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敬偉+李江風

摘要 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是推動農業(yè)經濟增長、助力脫貧攻堅和促進區(qū)域協調發(fā)展的重要途徑。本文基于土地邊際報酬遞減規(guī)律探討了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機理，構建了影響效用實證模型，以鄂西16個貧困縣為例開展實證研究，從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角度進一步分析了影響發(fā)生的具體原因，并針對各縣市實際發(fā)展情況提出發(fā)展建議，以期為貧困山區(qū)經濟增長和區(qū)域協調發(fā)展提出科學參考。結果表明：①耕地利用轉型從功能形態(tài)轉型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兩方面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產生影響，其中功能形態(tài)包含作物生產、生活保障、生態(tài)保護三種形態(tài)，空間形態(tài)包含景觀格局和數量分布兩種形態(tài)；②耕地利用轉型在一定時期內可促進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但長期來看，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存在邊際效用遞減性；③實證發(fā)現，房縣、長陽縣、建始縣、來鳳縣等4縣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存在促進效用而空間形態(tài)轉型存在邊際遞減效用，鄖縣和咸豐縣則是空間形態(tài)轉型存在促進效用而功能形態(tài)轉型存在邊際效用遞減性；④鄖西縣、竹山縣、丹江口市、秭歸縣、恩施市和巴東縣等6縣市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均存在促進效用，竹溪縣、利川市、宣恩縣和鶴峰縣等4縣則均存在邊際遞減效用，驗證了機理分析的正確性。論文還從利用地租地價杠桿和土地工程技術、完善耕地政策制度等方面提出了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與管理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 耕地利用轉型；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貧困山區(qū)；鄂西

中圖分類號 F301.2

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2-2104（2018）01-0071-11DOI：10.12062/cpre.20170711

當前，中國經濟發(fā)展進入新常態(tài)，經濟增長質量受到重視。黨的十八大和十八屆三中、四中全會強調要“堅持以提高經濟發(fā)展質量和效益為中心，主動適應經濟發(fā)展新常態(tài)，把轉方式調結構放到更加重要位置。”中國作為農業(yè)大國，農業(yè)經濟是經濟發(fā)展的重要支撐，多年來中央一號文件均重點關注農業(yè)發(fā)展問題。然而，貧困山區(qū)由于地形地貌復雜、基礎設施條件落后、交通不便利等客觀因素限制，加上近年來年輕勞動力大量流失，耕地利用呈現出大面積荒廢、利用方式粗放、耕地質量下降等嚴峻問題，致使農業(yè)經濟發(fā)展的重要地位與農業(yè)發(fā)展落后的矛盾依然突出，嚴重阻礙耕地有效利用和農業(yè)經濟持續(xù)發(fā)展，并不斷促使著耕地利用的快速轉型。耕地作為農業(yè)發(fā)展的基本資源條件，合理的耕地利用轉型是推動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提升的有效途徑，對促進貧困山區(qū)農業(yè)經濟持續(xù)發(fā)展、脫貧攻堅以及區(qū)域協調發(fā)展具有重要理論和現實意義。

1 文獻綜述

關于耕地利用轉型研究，國外尚不多見，主要針對森林轉型[1-2]、草地轉型[3]和土地利用轉型展開，重點研究了轉型發(fā)生的時點[4]、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影響[5]以及轉型的影響因素[6]等內容。國內關于耕地利用轉型研究主要從土地利用轉型研究拓展而來，主要包括土地利用轉型內涵及理論模式[7]、轉型路徑[8]、研究方法[9-10]，以及生態(tài)環(huán)境效應[11]等多個方面。對于專門的耕地利用轉型研究，主要包括耕地的轉型路徑[12]、轉型機理[13]、驅動機制[14]、空間分異特征和影響因素[15]、農村宅基地利用轉型的時空耦合特征[16]以及功能轉型[17]等內容。

對于經濟增長質量的內涵界定主要有兩種：一是從廣義角度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包含了經濟增長的效率提高、結構優(yōu)化、穩(wěn)定性提高、福利分配改善、生態(tài)環(huán)境代價低、創(chuàng)新能力提高等多個方面的內涵[18-19]；二是從狹義的角度認為經濟增長質量即全要素生產率的變化，它是指資源要素投入比例、經濟增長效果或經濟增長的效率[20]。研究方法上，主要利用構建指標體系綜合評價[19]和全要素生產率[20]等方法；研究內容上，主要涉及城市擴張[20]、資源環(huán)境[21]與經濟增長質量的發(fā)展關系。目前關于貧困山區(qū)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集中在農業(yè)經濟增長的穩(wěn)定性、持續(xù)性、科技進步性、結構性和農民生活質量等方面的綜合研究[22]。

國內外學者對耕地利用轉型與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相關研究尚不多見，主要集中在耕地利用變化與經濟發(fā)展關系方面。如國外學者Lambin等[6]研究了土地利用變遷引起的社會生態(tài)反饋與社會經濟變化，Eklund等[23]研究了耕地變化與重建地區(qū)經濟發(fā)展關系，Shiratani等[24]研究了耕地含氮量變化引起的經濟價值等。國內方面，一是圍繞耕地數量變化與經濟發(fā)展的影響關系展開，如Song等[25]利用脫鉤理論或退耦方法分析了建設用地占用耕地與經濟發(fā)展的關系，Liu等[26]利用空間面板模型研究了耕地面積轉換與經濟增長的關系，Jin等[27]利用CVM方法開展了耕地保護的經濟價值評估；二是從耕地質量變化與經濟發(fā)展關系方面展開，如Deng等[28]利用衛(wèi)星影像分析了耕地流轉和農業(yè)生產潛力關系，分析了耕地數量和質量變化；程子良、孔祥斌等[29]從質量、數量和經濟發(fā)展水平方面研究了耕地占用稅征收標準。

分析發(fā)現，耕地利用轉型主要從早期的森林轉型和土地利用轉型的研究拓展而來，目前多從耕地利用變化的角度開展，不論是在研究尺度、研究內容、研究方法上，還是與經濟發(fā)展相互影響關系研究上等均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由于貧困山區(qū)地形地貌的特殊性、耕地資源稟賦較差以及基礎條件匱乏等客觀因素，對于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影響研究較為少見，更鮮有學者探討其影響機理，并基于此開展實證研究，提出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持續(xù)發(fā)展的策略。在當前國家大力實施扶貧攻堅戰(zhàn)略和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的背景下，這類研究尚嫌不足。鑒于此，本文基于土地邊際報酬遞減規(guī)律，從短期效應和長期效應兩方面分析耕地利用轉型對貧困山區(qū)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機理，并構建面板數據模型，以鄂西山區(qū)16個國家級山區(qū)貧困縣為例，開展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影響的實證研究，以期明確鄂西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影響機理和實證效應，為確立后期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的改善方向，以及貧困山區(qū)經濟持續(xù)增長和區(qū)域協調發(fā)展提供科學參考。endprint

2 機理分析

2.1 內涵解析

（1）耕地利用轉型。耕地利用轉型可以理解為耕地利用形態(tài)在時序上的變化，目前對于耕地利用形態(tài)的分類主要有兩種：第一種是顯性形態(tài)和隱性形態(tài)[7]，第二種是空間形態(tài)和功能形態(tài)[12]。對于第一種觀點，顯性形態(tài)主要指土地利用結構，如數量結構和空間分布結構等；隱性形態(tài)即依附于顯性形態(tài)的不易察覺的，需通過分析、化驗、檢測和調查才能獲得的土地利用形態(tài)，如質量、產權、經營方式、固有投入和產出能力等。對于第二種觀點，空間形態(tài)主要包含數量變化和結構變化，而功能形態(tài)主要包含有實證或供給、規(guī)范或需求兩方面內涵。比較來看，顯性形態(tài)和空間形態(tài)都強調了耕地數量或面積在空間和時間上的變化，兩者內涵差別不大。而隱性形態(tài)和功能形態(tài)側重點不盡一致，隱性形態(tài)由于強調了產權流轉、經營方式等內容，這對于不同地類之間的變化可能更為明顯。對于單一的耕地來說，產權雖有流轉，但由于常年耕作方式的經驗積累及山區(qū)地形地貌的限制，經營方式一般不易改變。隱性形態(tài)對于耕地轉型來說，更多的是強調質量或產出能力等，也即更多的表征耕地的生產性功能，體現的是功能形態(tài)，因此從功能性角度去界定耕地利用形態(tài)更為適宜，而耕地功能也隨著社會經濟發(fā)展，逐漸向生態(tài)功能、生活功能等多維方向拓展。鑒于此，本文認為從功能形態(tài)轉型（FTC，Functional Transition of Cultivated Land）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STC，Spatial Transition of Cultivated Land）兩方面對耕地利用轉型進行研究較為適宜。

（2）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由于廣義角度經濟增長質量內涵解構存在一定爭議性[20]，本文從狹義的角度即全要素生產率角度理解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它是指農業(yè)資源要素投入比例、經濟增長效果或經濟增長的效率。若在既定投入下產出越大，或既定產出下投入越少，則表明經濟增長質量越高[18]。可從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兩方面詳細解析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的具體原因，其中技術效率是指在市場價格不變和生產技術不變前提下，在既定要素投入比時，生產一定數量產品所需的最小成本占實際生產成本的百分比；技術進步包含了科學研究的進展、管理方法改進、勞動力素質提升、經濟體制改革等多個方面[30]。

2.2 影響機理分析

土地邊際報酬遞減規(guī)律是土地經濟學中的經典規(guī)律，是指在技術不變、其它要素不變的前提下，對相同面積的土地不斷追加某種要素的投入，當達到某一臨界點后，所帶來的報酬的增量（邊際報酬）會出現下降[31]。耕地作為土地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影響農業(yè)生產的最直接因素，因此其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也應存在邊際報酬遞減性。

（1）短期促進效用分析。一般來說，在一定時期內通過技術進步改善和技術效率提高，對耕地功能進行改善有利于耕地生產能力和資源利用率的提升，改善空間形態(tài)可促進耕地空間分布優(yōu)化和集聚程度的提高，從而推動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據此可梳理出短期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機理（圖1）。在以農業(yè)發(fā)展為主的貧困山區(qū)，由于人口流動、地形地貌、技術發(fā)展等多方影響，耕地利用存在利用效率不高、產能較低等諸多問題，改善空間較大。

在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發(fā)展過程中，無論是作物生產、生活服務還是生態(tài)保護功能，短期內均可通過技術進步或技術效率方面的改善，如新技術應用、舊技術革新、勞動力素質提高、資源合理配置、生產結構調整、要素使用率提高、新的方針政策等，促進生產要素有效利用和耕地生產能力提升，減小因資源浪費帶來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壓力，推動耕地利用模式由粗放式向節(jié)約集約型轉變，從而充分挖掘耕地資源潛力，提高耕地生產效率，促進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提升。

在耕地利用的空間形態(tài)轉型過程中，依靠科學技術的支撐，通過土地整理、土地復墾以及低丘崗地改造等方式減小耕地破碎化程度，將耕地破碎田塊進行整合歸并，提高耕地的集聚程度，使耕地空間分布更趨于合理，以更有利于農業(yè)基礎設施建設、機械耕作和規(guī)模化經營，從而有效提升耕地產出效益。同時，空間形態(tài)轉型還可促進耕地數量的控制更趨于合理，避免出現耕地數量過剩影響其他地類發(fā)展或耕地數量過少不能滿足人民生活需求等問題，從而提升整體耕地資源的配置效率，改善經濟增長結構，提升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

（2）長期邊際效用遞減性分析。據土地邊際報酬遞減規(guī)律可以推測，隨著經濟快速發(fā)展和科學技術的不斷提升，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或空間形態(tài)轉型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后，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會出現邊際遞減效應。具體可利用平面直角坐標系解析：圖2中橫縱軸分別表示時間和耕地利用轉型的影響功效值，曲線m描繪了耕地利用轉型程度變化狀況，曲線n描繪了耕地轉型影響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邊際效應。如前文所述，耕地作為農業(yè)生產的基礎載體，耕地利用轉型在一定時期內會促進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提高，因此在T0-T1時段，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隨著耕地利用轉型程度的增強而增加，邊際效用曲線n呈上升趨勢。隨著要素投入的增加和技術的不斷改善，耕地利用轉型程度會持續(xù)上升至最高點B，即T1-T2時段耕地利用轉型程度呈減速上升狀態(tài)。依據土地邊際報酬遞減規(guī)律，此期間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邊際效用呈下降趨

勢，逐漸減小至B點邊際效用為零，此時B點是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產生影響的最優(yōu)效應點。

3 模型構建與檢驗

3.1 模型構建

3.1.1 耕地利用轉型測度

耕地利用轉型測度可先評價出耕地利用形態(tài)狀況，比較相鄰時期形態(tài)的變化情況即可知曉轉型情況。據前文分析，耕地利用形態(tài)分為功能形態(tài)和空間形態(tài)兩部分。一方面，在農業(yè)和土地利用的發(fā)展歷程中，耕地功能從最基本的食物生產到就業(yè)保障、生態(tài)服務、景觀格局，功能范圍不斷擴大[32]。從人與社會發(fā)展的需求來看，耕地首先要滿足人們基本的糧食需要，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其次，耕地的有效利用需要一定數量的農業(yè)人員進行耕作，這就為農民提供了就業(yè)機會；再次，耕地的合理利用可降低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損害，改善生態(tài)環(huán)境質量，優(yōu)化生態(tài)景觀環(huán)境。因此耕地功能可以歸納為生產、生活和生態(tài)三方面。endprint

另一方面，耕地的空間形態(tài)變化可分為數量變化和格局變化[12]。合理的耕地數量是農業(yè)生產的最基本保證，數量或面積變化對農作物產量有直接影響。耕地格局又可分為數量經營格局和景觀格局，景觀格局主要體現為耕地斑塊變化、密度變化及空間集聚度、破碎度等變化，變化程度影響到耕地的集聚利用性和耕作的便利性；耕地數量經營格局體現為耕地利用者經營耕地地塊的集中程度，更多的考慮了人的因素，適宜從需求角度分析格局變化。因此本文從空間景觀格局和數量經營格局兩方面來測度空間形態(tài)轉型。

據以上分析，從生產功能形態(tài)、生活功能形態(tài)、生態(tài)功能形態(tài)、景觀格局形態(tài)和數量變化形態(tài)5個維度篩選共28個指標，利用主成分分析法篩選出顯著性較強的指標，并利用Pearson相關分析剔除相關性較強的指標，最終確定出耕地利用形態(tài)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利用歸一化方法進行指標標準化處理；采用熵值法確定客觀權重，邀請8位土地規(guī)劃、土地經濟、農業(yè)經濟、農業(yè)政策等方面專家，經過兩輪德爾菲咨詢確定主觀權重，以主、客觀權重均值作為最終權重值；利用線性加權法計算得出耕地利用形態(tài)最終情況；比較相鄰時期形態(tài)值變化情況，即可分析出對應耕地利用轉型程度。

3.1.2 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測度

選取數據包絡—曼奎斯特指數法（DEA—Malmquist）測度全要素生產率，以此明確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狀況。其中DEA模型是利用統(tǒng)計數據來確定有效生產前沿面，將非有效的決策單元影射到有效的生產前沿面上，并通過比較非有效的決策單元“偏離”有效生產前沿面的程度來評

價各決策單元的相對效率。該方法能夠有效測度要素的利用狀況，但對于時間維度上的變動趨勢及其主要影響因素反映不足，結合Malmquist生產率指數可較好解決這一問題[33]。該方法最終將全要素生產率（TFP）分解為技術效率變化指數（EFF）和技術進步指數（TEC），全面解析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情況。

（1）數據包絡分析（DEA）。CCR模型和BCC 模型是DEA方法的主要模型，分別是基于規(guī)模報酬不變假設和規(guī)模報酬可變的假設而提出的。其中CCR模型主要計算公式如下[23]：

（3）參數選取。在參數選擇上，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分為投入變量和產出變量兩類。本文將貧困縣域作為一個決策單元來研究其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由于耕地是農業(yè)生產的基本資源，勞動力和資本投入是農業(yè)生產的必要條件，因此投入變量選取勞動力投入、資本投入和耕地投入，分別以農業(yè)從業(yè)人數、農業(yè)固定資產投資、耕地面積來表征。產出變量方面，除選取農業(yè)總產值外，還利用農業(yè)增加值指標對產出變量進行優(yōu)化，以防止農業(yè)總產值在貧困山區(qū)這一特殊地域可能產生的偏差，使結果更為精確。

3.1.3 影響效用測度

為清晰展示各縣市耕地利用轉型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效應，利用面板數據能充分準確測度事物間影響關系的特點，構建測度模型的一般形式如下：

3.2 模型檢驗

在利用面板數據模型前要對數據進行平穩(wěn)性檢驗和協整檢驗。首先利用單位根檢驗對數據進行平穩(wěn)性檢驗，通過對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空間形態(tài)轉型以及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三者的原始序列分別進行LLC檢驗、IPS檢驗和ADF檢驗三種方式的單位根檢驗，發(fā)現其P值均小于0.05（見表2），拒絕存在單位根的原假設，表明原始序列平穩(wěn)。其次，利用KAO檢驗和Pedroni檢驗進行協整檢驗，發(fā)現除了統(tǒng)計量Panel PP和Panel ADF的P值大于0.05外，其他均小于0.05（見表3），可以認為其存在協整關系，因此可利用面板數據模型進行分析。依據常數項和系數向量是否為常量，可將面板數據模型分為變系數模型、變截距模型和不變參數模型。為確定具體適宜的研究模型，進行以下兩種檢驗：利用F值檢驗發(fā)現，該面板數據均拒絕兩個原假設：建立不變系數且不變截距模型、建立變截距模型，因此選擇變系數模型；利用Hausman檢驗得出在0.05顯著水平下相伴概率P值小于0.05，因此拒絕應建立隨機效應模型的原假設，可建立固定效應模型。據此，確定建立固定效應的變系數回歸模型。

4 實證研究

4.1 研究區(qū)概況

選取鄂西山區(qū)國家級貧困縣作為研究對象，包括鄖縣、鄖西縣、竹山縣、竹溪縣、房縣、丹江口市、秭歸縣、長陽縣、恩施市、利川市、建始縣、巴東縣、宣恩縣、咸豐縣、來鳳縣、鶴峰縣等16縣市。該區(qū)域主要為山區(qū)和崗地丘陵區(qū)，是“老、少、邊、窮、庫”聚集區(qū)，湖北全省68%的國家級貧困縣集聚于此，經濟來源主要以農業(yè)生產為主。據《湖北統(tǒng)計年鑒》顯示，該16縣市2012—2014年農業(yè)總產值占GDP平均比重達到48.8%。近年來，隨著年輕勞動力的大量涌出，耕地荒廢嚴重，農業(yè)生產問題日益嚴峻。為保障區(qū)域農業(yè)經濟的持續(xù)增長，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顯得尤為迫切。

4.2 數據來源

研究涉及1995、2000、2005、2010和2013年共5個年份。在耕地利用轉型測度中，耕地斑塊破碎度、耕地斑塊聚合度、單位面積坡耕地分布密度所利用矢量圖件，搜集于中國科學院資源環(huán)境科學數據中心的1995、2000、2005、2010年研究區(qū)土地利用現狀柵格數據，2013年數據是以2010年柵格數據為基礎，利用ARCGIS軟件數據成圖及分析功能，結合赴湖北省國土資源廳搜集的2010—2013年土地變更數據，對地類圖斑逐一進行修正得到。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測度中，投入指標的農業(yè)固定資產投資由于難以找到現成統(tǒng)計數據，利用農業(yè)人員與人口總人數的比例，乘以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進行修正。其他指標均來源于各年度的《中國縣市經濟統(tǒng)計年鑒》《湖北農村統(tǒng)計年鑒》和《湖北統(tǒng)計年鑒》。數據中涉及產值、投資額等均以1990年為基期年，利用可比價格計算得出。

4.3 發(fā)展特征分析

4.3.1 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特征

1995—2013年鄂西16貧困縣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情況如表4所示。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方面，各縣市轉型發(fā)展情況各異，竹溪縣、竹山縣和鄖縣轉型最為明顯，平均轉型值分別達到了0.899、0.396、0.312；利川市、巴東縣和宣恩縣轉型最不顯著，轉型值分別為0.087、0.129、0.143。各縣市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隨時間的演變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波動變化，且波動值不盡相同，波動最大的是竹溪縣、竹山縣和鶴峰縣，波動值分別達1.183、0.876、0.643，波動最小的是丹江口市的0.125。耕地空間形態(tài)轉型方面，研究期內長陽縣、秭歸縣、竹溪縣轉型發(fā)生相對顯著，平均轉型值分別達1.164、1.055、0.913，宣恩縣、鄖西縣轉型情況相對平穩(wěn)，平均轉型值僅為0.148、0.179。研究區(qū)各縣市整體呈現出較一致的波動特征，大多數最大波動值均在0.3-0.5之間，長陽縣和秭歸縣波動變化最為顯著，最大波動值分別達3.353和1.995。endprint

4.3.2 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發(fā)展特征

鄂西16貧困縣在研究期內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測度結果如表5所示，可以看出，全要素生產率變化率多呈現出波動變化特征。其中，變化較為明顯的為秭歸縣和來鳳縣：秭歸縣在2005年和2010年全要素生產率變化率有較小幅度的上升，而2013年下降幅度較大，降至1.087，處于研究區(qū)平均水平以下。來鳳縣全要素生產率變化率在2000年達到2.451，而后其增長率逐漸下降，但仍保持在16貧困縣中的一般中等水平。其他縣市全要素生產率變化相對平穩(wěn)，且大部分縣市最大值出現在2010年，而最低值多出現在2005年。

鄂西16貧困縣各年度技術效率變化在1.000左右，除了建始縣在2010年技術效率變化率較為明顯外，鄂西其他15個貧困縣技術效率隨時間變化波動不大。技術水平變化方面，各縣市相差不大，總體呈現出波動性變化特征，并與全要素生產率變化大體保持一致。變動較大的年份多出現在2010年，變化較為明顯的有長陽縣、來鳳縣和鶴峰縣等，其技術進步值均處于2.000左右，說明該段時間內這些地區(qū)的技術進步增長較快；而2005年和2013年其技術進步降至1.500左右，呈現出較大的波動性。宣恩縣是鄂西16貧困縣中年度技術進步相對緩慢的地區(qū)，其在各階段的技術進步值均小于其他貧困縣。

4.4 影響效用分析

構建面板數據模型對數據進行擬合并計算。模型R2為0.975，表明模型擬合度較好；F統(tǒng)計值相伴概率P值小于0.05，表明回歸方程顯著；DW值為2.444，表明殘差無序列相關；因此該模型構建合理。依據計算結果（見表6）可以看出，無論是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還是耕地空間形態(tài)轉型的系數有正有負，表明各縣市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全要素增長率的正負影響功效不一，存在短期促進效用和長期的邊際效用遞減性。按照影響效用可以分為四類，以此驗證影響機理的正確性，具體分析如下：

第一類是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存在促進效用，而空間形態(tài)轉型對其影響存在邊際效用遞減性，共有房縣、長陽縣、建始縣、來鳳縣等4縣。分析發(fā)現，房縣、來鳳縣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主要是對技術進步產生積極影響，長陽縣是對技術效率有促進效用，建始縣則對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均有促進影響。對于這類縣市而言，可以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主導發(fā)展來提升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著重改善耕地空間形態(tài)轉型對技術進步和技術效率的影響效用。持續(xù)開展土地整理，提高耕地集聚性；明確資源產權關系，保證充足耕地數量進行農業(yè)生產；多種措施相結合，嚴保耕地數量，并持續(xù)走集約化、合作化道路發(fā)展農業(yè)，以此在保證耕地有效數量的同時，提高耕地空間分布集聚性和合理性，提升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35]。

第二類是耕地空間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存在促進效用，而功能形態(tài)轉型對其影響存在邊際效用遞減性，有鄖縣和咸豐縣。其中鄖縣主要是功能形態(tài)轉型對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都存在遞減效用，而咸豐縣對技術效率存在遞減性。在空間形態(tài)轉型方面，兩縣分別對技術進步和技術效率有促進效用。鄖縣和咸豐縣需要以耕地空間形態(tài)轉型主導發(fā)展來提升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著重改善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對技術進步和技術效率的影響效用。主要可通過運用科學技術，創(chuàng)新科技體制；借鑒和引進國際先進的農業(yè)生產技術；走特色化的農業(yè)發(fā)展路線以及控制勞動力數量，提高勞動力素質等手段方法，從提升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發(fā)展入手，著力改善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的效用，以此提升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

第三類是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均存在促進效用，包含鄖西縣、竹山縣、丹江口市、秭歸縣、恩施市和巴東縣等6縣市。其中鄖西縣無論是功能形態(tài)轉型還是空間形態(tài)轉型均對技術進步和技術效率有促進效用，竹山縣、丹江口市、恩施市、巴東縣主要是對技術進步有促進效用，秭歸縣主要對技術效率存在促進效用。

第四類是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均存在邊際效用遞減性，包含竹溪縣、利川市、宣恩縣和鶴峰縣等4縣。竹溪、利川和鶴峰縣主要是對技術效率存在遞減效應，而宣恩縣主要對技術進步存在遞減效用。鄖西縣、竹山縣、丹江口市、秭歸縣、恩施市、巴東縣、竹溪縣、利川市、宣恩縣和鶴峰縣等10縣市需要以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雙向主導發(fā)展來提升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對于以上兩類縣市主要注重從改善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的角度，協同發(fā)展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效用。即在提升耕地利用轉型過程中，除了保障耕地功能性提高外，還需要與耕地空間轉型協調發(fā)展。即在優(yōu)化調整耕地種植結構，保障耕地生產、生活保障、生態(tài)保護等多功能性的同時，努力通過土地整理、土地置換或流轉、低丘崗地改造等手段，將零散的耕地集聚起來，提高耕地的集聚利用性，方便機械化運作，提高耕地的產出效益；同時還可實行一二三產業(yè)融合發(fā)展，利用二三產業(yè)反哺農業(yè)經濟發(fā)展。

之所以出現上述發(fā)展各異的情況，可能與近年來各縣市的經濟發(fā)展方式不一，耕地有效利用程度不同，以及對農業(yè)發(fā)展的投入力度存在差異有關。如鄖西縣近年來以大力發(fā)展“文化旅游強縣·十堰西北門戶”工程，建設生態(tài)文化旅游示范區(qū)、特色產業(yè)集聚區(qū)、新型城鎮(zhèn)化引領區(qū)等，多年來形成了茶葉、煙葉、蔬菜、林果等特色產業(yè)集群，耕地利用有效性高，對農業(yè)發(fā)展產生較大促進作用。另外，鄖西縣生態(tài)旅游開發(fā)潛力巨大，生態(tài)農業(yè)的大力發(fā)展也為農業(yè)經濟帶來巨大貢獻。對于鄖縣和利川市而言，旅游業(yè)近年來蓬勃發(fā)展，經濟發(fā)展結構正逐漸向二三產業(yè)傾斜，此時應注重提升其他產業(yè)對耕地農業(yè)生產的反哺作用，改善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效用。秭歸作為三峽庫區(qū)移民縣城，原有耕地被淹沒，新開墾耕地主要通過果園種植發(fā)展經濟，但由于發(fā)展還不十分成熟，耕地生產功能、生活服務或是生態(tài)保護功能上，仍存在較大改善空間，對促進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提升具有較大的潛力。另外還有一些縣市經濟發(fā)展方式各不一致，如竹溪縣礦產資源較為豐富，長陽縣以“清江畫廊”為主體的旅游業(yè)漸入佳境，恩施市作為恩施州首府第三產業(yè)相對發(fā)達，十堰市區(qū)周邊的鄖縣工業(yè)基礎相對具有優(yōu)勢等等，都會導致耕地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呈現出不同的影響效用。endprint

5 結論與政策啟示

5.1 結論

本文基于土地邊際報酬遞減規(guī)律分析了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機理，并以鄂西山區(qū)16個國家貧困縣為例開展實證研究，得出如下結論：

（1）耕地利用轉型可以理解為耕地利用形態(tài)在時序上的變化，包含功能形態(tài)和空間形態(tài)兩部分，其中功能形態(tài)轉型包含作物生產、生活保障、生態(tài)保護三方面，空間形態(tài)轉型包含景觀格局形態(tài)和數量分布形態(tài)兩方面。它區(qū)別于傳統(tǒng)的耕地利用變化，除包含常見的數量或空間分布變化外，更強調功能層面的綜合效應，更能體現人類的發(fā)展需求。

（2）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在短期內存在促進效用，但當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或空間形態(tài)轉型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后，依據土地邊際報酬遞減規(guī)律，其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影響長期內也會出現邊際遞減效應。

（3）對鄂西16貧困縣實證研究發(fā)現，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效用可以分為四類：房縣、長陽縣、建始縣、來鳳縣等4縣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存在促進效用而空間形態(tài)轉型存在邊際遞減效用；鄖縣和咸豐縣則是空間形態(tài)轉型存在促進效用而功能形態(tài)轉型存在邊際效用遞減性；鄖西縣、竹山縣、丹江口市、秭歸縣、恩施市和巴東縣等6縣市耕地功能形態(tài)轉型和空間形態(tài)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均存在促進效用，竹溪縣、利川市、宣恩縣和鶴峰縣等4縣則均存在邊際遞減效用。

5.2 討論

本研究發(fā)現，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在短期和長期時段內有不同的影響效用，但兩種效用之間有一個臨界點。在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中，既要能保障人民的正常生活需要，又要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保持最大的影響效用，因此科學確定出圖2中T2這一零值效用點十分必要。本文利用面板數據模型研究了耕地利用轉型對經濟增長質量的影響關系，但并未對零值效用點進行深入討論。零值效用點何時出現，對應的耕地利用轉型情況具體如何，能否利用數理模型模擬測算出零值效用點的出現時間和對應的耕地利用轉型情況，能否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的現實影響進行充分闡釋，是后續(xù)研究應進一步探討的問題。

本文從短期和長期兩個時段開展了耕地利用轉型影響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機理與實證研究，是綜合鄂西山區(qū)貧困縣實際情況以及一般經濟發(fā)展規(guī)律分析后得出，但未充分考慮政策因素的影響。且由于自然條件、政策影響以及經濟結構的不同，這種影響效用是否能夠擴展適用于其他區(qū)域，也還有待進一步探索。

5.3 政策啟示

依據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存在促進效用及邊際遞減效用的研究，參考龍花樓等人研究[36]，從土地利用與管理角度，提出措施引導和推動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提升耕地利用效益，促進農業(yè)增長質量的提升。

（1）充分利用地租和地價杠桿，引導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在遵循經濟發(fā)展客觀規(guī)律的基礎上，通過征收耕地占用稅、耕地閑置稅等限制耕地被非農建設用地占用或大面積荒廢；同時完善耕地流轉機制，通過采用降低耕地利用租金、增加耕地補助和提供銀行信貸等方式，刺激人們對耕地利用的投資，增強開展農業(yè)生產的意愿，提升耕地利用效率和功能效益，從而引導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

（2）充分利用土地工程技術，推動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貧困山區(qū)由于地形地貌的特殊性，耕地普遍存在分布零散、坡耕地面積大、資源稟賦低等問題?？赏ㄟ^開展土地整治、土地復墾與修復等工程技術，整治荒廢土地和坡耕地，集聚利用零散耕地，逐步調整農用地利用結構，建設高標準基本農田，從而提升耕地質量和產出效率，改善耕地利用空間形態(tài)，推動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

（3）完善耕地利用政策制度，規(guī)范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貧困山區(qū)城鄉(xiāng)二元結構明顯，耕地統(tǒng)一利用管理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可通過推動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促進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發(fā)展多樣化的耕地規(guī)模經營方式、強化節(jié)約集約用地等手段，完善城鄉(xiāng)統(tǒng)一土地管理政策體制，提升耕地利用效率，改善耕地利用功能，規(guī)范耕地利用轉型發(fā)展。

參考文獻（References）

[1]SINGH M P，BHOJVAID P P，DE JONG W，et al. Forest transition and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in India and their implications for forest transition theory[J]. Forest policy and economics，2017，76：65-71.

[2]WOLFERSBERGER J，DELACOTE P，GARCIA S.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forest transition and landuse change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 Ecological economics，2015，119：241-251.

[3]NITSCH H，OSTERBURG B，ROGGENDORF W，et al. Cross compliance and the protection of grassland： illustrative analyses of land use transitions between permanent grassland and arable land in German regions[J]. Land use policy，2012，29（2）：440-448.

[4]MINH T D，YANAGISAWA M，KONO Y. Forest transition in Vietnam：a case study of northern mountain region[J]. Forest policy and economics，2017，76：72-80.endprint

[5]OJOYI M M， MUTANGA O， ODINDI J， et al. Implications of land use transitions on soil nitrogen in dynamic landscapes in Tanzania[J]. Land use policy，2017，64：95-100.

[6]LAMBIN E F，MEYFROIDT P. Land use transitions：socioecological feedback versus socioeconomic change[J]. Land use policy，2010，27（2）：108-118.

[7]龍花樓. 論土地利用轉型與土地資源管理[J].地理研究，2015，34（9）：1607-1618.[LONG Hualou. Land use transition and land management[J]. Geographical research，2015，34（9）：1607-1618.]

[8]李菁，馮銀靜，夏冀. 城市土地利用轉型的路徑選擇——以廣州市“三舊改造”為例[J]. 中國房地產，2015，36（3）：36-43.[LI Jing，FENG Yinjing，XIA Ji. The selection of urban land use transition path：based on the‘Three Old Reformin Guangzhou[J].China real estate，2015，36（3）：36-43.]

[9]龍花樓，李秀彬.中國耕地轉型與土地整理：研究進展與框架[J].地理科學進展，2006，25（5）：67-76.[LONG Hualou，LI Xiubin. Cultivatedland transition and land consolidation and reclamation in China：research progress and frame[J]. Progress in geography，2006，25（5）：67-76.]

[10]龍花樓，李秀彬. 區(qū)域土地利用轉型分析——以長江沿線樣帶為例[J].自然資源學報，2002，17（2）：144-149.[LONG Hualou，LI Xiubin. Analysis on regional land use transition：a case study in transect of the Yangtze River[J].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2002，17（2）：144-149.]

[11]LIU Y Q，LONG H L，LI T T，et al. Land use transitions and their effects on water environment in HuangHuaiHai Plain，China[J]. Land use policy，2015，47：293-301.

[12]宋小青，吳志峰，歐陽竹.耕地轉型的研究路徑探討[J].地理研究，2014，33（3）：403-413.[SONG Xiaoqing，WU Zhifeng， OUYANG Zhu. Route of cultivated land transition research[J].Geographical research，2014，33（3）：403-413.]

[13]馬繼紅. 農安縣耕地轉型的機理研究[D]. 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09：16-22.[MA Jihong. Analysis of mechanism in cultivated land transition in Nongan County[D]. Changchun：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2009：16-22.]

[14]QIN W S，ZHANG Y F，LI G D. Driving mechanism of cultivated land transition in Yantai Proper，Shandong Province，China[J]. Chinese geographical science，2015，25（3）：337-349.

[15]向敬偉，李江風，曾杰.鄂西貧困縣耕地利用轉型空間分異及其影響因素[J]. 農業(yè)工程學報，2016，32（1）：272-279.[XIANG Jingwei，LI Jiangfeng，ZENG Jie. Spatial difference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of cultivated land transition of poverty counties in west of Hubei[J].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2016，32（1）：272-279.]

[16]龍花樓，李婷婷. 中國耕地和農村宅基地利用轉型耦合分析[J]. 地理學報， 2012，67（2）：201-210.[LONG Hualou，LI Tingting. Analysis of the coupling of farmland and rural housing land transition in China[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2012，67（2）：201-210.]

[17]SONG X Q，HUANG Y，WU Z F，et al. Does cultivated land function transition occur in China？[J]. Journa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2015，25（7）：817-835.endprint

[18]鈔小靜，任保平.中國的經濟轉型與經濟增長質量：基于TFP貢獻的考察[J].當代經濟科學，2008，30（4）：23-29.[CHAO Xiaojing，REN Baoping. Economic transition and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accounting for contribution ratio of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J].Modern economic science，2008，30（4）：23-29.]

[19]李娟偉，任保平. 重慶市經濟增長質量評價與分析[J]. 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20（3）：95-102.[LI Juanwei，REN Baoping. The evalua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of Chongqing[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14，20（3）：95-102.

[20]趙可，張炳信，張安錄. 經濟增長質量影響城市用地擴張的機理與實證[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huán)境，2014，24（10）：76-84.[ZHAO Ke，ZHANG Bingxin，ZHANG Anlu. Theory of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effect on urban land expansion：an empirical study of 14 cities in Liaoning Province[J]. China population，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14，24（10）：76-84.]

[21]鈔小靜，任保平.資源環(huán)境約束下的中國經濟增長質量研究[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huán)境，2012，22（4）：102-107.[CHAO Xiaojing，REN Baoping.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cost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and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J]. China population，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12，22（4）：102-107.]

[22]樊元，陳偉偉. 農業(yè)經濟增長質量評價體系的構建[J].廣西財經學院學報，2009，22（6）：116-119.[FAN Yuan，CHEN Weiwei. Design of evaluation system for agricultural economic growth quality[J].Journ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2009，22（6）：116-119.]

[23]EKLUND L，PERSSON A，PILESJO P. Cropland changes in times of conflict，reconstruction，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Iraqi Kurdistan[J]. Ambio，2016，45（1）：78-88.

[24]SHIRATANI E，YOSHINAGA I，MIURA A. Economic valuation of cultivated lands as nitrogen removal/effusion sites by newly proposed replacement cost method[J]. Paddy and water environment，2006，4（4）：211-215.

[25]SONG W. Decoupling cultivated land loss by construction occupation from economic growth in Beijing[J]. Habitat international，2014，43：198-205.

[26]LIU J P，GUO Q B. A spatial panel statistical analysis on cultivated land conversion and Chinese economic growth[J].Ecological indicators，2015，51：20-24.

[27]JIN J J，JIANG C，LI L.The economic valu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protection：a contingent valuation study in Wenling City，China[J].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2013，119：158-164.

[28]DENG X Z，HUANG J K，ROZELLE S，et al. Cultivated land conversion and potential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 in China[J]. Land use policy，2006，23（4）：372-384.

[29]程子良，孔祥斌，張蕾娜，等. 基于質量，數量和經濟發(fā)展水平的耕地占用稅征收標準研究[J]. 資源科學，2017，39（1）：61-73.[CHENG Ziliang，KONG Xiangbin，ZHANG Leina，et al. Expropriation standards for arable land occupation tax in China based on arable land quality and quantit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J].Resources science，2017，39（1）：61-73.]endprint

[30]FARRELL M J. The measurement of productive efficiency[J]. Journal of the royal statistical society， series A（general），1957，120（3）：253-290.

[31]畢寶德. 土地經濟學[M].第5版.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5：46-55.[BI Baode.Land economics[M].5th ed.Beijing： China Renmin University Press，2005：46-55.]

[32]宋小青，吳志峰，歐陽竹. 1949年以來中國耕地功能變化[J].地理學報，2014，69（4）：435-447.[SONG Xiaoqing，WU Zhifeng，OUYANG Zhu. Changes of cultivated land function in China since 1949[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2014，69（4）：435-447.]

[33]高樹婷，蘇偉光，楊琦佳. 基于DEAMalmquist方法的中國區(qū)域排污費征管效率分析[J]. 中國人口·資源與環(huán)境， 2014，24（2）：23-29.[GAO Shuting，SU Weiguang，YANG Qijia. Assessment of the expropriation efficiency of regional pollutants levy system in China based on DEAMalmquist Model[J]. China population，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14，24（2）：23-29.]

[34]李雪松，張雨迪，孫博文. 區(qū)域一體化促進了經濟增長效率嗎[J]. 中國人口·資源與環(huán)境，2017.27（1）：10-19.[LI Xuesong，ZHANG Yudi，SUN Bowen.Does regional integration promote the efficiency of economic growth[J]. China population，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17，27（1）：10-19.]

[35]向敬偉. 鄂西貧困山區(qū)耕地利用轉型對農業(yè)經濟工質量的影響研究[D].武漢：中國地質大學，2016：123-125[XIANG Jingwei. Study of cultivated land use transition impact on agriculture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in poor mountainous areas of western Hubei[J]. Wuhan：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2016：123-125.]

[36]LONG H L， QU Y. Land use transitions and land management： a mutual feedback perspective[J]. Land use policy，2017，doi： 10.1016/j.landusepol.2017.03.021.

[37]WANG Y Y，CAI Y Y. Relationship between cultivated land use functions and land rental behavior of rural households：empirical evidence from different dominant functional regions in central China[J]. Chinese journal of population，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17，15（3）：262-272.

[38]PENG K L，BAI X M. Welfare effects of ruralurban land conversion on different aged landlost farmers：exemplified in Wuhan city[J]. Chinese journal of population，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16，14（1）：45-52.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