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
聽說了沒有,三班好幾個后進生在《常熟日報》或者正規(guī)雜志都發(fā)表文章了!那個誰,不是從來上課只睡覺從來不寫作業(yè)的嗎,居然還有改邪歸正的時候……很多的傳聞后來都被證實,而據(jù)說學校來了一位了不得的語文老師。這么神奇,我三分疑惑七分好奇。因為是相處三年多的老同學了,很多事情很多謎團在有心打探下一一清楚。那個東北老師可厲害了,他還是校長助理,語文老師數(shù)他牛,精通好幾門外語,書法估計沒有他不會的字體,三班每個學生,不管前進生還是后進生,幾乎都在他指導下或多或少發(fā)表了文章……
現(xiàn)在想來一定是某種壓力或是輿論之類,我們的語文老師徐阿姨開始跟風,于是乎某種教學模式在流行。每天積累一篇美文或者寫作素材,學生可以給學生點評作文,考試成績最差的學生會有機會出任那門學科的課代表……盡管如此我們驕傲的一班,各科平均分遙遙領先的一班,除了語文,遺憾我們班主任是語文老師。喜歡寫作,語文成績優(yōu)異的我,很是羨慕三班的那些同學,因為每次考試他們即便其他科目比不過我們,但是看他們班主任的笑臉就知道,某某同學又發(fā)表文章了,他們班語文又是年級第一了。唉,您又不是語文老師您是外語老師哎,那個驕傲的大笑臉,有點讓人不喜歡呢。
計劃沒有變化快,到了高二年級江蘇高考撲朔迷離的文理分科或是什么“3+2”“3+X”誰都惴惴不安地迎接不斷更新的教學改革。順理成章,我們幾個平行班再次分班,我如愿以償分到了文科班,而傳說的曾老師終于成為我的語文老師。
這是個溫和的人,那天老師見面的自我介紹給我的印象歷歷在目。一口標準而謙和的普通話與東北那旮旯兒的粗獷絲毫不沾邊。他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黑龍江漢子,長久不變的平頭格外精神,那合身的西裝似乎給人以某種振奮人心的力量。
時間匆匆,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隨著高考日益臨近,班上學習氣氛空前緊張。課余飯后,好動的我喜歡去老師辦公室請教疑問,以至于科研室的老師們漸漸都熟悉了我。我們一些擅長寫作的同學之間因為有共同愛好的緣故,在曾老師指導下往往會互相點評習作。很多時候我們先自評,再相互點評,最后老師才結合某人或者我們各自的點評給出他的看法。在和曾老師一起快樂學語文,我們活潑而富有朝氣,努力學習也有嬉戲打鬧的歡樂。記得一次作為班長的我心血來潮,向老師求字——這一手精研好幾種字體的書法可遇不可求。老師沒有推辭,于是在教室后面除了黑板上每天的高考倒計時更新,多了“長我志氣”四個有力的大字。我明白長我志氣出人頭地,是老師對我們所有人的期許。倍感自豪的是我們班41名同學一年下來發(fā)表了47篇習作,一些是在市級刊物,更多的是國家級刊物。
( 注:該生考入徐州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