矛盾，就必須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黨的十三大報告提出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有了更加堅實的支撐。

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就必須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四項基本原則是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根本政治保證，是立國之本。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必須有堅定正確的方向、有團結穩(wěn)定的環(huán)境、有統一的意志和行動，而只有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才能保證經濟工作的正確方向。鄧小平認為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不行，除了走社會主義道路中國沒有別的道路可走。社會主義道路是中國實現“小康”的根本制度保障。

改革開放是中國社會發(fā)展的強大動力。馬克思主義認為，社會主義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應該和其他社會一樣不斷進行改革。中國社會主義受蘇聯模式影響很深，一些舊的觀念和體制機制阻礙了社會主義制度優(yōu)越性的充分發(fā)揮。鄧小平認為，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中國發(fā)展只有在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基礎上進行徹底改革，才能進一步解放和發(fā)展生產力。對此，他指出要發(fā)展自己，就要堅持對內搞活、對外開放政策，而要搞活經濟，要開放，就必然要推進改革，同時只有深化改革才能為今后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改革開放沒有回頭路，只有推進綜合性改革，才能保證在本世紀內達到小康水平，并在下個世紀更好地前進。當然，對于改革中的風險，他強調要有充分的應對措施。

新疆地區(qū)由于光照時間長，非常適宜棉花生長，是我國的主要棉花種植區(qū)。近年來棉花種植面積不斷擴大，促進了當地經濟的快速發(fā)展，但棉稈資源作為一種農業(yè)剩余物也給當地的環(huán)境造成一定的壓力。將棉花秸稈炭化制備成生物炭，并將其施入土壤中，可實現農業(yè)資源的高效循環(huán)利用。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盡管局部沖突不斷，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大陣營陷入冷戰(zhàn)狀態(tài)，但總體上用革命和戰(zhàn)爭解決國際問題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時代主題已經由革命與戰(zhàn)爭轉為和平與發(fā)展。由于交通和通訊技術的發(fā)展，世界幾乎可以連為一體，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置身于世界之外。鄧小平從總結我國的經驗教訓出發(fā)，認為關起門來搞建設是不行的，只有對外開放。對外開放不但可以充分利用我們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善用國際力量。對外開放是世界經濟發(fā)展趨勢的客觀要求，也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必要條件。事實上，改革開放是實現我國現階段奮斗目標的必經之路。

1987年10月召開的黨的十三大系統地闡述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確定了黨在這個階段的基本路線，即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十三大報告根據中國國情和鄧小平的設計，確定20世紀后20年和21世紀前50年分三步走，基本實現現代化的戰(zhàn)略目標，并指出實現戰(zhàn)略目標的關鍵是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動搖。

2.建成小康要有艱苦奮斗的作風和謹慎的態(tài)度。中國的國情決定了建設小康社會任務的艱巨性。鄧小平充分考慮到了中國建設小康社會所可能遇到的困難，他認為首先要發(fā)揚艱苦奮斗、勤儉節(jié)約的精神，正確處理消費與積累之間的關系：“在到本世紀末的二十年中，還不能浪費，不能把經濟發(fā)展的成果通通分掉，那樣再生產、再發(fā)展就沒有希望了?！盵2]如果中國發(fā)展過程中不提倡艱苦奮斗、勤儉節(jié)約，到20世紀末實現一個“小康之家”的現代化目標就不能夠達成。

中國人口多、底子薄，人均占有資源少，而我們面臨的國際競爭卻相當激烈。要對外開放就必須面對世界市場，鄧小平認為面對世界市場一要大膽，二要兢兢業(yè)業(yè)、小心謹慎。依據國際貿易分工理論，改革開放初期，中國在要素價格、市場容量等方面具有很大優(yōu)勢，中國應充分利用這些優(yōu)勢，利用國際資本技術管理，參與國際市場競爭。此外，中國長期實行計劃經濟，對國際貿易國際規(guī)則還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這就需要在改革開放過程中多學習，按照國際貿易規(guī)則行事，在對外經濟交往中小心謹慎。

3.加強中央權威，提高宏觀管理能力。中國是個多民族的社會主義國家，國內外問題復雜，發(fā)展、改革與開放的任務很重，如果協調不好，就可能出現倒退甚至失敗。針對改革開放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鄧小平強調要加強中央權威，增強中央的宏觀經濟調控能力，改善宏觀管理方法。

隨著改革開放政策的深入推進，一些深層次問題開始暴露出來，這些問題往往牽涉面廣，積累時間長，社會影響范圍廣，解決起來難度大。對于這些問題的解決，往往需要中央統籌全局，綜合兼顧各方面的利害關系，穩(wěn)健地推進。而這就需要中央有權威，地方服從中央。中央有權威是改革成功推進的需要，也是統籌兩個大局發(fā)展的需要。中央在進行管理時要注意不能損害改革開放政策，要保持適當的經濟發(fā)展速度，不能使經濟萎縮。同時，中央要改進宏觀管理方式，現在的宏觀管理方式應是走向小康社會的宏觀管理方式，中央行使權力要集中在大的方向性的問題上。

4.大力發(fā)展教育和科技。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鄧小平指出21世紀是高科技的世紀，中國必須在世界高科技領域占有一席之地。黨的十二大報告指出，四個現代化的關鍵是科學技術現代化。目前，我國許多企業(yè)的生產技術和經營管理落后，大批職工缺乏必要的科學文化知識和操作技能，熟練工人和科學技術人員嚴重不足。黨的十三大報告也指出：“現代科學技術和現代化管理是提高經濟效益的決定性因素，是使我國經濟走向新的成長階段的主要支柱。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技術落后，管理落后，靠消耗大量資源來發(fā)展經濟，是沒有出路的。離開科技進步和科學管理，不可能在有限的耕地上生產出足夠的糧食和其它農產品，也不可能在人口不斷增加的情況下保持目前的溫飽水平，更談不上向小康以至更高水平前進?！?/p>

20世紀90年代美國提出建立“全美信息高速公路計劃”，互聯網等新興技術方興未艾，新知識新技術呈現爆炸性增長。鄧小平敏銳地捕捉到世界科技發(fā)展的變化，1992年其南方談話中對中國科技的發(fā)展作了進一步強調：“經濟發(fā)展得快一點，必須依靠科技和教育。我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近一二十年來，世界科學技術發(fā)展得多快??！高科技領域的一個突破，帶動一批產業(yè)的發(fā)展。我們自己這幾年，離開科學技術能增長得這么快嗎？要提倡科學，靠科學才有希望。近十幾年來我國科技進步不小，希望在90年代，進步得更快?！盵1]

改革開放后，鄧小平認為，中國的發(fā)展要有一個和平穩(wěn)定的國際環(huán)境，他在分析世界主要力量后指出，有資格發(fā)動世界大戰(zhàn)的只有美國和蘇聯兩個國家，但現在這兩個國家自身都面臨不少問題，短期內發(fā)動世界大戰(zhàn)的可能性不大。由此，中國要堅持改革開放政策，堅定不移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用發(fā)展經濟來擺脫落后，然后再花30年到50年時間，接近發(fā)達國家的發(fā)展水平。中國的對外政策概括起來說就是反對霸權主義、爭取世界和平。

三、關于中國小康社會建設的意義

作為一個多民族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小康社會建設不但深刻影響著中國的前途命運，而且對世界發(fā)展也具有重要意義。鄧小平認為，中國小康社會建設有著多方面的重要意義。

1.為世界減貧事業(yè)作出貢獻。1978年，中國貧困人口數量為7.7億人，其中，農村貧困發(fā)生率為97.5%，中國的貧困問題也成為當時世界關注的一大突出問題。要解決貧困問題，必須發(fā)展經濟，增加人民收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中國貧困人口的減少不但事關中國人民的福祉，也是對世界減貧事業(yè)的重要貢獻。1982年11月16日，鄧小平在會見外賓時指出：由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集中力量搞經濟建設，人民的生活很困難。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改變了這個局面，現在我們一心一意搞四個現代化建設，就是要使占人類四分之一的人口達到小康狀態(tài)，擺脫饑餓和貧困。中國經濟達到20世紀末翻兩番這個目標，就是要使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中國擺脫貧困，這也是為人類做了一件大事情。他還提醒道，經濟發(fā)展目標不能定得太高，步伐不能邁得太快。

2.有利于世界和平力量的增強。新中國成立前，中國積貧積弱，長期以來受外國的侵略，各個帝國主義國家為尋找他們在中國的代理人而發(fā)動戰(zhàn)爭，致使中國國內政局動蕩，戰(zhàn)亂頻發(fā)，民不聊生。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堅定地維護世界和平，而中國的發(fā)展也意味著維護世界和平的力量在不斷增強。鄧小平認為，通過建設小康社會，使國家的綜合力量增強，再加上全世界愛好和平的力量，特別是第三世界愛好和平的力量，就有很大的可能性避免世界戰(zhàn)爭。到21世紀中葉，中國將更加強大，對世界和平就更加有利。中國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力量，中國每發(fā)展一步，就使國際和平力量增加一分。中國要同其他和平力量一道推動世界和平發(fā)展。

3.為其他發(fā)展中國家提供經驗和幫助。中國的發(fā)展離不開世界，同樣世界發(fā)展也離不開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fā)展中國家，中國的發(fā)展對廣大的發(fā)展中國家而言，不但意味著世界和平力量的增強，還意味著來自中國的發(fā)展經驗和支援力量的增加。事實上，隨著中國小康社會建設取得成效，綜合國力不斷提升，中國將會為其他發(fā)展中國家提供更多寶貴的減貧經驗。

鄧小平更是將中國的發(fā)展視為對人類社會的貢獻。1985年3月25日，鄧小平在會見19位美國新聞界人士組成的“重訪中國團”時指出，中國有信心在20世紀末國民生產總值達到一萬億美元的時候，對人類社會作出的貢獻會更多一點；到21世紀中期中國發(fā)展接近發(fā)達國家水平的時候，對人類的貢獻也會更大一些。中國對不發(fā)達國家的貢獻，既包括提供如何發(fā)展自己國家的經驗，也包括提供較多幫助給不發(fā)達國家。

4.證明社會主義相對于資本主義的優(yōu)越性。馬克思主義運用歷史唯物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發(fā)展的規(guī)律。社會主義由于克服了資本主義的矛盾，代表了人類社會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因此有著資本主義所無法比擬的社會制度方面的優(yōu)越性。但由于歷史和現實方面的原因，社會主義國家在現實中許多方面還落后于資本主義。鄧小平在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總結了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正確處理了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關系問題。他認為，社會主義要贏得與資本主義相比較的優(yōu)勢，就必須大膽地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創(chuàng)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鑒包括資本主義發(fā)達國家在內的當今世界各國的一切促進生產力發(fā)展要求的先進經營管理方法。中國在20世紀末達到小康水平，是社會主義優(yōu)越性的體現，但在世界范圍內社會主義的說服力還不夠強。只有中國達到中等發(fā)達國家水平時，社會主義優(yōu)越于資本主義才能有廣泛而充分的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