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濤

（遼寧省文化演藝集團，遼寧 沈陽 110167）

“供給側改革”的概念，是由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年11月10日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上首次提出的，主張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隨著經濟領域改革的不斷深入，人們逐漸認識到，文化領域也需要進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是一個全新的前沿領域，是公共管理與經濟學相結合的一個新的學科生長點。當前，改革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的方式和機制，推動公共文化服務的社會化發(fā)展，是建立有效文化需求和供給的重要途徑；也是轉變政府職能，創(chuàng)新政府治理模式，進一步深化文化體制改革的重要內容。遼寧省的公共文化體制改革走在了全國前列，全省的公共文化事業(yè)也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但從供給側改革的視角來看還存在著一定的問題。因此，從公共文化供給側改革的視角去探索研究全省公共文化服務未來發(fā)展的對策，具有重要意義和價值。

1 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相關概述

1.1 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的內涵

與經濟供給側改革相似，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的指向是生產者，而非消費者，強調從供給的角度出發(fā)，通過相應的優(yōu)惠政策鼓勵更多的生產者加入，在開發(fā)供給增量的同時，盤活供給存量，推動生產者創(chuàng)新服務形式與內容，實現公共文化服務的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與創(chuàng)造性轉變，進而提高供給資源的配置效率與效益[1]。值得注意的是，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雖與經濟供給側改革相似，卻也存在著不同之處：公共文化服務并不以營利為目的，且有著顯著的意識形態(tài)屬性與公共產品屬性，其中，意識形態(tài)屬性要求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要有明確的導向且輸出正確的文化價值，公共產品屬性又要求改革需要遵循公益性、公共性、均等性、基本性、公平性等公共保障要求[2]。因此我們可以理解為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就是在文化價值之上的文化供給質量提升與文化供給效率提高。

1.2 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的基礎

從近年發(fā)展情況來看，從供給側發(fā)力提升公共文化服務效能已經具備了制度基礎、理論基礎和實踐基礎。

1.2.1 制度基礎。近年來，以《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公共圖書館法》等為代表的國家制度設計與法規(guī)保障，讓我國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有了堅實的制度基礎，特別是《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的頒布實施為強化政府責任、落實政策體系提供了法治保障，充分體現出制度供給的速度、效率和水平，目前已形成了以標準化、均等化、社會化、數字化、開放性等為突出特點的現代公共文化服務政策體系[3]。

1.2.2 理論基礎。經過十幾年的理論探索和實踐創(chuàng)新，我國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已經大大突破了傳統的文化事業(yè)范疇，并突出表現在以法人治理為代表的公共文化服務社會化管理和以向社會購買服務為代表的供給主體多元化兩個方面[4]。這兩點也成為公共文化領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內容，因為只有讓供給主體多元化、供給管理社會化才能產生有效競爭和多元投入，也才能為老百姓提供更高質量、更契合需求、更高效率的公共文化服務。

1.2.3 實踐基礎。近年來，我國在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方面，開展了示范區(qū)創(chuàng)建實踐與制度設計研究，各地的公共文化服務創(chuàng)新實踐成果不斷涌現，為公共文化領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供了豐富的實踐基礎。依托于制度供給創(chuàng)新及政策支持，各地積極開拓供給端口，從而大大提升了公共文化服務效能[5]。

2 遼寧省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現狀

目前，在國家大的文化政策背景下，遼寧省政府認真貫徹落實國家有關法律、政策和文件精神，制定并出臺了《遼寧省文化領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施方案》（遼政辦發(fā)〔2016〕153號）等適合遼寧省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構建的政策性文件，各項工作均穩(wěn)步推進，全省公共文化服務事業(yè)進入了快速發(fā)展時期。各級公共文化機構在這樣的背景下，都制定了中長期的發(fā)展規(guī)劃，不斷增加經費投入、完善設施網絡、加大人才培養(yǎng)、豐富文化活動、加強頂層設計等，大力促進文化惠民，成效顯著。

2.1 文化事業(yè)經費快速增長

近幾年，遼寧省各級政府和文化主管部門將公共文化服務事業(yè)建設納入政府工作規(guī)劃，不斷加大公共文化服務事業(yè)的投入，逐步落實各項公共文化服務政策，財政撥款從2014年的21億元提高到2016年的25億元，逐年穩(wěn)步提升。在加大整體投入的同時，堅持“強基層、補短板”，加強基礎公共文化設施建設。從2016年開始，利用中央專項資金，對村文化室進行扶持。2016年和2017年共扶持鄉(xiāng)鎮(zhèn)文化站80個，每個補助15萬元；扶持村文化室1，600個，每個補助3萬元。為落實文化精準扶貧，積極扶持文化廣場建設，召開了全省15個貧困縣文化扶貧工作會議，計劃扶持15個貧困縣共計400個村文化廣場建設，每個補助5萬元。

2.2 公共文化設施日益完善

近年來，我省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穩(wěn)步推進，已基本建立覆蓋城鄉(xiāng)的省、市、縣、鄉(xiāng)、村（社區(qū)）五級公共文化設施網絡體系，實現了“縣縣有公共圖書館、文化館，鄉(xiāng)鄉(xiāng)有文化站”的目標。目前，遼寧省現有縣級（含縣級）以上公共圖書館129個，其中省圖書館1個，市圖書館14個，市少兒圖書館9個，縣（區(qū)）圖書館105個。在2017年第六次全國縣級以上公共圖書館評估定級中，有81個館被評為三級館以上等級，占全省62.8%。遼寧省現有縣級（含縣級）以上群眾藝術館、文化館122個，其中省群眾藝術館1個，市群眾藝術館14個，市少數民族文化藝術館8個，縣（區(qū)）文化館99個，在2015年全國第三次文化館評估定級中，有58個館被評為三級館以上等級，占全省47.5%。遼寧省現有鄉(xiāng)鎮(zhèn)綜合文化站843個，其中有725個站舍面積達到300平方米，占86%；有727個鄉(xiāng)鎮(zhèn)配套建設了文體廣場，占86.2%。

2.3 人才隊伍建設不斷加強

近年來，遼寧省為推進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不斷加強文化人才隊伍建設，加大各類文化人才培養(yǎng)力度，實現人才隊伍總量穩(wěn)步增長，使人才結構更加合理，活力不斷增強，效能充分發(fā)揮，為遼寧文化改革發(fā)展提供堅強的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以滿足新時代用戶多元化、個性化、復雜化的文化需求。公共文化服務機構依托省內高校資源，加強文化人才培養(yǎng)，同時加大培訓力度，對文化人才進行科學合理系統的培訓，使從業(yè)人員的服務能力顯著提升；立足遼寧實際，根據文化發(fā)展趨勢，注重人才引進，提升隊伍層次，并配套一系列文化人才引進的激勵政策，為其提供良好的發(fā)展空間；建立志愿者服務體系，通過對志愿者進行宣傳招募、培訓指導，包括培訓需求分析、培訓內容設計、培訓項目實施、培訓效果評估等環(huán)節(jié)，進而從根本上促進我省文化事業(yè)的蓬勃發(fā)展。

2.4 文化活動豐富多彩

遼寧省充分利用各級公共文化單位現有設施、場地、人員、技術等資源，每年在全省范圍內開展主題鮮明、形式多樣的群眾文化活動。例如，遼寧省公共圖書館全民讀書節(jié)、遼寧省農民廣場舞大賽、遼寧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展示展演季等文化活動持續(xù)開展多年，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益，現已成為遼寧百姓心目中的品牌文化活動。2017年，圍繞喜迎十九大勝利召開，舉辦了遼寧省第十屆藝術節(jié)——“同心圓夢 起航遼寧”群眾文化活動?；顒硬扇∈∈新搫?、區(qū)域示范的方式，分別在沈陽、鞍山、錦州、鐵嶺等地開展具有特色的群眾合唱、音樂、舞蹈、戲劇、曲藝、廣場舞展演等主題群眾文化活動，豐富了廣大群眾的業(yè)余生活，受到了熱烈好評。同時開展了遼寧省“周末百姓大舞臺”文化志愿者惠民演出活動，該活動自2014年啟動至今已免費為百姓演出170余場，為百姓搭建了百姓演、百姓看、百姓評、百姓樂，專業(yè)藝術與群眾文化交相輝映的大舞臺，以展示自我風采和藝術成果，把文化惠民融入百姓日常生活，打造了百姓喜愛的文化惠民品牌。

2.5 政策保障逐漸完善

遼寧省為貫徹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和“中辦發(fā)〔2015〕2號文件”精神，2016年5月13日，以省委、省政府“兩辦”名義印發(fā)了《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意見》（遼委辦發(fā)〔2016〕32號）；2016年5月25日，遼寧省人民政府辦公廳印發(fā)了《關于推進基層綜合性文化服務中心建設的實施意見》；2016年12月20日，遼寧省人民政府辦公廳印發(fā)了《遼寧省文化領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施方案》；2017年6月7日，遼寧省文化廳等5部門印發(fā)了《關于推進縣級文化館圖書館總分館制建設的實施意見》，這些政策、制度的頒布與實施，為更好地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新需求，豐富精神食糧，進而促進文化與經濟社會協調發(fā)展，提供了堅實的政策保障。

3 供給側改革視角下遼寧省公共文化服務存在的問題

通過上述供給現狀可以發(fā)現，遼寧省的公共文化服務在貫徹黨中央的政策、決定和相關文件進精神的基礎上，全省的文化體制改革在新的起點上不斷向縱深推進，公共文化服務也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全省人民群眾不同層次、豐富多樣的文化訴求。然而，與全國先進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結構及人民群眾的公共文化服務需求相比，當前全省公共文化服務依然存在分配不均、利用率不高、互動性不強、精品不多等問題。

3.1 從服務供給主體層面來看，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主體還主要以政府為主，社會力量參與較少

目前在我國全國性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體系中，強調以政府供給為主的理念形成了“強國家—弱社會”的供給格局。從遼寧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主體來看，主體單一的問題也顯得極為突出，這也直接導致全省的社會民間主體對公共文化服務供給貢獻力量較為薄弱，各級公共文化服務單位均主要依靠政府的財政撥款，財政壓力過大。而與此同時，大量的社會文化企業(yè)或組織置身于公共文化供給圈之外，致使公共文化產品的供給成為相對封閉的閉環(huán)，形成一方面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產品缺乏競爭力和創(chuàng)新性，而另一方面又在相關政策法規(guī)并不健全的環(huán)境下，也不具備成熟的公共文化領域非政府供給主體有效參與公共文化服務的分工、合作機制，社會資金對公共文化投入積極性不高，企業(yè)和社會還無法承擔過多的公共文化服務的責任。

3.2 從服務供給客體層面來看，全省各級各類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內容不足

這主要包括精品服務供給不足、供給分布不均和供需結構錯位三方面內容。其中，供需脫節(jié)是造成供給內容不足的根本原因，特別是對城鄉(xiāng)供給的一刀切模式，導致對具體服務群體的需求并不真正了解，服務也難以保證針對性、個性化，正是由于客體層面上資源供給內容與公眾需求有較大差距，并且公共文化服務的品牌知名度和影響力較低，導致公共文化對群眾吸引力不大；精品服務供給不足，主要是指目前遼寧省的公共文化服務雖已初具規(guī)模和一定水平，但產品的創(chuàng)新力還有一定的提高空間，在全國產生較大社會影響、廣受人民群眾好評的精品服務仍然偏少；供給分布不均是指地域分布不均、城鄉(xiāng)分布不均及群體分布不均等方面。

3.3 從服務供給中間層面來看，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協同共享機制還不完善

全省現有的條塊分割、各自為政、多頭管理的文化管理體制，導致各個類型、各個級別公共文化服務機構間的供給協作、共享機制缺失，重復建設、資源孤島現象嚴重，有限的公共文化事業(yè)經費投入未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而西方一些發(fā)達國家就為這一問題的解決提供了很好的借鑒案例，如英國于2010年8月就開通了在線服務系統Culture Grid，三館資源（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實現一站式檢索[6]；美國DPLA建設目標是要盡可能將包括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文化遺產中心等全美范圍數字資源整合到統一的平臺和門戶[7]。深究這一問題產生的根源，則既有我國各級公共文化服務機構分級管理、各自為政的行政管理局限，也深受服務機構協作理念淡薄、服務建設標準各異等專業(yè)化因素的掣肘。

4 供給側改革視角下公共文化服務的發(fā)展對策

近年來，遼寧省積極開展文化體制改革的實踐探索，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走在了全國前列，但依然存在供給主體單一等諸多問題，亟需進一步深化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在增加有效供給、優(yōu)化結構調整、深化體制改革等方面加快發(fā)展步伐?；谶|寧省公共文化服務的實踐探索，筆者認為省域范圍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發(fā)力。

4.1 增加有效供給，提升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能力

公共文化服務的供給側改革，主要就是改革服務供給過剩與服務有效供給不足并存的現狀，解決公共文化服務與群眾文化需求不適應、不匹配、不協調的問題。堅持公共文化服務基礎設施和服務管理的雙提高，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解決全省公共文化服務有效供給的問題，而“文創(chuàng)”產品的供給改革，又可以為全省公共文化服務提供多層次、多樣化的選擇，進一步提高人民群眾對公共文化服務的獲得感與滿足感。

4.1.1 完善全省的現代公共文化服務網絡。從遼寧省來講，可以從縱向和橫向兩個維度完善現代公共文化服務網絡。一方面，從縱深方向統籌全省公共文化服務資源和硬件資源配置，根據文化部頒發(fā)的《公共圖書館評估標準》等相關標準，完善全省范圍內的省、市、縣、鎮(zhèn)四級公共文化服務網絡，到2020年實現省、市圖書館、文化館達到國家一級標準，縣圖書館、文化館達到國家二級標準，并且通過總分館、數字化提升推廣工程等形式或途徑，推動公共文化服務由“單一供給”向“多元供給”“交互供給”轉變，實現全省縣級區(qū)域內的資源共享與優(yōu)化。另一方面，可以從各級公共文化供給需求來配置服務設施，進一步劃分圖書館、文化館等服務主體的職能與職責，形成各機構間優(yōu)勢互補、協同合作的服務格局。同時結合創(chuàng)建國家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示范區(qū)、示范項目的契機，建議創(chuàng)建省市兩級公共文化服務示范區(qū)、示范項目，到2020年在全省范圍內打造15個及以上城鄉(xiāng)“公共文化服務中心”“15分鐘公共文化服務圈”“城市書房”等示范性惠民項目及工程。

4.1.2 提升全省公共文化服務效能。僅以遼寧省為例，為提升全省公共文化服務效能，需要通過配備資金等方式來推動全省范圍內的公共圖書館、博物館、文化館（站）等公共文化設施進一步擴大免費開放范圍，部分科技館實現免費開放。進一步挖掘互聯網的價值與作用，推進公共文化機構間的互聯互通和文化共享，到2020年實現各級公共文化服務“一卡通”；借助互聯網開展文化體驗項目、文化交流活動、文化服務空間等遼寧省公共文化服務，到2020年在全省范圍內打造15個及以上“互聯網+”服務品牌，打造遼寧省公共文化服務的“線上+線下”供給模式，精準對接群眾文化需求，推進基本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打通“最后一公里”。建議借助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VR、AR、人工智能等現代技術及24小時自助圖書館等服務方式，打破傳統的服務時空限制，提升大眾的公共文化服務體驗。

4.1.3 豐富“文創(chuàng)”產品的服務供給。豐富公共文化產品的服務供給，需要在全省公共文化服務領域牢固樹立精品意識和創(chuàng)新意識，加強館藏資源與現實題材、愛國主義題材、重大革命和歷史題材、青少年題材、農村題材等選題的創(chuàng)作、策劃，整合各類文化資源、文藝資源、社會資源，積極推行簽約創(chuàng)作、招標創(chuàng)作、跨地聯手創(chuàng)作等運作模式，激發(fā)全省文化工作者的“雙創(chuàng)”活力，生產一批能夠豐富全省公共文化服務產品供給的“文創(chuàng)”精品，打造一批在全國有品牌效應的“文創(chuàng)”中心（產業(yè)園區(qū)）與一個立足全省、面向全球的“文創(chuàng)”服務平臺，打通全省“文創(chuàng)”產業(yè)鏈的上下游。

4.2 優(yōu)化結構調整，提升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內驅動力

優(yōu)化和調整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結構，就是要提升全省公共文化服務發(fā)展的核心驅動力，其重點之一就是培育和扶持一批重點公共文化項目，以在政府引導和市場運營的保障框架下用項目開展帶動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重點之二就是加大新興媒體的應用來促進產業(yè)的融合與升級，使新媒體成為驅動全省公共文化服務的轉型新動力和發(fā)展增長點；重點之三就是把握群眾需求變化，增強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結構的靈活性。

4.2.1 培育和扶持一批能夠帶動公共文化服務的重點文化產業(yè)項目。可通過制定全省文化產業(yè)近期、遠期發(fā)展規(guī)劃，以及項目補助、融資貼息和政府購買服務等方式，支持一批重點文化產業(yè)項建議目建設、文化產業(yè)發(fā)展服務平臺建設、特色文化品牌建設和新型公共文化業(yè)態(tài)培育。以書畫藝術、影視動漫、創(chuàng)意設計、演藝娛樂、數字內容、工藝美術等領域為重點，每年按策劃招商、簽約落地、開工在建、竣工運營、做優(yōu)提升五個類別，組織實施、培育扶持若干個重點公共文化工程項目，以此推動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向系統化、常態(tài)化擴展，優(yōu)化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結構。

4.2.2 推進新興媒體的創(chuàng)新應用與融合發(fā)展。可通過加快新聞客戶端、手機報、微博賬號、微信公眾號等移動媒體建設，推動新媒體在公共文化服務領域的普及應用，并在實踐中尋求圖書館等公共文化服務機構的媒體平臺與新興媒體的最佳融合模式。同時通過推動全省各市、縣公共文化提供機構的服務媒體整合，建立全省臺、報、網、微、端一體化的公共文化融媒體服務平臺，可提升各級各類公共文化服務機構的新媒體建設與服務能力。

4.2.3 建立健全公共文化需求表達機制。在開放政府建設的背景下，政府可通過大力發(fā)展電子政務，促進信息公開，構建一條群眾能夠便捷地獲取公共文化需求的表達渠道；同時從評價反饋的角度出發(fā)，政府可建立群眾深度參與的公共文化需求反饋評價機制，切實關注群眾文化意愿表達，并及時反饋，形成雙向溝通，調動群眾表達文化需求的積極性。為進一步加大宣傳，讓群眾了解、熟悉公共文化服務具體內容，政府還可以通過網絡民意調查、發(fā)放調查問卷、電話訪談、專家座談會等方式了解群眾對公共文化服務供給的迫切需求；同時通過加強培訓以提高群眾的需求表達能力，進而將需求信息調查與文化需求表達相結合，立足“需求側”實際，不斷供給貼近群眾需求的優(yōu)質個性化公共文化產品和服務。

4.3 深化體制改革，提升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發(fā)展活力

目前，遼寧省的文化體制改革已進入深水區(qū)、攻堅期，中共遼寧省委辦公廳印發(fā)的《省直公益性事業(yè)單位優(yōu)化整合方案》，也標志著遼寧省的公益類公共文化服務機構企業(yè)化改制走在了全國的前列。未來一段時期的全省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就是要在鞏固、完善前期已有改革成果的基礎上，堅決貫徹落實中央和省委的有關新決策、新部署、新要求，深化全省公共文化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形成黨委領導、政府管理、行業(yè)自律、社會監(jiān)督、企事業(yè)單位依法運營的經營、管理機制。

4.3.1 進一步貫徹落實中央、省委的有關文化體制改革決策。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是提升全省公共文化服務發(fā)展活力的重要舉措和途徑。當前遼寧省文化體制改革的重點任務之一在于通過試點示范、政策講解、決策落地等方式，全面貫徹落實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fā)文化體制改革中經營性事業(yè)單位轉制為企業(yè)和進一步支持文化企業(yè)發(fā)展兩個規(guī)定的通知》（國辦發(fā)〔2014〕15號）、中共遼寧省委辦公廳《省直公益性事業(yè)單位優(yōu)化整合方案》（遼委辦發(fā)〔2018〕64號）等改革文件精神，認真落實經營性文化事業(yè)單位、公益性文化事業(yè)單位轉制所涉及到的資產和土地處置、社會保障、人員分流安置、財政稅收等方面的優(yōu)惠政策，落實文化企業(yè)應享有的財政稅收、投資融資、土地使用、工商管理等方面的激勵政策。

4.3.2 激發(fā)多元主體供給活力。為激發(fā)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活力，政府還需要對公共文化服務的供給方式、內容、規(guī)模等進行宏觀制度安排；加強政府購買公共文化服務力度，完善購買服務流程，包括明確購買主體、建立評估體系、加強內外監(jiān)督、制定配套措施，文化企業(yè)可通過合作供給、捐贈資金、參與招標等方式參與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充分釋放生產潛力；培養(yǎng)壯大文化類社會組織、群眾文藝團體等，通過明確社會組織的經費來源、登記成立、活動規(guī)則等，促其合法發(fā)展；同時通過政策扶持，如實現稅收減免等優(yōu)惠政策，進一步激發(fā)社會組織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潛力，以深化全省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

4.3.3 加強全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人才隊伍建設?？赏ㄟ^培養(yǎng)公共文化服務高端專業(yè)人才和引進公共文化服務急需稀缺人才來調整、優(yōu)化公共文化服務人才隊伍結構，創(chuàng)新全省公共文化服務人才的選拔、培養(yǎng)、引進、使用體制機制，培養(yǎng)造就一批有較大影響的公共文化服務領軍人才。做好文化名家、領軍人才等評選工作，完善和優(yōu)化公共文化服務人才庫，創(chuàng)建公共文化服務青年人才庫，爭取更多、更年輕的優(yōu)秀人才入選省文化人才工程。在核定的編制內配齊配好基層文化服務人才隊伍，形成一支扎根基層、專兼結合、規(guī)模較大的基層文化服務工作隊伍。

5 結語

在2018年全國兩會期間，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表示，2018年將深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強新一代人工智能研發(fā)應用，在醫(yī)療、養(yǎng)老、教育、文化、體育等多領域推進“互聯網+”，發(fā)展智能產業(yè)，拓展智能生活。為保障全體公民生存和發(fā)展基本需要，提供與經濟社會發(fā)展水平相適應的、能夠公平可及地獲得大致均等的基本公共服務，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增進人民福祉，最終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遼寧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需以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目標，遵循公共文化服務的發(fā)展規(guī)律和特點，努力增加有效供給、優(yōu)化結構調整、深化體制改革，全力解決存在著的發(fā)展不平衡不充分等問題，深化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為實現遼寧現代化建設提供強大精神動力和文化支撐。其他各省的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改革均需因地制宜，明確目標，遵循規(guī)律，努力探索適合本省公共文化事業(yè)發(fā)展的方案和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