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 羅杰鸚
內容摘要:《南方與北方》作為蓋斯凱爾著名的工業(yè)小說,反映了工業(yè)革命下英國社會環(huán)境的轉變。本文從視覺藝術角度,聯(lián)系作品中的色彩描寫以及對英國風景畫的視覺重繪,旨在揭示維多利亞時期工業(yè)化進程帶來的“變革”不只是針對社會環(huán)境,同樣也針對人的思想,以此說明蓋斯凱爾“工業(yè)小說”研究的圖像意義。
關鍵詞:《南方與北方》 視覺藝術 變革 工業(yè)化
《南方與北方》是蓋斯凱爾“曼徹斯特工業(yè)小說”的最后一部,講述了在南方鄉(xiāng)村赫爾斯通長大的瑪格麗特,因為父親牧師工作的變動,全家搬到北方小鎮(zhèn)米爾頓生活,與溫暖舒適的南方相比,處于高度工業(yè)化的米爾頓臟亂且陰冷,每天面對粗俗的工人以及棉絮飛舞的紡織廠使得瑪格麗特對北方的生活十分不適應,但在接觸了底層紡織工人和工廠主后,瑪格麗特對北方的工業(yè)生活有了新的認識。《南方與北方》最開始在《家常話》雜志上刊登,蓋斯凱爾最初命名為《瑪格麗特·黑爾》,但在狄更斯的勸說下改為《南方與北方》[1]。小說書名的更改,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狄更斯對作品主題的理解,工業(yè)化變革對不同社會背景下的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這種變革刺激了當時的文學作品和繪畫作品的產生,形成了獨有的維多利亞時期的小說和繪畫,兩者在反映當時的社會發(fā)展情況和內在問題方面相輔相成同時又相互呼應,因此在閱讀文本時更容易喚起視覺想象。維多利亞時期藝術作品影響了整個時代的審美觀。許多畫家自己也創(chuàng)作散文和詩歌,他們的雙重身份使得他們的文本作品像油畫一樣具有視覺表達,而他們的彩繪藝術作品則是發(fā)人深省的文本小說。繪畫和文本在視覺表達上的平行性,揭示了兩者之間的互動和互惠效果。蓋斯凱爾作為見證著這一時期社會變革的作家,作品中對社會的描寫同樣也會受到同時代畫家作品視覺表達的影響。比如她對藝術的理解深受約翰·羅斯金的影響[2]。因此,從視覺藝術角度分析《南方與北方》中關于“變革”主題的表達,可以更加深入的認識到這種“變革”對于維多利亞社會環(huán)境和人們思想的影響。
維多利亞時代的工業(yè)化進程已經影響了當時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工業(yè)化過程也伴隨著陣痛。蓋斯凱爾在書中對瑪格麗特一家在米爾頓遇到的各種不適應都有深入的描寫,也為后文將要講述的“變革”主題奠定了基礎?,敻覃愄匾患业倪w移活動決定了三個人的命運,在這里有一個視覺意象上值得注意,那就是遷移的工具——火車。“火車”是區(qū)別英國傳統(tǒng)田園生活和蒸汽時代最重要的意象,在眾多維多利亞作家和畫家的作品中都有體現(xiàn),在《南方與北方》中,它具有劃分英國工業(yè)化變革空間和聯(lián)系人物情感的作用。同一時代的約瑟夫·馬洛德·威廉·透納(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1775-1851)作為英國影響力最大的風景畫畫家,其最著名的畫作之一《雨,蒸汽和速度—偉大的西部鐵路》(Rain, Steam and Speed—The Great Western Railway,1844)也將工業(yè)化進程中人們的焦慮通過隱喻的方式進行表達。透納是羅斯金十分推崇和贊揚的畫家,羅斯金從透納和丁托列托作品中汲取到的視覺表達,在曼徹斯特工業(yè)小說中是十分有用的[3]。因此在羅斯金影響下的蓋斯凱爾,將《南方與北方》中的幾次遷徙與透納的這部繪畫作品產生了視覺上的呼應。在這幅畫作中,光與空氣的混合表現(xiàn)了當時火車的速度,而旁邊飛奔的野兔在這種光色混合之中顯得十分模糊,與它并列的火車也是同樣的處理方法,兩者之間的關系表現(xiàn)出一種工業(yè)迅速發(fā)展下,人類對自然環(huán)境的改變在一定程度上也對自身產生了影響。代表傳統(tǒng)田園生活的風景與代表工業(yè)的火車在同一空間中,體現(xiàn)工業(yè)化進程在物質環(huán)境層面差異的產生。同樣它也將兩種生活環(huán)境聯(lián)系起來,增強主體變異性,從而更方便讀者觀察人物思想“變革”的產生。
《南方與北方》中瑪格麗特的火車之旅體現(xiàn)了她思想的轉變?,敻覃愄刈疖囯x開了她所喜愛的赫爾斯通,從一個南部鄉(xiāng)村小鎮(zhèn)來到北方的工業(yè)重鎮(zhèn),此時她的心中除了不舍和難過外還有對未知生活的焦慮,這時的瑪格麗特一家不再是作為一個單獨的遷移個體而存在,他們代表著在工業(yè)革命的影響下剛剛從田園牧場生活轉向未知生活的維多利亞人民?,敻覃愄刈畛鯇亦l(xiāng)赫爾斯通仍是十分眷戀。在面對鮑徹一家所遭遇到的不幸時,瑪格麗特曾和父親抱怨“城市生活使人心情郁悶,而鄉(xiāng)間生活卻使人放松。[4]”
在米爾頓瑪格麗特經歷了失去雙親的痛苦后,她在倫敦休養(yǎng)后又再次回到了她所一直懷念的家鄉(xiāng)赫爾斯通,她渴望在這里找到之前的幸福時光,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里早已不再是記憶中的樣子,而她自身思想的又一次變化使得她再次陷入迷茫之中,與倫敦繁忙熱鬧的景象相比“赫爾斯通的閑人總是把手插在口袋里,就那樣楞呆呆地看著,不知道火車駛過以后他們還有什么事好做”[5]。
比起離開時對南方景色的依戀,時隔多年再次回來時,瑪格麗特對這里散漫悠閑地景色反而不再適應。在瑪格麗特看來,在那兒觀看的閑人不如米爾頓辛勤工作的底層工人更值得贊賞。這使得瑪格麗特比起第一次離開時更迷茫,這一次的迷茫來源于她經歷過兩地生活的思考,工業(yè)化進程下兩地差異已經產生,而兩地生活的差異反過來影響了瑪格麗特本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但隨著工業(yè)化的進一步推動,人們開始懷念原先恬淡的田園生活,《南方與北方》中瑪格麗特在倫敦與諾倫克斯先生的關于赫爾斯通的談話就表現(xiàn)了這一點。在瑪格麗特口中描述的赫爾斯通是一個恬靜美好的地方,而在諾倫克斯看來,瑪格麗特的描述給他一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他甚至調侃那里其實是“一幅畫”一樣。諾倫克斯先生之所以會在瑪格麗特的描述下產生“畫”的視覺喚起,在當時是十分普遍的現(xiàn)象。透納的作品《夜幕下的里吉:盧塞恩湖》(The Dark Rigi: The Lake of Lucerne,1842)是透納為數不多的單純表現(xiàn)鄉(xiāng)村風景的作品。畫中湖邊靜謐的村莊在日落下令人神往。這幅作品在鄉(xiāng)村景色描述上與蓋斯凱爾筆下的赫爾斯通在意象上有相通之處。瑪格麗特在最后一次回家鄉(xiāng)后心境早已發(fā)生了改變,記憶中自己向往的家鄉(xiāng)早已不存在,而畫中隨著太陽的下落寧靜的小村莊逐漸被黑夜吞噬。克里斯托弗·伍德曾提出:“對西方世界而言,風景象征著現(xiàn)代世界所失去的東西。風景是一種文化形態(tài),在人類最重要、與自然的關系被城市化的商業(yè)和技術打破之后,這種文化形態(tài)才會出現(xiàn)。[6]”因此,對于維多利亞時期的人來說他們必須要接受這種轉變。
蓋斯凱爾通過瑪格麗特在不同時期對于赫爾斯通的情感轉變,表明了維多利亞時期人們在工業(yè)化進程下思想的進步,同時暗示了工業(yè)化進程的不可逆。人們對工業(yè)化生活與傳統(tǒng)生活之間辯證關系的看待所產生的迷茫,在主題表達和視覺審美上與透納的作品表達存在了視覺上的呼應。當我們在閱讀作品感到瑪格麗特思想不斷轉變時,透納的兩部繪畫作品在同一時間便會浮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
《南方與北方》中除去蓋斯凱爾在文本表達上與同時期繪畫作品在圖像上的視覺呼應,小說中對于色彩的運用也十分值得我們注意。蓋斯凱爾深受羅斯金藝術理論的影響,因此繼承了他關于色彩對道德觀念影響的理論[7]。蓋斯凱爾的作品在敘事方面并沒有過多華麗的手段,相比于故事情節(jié)的復雜與反轉設定,蓋斯凱爾更注重從一些細小的方面對小說中的人物進行刻畫,動用各種輔助表達以確保角色性格的轉變。在《南方與北方》中,蓋斯凱爾將色彩的對比運用到景物的描述中來表達空間的轉變,即將同一種色彩多次重復漸變以表現(xiàn)人物思想的改變,以及將同一種配色放置在不同的空間和時間之中來表現(xiàn)人物內心的變化。
赫爾斯通和米爾頓作為代表南方和北方、鄉(xiāng)村生活和城市工業(yè)生活的地點,蓋斯凱爾在配色方面使用了十分鮮明的對比,而這種色彩的對比就是為了凸顯工業(yè)化對社會帶來的變革。赫爾斯通在瑪格麗特的描述下不僅像是一幅鄉(xiāng)村風景畫,更像是丁尼生詩中的景物。在她的描述中教堂、村舍、草地和薔薇是赫爾斯通的主要構成,這里的色彩種類很多,多種顏色帶來一種生機感,在諾倫克斯先生第一次來到瑪格麗特家時,看到的就是一種繽紛的景象:一叢叢薔薇和鮮紅的忍冬,五顏六色、鮮艷奪目的馬鞭草和天竺葵[8]。
但是在瑪格麗特一家遷移到米爾頓之后,遠處看去米爾頓的色彩與赫爾斯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彌爾頓上空漂鐵灰三色的云。與冬天的淡藍灰色的天空相比,這些云層顯得有點陰暗[9]。
赫爾斯通的五顏六色興興向榮的植物,米爾頓特灰色的烏云以及空中若有若無的煙味,在第一時間將我們的視覺調動起來。蓋斯凱爾利用不同地點視覺色彩表達,將兩地所處的環(huán)境進行了對比,而這種色彩對比的目的,就是為了凸顯工業(yè)化進程下城市環(huán)境的變革,也在非常短的篇幅內用最直觀的展示形式表現(xiàn)了工業(yè)化過程對人類居住環(huán)境的影響。
除了在環(huán)境配色突顯工業(yè)化進程帶來的變革之外,書中人物主觀意志上對于色彩的審美,也隨著人物價值觀的改變而受到影響。這一點表明工業(yè)化使得社會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革,而這種變革最終對人產生了影響。在瑪格麗特一家剛搬到米爾頓的新家時,對家中墻上的壁紙產生了極大的反感:哎,媽媽!講到粗鄙俗氣,粉紅色和藍色的薔薇,配著黃色的葉子![10]
粉紅色、藍色和黃色的配色在剛從赫爾斯通搬到米爾頓的瑪格麗特看來十分的俗氣,她不能接受米爾頓這個房東的審美。但是當瑪格麗特經歷過米爾頓的生活以及一系列變故后,在倫敦伊迪絲的家中,瑪格麗特讓迪克遜準備的禮服卻表明了她的轉變,伊迪絲反對瑪格麗特黃藍配色的衣服,但狄克遜卻這么說:“小姐,……藍色總是和淡黃色配在一起的。[11]”
這時,同樣的藍色和黃色的配色在瑪格麗特看來是可以接受的,而持反對意見的伊迪絲則顯得格格不入。
蓋斯凱爾在這種對配色的審美上的轉變,是瑪格麗特個人內部更深層次的一種轉變。在《南方與北方》中瑪格麗特是一種變體,她的經歷和態(tài)度的轉變代表著維多利亞時期人民的轉變?!稗D變”是這部作品最為重要的關鍵詞,也是蓋斯凱爾最想要傳達的內容之一。在整個敘事過程中,三類人完成了轉變。
作為底層工人階級代表的希金斯一開始對工廠主的態(tài)度充滿了怨恨,在他看來工廠主是只為自身利益著想的人,他們不會去思考工人如何生存,工人和機器一樣只是生產的工具。但在經歷了罷工事件和鮑徹的死亡之后,希金斯對工廠主和工人之間的關系有了更深的認識。他開始拋棄成見試圖去和工廠主進行正當的談判以追求自身的利益。最終他和桑頓先生達成了雙贏的局面。
作為工廠主的桑頓先生是資產階級的代表,不同于同時代作品中對資產階級血腥斂財本質的描寫,蓋斯凱爾將桑頓先生描寫成了一個白手起家,自強不息的人物。但他身上仍然存在大多數工廠主普遍擁有的問題,他們只關心工人的工作,而對工人沒有任何人文關懷,他給予的工資是嚴格遵守市場標價的,卻不去關心這種價格下工人是否能夠存活。在經歷了與希金斯的罷工活動對立,并因瑪格麗特的原因了解了工人們真實的生活后,桑頓先生和希金斯在工人待遇方面達成了共識。
作為牧師女兒的瑪格麗特是中產階級的代表,她從一開始對北方和工業(yè)有著極大的偏見,但最后喜歡上米爾頓的生機與活力,從一開始對商人十分厭惡到最后愛上身為工廠主的桑頓先生,并在桑頓先生工廠陷入困境的時候及時伸出援手。同時,她對南方田園生活的態(tài)度也在悄悄的發(fā)生著改變。從一開始對優(yōu)美環(huán)境和南方生活悠閑的喜愛,到最后再次探訪赫爾斯通時的落寞,以及對這里人們懶散的生活狀態(tài)感到失望。瑪格麗特最終獲得了成長。
蓋斯凱爾《南方與北方》中對維多利亞時期工業(yè)化的解讀,并不是單純的限于勞資雙方的對立以及工業(yè)化進程中對環(huán)境的影響。通過色彩的視覺表達等多種手法展現(xiàn)出的是對于人與人之間關系轉變的理解與接受。在蓋斯凱爾看來工業(yè)化進程是社會發(fā)展的一種表現(xiàn),無論處于哪一階級必然都會接受挑戰(zhàn),對于剛剛完成分化的資產階級和中產階級更是如此,相互的理解與包容才是共同完成工業(yè)化進程的方式。
在對《南方與北方》命名時,蓋斯凱爾曾在一封信中提及希望將書名改為《死亡與改變》(Death and Variations),但最后被否決了。蓋斯凱爾的這個命名或許已經暗示了這部小說的重點之一是關注變化[12]。在普通鄉(xiāng)村生活中的人們和在高度工業(yè)化發(fā)展的城市中生活的人們一樣,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響。但這個影響對于每個人卻是不同的。對于《南方與北方》中赫爾斯通的人們而言,和米爾頓相比他們仍然過著一種恬淡的慢節(jié)奏生活。對于瑪格麗特一家來說,她們被迫離開這種悠閑地生活而踏足到一座工業(yè)化小鎮(zhèn),沒有經歷過緩慢演變過程的他們,對這種“快速的工業(yè)化過程”是難以承受的,因此這種矛盾沖突變得更為激烈,而蓋斯凱爾在描述這種轉變時運用了大量視覺上的描寫,無論是在環(huán)境描寫上與風景畫的互文表達,還是在色彩配色審美上的轉變,都在視覺表達上幫助我們更進一步理解維多利亞時代工業(yè)化進程給人們帶來的影響。
《南方與北方》是蓋斯凱爾對于維多利亞時期工業(yè)化敘事的一個進步。由最開始的一種群體為樣本,轉移到另一個群體樣本之中。在這個群體樣本中又從正反兩方面探討了社會中的無產階級、中產階級和有產階級在面對工業(yè)化進程中的不同表現(xiàn)和反應。從這一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蓋斯凱爾《南方與北方》中真正所要表達的意圖。即:適應工業(yè)化帶來的改變,原先傳統(tǒng)的生活已經逝去。同時,也可以發(fā)現(xiàn)這部作品最重要的一個主題便是“變革”。在書的結尾,所有的矛盾看似都得到了調和,每個階級的代表人物都發(fā)生了轉變。但是就生活環(huán)境來看,赫爾斯通和米爾頓并沒有改變,真正發(fā)生變化的只是在環(huán)境當中的人。社會環(huán)境對女性的獨立意識與社會作用的發(fā)揮有著巨大的影響。
瑪格麗特在米爾頓的影響下,當她再次回到赫爾斯通時,赫爾斯通已不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了。蓋斯凱爾專門設計了再回赫爾斯通的情節(jié),就是為了再次強調變革的主題,同時也暗喻了維多利亞時期人們在工業(yè)化道路上必然越走越遠,傳統(tǒng)的鄉(xiāng)村生活對于經歷過工業(yè)化道路的人來說是永遠回不去的了,人們對于工業(yè)化下的生活要經歷的就是適應。蓋斯凱爾用傳統(tǒng)風景畫一樣的色彩和景物描繪瑪格麗特的家鄉(xiāng),用它來傳達的不僅是單純的兩個地區(qū)環(huán)境的差異,更多的是當時文學界和藝術界對于工業(yè)化滲入人們生活的進一步的思考。這一時期的人們開始思考,人們的思想開始轉變。蒸汽機的轟鳴帶來的是源源不斷的機械動力,相比于之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而言,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們開始處于一種被無形的資本力量推動的狀態(tài)。機器的地位逐漸超越人的價值成為利益考量的首選,而工業(yè)化進程中不斷產生的環(huán)境污染以及道德問題又使得當時的文學界和藝術界陷入深深的思考。
蓋斯凱爾《南方與北方》中的視覺表達點明工業(yè)化進程中“變革”這一主旨,對環(huán)境的大量描寫在視覺上產生了與當時風景畫的視覺呼應,同樣在人物思想轉變方面又使用了配色上的轉變以表現(xiàn)人物的變化,通過這一系列的視覺表述方法,使得蓋斯凱爾對維多利亞工業(yè)化進程中的現(xiàn)實主義思想有了更確切的表達。蓋斯凱爾作品中展現(xiàn)的從一開始對原先小鎮(zhèn)生活的懷念,逐漸轉向對城市工業(yè)化的接受,這個過程與她自己的生活經歷有著很大的關系,這種自身情感的帶入與視覺技巧的使用,使得小說中關于“變革”的思想傳達更為準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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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Katherine Ann Wildt,Elizabeth Gaskells Use of Color in Her Industrial Novels and Short Stories.[M]1999:6.
[3]Katherine Ann Wildt,Elizabeth Gaskells Use of Color in Her Industrial Novels and Short Stories.[M]1999:6.
[4](英)伊麗莎白·蓋斯凱爾著,柯艾略譯.南方與北方[M].北京:現(xiàn)代出版社.2018:239.
[5](英)伊麗莎白·蓋斯凱爾著,柯艾略譯.南方與北方[M].北京:現(xiàn)代出版社.2018:301.
[6]Christopher Wood. Albrecht Altdorfer.London:Reaktion Books,1993:25.
[7]Katherine Ann Wildt,Elizabeth Gaskells Use of Color in Her Industrial Novels and Short Stories.[M]1999:6.
[8]伊麗莎白·蓋斯凱爾著,柯艾略譯.南方與北方[M].北京:現(xiàn)代出版社.2018:20.
[9]伊麗莎白·蓋斯凱爾著,柯艾略譯.南方與北方[M].北京:現(xiàn)代出版社.2018:12.
[10]伊麗莎白·蓋斯凱爾著,柯艾略譯.南方與北方[M].北京:現(xiàn)代出版社.2018:32.
[11]伊麗莎白·蓋斯凱爾著,柯艾略譯.南方與北方[M].北京:現(xiàn)代出版社.2018:321.
[12]Jill L.Matus.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Elizabeth Gaskell[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7:36.
基金項目:本論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項目(17BWW070)和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17NDJC042Z)“英國現(xiàn)實主義小說中荷蘭畫派的文化記憶研究”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介紹:白雪,浙江農林大學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外文學中的視覺藝術研究;羅杰鸚,博士,浙江農林大學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英美文學、藝術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