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冬
(遼寧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旅游學院,遼寧 大連 116081)
以往學界對于吳佩孚的衡陽撤防研究,主要集中于描述和再現(xiàn)吳佩孚的罷戰(zhàn)主和、撤防北歸的具體活動,分析和評價吳佩孚撤防北歸的政治影響,①筆者所搜集的資料主要有來新夏的《北洋軍閥史》,李新、李宗一主編的《中華民國史》,郭劍林先生的《吳佩孚大傳》等著作對此問題有所涉及研究。此外論文類主要有陳長河的《西南軍閥與1920年直皖戰(zhàn)爭》,《軍事歷史研究》2003年第1期;郝天豪的《1920年吳佩孚衡陽撤防與湘督張敬堯的應對》,《南華大學學報》2016年第3期;劉蘭昌《論吳佩孚衡陽撤防的社會影響》,《魯東大學學報》2007年第4期以及《論衡陽撤防與直皖關系的演變》,《福建論壇》2007年第7期等。而忽視了吳佩孚作為直系的后起之秀如何運用大眾媒介進行自身主張的宣傳和自身形象的塑造。1918年4月——1920年5月,駐防衡陽前線的直軍將領吳佩孚屢屢通電罷戰(zhàn)主和,撤防北歸,最終于5月20日獲準撤防,6月9日抵達鄭州,在直、豫兩省要隘分兵駐扎。由于直皖兩派之交惡,由來已久。而吳佩孚撤兵北歸,更是兩派矛盾沖突進一步激化的突出表現(xiàn),“實為直皖戰(zhàn)爭的起點”[1]。吳佩孚正是認識到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可避免,因此他借助撤防北歸的機會,在北上途中大力宣傳自己的思想主張、奮斗目標,樹立自身為國為民的輿論領袖的形象,將此次撤防之行變成一次輿論宣傳之旅。除了利用當時主要的傳播媒介報紙進行鼓吹之外,吳佩孚還多次接受新聞記者的采訪,與公眾團體進行談話,大力闡發(fā)自己的主張,以爭得民眾的理解與支持。這充分顯示出作為“秀才軍閥”的吳佩孚,對于媒體與輿論特有的關注與重視。
本文通過對1920年吳佩孚撤防北歸的輿論宣傳分析研究,來探討在當時皖強直弱的政治環(huán)境下,吳佩孚如何通過新聞界進行宣傳,最終在直皖戰(zhàn)爭前取得“北方輿論大多數(shù)表同情于吳佩孚”[2]的絕佳輿論氛圍,以及北洋時期軍閥與媒介之間的微妙的關系。
一個政治家在宣傳自己政治主張的時候,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自身主張能否與民眾心理、時代潮流思想契合的問題?!盁o論目標如何混雜在一起,任何一方都需要另一方并調整以適應另一方。政治家需要掌控在大眾媒介手上的傳播渠道,包括他們所提供的理想的受眾信息接收情境。這樣,政治家們就必須調整他們的訊息以適應大眾組織所制訂的規(guī)格和樣式,以及與之相應的語言風格、故事模式和受眾形象?!保?]130吳佩孚正是根據(jù)時代潮流的發(fā)展、公眾輿論的呼聲,而積極地改變自身的政治策略,以期來獲取公眾對自身的信任與支持的。
1918年歐戰(zhàn)局勢已日趨明朗,英美等國出于在華利益的考慮,多次要求北洋政府停止內(nèi)戰(zhàn),召開南北和議。而公眾對于長期的南北戰(zhàn)爭也漸生反感,《申報》評論就言:“我人民之望和平久矣”[4]。吳佩孚正是敏銳洞察國內(nèi)外政治局勢的變化以及公眾心理的需求,于1918年8月,連續(xù)四次發(fā)表主和通電,可謂是“制造輿論,廣樹直聲”[5]676-677,引起社會輿論的強烈關注與支持??梢哉f,“全國的和平運動,是從吳佩孚等通電罷戰(zhàn)主和開始的”。[6]271吳佩孚在此正是充當了“主和”領袖角色的。此后,吳佩孚更是積極踐行其“主和”的主張,實施衡陽撤防,罷戰(zhàn)北歸。吳的這種態(tài)度及其行動,無疑會贏得公眾的好感,同時也爭取到同樣渴望和平的新聞界的支持。
此外,吳佩孚也積極通過語言、行為來迎合公眾的心理需求,樹立良好的公眾形象。與當時的軍閥干政禍國的不良形象相比,吳佩孚在衡陽撤防之時就以“今生不做督軍、不住租界、不結外人、不借外債來自律”[7]249。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迎合公眾對軍人的期望,而駐湘期間吳佩孚所率領的第三師,“軍紀嚴肅,秋毫無犯”[8],也增加公眾對吳的信任與吳自身的政治威望。
由此可知,吳佩孚在衡陽撤防之時,他已經(jīng)通過明確的政治表態(tài)以及自身形象的樹立,使自己順利地取得話語權,擴大了自身以及直系的政治影響,獲取了期望和平的公眾支持,為自己撤防北上輿論宣傳做好了準備,充分顯示作為了“秀才將軍”吳佩孚的輿論宣傳的智慧。
馬克思、恩格斯的自身宣傳實踐證明,宣傳手段和宣傳藝術應該包括三個方面:“第一,宣傳者自身要形成吸引人的特色:第二,綜合利用口頭、文字和圖畫等多種宣傳載體。第三,了解和尊重宣傳對象,為了產(chǎn)生宣傳效果,需要適應宣傳對象”。[9]228吳佩孚作為當時的直系形象的代言人,在直軍撤防北歸的途中,他確實運用了各種的宣傳手段以及宣傳載體,為自己以及直系樹立了良好的政治形象,進一步取得民眾的好感與擁護,同時也為直系在兩派軍閥勢力從政治角逐到軍事沖突的過程中取得了輿論上的先機。
吳佩孚的宣傳主要從以下兩個方面:首先,樹立良好的軍隊形象,不同于當時軍閥經(jīng)常性的肆虐擾民,吳佩孚衡陽撤防之時,即先期發(fā)布布告,沿途張貼,即“本軍經(jīng)過之水陸各區(qū),已責成各長官,嚴行取締,不得有強拉夫役搬運軍物,及索取地方上一枝一葉之供應”。[10]而后途徑長沙時,吳軍“均赤手對坐,狀極閑雅,且有扣船而高唱軍歌者”,使得當時民眾“一望知其為久經(jīng)訓練,紀律嚴明之師”。[11]在岳陽駐留期間吳佩孚更是有在岳陽樓開追悼會,祭奠直軍死義將士之舉。吳佩孚通過新聞媒介的宣傳以及自身的實際行動,為自己及直軍贏得了一個良好社會印象。吳軍所到之處,民眾無不望風而動,夾道歡迎。吳軍的紀律嚴明、仁義之師的形象恰恰就是吳吸引公眾的特色之所在。
其次,在宣傳載體上,秀才出身的吳佩孚也可謂是別出心裁,主要采用的是口號、軍歌、詩歌等具有感染力的宣傳形式。諸如在撤防北歸途中直軍一路上高歌的軍歌,這首由吳佩孚依照《滿江紅》詞牌所自撰的《登蓬萊閣》歌,表現(xiàn)的是針對日俄戰(zhàn)爭后,日本侵占我國滿蒙地區(qū),國土淪喪現(xiàn)狀而抒發(fā)的反對侵略、恢復國土山河的愛國情懷。當時武昌市民歡迎吳軍時,聽到這首軍歌,無不為之“熱淚盈眶”,甚至連外賓都感到凄然,大有田橫五百壯士之慨。[12]73此外,作為當時北洋時期少數(shù)擁有文化的軍閥將領之一,詩歌也常常成為他言志宣傳的工具。如1920年6月6日的《晨報》就以大幅版面介紹吳佩孚的《詠鐵樹開花》等十四首詩歌,詩中以“鐵樹開花”來喻“和平統(tǒng)一”,借助鐵樹開花之難來表達自己對南北和議、和平統(tǒng)一矢志不渝的堅持。[13]除此之外,吳軍所做的《回防途次》一詩,也為時人所傳頌,稱贊不已。這首詩主要表達吳渴望建功立業(yè),“青史留名”豪情壯志,以及以家國天下為重的儒將情懷。吳佩孚正是通過大眾媒介的這個載體,將自己刻畫宣傳成一個為國為民、有情有義的儒將形象,以此來獲取民眾的信任與支持。
綜上所述,吳佩孚以自身的實際行動以及借助當時主要的大眾傳播媒介,通過社會輿論宣傳,為自己以及直系打造成了一個合乎歷史潮流,社會公眾擁護與支持的新形象。從這點看,吳佩孚的輿論宣傳可謂是極其成功的。
作為軍閥,同時也是政治家的吳佩孚,在輿論宣傳過程中必須明白自身角色的定位以及規(guī)范?!爱斦渭易鳛閭鞑フ叱鰣鰰r,他們同樣得按照自己特定的角色規(guī)范行事:‘代表’政黨、政府或政府部門的利益;對政治同盟的期望做出回應——他們的公眾形象與同盟的榮辱休戚相關;以一定的方式換取選民的支持?!保?]133而在輿論宣傳的過程中,吳佩孚給自己的角色定位是民意的代言人,國民利益的爭取者和捍衛(wèi)者。
從《致蘇李督痛言不可戰(zhàn)之理由》到《致各省軍民長官請求罷戰(zhàn)主和》,駐湘期間吳佩孚之主和通電可謂是“無日不見于報端,皆以國計民生為前提”,這也使得“吳氏之宗旨,了然于國人心目中矣”。[14]630在此后的五四愛國運動中,吳更是旗幟鮮明的聲援民眾愛國活動,充當民意的支持者與捍衛(wèi)者。這也為其贏得“赤誠愛國,大義昭然,人民托命,薄海欽崇”[15]的“愛國將軍”的美名??梢姡瑓桥彐谠诿鎸Ξ敃r重大的國是問題時,總是利用傳播媒介旗幟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政治態(tài)度,充當民意的代言人與國民利益的捍衛(wèi)者。
實際上,在衡陽撤防問題上以及北上途中,吳佩孚也都不失時機的強調其作為“民意代言人與國民利益捍衛(wèi)者”的這一角色。對于衡陽撤防之緣由,吳佩孚就先以“既經(jīng)罷戰(zhàn)議和,南北同屬一家,并非外患仇讎,何須重兵防守”之言將自身的軍事活動與公眾期望聯(lián)系在一起,以此來爭取公眾輿論的支持。后又以“一為順兵心以保健國軍,二位班師后整頓補充,作異日效命疆場之準備也”。[12]646-648,將撤防北歸上升到為國為民之高度。不經(jīng)意間已將自身“國家利益捍衛(wèi)者”的形象根植到公眾心中。
撤防途中吳佩孚倡導的“國民大會”主張,更是為其“國民利益代言人”的形象做了一次強有力的宣傳。吳佩孚在其電文中言:“三年政若棼,局同釜破,舍謀統(tǒng)一,無以為救國之方”,針對這種時局紛亂的局面,吳佩孚認為:“惟有出于召集國民大會,以真正民意公決,庶可無偏無黨,永絕后患”。[16]吳佩孚本意是以“國民公決”的形式來抵制由安福系所包辦的南北上海和會,為解散安福國會提供理論基礎。同時這種站在“國民”的角度上“言民聲,伸民意”的舉動,也進一步提升了公眾對吳之好感。鄂省兩聯(lián)合會致吳佩孚的函電中就言:“元日通電,辭嚴義正,言吾民之不敢言,為吾民之所欲為,淋漓痛快,深切民隱。洪憲以后,罕有仗義敢言如師長者”。[17]總的說來,“國民大會”主張不僅使吳的威望與聲譽在國人心目中進一步提高,更為重要的是吳通過此主張也強化其作為國民利益代言人的身份。
此外,吳佩孚在漢口與記者談話中更直言:“順國人之公意,本正義之主張,撤防湘南,集中武漢,以清除奸惡,促進和平,力爭外交,以維國體”。[18]39此言足以表明,吳佩孚寄希望于通過輿論宣傳將自己塑造成“國民利益的代言人”。
在北歸的輿論宣傳中,吳佩孚將自身角色定位為民意的代言人、國民利益的捍衛(wèi)者,充分顯示了他作為一個“秀才軍閥”特有的政治智慧,既然吳以及直系要成為“民意及其國家利益”的代言人,那么毫無疑問,吳佩孚將在獲取更多輿論話語權的同時,贏得民眾的信任與支持。盡管我們不能斷言吳佩孚的政治主張完全出于國民利益的出發(fā),沒有摻雜派系斗爭利益的存在,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吳佩孚通過這些主張,其個人及其直系的威望與聲譽確實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在軍事和政治的斗爭中,任何一個軍事和政治集團,為了保存和壯大自己,孤立有效地打擊敵人,克敵制勝,都需要爭取同盟者,那怕是暫時的同盟者”。[6]453這在直皖斗爭中表現(xiàn)的尤為明顯,早在1918年8月,吳佩孚占領衡陽后他就以“停戰(zhàn)主和”姿態(tài)取得南軍的好感,并且與之簽訂了《救國同盟軍草約》。這個草約名為“平息內(nèi)爭,力謀統(tǒng)一,合力對外起見,并非有黨見性質”[6]449,實則是以同盟關系來反對皖系的賣國外交與“武力統(tǒng)一政策”??梢哉f,西南軍閥與直系的結盟,對吳之撤防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而后吳更是積極與長期主張南北和議的江蘇都督李純通電聯(lián)絡,獲得“主和派”長江三督的大力支持。針對河南易督問題,吳佩孚也是數(shù)次通電為豫督趙倜抱不平,使得一向在直皖矛盾斗爭中保持中立的趙倜最終轉向直系陣營,成為了以直系為核心的反皖八省同盟之一。吳佩孚正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通過“罷戰(zhàn)主和”等主張的宣傳,來組成同盟聯(lián)合組織。同時也積極聲援、聯(lián)絡中立者,來壯大自身同盟的力量,孤立分化皖系的勢力。
當然,對于直系的直接對手皖系及其政策,吳佩孚則是不遺余力的大加鞭撻。這在其衡陽撤防北歸前后的諸多電文中都有所體現(xiàn)。諸如對于皖段的倡導“武力統(tǒng)一”政策,吳佩孚就言:“年來外交緊急,國債繁興,險象管環(huán)生。無一非內(nèi)爭之所致,人非木石,能勿痛心”。[19]在致電蘇督李純時,吳也批評南北戰(zhàn)爭造成了“兵連禍結,大亂經(jīng)年。在此期間,耗費款數(shù)千萬,靡爛十余省,有用之軍服,破碎無余,精良之器械,損失殆盡”[20]的嚴重后果。對于皖派支持的安福系,吳更是發(fā)電抨擊“安福系毒虺四海,腥聞天下。賣國黨不除,能否長治久安?安福系私許權利,能滯得償夙愿?”[12]在此之后的輿論宣傳中,吳佩服不斷對皖系及其“武力統(tǒng)一”政策進行無情的批判,深刻揭露了其禍國殃民的丑惡本質。
需要指出的是,這一宣傳策略既是政治斗爭的需要,也體現(xiàn)了吳佩孚懂得如何利用媒體的某些特性。這種策略手法在傳播學中被稱為“辱罵法”,即“給某思想賦予一個不好的標簽,使我們不檢查證據(jù)就拒絕和譴責這種思想”。[21]109這一宣傳手法被吳佩孚廣泛地運用在其公開發(fā)表的電文及談話中,取得良好的宣傳效果,獲得大多數(shù)民眾的認可與支持。
古語云:“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對于從小接受儒家文化教育的吳佩孚,更是深諳“名正言順”之道理。近代,隨著西方新式傳播媒介的傳入,報紙已成為公眾發(fā)表言論獲取信息的重要渠道,同時亦是公眾輿論的重要的平臺??梢哉f,報紙是北洋時期體現(xiàn)民意的重要媒介載體。因此,軍人政客利用通電來發(fā)表他們的政治宣言,一方面可以與公眾展開象征性的交流,以爭得公眾的理解與支持。另一方面,就是為自身發(fā)動戰(zhàn)爭獲取輿論上的優(yōu)勢,披上“合法性”的外衣。吳佩孚在直皖戰(zhàn)前的電報大戰(zhàn),正是出于“正義”的輿論宣傳,以期把握戰(zhàn)爭主動權的目的出發(fā)的。
其實,說到電報戰(zhàn),吳可是北洋時期少有的高手,正所謂“無日無時無吳之通電”[22]158。此外,“吳佩孚秀才出身,自勝一籌”[23]704,他的電文大多仿用《討武則天檄》、《討粵匪檄》等古典格式,旁征博引,借古喻今,寫的可謂是慷慨激揚又富于文采,使人看之不免生敬仰之感,傳誦一時,對輿論宣傳起到了良好的作用。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吳佩孚的電文往往能把握輿情,切中要害,“凡所通電,主題突出,皆中肯要”[22]158。
6月中旬,吳軍撤防北歸駐扎保定,此時直皖矛盾已經(jīng)到了幾乎不可調和的地步,戰(zhàn)爭可謂是一觸即發(fā)。此時吳也積極展開了其輿論上的動員,從《吳佩孚宣布段徐罪狀通電》到《吳佩孚出師討賊通電》,吳佩孚可以說將傳播學中的“辱罵法”使用的淋漓盡致。他用電報戰(zhàn)的方式,將皖系、安福系、交通系的罪狀盡數(shù)列于民眾面前,進而占據(jù)了輿論的上風,使得民眾一時“同情”吳佩孚[22]161。相反的則是皖系“理屈詞窮,師出無名”[1]98,受到全國輿論的一致譴責。電報戰(zhàn)的大獲全勝,其實也預示著這場北洋軍閥內(nèi)部的派系斗爭必然以直系勝利而告終的結局。
綜上所述,吳佩孚憑借著其政治宣傳智慧,通過媒體發(fā)表的一系列通電和談話,牢牢地掌握了輿論話語權,于是“皖系”與“安福系”成為被動的政治標簽,而遭到公眾輿論的譴責,而自身與直系,則被宣傳成新的公眾領袖與順應歷史潮流的新形象,總是,吳佩孚撤防北歸前后的輿論宣傳活動,為直皖戰(zhàn)爭直勝皖敗的結局埋下了伏筆,同時也對北洋政局產(chǎn)中了莫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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