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旭,冉昆玉
安徽工程大學紡織服裝學院,安徽蕪湖, 241000
從亞文化走向后亞文化時代,亞文化的內涵屬性不斷疊化,始終與時代同頻共振。在如今的后亞文化時代,青年的群像定位已不再完全分屬伯明翰學派眼中的“符號與解碼”“政治收編”“階級結構”等概念,而是逐漸過渡到“合作者”“創(chuàng)新者”的角色,主流文化不再堅守固有姿態(tài),也在不斷吸收次文化的元素,推陳出新。這一變局是媒介裂變、媒介建構等技術助力的產物,也是新一代青年乘席改革開放巨輪,譜寫出的文化協(xié)奏新華章。而作為第二代互聯(lián)網(wǎng)原住民的“00后”,他們是各類亞文化現(xiàn)象的主力制造者、消費者,傳統(tǒng)的思政教育在亞文化語境的沖擊下,需要破解語義失序、敘事錯位以及平權沖擊等困境,改革思政教育路徑,從而提升引導效率。
“后亞文化(post-subculture)”一詞由馬格爾頓在《后亞文化主義者》中正式提出,以皮埃爾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讓·鮑德里亞的媒介理論、米歇爾·馬菲索里的后現(xiàn)代思想為理論依據(jù)[1],與伯明翰學派的亞文化研究理論具有一定程度的對立,理論主體以全球化背景下的后現(xiàn)代主義為基調?;蛘哒f,是將伯明翰學派的亞文化研究框架置于時代背景下進行二次考量,其結果是用商業(yè)社會中的青年知覺代替反抗顛覆的“文化暴民”,排除政治肯定了亞文化的補充彌合功能。
從本質上說,后亞文化的理論發(fā)展得益于媒介裂變、邊界消弭的特性,青年在網(wǎng)絡中以自身閱歷為導向,借助媒介空間的多維性,以戲謔娛樂的方式,在主旋律文化的主框架下“插科打諢”,用一片片從主文化中截取的詞句碎片進行二次聚合,形成新的“文化資本”并拼貼出內心建構出的擬態(tài)形象,不斷探尋自身時代定位的過程。結合中國的發(fā)展進程,“00后”的成長環(huán)境建構于亞文化的厚植熱土,“90后”“95后”已先驗出多條可供借鑒的創(chuàng)作路徑與范本,相比第一代互聯(lián)網(wǎng)原住民,“00后”可取材文化資源更加豐富,媒介環(huán)境更加通達,身份建構多態(tài)化趨勢明顯,圈層化、個體化定位更加清晰,作為年輕的“后浪”,他們推動并正在造就屬于自己的“語音、語調、語序”,推動后亞文化時代的主次文化交融共振。
互聯(lián)網(wǎng)高速發(fā)展帶來“大變革的一代”“80后”“90后”,物質與經濟資源不斷擴張,“流動”成為其成長環(huán)境與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中鮮明的標志,并由此帶來視野擴展、選擇異化[2]。但相比“80后”與“90后”之間,鮮少有文獻劃分出“85后”群體作為單列研究對象,而“90后”與“00后”之間現(xiàn)有文獻較多地標注出“95后”對其進行細化研究,并多用“圈群化”“封閉化”“個性化”作為群像標簽進行定義。背后反映出的實質問題是與“80后”“95前”的青年相比“95”和“00后”,在同一年齡段進行比較,其成長過程中沒有出現(xiàn)井噴式的媒介資源輸入與輸出,媒介與媒體資源之間仍處于半封閉循環(huán)階段,外溢不足,且網(wǎng)絡亞文化現(xiàn)象的生成路徑中,線上所占比重有限,熱詞創(chuàng)建頻次,圈群密度遠低于當下。換句話說,接受“主文化”滋養(yǎng)后對其改造并二次創(chuàng)作的經歷,是隨著媒體技術的變革不斷豐富,越接近千禧年,亞文化的”場域創(chuàng)建”越繁雜豐沛,圈群化、封閉化趨勢越明顯[3]。
結合當下,高校的思政隊伍不管是輔導員還是專業(yè)教師,多以“95前”年齡段人群為主。與“00后”相比,“80、95前”的群體記憶以代際互聯(lián)網(wǎng)亞文化屬性為鮮明特征,結合自身成長經歷并以此建構關注點,進而導致對亞文化現(xiàn)象分解與運用時存在“語音、語調、語義”的差異。在對“00后”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時,90年代初的“年輕輔導員”,在他們眼里可能是“大叔”“阿姨”,哪怕是玩著相同的游戲、關注類似的二次元的動漫,也不能完全“Get”到學生的痛點。特別是在后亞文化視域下,“圈群疊化”“場域爭斗”“新部落”現(xiàn)象日益突出,難以做到全覆蓋,講好“網(wǎng)言網(wǎng)語”進行闡釋引導的難度不斷加大[4]。同時,相比傳統(tǒng)代際差異中的自上而下的認同模式,“00后”更傾向于建立橫向聯(lián)系,朋輩教育效率往往優(yōu)勝于獲得上級認可,固化印象中的程式說教往往適得其反。所以,教、受主體形成良性互動的前提是,理解并熟知彼此的亞文化概念。這對思政教育者提出了較高的媒介素養(yǎng)、完善的知識結構要求。
不管是亞文化還是后亞文化語境,相較主文化而言,其文化內涵被不斷擴充,可以說每個時期的亞文化都是經濟社會發(fā)展的階段性產物。當下,文化資本全球流動、商業(yè)社會空前發(fā)達,正如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一書中所言:“我們生活在一個‘躲躲貓的世界’,表達方式不斷簡化,最后只剩下媒介工具中所傳達出的娛樂價值。”[5]他對于媒介的定義限于傳統(tǒng)媒體,雖然傳統(tǒng)媒體相對于平面媒體來說受眾的接收量被擴充,但仍處于被動接受的局面。根據(jù)斯圖亞特·霍爾關于傳播的三種解讀立場理論,主導—霸權式的主文化解碼方式因個體解碼角度不同導致此模式被削弱,而對抗式解讀在后亞文化語境下因文化資本的娛樂化被動轉向,只有協(xié)商式解讀得以強化[6]。媒介融合、數(shù)字邊界鈍化打破了內容生產邊界,配合碎片化、互動化的后亞文化理論中創(chuàng)作主體個性化、娛樂化消費特征,青年的“話語主體”地位得到空前提升。
而“00后”作為當下文化資本二次創(chuàng)作聚合的內容實體之一,在與主文化爭奪話語權的過程中不再是以權力抗衡的角色出現(xiàn)。后結構主義、后現(xiàn)代主義的文化資本跨國流動也打破了伯明翰學派基于階層、性別等要素的考量,在不同場域的圈群中,對于權力的爭奪以內部化的形式出現(xiàn),亞文化呈現(xiàn)出多變性、碎片性、多維性等特征。促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所弘揚的主文化在與次文化的溝通中不斷納入新鮮元素,重構傳統(tǒng)語序,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不得不承認亞文化的滲透能力,這也對活化思政教育內涵、重構思政教育語序提出了新要求[7]。
首先,后解構主義思潮與后現(xiàn)代化社會相伴相生,進而導致對“宏大敘事”的激烈反抗,追求個體化訴求的表達。當代法國哲學家讓·弗朗西斯·利奧塔在《后現(xiàn)代狀況:關于知識的報告》中提出,在后現(xiàn)代語境中,“宏大敘事”(grand narratives)將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細小敘事”(petty narratives)。換句話說,個體化的敘事層次將逐漸沖擊主文化的統(tǒng)治地位[8]。
其次,恰逢“00后”以“自我為中心”的意識強烈,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中的宏大敘事邏輯遭遇“水土不服”,主導—霸權式的權力結構無法充分照顧個人敘事中情感表達、內容滲透等“定制化”內容。同時,媒介裂變導致亞文化現(xiàn)象層出不窮,造成宏大敘事的主題框架難以充分滿足小敘事的內容訴求,進入常態(tài)化博弈的狀態(tài)。微觀的小敘事未能動搖宏大敘事的主基調,宏大敘事也不能讓小敘事邏輯言聽計從。且這種趨勢隨著媒介技術的革新,文化資本的全球化流動逐步被強化。
此外,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經過多年沉淀發(fā)展已形成扎實的內涵實義,是社會變量與現(xiàn)象耦合的客觀產物,具有系統(tǒng)化、體制化的內在規(guī)定。而亞文化一直以碎片化的形式存在,尋源溯本于主文化,摘截傳統(tǒng)文化中的經典元素,擬合現(xiàn)代流行文化中的非關鍵變量。在與社會主旋律思想的一次權力碰撞中尋求自身價值??梢哉f,從根本上來看,基于宏大敘事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個體化的小敘事表達一直都是持續(xù)碰撞博弈的狀態(tài)。后亞文化時代,博弈狀態(tài)并沒有發(fā)生本質改變,只是發(fā)生了語態(tài)轉向,在消費主義浪潮的幕簾之下,語序內涵也不再是劍拔弩張,亦可“輕松詼諧”“調侃逗弄”。所以,在面對“00后”的各類“新言新語”時,作為引導者的思想教育者會時常產生能力不足的恐慌,學理性思政內容難以徹底規(guī)化亞文化現(xiàn)象的矛盾沖突。
法國哲學家米歇爾·??略凇兑?guī)訓與懲罰》中指出:“權力具有生產性,其生產了現(xiàn)實,生產了對象領域以及真理的儀式。”[9]傳統(tǒng)的思想政治理論是在權力干預下形成的意識形態(tài),在不受外力干預的前提下,可以引導青年完成自我身份建構、價值探索全過程。但在媒介使用近乎零成本,邊際消融的后解構主義商業(yè)社會,導致主導權力的價值實體不再唯一。作為表達實體的不同群類,在一次次話語表述中形塑主體權力與意識輸出,創(chuàng)建各自的信息蠶繭,包裹內心真實想法。如果不加融通,施加“抑權”行為,其結果是導致不同場域中的權力爭奪暫緩,一致對外對抗外力干擾的意志堅定,破壞思想政治教育的引導生態(tài)構建。面對后亞文化的教育困境,對“00后”的思想政治教育應注意以下幾點。
首先,教育主體應放下“心理包袱”。以共享話語權的“平權”思維替代“抑權”思維,擺脫傳統(tǒng)教育生態(tài)中教、受主體互相爭奪話語權的困境。宏大是由小敘事邏輯堆積與補充,用小敘事重建大格局。俯下身來分析學生的亞文化心態(tài),因勢、因時、因態(tài)進行引導。例如,近期很流行的段落句式:“我懷疑你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看似前言不搭后語,但細品卻巧妙地運用近義成語表達出對于不認同現(xiàn)象的“心理駁斥”,娛樂化的表達不必較真表達方式的爭取性,反而可以成為教師對學生進行德育教育中的不誠信行為的調侃,利于緩解其受罰預期中的焦慮心理。再如,“奧利給”亞文化現(xiàn)象,詞座本義源于日本著名格斗游戲《街頭霸王》,其游戲主角隆和肯的絕技“升龍拳”,后在網(wǎng)絡空間由快手女主播引爆并被多種場景吸納使用,引申出多重意義。如果上綱上線地說,多次的語言運用容易形成表達慣性,這種無厘頭的語言僅限于私下交流,公眾場合泛化交流不符合場態(tài)要求。但換個角度思考,從思想政治教育角度出發(fā),日常生活中偶爾使用無傷大雅,反顯活潑。所以,亞文化現(xiàn)象并不是應該一棍子打死,平權協(xié)作比打壓杜絕效果要好很多,也容易贏得學生的心理認同。
其次,心態(tài)轉變來源于認知水平提高。代際交流相比同輩交往永遠會存在相互不理解的矛盾點,不會因為一次深度溝通、互相讓步而維持永遠的平靜。思想政治教育者面對的是最有活力和創(chuàng)作力的人群,應承認青年的“文化領地”。從某種意義上說,求新求變是青年的標志,越來越多思維眼界開闊,樂于向社會展示自己興趣、個性的亞文化創(chuàng)作者的出現(xiàn),也從側面印證了中國社會中的民主、包容意識深入人心,寬容度高。青年基于對社會氛圍的信任,國家民族的文化自信,活化傳統(tǒng)文化中的語言詞匯,從單個“信息繭房”到聚合“新部落”,主文化與次文化互相吸收新元素,為整個社會輸出興趣奇點。完全用“政治收編”理論,采取監(jiān)視的態(tài)度本身就是一種本領恐慌的表現(xiàn)。面對能力不足的尷尬,最好的引導方式應該以從認知的角度出發(fā),以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看待多元化的新生事物?!耙晃兜赜稀庇锌赡芟萑搿昂悓W步”似的身形不一,過度的自信則帶來“曲高和寡”,高山流水雖好,卻難覓知音的境地[10]。
所以,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線工作者和教育機構應放下居高臨下的身段,正視時代變革給予青年,給予“00后”的“禮物”。做好服務者的角色,虛心學習、相互融通,共建思想政治教育的良性循環(huán)生態(tài)圈,共創(chuàng)“有機綠色”的學習分享微環(huán)境。
從本質上說,主次文化是基于符號語言比較、同構功能、能指與所指框架下的多義性指代關系。不管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錦鯉”“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日系文化中的“洛麗塔”“御宅”,歐美文化中的“金剛bobby”等,在亞文化的改造下皆脫離其所指,創(chuàng)造出異態(tài)的能指,即神形不一的新鮮詞匯。換句話說,沒有固定不變的概念,能指與所指可以是任何具有對比、指代意義的言語概念,而言語又可以被解讀為符號,亞文化現(xiàn)象就是受外力干預的所指,改變著原指代物本身固有意義的過程。放在共時性的位度下思考,靜態(tài)的言語需要符合其初始意,但從歷時性的角度看,言語本身就有更新的空間,突變的文化現(xiàn)象也是從語言模式的轉變開始發(fā)生位移。所以,主次文化通過順承過渡到另一種所指狀態(tài)并非完全無法解讀,包含感情色彩的詞匯會有話語權爭奪的動力,以消費娛樂性質而建構的語態(tài)則更偏向于自我消遣式的“吐槽”,通過外化的自黑提升內在自信的功能。
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引領能力,需要搭建“三全化”團隊,即“全態(tài)化、全時化、全效化”?!叭珣B(tài)化”是指教育者不僅有能力解構各種平臺、時態(tài)、語言表達習慣下輸出的亞文化產品,而且可以用對應形態(tài)的語態(tài)“舉一反三”,逆向反饋,贏得被引導者的信任感,納入“自己人”“無代溝”的范疇,建立深度溝通的機會;“全時化”要求思政工作者具備“敏銳的嗅覺”,在“00后”學生高頻使用并截取亞文化產品的平臺,例如,A站、B站、抖音、貼吧、分答、Soul等熱點平臺中捕捉熱點現(xiàn)象,通過長時間沉浸式體驗增強表達能力,不僅達到“全態(tài)化”要求的被動接收產品并有能力反向解構的標準;“全效化”則是貫穿整個引導過程,從開始解構并反向代入到建立深度聯(lián)系后的常態(tài)化交流溝通機制搭建,并持續(xù)引導關注。對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敘事表達、方法評估進行階段化評估的狀態(tài),力求達到教育實效的最大化。
言而總之,引導員的角色屬性和要求會隨著亞文化產品表達形式、媒介技術的形變不斷更新。在明確主次文化之間的內在肌理前提下,“三全化”的素質培育目標將助力思政教育者適應后亞文化時代,“00后”“先聲奪人”的亞文化詞匯表達慣性,提升引導水平。
首先,任何文化內容都存在精華與糟粕并存、積極與消極內容相互裹挾的狀態(tài)。主流文化基于宏大敘事邏輯,從傳統(tǒng)文化、思文巨匠的典藏巨著中取精相比亞文化更加完整,學理性更強。而亞文化產品從亞文化語境到后亞文化視域,一直以碎片化的形式出現(xiàn),擬合流行文化元素進行拼貼,雖部分詞源來源于主流文化,但經過加工早已失去了學理內涵,消費主義帶動下的文化資本生產具有天然的消蝕性。例如,“淦”字原意是指水入船中,但在亞文化語系中則實為罵人的話;熱門手游中的某個服務器,祖安區(qū),以罵人代指打招呼,甚至出現(xiàn)了:“祖安X年,親戚健在;祖安X年,父母雙全”等對偶句式,后又逐漸引申為贊嘆“某個人很厲害”的代稱詞。諸如此類現(xiàn)象在亞文化產品中不勝枚舉,不加篩選的納入主旋律敘事中進行替換,只會矮化主流價值觀的崇高感,無益于引導學生進行價值探索。
其次,融媒體時代建構的媒介融通環(huán)境,使得受眾對媒體的依賴度大幅提升[11]。這同時創(chuàng)造出了一把雙刃劍,感召力十足的主流文化通過多屏互動跨越傳播邊界,直達人心,而弱感召力的主旋律素材不吸納新元素,只求成規(guī)制式的宣讀則會產生“冷漠化”“疏離感”的結局。而思想政治教育理論作為一種與時俱進的文化產品,易于充分發(fā)揮媒介的擴音器作用,隨時代發(fā)展被不斷提高語態(tài)表現(xiàn)力,在面對“00后”對個性化的追求時,即使存在多元化的審美、信念、價值觀需求,依然是“主流學說”強化“涵化效果”。且主文化可以包容、借鑒、改良次文化,但次文化的生產主體難以實現(xiàn)主文化的全部功能,其實質是亞文化產品的先天缺陷,對源頭素材的生產缺乏內生性動力,一味依靠取巧博人眼球,未能完成傳受雙方地位的均等化,是一種單向而非雙向的文化改造過程。
所以,當面對接受高等教育的群體,在深挖、研究“00后”的亞文化產品產銷邏輯的同時,應秉持“去粗取精”,將“普遍性”與“特殊性”寓于其中的態(tài)度改革思想政治教育方法,體現(xiàn)時代之張力、青年之活力、思辨之美,尋求教、受良性互動的大格局。
基于后亞文化語境,可以恰當?shù)亟庾x媒介裂變視角下以及在商業(yè)文化野蠻生長裹挾中成長起來的“00后”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現(xiàn)狀,即,教、受主客體代際差異導致語義失序;媒介裂變烘托后亞文化時代,生產與消費者的強勢地位;宏大敘事邏輯與小敘事邏輯的常態(tài)化博弈。并從施教者角度提出破解當下困境的優(yōu)化策略,包括:做好服務員,從“抑權”走向“平權”時代的心態(tài)回歸;做好引導員,梳理主次文化內在肌理,培育“三全化”素養(yǎng);做好裁判員,“去粗取精”,激揚主旋律腔調的涵化功能。而融媒體作為當下主流媒介背景,結合“00后”大學生這類最具活力的創(chuàng)作群體,思想政治教育引導也不僅限于教育方式的變革,進一步研究問題,還將探究當下各類文化現(xiàn)象延伸出的意識形態(tài)競爭問題,思辨性引導路徑提升策略問題。作為思想政治教育者,應更新傳統(tǒng)的思想政治教育時態(tài)、語態(tài),將協(xié)同感寓于大思政格局中,創(chuàng)設出互學互動、教學相長的良性發(fā)展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