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福
◎我喊了自己一聲
天亮之前,我的意識空洞無物
我住的酒店也是空的
厚重的窗簾
不能讓我看到外面的景致
它沒有漏光之處
就像我執(zhí)意把喧囂阻止
我和它默契相守
彼此不語,卻又心照不宣
這個時候
我突然大喊了自己一聲
這抖顫的聲響
似乎根本無路出逃
像一枚硬幣,重重的砸在地上
◎車過棗莊
需要將幾條街道
從記憶里踢除
那些模糊了的場景
只能被當做老電影收藏
需要將一些言語
重新吞咽進牙齒里
哪怕被歲月經(jīng)久磨礪
再酷薯的煎熬也不能讓它發(fā)酵
青春早被忙碌的中年逐次買單
更需要將一個人遺忘
雙向八車道的光明大路
從老城區(qū)連接到新城市府
讓多少粒種子再也不能發(fā)芽
◎寒露
將柴門虛掩,行囊也早妥當
一些熬紅眼的日子
遺落在集體卸下虔誠的草木上
你沒有問,我也別說起歸期
草尖滾落下多少滴淚水
一枚落日,肯在眼眸里窒息
暫且按住光陰
什么都可以重新虛擬
北風吹到哪里才甘愿安寧
只有我還懷惴著欲念
登高望,一行鴻雁
驚醒了滿坡滿院的菊黃
多么像昨夜似曾相識的一地鄉(xiāng)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