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輝

溫儒敏在論述語文教學的本質時說“語文講授的是語言表達的技能技巧，語言是交際的工具，語言的感覺和使用很重要”，“學語文主要是要學會表達，學會熟練準確地使用漢語”[1]。語文學習要培養(yǎng)聽、說、讀、寫的能力，聽、讀是前提和基礎，說、寫是過程和結果，而結果的實現，指向的是表達的方式和技巧，即如何把想說的內容運用最恰當的方式、準確而巧妙地表達出來?！八街?，可以攻玉”。[2]文學是語言的藝術，中學語文教材中選編的文學作品，堪稱中外文學發(fā)展過程中大浪淘沙后的精品，不僅對學生的情感態(tài)度和價值觀有極其重要的熏陶感染作用，其表達規(guī)范得體，語義貫通順暢，詞能盡達胸臆，獨特且形象、生動、準確、凝練的語言，更是學生學習仿效和實踐應用的典范。立足于文本語言，挖掘其中蘊含的教學素材，在品讀鑒賞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活動中，感受文字之美、語言之美、情感之美、思想之美，使學習者憑借課文這個“例子”“得法于課內”“得益于課外”，落實“語言建構與運用”核心素養(yǎng)培養(yǎng)目標，具有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品味鑒賞重要詞句

“人類是語言的動物，是一種以詞語為生的物種，所以如何使用語言，如何理解語義必然是人類思考、分享和辯論的主要話題之一”[3]。于漪曾說：“一篇好的課文總有一些言簡意賅、言簡意深、言簡意豐的關鍵詞句、重點詞句，教學時注意把握這些詞句，引導學生用重錘敲打，使其中所飽含的思想情操濺出耀眼的火花，照亮學生的心靈，引起他們的共鳴。”[4]《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11年版）關于閱讀明確要求：“在通讀課文的基礎上，理清思路，理解、分析主要內容，體味和推敲重要詞句在語言環(huán)境中的意義和作用?！?/p>

一篇課文的重要詞句是指那些作者苦心經營遣詞造句，意蘊豐富而又深刻，聚焦整篇文章思想和情感的詞句或語段，對其“體味和推敲”既是抵達文本內核、理解深層意蘊的有效手段，也是學習語言運用的重要途徑。魯迅《故鄉(xiāng)》寫二十余年后再見閏土，當“我”很興奮地叫他“閏土哥”時，閏土卻恭敬地叫我“老爺”，這一聲“老爺”所傳達的不僅是閏土對“我”的態(tài)度變化，更深刻的意蘊在于揭示閏土心靈世界的變化——封建傳統(tǒng)造成人與人之間的冷漠、隔膜及閏土精神的麻木，“明明是當年的伙伴，卻自覺卑微。這種卑微，既不同于阿Q，也不同于祥林嫂。阿Q和祥林嫂還能有自己的話語，有其最后的（雖然是扭曲的）自尊和獨特的邏輯。而閏土的無言只能說明他更為麻木?！盵5]《老王》是一篇敘事抒情散文，作者用質樸的文字敘述了“文革”期間與普通“小人物”老王交往的三件事，把對老王的同情、寬容、感激與敬仰，蘊含在外部過程、動作和對話的敘寫當中，最后僅用“那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直接抒情，文章戛然而止但“愧怍”留給讀者無窮的回味，激發(fā)探究其豐富內涵的思維沖動。作為情感脈絡的高潮所在，作者為什么“愧怍”，僅僅是因為老王送來了自己舍不得吃的雞蛋和香油，而“沒有請他坐坐喝口茶水”？“因為吃了他的香油和雞蛋？因為他來表示感謝，我卻拿錢去侮辱他？都不是?！逼肺丁袄蠣敗薄袄⑩簟钡纳羁虄群罢凵涞乃枷肭楦校I悟作者獨具匠心的構思和語言表達技巧，無疑是兩文閱讀理解語言實踐活動的關鍵所在。

立足重點詞句的品味鑒賞，可以把意蘊豐富深厚的詞句作為切入點，生成關涉文本內涵和思想情感的具有召喚力的教學主問題，并由此設計具有內在邏輯關聯的子問題，激發(fā)學生思維，通過學生課前自主學習，課堂教師有效指導，在師生、生生合作探究活動中，理解文本深刻內涵，感悟作者情感意脈，獲得言語內容和形式完美結合的創(chuàng)造性體驗。具體探究的問題應該圍繞重點詞句本身的意義、在文本言語結構中的作用和意義、在文本情感結構中的作用和意義、在文本內容結構中的作用和意義等創(chuàng)設。曹禺曾在其《語言學習雜感》中說：“我們學習語言，就是要尋覓、體會、找到‘語與‘意之間的最精微的關系，搜索語言藝術家們以及人民生活里最美、最好的語言，是如何用最恰當的言辭，表達難以表達的思想和感情的?！逼肺锻魄谩队晗铩贰凹帕鹊挠晗铩钡摹坝晗铩笔菍崒戇€是象征，如果是象征，象征什么？為什么“雨巷”是“悠長”而“寂寥”的，它們的深刻內涵是什么？“雨巷”的凄清悲涼表達了詩人怎樣的心境和感懷？為什么詩人非要用“丁香”形容姑娘？是實寫還是另有蘊意？用“丁香”喻愁和中國古典詩詞傳統(tǒng)有怎樣的關聯？《雷雨》寫在周家的客廳，因為勞資糾紛魯大海與周樸園發(fā)生沖突，周萍動手打魯大海，梅侍萍的“你是萍——憑，憑什么打我的孩子？”“我是你的——你打的這個人的媽”等富有動作性的簡潔臺詞所揭示的作為母親，面對自己三十年未見面的親生兒子，人物復雜的內心矛盾及弦外之音，這些重點詞句的品讀和鑒賞，能使學生在語文學習中，通過問題探究過程中多向度的思考和體驗、理解，豐富心靈，拓寬眼界，幫助學生更深入地理解課文，更能品味出語言的精妙和藝術之高超，獲得語言的積累和語感及品讀語言能力的提升，促進“正確、熟練、有效”運用語言文字素養(yǎng)的全面建構。

二、品味鑒賞修辭運用

修辭是作者根據要表達的“題旨情趣”而進行的語言材料選擇活動，其根本目的在于通過新穎獨特的言語創(chuàng)造，極盡能指地傳情達意，增強言語的藝術感染力，激發(fā)讀者與文本的情感共鳴。揣摩、辨析修辭，細膩地品味作品中富有魅力的語言，體會表情達意的得體性，是語文教學“學習別人運用語言的好習慣”“養(yǎng)成自己運用語言好習慣”的重要實踐活動。

修辭手法的運用融入了作者的主觀體驗和情趣，理論上的修辭表達作用，要在具體的語境中通過品鑒而感知、體悟。語文閱讀教學不僅要讓學生理解寫了什么，更重要的還要明白是怎樣寫的，也就是運用怎樣的藝術手段，達到對表達思想情感的最好呈現，內容與形式完美結合。得意而忘言必然會導致語文教學立足語言文字、在品味鑒賞語言文字中學習并運用語言表達技巧根本目的的缺失。郁達夫《故都的秋》中寫“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運用排比概括、強調、突出北國之秋“清”“靜”“悲涼”的特點，把主觀之景與客觀之情有機融合成文章的基調和底色，然后與江南之秋對比。江南之秋“草木凋得慢，空氣來得潤，天的顏色顯得淡，并且又時常多風而少雨”“只能感到一點點清涼”，因此，“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與姿態(tài)”“總看不飽，嘗不透，賞玩不到十足”，“比起北國的秋來，正像是黃酒之與白干，稀飯之與饃饃，鱸魚之與大蟹，黃犬之與駱駝?！蓖ㄟ^具體的細膩描摹，表現其“獨特的風姿，獨特的色彩，獨特的音響，獨特的韻味，獨特的意境”，在悲秋與頌秋的融合中，寄寓深沉的憂思、孤寂與落寞之情;沈從文《邊城》開頭寫四川過湖南，一條官路近湘西邊境的“茶洞”小山城，小溪旁邊的白塔，白塔下住著的一戶人家，“這人家只一個老人，一個女孩子，一只黃狗”，排比修辭的背后，既寫出了湘西世界的古樸，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融，更留給讀者藝術的空白，喚醒思維的想象。類似如上例舉的修辭運用，豐富了言語的內涵，顯示出言語者頗具匠心的審美表達，值得品味其蘊意和學習者學習借鑒。

品味鑒賞修辭運用，學生品讀是前提，師生探究賞析是根本。品讀，就是要在反復的誦讀中，體味語言文字或清新典雅、或簡約凝練、或平實自然、或優(yōu)美細膩的審美風格，感受蘊含在文字中的情思流動，培養(yǎng)語感，積累體驗，涵養(yǎng)出口成章的口語表達能力;探究賞析，就是在熟讀成誦的基礎上，以修辭辨析、鑒賞修辭之妙和藝術效果、明晰表情達意作用為指歸，巧妙設計合作探究問題，通過層層剝皮和多角度體悟，深入到文字的內核，明確不同修辭的語言特征及運用前提條件，能結合“題旨情趣”分析具體語境中修辭運用的表達效果和作用，在與文本和作者的交流對話中，由感性的言語現象上升到語言的規(guī)律認知?！顿u炭翁》的言語表達技巧在于運用了對比，作者為什么要用對比手法寫賣炭翁？為什么要把賣炭翁和使者進行對比？文章中具體從哪些方面進行對比的？外貌和動作的對比描寫有什么深刻內涵？不同人物的對比突出了怎樣的社會現實本質？表達了作者怎樣的情感？同樣是對比手法的運用，在《我與地壇》中，作者把地壇雖荒蕪卻充滿生機與“我”不幸癱瘓卻自我傷害;我精神崩潰，不顧母親的感受常來地壇與母親忍受著痛苦卻總是順著“我”;“我”再來地壇，希望看到母親的身影而母親卻已不在;往昔母親常來看“我”，“我”卻不理不睬等方面進行對比，其所要表達的真正內涵是什么？從“我”對母親的轉變中，寄寓了“我”怎樣的生命認知變化？蘊含了母親對“我”怎樣的情感態(tài)度？如何理解作者的表達用意和目的？這些問題的探究，是深入理解文本內涵的過程，也是品味作者如何把矛盾的兩個方面有機統(tǒng)一，形成相輔相成的比照和呼應，增強藝術效果和感染力的過程。感受修辭在具體語言環(huán)境中的奧秘和意義，培養(yǎng)學生用“簡潔、通俗、生動”的語言“準確地表達思想，表現鮮明的感情，形象地描繪客觀事物、闡明道理”[6]的言語表達能力，是品味修辭運用的根本目的。

三、品味鑒賞意象選擇

《易經·系辭》中說“書不盡言，言不盡意”，“圣人立象以盡意”，意思是說“書是不能完全表達作者要講的話的，言語是不能表達我們的心意的”，“圣人樹立象數的規(guī)范，以竭盡未能完全表達的心意，使人因象以悟其心意”。葉朗在《中國美學史大綱》中說：“從美學史的發(fā)展來看，‘賦‘比‘興這組范疇，正是對《易經》的‘象這個范圍的進一步規(guī)定”，《詩經》正是通過“賦”“比”“興”等藝術手法，將抽象的情、理、思寄寓在具體的景、事、物上，增強了藝術表現力和感染力?！皻q有其物，物有其容;情以物遷，辭以情發(fā)”[7]，就具體文學作品而言，作家“獨照之匠，窺意象而運斤”[8]，“神于物游”創(chuàng)造出思想和感情的復合體，從更廣義的層面理解，“象”為言語形式，“意”為深層意蘊，二者內在的邏輯關系即為用怎樣的客觀物象，寄寓了怎樣的思想情感，這時的客觀物象不再是單純的客觀存在，而是著上了作者的主觀感情色彩，是抽象的“意”的具象化，也是具體的“象”升華為深刻意蘊的借代，寓“意”于“象”，“物色盡而情有余”[7]。

品味鑒賞意象選擇，最重要的實踐活動是在理解閱讀的基礎上，能走進作者的情感世界，回歸作者創(chuàng)作的原初情感狀態(tài)，體悟“情感”與“物象”之間的關系以及在“情”“景”交融中實現和諧完美的藝術呈現?！对賱e康橋》是徐志摩1928年秋到英國重游劍橋大學所寫，劍橋大學曾經是詩人追尋政治理想，與林徽因交往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美好情感記憶的地方，當詩人再次游歷劍橋時，自然會引發(fā)對過去康橋生活情境的追憶，尤其是他的“康橋理想”的破滅，信仰個性絕對自由理想的難以實現，深愛之人林徽因又別他而去，美好過去與現實狀態(tài)的矛盾沖突，激起詩人良多感慨和復雜情感。而要把這種自在的情緒表達出來，直抒胸臆只能成為痛苦的呼喊和發(fā)泄，而且不僅不能言說更不會感動他人。詩人的藝術匠心在于沒有具體描寫所經所歷，而是把重游康橋重溫破碎的舊夢和凄婉哀絕的“告別”之情，寄寓“云彩”“金柳”“青荇”“清潭”“星輝”等自然物象，把康河景物人化，把自我情感物化，創(chuàng)造出體現詩人思想情感的康橋形象，含蓄表達告別一種欲語還休、欲罷不能，深藏心底的難以啟齒的復雜情感?！霸撇省备邼?、祥和、輕柔，用“西天”修飾，其色彩斑斕和美好是詩人美好康橋記憶的象征，與“輕輕的”“悄悄的”內心情感了斷吻合?？岛哟淞幌﹃柸境伞敖鹆?，對縈繞于心的遠去伊人的美好回憶，使詩人把其幻化成“新娘”，虛實相生，“金柳”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寄寓對林徽因憐愛、追想、懷念與不舍等刻骨舊情。油油的“青荇”在水底軟泥上“招搖”，似乎以其搖曳的柔媚，綰住了詩人追求“康橋理想”的心，哪怕是做一條“水草”也心甘情愿，承受康橋如“柔波”般短暫而美妙的愛情之河的愛撫，依戀之情真摯纏綿。詩人在見證與林徽因劃小船談理想話未來的“清潭”追尋如“彩虹似的夢”，但現實是“浮躁”揉碎了“彩虹”，唯剩下碎片沉淀于潭底，舊夢難以追溯，理性告訴詩人只有“悄悄的”告別，不“帶走一片云彩”，在看似瀟灑和毅然決然的背后，是詩人無限的悵惘失落和感傷。這些意象的選擇，記憶中的經驗之情與眼前的現實之景渾然一體，康橋形象與詩人形象完全融為一體，在擬人擬物的詩情畫意中完成了情景交融的審美表達。

余虹在其《文學作品解讀與教學》中認為詩歌的“象”包括“意象”“意境”，“意”指“情感、寓意與哲理”;散文作品中的“象”指其中所寫的“人、事、物、景”，而“意”則是寄寓其中的“思想、情感、寓意與哲理、多種意義”;小說中的“象”指的是“人物、環(huán)境、情節(jié)”，劇本中的“象”是“角色（語言）、矛盾沖突、場景”，而“意”是表達的主題。姑且不論余虹對文學體裁“意”與“象”的內涵要素概括與傳統(tǒng)意義上的“意象”解釋有何不同，但對語文教學而言，它使我們從更系統(tǒng)的層面切入文學教學的本質，回歸語文的真味，建構更切合學生思維和語言品質發(fā)展的語文課堂。朱自清《背影》通過看見父親“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墒撬┻^鐵道，要爬山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正是一系列動作描寫的“象”，充分展現年邁體胖父親給我買橘子的艱難，蘊含父親對“我”深沉無私的愛和深切關心的“意”，讀之感人肺腑并潸然淚下;孫犁《荷花淀》中寫水生與妻子的話別，僅用“你總是很積極的”“你走，我不攔你，家里怎么辦？”“你明白家里的難處就好了”。三句看似抱怨的人物言語的“象”，突出表現了革命戰(zhàn)爭年代，農村勞動婦女水生嫂的溫柔賢惠、深明大義的心靈美的“意”。在鑒賞諸如此類文學作品語言過程中，立足審美表達，辨析“意”與“象”之間的內在邏輯關系，探究感覺和經驗的情感記憶內容，感受“意”的表達過程中“象”的選擇的完美和諧統(tǒng)一，體悟其所內涵藝術張力的深刻性與感染力，既是憑借“例子”獲取語文知識的過程，也是培養(yǎng)語言表達能力的實踐過程。

四、練習遷移鑒賞能力

語文學科實踐性的重要內涵，要求以學生的自主實踐為主要方法，在活動中學習、運用語文，發(fā)展語言文字能力，提高語文素養(yǎng)。品味鑒賞是憑借課文的例子，學習審美表達的語言實踐活動，但能不能把經歷與體驗、感受與領悟而獲得的方法與經驗，遷移轉化為語言創(chuàng)造能力，在自我語文實踐中表現出來，還需要通過說、寫訓練活動學以致用。練習依據品味鑒賞活動內容，可設計與之相關聯的專項訓練，也可設計綜合學習實踐活動，既可在課堂進行口語表達訓練、微寫作訓練，也可在課后通過主題作文，運用所學審美表達手法。通過自主學習、合作探究的方式，找出學習課文中的關鍵詞句并分析其內涵和意義，提煉概況文章主要內容，概述故事情節(jié)，學習文章寫作以核心輻射全篇的構思方式?！逗商猎律肪拔锩鑼懨涝谛揶o手法的運用，那就要設計運用比喻、擬人、排比等修辭手法，描寫熟悉自然景物的微寫作或作文訓練?！蹲８！穼ο榱稚┑目坍嬛饕谩爱嬔劬Α钡姆椒?，可讓學生通過描寫人物眼神的變化，表現人物內心世界和精神特點的寫作訓練，也可明確人物描寫方法，分別進行外貌描寫、語言描寫、動作描寫、心理描寫專項練習，或者綜合運用多種人物描寫方法塑造人物形象練習。通過精準練習“在真實的語言運用情境中表現出來”“在語言實踐活動中積累與建構”，培養(yǎng)學生的言語表達能力和品質。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對文學語言的品味鑒賞看起來是形式的品味，而在根本上是思維的訓練，以課文中的例子為憑借，養(yǎng)成言語表達斟詞酌句的良好習慣，發(fā)展言語建構思維能力是語文教學的主要活動之一?！皩φZ文教學而言，最糟糕的是對語言視而不見，如果對語言視而不見，那教學只留下干巴巴的作品內容的解讀了，即使引導學生討論，也會架空了作品在作品的上空飄來飄去?！盵9]落實語言中心地位，善于發(fā)現教學文本語言的精妙，以問題為中心，激發(fā)學生的思維，以合作探究為實踐方式，引導學生在審美中“感受和體驗文學作品的語言、形象和情感之美”，學會鑒賞語言，積累語言運用經驗，借鑒表達技巧，提高學生讀、寫能力，建構語言核心素養(yǎng)，不失為語文教學切合學科本質的策略選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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