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藝 張程 李本雪 張野 張湘燕

中圖分類號 R965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1-0408（2020）10-1208-05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20.10.10

摘 要 目的：研究甲潑尼龍琥珀酸鈉對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模型大鼠氧化應(yīng)激和抗內(nèi)皮細胞抗體（AECA）的影響。方法：將雄性SD大鼠隨機分為對照組、模型組和干預(yù)組，每組8只。除對照組大鼠腹腔注射等體積的完全弗氏佐劑外，模型組和干預(yù)組大鼠均腹腔注射體外培養(yǎng)的人臍靜脈內(nèi)皮細胞+完全弗氏佐劑混合物以復(fù)制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模型;造模給藥后第2天，干預(yù)組大鼠腹腔注射甲潑尼龍琥珀酸鈉10 mg/（kg·d），對照組和模型組大鼠均腹腔注射等體積的生理鹽水，每日1次，連續(xù)21 d。末次給藥后，取各組大鼠右肺組織制作石蠟切片并行蘇木精-伊紅染色，觀察肺組織病理變化，測量單位面積內(nèi)的肺泡數(shù)（MAN）和內(nèi)襯間隔（MLI）;檢測左肺肺泡灌洗液（BALF）中丙二醛（MDA）、還原型谷胱甘肽（GSH）含量和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GSH-Px）活性，以及BALF和血清中AECA含量。采用Pearson分析模型組大鼠BALF中AECA與MDA、GSH、SOD、GSH-Px的相關(guān)性。結(jié)果：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大鼠肺組織可見明顯的肺氣腫病理變化，其MAN顯著減少，MLI顯著延長（P<0.01）;BALF中GSH含量和SOD、GSH-Px活性均顯著降低，BALF中MDA含量以及BALF、血清中AECA含量均顯著升高（P<0.01）。與模型組比較，干預(yù)組大鼠肺組織的肺氣腫病理變化明顯改善，其MAN顯著增加，MLI顯著縮短（P<0.01）;BALF中GSH含量和SOD、GSH-Px活性均顯著升高;BALF中MDA含量以及BALF、血清中AECA含量均顯著降低（P<0.01）。模型組大鼠BALF中的AECA與MDA呈正相關(guān)（r=0.710，P<0.05），與GSH、SOD、GSH-Px呈負相關(guān)（r=-0.754、-0.781、-0.736，P<0.05）。結(jié)論：甲潑尼龍琥珀酸鈉可能通過減輕氧化應(yīng)激反應(yīng)、抑制AECA的表達，從而達到預(yù)防自身免疫性肺氣腫的目的。

關(guān)鍵詞 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氧化應(yīng)激;抗內(nèi)皮細胞抗體;甲潑尼龍琥珀酸鈉;大鼠

Effects of Methylprednisolone Sodium Succinate on Oxidative Stress and AECA of Autoimmune Emphysema Model Rats

LI Jiayi，ZHANG Cheng，LI Benxue，ZHANG Ye，ZHANG Xiangyan（Dept. of Respiratory and Critical Medicine， Guizhou Provincial Peoples Hospital/NHC Key Laboratory of Pulmonary Immunological Diseases， Guiyang 550002，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methylprednisolone sodium succinate on oxidative stress and anti-endothelial cell antibody （AECA） of autoimmune emphysema model rats. METHODS： Male SD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control group， model group and intervention group， with 8 rats in each group. Except that control group was given same volume of complete Freunds adjuvant intraperitoneally， model group and intervention group were given the mixture of human umbilical vein endothelial cells and complete Freunds adjuvant intraperitoneally to establish the model of autoimmune emphysema. On 2nd day after modeling， intervention group was intraperitoneally injected with 10 mg/（kg·d） methylprednisolone sodium succinate. Control group and model group were intraperitoneally injected the same volume of normal saline， once a day， for consecutive 21 days. After last medication， the right lung tissue of rats were taken for paraffin section and HE staining in each group， and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lung tissue were observed. The mean alveolar number （MAN） and mean linear intercept （MLI） were measured. The contents of MDA and GSH， the activities of SOD and glutathione peroxidase （GSH-Px） in bronchial alveolar lavage fluid （BALF） of left lung were determined; the contents of AECA in BALF and serum were also determined. The correlation of AECA with MDA， GSH， SOD and GSH-Px were determined in model group by Pearson analysis. RESULTS： Compared with control group，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pulmonary emphysema were obvious in model group， MAN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and MLI prolonged significantly （P<0.01）; GSH content， GSH-Px and SOD activities in BALF were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the contents of AECA in BALF and serum were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P<0.01）. Compared with model group，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pulmonary emphysema was improved significantly in the intervention group， MAN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while MLI shortened significantly （P<0.01）; GSH content， SOD and GSH-Px activities were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while the contents of AECA in BALF and serum were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P<0.01）. AECA in BALF of rats in model group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MDA （r=0.710， P<0.05）， and the AECA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GSH， SOD and GSH-Px （r=-0.754， -0.781， -0.736，P<0.05）. CONCLUSIONS： Methylprednisolone sodium succinate may achieve the purpose of the prevention of autoimmune emphysema through reducing oxidative stress and inhibiting the expression of AECA.

KEYWORDS? ?Autoimmune emphysema; Oxidative stress; Anti-endothelial cell antibodies; Methylprednisolone sodium succinate; Rat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是常見的呼吸道疾病，常因接觸有毒的顆?；驓怏w導(dǎo)致患者氣道和肺泡異常，以持續(xù)的呼吸道癥狀和氣流限制為特征[1]。肺氣腫是指終末細支氣管遠端的氣道彈性減退，過度膨脹、充氣和肺容積增大或伴有氣道壁破壞的病理狀態(tài)。COPD主要包括慢支炎和肺氣腫兩種病理變化。國內(nèi)外研究證實，自身免疫反應(yīng)、氧化應(yīng)激、抗內(nèi)皮細胞抗體（AECA）均參與了肺氣腫或COPD的發(fā)生[2-5];另外，本課題組前期研究也發(fā)現(xiàn)，氧化應(yīng)激與自身免疫性肺氣腫的形成關(guān)系密切[6]。那么，AECA是否可通過增強氧化應(yīng)激的途徑而促進自身免疫性肺氣腫的形成？臨床上常用的抗免疫藥物糖皮質(zhì)激素對其干預(yù)效果如何？目前國內(nèi)外尚無文獻報道。因此，本研究擬以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模型大鼠為研究對象，在造模給藥后（沒有形成肺氣腫前）第2天立即給予甲潑尼龍琥珀酸鈉進行干預(yù)，檢測其肺泡灌洗液（BALF）中丙二醛（MDA）、還原型谷胱甘肽（GSH）含量和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GSH-Px）活性，以及BALF和血清中AECA的含量，以驗證氧化應(yīng)激指標與AECA的關(guān)系并評估甲潑尼龍琥珀酸鈉的預(yù)防效果，旨為肺氣腫和COPD的治療提供參考。

1 材料

1.1 儀器

CX23型光學(xué)顯微鏡（日本Olympus公司）;ST16R型高速冷凍離心機（賽默飛世爾科技公司）;HH.W21.420型電熱恒溫水浴箱（上海躍進醫(yī)療器械有限公司）;HF160W型CO2恒溫培養(yǎng)箱（新加坡Esco公司）;T6新世紀型分光光度儀（北京普析通用儀器有限責任公司）。

1.2 藥品與試劑

注射用甲潑尼龍琥珀酸鈉（比利時Pfizer公司，批號：AJ5591，規(guī)格：40 mL）;完全弗氏佐劑（美國Sigma-Aldrich公司，批號：20190102，規(guī)格：10 mL）;GSH檢測試劑盒（美國Cayman公司）;GSH-Px測定試劑盒（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SOD、MDA檢測試劑盒（美國AAT Bioquest公司）;AECA酶聯(lián)免疫吸附測定（ELISA）試劑盒（美國Abbkine公司）;M199培養(yǎng)基、胎牛血清、0.25%胰蛋白酶溶液（美國 Gibco公司）;青霉素-鏈霉素溶液（美國Hyclone公司）;血管內(nèi)皮生長因子（VEGF，英國Peprotech公司）;蘇木精-伊紅（HE）染色液（珠海貝索生物技術(shù)有限公司）;氯化鈉注射液（貴州科倫藥業(yè)有限公司，規(guī)格500 mL ∶ 4.5 g，作生理鹽水用）;其余試劑均為分析純。

1.3 動物

清潔級SD大鼠24只，雄性，10周齡，體質(zhì)量240～280 g，由重慶市騰鑫科技公司提供，動物生產(chǎn)許可證號為SCXK（渝）2017-0010。實驗室按正常晝夜節(jié)律，室內(nèi)溫度約為22 ℃;所有大鼠均以深圳市騰鑫科技公司提供的無菌全營養(yǎng)飼料喂養(yǎng)，飲水為飲用水。

1.4 人臍帶

人臍帶樣品取自貴州中醫(yī)藥大學(xué)第一附屬醫(yī)院產(chǎn)科孕婦足月自然分娩后的臍帶，且上報醫(yī)院醫(yī)學(xué)倫理委員會批準、備案，并經(jīng)產(chǎn)婦及其家屬簽字同意。

2 方法

2.1 細胞培養(yǎng)

取人臍帶樣品，參照本課題組前期晏木云[7]報道的提取人臍帶靜脈內(nèi)皮細胞方法并加以改進完善后，提取靜脈內(nèi)皮細胞，并進行培養(yǎng)、傳代及鑒定。

2.2 造模

參照國外相關(guān)研究及本課題組前期經(jīng)驗[5，8]復(fù)制模型，基本步驟如下：取第5代人臍帶靜脈內(nèi)皮細胞1×107個，加入胰蛋白酶，于37 ℃消化約45 s，以1 000 r/min離心15 min，取沉淀加入新鮮M199培養(yǎng)基（其中青霉素-鏈霉素占0.97%，胎牛血清占19.4%，VEGF占1.94%）1 mL后，再加入完全弗氏佐劑1 mL，混勻。將上述混合物注入大鼠腹腔以建立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模型。

2.3 分組與給藥

將SD大鼠隨機分為對照組、模型組和干預(yù)組，每組8只。除對照組大鼠單次腹腔注射等體積的完全弗氏佐劑外，模型組和干預(yù)組大鼠均按“2.2”項下方法單次腹腔注射體外培養(yǎng)的人臍帶靜脈內(nèi)皮細胞+完全弗氏佐劑混合物復(fù)制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模型。造模給藥后第2天，干預(yù)組大鼠腹腔注射甲潑尼龍琥珀酸鈉10 mg/（kg·d）（劑量參照李莉等[9]的報道及本課題組前期研究[10]設(shè)計），對照組和模型組大鼠均腹腔注射等體積氯化鈉注射液，每日1次，連續(xù)21 d。

2.4 樣品采集

末次給藥后，稱量各組大鼠體質(zhì)量，腹腔注射10%水合氯醛（0.3 mL/100 g）麻醉，以仰臥位固定四肢，常規(guī)碘伏消毒皮膚后打開腹腔，游離腹主動脈，取腹主動脈血15 mL左右，分裝于3～5個血清管中，于22 ℃下靜置30 min后，以2 000 r/min離心10 min，取上清液，置于-80 ℃冰箱凍存;另參照文獻報道的方法[11]，用手術(shù)線結(jié)扎各組大鼠右主支氣管;抽取生理鹽水1 mL注入左肺后回收BALF，反復(fù)4次，共收集BALF約4 mL，以1 500? r/min離心10 min后取上清液，置于-80 ℃冰箱凍存。

2.5 指標檢測

參照本課題組前期經(jīng)驗[11]，取各組大鼠右肺制作石蠟切片，經(jīng)HE染色后，使用光學(xué)顯微鏡觀察肺組織的病理變化。隨機選取每張HE染色切片3個視野，測量長、寬，計算視野面積，并計數(shù)總肺泡數(shù)，以總肺泡數(shù)/視野面積計算單位面積內(nèi)的肺泡數(shù)（MAN）。然后取視野長和寬中點，畫一個十字交叉線，算出十字線總長度，并計數(shù)該線上的肺泡隔數(shù)，以總長度/肺泡隔數(shù)計算內(nèi)襯間隔（MLI）。使用分光光度儀按相應(yīng)檢測試劑盒說明書方法檢測各組大鼠BALF中MDA、GSH含量和SOD、GSH-Px活性，以及BALF和血清中AECA含量。

2.6 統(tǒng)計學(xué)方法

采用SPSS 22.0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所有數(shù)據(jù)經(jīng)K-S檢驗，符合正態(tài)分布且方差齊時，計量資料以x±s表示，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組間兩兩比較采用LSD-t檢驗;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時，計量資料以四分位數(shù)間距表示，采用非參數(shù)檢驗。相關(guān)性分析采用Pearson相關(guān)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3 結(jié)果

3.1 肺組織病理變化

對照組大鼠肺泡間隔完整，肺組織結(jié)構(gòu)正常，詳見圖1A;模型組大鼠肺組織可見部分區(qū)域肺泡擴張，部分肺泡間隔變窄，肺泡間隔斷裂所致的相鄰肺泡融合成一個大的囊腔，呈現(xiàn)出明顯的肺氣腫病理現(xiàn)象，詳見圖1B;干預(yù)組大鼠肺組織可見肺氣腫病理改變，但改變程度不及模型組嚴重，詳見圖1C。

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大鼠的MAN顯著減少，MLI顯著延長（P<0.01）;與模型組比較，干預(yù)組大鼠的MAN顯著增加，MLI顯著縮短（P<0.01），詳見表1。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1

Note： vs. control group，*P<0.01; vs. model group，#P<0.01

3.2 氧化應(yīng)激相關(guān)指標變化

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大鼠BALF中MDA含量顯著升高，GSH含量和SOD、GSH-Px活性均顯著降低（P<0.01）;與模型組比較，干預(yù)組大鼠BALF中MDA含量顯著降低，GSH含量和SOD、GSH-Px活性均顯著升高（P<0.01），詳見表2。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1

Note： vs. control group，*P<0.01; vs. model group，#P<0.01

3.3 AECA含量變化

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大鼠BALF和血清中AECA含量均顯著升高（P<0.01）;與模型組比較，干預(yù)組大鼠BALF和血清中AECA含量均顯著降低（P<0.01），詳見表3。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1;與模型組比較，#P<0.01

Note： vs. control group，*P<0.01; vs. model group，#P<0.01

3.4 AECA與氧化應(yīng)激指標相關(guān)性

通過對模型組大鼠BALF中AECA與氧化應(yīng)激指標進行相關(guān)性分析發(fā)現(xiàn)，AECA與MDA呈正相關(guān)（r=0.710，P<0.05）;AECA與GSH、SOD、GSH-Px呈負相關(guān)（r=-0.754、-0.781、-0.736，P<0.05），詳見圖2。

4 討論

眾所周知，慢性氣道炎癥、氧化應(yīng)激反應(yīng)、蛋白酶-抗蛋白酶失衡三大機制在COPD發(fā)生發(fā)展過程中占有至關(guān)重要的地位[12-15]。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表明，細胞和抗體介導(dǎo)的自身免疫在COPD的發(fā)生發(fā)展過程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3]。Caramori G等[16]證實氧化應(yīng)激產(chǎn)生的蛋白可能通過自身免疫反應(yīng)引起特征性小氣道異常，參與COPD的發(fā)生，因而COPD可被認為是一種自身免疫性疾病。

國外學(xué)者及本課題組前期研究均提取人臍靜脈內(nèi)皮細胞并建立自身免疫性肺氣腫大鼠模型，實踐證實，將異種血管內(nèi)皮細胞接種至免疫功能正常的大鼠體內(nèi)可誘導(dǎo)血清中AECA含量升高，最終導(dǎo)致自身免疫性肺氣腫的發(fā)生[5，7，11]。本研究通過復(fù)制模型制作病理標本，于顯微鏡下可觀察到模型組大鼠肺組織呈現(xiàn)明顯的肺氣腫改變，且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大鼠的MAN顯著減少、MLI顯著延長;BALF及血清中AECA含量也顯著升高，和文獻報道[5]一致，提示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模型已成功建立。

糖皮質(zhì)激素能夠通過與糖皮質(zhì)激素受體結(jié)合，抑制炎癥基因的表達、影響花生四烯酸的代謝、促進炎癥細胞凋亡、抑制炎癥介質(zhì)的合成[17-18]，對慢性氣道炎癥具有良好的抗炎作用，故被廣泛用于COPD急性加重患者的臨床治療。此外，該藥亦可通過與細胞質(zhì)中的糖皮質(zhì)激素受體結(jié)合，對免疫細胞的多種功能及免疫反應(yīng)的多個環(huán)節(jié)發(fā)揮抑制作用（主要抑制細胞免疫）;且作為一種免疫抑制劑，該藥亦被用于皮肌炎、系統(tǒng)性紅斑狼瘡、抗中性粒細胞胞漿抗體（ANCA）相關(guān)性血管炎等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治療[19]。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干預(yù)組大鼠肺組織切片亦可見肺氣腫改變，但不及模型組嚴重，提示甲潑尼龍琥珀酸鈉可以預(yù)防病理學(xué)意義上的肺氣腫。此外，通過測定血清和BALF中AECA含量以及BALF中氧化應(yīng)激相關(guān)指標可知，與模型組比較，干預(yù)組大鼠BALF中GSH含量和SOD、GSH-Px活性均顯著升高;BALF中MDA含量以及BALF、血清中AECA含量均顯著降低。

國內(nèi)外有許多文獻均提示，氧化應(yīng)激參與了吸煙肺氣腫的發(fā)生[14，20];本課題組前期研究也證實，氧化應(yīng)激對自身免疫性肺氣腫的形成有重要作用[6]。張琳瓊等[21]研究指出，氧化/抗氧化失衡可導(dǎo)致細胞代謝紊亂，亦可損傷血管內(nèi)皮細胞;胡晶等[22]發(fā)現(xiàn)，過敏性紫癜患兒血清中AECA與MDA呈正相關(guān)，與抗氧化指標對氧磷酶、過氧化氫酶呈負相關(guān)，提示AECA可通過加重氧化/抗氧化失衡而導(dǎo)致過敏性紫癜的發(fā)生。本研究通過對自身免疫性肺氣腫模型大鼠BALF中AECA與氧化應(yīng)激指標相關(guān)性分析發(fā)現(xiàn)，AECA與MDA呈正相關(guān)，與GSH、SOD、GSH-Px呈負相關(guān)，提示上述指標間存在顯著相關(guān)性，進而說明AECA可能通過增強氧化應(yīng)激引起大鼠自身免疫性肺氣腫的發(fā)生。

綜上所述，甲潑尼龍琥珀酸鈉可能通過減輕氧化應(yīng)激反應(yīng)、抑制AECA的表達，從而達到預(yù)防自身免疫性肺氣腫的目的。本研究的不足之處在于僅以大鼠為研究對象，后期本課題組將進行臨床相關(guān)研究。

參考文獻

[ 1 ] MIRZA S，CLAY RD，KOSLOW MA，et al. COPD guidelines：a review of the 2018 gold report[J]. Mayo Clin Proc，2018，93（10）：1488-1502.

[ 2 ] XIA X，XIANG X，HUANG F，et al. Dietary canolol induces apoptosis in human cervical carcinoma HeLa cells through ROS-MAPK mediated mitochondrial signaling pathway：in vitro and in vivo[J]. Chem Biol Interact，2019，300（11）：138-150.

[ 3 ] JIN Y，WAN Y，CHEN G，et al. Treg/IL-17 ratio and Treg differentiation in patients with COPD[J]. PLoS One，2014.DOI：10.1371/journal.pone.0111044.

[ 4 ] LABIB S，WAGIH K，WAGIH Y，et al. Evaluation of antiendothelial cell antibodies in COPD patients，with and without corpulmonale[J]. Egypt J Chest Dis Tuberc，2014，63（3）：589-596.

[ 5 ] TARASEVICIENE-STEWART L，SCERBAVICIUS R，CHOE KH，et al. An animal model of autoimmune emphysema[J].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2005，171（7）：734- 742.

[ 6 ] 李佳藝，張野，張程.氧化應(yīng)激在大鼠自身免疫性肺氣腫中的作用[J].廣東醫(yī)學(xué)，2019，40（12）：1694-1697.

[ 7 ] 晏木云. CD4+T淋巴細胞穿孔素基因啟動子區(qū)域甲基化狀態(tài)及肺泡隔細胞凋亡在自身免疫性肺氣腫大鼠中的作用[D].遵義：遵義醫(yī)學(xué)院，2012.

[ 8 ] 馬麗，張璐，張程，等.抗血管內(nèi)皮細胞抗體在吸煙肺氣腫大鼠肺泡隔細胞凋亡中的作用及甲潑尼龍的干預(yù)效果[J].廣東醫(yī)學(xué)，2016，37（10）：1447-1450.

[ 9 ] 李莉，王向東.大鼠被動吸煙氣道磷酸二酯酶4D和白介素-8的關(guān)系研究[J].臨床肺科雜志，2010，11（11）：1570- 1573.

[10] 張朝杰，張程，路蘋，等.甲潑尼龍琥珀酸鈉對自身免疫性肺氣腫大鼠TNF-α、MMP-9、IL-8及VEGF水平的影響[J].貴州醫(yī)藥，2014，38（4）：300-303.

[11] ZHANG C，YAN MY，LU P. Hypomethylation of perforin regulatory element in CD4+ cells from rat spleens contributes to the development of autoimmune Emphysema[J]. Respirology，2014，4（19）：376-381.

[12] CARAMORI G，KIRKHAM P，BARCZYK A，et al. Molecular pathogenesis of cigarette smoking-induced stable COPD[J]. Ann N Y Acad Sci，2015. DOI：10.1111/nyas. 12619.

[13] HASSETT DJ，BORCHERS MT，PANOS RJ.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evaluation from clinical，immunological and bacterial pathogenesis perspectives[J]. J Microbiol，2014，52（3）：211-216.

[14] LIU XY，MA CQ，WANG XY，et al. Hydrogen coadministration slows the development of COPD-like lung disease in a cigarette smoke-induced rat model[J]. Int J Chron Obstruct Pulmon Dis，2017，12（4）：1309-1324.

[15] SUN JW，BAO J，SHI YN，et al. Effect of simvastatin on MMPs and TIMPs in cigarette smoke-induced rat COPD model[J]. Int J Chron Obstruct Pulmon Dis，2017，12（2）：717-724.

[16] CARAMORI G，RUGGERI P，DI SA，et al. Autoimmunity and COPD：clinical implications[J]. Chest，2018，153（6）：1424-1431.

[17] BARNES PJ. Glucocorticosteroids[J]. Handb Exp Pharmacol，2017，237（5）：93-115.

[18] 周絢，楊文賢.糖皮質(zhì)激素治療急性肺損傷/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的抗炎機制研究進展[J].中國藥房，2015，26（23）：3306-3308.

[19] SASAKI H，KOHSAKA H. Current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polymyositis and dermatomyositis[J]. Mod Rheumatol，2018，28（6）：913-921.

[20] BRUNNQUELL CR，VIEIRA NA，S?BIO LR，et al. Oxidative and proteolysis-related parameters of skeletal muscle from hamsters with experimental pulmonary emphysema：a comparison between papain and elastase induction[J]. Int J Exp Pathol，2015，96（3）：140-150.

[21] 張琳瓊，陳善昌.炎性細胞因子和血管內(nèi)皮細胞損傷因子在過敏性紫癜患兒腎損傷中的意義[J].浙江臨床醫(yī)學(xué)，2013，4（10）：1451-1453.

[22] 胡晶，朱敏，蘇華平，等.過敏性紫癜患兒血清AECA- IgA、PON、CAT、MDA水平及相關(guān)性研究[J].疑難病雜志，2016，15（9）：943-946.

（收稿日期：2019-12-10 修回日期：2020-02-26）

（編輯：鄒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