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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記憶視域下的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研究*

2021-01-07 05:56:14劉丹丹李圓圓
圖書館研究與工作 2021年6期
關鍵詞:記憶文獻圖書館

劉丹丹 王 政 李圓圓

(1.黑龍江大學圖書館 黑龍江哈爾濱 150080)(2.黑龍江省圖書館 黑龍江哈爾濱 150090)(3.哈爾濱工業(yè)大學圖書館 黑龍江哈爾濱 150001)

當前文旅融合發(fā)展的大文化背景下,深入挖掘地方文獻的文化精髓,賦予其獨特的文化標識,對其進行充分的內容揭示、保護傳承與專業(yè)化的宣傳推廣,是圖書館保持閱讀推廣工作活力、將閱讀推廣實踐與時代發(fā)展相結合的新探索。從面向知識融合與群體認同的視角出發(fā),圖書館閱讀推廣工作亟需重新審視地方文化記憶的內容貢獻與價值,在提升活動代入感、地方文化普及與推廣、城市文化融合與發(fā)展方面有所作為。本研究力求解決兩個問題:其一,圖書館開展地方文化閱讀推廣活動的理論根源與持續(xù)動力;其二,圖書館如何策劃并組織實施大型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項目。

1 圖書館文化記憶研究回顧

1.1 文化記憶研究梳理

早期文化記憶研究源于哲學領域的思考,繼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1925年對集體記憶展開相關論述后,藝術史學家阿比·瓦爾堡(Aby Warburg)1929年在其文化記憶學項目《摩涅莫辛浬圖集》中首次提出“文化記憶”這一想法[1],但其概念范圍并不同于當下普遍采用的表述。直到20世紀80年代以來新文化記憶研究興起,德國歷史學家揚·阿斯曼提出的文化記憶概念才形成學術界的共識,即“文化記憶包括一個社會在一定的時間內必不可少且反復使用的文本、圖畫、儀式等內容,其核心是所有成員分享的有關政治身份的傳統(tǒng),相關的人群借助它確定和確立自我形象,基于它,該集體的成員們意識到他們共同的屬性和與眾不同之處”[2]。揚·阿斯曼在解釋文化記憶現象時,還特意例舉了閱讀行為的價值作用,即古埃及建筑中用于保藏經典著作的圖書館。國內學者王霄兵是較早引進文化記憶理論的學者,2004年她翻譯了揚·阿斯曼的代表作《有文字的和無文字的社會——對記憶的記錄及其發(fā)展》并展開相關研究;金壽福則對揚·阿斯曼提出的文化記憶理論進行了集中整理與闡釋,推廣了文化記憶理論的發(fā)展[3]。

通過文獻研究可知,目前國內對于文化記憶理論研究呈現出多學科特點:社會學領域的研究關注于文化記憶的理論進展[4],文化記憶與身份認同、文化認同、族群認同的關聯[5],城市文化記憶、鄉(xiāng)村文化記憶[6]等問題;文學領域研究關注文學作品或與文學創(chuàng)作相關的作者、人物、背景等的文化記憶研究,屬于文化記憶理論的應用層面研究[7-10];新聞傳播、影視、美術等藝術創(chuàng)作領域則關注文化記憶理論對于影視創(chuàng)作作品的影響與傳播方式[11-12];建筑領域將視角集中于文化記憶理論在城市空間、都市空間等建筑空間構建領域的應用[13];文化領域與圖情檔領域研究成果是最為豐富的,關注文化記憶建構[14-15],文化記憶與文化認同的關聯[16-17],文化記憶視域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18-19],檔案征集與資源建設工作中的文化記憶理論根基[20],圖書館、博物館的文化記憶價值與功能闡釋[21-23]等內容。

1.2 文化記憶實踐發(fā)展

文化記憶既是記錄、保存與延續(xù)的過程,也是被選擇、重組與重構的結果,對過去的保護、延續(xù)與再現是文化記憶的重點[3]。為了更好地保存與再現珍貴史料及其內在的文化內涵,聯合國科教文組織自1992年發(fā)起世界記憶工程(Memory of the World),其后世界各國紛紛啟動文化記憶建設項目:美國1994年啟動美國記憶工程(American Memory Project),多個聯邦州也設立了佛羅里達記憶、俄亥俄記憶、亞利桑那記憶、蒙大納記憶、明尼蘇達記憶等;荷蘭2000年啟動荷蘭記憶(Memory of the Netherlands)項目;2010年印度攝影工作者阿努莎·亞達夫(Anusha Yadav)創(chuàng)立印度記憶項目(Indian Memory Project);新加坡記憶項目(Singapore Memory Project)于2011年8月由新加坡國家圖書館管理局牽頭實施;此外,還有西班牙內戰(zhàn)記憶項目、加拿大檔案記憶項目等[24]。這些文化記憶項目均以數字資源形式整合并集中保存了大量的文獻信息資源、影像資料、文物描述、史料圖片等,通過互聯網向公眾提供更大范圍的利用,以此講述并宣傳國家歷史與城市文化。

我國文化記憶項目建設始于2003年,首都圖書館、上海圖書館、長春圖書館、湖南省圖書館、香港康樂及文化事務署、澳門基金會、臺灣漢學研究中心等紛紛啟動文化記憶項目,對抗普遍存在的社會遺忘現象。這些項目可大致歸為兩類:一類是以某個重大歷史事件為主題,梳理其相關歷史背景,以文化資源之間的相互關聯展現特定時期歷史脈絡與人物關系,如國家圖書館的“中國記憶——東北抗日聯軍專題”、湖南省圖書館的“抗戰(zhàn)老兵口述史”等;一類是以城市歷史與社會發(fā)展為主線,挖掘城市文脈與風土人情,再現城市風采,如首都圖書館的“北京記憶”、上海圖書館的“上海年華”、長春圖書館的“百年長春”、澳門基金會的“澳門記憶”等。

隨著文化記憶項目的逐漸增多及其建設步伐的加快,文化記憶項目呈現出專業(yè)化與融合化發(fā)展。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等文化機構紛紛開展專深于某一主題的內容挖掘與擴展,并逐漸形成跨區(qū)域的文化資源整合與建設趨勢。同時也有大量的社會力量參與進來,如Europeana致力于建設人類文化遺產的統(tǒng)一網絡平臺,以“用豐富的文化資源使人們更沉浸于工作、學習與休閑娛樂,用文化改變世界”[25]為使命,當前已有2500多個機構加入并成為其資源支撐者?!叭祟惷\共同體”的發(fā)展理念告訴我們,在對待文化記憶的搶救性保存與創(chuàng)造性轉化問題時,“保護不論屬于哪國人民的這類罕見且無法替代的財產,對全世界人民都很重要”[26],文化遺產保護與文化記憶傳承沒有世界的、國家的或地區(qū)的之分,只有共同的、可持續(xù)的和面向未來發(fā)展之勢。

1.3 圖書館對文化記憶的固化與延續(xù)

聯合國17個可持續(xù)發(fā)展目標中將“進一步努力保護和捍衛(wèi)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27]作為全球文化領域共同努力的方向。聯合國科教文組織在《保護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公約》中也要求“通過一切適當手段,特別是教育和宣傳計劃,努力增強本國人民對文化和自然遺產的贊賞與尊重”[26]。同樣,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強調“公共圖書館應當系統(tǒng)收集地方文獻信息,保存和傳承地方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法》提出“圖書館、文化館、博物館、科技館等公共文化機構……應當根據各自業(yè)務范圍,開展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整理、研究、學術交流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的宣傳、展示”[28]。上述政策文件均顯示出圖書館尊重人類文化的多樣性、重視文化遺產及其內生文化記憶的保護與傳承、關注地方文化的收集、傳播與利用的緊迫性和必要性。

綜觀國內外文化記憶研究與實踐發(fā)展,圖書館作為文獻資源的巨大擁有者與文化記憶的真實記錄者,一直積極參與并成為各類文化遺產項目的主要牽頭人。圖書館獨有的文化遺產保護使命就是要將人類的文化記憶以經典文獻的形式固化并流傳。而圖書館開展的服務與活動則是在以歷史再現的方式對文化記憶的文本與儀式加以重現和延續(xù)。從本質上講,圖書館活動本身具有文化記憶的特征,其發(fā)展受文化記憶的社會性建構影響;與此同時,圖書館也通過自身活動參與文化記憶的整序[23]。因此,在文化記憶視域下研究圖書館工作尤其是閱讀推廣活動,有其獨特的價值與意義。

2 文化記憶與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

正如上述分析,文化記憶理論可以為圖書館使命解讀與文化服務開展提供扎實的理論根基,同樣,圖書館在各類文化記憶項目實踐中充當著堅實的擁護者與實踐者的角色。因此,將文化記憶理論用于闡釋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工作的理論動機、服務依據與實踐導向,具有理論合理性與實踐可行性。

2.1 文化記憶是地方文化閱讀推廣的理論之根

圖書館在地方文獻與地方文化的整理和保存工作中通常表現出傳承的精神與專業(yè)的能力,但是由于普遍缺乏宣傳意識,加之圖書館職業(yè)具有被動性[29],地方文化的挖掘與推廣大多停留在文獻征集、整理、數字化層面,欠缺對于文獻內容本身的深度挖掘,以及對地方文化記憶所獨有的身份認同作用和社會感知價值的揭示。在圖書館工作朝著開放、融合、協同發(fā)展的背景下,挖掘地方文獻更深層次的文化內涵,其實質是深深理解所屬群體之所以獨特的過程,是文化記憶的共筑過程。通過形式多樣(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內容豐富的文化記憶史料的融合與整理,實現對地方文化的傳承與保護。另一方面,當我們通過讀書會、講座、親子共讀等閱讀推廣活動喚醒地方文獻中沉睡的文字時,是在一定文化共識的基礎上以重復的展演形式講述中國故事、城市故事、群體故事。這實質是在探尋共同的文化基因,幫助人們建立文化自信,增加文化歸屬感。

文化記憶可以從一種情境向另一種情境遷移,并從一代傳遞給另一代[1]。這種從文化記憶視角對于圖書館閱讀推廣工作的解讀,充分說明了閱讀推廣至于當下圖書館發(fā)展的重要價值——文化記憶傳遞的社會途徑。因此,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應以文化記憶為理論根基,牢牢把握文化記憶的重要內涵與價值,充分發(fā)揮其文化再現功效,以重復的文化儀式喚醒人們共同的文化記憶,實現地方文化對人們的精神激勵與代際傳遞。

2.2 文化記憶是地方文化閱讀推廣的實踐之源

對于從事基層圖書館閱讀推廣工作的工作者來說,普遍存在這樣的疑問,策劃什么樣的閱讀推廣活動才符合讀者需求、具有獨特性和可持續(xù)性、吸引讀者、易于形成品牌效應呢?其實產生這些疑問的本質問題在于,我們對閱讀推廣活動的策劃往往缺少精神文化內涵及科學、系統(tǒng)的思考。文化記憶為了在世代的序列中能夠被重新具體化,還以無形的形式存在,并且需要保存和重現的機制[1]。圖書館閱讀推廣正是以文化再現的方式(如開展文化活動、支持文化創(chuàng)作)喚醒社會群體對自身獨特性的認同,推動文化記憶的傳承和延續(xù)。文化記憶理論恰好能夠指導閱讀推廣項目的策劃與創(chuàng)新,可以從以下兩個層面闡釋這種推動與指導作用:

(1)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項目策劃圍繞獨特的地方文化精神展開,易于形成區(qū)域文化認同與城市群體的身份認同。共同的地方文化記憶是將各個家庭、團體和世代聯系在一起的情感紐帶,它在世代序列中被重新具體化,表現為文字、圖片、城市建筑、民俗風情、地理風貌等被外化、對象化了的符號[1]。人們通過多種形式的閱讀活動感知城市歷史文脈,加強文化知識之間的關聯,提升文化歸屬感。這一過程不僅提升了參與者的知識積累與情感體驗,而且提升了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文化意義與現實價值,使閱讀推廣工作有抓手、有依據、可延續(xù)。例如,美國“一書一城”(One City One Book)項目自1998年啟動以來,在地方文化推廣、促進全民閱讀方面具有先進豐富的經驗,彰顯城市文化特色的同時增加不同文化群體對本土文化的認同,凝聚了大批對本土文化有著深厚情結的讀者群體。

(2)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項目策劃結合文化記憶的豐富形式給讀者帶來閱讀的沉浸式體驗。智慧城市、智慧社會發(fā)展背景下的圖書館服務勢必要打破人們傳統(tǒng)的紙本文字閱讀習慣,“閱讀+”模式使圖書館服務更為泛化與融合。圍繞地方文化記憶開展閱讀與攝影、騎行、跑步等多元生活方式相結合的閱讀推廣活動,帶領讀者跨越文字邊界,通過眼觀、耳聞、觸摸、體驗等方式全面感知地方歷史與文化發(fā)展,實現地方文化記憶的立體呈現。這不僅有助于豐富閱讀推廣的內涵與手段,還能夠加深讀者與作者之間的連接,拉近讀者與作品之間的距離。文化記憶注重通過多元的閱讀活動形式加強讀者對地方文化的感知、認知與體驗,同時讀者對閱讀活動的實踐參與情感投入將有助于建構起一種文化共同體式的群體歸屬[30]。

3 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組織實施

誠如上文所述,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策劃與實施應注重挖掘地方文化中獨有的文化記憶,擴大對地方文化中優(yōu)秀本土精神的傳承與弘揚,同時努力探尋易于讀者接受的文化接受方式與重現方式,重點關注地方文化記憶機制的作用與表達。需要強調的是,下文所述的閱讀推廣項目不是單一次的講座、培訓、讀書交流、展覽活動,而是指能夠持續(xù)一段時間(至少為1年)在一定區(qū)域內形成廣泛文化影響的閱讀推廣系列活動。因此,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項目的組織與實施尤其要注重如下三個問題。

3.1 地域精品文獻的選定與挖掘

地域精品文獻是指記載有一定范圍內的地域經濟、政治、文化發(fā)展,能夠反映本地區(qū)優(yōu)秀民族文化、城市文化、地域文化的一切知識載體。地域精品文獻包括地方文獻、地方人物著述、地方出版物等,其文化內涵涵蓋了當地的地域文化、民族文化、城市文化等內容,蘊含了極高的地方文化傳承價值和知識挖掘意義,承載著豐厚的地方文化記憶。從人文圖書館學視角出發(fā),圖書館深入挖掘、充分開發(fā)與有效利用地域精品文獻,面向普通公眾開展地域精品文獻的閱讀推廣與文化普及工作,是沿襲區(qū)域文化記憶、加大對地方文化保存與傳承、實現地方文化記憶重現的有效手段。因此,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策劃階段最首要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確定閱讀推廣活動用書——選定恰當的地域精品文獻。例如,美國“一書一城”項目在共讀文獻選擇標準中要求圖書具備如下特征:文學素質高;反映城市面臨的普遍問題;體現城市的多樣性;通過內容描述本地區(qū)或因為作者來自本地區(qū)而產生地域代入感;使用本地語言,提供主要語言版本;目前正在印刷和大量提供的文獻;能夠吸引成年人和高中生;有平裝本;能夠引發(fā)激蕩的討論;有助于圍繞本書開展公共節(jié)目[31]。從文化記憶的視角考量,結合實際工作需要,圖書館在選定地方文化閱讀推廣所用的地域精品文獻時需綜合考慮如下要點:

(1)文獻要具有鮮明的地域文化特色。地域精品文獻的選取應與城市文化、時代主題、社會主旋律一脈相承,能夠體現地方歷史文化傳承、具備較高文學價值、具有時代特色。這需要館員在全面了解現有地方文獻狀態(tài)的基礎上,深入挖掘文獻內容及其背后的文化內涵,找出獨具魅力的文化表征。例如長沙圖書館舉辦的“有譜——湖湘家譜家訓縱覽”,展覽選取的都是能夠展現湖南宗族文化歷史、湖南族姓格局的珍稀實物,使讀者了解到當時的歷史背景、地區(qū)特有的民風民俗。

(2)應與讀者當下社會生活緊密相關。若使地方文化受到公眾的廣泛認可與追隨,就要從人文視角認真調查與審視讀者的精神文化需求。公眾閱讀有時表現出非理性的選擇,如對某些社會熱點的追捧(如阿爾貝·加繆《鼠疫》)、對熱播電視劇原著小說的簇擁(如馬伯庸《長安十二時辰》)、對新鮮出爐的獎項作品或傳記的獵奇(如莫言《蛙》)、對成功人士的追隨(如喬布斯《喬布斯傳》)。對圖書館而言,應如何堅守住地方文化傳承人的角色與職能,引導社會的非理性閱讀呢?這就要求圖書館在地域精品文獻選擇時盡可能多地考慮讀者的接受程度與接受能力,選擇那些能夠引起大眾共鳴、激蕩城市情感、真實貼切生活并引發(fā)思考的作品。

(3)文獻要具有較高的內容豐富度與延展度。地域精品文獻的選取應在內容上呈現出豐富、立體的社會景觀,使讀者通過閱讀書中的建筑、人物、服飾等描述點了解本地風土人情的多元文化面。同時,選擇目前正在印刷或大量提供的版本文獻,還要照顧大眾讀者的閱讀素養(yǎng)與接受能力,這將影響到后續(xù)閱讀推廣活動的讀者參與范圍和群體寬度。

3.2 文化資源的協同組織與調用

圖書館閱讀推廣的目的在于促進全民閱讀素養(yǎng)的提升、營造良好的社會閱讀氛圍,其實質是對公眾閱讀行為的引導、社會閱讀資源的綜合調用、公共閱讀服務的全面提供。策劃運營一個規(guī)范有效、具有廣泛影響力的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項目,就需要綜合考量各種社會閱讀資源的整合與協調,并根據這些閱讀資源的特點設計適合的呈現方式與服務模式。

3.2.1 有效整合圖書館自有閱讀資源

(1)以圖書館人文精神作為閱讀文化的滋養(yǎng)來源。人文精神是圖書館開展業(yè)務工作與讀者服務的根本,強調關注讀者需求、激發(fā)館員能動性、重視圖書館人力資本的有效整合與發(fā)揮。文化記憶視角的研究告訴我們,圖書館是人類文化記憶傳承的機構,地方文化閱讀推廣是對內在人文精神的表達與傳遞。只有珍視圖書館的人文沃土,將人文精神作為閱讀推廣項目組織與實施的精神依托與滋養(yǎng),才能使閱讀推廣項目具有生命力與持續(xù)性。(2)挖掘、利用與推廣圖書館的文獻資源。地方文化閱讀推廣有賴于對本地區(qū)特色文化的挖掘與傳承,需要圖書館地方文獻工作人員結合地理風貌、建筑風格、藝術風尚、餐飲習慣、生活氛圍挖掘地域精品地方文獻中相關聯的內容、形式與表達符號,閱讀推廣策劃者再根據內容特征選定適當的推廣方式,幫助人們建立起文獻與現實生活中存在城市文脈、城市符號、城市標簽、城市標志性建筑的關聯,使得閱讀推廣更加貼近人們的日常文化生活。(3)協調調用館內人力、物力和財力資源。圖書館閱讀推廣項目的品牌化建設要求一項活動或服務持續(xù)舉辦三年以上。這就要求結合多種活動形式對活動進行不斷更新,集全館之力運營打磨。提升項目管理級別,成立專項工作組,打破圖書館內部的部門邊界與工作隔閡,是順利推進閱讀推廣項目、形成品牌效應、擴大社會影響力的有效途徑。

3.2.2 廣泛聯合社會閱讀資源

全民閱讀背景下,社會閱讀資源分散于閱讀內容確定、閱讀作品創(chuàng)作、閱讀產品生產和發(fā)行的各個環(huán)節(jié)[32],圖書館、出版社、書店、學校、家庭都是提供閱讀資源、組織閱讀活動的基本單元。整合這些閑散于各方的文化資源、空間場館、讀者群體與資金支持,將有助于彌補圖書館的資源短板,加快公共閱讀服務體系的構建進程。

(1)與社會機構開展廣泛合作。在閱讀推廣項目策劃與實施階段,充分考量社會閱讀資源的分布情況,通過建立良好的溝通合作、達成一致的社會福祉共識,聯手策劃活動形式與服務群體。例如,黑龍江省圖書館《白云飛渡》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項目中將“真人圖書·張郁廉”活動委托由坐落在哈爾濱中央大街環(huán)繞俄式風情建筑的中央書店承辦,參與活動的讀者多是臨時走進書店的游客。他們駐足聆聽張郁廉子女講述兒時的哈爾濱生活與俄僑鄰居的故事,感受哈爾濱獨具特色的城市歷史文脈,購買喜愛的圖書并獲得簽名。這場活動中游客成為現場參與活動的讀者,讀者成為書中的“游客”;圖書館節(jié)省了組織閱讀推廣活動經費與人力,中央書店提供了符合文化氛圍的場地與設施;雙方聯合宣傳擴大社會影響,游客購買圖書為書店帶來經濟效益。再如太原市圖書館,成立了“書香太原”閱讀推廣聯盟,打造全民閱讀活動品牌。針對不同的讀者群體開展相應的閱讀推廣活動。同時,太原市圖書館還將公共文化、企業(yè)文化、旅游文化充分融合,與當地知名企業(yè)六味齋實業(yè)有限公司合作,創(chuàng)辦了太原市首家進企業(yè)、進景區(qū)的公共圖書館分館。依托各自的優(yōu)勢,開創(chuàng)資源共享、合作共贏的新局面。

(2)協調調用媒體資源。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旨在實現對地方文化相關的閱讀促進,也是對圖書館自身的推廣和營銷。圖書館除了應用傳統(tǒng)宣傳形式外,還應開發(fā)網絡直播、線上線下互動、網絡頭條等新媒體資源,擴大地方文化的發(fā)聲范圍。例如,武漢圖書館聯合武漢音樂廣播(FM101.8)開設的“武圖之聲·悅讀武漢”節(jié)目就是圖書館充分發(fā)揮地方文獻資源優(yōu)勢為媒體提供文化內容支撐,并通過廣播、喜馬拉雅等新媒體形式廣泛傳播。

(3)充分發(fā)揮志愿服務資源的補充力量。志愿服務資源包含三類:志愿服務專家、志愿服務群體、志愿服務者。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工作需要志愿服務專家的指導與參與,他們既可以幫助圖書館正確理解地方文獻,也會對地方文化內涵進行拓展,在閱讀推廣活動中向公眾解讀地方文化的歷史脈絡,引領公眾結合時代發(fā)展展開地方文化記憶探索。志愿服務群體是指圖書館合作的社會團體或機構,他們承辦或協助圖書館開展閱讀推廣項目。例如,佛山圖書館的鄰里圖書館項目就是調動家庭力量擴大對社區(qū)閱讀影響的典型范例。志愿服務者可以為閱讀推廣活動提供活動組織過程的大力支持,如活動引導、讀者管理與服務、宣傳報道撰寫與拍照,等等。

3.3 關注讀者群體的需求與多元融合

地方文化閱讀推廣是面向全民的閱讀推廣項目,需要我們從多個視角解讀不同群體對地方文化的認知行為與方式,結合其特定的文化背景與需求,采取具有群體針對性、可行性的活動內容與形式。

3.3.1 關注個性化需求

人文圖書館學思想指引我們在閱讀推廣項目組織與實施過程中充分重視讀者的個性化需求,由于每個主體/群體的文化驅動源不同,所以地方文化閱讀推廣在形式、主題、場地策劃上都要關照不同閱讀群體的文化訴求。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項目需要在實施過程中搭建讀者與文獻、讀者與讀者、讀者與活動之間的有效的交互機制,使得讀者的意見與想法得以充分表達,還要讓這些表達能夠成為一種交流與互動的過程,使閱讀的文化意義在流動的過程中生成為“精神場”[30]。然而,需要說明的是,閱讀行為本身具有個體性和私密性,閱讀推廣以全民參與閱讀為宗旨組織活動和提供服務,只可進行適當的閱讀引導而非干擾個人閱讀,這里的關注個性化需求是指圖書館地方文化閱讀推廣過程中要時刻關注不同群體的閱讀傾向、閱讀行為和閱讀習慣,以恰當的方式加以引導和輔助。

3.3.2 注重多元文化融合

地方文化記憶的喚醒與共鳴依賴于文化的內在驅動力量。不同文化交織與相互作用下,人們通過閱讀增強自我認知和對外部世界的了解,并在不斷的自我反思后進行潛移默化的調整,逐漸形成群體性共識和群體共性思維。而圖書館在閱讀推廣中扮演了多元文化融合的角色,通過閱讀帶來的精神對話開啟人們對地方文化記憶思維的全部過程的探索,進而改變人們在集體思維過程中的思維進程和方式。對話本身是能夠聚攏集體的力量的,而地方文化閱讀推廣并不是要達成思維的一致性,是要在閱讀行為推動實施的過程中激發(fā)不同文化的碰撞,使個體在先進的、優(yōu)秀的文化滋養(yǎng)下不斷反思和接納,最終走向“和而不同”。因此,地方文化閱讀推廣的組織實施要注重保護文化的多元性,從不同視角解讀同一文獻內容與價值,給讀者提供更多的選擇與思考空間。

3.3.3 增強讀者參與和體驗

閱讀推廣活動的組織者常常會有這樣的困惑:圖書館閱讀推廣的邊界在哪里?其實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很簡單,融合發(fā)展將成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的必然趨勢,即打破僵化的機構分立模式,重視文化場館的公共空間作用,進行文化大融合。吸引越來越多的人走進圖書館,使從不利用圖書館的人發(fā)現圖書館的獨特魅力,本身就是閱讀推廣需要做的事。因此,我們應該擴大對“閱讀”的理解,不能僅將其理解為對文字、圖形、符號的讀取、思考與轉換,還應該有多種感官的接觸與多種形式的體驗——通過體驗增強對文化記憶的感知。例如,貴州省圖書館的“黔圖弘藝”少年兒童文化推廣項目,包含了水族剪紙體驗、水族布拼體驗、植物花卉錘染體驗、貴州龍拓片體驗、布依族扎染體驗、苗族布堆繡體驗、苗族蠟染體驗、手工造紙體驗、毛南族虎頭香囊制作體驗等多項內容,既充分展現本地民族文化的充分魅力,也滿足了兒童對于體驗參與方式的需求。太原市圖書館的“活字印刷術”體驗活動,為讀者展示古籍線裝書的制作方法。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讀者可以親自參與和體驗,從而體會到古籍的獨特價值和保護古籍的重要意義。

4 結語

地方文化閱讀推廣作為閱讀推廣的新領域,目的在于與讀者共同挖掘和感知蘊含在地方文獻中的文化內涵和優(yōu)秀的傳統(tǒng)精神,從而提升讀者對地區(qū)文化的認同感,增強地區(qū)文化的自信心。

文化記憶是地方文化閱讀推廣工作的理論根基,使閱讀推廣工作不再流于形式,浮于表面,而是有了更深層次的文化動力。同時,文化記憶更為閱讀推廣工作的開展提供了新的思路,從多元化融合與讀者參與感的角度開拓新的閱讀推廣服務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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