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福澤 王 萍
(云南警官學院,云南·昆明 650223)
一氧化二氮(即N2O,也叫氧化亞氮),無色略有甜味的可燃性氣體。常溫下比較穩(wěn)定,具有輕微麻醉作用。因為人吸入后能發(fā)笑,又名“笑氣”。一氧化二氮最早應用于臨床上,早在18世紀初,人們就發(fā)現(xiàn)吸食一氧化二氮后,人的肢體會發(fā)生麻痹現(xiàn)象,并將它迅速運用到了醫(yī)學手術中。隨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德國曾經違反《海牙公約》將一氧化二氮作為生化武器應用于敵軍,后被國際軍事法庭進行制裁。此外,一氧化二氮還被廣泛應用于增加車輛速度,作為生奶油的泡沫噴射劑和食品密封劑,在壓力包裝領域作為不同懸浮微粒產品的推進劑,噴燈氧化劑,以及在半導體制造工藝中用作平衡氣或保護氣。近年來,秘魯?shù)饶厦乐迖視靡谎趸斪鲱愃泼郎惩奶娲幤?,用于對毒品成癮者的戒斷治療。(1)包涵.規(guī)范視野下毒品定義要素的批判與重構[J].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學報,2019,(06).
目前我國還沒有將一氧化二氮認定為毒品,只是作為危險化學品進行管控。一氧化二氮作為危險化學品的管控是根據(jù)國家頒布的相關危險化學品安全管理條例,即對銷售和運輸一氧化二氮氣體的個體或企業(yè)需要得到安檢等相關部門的許可,對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青少年可以進行治安管理的行政處罰。但是由于列管的滯后性,導致一些不法分子利用管控漏洞,進行違法販賣活動,從而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的情況也日趨嚴重。
就全世界范圍來看,濫用一氧化二氮氣體始于歐美國家,美國、英國等為代表的西方發(fā)達國家青少年深受一氧化二氮濫用的危害較為嚴重。在這股潮流下有些國內留學生在國外聚會中,開始接觸一氧化二氮,并逐漸濫用導致身體癱瘓、大小便失禁的情況比比皆是。因為國內管控的滯后性讓這些留學生將一氧化二氮這一“糟粕舶來品”漂洋過海傳播到了國內青少年群體中濫用。(2)山東省公安廳宣傳處,《吸食“笑氣”,濫用可致癱瘓、死亡!山東依法嚴打防蔓延》,2020-06-18,山東公安官方微信公眾號。
近年來,從我國破獲的吸食一氧化二氮案件情況來看,全國各省份均已發(fā)現(xiàn)濫用一氧化二氮現(xiàn)象,其中青少年吸食人員比例占80%。再者沿海地區(qū)濫用現(xiàn)象較為嚴重,且有逐年增多的趨勢,給青少年身心健康和公共安全帶來嚴重危害。隨著國家對一氧化二氮管控力度的不斷加大,社會對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重視程度的不斷提高,全國各省份在治理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方面均有立竿見影的成效。就在2017年浙江公安機關率先打響了中國非法經營一氧化二氮入刑案件的“第一槍”,這對在全國范圍內依法治理一氧化二氮的濫用具有里程碑的意義。(3)中國長安網(wǎng),《90后七成、00后二成,引發(fā)大量自殘強奸等案事件!警方重拳整治“笑氣”濫用問題》,http//:baijahao.baidu.com/S?id=166648000803248,2020-05-12.
山東公安機關早在2017年就破獲3起非法經營一氧化二氮氣體案件,在隨后的2018年又破獲5起,2019年破獲20起。截至目前山東省已破獲涉一氧化二氮違法犯罪案件111起,抓獲濫用人員239名,其中青少年濫用者占95.79%,繳獲一氧化二氮3000余升,查獲地下一氧化二氮黑工廠3處,行政處罰違法人員305人,刑事處罰違法犯罪人員28人。(4)山東省公安廳宣傳處,《吸食“笑氣”,濫用可致癱瘓、死亡!山東依法嚴打防蔓延》,2020-06-18,山東公安官方微信公眾號。然而就全省16個地市而言,山東J市則是自2017年以來,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較為嚴重的一個地級市,自2020年1月份以來共發(fā)現(xiàn)145人違法使用一氧化二氮氣體,該氣體的濫用主體為90后、00后。(5)山東省J市公安局,《J市禁毒委關于進一步加強管控笑氣濫用的通知》,2020-05-10,J市公安官方微信公眾號。
一氧化二氮具有較強致幻性,青少年濫用后導致違法犯罪率增加。與傳統(tǒng)精神藥品相類似,一氧化二氮具有較強的致幻性,吸食后會產生一種被迫害妄想癥,或產生幻聽、多疑等。就在2017年5月,上海某學校女生20歲的段某,在吸食大量一氧化二氮后,與室友發(fā)生口角爭執(zhí)。在一氧化二氮的強烈刺激下,段某用小刀將室友捅傷。(6)歐陽冬,《“笑氣”濫用的危害及思考》,江西警察學院學報,2017-09-24,P68-71.民警在辦理濫用一氧化二氮的案件時了解到,青少年濫用者尤其是女性,通常是在被人誘騙和教唆下吸食一氧化二氮,并逐漸沉溺失去普通人的道德觀念、倫理底線和是非思維,毫無克制能力,沉溺于一氧化二氮帶來感官刺激之中,嚴重敗壞社會風氣并逐漸淪為“陪吸妹”和犯罪工具。其次一些不法分子抓住青少年懵懂好事,探索欲強烈等特點,誘導其吸食一氧化二氮,待其成癮后,將其淪為“賺錢工具”,導致這些青少年踏上違法犯罪的不歸路。因此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高致幻率和強依賴性是導致社會治安的毒瘤,誘發(fā)了犯罪,嚴重破壞了社會穩(wěn)定。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與違法犯罪就像是一對孿生兄弟,一氧化二氮在耗盡濫用者和其家庭財產后,為了維持濫用,他們會鋌而走險,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進行以販養(yǎng)吸、盜竊、貪污、詐騙、搶劫、等犯罪活動,嚴重危害社會治安。
一氧化二氮對濫用者身體具有較強毒害性,青少年吸食后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危及生命健康。吸食一氧化二氮氣體后,精神上欣快感要遠遠大于身體上的刺激。為了追求這種心理上刺激,有的青少年濫用者一天要吸食大量的一氧化二氮氣體,而這種精神上欣快感的持續(xù)時間會隨著耐受性的增強而持續(xù)減少,因此濫用者會在一氧化二氮用量上越來越大,吸食次數(shù)也會越來越頻繁。青少年正處于成長階段,吸食一氧化二氮后會消耗人體內的維生素B12,抑制紅細胞生成,導致缺氧。身體器官長期缺氧會引起器官功能障礙,嚴重時將引發(fā)癱瘓、昏迷和腦損傷。截至目前,醫(yī)學界尚未有可靠治療方式和治療特效藥。
2020年以來,山東省J市公安機關查獲的濫用一氧化二氮違法人員數(shù)量,呈現(xiàn)增長態(tài)勢。在查獲的濫用一氧化二氮的145名違法人員中,男性為主體,有122人;其余23人為女性。其次從這些違法人員的籍貫分析:來自W縣和Y區(qū)的違法人員為主體,分別為45人和40人,其余60人均來自J市其他地區(qū)違法人員(9個縣、市、區(qū))。對違法人員首次濫用一氧化二氮的原因來看,主要為了尋求刺激、享樂、好奇等主動吸食人數(shù)為主,占比62%;被他人教唆或誘騙下進行吸食的占比18%,剩余為其他原因。還有從違法人員的文化背景分析,初中及以下學歷為主體,占比68%;高中學歷為22%;大學及以上學歷只占10%。另外J市公安機關還對違法人員非法購買一氧化二氮的途徑進行調查,發(fā)現(xiàn)通過網(wǎng)絡途徑購買為主體,占比62%;當?shù)睾谑匈徺I為38%。J市公安機關還發(fā)現(xiàn)在這些濫用違法人員家庭成員中,父母主要以個體經營者為主,占比89%;其他違法人員的家庭,父母主要為上班族、自由職業(yè)的占比為11%。(7)山東省J市禁毒支隊,《J市禁毒委關于進一步加強管控笑氣濫用的通知》,2020-05-10,J市公安官方微信公眾號。通過對J市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青少年違法人員進行調查,對以上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有如下原因。
違法濫用者主要來自J市W縣和Y區(qū),這兩個地區(qū)下轄大型煤礦,這些被調查者在當?shù)鼐用裰休^為富裕。近幾年因為政府拆遷又有一部分居民暴富,導致該鄉(xiāng)鎮(zhèn)的青少年以吸食一氧化二氮氣體為一種潮流文化,認為是高端生活,形成攀比消費的一種錯誤價值觀。
被調查的145名青少年違法人員中,他們大都為同學或男女朋友關系,社會關系較為緊密。他們通過相互傳播關于吸食一氧化二氮氣體的感受,逐漸成為“氣友”。其次,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違法人員多為群聚吸食。據(jù)辦案民警介紹僅在一個查獲的吸食一氧化二氮案件中,同時抓獲10~20名濫用者。隨著公安機關管控力度加大,這些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違法人員也逐漸從娛樂場所或出租屋內,轉移到更為隱秘的地點進行結伴吸食。
這些青少年濫用者大多數(shù)無業(yè),多為初中以下文化程度,家庭生活較為富裕,個人從事家族生意較多,自稱生活無聊需要外界刺激。其中有一小部分青少年為海外留學歸來。在國外留學就吸食一氧化二氮氣體,只知道在國外吸食不屬于違法行為,屬于一種高消費高檔次的潮流消費行為,不知道在國內吸食屬于違法。
山東屬于化工大省,J市地處山東省的西南,臨近江蘇,同時J市也擁有生產一氧化二氮氣體的化工企業(yè)。因此獲取一氧化二氮氣體的渠道也較為廣泛,泛濫在市面的一氧化二氮氣體多為工業(yè)用級液態(tài)一氧化二氮瓶,它們?yōu)殂y灰色鋼制罐瓶,能灌裝40公斤的液態(tài)一氧化二氮。一些不法分子將其購入后分裝在小型的金屬質罐體中(類似普通10升的暖壺瓶大小)進行售賣(瓶體無任何標識,成分,生產廠家,日期),或直接在娛樂場所(J市多為KTV)直接沖入氣球中進行售賣。若在臨近J市的江蘇省黑市中購買則更為便宜,約為J市價格的一半,其泛濫程度可見一斑。
目前山東省J市辦案機關查處的大量吸食一氧化二氮的案件中,適用的法律只是對于吸食違法人員進行行政拘留。對于潛在的青少年成癮者,戒除一氧化二氮的吸食尤為重要。有的吸食一氧化二氮成癮青少年,因為多次吸食一氧化二氮被拘留,進拘留所像“回家”一樣頻繁,辦案機關也疲于對該類案件違法人員的處理工作。根據(jù)J市公安機關的通報,目前約有13%的違法濫用人員,因濫用一氧化二氮被依法治安行政處理兩次以上,而這些違法人員中就可能潛在一氧化二氮成癮者。(8)山東省J市禁毒支隊,《J市禁毒委關于進一步加強管控笑氣濫用的通知》,2020-05-10,J市公安官方微信公眾號。如果疏于對這些潛在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青少年進行戒斷管制,將導致他們流落在社會中,產生更嚴重的治安隱患問題。
目前我國還沒有一個科學對一氧化二氮吸食者的認定、鑒定方法,只能通過對相關違法人員的主觀推定、相關證據(jù)證實,及違法人員的供述、證人證言、物證、視頻資料等證實吸食一氧化二氮的情況。相對于傳統(tǒng)的毒品,目前一氧化二氮相關快速檢測試劑盒還沒有研制成功,這將給對一線公安機關帶來很大的執(zhí)法困難。
在一線執(zhí)法過程中,參與對一氧化二氮的管控中涉及多部門。應急管理、市場監(jiān)管、教育、文化、藥監(jiān)、網(wǎng)信、衛(wèi)生健康和公安機關等相關職能部門。每個部門都涉及到一氧化二氮的管控和合法流通,但是每個部門都可能出現(xiàn)不作為、管控不合理的情況,都會造成一氧化二氮流入不法渠道,然而多部門的參與管控往往造成互相推諉扯皮的“空擋管理”,因此明確執(zhí)法主體尤為重要。
目前我國對于違規(guī)郵寄、運輸一氧化二氮的違法人員,以及非法銷售、儲存“一氧化二氮”的娛樂場所及其經營者,只能依靠治安管理法相關條文進行相類推處罰。而在處理刑事案件中,對涉案的一氧化二氮氣體進行的定性、定量分析,從而進行定罪處罰方面存在法律空白。因此在辦案人員面對的類似刑事、行政案件,存在執(zhí)法難,缺少相關的法律依據(jù)支持。
當前大量的一氧化二氮氣體通過多種途徑流出,被青少年購買并濫用。主要方式有:網(wǎng)絡購買—在某知名購物網(wǎng)站上,搜索框內輸入“奶油發(fā)泡器”“奶油槍”“奶油氣囊”“奶油槍耗材”或“汽彈”等詞語時,就會有相關的商家以這種隱晦方式出售一氧化二氮。一氧化二氮氣體在黑市中被不法分子大量非法販賣,其比傳統(tǒng)毒品價格低廉,獲得渠道方便(主要為娛樂場所、KTV)。因此,迅速被青少年群體“親睞”。由于前期對一氧化二氮危害認識的盲區(qū),導致了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趨勢愈演愈烈。根據(jù)山東省J市公安局禁毒部門通報,打擊處理的145名違法濫用人員中,約70%是在網(wǎng)絡上購買的一氧化二氮氣體。(9)山東省J市禁毒支隊,《J市禁毒委關于進一步加強管控笑氣濫用的通知》,2020-05-10,J市公安官方微信公眾號。因此在打擊網(wǎng)絡販賣一氧化二氮的違法犯罪問題上,決策者應當加以重視。隨著國家管控力度的不斷增強,不法分子對一氧化二氮的販賣將逐步由“半地下”銷售,轉化到“暗網(wǎng)”銷售,這將是下一步有關部門進行重點治理其泛濫途徑的方向。
習近平總書記在今年“6·26”國際禁毒日前夕,在“全國禁毒工作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表彰會議”上強調:傳統(tǒng)和新型毒品危害、網(wǎng)上、網(wǎng)下毒品犯罪相互交織,對青少年身體健康、生命安全和社會穩(wěn)定帶來嚴重危害,必須一如既往、堅決徹底把禁毒工作深入進行下去。(10)山東省J市禁毒支隊,《J市禁毒委關于進一步加強管控笑氣濫用的通知》,2020-05-10,J市公安官方微信公眾號。針對當前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這一禁毒工作中出現(xiàn)的新情況新問題,應認真研究應對策略加強以下方面的治理。
針對娛樂場所等重點部位和青少年等重點群體,響應青少年毒品預防教育“6·27”工程工作開展,充分利用微信公眾號、微博等自媒體平臺,以及廣播、電視、報紙、網(wǎng)絡等媒體,強化宣傳吸食“一氧化二氮”危害,提高自我防護意識,形成自覺抵制“一氧化二氮”濃厚氛圍。針對娛樂場所是“一氧化二氮”濫用高危場所,會同文化、市場監(jiān)管以及治安等部門警種,通過張貼或懸掛宣傳標語、宣傳展板,在歌舞曲目中插播宣傳資料、工作人員提醒等方式,加大娛樂場所內濫用“一氧化二氮”危害宣傳力度。針對青少年是“一氧化二氮”濫用高危群體,會同教育部門,將“一氧化二氮”危害宣傳納入禁毒宣傳進課堂、安全教育一堂課等內容。通過發(fā)放宣傳單、組織講座等方式,在大、中、小學廣泛向學生宣傳“一氧化二氮”危害,全面加強青少年學生宣傳教育,堅決遏制“一氧化二氮”在青少年群體中蔓延。
目前,一線辦案民警對濫用、吸食一氧化二氮氣體的違法人員認定,只能通過違法人員的供述,陪同吸食違法人員的供述、證人證言、視頻資料、物證(查獲吸食過的一氧化二氮罐體)、電子資料等相關證據(jù)相互證實。但是一些不法分子在對違法證據(jù)快速隱藏、銷毀后,公安機關將很難進行精準處理打擊,他們在社會中將是潛在的重大治安隱患。因此,應加快研制一氧化二氮快速檢測試劑盒,有利于公安機關進行科學、快速取證,處理打擊濫用、吸食一氧化二氮氣體的違法人員。
在開展“一氧化二氮”濫用治理的同時,各職能部門要積極協(xié)調本地衛(wèi)生健康、藥監(jiān)等部門,密切關注“一氧化二氮”濫用現(xiàn)象,及時匯總治療和搶救等成功案例情況,認真調研本地吸食“一氧化二氮”致病濫用者的數(shù)量、特點,對吸食“一氧化二氮”的危害、濫用規(guī)律和成癮潛力進行分析評估建檔,建立“一氧化二氮”治理預警監(jiān)測機制。
當前,辦案機關在處理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青少年違法人員中發(fā)現(xiàn),他們中的一部分人為多次打擊處理過的一氧化二氮濫用者。而這些青少年中對濫用一氧化二氮氣體已形成和傳統(tǒng)毒品一樣的成癮機制。因此對于濫用一氧化二氮成癮人員的鑒定和戒斷機制,應當形成和傳統(tǒng)毒品相類似的機制,有效地遏制這種惡性循環(huán),讓青少年濫用者徹底戒斷一氧化二氮氣體,重新回歸社會、回歸校園。
一氧化二氮在工業(yè)、食品加工及醫(yī)藥行業(yè)具有廣泛用途。目前一氧化二氮在被不法分子用來兜售、導致青少年濫用的嚴重趨勢下,有關制造一氧化二氮的化工企業(yè),建立一個銷售跟蹤及限制個人購買制度勢在必行。
1.明確銷售主體。生產廠家嚴把、嚴控對每一批次生產的一氧化二氮氣體的購買流向,嚴把購買關,落實實名購買制度,夯實責任,讓購買流向清楚,具體到醫(yī)院、企業(yè)及食品加工店。
2.禁止售賣個人。個人一旦購得一氧化二氮后,濫用的違法行為難以被相關部門監(jiān)督、管理,因此阻斷一氧化二氮對個人售賣非常重要。對于相關的單位、企業(yè)售賣或其他渠道流出的一氧化二氮氣體,給個人造成濫用的情況,政府職能部門應進行依法取締相關許可,對相關單位、企業(yè)法人進行嚴厲依法處理。
一氧化二氮雖然未納入毒品管控,但各地可以立足現(xiàn)有法律法規(guī),從源頭、銷售、分裝、使用等全環(huán)節(jié),依法嚴厲打擊非法經營銷售一氧化二氮行為。特別是已發(fā)現(xiàn)一氧化二氮濫用的一些省份,更要高度重視,把有效遏制一氧化二氮濫用蔓延當做一件大事來抓。由政府禁毒辦主要負責,落實責任,組織應急管理、市場監(jiān)管、教育、文化、藥監(jiān)、網(wǎng)信、衛(wèi)生健康和公安機關等相關職能部門一并參與,適時開展集中專項治理,防止出現(xiàn)多部門管理等于“空擋管理”的尷尬局面,確保取得實效。因此,相關部門可以出臺相應管制措施。對非法生產銷售儲存“一氧化二氮”的,由應急管理部門依據(jù)相應國家出臺的危險化學品安全管理條例進行處罰。對于網(wǎng)上違規(guī)發(fā)布銷售“一氧化二氮”信息的,由公安、網(wǎng)信等部門,依據(jù)相關互聯(lián)網(wǎng)危險物品信息發(fā)布管理規(guī)定進行處罰。對于違規(guī)郵寄、快遞“一氧化二氮”的,由公安機關根據(jù)國家關于危險化學品安全管理條例進行處罰。對非法銷售、儲存“一氧化二氮”的娛樂場所及其經營者,由公安機關依照治安管理處罰法進行處罰。造成嚴重后果的,由原發(fā)證機關吊銷娛樂經營許可證。對達到非法經營罪立案標準的,由公安機關進行依法立案查處。對于違反消防管理規(guī)定的,由應急管理部門依據(jù)國家依照消防法有關規(guī)定予以處罰。對吸食“一氧化二氮”的人員,公安機關依據(jù)治安管理相關規(guī)定,進行行政處罰,并聯(lián)合學校等有關部門,對青少年違法人員勸告,告知“一氧化二氮”危害。為了完善從業(yè)單位許可、登記備案、信息情況通報制度,形成堵源頭、管過程、查來源的全鏈條綜合治理機制,加大對“一氧化二氮”上游生產、分裝和下游銷售、吸食各環(huán)節(jié)整治力度。有關部門對酒吧、KTV等娛樂場所,進行有針對性排查,依法取締關停一批經營售賣的違規(guī)娛樂場所,嚴厲處罰一批非法銷售、儲存“一氧化二氮”經營者。
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不僅給自身帶來了極大危害,而且會造成家破人亡,親人反目成仇,甚至敗壞社會風氣,危害社會治安,引發(fā)刑事犯罪。面對青少年日益嚴重的濫用一氧化二氮問題,在重視加強對一氧化二氮管控的同時,應做好建立起“社區(qū)—校園—家庭”的防御體系。即,通過把一氧化二氮濫用者,納入各社區(qū)、鄉(xiāng)鎮(zhèn)、街道辦事處的社區(qū)康復社區(qū)戒毒辦公室管控。社區(qū)工作人員對其定期進行心理疏導和定期家訪,讓濫用者走進陽光地帶,受到社會的監(jiān)督;對高發(fā)社區(qū)的潛在濫用青少年群體,通過播放警示片和在社區(qū)公示欄內張貼海報的方式,進行宣傳教育,達到遠離一氧化二氮的預期效果。對于其中還處在求學階段的濫用一氧化二氮青少年,學校和家庭應當做好保密工作,讓其回歸到校園正常軌道,并時刻關注其生理和心理變化。因此,“社區(qū)—學校—家庭”在抵制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的過程中都不可或缺,共同織起一張防控大網(wǎng),共同治理青少年濫用一氧化二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