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佳妮
(山西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山西 太原 030031)
后殖民主義(post colonialism)理論是研究漢語言文學中性別隱喻問題的重要前提。后殖民主義是文化批評方式的集合性話語之一,屬于調和性理論[1]?;诤笾趁裰髁x理論下的理論研究,能透過光滑的表面,能挖掘出文化中蘊含的特殊性,從而揭示出現代文化背景中的深層民族性關系;其次,在傳統(tǒng)的基礎下進行現代化,后殖民主義是完成現代化的基礎理論支撐。目前,學術界關于漢語言文學中的性別隱喻問題的研究雖然較多,但是基于后殖民主義理論下進行深入研究的較少。由此,基于整個社會都聚焦于人文素養(yǎng)背景下,研究漢語言文學性別隱喻問題具有重要意義。
文學在后殖民主義理論中的審核關鍵點是殖民意識與殖民關系,將后殖民主義理論應用于殖民敘事作品(《簡·愛》《魯冰遜漂流記》等)中,能解析文本中的人物關系,探析小說蘊含的文化殖民霸權,進而將作品中不平等的將文化、文學中的不平等關系充分挖掘出來。但,并不是所有的人物形象都能用后殖民主義理論進行解析,還可通過其他方面進行解析。例如關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瑪格利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創(chuàng)作的《情人》,男主是殖民地商富少爺,女主是主國平民少女,男主是殖民者,但卻富有,而女主雖然是主國人物,但卻貧困,加之當時的男女社會地位,文本中的男主依然占據優(yōu)勢,但作品中關于愛情的主動權卻不屬于男主,女主為了金錢與欲望與男主保持性關系,但情感上并沒有愛他;同樣的男主用金錢與其他的物質占有女主,但是真正的情感作者卻沒有使用一點兒筆墨。解析作品中的人物,女主始終未能予以男子真正的感情。從更深的角度觀看,其中會含有著復雜的關系。東西方文學理論也并不是殖民與被殖民簡單的關系。當我們應用復雜的理論去分析漢語言文學中的性別隱喻問題時,會具備程度相等的復雜性質。
米歇爾·???Michel Foucault)在話語學說下,完善了后殖民主義的文本觀念。??抡J為:作為一種權利隱喻,文本能直接體現出話語權利,且文本的敘事方式能暗示或隱喻權利中心關系[2]?;趯W界研究成果與調查分析,文本層次的分析可為:文本的潛意識權利話語層面、文本的意蘊層面、文本的形象層面以及文本的話語層面。在這四個層次中,文本的潛意識權利話語層面是我們所要真正解析和揭示的。潛意識權利話語層面中隱藏著當代的社會背景、文化背景、政治背景、甚至經濟背景,同時也隱藏了作者的受教育程度、興趣愛好等,即文本的潛意識權利話語層面能折射出主觀世界的各個因素。作者在創(chuàng)作時可能有意進行創(chuàng)作,但也可能無意中自然就形成,主要靠潛意識支配。
另一方面,文學文本本身就是一種隱喻權利,文本是可以闡釋、批評的。例如,批評家對某一文學作品的意義與過程進行批評的同時,還需喚醒文本中的文字符號,揭除其面具,從而發(fā)現或創(chuàng)造出文本與當下的價值。
漢語言文學中性別隱喻的中西關系之一為“主體幻想、邊緣勝利”。主要體現在以下四點:
其一,上世紀初期,中西關系呈現相互惡意誹謗與輕視的現象,并由于中西及其缺乏溝通交流,導致中國的優(yōu)越感嚴重膨脹。例如,在《漢譯第一首英語詩<人生頌>及有關二三事》中,錢鐘書先生就談到相關官職對西方文化、政治、經濟等的全無所聞。另一方面,西方對中國的文化、經濟、政治的理解也存在較大的誤會[2]。例如,《中國的愛國詩—陸游的劍詩》中強調陸游創(chuàng)作后期處于極其的貧困中,依據是“豈惟饑索鄰僧米,真是寒無坐客氈。(《霜風》)”。針對此,錢鐘書先生指出,陸游有朝廷俸祿,其后期生活質量肯定會優(yōu)于杜甫。
其二,中西文化第一次沖突起源于鴉片戰(zhàn)爭后,作為主體者,中國倍受他國沖擊。儒家傳統(tǒng)文化面臨挑戰(zhàn),步步退后,最后形成“全盤西化”現象。例如,曾樸創(chuàng)作的《孽?;ā?,其本人從未出現于文本中,女主傅彩云背后也隱喻較多的不合理性。傅彩云身為傳統(tǒng)的“邊緣”女子,外表上瀟灑肆意,實際上卻成為中國男性知識分析的試驗品。
其三,中國男性主體意識挫敗,例如,郁達夫的《沉淪》、郭沫若的《喀爾美蘿姑娘》、穆時英的《駱駝、尼采主義者與女人》等。
其四,張愛玲解構西方男性主體神話,例如《年輕的時候》。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開始至八十年代初,全世界的知識分子都在“左傾”。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研究者開始關注作家的性別意識,通常而言,女性作家的創(chuàng)作意識多為自身的挖掘,西方女性理論為其提供了堅固的支持。第一,《曼哈頓的中國女人》與《北京人在紐約》發(fā)表于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其從文化實踐上做出了呼應?!堵D的中國女人》詳細夸大地陳述“西方天堂”。在這一本賣弄甚至是自我夸耀的小說中,書中卻反復出現“祖國呵祖國, 為什么要讓你的優(yōu)秀的兒女在異國流浪?”甚至在題記中就流露出破綻。在西方站穩(wěn)腳步后,按照儒家文化的傳統(tǒng)其會讓國人認為自己從根本忠孝于國家。第二,《哥本哈根的雨》具備不一樣的特征,其主要表現陳舊的想象與現狀的差異,并引發(fā)多種矛盾;惡性循壞以及等級關系在國內已經形成。第三,當脫離國外文化的作家進行創(chuàng)作時,他們有意識的想要顯露出民族意識與性別意識,但卻適得其反。例如,嚴歌苓的《扶?!放c虹影的《K》,一定程度上產生社會影響。盡管兩人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翻閱了大量的相關資料,但其憑借著“歷史”的稱號主題卻偏向與社會里的消費符號(“偷情”“妓女”“賣淫”以及“房中術”等)。第四,作為文學的典型原型結構,“三角關系”小說快速發(fā)展壯大,通常為結束一段“三角關系”后一段嶄新的“三角關系”又重新出現。例如,劉恒的《伏羲伏羲》、路遙的《人生》以及張賢亮的《綠化樹》等。
中西方自立關系存在與對立模式的等級關系中,只要這種關系出現于文學作品中,無論等級關系的設定目標如何,在現實中都體現思維的不平等。漢語言文學作品中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文本中的人物會具備一個自然屬性,即男性或女性,性別身份是先天的,而人身份卻是由后期的社會環(huán)境、文化背景、家庭背景以及教育背景等諸多因素所致。當我們陳述這個人物是女性時,這是自然而現實的,但當我們說這個人物“女性化”時,則隱喻較多意義,解析為若這個被陳述的人物是女性時,則“女性化”可以看作為褒義詞,具有夸獎之意;但當這個被陳述的人物是男性時,“女性化”的含義具備更多是諷刺。當然,這種解析的提前也是基于偏見與傳統(tǒng)思想后才能形成的。此其一。“全球化”(globalization)在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出成為了異常有特色的名詞。大部分學者認為全球化是“西方化”,但從另一個視角可顯示出“全球化”極大地削弱了人們的歸屬感。例如,《吧女琳達》以中國女性對“西方天堂”的向往,女主在西方國家希望得到認同,但最后卻幻滅,國內認為“全球化”表面上是在實行,實際只處于現實環(huán)境中。由如王安憶的《我愛比爾》《上海寶貝》等作品都對“全球化”“現代化”提出了質疑。此其二。
中西關系并不能僅僅只從主觀角度、情緒化考慮,還需綜合全面分析研究,樹立中西方文化溝通交流的路徑。
(1)巴赫金“對話”理論的啟示
巴赫金“對話”理論對在中國當代文論中具備重要意義。巴赫金小說美學的理性絲線始終是“對話”。當代中國語境的現狀具備成為學術界棘手問題之一,借助巴赫金“對話”理論,可得出其呈現為:單一或統(tǒng)一的文學理論對不同見解產生排斥情緒,并不能容忍批評與分辨;因而,需以歷史的方式分析中西文化關系問題,逐漸走向綜合的對話現象。
(2)個人創(chuàng)作主義
多元理論屬于巴赫金對話理論核心部分?;诙鄻拥臉藴室?guī)范、豐富的生活以及多級的世界背景下,認可“差異”才是文化中的平等。“第一世界”“第三世界”“西方主義”虛構后,更加襯托出個人主義。以個人為主體,瓦解陳舊話語秩序。主要壓抑了個人的生存、權利和自由,就開展抗爭。從多元化理論觀看,女性的壓迫這不是男性,可能是女性自身;第三世界的壓迫者也不是第一世界,可能是第三世界自身。例如,林白曾強調:與女性主義相比較,我更重視個人主義。抹平漢語言文學中性別隱喻,并不是持續(xù)另一種性別抗爭方式,而是回歸個人主義后,才能反抗文學中作品的性別壓迫。
總而言之,文化霸權中的兩性關系、種族關系以及東西方關系仍然存在。這些問題的分析方式需要應用文學、文學、民族、政治等問題解答,難度較大。通過分析后殖民主義處于中國文化或文學中的具體形態(tài),設定當代文學的發(fā)展趨勢,定位民族文化,確定文化文學定義才能達到預想研究目標。從更多是視野考察后后殖民主義下的漢語言文學中性別隱喻問題,重新認知民族文化前景,重新揭示、批判與反思在文化、文學中的各個不平等關系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