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微 陳詩華 郭金金

引言

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人民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越來越強烈，我國的主要社會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當前，我國的住房領域仍存在發(fā)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如住房保障體系不完善、市場不健全、政策落實緩慢或不到位等。黨的十九大明確提出“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加快建立多主體供給、多渠道保障、租購并舉的住房制度，讓全體人民住有所居”，做好新時代的民生安居工程，讓百姓住得暖心、住得安心、住得放心，對于我國社會和諧穩(wěn)定、經濟平穩(wěn)發(fā)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近二十年來，我國房地產市場的發(fā)展以及民生工程的建設一直是社會關注的熱門話題，“住有所居”“住房保障”等始終是專家學者研究的重要話題。然而，鮮有學者運用知識圖譜軟件對我國住房保障領域的文章進行全面的分析總結。本文旨在借助CiteSpace和VOSviewer軟件對住房保障領域研究的核心作者、機構、關鍵詞以及高被引文獻等進行分析，全面呈現2000-2019年國內住房保障領域研究的知識圖譜，并對國內住房保障領域的發(fā)展趨勢與研究熱點進行深入分析。

一、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及數據處理

科學知識圖譜是近年來科學計量學、信息計量學等領域較為新興的研究方法，它可以揭示知識來源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并且將相關領域知識結構聯系與演變規(guī)律以圖譜的方式加以展現。[1]

其中，美國德雷賽爾大學計算機與情報學專業(yè)陳超美教授開發(fā)的信息可視化軟件CiteSpace應用廣泛，它主要基于共引分析（cocitation analysis）理論和尋徑網絡算法（pathfinder network scaling，PFNET）等，對特定領域文獻（集合）（來源于WoS數據庫、CNKI數據庫、CSSCI數據庫等）進行計量，以探尋學科領域演化的關鍵路徑及知識轉折點，并通過一系列可視化圖譜的繪制，形成對學科演化潛在動力機制的分析與學科發(fā)展前沿的探測。因此，CiteSpace具有“圖”和“譜”的雙重性質與特征。[2]CiteSpace通過共被引分析形成相關的知識圖譜，有聚類視圖、時間線視圖與時區(qū)視圖等，利用調節(jié)面板進行調整后可以得到精美的圖譜，從而進行進一步的分析與研究。VOSviewer是荷蘭萊頓大學研發(fā)的一款構建和可視化計量網絡的軟件工具，可以基于共引、耦合和合著等關系對期刊、研究人員、關鍵詞和出版物等構建網絡，并進一步得到可視化結果。[3]作為當前信息可視化技術領域中的兩種重要的分析工具，二者繪制知識圖譜的信息量大，視覺效果好，均可以從不同側面提供一定的科研視角，準確挖掘研究主題的本質。[4]

利用CiteSpace（版本5.5.R1）分析我國住房保障領域文獻的具體方法如下：在CiteSpace軟件中對CNKI導出的文獻（Refworks格式）進行數據轉化并保存；新建new project，調整時間跨度（與導出文獻年份相符）為2000-2019年，時間切片為1年；選擇每一個時間片段中被引頻次或出現頻次最高的50個數據（即Top N=50），選擇每一個時間片段中前10%（即Top N%=10%）的數據，并將數據數量限制為100個（即M=100個，篩選閾值（c，cc，ccv）為（2，2，20），其中c指數據被引或出現的頻次，cc指兩個數據共被引或共現的頻次，ccv指數據的共被引率或共現率。[2]對于關鍵詞共現圖譜選擇尋徑（Pathfinder）與整個網絡修剪（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s）凸顯重要網絡結構，靜態(tài)（Cluster View-static）展示圖譜。

利用VOSviewer（版本1.6.13）分析我國住房保障領域文獻的具體方法如下：將從CNKI導出的Endnote格式文獻經Endnote X9軟件全部轉化為RIS格式，然后再導入VOSviewer軟件進行可視化分析。筆者利用VOSviewer對關鍵詞進行可視化，將關鍵詞出現的最小頻次（minimum number of occurrence of a keyword）設為4，即某關鍵詞在出現次數大于或等于4時才會顯示，最終留下184個節(jié)點，以此作為關鍵詞共現網絡視圖、共現年度重疊視圖與密度視圖的基礎。

（二）數據來源

本文通過對CNKI數據庫進行期刊高級檢索，選取住房保障為主題詞，來源類別為CSSCI期刊，其他條件不限，共檢索出相關文獻1087篇，時間跨度顯示為2000-2019年。剔除征稿啟事、資訊、報道等無關文獻，共獲得住房保障領域相關文獻1074篇，以此作為樣本進行可視化分析。

二、研究結果分析

（一）發(fā)文量年份統(tǒng)計

發(fā)文量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該領域的發(fā)展趨勢。圖1顯示了2000-2018年住房保障領域每年發(fā)文數量的情況。從總體上看，發(fā)文量呈現波動上升的趨勢，大致可劃分為3個階段：發(fā)展緩慢——迅速增長——趨于平穩(wěn)。2000-2003年進展緩慢，發(fā)文量大多僅為1-2篇，數量較少，這與我國1998年“停止住房實物分配，建立和完善以經濟適用房為主的多層次城鎮(zhèn)住房供應體系，最低收入家庭租賃由政府或單位提供的廉租住房”政策有關，研究處于初期探索階段。2003年，隨著住房制度改革深入進行，官方文件首次提出“加快建立和完善適合我國國情的住房保障制度”。2008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促進房地產市場健康發(fā)展的若干意見》等文件的頒布加快了我國住房市場的發(fā)展，發(fā)文量由此逐年遞增，2010年達到最高值(133篇)，這體現了這一時期國家和社會對住房保障的密切關注。2011年3月中旬，國家“十二五”規(guī)劃綱要提出提高住房保障水平，增大供給，努力實現住有所居的目標。自此，住房保障市場漸趨平穩(wěn)，發(fā)文量也因具體年份具體政策變化而有所波動，研究熱度仍然維持較高水平。

圖1 2000-2018年住房保障研究領域CSSCI來源期刊年度發(fā)文量

（二）核心作者分析

通過作者共現分析，能夠識別一個學科或領域的核心作者及其彼此之間的合作強度與互引關系。[5]利用CiteSpace對作者進行共現分析，得到圖譜（圖2）。圖譜共有122個節(jié)點，55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75。圖譜中節(jié)點越大，該作者出現頻次（或被引頻次）越多；顏色從冷色調到暖色調反映出時間從早期到近期的變化；節(jié)點之間的連線代表彼此之間的共現（或共引）關系，粗細程度表現共現（或共引）的強度。從圖中筆者發(fā)現，出現頻次最多的前三位作者分別為顧書桂、曾國安、呂萍，發(fā)文

次數分別為15、10和10，其他發(fā)文次數較多的作者分別為黃燕芬、吳賓、張超、陳杰等人，表1為發(fā)文量在4次及以上的作者排名表。從群體角度來看，只有小部分作者存在合作網絡關系，大部分作者為單獨研究的個體，分布較為分散，說明在住房保障研究領域專家合作程度有待提升。

圖2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作者共現圖譜

表1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發(fā)文作者排名表（4篇及以上）

（三）核心機構分析

通過機構合作分析可以發(fā)現不同機構對于該領域的研究狀況與深度。通過分析機構合作圖譜（圖3），筆者發(fā)現，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發(fā)文量最多（27篇），節(jié)點最大，其他影響力較大的機構有武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12篇）、上海社會科學院部門經濟研究所（12篇）、華中師范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9篇）、南京大學經濟學院（8篇）等。該圖譜共有101個節(jié)點，25條連線，密度僅為0.005。這說明研究機構之間合作尚不密切，僅在部分地區(qū)存在合作網絡，單個研究機構較多，應該加強交流，加大共同研究的力度，形成有效的合作密集網。從研究機構的類型看，該領域呈現出研究所與高校共同研究的局面，高校研究力量較為突出。從分布的地區(qū)看，研究機構主要集中在華東、華中與華北地區(qū)，上海、武漢、北京等城市是研究的熱門城市，這與地區(qū)經濟發(fā)展程度、科研力量、人才數量有一定的關系。

圖3 住房保障領域研究機構共現圖譜

（四）高被引文獻分析

在一段時間內，一篇文獻被引用的次數越多，說明其內容質量越高，影響力越大，可作為重點參考文獻加以學習研究。表2列出了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高被引文獻的前十名，通過發(fā)表時間可以看出，2009-2011年期間文獻被引較為突出，說明這一時間段內專家學者對住房保障領域的關注、研究較為深入。如2009年歐陽安蛟等學者對于農村宅基地退出機制進行探討，這對改革與完善中國農村宅基地使用管理制度、建立多元化的農村住房保障體系、提升農村居住保障的層次與水平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6]杜文、王暉等人對發(fā)達國家如美國、英國、日本、新加坡等的住房保障的基本政策、補助、計劃等進行詳細闡述，并對我國住房保障制度建設提出有效建議；馮宗容在住房保障資源配置效率獲得制度保障后，對于解決住房保障領域的公平問題提出了新的制度構想；[7]雖然我國在2009年前建立了以住房公積金制度、經濟適用房制度和廉租房制度為主要內容的住房保障體系，但隨著城鎮(zhèn)化進程、人口流動的加快，只關注城市戶籍居民的住房問題顯然缺乏現實觀照，吳海瑾學者建立了多層次的住房保障體系結構模型，推行公共租賃住房制度，以解決城市不同群體的特殊住房問題。[8]

表2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高被引文獻前十排名表

三、研究熱點與發(fā)展趨勢

（一）關鍵詞分析

關鍵詞代表著作者聚焦的核心內容，通過分析關鍵詞共現網絡，可以發(fā)現不同時間段研究的熱點問題。在CiteSpace對象分析功能面板中選擇Keyword，時間范圍為2000-2019年，時間切片為1年，選擇尋徑（Pathfinder）和整個網絡修剪（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s）靜態(tài)呈現圖譜，其他參數默認不變，生成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圖譜（圖4）和住房保障領域關鍵詞出現頻次TOP 20（表3）。利用對數自然率（LLR）算法，對圖譜進行關鍵詞聚類，得到關鍵詞聚類圖譜（圖5）。Q值為0.8006，說明聚類效果較好，劃分出來的結構顯著；S值為0.5368＞0.5，說明聚類結果合理。共現圖譜中，中心度與頻次高的關鍵詞代表著一段時間內研究者共同關注的問題，即研究熱點。[9]中心度與頻次越高，說明該節(jié)點地位越重要。從圖4與表3中可以看出，“住房保障”節(jié)點最大（出現頻次達328），受到最多關注，接下來是“保障性住房”（114次）、“經濟適用房”（72次）、“廉租房”（65次）、“住房保障制度”（60次）等。這說明在住房保障領域，內容完善、制度建設一直是研究熱點。基于關鍵詞聚類圖譜，發(fā)現研究主要集中在“房地產調控”“公共租賃房”“房價”“保障住房”“住房保障政策”“美利堅合眾國”等層面，這說明專家學者在研究中不僅關注中國的實際情況，同時也注重借鑒外國實例與經驗，從而總結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研究理論成果以指導中國的具體實踐。

圖4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圖譜

表3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關鍵詞出現頻次TOP 20

圖5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關鍵詞聚類圖譜

在文獻數據量較大的情況下，使用VOSviewer繪制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具有標簽重疊性較小、聚類清晰、可讀性較好的優(yōu)勢。[4]故本文利用VOSviewer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以挖掘住房保障領域研究熱點的分布特征。

為了更加清晰地進行分析，在VOSviewer中將關鍵詞出現的最小頻次設為4，即某關鍵詞在出現次數大于或等于4時才會顯示，最終留下184個節(jié)點，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視圖（圖6）與密度視圖（圖7）。

在圖6中，節(jié)點與字體的大小由出現的頻次決定，出現的頻次越多，節(jié)點與字體越大。節(jié)點間的連線代表著節(jié)點之間的共現關系；相近的內容由相同的顏色標識，代表同一個聚類。觀察分析圖6，筆者發(fā)現“住房保障”節(jié)點最大，出現328次，接下來為“保障性住房”（115次）、“經濟適用房”（73次）、“廉租房”（69次）、“住房保障制度”（63次）等。這說明住房保障研究領域的熱門問題集中在內容形式、制度建設等方面。184個節(jié)點共分為12個聚類，連線1785條，總的連線強度為2991。

對于VOSviewer軟件，密度視圖是其一大優(yōu)勢與特色。密度視圖直觀地展現了高頻關鍵詞共現的頻次密度，顏色變化突顯了研究熱點的強度，暖色調代表研究的熱點內容，冷色調代表研究的內容較為冷門。如圖7所示，住房保障研究領域的熱點為“住房保障”“保障性住房”“廉租房”“經濟適用房”“住房保障制度”“住房保障體系”“住房”“公租房”“農民工”“房地產市場”等。這些內容主要涉及保障類型、制度體系建設、保障對象、管理服務等方面，彼此關聯，聯系密切。隨著住房市場發(fā)展與社會關注焦點的轉變，我國住房保障領域相關政策、制度也在不斷與時俱進，尋求變革。如在“十二五”期間，提出新增3600萬套城鎮(zhèn)保障性住房的目標，進一步推動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設。從2014年起各地實行“兩房”并軌，即將廉租房并入公共租賃房，合并后統(tǒng)稱公共租賃住房，實行統(tǒng)一管理。近年來多地推行租購并舉，大力發(fā)展住房租賃市場，深化住房制度改革。

圖6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網絡視圖

圖7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密度視圖

（二）研究趨勢

CiteSpace軟件有時區(qū)視圖與突變詞探測功能，其繪制出的圖形可以形象地展現研究熱點隨著時間變化而發(fā)生的演變，直觀地展示研究前沿的交互關系與演進路徑。[10]突變詞是指短時間內使用頻率驟增的關鍵詞，可以表征研究前沿的發(fā)展趨勢，突變詞的突變率則表現了該詞短時間內使用頻率驟增的強度。[11]因此，利用CiteSpace軟件在關鍵詞共現網絡視圖的基礎上選“Timezone”生成時區(qū)視圖，從時間維度上展示住房保障研究領域的演進。如圖8所示，背景為粉白相間的矩形柱，代表不同年份，節(jié)點的大小代表該關鍵詞出現頻次的高低，節(jié)點間的連線代表共現。此外，運用“Burstness”功能繪制住房保障領域研究的突變關鍵詞圖譜，并且以突變關鍵詞成為熱點的時間（Begin）作升序排列，分析領域內研究的前沿與發(fā)展趨勢，如圖9所示。圖9共包括6部分：其中Keywords代表突變關鍵詞，Year代表首次出現的時間，Strength為突變強度，Begin與End分別代表該詞成為熱點的開始與結束時間，紅色線段代表熱度持續(xù)的年份。

圖8 住房保障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時區(qū)視圖

結合時區(qū)視圖與突變關鍵詞圖譜，筆者將2000年以來的研究大致劃分為三大階段。第一階段：2000-2007年，初期探索時期。第二階段：2007-2011年，研究高潮時期。第三階段：2011年至今，平穩(wěn)過渡時期。

第一階段為2000-2007年，屬于初期探索時期。突變關鍵詞主要有“經濟適用房”“廉租房”“住房保障制度”等。在這一階段，房屋高度市場化，住房保障政策變化較為顯著，如：加大對無房或未達到規(guī)定面積標準的城鎮(zhèn)職工購房的資金支持與補貼；提出廉租住房保障方式應以發(fā)放租賃補貼為主、輔之以實物分配及租金核減；大力發(fā)展經濟適用房。這說明1998年我國實行住房制度改革標志著中國住房市場開始真正形成，住房保障逐漸上升為基本的民生問題，住房制度改革的重點開始轉向低收入困難群體，住房保障方式開始由實物分配逐步轉向貨幣化分配，[12]這些熱點問題也為后續(xù)的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第二階段為2007-2011年，屬于研究高潮時期。突變關鍵詞主要有“保障性住房建設”“廉租房制度”“公共租賃住房”“低收入家庭”等。本階段住房供應從“重市場、輕保障”轉向“市場與保障并重”，政府住房保障的范圍也隨之擴大。[12]國家為促進房地產市場的健康發(fā)展，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法規(guī)，加快建設新安居工程，對公共租賃住房建設與運營實行稅收優(yōu)惠，解決“住房難”的問題；隨著城鎮(zhèn)化進程的飛速發(fā)展，政府大力推進棚戶區(qū)改造，為中低收入階層提供更好的居住條件。這些舉措反映出我國住房市場進一步完善，保障范圍越來越廣，保障水平越來越高，國家為實現百姓安居、市場健康、經濟發(fā)展的目標在不斷與時俱進、積極調整，做出不懈的探索和努力。

第三階段為2011年至今，屬于平穩(wěn)過渡時期。本階段我國的保障性住房建設已取得實質性的進展，研究進入平穩(wěn)過渡期，突變關鍵詞有“保障房”“農民工”“城鎮(zhèn)化”“住房公積金”“公共服務”“住房制度改革”等，這與我國廉租住房和公共租賃住房并軌，統(tǒng)一納入公共租賃住房管理有關。自此，保障住房申請的對象不局限于中低收入困難家庭，還包括進城打工的無房農民工等。這一改變也為我國新型城鎮(zhèn)化的建設提供了基本的住房制度保障。2015-2017年，城鎮(zhèn)棚戶區(qū)與城鄉(xiāng)危房改造的進行使城市配套基礎設施更加完善，人民的住房權益得到更好的保障。近兩年來，我國進一步規(guī)范和發(fā)展公租房保障，加大對環(huán)衛(wèi)、公交等公共服務行業(yè)外來務工人員的保障力度，積極進行租賃補貼，大力培育和發(fā)展住房租賃市場，推行租購并舉，因地制宜發(fā)展共有產權住房，總結大城市的試點經驗，更好地向具有一定支付能力的“夾心層”提供幫助。[13]這體現了我國住房保障水平不斷提高，保障工作穩(wěn)步推進，邁向新的歷史臺階。

四、結論

本文基于CiteSpace和VOSviewer兩款可視化軟件，以CSSCI住房保障1074篇文獻為樣本數據，分析了住房保障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機構、研究熱點及發(fā)展趨勢等問題，得出以下結論。

1.從發(fā)文時間和發(fā)文量來看，自2000年以來，我國住房保障研究大致可劃分為初期緩慢、中期迅速、后期平穩(wěn)三個階段，發(fā)文量也呈現總體上升的趨勢。這說明隨著時間的推進這一研究領域越發(fā)受到專家學者的關注，研究內容因具體政策、制度的變化而有所不同，但主線基本一致。

2.從核心作者與機構來看，顧書桂、曾國安、呂萍、黃燕芬等學者以及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武漢大學經濟管理學院、上海社會科學院部門經濟研究所等機構在住房保障研究領域作出了杰出貢獻，研究力度較大，推動了住房保障領域的深入研究。雖然群體合作不夠充分，但個體研究的差異性也使該領域的研究呈現多層次、多元化的特點。

3.從高被引文獻來看，該研究領域的高被引文獻內容主要側重我國住房保障制度的建設、發(fā)達國家的經驗、農村宅基地等。這說明我國住房保障制度體系的完善與建設是研究與關注的重點，專家學者們不僅關注自身實際，還注重借鑒外來經驗。

4.從關鍵詞圖譜來看，“供給側改革”“滿意度”“公共服務”“福利體制理論”“福利多元主義”等成為近年來關注的最熱話題，說明新時代學者在以往制度構建的研究基礎上加入了新的時代元素，結合了新的時代背景。

5.進入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黨的十九大明確提出“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加快建立多主體供給、多渠道保障、租購并舉的住房制度”，這對于強調房屋居住屬性、進一步完善住房制度具有重大意義。同時，國家提出的精準扶貧、精準脫貧政策，為做好新時代農村安居工程提供了依據。

本文的不足之處在于CiteSpace軟件僅可對CNKI數據進行作者、機構的合作網絡分析及關鍵詞共現網絡分析，無法實現對CNKI數據庫的共被引分析，且數據較多時圖譜呈現效果較差，可能影響進一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