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超，陳明昆

(浙江師范大學，浙江 金華 321000)

世界發(fā)展正處于一個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與大變革時代，這種變化格局為中國經濟社會改革發(fā)展帶來新機遇的同時，也帶來了新的挑戰(zhàn)。隨著中國在世界政治經濟舞臺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我國需要積極地發(fā)出大國聲音和展現大國實力。

中國政府在推進全球化，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過程中，需要提供更多的中國方案，為促進世界和平與發(fā)展作出新的貢獻，這其中就包括教育。近年來，在“一帶一路”倡議的感召下，我國教育“走出去”進程在廣度與深度上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尤其是在高教和職教領域，中外教育交流合作取得積極進展，初顯合作成效。但與高等教育和職業(yè)教育聯系緊密的成人教育卻鮮有表現。

毫無疑問，自改革開放以來，成人教育在為中國社會發(fā)展做出了貢獻，也形成了自身特色，自學考試教育和廣播電視大學等在世界成人教育舞臺上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中國的開放大學與網絡學習等亦受眾廣泛。然而，中國的成人教育也面臨著創(chuàng)新不足和效能不高的發(fā)展瓶頸，只有借力教育“走出去”的時代大潮，拓展新的發(fā)展空間，檢驗并增強自身實力，才能為“一帶一路”建設和為“走出去”的中國企業(yè)提供有效的教育服務。

一、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所面臨的時代新機遇

新時代背景下，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面臨著諸多機遇。“一帶一路”建設為成人教育“走出去”塑造了良好的國際大環(huán)境；我國經過幾十年的高速發(fā)展，現已取得較高水平的通訊信息技術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有效的技術保障；近幾年在“走出去”實踐中，取得一定成果的職業(yè)教育與普通高等教育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有效的經驗借鑒和平臺支持；我國成人教育自身經歷了改革開放以來四十年的發(fā)展積淀了豐富的改革發(fā)展經驗和成就為其自身“走出去”奠定了堅實的現實基礎。

(一)“一帶一路”建設為成人教育“走出去”塑造了良好的國際大環(huán)境

眾所周知，“一帶一路”(The Belt and Road)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簡稱，2013年9月和10月由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分別提出建設“新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合作倡議?！耙粠б宦贰背h旨在借用古代絲綢之路的歷史符號，高舉和平發(fā)展的旗幟，積極發(fā)展與沿線國家的經濟合作伙伴關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1]

在建設“一帶一路”的五年間，經過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共同努力，雙方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都進行了深入的交流，共同創(chuàng)造了局部和平與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國際環(huán)境。天下平而后文教興，教育只有在和平穩(wěn)定的環(huán)境中才能進行有效的發(fā)展與交流，隨著“一帶一路”的建設而形成的和平穩(wěn)定的國際環(huán)境，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良好的環(huán)境保障。

(二)中國通訊信息技術發(fā)展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技術保障

自改革開放以來，科技的發(fā)展與我國成人教育的發(fā)展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系，最初我國成人教育主要依賴于面對面的授課形式來開展教育教學活動。隨著廣播電視得到普及，廣播電視教育成為了我國成人教育的重要手段，我國的成人教育得到了極大的發(fā)展。進入新世紀后，伴隨著網絡技術的成熟，網絡教育又為成人教育的發(fā)展注入了強勁的動力。在新時代背景下，我國迎來了新一輪的科技變革，VR、AR和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從有到優(yōu)，這些新興技術的出現預示著我國成人教育將迎來又一次新的發(fā)展機遇。在成人教育“走出去”進程中，新興技術的發(fā)展與成熟將會給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穩(wěn)定的技術保障，助力我國成人教育能以多種形式向有需要的國家輸送我國的成人教育資源，使我國的成人教育能走的更好、更快和更遠。

(三)職業(yè)教育與高等教育為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了經驗借鑒和平臺支持

新時代背景下我國為能更好的發(fā)出大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讓國際社會有更好的途徑了解中國和學習中國，我國大力提倡教育“走出去”，通過教育將我國的發(fā)展經驗與傳統(tǒng)文化等帶到國外。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我國政府頒布了許多有關教育“走出去”的政策文件，2016年4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了《關于做好新時期教育對外開放工作的若干意見》，意見強調教育對外開放是我國對外開放事業(yè)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戰(zhàn)略與對外政策的外延，肩負著培養(yǎng)優(yōu)秀人才，促進人文交流，服務國家發(fā)展建設的重要使命，其進程伴隨著國家戰(zhàn)略和對外政策的變化而變遷，并在變遷中具有先發(fā)優(yōu)勢。[2]在國家大力號召與政策引導下我國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率先開展了“走出去”實踐并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高等教育方面，截至2016年，我國高校已在境外開辦了4個教育機構和98個辦學項目，分布在14個國家和地區(qū)，大部分在“一帶一路”沿線地區(qū)。[3]

職業(yè)教育方面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即是“魯班工坊”的開設，自2016年第一個魯班工坊在泰國落成，相繼建成英國、印度、印尼、巴基斯坦、柬埔寨、葡萄牙7個“魯班工坊”。吉布提、瑞士、埃及等“魯班工坊”正在推進建設。[4]前車之鑒、后事之師，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已取得的“走出去”成果與成功經驗可為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提供平臺支持與經驗借鑒。

(四)成人教育積淀的經驗和成就為“走出去”奠定了堅實基礎

我國成人教育自改革開放以來，得到了快速發(fā)展，取得了一定成就和經驗，形成了頗具規(guī)模并具有一定特色的中國成人教育體系。據我國教育部統(tǒng)計，至2017年我國有成人高等學校282所，成人高中392所，成人中專1218所，成人初中506所，成人小學9709所，掃盲班6587所。同時還有包括自考助學與崗位證書培訓等各種形式的非學歷教育，2017年我國各級各類非學歷教育結業(yè)生數為57249115人次，注冊學生數為54656731人次。[5]通過數據不難看出，我國的成人教育經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已形成了一套較為完善的教育體系，不僅包括普通教育的各級各類教育，還包含自學考試等具有自我特色的教育形式。可以說，我國的成人教育已經具備了“走出去”的基本條件，成人教育是有能力“走出去”的。四十年的發(fā)展，我國成人教育取得了巨大成就，為“走出去”奠定了堅實的現實基礎。

二、當前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所面臨的主要挑戰(zhàn)

新時代背景下，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面臨著諸多機遇，也面臨著許多挑戰(zhàn)。

(一)成人教育缺乏“走出去”的自信

當下中國成人教育對于自身缺乏足夠的認識，乃致缺乏“走出去”的信心。而使得中國成人教育對自身缺乏全面認識的主要原因，具體表現為對自身整體發(fā)展成果總結研究不足，缺乏系統(tǒng)的整理與總結，使得中國成人教育所取得巨大成就隱而不顯。另一方面，大多數成人教育工作者對自己所從事的成人教育事業(yè)的認知受到群體性認知影響。

勒龐認為個人一旦進入群體中, 群體的思想就占據了統(tǒng)治地位, “從他們成為群體的一分子那刻起, 博學者和不學無術者都一樣沒有了觀察能力”。[6]近幾年中國成人教育發(fā)展急功近利，不顧教育質量，盲目的追求經濟效益，導致中國成人教育教學質量每況愈下，成人教育的聲譽受到嚴重損壞。許多人以一種悲觀的態(tài)度來看待中國成人教育未來發(fā)展，當這一認識成為一種群體性認識的時候，處于群體之中的中國成人教育工作者們也或多或少為這種認識所影響，導致其只看到成人教育消極的一面，而忽略了成人教育經過幾十年發(fā)展取得的巨大成就。當這種悲觀的認識成為工作者們的潛在意識的時候，對于“走出去”的自信心也就無從談起了。在自我成就總結不足以及受到外界輿論影響內外兩方面的因素共同影響下，導致中國成人教育對自身缺乏全面正確的認識，也就導致缺乏“走出去”自信。

失去了信心也就失去了開拓創(chuàng)新的勇氣，失去了創(chuàng)新的勇氣則終將被時代所遺忘。在當下全球化進程快速推進的時代中，沒有“走出去”的信心將是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最大的阻礙。思想決定行動，思想意識不堅定，缺乏有效行動，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也就淪為空想。

(二)成人教育缺乏對“走出去”目的地國的深入了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新時代背景下要實現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的重要前提之一，是要對目的地國的成人教育現狀與當地社會的有深入了解。但是，我國成人教育理論研究在這方面存在著明顯的不足。

我國成人教育研究領域以往更多的關注于發(fā)達國家與地區(qū)的成人教育發(fā)展狀況的研究，而極少有針對欠發(fā)達國家與地區(qū)的研究，也就導致國內對于國際上許多欠發(fā)達國家與地區(qū)實際成人教育狀況缺乏足夠的了解。“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人們所期望的“走出去”絕不是盲目的和隨大流的，而是要在明了需求的基礎上設定好基本的發(fā)展目標，有目標和有方向的“走出去”。這樣，才能實現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我國成人教育理論研究在研究國外成人教育的過程中往往只是專注于研究某一成人教育理論，或成人教育辦學形式，卻忽略了對各個國家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等宏觀社會現狀的整體性研究。一個國家的教育與其政治、經濟和文化都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系。充分的研究目的地國家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等宏觀社會現狀對于我國成人教育實現“扎根”辦學來說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知其所需是實現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后“落地”的前提，要想“扎根”則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當地社會方方面面的現狀。

(三)成人教育缺乏境外合作辦學的體制機制

近幾年在國家的大力號召下，我國的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積極開展“走出去”實踐活動，取得了的豐富成果，也積累了許多寶貴的辦學經驗。但我國成人教育在這方面的經驗卻幾乎沒有，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辦學經驗不足主要體現在兩個層面：一是直接經驗的不足，即是我國成人教育自身缺乏足夠的“走出去”實踐活動，也就沒有辦法從自身的實踐活動中總結出有用的經驗。二是間接經驗的不足，缺少對國外先進成人教育機構跨國辦學實踐的研究。對我國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走出去”的經驗總結和對我國成人教育借鑒意義的研究較少，自身實踐的欠缺與向外部學習的不足，導致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辦學經驗的極度欠缺。經驗的不斷積累最終是為了形成屬于自身的制度化辦學體系，經驗的欠缺也意味著很難形成一套完善的屬于成人教育的境外合作辦學體制機制，這將成為實現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和形成制度化與規(guī)?；木薮筇魬?zhàn)。

(四)成人教育缺乏“走出去”辦學的能力要素

我國成人教育雖經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已基本具備針對國內各種成人教育需求進行有效供給的能力，但對“走出去”后許多國際化需求的有效供給能力則略顯不足。制約我國成人教育的有效供給能力的主要原因，是我國成人教育自身地辦學要素國際化程度不足，主要體現在師資隊伍與課程體系方面。

缺乏適應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國際化師資隊伍成為主要限制因素。成人教育要實現“走出去”意味著成人教育的各個方面要具有與之相匹配的水平，其中尤以教師為重，教師的質量決定著成人教育的質量。教師的教學能力與語言溝通能力的欠缺，將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我國成人教育在“走出去”過程中的教學有效供給能力。此外，缺乏能適應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國際化課程體系，課程體系是指在一定的教育價值理念指導下，將課程的各個構成要素加以排列組合，使各個課程要素在動態(tài)過程中統(tǒng)一指向課程體系目標實現的系統(tǒng)。[7]課程體系是實現培養(yǎng)目標的載體，是保障和提高教育質量的關鍵。我國現有的成人教育課程大多沿襲普通教育課程結構，大多存在培養(yǎng)目標單一、過于功利化、課程內容陳舊以及缺乏針對性等問題，無法與國際化需求接軌。導致我國成人教育在“走出去”過程中無法提供有效的教學服務，滿足目的地國家的實際教學需求。

三、推動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的策略性建議

當下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正處于一個機遇與挑戰(zhàn)并存的時代。要想實現中國成人教育能成功的“走出去”，并能實現健康的可持續(xù)發(fā)展，要樹立堅定的自信，自知而后自信，即要在全面認識和總結中國成人教育自身的教育發(fā)展經驗與成就的基礎上增強自身的國際化發(fā)展信心。要在知己的基礎上做到知彼，加強成人教育領域國別與區(qū)域研究意識與能力，加快國際交流平臺建設。要善于學習，借他山之石，攻己山之玉。學習借鑒中國高等教育、職業(yè)教育的國際交流與合作經驗，爭取“抱團出?！?，實現資源和平臺共享。

習近平總書記曾言“打鐵還需自身硬”，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進程中自身內部建設乃是重中之重，既要求中國成人教育要狠練內功，積極實踐，內外兼修，打造品牌，形成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的高地。

(一)總結中國成人教育發(fā)展經驗和成就，增強國際化發(fā)展信心

信心是堅信自己有能力達成最終目標的心理狀態(tài)，一個有信心的人會充滿活力，充分發(fā)揮自己的能力克服前進道路上的任何困難。[8]對樹立信心來說，最重要的是能夠全面客觀的正確認識自身。自知而后能自信，意味著中國成人教育在“走出去”的進程中，要全面認識到自身在改革發(fā)展幾十年中所取得的豐富經驗和巨大成就，做好中國成人教育發(fā)展幾十年來取得經驗與成就的整理與總結，凝聚多方智慧通過撰寫中國成人教育發(fā)展史，開展中國成人教育發(fā)展論壇等形式，加大對中國成人教育的發(fā)展歷程研究，以明確中國成人教育自萌芽伊始至今的發(fā)展軌跡，在發(fā)展過程中對國家與社會發(fā)展做出的巨大貢獻。明確歷史，全面認識自身，是增強中國成人教育國際化發(fā)展信心的根本。

成人教育工作者處于社會群體之中，對于事物的認識難免會受到群體意識的影響，這些群體意識的影響導致人們失去了對事物的客觀認識。社會對于中國成人教育的認識總體上趨于負面，對中國成人教育的發(fā)展前景大多持悲觀態(tài)度，面對充滿著負面輿論的社會現狀，要對成人教育事業(yè)保有獨立客觀的認識，不隨波逐流、人云亦云，要在對中國成人教育有客觀全面認識的基礎上，去積極面對這一現狀，努力的去改變它。

自知自明是一個學科能獨立健康發(fā)展的根本基礎，中國成人教育雖存在一些不足，但不能掩蓋其取得巨大成就，中國成人教育要辯證全面的認識自身，樹立堅實的自信，堅信自己是有能力“走出去”的。

(二)加強成人教育領域國別與區(qū)域研究意識，加快國際交流平臺建設

缺乏對“走出去”目的地國家與地區(qū)的成人教育現狀和當地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等方面的綜合研究，使成人教育在“走出去”過程中很難判斷其實際教育需求，無法做到按需供給，亦很難在一個陌生的社會環(huán)境中做到真正的扎根于當地實現長期可持續(xù)健康發(fā)展。

要想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國門，要使成人教育辦學機構了解對方國家經濟和文化現狀，在此基礎上根據區(qū)域經濟發(fā)展和各自學校實際情況，制定出科學與可行的“走出去”路線圖。[9]在這一過程中，加強自身國別與區(qū)域研究能力，加快國際交流平臺建設，做到“知己知彼”乃是關鍵所在。

當前，我國成人教育研究領域中多是關注于發(fā)達國家與地區(qū)的成人教育理論或辦學組織的研究，缺少對欠發(fā)達國家與地區(qū)的研究，亦欠缺針對目的地國家的宏觀整體社會的研究。在今后成人教育“走出去”進程中要有針對性的對這兩方面問題進行改進，可通過加強與專業(yè)區(qū)域和國別研究基地建立合作關系，形成跨學科研究合力共同促進成人教育領域的區(qū)域與國別研究。還要加快國際交流平臺建設，做到“知己知彼”，學習借鑒國際教育發(fā)展經驗。成人教育要“走出去”即意味著我國成人教育辦學機構必然要與國外政府與相關辦學機構加強交流溝通，互通有無。

積極的相互交流是最有效的增進相互了解的方式，可通過舉辦國際成人教育發(fā)展論壇，建立國際成人教育信息平臺等方式來促進成人教育國際交流，促進互相深入了解，為成人教育辦學機構與沿線國家開展成人教育合作提供參考，為各國政府推進成人教育政策互通提供決策建議。

(三)借鑒中國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的國際合作經驗，“抱團出?！?/h3>

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進程剛剛起步，在國際化辦學方面存在著不足。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國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在國家的積極引導下，已開展了大量的“走出去”辦學活動，積累了一定的境外辦學經驗與辦學資源，從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已有實踐活動中，獲取有效的幫助對于實現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來說十分重要。

要積極學習借鑒中國高等教育、職業(yè)教育的國際交流與合作經驗。中國高等教育、職業(yè)教育與成人教育同根同源，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的國際化辦學經驗對于成人教育來說有很強的借鑒價值。成人教育要積極學習借鑒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的國際交流與合作經驗，通過開展經驗交流論壇，選派學者參觀學習高教與職教境外辦學點等形式，加強對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已有經驗地研究與學習。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已有辦學經驗，能給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指明方向，指出一條可循跡而行地路徑。

要爭取“抱團出?！?，實現資源與平臺的共享。近幾年中國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在國家政策的推動與引導下匯集了大量國內國外辦學資源，與許多國家、企業(yè)和高校合作開辦了教學機構，建成了一批中國教育“走出去”的模范辦學點。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因為國家政策的重視不足，辦學資源相對匱乏，也因缺少“走出去”辦學的經歷，與國內外相關企業(yè)與高校聯系較少，缺少合適的辦學平臺。為此，中國成人教育要爭取與高等教育和職業(yè)教育“抱團出?！?，依托高等教育與職業(yè)教育豐富的辦學資源，已有的境外辦學點，邁出“走出去”的第一步。

(四)狠練內功和打造品牌，形成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的高地

習近平總書記曾言“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國成人教育要想實現又好又快的“走出去”，加強自身內部建設，提高辦學水平與教學質量乃是重中之重。而對于成人教育自身內部建設來說，師資隊伍與課程體系的建設是最重要的方面。

師資隊伍的建設，要秉持外來引進與本土孕育相結合的原則，建設一支能適應成人教育“走出去”要求的成人教育師資隊伍是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必然要求。需要積極引進國外高水平的教師，讓其來中國講學和交流。也要認識到本國教師是促進成人教育“走出去”的中堅力量。

要實現成人教育“走出去”的可持續(xù)發(fā)展，需要充分挖掘本國教師的潛力，辦學機構應經常選派教師前往相關國家實地調研豐富教師對相關國家或地區(qū)的認知。課程體系的國際化建設強調要設置差異化、可滿足不同需求的模塊化課程，精準定位教學內容。[10]我國成人教育“走出去”將面對的是在政治、經濟與文化等方面都差異頗大的各式各樣的國家或地區(qū)，不同的國家或地區(qū)對成人教育的需求將截然不同。要滿足其差異化的要求，課程模塊必須突破固有學科的束縛，將課程模塊化和碎片化，使之更加靈活的進行組合，滿足更多不同的需求。

四、結語

中國成人教育自身的內部建設，是實現中國成人教育又好又快“走出去”的基礎，只有打好基礎才能走的更遠，在打好基礎后，還要積極的尋求外部實踐，內部建設的成果為實踐奠定基礎，內部建設的成果也需要通過實踐來檢驗并給予反饋以使之能進一步的優(yōu)化。

總而言之，“內修”與“外踐”兩者互相促進才能不斷推進中國成人教育的向前發(fā)展，逐漸形成富有中國特色成人教育品牌，形成中國成人教育“走出去”的高地，最終使中國成人教育能在世界教育舞臺上占有一席之地，實現可持續(xù)的國際化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