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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黨鄉(xiāng)村社會改造研究的新進展
——《中國革命的鄉(xiāng)村道路》

2021-01-02 05:56:28
關鍵詞:黨費政黨黨史

董 昊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如何以及為何成功,是黨史與革命史研究永恒的主題。隨著黨史研究的推進,中外學者對鄉(xiāng)村(根據(jù)地)之于中共的重要性逐漸達成共識,如史華慈認為中共雖受列寧主義與蘇俄革命經驗的影響,卻走出了一條有別于莫斯科的農村革命道路[1]199-201。相關研究中,賽爾登的“延安道路”最具代表性,即中共通過統(tǒng)一戰(zhàn)線、社會經濟改革、民主建設,在鄉(xiāng)村發(fā)動了一場“靜悄悄的革命”,既提高了農民的地位,又擴大了民眾基礎[2]262。受限于種種因素,當下研究更多呈現(xiàn)出的是中共與鄉(xiāng)村社會的單項互動,對二者之間的關系及互相影響關注不足。王建華教授的著作《中國革命的鄉(xiāng)村道路》可謂極大彌補了這一缺憾。作者立足于20世紀中國革命的大背景,以中央蘇區(qū)和陜甘寧邊區(qū)的鄉(xiāng)村社會改造為中心,呈現(xiàn)了中共自身成長與鄉(xiāng)村革命實踐的多重面相,既在多重矛盾沖突中思考中國革命的復雜性,又以政黨話語的雙重性探查中共如何在鄉(xiāng)村革命中克服困難、重塑自我,完成政黨與鄉(xiāng)村的雙向互動。新的學術觀點的背后,是理論與方法的進步。因此,本文將從該書的核心論點與研究取向兩個層面展開討論,總結該書在資料、視野等方面具備的鮮明特點,以期推動相關研究走向深入。

一、政黨與鄉(xiāng)村社會的相互塑造

家族本位的鄉(xiāng)村社會是一個超穩(wěn)定的社會結構,長期以來形成的差序格局,固化了人們之間的關系與思考問題的方式。革命要徹底改變傳統(tǒng)鄉(xiāng)村秩序必然會受到傳統(tǒng)力量、觀念與習慣的抵制。在此意義上,鄉(xiāng)村社會不僅是中共開展革命的場域與對象,還具有自身的能動性,在被改造過程中對中共發(fā)揮著自身的影響與塑造作用。

以黨的經費來源為例。經費為政黨的血脈,是組織發(fā)展的重要基礎。在黨的多種經費來源中,黨費與每位黨員休戚相關,黨費的收繳情況一定意義上可作為衡量個體對組織認同程度的標準。作為一個強調集體主義的強意識形態(tài)革命黨,個體加入其中意味著自己的生活將由組織來安排,不能再以自我為中心、以家族為本位;意味著個體的交往要打破傳統(tǒng)的差序格局,同志間的革命情誼將超越一切;意味著為了組織的需要隨時可以獻出自己的一切。這些要求明顯與鄉(xiāng)村社會千百年來的傳統(tǒng)觀念相去甚遠,必然要開展復雜的革命實踐予以引導與改造。

梳理各個時期黨費收繳情況的變化,可以揭示在鄉(xiāng)村社會改造中政黨成長的內在機理。建黨初期中共以俄為師,規(guī)定三個月不繳納黨費者即被開除出黨。但是受限于革命環(huán)境及黨員覺悟,黨員不能按期上交黨費是組織生活的常態(tài)。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之后,各級黨委開始探索包括黨費收繳在內的組織建設的新路徑。抗戰(zhàn)時期,組織隊伍快速發(fā)展,大批農民入黨在壯大黨員數(shù)量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影響了黨員群體的整體覺悟,黨員不繳納黨費幾成普遍現(xiàn)象。中央期望通過教育整頓來提高落后黨員覺悟,完善組織生活。但是對以入黨為負擔的落后黨員而言,開除黨籍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為走出黨費收繳的困境,黨組織開始尋找與個體的共同利益,最終大生產運動成為雙方利益的契合點,黨員標準也有了新的內容。作者在梳理上述黨費收繳的演變過程中指出:“組織改造個體是維護政黨純潔性的必然選擇,而個體對組織的重塑則事關政黨的發(fā)展方向”[3]64。對中共而言,從革命斗爭的實際出發(fā),堅持原則性與靈活性的統(tǒng)一,是組織建設的基本原則,及至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的黨章,將黨費收繳的權力完全交予了地方黨委。以繳納黨費為代表的組織變革就是一個逐步貼近根據(jù)地社會生態(tài)的過程。

與對黨員征收黨費相比,對普通民眾的動員能否得到響應以及響應程度如何,代表了社會對政黨的認同程度,成為政黨合法性的重要標志。鄉(xiāng)村傳統(tǒng)社會秩序被改造的同時,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塑造著中共的戰(zhàn)時財政政策。陜甘寧邊區(qū)征收救國公糧的動員理念,經歷了從抗戰(zhàn)初期“各盡所能”到抗戰(zhàn)后期“超征的數(shù)目均退還群眾”的轉變。在細致考察這一轉變的過程中,作者認為,小生產者對自身利益的考量與群眾路線的生存邏輯,推動著中共動員理念的調整。為發(fā)展生產,擺脫財政困境,陜甘寧邊區(qū)政府制定了農戶計劃(1)1941年皖南事變后,國民黨對陜甘寧邊區(qū)進行了嚴密封鎖,造成邊區(qū)政府面臨嚴重的財政壓力。為擴大農業(yè)生產,1942年初,邊區(qū)建設廳要求各縣政府派人會同村長幫助農戶制定生產計劃,各戶需要按照計劃完成生產任務。農戶計劃一度成為邊區(qū)黨和政府領導生產的主要形式。制定農戶計劃的一般原則是計劃的數(shù)量和質量比農民自己的打算略高一些。,試圖通過組織邊界的擴張與滲透,改造小農經濟自私與保守的天性。但是私有產權的存在,使得組織的力量難以彰顯,絕大多數(shù)農戶計劃成為徒具形式的標簽。農戶計劃失敗的背后,是小農經濟與計劃經濟的沖突。中共雖然在當時未能破解這一矛盾,但是卻為領導人日后的解決路徑提供了原初經驗。由此出發(fā),便從另一層面找到了新中國成立后黨對農業(yè)進行社會主義改造的歷史邏輯。

無論是征收救國公糧,還是開展農戶計劃,抑或是書中提到的政權選舉、勞動英雄等其他內容,均是以群眾路線為指導展開的。群眾路線踐行了群眾主動參與管理政權的民主路徑,為黨贏得了普遍的社會認同。理性分析群眾路線,“既要看到其在政治動員領域的神圣地位,特別是群眾運動過程中彰顯的民主、平等的價值取向;又要看到當群眾路線以群眾運動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時,群眾的非理性經常會改變運動的性質”[3]220。黃宗智曾發(fā)問:“中層和下層所理解的東西是否就是上層宣布的東西?實際貫徹的是否就是上面的意圖?領導和群眾究竟是怎么樣互相發(fā)生影響的?”[4]221-222回答此類問題,需“回到革命史的實踐現(xiàn)場”,一是研究者應從當下的時代回到過去的時代;二是研究者應在理論的、分析的、抽象的視角與實踐者的視角二者間往返[5]。作者無疑給出了一個極佳的示范。

檢討政黨與鄉(xiāng)村社會的關系,具有方法論意義的是組織超越自我的糾錯機制,因為對于強意識形態(tài)政黨而言,組織變革并非易事??傮w來看,黨對鄉(xiāng)村社會的改造是成功的,但是與組織既定目標之間仍存差距。鄉(xiāng)村社會的諸多慣習雖然可以被消解,但是其核心——私有產權卻不易重塑。為此,黨只得不斷修正自己的政策主張與行動路線,以適應改造鄉(xiāng)村社會的需求。在此意義上,作者提出的判斷堪稱精辟:“與其說是政黨改造了鄉(xiāng)村社會,不如說是鄉(xiāng)村社會重塑了政黨”[3]5。

二、黨史研究的求真與求解

如何研究黨史?毛澤東在1942年曾就此問題有過一段論述:“如何研究黨史呢?根本的方法馬、恩、列、斯已經講過了,就是全面的歷史的方法。我們研究中國共產黨的歷史,當然也要遵照這個方法。我今天提出的只是這個方法的一個方面,通俗地講,我想把它叫做‘古今中外法’,就是弄清楚所研究的問題發(fā)生的一定的時間和一定的空間,把問題當做一定歷史條件下的歷史過程去研究”[6]400。毛澤東的此番講話為黨史研究的科學性奠定了基礎,但在多種因素的影響下,黨史研究曾受到諸多限制。

改革開放后,有關黨史研究的學科歸屬問題曾引起學界討論。21世紀以來,黨史學界在此問題上逐漸達成共識,即中共黨史學是一門帶有政治學特點的歷史學科,應該以馬克思主義的歷史理論與唯物史觀為指導,吸收中國傳統(tǒng)史學、西方史學等相關學科的精髓來建構中共黨史學自己的理論與方法[7]。歷史學者的加入,以歷史學科的標準面對黨史,大大改變了黨史研究的氣質。但目前呈現(xiàn)出的更多是歷史事實的梳理,“所作的相關分析研究也很難說得上深入,對中共革命政治文化的深入剖析更是遠遠不夠,對中共革命行動機制的了解也不足”[8]。

如何在求真的基礎上進一步求解,是當前黨史研究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也是黨史作為一個兼具人文科學與社會科學氣質的學科的應有之義。正如作者所言,“超越傳統(tǒng)線性革命敘事,既需要致力于革命的復雜性研究,又需要跨學科的研究視角”[3]1。知易行難,已有學者基于當下學術訓練高度專門化的現(xiàn)實而指出“不同學科要真正實現(xiàn)從‘交界’到‘交叉’再到‘交融’的跨越,卻是異常艱難的‘三級跳’”[9]。各學科之間的“學科慣習”,近年來在黨史研究中具體表現(xiàn)為:歷史學者的研究大多重材料輕理論,描述有余而解釋不足;政治學、社會學等領域的學者對西方理論較為熟稔,但在處理外來理論與本土實踐之間的關系上仍任重道遠;馬克思主義理論專業(yè)的學者較多使用高層級的重要文件匯編、選編來展現(xiàn)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大致歷程,低層級、過程性文件的缺失一定程度上簡化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過程中復雜的實踐邏輯。

以該書為例,作者在歷史學、政治學、馬克思主義理論三個專業(yè)均擁有較為深入的學習與工作經歷。跨學科的學術經歷促使作者可以在多學科的對比與反思中開展黨史研究。因此,從不同層面對理論問題的思考,是該書最鮮明的特色之一。作者從兩個層面定位了理論在黨史研究中的地位,并以多層級、多種類史料為基礎,以問題為導向,展開了具體論述。

第一,作為實踐的理論。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的成功,可視為外來的馬列主義在中國落地生根,不斷中國化以適應中國實際、解決中國問題的實踐過程。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我們黨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進理論創(chuàng)新、進行理論創(chuàng)造的歷史”[10]12。以組織發(fā)展為例,中共被公認為是一個動員型政黨,組織發(fā)展在其革命進程中發(fā)揮了基礎性作用。依據(jù)列寧的建黨理念,共產主義政黨應當把工人和其他階級中最可靠的人吸收到黨內來,以保障黨組織的純潔性與戰(zhàn)斗力[11]235。在此影響下,早期黨組織發(fā)展緩慢,無法滿足現(xiàn)實需求,如若繼續(xù)堅守文本,則將陷入理論與現(xiàn)實對立的境地。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前,階級的先進性使得組織發(fā)展以身份認同為底線,強調對產業(yè)工人敞開大門,工人入黨甚至無須候補期。華北事變后,面對中日民族矛盾的激化,中共不再空談抽象的共產主義原則,黨員吸納中的階級界限被突破,“一切愿意為著共產黨的主張而奮斗的人,不問他們的階級出身如何,都可以加入共產黨。一切在民族革命與土地革命中的英勇戰(zhàn)士,都應該吸收入黨,擔負黨在各方面的工作”[12]549。轉折的背后,列寧主義的建黨理論在黨組織發(fā)展演變過程中有著怎樣的實踐邏輯,是需要關注并回答的問題。作者指出,放寬入黨條件可能會暫時影響組織的純潔性與戰(zhàn)斗性,但由此帶來的組織發(fā)展卻不可否認。雖然中共采取的靈活策略使組織發(fā)展的程序和標準“幾無不可突破的底線”,但是就階級身份與政黨綱領這兩個標準而言,“中共吸納黨員從沒同時跨越這兩個底線”[3]51-52。因為向產業(yè)工人敞開大門是基于先進生產力的代表;而共產主義、民族主義的綱領認同是吸納精神上的布爾什維克,兩者共同構成了中共組織發(fā)展的彈性限度[3]52-53。

第二,作為解釋的理論。作為經驗知識的升華與凝練,理論具有較強的解釋力;但是,理論的生成發(fā)展有其特定的歷史與文化背景,其解釋力既來源于此,又受限于此。如若對此點沒有深刻的認識,“急于歷史細節(jié)與理論模式的對接,匆忙在敘事上套裝理論概念”,不僅無助于克服史學“碎片化”危機,更使史學蒙受理論與材料的雙重“碎片化”沖擊[9]。而“倒放電影”的研究方式,則進一步加劇了理論的泛用甚至是濫用,即在已知結局的前提下“有意無意中會以后起的觀念和價值尺度去評說和判斷昔人,結果常常得出超越于時代的判斷”[13]。以延安大生產運動為例,權力控制、勞動規(guī)訓是常見的理論解釋,這無疑受到1949年后知識分子參與勞動的影響。作者在翔實資料的基礎上,“回到歷史的原點”,呈現(xiàn)了延安大生產運動的另一幅場景,對當下的相關研究具有正本清源的意義。大生產運動是抗戰(zhàn)時期中共面對生存危機而發(fā)起的一場“自救”運動,在生存問題尚未解決之前,試圖借用全員參與勞動完成思想的改造與規(guī)訓,既無可能也無意義。作者并不否認大生產運動在生存之外的溢出效應,但不同于部分學者借用外來理論、概念,作者選擇回歸本土,從中國的歷史與現(xiàn)實中尋求答案:中共領導人與知識分子參與勞動,使深受傳統(tǒng)等級制思想影響的根據(jù)地民眾切身感受到了中共主張的真實性,提升了中共的地位與形象;“五四”以來知識分子關注普羅大眾的風氣,使得奔赴延安的知識青年在勞動中獲得了個人理想的滿足,“與其說是勞動改造了知識分子,毋寧說是知識分子在勞動中找到了精神的家園”[3]371。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理論與概念的使用并不必然帶來符合歷史實際的解釋,在缺乏扎實史學考證的前提下,反而會遮蔽歷史可能的原貌。

立足中國革命的本土實踐,對相關理論“量體裁衣”,而非將材料“削足適履”,是作者對待和使用理論的鮮明特點。對理論的熟稔與反思,使得作者并不試圖以某一理論來統(tǒng)領全書或某一主題,而是從材料出發(fā),將相關理論融入其中,以求論述的深入與準確。如作者在論述黨員吸納條件的流變、鄉(xiāng)村經濟變革等問題時,借用拉卡托斯“硬核—保護帶”理論,更加生動、形象、準確地展現(xiàn)出了其中各因素的主次關系及其互動。

對指導理論的實踐邏輯的關注與考察,是求真的應有之義;對作為解釋的理論的反思與使用,不僅是求真的保障,也是求解的路徑之一。

三、總體評述

筆者認為,該書是近年來黨史領域,尤其是中國共產黨鄉(xiāng)村社會改造領域內一部重要的學術著作,至少具有以下幾個特點。

第一,視角獨特。人物、事件是歷史敘事的基本元素,也是黨史研究的主要著眼點。但正如作者所言,聚焦人物的研究,“有的呈現(xiàn)年譜化的線性邏輯,有的陷入人物的情感糾葛”;個案深描雖細節(jié)豐富,卻“不免有游走于革命邊緣的‘碎片化’之虞”[3]398。為此,作者提出黨史研究的組織維度,嘗試使人物、事件圍繞組織展開論述,“在矛盾沖突中把握政黨與社會的互動關系,把握歷史發(fā)展的內在邏輯與整體面貌”[3]398。與近年來流行的注重實際運作的中共組織史研究不同,作者不僅關注以黨員、黨魁、經費等為代表的組織的物質要素,同時也關注包括綱領、路線、紀律等在內的組織的精神要素。以個體與組織之間的關系為邏輯起點,透過對諸多組織要素的歷史考察,作者呈現(xiàn)了中共塑造自我的動態(tài)過程、組織發(fā)展的中國特色以及革命的組織藝術,大大深化了以中國為中心的黨史研究。

第二,史料豐富。梁任公指出:“史料為史之組織細胞,史料不具或不確,則無復史之可言。”[14]39由于黨史研究的特殊性質,材料的獲取與利用一直是影響研究開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學術研究在個人的天賦與努力外,更是各方機緣所成。作者系統(tǒng)地利用了《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陜甘寧邊區(qū)政府文件選編》《中共中央西北局文件匯集》《陜西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等多層級材料,其中既有總結性文件,也有過程性文件,上下之間的指示匯報與同級之間的交流問詢,共同構成史料的閉合邏輯。對報刊材料的辯證使用,既利用報刊的典型報道豐富了論述的細節(jié),也在對比中呈現(xiàn)了政黨話語所具有的雙重性。此外,書中使用的絕大多數(shù)館藏檔案近年來已不對外開放,這些材料在豐富、加強作者論述的同時,亦為該書增添了較高史料價值。

第三,問題意識強烈。黨史研究近年來最鮮明的特點之一,便是對個人檔案、知青日記、村莊賬簿等較為孤立的低層級史料的關注與搜尋,并產出了一批成果。對新史料的追求是歷史研究進步的動力之一,但并非人人都能成為史料的幸運兒,黨史研究領域更是如此。如何使用易見史料實現(xiàn)學術創(chuàng)新,既考驗研究者的功底,也是黨史研究的重要學術增長點。作者開篇便指出,跨學科的研究視角將有助于發(fā)現(xiàn)傳統(tǒng)研究領域的諸多新問題。對理論的深刻理解與批判性反思,可以將理論化為無形,回到常見史料中提出新問題。

第四,橫向與縱向的多重考量。托克維爾有言:“誰要是只研究和考察法國,誰就永遠無法理解法國革命”[15]59。托克維爾的論斷放在當下的國共研究中依舊成立。作為彼此的“他者”,如若忽視二者間的聯(lián)系而只關注一方,必然會走向片面。作者指出:“國共之間有合作也有競爭,有對抗也有妥協(xié),而這一切都影響著中共局部執(zhí)政的理念”[3]2。此外,歷史是一門關于時間的學問,時間是連續(xù)的。黨史研究中存在若干時間節(jié)點,如中共初創(chuàng)的1921年、土地革命開始的1927年、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的1937年等。標志性節(jié)點可以幫助研究者把握不同時期的中心與主題,卻也多少遮蔽了不同階段間的諸多共相,不易呈現(xiàn)歷史發(fā)展的全貌與延續(xù)。作者提出,只有將瑞金與延安“二者聯(lián)系起來,在歷史的長時段中思考問題,才能認清中共成長與鄉(xiāng)村革命的全貌”[3]1。

豐富的學術經歷,使作者可以在歷史學與政治學的雙重自覺下,實現(xiàn)材料與理論、求真與求解的交融與調和,最終呈現(xiàn)出這樣一部新意十足的學術著作。筆者衷心希望作者可以循此路徑繼續(xù)深入,再出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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