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提要：隨著哈爾濱市社會經(jīng)濟的穩(wěn)定增長和地方政府債務規(guī)模的擴大，如何有效防范地方政府債務風險、促進地方經(jīng)濟發(fā)展已是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運用PCA方法構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指標體系并進行預警分析，認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偏高、財政直接項目債務較多和擔保債務的不確定，地方政府隱性債務增多、債務資金使用效率較低、舉借債務融資成本提高、地方財政償債能力較差、地方債務償債渠道受阻等是風險的主要成因。對此，降低債務風險、減輕償債壓力等是防范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的基本措施。

關鍵詞：PCA;地方政府債務;債務風險;風險預警

中圖分類號：F81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148X（2018）03-0076-07

收稿日期：2018-01-18

作者簡介：張小鋒（1984-），男，江西撫州人，哈爾濱商業(yè)大學財政與公共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財稅法經(jīng)濟。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項目，項目編號：14BJY003;黑龍江省社科基金項目，項目編號：16JYC09;哈爾濱商業(yè)大學創(chuàng)新人才支持項目，項目編號：2016QN003。

高培勇[1]、賈康[2]和郭田勇[3]等專家認為我國地方政府債務總規(guī)模雖在警戒范圍內(nèi)，但各地政府償債能力不同，必須重視防范個別地區(qū)的債務風險。隨著哈爾濱市近年來社會經(jīng)濟的穩(wěn)步發(fā)展及新《預算法》《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發(fā)行管理暫行辦法》等法律制度的實施，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規(guī)模呈逐年擴大的趨勢。哈爾濱市財政局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截至2016年末，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余額高達1600億元，較2006年增長近6倍，且5年內(nèi)到期的地方債務約占30%;但在經(jīng)濟新常態(tài)大背景下，哈爾濱市地方財政收入增速較慢，其債務風險已凸顯。

一、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狀況總體分析

地方政府債務有廣義與狹義之分，其中前者指地方政府遵循信用原則有償、靈活地取得財政收入的一種方式，后者指地方政府負有償還責任的債務，本文采用狹義之意。按照債務的法定性，可將地方政府債務劃分為顯性債務（直接債務和擔保債務）和隱性債務（地方金融機構不良資產(chǎn)損失和地方社保資金缺口等）[4]。數(shù)據(jù)分析顯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呈現(xiàn)出傳遞性、復雜性和區(qū)域性的特點，主要表現(xiàn)在地方政府債務的規(guī)模和結構兩個方面。

（一）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的規(guī)模分析

哈爾濱市2011-2016年地方公共財政收支差額情況及2016年哈爾濱市與其他副省級城市財政赤字比較，見表1和圖1。

從表1和圖1上看，哈爾濱市財政赤字由2011年的2568億元增加到2016年的5001億元，5年間增長195倍;債務規(guī)模由2011年的780億元增加為2016年的1600億元，增長105倍，總體債務規(guī)模的增長快于財政赤字的增長。在15個副省級城市中，2016年哈爾濱市財政支出占財政收入比重的位列第一，且財政赤字較高，僅低于深圳市和廣州市。但深圳市和廣州市具有雄厚的經(jīng)濟和財政實力，如GDP分別是哈爾濱的319倍和321倍，財政收入分別是哈爾濱的834倍和371倍，能夠有效化解地方債務風險。

圖1 2016年哈爾濱市與其他副省級城市財政赤字比較

（二）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的結構分析

2016年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余額為1600億元，償還債務本金支出29047億元。從債務分配情況看，一般債務余額為1100億元，占總債務余額比重的6875%，較2011年（580億元）下降561%;專項債務余額為500億元，占比3125%，較2011年上升561%，說明近5年來哈爾濱市的一般債務余額不斷下降而專項債務余額不斷增加，債務偏重于專項用途。市本級債務余額1400億元、占比875%，區(qū)級債務余額200億元、占比125%，市本級和區(qū)級與2011年（873%、127%）相比基本持平，債務支出在兩級間投入較為平穩(wěn)。在區(qū)級債務余額中，松北區(qū)以占比75%位居第一，較2011年上升346%，隨著松北區(qū)國家新區(qū)的建設，債務支出更多投向于此;道里區(qū)以占比03%為最低，較2011年下降108%;道里區(qū)、南崗區(qū)等老區(qū)經(jīng)濟比較發(fā)達，基礎設施較為完善，所需債務支出較少。

從債務法定性看，直接債務余額為7776億元，占比486%，較2011年下降452%;擔保債務為8224億元，占比514%，較2011年上升452%，說明哈爾濱市直接債務有下降的趨勢，而擔保債務不斷擴大。在直接債務余額中，市本級和區(qū)級分別為650億元和1276億元，分別占直接債務的8359%和1641%，與2011年（841%、159%）相比基本持平，直接債務在市本級和區(qū)級間的占比較為平穩(wěn);在擔保債務余額中，市本級和區(qū)級分別為5617億元和2607億元，分別占擔保債務的683%和317%，較2011年分別上升和下降534%，說明市本級的擔保債務不斷增加而區(qū)級擔保債務不斷下降。

二、構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指標體系

（一）體系構建的基本思路

地方政府債務風險指地方政府無力償還到期債務的可能性及其不良的后果。上述闡述和分析總體表明了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規(guī)模過大、結構不合理，債務風險已開始顯現(xiàn)。借鑒考燕鳴[5]、沈亮[6]、劉陽[7]、金榮學[8]等人的研究方法，構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體系，為防范其債務風險提供一套科學計量工具，旨在有效保障地方經(jīng)濟的健康發(fā)展。一般而言，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主要有指標分析、熵權和PCA三種方法，其中指標分析法是按照國際上通行的指標標準進行測評的一種方法，但不適合我國復雜的地方政府債務實際;熵權法是利用各級地市數(shù)據(jù)的一種綜合評價方法，所需數(shù)據(jù)較為龐大且獲取困難;而PCA方法綜合了上述兩種方法的優(yōu)點，為此本文采用該方法對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進行預警實證分析。

（二）PCA方法的運用

1.PCA的基本原理。PCA是英文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的縮寫，中文為主成分分析，即通過適當?shù)臄?shù)學變換使新變量成為原變量的線性組合，實施變換前后的總方差相等，并尋求新的分量表示原來指標代表的信息的一種多項指標綜合評價方法[9]。設F為分量、X為原變量、Y為標準化后的變量。i為各被評價樣本、j為各評價指標、g為各分量、Xij為第i個樣本的第j個指標數(shù)值、Yij為第i個樣本的第j個標準化指標數(shù)值、Lij為第i個樣本的第j個標準化指標的分量系數(shù)、Fig為第i個樣本的第g個分量。即有：

Fij=∑pj=1Lij·Yij

其中i=1，2，…，n，j=1，2，…，p，g=1，2，…，p，covFg，F(xiàn)g+k=0，k≠0， g+kp，這表示各個分量是相互獨立的。

PCA中λg>λg+1，表明第一分量代表的原變量變差信息最多，第二分量次之，最后一個分量最少，近似于零。在分析實際問題時，在滿足分析問題遵循αk85%準則，λg>λ-準則等精度要求的前提下，只取前K個分量來代表原變量。

2.PCA的評價步驟。主要分為以下五個步驟：

（1）指標數(shù)據(jù)標準化。設時間區(qū)間為n年，評價指標為p個，為消除不同指標間量綱和正、逆指標的影響，運用Z-score法將樣本數(shù)據(jù)按下列公式進行標準化。

yij=xij-xj1n-1∑ni=1（xij-xj）2，xj=∑ni=1xijn，經(jīng)過變換后的數(shù)據(jù)，均值為0，方差為1。

（2）計算相關系數(shù)矩陣。R=rijnp，公式為：rij=sijsiisjj，sij=1n∑nk=1（xki-xi）（xkj-xj），λ1，λ2，…，λp（λi0）。

（3）計算特征值和特征向量。求相關矩陣的特征值，特征向量Lg為特征根λg對應的特征向量?！苉i=1αi，累計貢獻率為αi=λi

∑pi=1λi。

（4）將k個主成分綜合成單指標評價。一是只用第一個主成分排序。按照此方法，多指標綜合評價值是標準化變量值與對應的特征向量值的乘積之和;二是用k個主成分排序。分別求出每一個主成分的線性加權值的和Fi1-Fik，然后再用每個主成分的貢獻率λi/∑pi=1λi作權數(shù)，求Fik的加權和。

（5）以Fi作為多指標綜合評價值。利用Fisher和Logistic模型求出風險概率水平。

（三）指標體系的確定

1.確定預警指標的原則。選定地方政府債務預警指標一般應遵循重要性、綜合性、互補性、靈活性、特殊性、規(guī)范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則，其中重要性即指預警指標要體現(xiàn)有重要影響的地方政府經(jīng)濟活動;綜合性即指預警指標能準確反映債務風險的程度且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互補性即指預警指標能相互聯(lián)系、相互補充并客觀全面地反映債務風險變化情況;靈活性即指預警指標細微的變化能直接反映債務風險程度的變化;特殊性即指預警指標應結合具體地區(qū)設計并確定各指標的權數(shù);規(guī)范性即指預警指標以現(xiàn)有標準和國際慣例為基礎;可操作性即指預警指標均有精準的數(shù)值體現(xiàn)。

2.預警指標體系的構建。土地出讓金和地方企業(yè)分別是哈爾濱市地方政府直接債務和擔保債務還款的主要來源，但由于土地價格及供求關系、企業(yè)利潤及財務風險等的不確定性，導致土地出讓金具有風險性，企業(yè)逾期債務很有可能轉(zhuǎn)嫁給政府。因此，本文從哈爾濱市地方財政收入和企業(yè)利潤兩個方面考慮構建風險預警指標體系，以地方財政收入還貸來分析財政收入、土地出讓面積和價格波動，并確定直接債務的預警指標;以企業(yè)利潤還貸來分析企業(yè)利潤等因素，并確定擔保債務的預警指標。其預警指標體系，如表2所示。

3.債務影響因子的處理。將影響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的因子納入其預警體系，并確定警戒值和警戒區(qū)間。上述可見，在構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指標體系中，其指標均反映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的財政、直接債務、擔保和效益等風險。因某一個性指標能反映某個或多個風險，且無具體的理論基礎，可能有主觀判斷因素、共線性和指標不敏感等問題，故應對此剔除，旨在降低其主觀性和不準確性的比重。本文對指標樣本進行變量聚類過程中，選用Euclidean distance方法和Walds最小方差法，得出聚類指標X1-X12，這些指標具有充分的可靠性和不重復性，可進行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操作。

4.風險預警區(qū)間的設定。實施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工作，必須強化債務風險的監(jiān)測預警和調(diào)控功能。借鑒Lizondo、Kamingsky、裴育[9]、王朝才[10]、叢樹海[11]等人的研究成果，按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顯示的警度信號（藍燈、淺藍燈、綠燈、黃燈、紅燈5種）確定5個變動區(qū)間，即[0，02]、[02，04]、[04，06]、[06，08]和[08，10]，所對應的是無風險區(qū)、低風險區(qū)、風險區(qū)、中風險區(qū)和高風險區(qū)。該值為概率值，表示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發(fā)生的可能程度，其數(shù)值越大表明債務風險發(fā)生的可能性越大。

三、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分析

（一）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預警的指數(shù)分析

1.預警指標值的計算。本文以哈爾濱市2015年數(shù)據(jù)為例，利用表1中X1-X12指標的計算公式，計算得出哈爾濱市政府債務風險的12個預警指標值。如表3所示。

2.預警指標因子的提取。運用計算得出的哈爾濱市12個預警指標值，根據(jù)PCA方法和SPSS統(tǒng)計軟件的Factor功能提取綜合指標。即從12個預警指標中提取X1、 X2 、X3、X4、X5、X6等6個主成分因子，其特征值之和占總方差的8981%，可對大部分數(shù)據(jù)予以充分的概括。哈爾濱市12個預警指標值的總方差解釋見表4、成分矩陣見表5。

從表5看，哈爾濱市12個預警指標值的每個因子中各原始變量的系數(shù)差別不明顯。對因子命名而對其旋轉(zhuǎn)，使系數(shù)向0和1兩極分化。其結果如表6所示。

（二）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的分析模型

1.判別函數(shù)及方程的確定。本文運用PCA方法確定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的預警模型，主要是根據(jù)Wilks Lambda值選擇變量及F檢驗，并計算其降低程度，使最小值的變量進入判別函數(shù)。其結果見表7。

需要闡明的是：當Sig﹤005或001時拒絕零假設，表明該變量在各組中的均值差異顯著，故該值最大的可先行進入判別函數(shù)，6個因子進入模型的順序為X1、X2、X4、X6、X5和X3。判別選擇變量的目的是選取較少的自變量，導出判別函數(shù)并分析其優(yōu)劣，從而得出兩類地方政府的Fisher判別方程，其中第一類方程為：

F1=-0644RFactor1-0256RFactor2-0893RFactor4+0461RFactor6-1098

F2=0871RFactor1+0712RFactor2+1208RFactor4-0624RFactor6-1435

預警指標分類結果為：原始值和預測值均設置為100和200，其結果為兩組數(shù)的不同搭配，即兩值均為100時的結果為21、錯判率為913%，當原始值和預測值為100和200時的結果為2、錯判率為87%，當原始值和預測值為200和100時的結果為5、錯判率為294%，當兩值均為200時的結果為12、錯判率為706%。因此，得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不存在和存在風險的錯判率為87%和294%，總體正確率為825%。按照謹慎性原則，其判別標準：第一類政府判別方程為重點、第二類為參考[12]。

2 非條件多元預警模型的確定。運用SPSS軟件的Logistic工具及6個主成分因子，建立非條件多元回歸模型為：

Z=Log（p/（1-p））=5511RFactor1+2292RFactor2-2261RFactor6

從表8可以看出非條件多元回歸步驟為：一是當X1進入模型后，對兩類政府判斷的正確率分別為739%和588%，總體正確率為675%;二是當X1和X2同時進入模型后，對兩類政府判斷的正確率分別為826%和764%，總體正確率為80%;三是當X1、X2和X5同時進入模型后，第一類政府判斷的正確率高達913%、第二類的正確率沒有提升，總體正確率達到85%。因此，通過非條件多元回歸與判別的結果較為相近，且具有較高的正確率[13]。另外，從表9可見模型中自變量系數(shù)在10%的水平上顯著。

（三）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分析的結論

通過上述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預警的模型構建及其分析，結論如下：

第一，地方政府債務風險偏高。基于PCA方法及債務風險預警模型對哈爾濱市2015年的數(shù)據(jù)驗證，得出其屬于某一類政府的概率。其中P=1-Logistic概率，通過Logistic回歸可知概率為0195，因而P等于0805;通過Fisher回歸得出兩類模型方程預測的概率P1和 P2分別為0773和0205。由于Fisher模型對第一類政府判別的正確率較高，所以將概率預測結果P和P1組合起來，取兩者的最大值作為最終的預測概率，即風險預測值0805屬于[08，10]區(qū)間而處于高風險區(qū)，表明哈爾濱市政府償債能力壓力較大。

第二，財政直接項目債務較多。對哈爾濱市政府債務風險的預警指標及模型分析表明，地方政府財政直接項目債務在債務風險預警指標體系的占比較大，如表2所示，經(jīng)過測算的直接債務負擔率高達633%，表明財政直接項目債務已經(jīng)成為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的最主要來源，必須引起高度重視并予以防范。

第三，擔保債務因素的不確定。地方財政收入和土地出讓收益是防范債務風險的有效途徑，但后者的不確定性及企業(yè)的擔保債務是導致政府債務的重要因素，企業(yè)和區(qū)縣的擔保債務現(xiàn)已成為哈爾濱市政府最大的擔保債務，如表2所示，經(jīng)過測算的總擔保債務負擔率高達677%，其中區(qū)縣擔保債務率347%。

四、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成因及防范措施

（一）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的成因分析

地方政府的財政赤字主要依靠舉債方式予以彌補，財政赤字越大說明需要的舉債規(guī)模也越大。近年來，隨著振興東北老工業(yè)基地戰(zhàn)略的深入，哈爾濱市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資金需求劇增，但地方公共財政收入增長緩慢，公共財政支出增長過快，財政收支差額繼續(xù)拉大，導致債務規(guī)模擴大、償債壓力陡增、債務風險增強。其原因主要包括以下五個方面：

1.地方政府隱性債務增多。哈爾濱市地方政府隱性債務主要來自于國有企業(yè)，市統(tǒng)計局數(shù)據(jù)顯示，全市國有企業(yè)綜合資產(chǎn)負債率高達7236%，其中負債大于資產(chǎn)的企業(yè)超過50%。國有企業(yè)經(jīng)營現(xiàn)金流動比率低，長、短期償債能力均較差，存在企業(yè)債務轉(zhuǎn)化為政府債務的風險，從而提高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的總體程度。

2.債務資金使用效率較低。哈爾濱市很多大型項目由于企業(yè)自籌資金或地方政府配套資金未能及時足額到位，使得債務資金不能充分發(fā)揮應有的作用。如哈軸、東輕、哈爾濱依蘭汽車轉(zhuǎn)向器有限責任公司等老工業(yè)基地技術改造國債項目，由于企業(yè)銀行貸款難以解決，自籌資金無法落實，導致項目不能投產(chǎn)甚至根本沒有開工建設。

3.舉借債務融資成本提高。哈爾濱市財政局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在市地方政府顯性債務中，近50%來源于國家開發(fā)銀行，但由于其貸款的管理效率明顯偏低，項目建設進度與國家開發(fā)銀行資金到賬不能有效予以銜接，出現(xiàn)資金閑置仍要計息的情況，提高了舉借債務融資的成本，從而也就增大了哈爾濱市的政府債務風險。

4.地方財政償債能力較差。2012-2016年哈爾濱市GDP年均增長755%、人均GDP年均增長823%、地方財政收入年均增長507%，2015和2016兩年甚至出現(xiàn)負增長（-373%和-773%），而債務總規(guī)模年均增長1558%，遠遠高于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和財政收入能力，償債能力與債務規(guī)模不匹配，尤其償債高峰期的到來將使政府償債面臨巨大的壓力。

5.地方債務償債渠道受阻。土地出讓金是地方政府直接債務償還的主要來源，但哈爾濱市土地出讓金用于償還地方政府債務的資金較少，如2016年土地出讓金用于償還債務的比重僅為389%。隨著哈爾濱市可供開發(fā)的商業(yè)用地的逐步減少及國家土地政策的緊縮，土地出讓金也將不斷萎縮，這也會限制舉債規(guī)模，其政府償債壓力進一步加大。

（二）哈爾濱市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的防范措施

1.降低債務風險的基本措施。主要包括：一是減少直接項目債務規(guī)模，如減少或取消不必要的地方政府直接項目舉債，并規(guī)范重要的直接項目投資，減輕政府籌資還款壓力;二是健全擔保債務規(guī)范，如建立健全哈爾濱市政府債務擔保機制和分級擔保、反擔保、實物擔保等擔保制度，完善債務舉借和擔保監(jiān)管制度，以降低潛在的債務風險;三是逐步化解隱性債務，如建立哈爾濱市財政補貼長效機制，控制國有企業(yè)風險的財政轉(zhuǎn)移，防范金融風險的財政化;四是培育新型財源，如支持哈爾濱優(yōu)勢產(chǎn)業(yè)發(fā)展，重點扶持科技型、外向型民營企業(yè)和小微企業(yè)，推進工業(yè)園區(qū)和工業(yè)大項目建設，培植骨干財源項目，以確保傳統(tǒng)“消耗型”財政支持向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循環(huán)型”財政支持的有機轉(zhuǎn)變[14]。

2.減輕償債壓力的基本措施。主要包括：一是加強稅收征收管理，如建立哈爾濱市國地稅協(xié)同共管機制，實行聯(lián)合辦稅和委托代征稅款，保障財政收入的穩(wěn)定增長;二是財政補助支持，如組織項目申報與論證，加大上級專項轉(zhuǎn)移支付力度，充分利用國家置換債券政策增加置換債券資金;三是強化預算平衡，如完善財政預算管理制度，彌補重點支出項目資金缺口，減輕政策性減收壓力;四是加強債務管理，如制定《哈爾濱市債務風險化解規(guī)劃》《哈爾濱市債務風險應急處置預案》等制度，盤活財政存量，加大清理財政暫付款和部門結余結轉(zhuǎn)資金，保證到期債務按時償還;五是暢通償債渠道，如嚴格實行土地出讓“招拍掛”，公開招租拍賣橋體廣告經(jīng)營權和政府出租轉(zhuǎn)讓房產(chǎn)，以期實現(xiàn)收益的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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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Warning of Harbin Local Government Debt Risk based on

PCA Method

ZHANG Xiao-feng

（School of Public Finance and Administration，Harb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Harbin 150028，China）

Abstract：With the steady growth of Harbin community economy and expansion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scale， how to effectively prevent the risk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local economy， is an urgent problem to be solved. Using PCA method， the paper constructs the index system of Harbin local government debt risk， and carries out early warning analysis， finding the main causes of the risk are local government debt risk is high，fiscal direct project debt is higher， secured debt is uncertain， the increasing recessive debt of local government and low efficiency of debt capital use， the enhancement of debt financing costs， local financial solvency is poor and local debt repayment channels are blocked and so on. Therefore， reducing indebtedness risks to alleviate indebtedness pressure is the basic measure to prevent the risk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Key words：PCA;local government debt;debt risk;risk early wa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