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卷II考生
莊嚴肅穆的會場,鏗鏘有力的字句,一下子將時光壓縮了百年,讓距離騰挪了萬里。五四,一個屬于歷史轉(zhuǎn)折時代的中國的詞語,一個屬于中國青年的標識,正在一下重似一下地敲擊著我的心鼓,叩問我的靈魂。
那聲音讓我想起的歷史,浮雕般一一涌現(xiàn)。
鴉片戰(zhàn)爭、甲午戰(zhàn)爭、《新青年》、“外爭主權(quán),內(nèi)除國賊”,師夷、洋務、實業(yè)、德先生和賽先生,陳獨秀、胡適、魯迅、錢玄同……于是,最黑暗處進出了天光,沉疴累累的老大天朝艱辛地誕下了朝氣昂揚的少年中國。
“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永遠像青年一樣的斗士魯迅,毫不留情地解剖到我們靈魂的深層;“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于熟睡中驚起繼而加入《新青年》陣營的錢玄同如此吶喊……
五四最大的意義,我想,便是打破了我們的“一直都如此”,是對于愚昧落后的怒吼,是面對滿目瘡痍的奔走,是激發(fā)了青年的膽氣和擔當精神。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百年回首,自請長纓。
“兩彈一星”元勛程開甲。放棄國外優(yōu)厚的待遇,學成歸國,獻身于我國的核武器研究;26歲便登上開山島一守就是32年的王繼才,在風浪中堅守著他的赤子忠心;從繁華的城市走進大山深處的徐本禹。用剛剛大學畢業(yè)的年輕人的肩膀,扛住了傾頹的教室,扛住了貧窮和孤獨,扛起了責任和擔當;在大學殿堂和田壟之間選擇了后者的秦玥飛,背負著自己的青春,離開耶魯,在荊棘和貧瘠中俯首躬耕、拓荒筑夢……
也想起了不久前開始的那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中美貿(mào)易戰(zhàn)。記得曾有人說,美國如果真要打擊中國,不用長槍大炮,一個小小的芯片就能搞定。一百多年前靠堅船利炮,一百多年后靠核心技術(shù)——此刻正值青春的我們,又該作何想?是渾渾噩噩得過且過?是做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追求權(quán)位與高薪?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還是“我還小,力有不逮”?
亞里士多德曾說,時間碾碎萬物,一切都將因時間的力量而衰老,在時間的流逝中被遺忘。一百年了,先驅(qū)已逝。但五四精神呢?膽氣與擔當呢?
雪崩的時候,每一片雪花都有責任。書桌前的我,抬起頭,那遠方清晰可見,巨人的言語久久回蕩:無窮的遠方,無數(shù)的人們,都和我有關(guān)。
點評
作者從史實中探尋五四精魂:五四精神,在于吶喊與喚醒,在于民眾的覺與悟。在于斗士的破與立,在于一代代青年的信仰、責任與擔當。作者談到中關(guān)貿(mào)易戰(zhàn)中“正值青春的我們”,用反問句說明了五四精神對于時代發(fā)展的重要性。并引述亞里士多德的名言。從反面說明五四精神應代代相傳。語言凝重有力。結(jié)尾精警而富有鼓動性。
不足:第7、8段之間缺少分析性過渡,并且對新時代中的“我們”將如何去詮釋并踐行新的五四精神,沒有給出明確的說明。個別語句表達欠妥,如“沉疴累累的老大天朝艱辛地誕下了朝氣昂揚的少年中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