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米麗宏
把淺淡的早秋比作浪漫的豎琴,生動地展現(xiàn)了淺秋的特點,富有詩意。
淺秋的淺,是衣襟上一抹清風,親和,輕靈。很厲害的暑熱,看似不凋零一樣,卻被它撕開一個豁口兒;夏天的張狂和膨脹,就“絲絲”地一點點漏泄了。
用擬人的修辭手法,寫出了暑熱消退,秋涼來臨的情景。
莊稼,蔥蘢得有點老道了,風骨畢現(xiàn)。但,此時還綠著,綠得挺帶勁,幾乎發(fā)藍。翠藍的色彩,有種被陽光灌醉的散亂。這色調(diào),距離真正的“秋日金”,還有好一段路要走呢。
人,都是走得出去,回不來的;莊稼呢,從春到秋,色彩一波一波演變,還能返回去嗎?不可能的。
天空,都有點高了。云,也成朵了。剛剛嘛,它們還在玩極端,不是漫天烏青,就是成塊兒堆壘,又沉又密又壓抑。不知是誰,忽然化解了它們的愁,就慢慢舒展開來了。好似田里成熟的棉花,忽然咧嘴,采摘來,彈好,搬到了天空。
把云的變化寫成愁緒的舒展,又把云的狀態(tài)比作搬到天空的棉花,讓人讀之感到舒心而愜意。
莊稼草木,那么踏踏實實綠著,天上云朵,這么認認真真白著。走在淺秋的風里,覺得生命好得叫人驕傲和心顫。一場盛宴,即將開始,秋天的帷幕,已然拉開。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棵樹,立在淺秋的日色里。
淺秋,那個廣袤的舞臺啊,容納著時間、空間、成長、收獲、期望、等待,陣容整齊,劇情復雜。你結你的籽兒,我飽我的瓤兒。想長個兒,就抓緊往上躥一躥。想開花,也不晚。喇叭花,從不認為自己誤了花時。它們攀上籬笆,仰著頭,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開花。開得無得無失,無喜無悲。這不冷不熱的時光,給一些晚花植物,盛開笑靨恰恰好。
有的結果,有的開花,在這個淺秋,每個生命都有展現(xiàn)自己的機會。
淺秋,是一場盛宴之前肅穆的等待。
風一來,莊稼像一群奔跑的女子。沉沉的籽實和努力的美,拖得她們放不開手腳,只能身子前傾,微微低頭,而裙裾被風揚起,拱起綠色海面的喧嘩。這使得,淺秋好似一把豎琴,流淌出四季里最飽滿、最馥郁、最厚實、最恢宏的聲音。
與題目相照應,表現(xiàn)了淺秋收獲之豐。
再沒哪一段日子,如它這般,在心里攢足了期望,又狠狠地把熱望摁緊了,只拿沉靜的微笑翹首以待。
是的,微笑。在以往,你付出了許多;那么淺秋,你只需靜靜等待,等待成熟,等待收獲,等待這個“淺”變深,變成深厚的深,深刻的深,深情的深。
有付出,才會有收獲,我們所做的,是靜靜地等待它的到來,到那時候,它的深厚、深刻和深情,就是最好的回報。
郭旺啟摘自《銀川晚報》
這是一篇優(yōu)美的詠秋散文。經(jīng)歷了春天的萌動,夏天的酷暑,終于迎來了屬于你的時節(jié)——淺秋。在作者筆下,你如同一把豎琴,把秋的色彩、秋的形態(tài)、秋的豐饒,彈奏成一曲唯美的樂章,蕩漾在我們的心田。樂章之后,是一場即將到來的盛宴,而你,就是這場盛宴之前肅穆的等待。只希望,這場盛宴,不負你的辛勤付出,不負你的深情等待。(特約教師:山東省鄒城市郭里中學 李善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