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磊 張華 王新晨 黃科科 王丹 陳煥文

摘 要 在常壓下直接離子化是質(zhì)譜分析研究的熱點方向之一。經(jīng)過多年的發(fā)展，基于直接離子化而發(fā)展起來的復(fù)雜基體直接質(zhì)譜分析技術(shù)已廣泛應(yīng)用于各研究領(lǐng)域，日益顯示出其重要作用。目前已報道了上百種不同的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已有不少文獻(xiàn)對其進行了總結(jié)、分類與展望。本文從能量作用方式的角度，展示典型技術(shù)的直接電離工作原理與模式，對近五年出現(xiàn)的新型離子化技術(shù)和裝置進行總結(jié)和簡要述評，討論了現(xiàn)有技術(shù)的優(yōu)缺點，對未來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可能的應(yīng)用與發(fā)展方向進行了展望。

關(guān)鍵詞 質(zhì)譜； 直接離子化； 直接分析； 能荷傳遞； 評述

1 引 言

自2004年電噴霧解吸電離（Desorption electrospray ionization，DESI）直接質(zhì)譜分析技術(shù)提出以來，直接質(zhì)譜分析技術(shù)已成為目前質(zhì)譜學(xué)研究的重要領(lǐng)域之一，它可在無需樣品預(yù)處理的前提下，實現(xiàn)復(fù)雜樣品的快速質(zhì)譜分析，極大地提高了分析效率。經(jīng)過十余年的發(fā)展，直接質(zhì)譜分析技術(shù)已經(jīng)廣泛地應(yīng)用于各個研究領(lǐng)域，并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截止到2018年7月，以“Ambient mass spectrometry”為關(guān)鍵詞，在Web of Science上進行檢索，有7680條文獻(xiàn)記錄，其中近兩年發(fā)表的文獻(xiàn)每年超過700篇，并呈現(xiàn)穩(wěn)步上升態(tài)勢。針對不同的分析對象和目的，國內(nèi)外已開發(fā)出了上百種能夠承受不同復(fù)雜基體并在常壓條件下直接離子化的技術(shù)（簡稱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并在組學(xué)分析[1～3]、活體分析[4，5]、環(huán)境檢測[6]、藥物品質(zhì)評價[7，8]、食品安全分析[9]、刑偵分析[10]、質(zhì)譜成像[11]等諸多領(lǐng)域得到了重要應(yīng)用。典型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如DESI[12]、DART[13]、EESI[14]、LTP[15]、DBDI[16]、DAPCI[17]等技術(shù)經(jīng)過持續(xù)的研究，已有較為成熟的理論支撐并顯現(xiàn)出了重要的實用價值。目前已有文獻(xiàn)從離子化機理研究和應(yīng)用領(lǐng)域等角度對離子化技術(shù)進行了總結(jié)、分類與展望[18～20]，本文主要從能量作用方式的角度概述直接質(zhì)譜技術(shù)，并對近五年來出現(xiàn)的新型離子化技術(shù)和裝置進行總結(jié)，討論了現(xiàn)有技術(shù)的優(yōu)缺點，對未來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可能的發(fā)展方向和趨勢進行了展望。

2 基本原理

基于離子化能量源（如電、光、熱、聲音等）的差異，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能量耦合形式主要包括噴霧電離、電場電離、光致電離和熱致電離。不同的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或施加單一的能量形式進行樣品的直接離子化，或以多種能量組合的形式來實現(xiàn)目標(biāo)樣品的離子化。針對實際樣品形態(tài)的多樣性（包括固、液、氣、膠體，甚至非均相形態(tài)等），本課題組提出了直接制備目標(biāo)分子離子的二維和三維模型，歸納了能荷在不同相態(tài)中的傳遞過程[18]。在二維模型中，能荷載體與實際樣品直接在二維平面碰撞，將能荷轉(zhuǎn)給目標(biāo)分子，完成表面解吸電離，適用于表面分析或質(zhì)譜成像； 在三維模型中，能荷載體在三維空間與實際樣品碰撞融合，將能荷轉(zhuǎn)移給目標(biāo)分子，完成空間萃取電離，適用于各種特別復(fù)雜的樣品（如血液、尿液、污水等）及活體質(zhì)譜分析。在實際工作中，應(yīng)該根據(jù)實際樣品的理化性質(zhì)和狀態(tài)等情況合理地選擇能荷載體和能荷傳遞的方式，以達(dá)到滿意的分析結(jié)果。以下分別對不同能量形式的離子化技術(shù)進行簡要歸納。

2.1 噴霧電離

噴霧電離技術(shù)以帶電小液滴為初級試劑離子，并借助一定方式將其能荷轉(zhuǎn)移到復(fù)雜基質(zhì)樣品上，從而實現(xiàn)待測物的直接電離。噴霧電離的離子化技術(shù)一般包括兩個步驟：（1）利用鞘氣或電場使液體產(chǎn)生帶電小液滴，形成具有一定能量的初級試劑離子，如超聲噴霧或電噴霧； （2）攜帶能量的初級試劑離子與待測樣品在二維表面或三維空間[18]中接觸并相互作用，發(fā)生能量和電荷的轉(zhuǎn)移，實現(xiàn)待測物的離子化。實際樣品多以固、液、氣、膠體、甚至非均相等形態(tài)存在，為滿足不同樣品分析的需要，各類以噴霧電離為基礎(chǔ)的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相繼涌現(xiàn)，如電噴霧解吸電離（Desorptive electrospray ionization， DESI）[12]、 電噴霧萃取電離（Extractive electrospray ionization， EESI）[21]、超聲噴霧解吸電離（Desorption sonic spray ionization， DeSSI）[22]、空氣動力輔助電離（Air flow assisted ionization，AFAI）[23]、熔滴電噴霧萃取電離（Fused droplet electrospray ionization， FDESI）[24]、納升電噴霧萃取電離（Nano extractive electrospray ionization， nanoEESI）[25]、組織噴霧電離（Tissue-spray ionization，TSI）[26]等技術(shù)。

其中，DESI是在二維表面直接制備目標(biāo)分子離子的典型離子化技術(shù)，它通過ESI制備的帶電液滴對樣品表面的待測物進行吸解電離，在二維表面上進行能荷的轉(zhuǎn)移，實現(xiàn)目標(biāo)物的離子化。DeSSI僅通過超聲噴霧（無需外加電壓）制備得到帶電小液滴，無需外加電場的特點使得其具有溫和的電離能量。尤其是EESI分別采用電噴霧通道和樣品通道，將帶電液滴和中性樣品噴霧在相對寬闊的三維空間內(nèi)進行碰撞融合，在三維空間中進行能荷的傳遞和轉(zhuǎn)移，獲得待測物離子，進一步提高了復(fù)雜基體的承受能力。EESI是一種比ESI更加溫和的軟電離技術(shù)，有利于進行化學(xué)反應(yīng)監(jiān)測、活體組織分析等應(yīng)用研究，且在活體無損分析方面具有良好的應(yīng)用前景。由于是以帶電小液滴為初級能荷載體，該類技術(shù)可用于強極性物質(zhì)和生物大分子的快速質(zhì)譜分析。

2.2 電場電離

基于電場放電產(chǎn)生初級離子的技術(shù)主要包括采用常壓電暈放電、輝光放電進行的大氣壓化學(xué)電離（Atmospheric pressure chemical ionization， APCI）和等離子體電離。實時直接分析（Direct analysis in real time， DART）技術(shù)是在放電室內(nèi)的針電極和多孔電極之間施加高達(dá)幾千伏的電壓，激發(fā)輝光放電，使得氣態(tài)的He原子或N2分子變?yōu)榧ぐl(fā)態(tài)，腔體內(nèi)形成的含有離子、電子和激發(fā)態(tài)氣體的等離子體氣流從DART出口端噴出至樣品表面，從而對樣品進行熱輔助的解吸附和離子化。DART較適用于小分子化合物的快速離子化，已在食品、藥品、代謝產(chǎn)物等的分析中得到廣泛的應(yīng)用。例如，Jagerdeo等[27]采用DART-MS對尿液中的代謝物進行直接分析檢測； 栗則等[28]采用DART-QTOF-MS建立了中藥保健品中人為摻雜的合成降糖藥的快速篩查方法。在電暈放電空間插入絕緣介質(zhì)的非平衡態(tài)氣體放電技術(shù)稱為介質(zhì)阻擋放電電離（Dielectric discharge barrier ionization， DBDI）[29]技術(shù)，利用氣流將介質(zhì)阻擋放電產(chǎn)生的由大量的電子、離子和激發(fā)態(tài)原子所組成的等離子體延伸至離放電區(qū)域較遠(yuǎn)的地方，即可得到低溫等離子體（Low-temperature plasma probe， LTP）[15]。由于形成的尾焰很細(xì)，因此稱為低溫等離子體（LTP）探針。Huang等[30]利用LTP對全脂奶、魚和奶粉中的三聚氰胺進行了檢測，檢出限達(dá)到250 ng/mL，且單個樣品分析時間僅為0.5 min。由于LTP所形成的等離子體的溫度約為30℃，并且絕緣體隔離了高電壓，所以LTP可直接對皮膚上的化學(xué)物質(zhì)如可卡因等進行檢測，還可用于字畫上印章的質(zhì)譜成像[16]。電場電離技術(shù)還包括常壓萃取化學(xué)電離（Extractive atmospheric pressure chemical ionization， EAPCI）[31]、等離子體輔助解吸電離（Plasma-assisted desorption ionization， PADI）[32]、表面解吸化學(xué)電離（Desorption atmospheric pressure chemical ionization， DAPCI）[33，34]、氦氣常壓輝光放電電離（Helium atmospheric pressure glow discharge ionization， HAPGDI）[35]等技術(shù)。電暈放電、輝光放電和等離子體提供的能量相比于ESI往往較高，該類離子化技術(shù)對低極性，甚至非極性化合物具有較好的離子化能力。

2.3 光致電離

光致電離技術(shù)主要采用紫外、紅外、激光等為能量源，直接光電離或者基質(zhì)輔助激光電離產(chǎn)生初級離子。光致電離技術(shù)往往無需加載高電壓，無需噴霧溶劑，無需氣體輔助離子化，且具有較低的功率消耗，通過合理選擇波長就可選擇性電離待測物，減少基體物質(zhì)的干擾。此外，借助激光分辨率高、方向性好、能量高等特點，可使樣品快速氣化并電離。光致電離技術(shù)包括表面解吸激光電離（Desorption atmospheric pressure photo ionization， DAPPI）[36]、常壓基質(zhì)輔助激光解吸電離（Atmospheric pressure laser matrix-assisted desorption ionization， APMALDI）[37，38]、常壓激光解吸/電離（Atmospheric pressure laser desorption/ionization， APLDI）[39]、等技術(shù)。

此外，不同形式的能量可通過一定的方式進行耦合，以結(jié)合不同能量形式源的優(yōu)點，提高目標(biāo)物的離子化效率和分析性能，如激光電離可與電噴霧電離技術(shù)相結(jié)合，提高電離效果，同時滿足分析的空間分辨率要求。已經(jīng)開發(fā)出激光誘導(dǎo)超聲解吸/電噴霧電離（Laser-induced acoustic desorption and electrospray ionization， LIAD/ESI）[40]、基質(zhì)輔助激光解吸電噴霧電離（Matrix-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 electrospray ionization， MALDESI）[41]、電噴霧輔助激光解吸電離（Electrospray-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 ionization，ELDI）[42]等技術(shù)。

2.4 熱致電離

熱致電離技術(shù)采用高溫、熱輻射光子的能量激發(fā)分子離子化。熱解吸化學(xué)電離（Thermal dissociation chemical ionization， TDCI）[43]技術(shù)通過熱解離子化合物試劑，產(chǎn)生大量試劑離子，高濃度試劑離子與樣品中的待測物分子發(fā)生碰撞，使樣品中的待測物分子離子化，具有無需高壓氣體、采用室溫離子液體為電離試劑（無毒無污染）、靈敏度較高等優(yōu)點。離子化合物試劑熱解產(chǎn)生的陽離子和陰離子具有很高的反應(yīng)活性和電離能力，適用于弱極性、非極性化合物的分析檢測，還可通過使用特定的試劑離子實現(xiàn)待測物的選擇性電離，提高分析靈敏度。熱致電離技術(shù)還包括激光二極管熱解吸（Laser diode thermal desorption， LDTD）[44]、常壓熱解吸電離（Atmospheric pressure thermal desorption ionization， APTDI）[45]、快速蒸發(fā)電離（Rapid evaporative ionization， REI）[46]等技術(shù)。

3 近五年發(fā)展的新型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

近五年來發(fā)展的部分代表性的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歸納于表1中，并對部分典型的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進行簡要的介紹。

3.1 固相載體直接電噴霧電離

固相載體直接電噴霧電離（Substrate electrospray ionization）技術(shù)是近年快速發(fā)展的一種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它利用固相載體基質(zhì)代替了傳統(tǒng)的毛細(xì)管，具有簡單、方便、快速的特點。該類技術(shù)的主要方式是將樣品裝載或富集于固相載體基質(zhì)（如濾紙[74]、牙簽[75]、涂層刀片[76]、玻璃片[77]、鋁箔紙[78]、筆尖[53]、線[79]等）上，在載體基質(zhì)上加一定體積的溶劑，在電場的作用下，在載體基質(zhì)的表面產(chǎn)生電噴霧用于質(zhì)譜檢測，從而實現(xiàn)樣品的直接質(zhì)譜分析（圖1）。其中，典型離子化技術(shù)主要有紙噴霧電離（Paper spray， PS）[74]、牙簽電噴霧電離（Wooden tip spray， WTS）[75]、涂層刀片電噴霧電離（Coated blade spray， CBS）[80]等離子化方式。該類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已獲得了廣泛應(yīng)用，如紙噴霧電離質(zhì)譜（PS-MS）可對血液中的藥物含量進行定性和定量分析，并已應(yīng)用于食品、刑偵分析等領(lǐng)域[74]，且已開發(fā)出紙芯片技術(shù)[81]，紙芯片可與LTP離子化技術(shù)相結(jié)合，實現(xiàn)復(fù)雜樣品的高通量分析。此外，研究人員近年對傳統(tǒng)的濾紙或木質(zhì)牙簽的表面進行改性，開發(fā)出一系列功能化材料修飾的紙基質(zhì)或木牙簽基質(zhì)，如在紙基質(zhì)的表面修飾功能化材料如鉑納米顆粒/納米管[82]、二氧化硅[83]、二氧化鋯[84]、碳納米管[85，86]、MOF材料[87]、聚苯乙烯微球[88]、三氯（3，3，3-三氟丙基）硅烷[89]等，或在木質(zhì)牙簽的表面修飾功能化的疏水性基團（C18）、堿性基團（NH2）、酸性基團（SO3H）[75，90]，以提高載體基質(zhì)取樣的選擇性，從而提高離子化效率，實現(xiàn)復(fù)雜樣品中痕量物質(zhì)的快速分析。另外，開發(fā)出的分子印跡膜電噴霧電離（Molecularly imprinted membrane electrospray ionization， MIM-ESI）[91]技術(shù)和涂層刀片電噴霧電離（CBS）[76，92，93]技術(shù)也利用了固相載體基質(zhì)選擇性吸附的特點，提高了分析方法的選擇性和靈敏度。

3.2 內(nèi)部萃取電噴霧電離技術(shù)

內(nèi)部萃取電噴霧電離源（iEESI）是在電噴霧萃取電離技術(shù)（EESI）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而來的，該技術(shù)可實現(xiàn)整體樣品內(nèi)部化學(xué)組分的直接質(zhì)譜分析[2， 47]，如圖2所示，iEESI對整體樣品分析時，直接將帶電的萃取溶劑注入到樣品的內(nèi)部，溶劑對樣品內(nèi)部的化學(xué)組分進行萃取，在電場作用下，萃取液會在樣品的前端產(chǎn)生電噴霧，從而實現(xiàn)樣品內(nèi)部化學(xué)組分的直接質(zhì)譜分析。與常見的表面取樣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不同，該技術(shù)可直接獲取植物或動物組織樣品內(nèi)部成分的定性或定量信息。目前，iEESI-MS已應(yīng)用于多個領(lǐng)域中，如在植物代謝研究中，iEESI-MS可快速獲得植物組織樣品的內(nèi)源性代謝物信息，實現(xiàn)多種植物組織的快速分析[2]； 在食品安全中，該技術(shù)可用于肉制品中多種非法添加物的快速高靈敏檢測[94]； 在臨床診斷中，利用iEESI-MS可對癌組織和癌旁組織進行快速區(qū)分，判別癌癥病灶[47，95]。另外，在分析動植物組織整體樣品的基礎(chǔ)上，為了滿足液態(tài)復(fù)雜樣品分析的需要，對iEESI-MS技術(shù)進行改進，利用功能化材料對樣品進行固相萃取，將富集目標(biāo)物的材料制備成一個iEESI整體樣品，進而進行iEESI-MS分析。利用該技術(shù)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人尿中的多環(huán)芳烴[96]、牛奶樣品中的抗生素[97]和血液中血紅蛋白[93]的快速質(zhì)譜分析。

3.3 單細(xì)胞電離技術(shù)

近年來，單細(xì)胞分析備受關(guān)注，是當(dāng)今分析化學(xué)領(lǐng)域的研究熱點。已報道的單細(xì)胞分析技術(shù)主要有單細(xì)胞熒光成像法、單細(xì)胞電化學(xué)法、單細(xì)胞質(zhì)譜法。其中，單細(xì)胞質(zhì)譜法因具有極高靈敏度和高通量的特點，是單細(xì)胞分析的重要研究方向，而單細(xì)胞的電離技術(shù)無疑是單細(xì)胞質(zhì)譜分析的關(guān)鍵技術(shù)和難點[98]。目前單細(xì)胞質(zhì)譜分析的離子化方法主要有：直接吸取細(xì)胞內(nèi)容物進行nanoESI-MS、萃取后進行電離和解吸電離[98]。直接吸取細(xì)胞內(nèi)容物進行nanoESI-MS是以微米級的毛細(xì)管直接吸取單細(xì)胞內(nèi)液體進行nanoESI-MS分析，主要技術(shù)有單細(xì)胞視頻質(zhì)譜法（Live single-cell video-MS）[99]、毛細(xì)管微取樣電噴霧質(zhì)譜法（Capillary microsampling ESI-MS）[100]、內(nèi)部電極毛細(xì)管取樣探針電噴霧電離質(zhì)譜法（Internal electrode capillary pressure probe ESI-MS）[101]、誘導(dǎo)納升電噴霧電離質(zhì)譜法（Induced nanoESI-MS）[102]等技術(shù)。例如，毛細(xì)管微取樣電噴霧質(zhì)譜法（圖3A）利用微米級（尖端直徑0.2～5.0 μm）的毛細(xì)管直接吸取細(xì)胞內(nèi)的細(xì)胞液體，然后直接進行nanoESI-MS分析[100]。萃取后進行電離的離子化方式主要是結(jié)合液-液微萃?。↙iquid-liquid microextraction）或固-液微萃?。⊿olid-liquid microextraction）對細(xì)胞內(nèi)組分進行萃取后直接離子化，主要技術(shù)有Single-probe MS[103]、探針電噴霧電離法（PESI）[104，105]、Surface coated probe （SCP）-nanoESI[106]、Direct sampling probe （DSP）[107]等技術(shù)。單細(xì)胞分析的解吸電離法主要包括電噴霧解吸電離（DESI）[108，109]、超聲噴霧電離（EASI）[110]、激光消融電噴霧電離（LAESI）[111]、激光解吸/電離液滴傳遞（LDIDD）[66]等技術(shù)。Single-probe MS技術(shù)如圖3B所示，該方法利用雙通道的噴頭，一個通道將萃取液注入到細(xì)胞內(nèi)部，對細(xì)胞內(nèi)化學(xué)組分進行液-液微萃取后，萃取物經(jīng)另一個噴頭流出進行nanoESI-MS[103]； 基于打印式進樣的探針電噴霧質(zhì)譜法如圖3C所示，打印式進樣得到含有單細(xì)胞的微小液滴，單細(xì)胞液滴在重力作用下落到探針尖端進行PESI-MS分析[105]。目前，眾多不同的技術(shù)雖然已實現(xiàn)了單細(xì)胞質(zhì)譜分析，但是，因為單細(xì)胞本身體積非常?。╢L～pL），且細(xì)胞內(nèi)不同物質(zhì)的濃度差異特別大，其檢測靈敏度和空間分辨率仍需要進一步提高。

3.4 多功能集成式離子源

針對不同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的特點，近期提出了將多種能量形式的離子化技術(shù)模塊集成到一個裝置中，做成集成式的離子源（Integrated ambient ionization source， iAmIS）[73]。

該集成式離子源將大氣壓光輝放電電離源（FAPA）、實時在線分析電離源（DART）、介質(zhì)阻擋放電電離源（DBDI）、低溫等離子體電離源（LTP）、解吸電噴霧電離源（DESI）、激光解吸電離源（LDI）模塊進行了重新組裝，集成到同一個離子源裝置中（圖4）。對樣品分析時，可綜合不同電離源模塊特有的優(yōu)勢，針對目標(biāo)待測物的性質(zhì)，選擇不同的離子源模塊對樣品進行直接電離，提高了離子源的離子化效率，獲得了更優(yōu)的分析性能。例如，iAmIS源可實現(xiàn)對極性、弱極性化合物的分析[73]。

4 結(jié)論與展望

直接質(zhì)譜技術(shù)經(jīng)過多年的開發(fā)與發(fā)展，其應(yīng)用價值已得到證明，除直接離子化技術(shù)本身具備的對復(fù)雜基體樣品快速、實時、在線、原位、活體分析等特點外，還得益于本領(lǐng)域技術(shù)的發(fā)展以及技術(shù)多樣化、裝置小型化、定位多功能化、分析定量化為目標(biāo)。但是，整體來看，仍有共性的問題需要解決，如直接離子化理論研究不夠深入，如能更加深刻地了解直接離子化的能量與電荷傳遞機制，則可提高這些技術(shù)的分析性能，優(yōu)化與改進離子化裝置； 此外，儀器裝置產(chǎn)業(yè)化有待加強，從原理到裝置的轉(zhuǎn)化力量薄弱，除少數(shù)理論研究相對深入的離子化技術(shù)實現(xiàn)了產(chǎn)業(yè)化、小型化外，多數(shù)離子化技術(shù)仍處于實驗室裝置階段，除受機理研究不成熟所限外，精密制造條件也同樣限制了對所研制裝置進行產(chǎn)業(yè)化和批量生產(chǎn)。

References

1 Freund D M， Martin A C， Cohen J D， Hegeman A D. Planta， 2018， 247（1）： 267-275

2 Zhang H， Zhu L， Luo L， Wang N， Chingin K， Guo X， Chen H. J. Agric. Food Chem.， 2013， 61（45）： 10691-10698

3 LIANG Ju-Chao， QU Yin， YU Miao-Miao， XU Ling-Ling， LIU Ya-Jie， SUN Zhan-Xue， CHEN Huan-Wen. Chinese J. Anal. Chem.， 2016， 44（11）： 1721-1727

梁鉅超， 屈 穎， 于苗苗， 徐玲玲， 劉亞潔， 孫占學(xué)， 陳煥文. 分析化學(xué)， 2016， 44（11）： 1721-1727

4 Chen L C， Naito T， Tsutsui S， Yamada Y， Ninomiya S， Yoshimura K， Takeda S， Hiraoka K. Analyst， 2017， 142（15）： 2735-2740

5 Wang X， Hua Z， Yang Z， Li H， Liu H， Qiu B， Nie H. Rapid Commun. Mass Spectrom.， 2018， 32（11）： 913-918

6 Zhang H， Li Y， Liu K， Zhu L， Chen H. Anal. Methods， 2017， 9（46）： 6491-6498

7 Su R， Wang X， Hou C， Yang M， Huang K， Chen H.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7， 28（9）： 1947-1957

8 REN Xin-Xin， LIU Jia， ZHANG Cheng-Sen， LUO Hai. Chinese J. Anal. Chem.， 2013， 41（3）： 366-370

任昕昕， 劉 佳， 張成森， 羅 海. 分析化學(xué)， 2013， 41（3）： 366-370

9 XIAO Yi-Po， LU Hai-Yan， LV Shao-Jun， XIE Shao-Xian， WANG Zhao-Zheng， CHEN Huan-Wen. Chinese J. Anal. Chem.， 2016， 44（11）： 1633-1638

肖義坡， 盧海艷， 呂邵軍， 謝少賢， 王兆征， 陳煥文. 分析化學(xué)， 2016， 44（11）： 1633-1638

10 Forbes T P， Sisco E， Staymates M. Anal. Chem.， 2018， 90（11）： 6419-6425

11 LUO Zhi-Gang， HE Jiu-Ming， LI Tie-Gang， ZHOU Zhi， HUANG Luo-Jiao， ZHANG Rui-Ping， MA Shuang-Gang， YU Shi-Shan， ZEPER Abliz. Chinese J. Mass Spectrom.， 2017， 38（4）： 417-424

羅志剛， 賀玖明， 李鐵鋼， 周 幟， 黃羅嬌， 張瑞萍， 馬雙剛， 庾石山， 再帕爾·阿不力孜. 質(zhì)譜學(xué)報， 2017， 38（4）： 417-424

12 Calligaris D， Caragacianu D， Liu X H， Norton I， thompson C J， Richadson A J， golshan M， Easterling M L， Santagata S， Dillon D A， Jolese F A， Agar N Y R. Proc. Natl. Acad. Sci. USA， 2014， 111（42）： 15184-15189

13 Antal B， Kuki ， Nagy L， Nagy T， Zsuga M， Kéki S. Anal. Bioanal. Chem.， 2016， 408（19）： 5189-5198

14 Chen H， Wortmann A， Zhang W， Zenobi R. Angew. Chem. Int. Edit.， 2007， 46： 580-583

15 Martínez-Jarquín S， Moreno-Pedraza A， Guilln-Alonso H， Winkler R. Anal. Chem.， 2016， 88（14）： 6976-6980

16 ZHANG Si-Chun， ZHANG Xin-Rong. Scientia Sinica Chimica， 2014， 5： 680-686

張四純， 張新榮. 中國科學(xué)： 化學(xué)， 2014， 5： 680-686

17 Chen H， Zheng J， Zhang X， Luo M， Wang Z， Qiao X. J. Mass Spectrom.， 2007， 42（8）： 1045-1056

18 CHEN Huan-Wen， HU Bin， ZHANG Xie. Chinese J. Anal. Chem.， 2010， 38（8）： 1069-1088

陳煥文， 胡 斌， 張 燮. 分析化學(xué)， 2010， 38（8）： 1069-1088

19 CHEN Huan-Wen， ZHANG Hua， WANG Hai-Dong， HUANG Ke-Ke， YUAN Long. Scientia Sinica Chimica， 2014， 44（5）： 789-794

陳煥文， 張 華， 王海東， 黃科科， 袁 龍. 中國科學(xué)： 化學(xué)， 2014， 44（5）： 789-794

20 Zheng Q， Hao C. Annu. Rev. Anal. Chem.， 2016， 9（1）： 411-448

21 Chen H， Venter A， Cooks R G. Chem. Commun.， 2006， 42（19）： 2042-2044

22 Haddad R， Sparrapan R， Eberlin M N. Rapid Commun. Mass Spectrom.， 2006， 20（19）： 2901-2905

23 He J， Tang F， Luo Z， Chen Y， Xu J， Zhang R， Wang X， Abliz Z. Rapid Commun. Mass Spectrom.， 2011， 25（7）： 843-850

24 Chang D Y， Lee C C， Shiea J. Anal. Chem.， 2002， 74（11）： 2465-2469

25 Cai J， Li M， Xiong X， Fang X， Xu R. J. Mass Spectrom.， 2014， 49（1）： 9-12

26 Wei Y， Chen L， Zhou W， Chingin K， Ouyang Y， Zhu T， Wen H， Ding J， Xu J， Chen H. Sci. Rep.， 2015， 5： 10077-10084

27 Jagerdeo E， Abdel-Rehim M.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09， 20（5）： 891-899

28 LI Ze， ZHANG Jia-Ling， CHANG Cui-Lan， BAI Yu， LIU Hu-Wei. Food Safe Qual. Detec. Technol.， 2012， 5： 345-354

栗 則， 張佳玲， 常翠蘭， 白 玉， 劉虎威. 食品安全質(zhì)量檢測學(xué)報， 2012， 5： 345-354

29 Hagenhoff S， Franzke J， Hayen H. Anal. Chem.， 2017， 89（7）： 4210-4215

30 Huang G， Ouyang Z， Cooks R G. Chem. Commun.， 2009， 45（5）： 556-558

31 McCullough B J， Hopley C. Rapid Commun. Mass Spectrom.， 2011， 25（17）： 2570-2572

32 Ratcliffe L V， Rutten F J， Barrett D A， Whitmore T， Seymour D， Greenwood C， Aranda-Gonzalvo Y， Robinson S， McCoustra M. Anal. Chem.， 2007， 79（16）： 6094-6101

33 Yang S， Ding J， Zheng J， Hu B， Li J， Chen H， Zhou Z， Qiao X. Anal. Chem.， 2009， 81（7）： 2426-2436

34 Jjunju F P， Maher S， Li A， Badu-Tawiah A K， Taylor S， Cooks R G.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5， 26（2）： 271-280

35 Andrade F J， Shelley J T， Wetzel W C， Webb M R， Gamez G， Ray S J， Hieftje G M. Anal. Chem.， 2008， 80（8）： 2646-2653

36 Haapala M， Pól J， Saarela V， Arvola V， Kotiaho T， Ketola R A， Franssila S， Kauppila T J， Kostiainen R. Anal. Chem.， 2007， 79（20）： 7867-7872

37 Laiko V V， Baldwin M A， Burlingame A L. Anal. Chem.， 2000， 72（4）： 652-657

38 Li B， Bhandari D R， Janfelt C， Rmpp A， Spengler B. Plant J.， 2014， 80（1）： 161-171

39 Perdian D， Schieffer G M， Houk R. Rapid Commun. Mass Spectrom.， 2010， 24（4）： 397-402

40 Cheng S C， Cheng T L， Chang H C， Shiea J. Anal. Chem.， 2008， 81（3）： 868-874

41 Sampson J S， Hawkridge A M， Muddiman D C.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06， 17（12）： 1712-1716

42 Kao Y Y， Cheng S C， Cheng C N， Shiea J， Ho H O. J. Mass Spectrom.， 2014， 49（6）： 445-451

43 Ouyang Y， Zhang X， Han J， Guo X， Zhu Z， Chen H， Luo L. Analyst， 2013， 138（2）： 472-479

44 Munoz G， Duy S V， Budzinski H， Labadie P， Liu J， Sauvé S. Anal. Chim. Acta， 2015， 881： 98-106

45 Demoranville L T， Brewer T M. Analyst， 2013， 138（18）： 5332-5337

46 Golf O， Strittmatter N， Karancsi T， Pringle S D， Speller A V， Mroz A， Kinross J M， Abbassi-Ghadi N， Jones E A， Takats Z. Anal. Chem.， 2015， 87（5）： 2527-2534

47 Zhang H， Gu H， Yan F， Wang N， Wei Y， Xu J， Chen H. Sci. Rep.， 2013， 3： 2495-2500

48 Forbes T P， Brewer T M， Gillen G. Analyst， 2013， 138（19）： 5665-5673

49 Gómez-Ríos G A， Pawliszyn J. Angew. Chem. Int. Edit.， 2014， 52： 14503-14507

50 Kerian K S， Jarmusch A K， Cooks R G. Analyst， 2014， 139（11）： 2714-2720

51 Cahill J F， Kertesz V， Ovchinnikova O S， Van Berkel G J.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5， 26（9）： 1462-1468

52 Li A， Hollerbach A， Luo Q， Cooks R G. Angew. Chem. Int. Edit.， 2015， 54： 6893-6895

53 Ji B， Xia B， Gao Y， Ma F， Ding L， Zhou Y. Anal. Chem.， 2016， 88（10）： 5072-5079

54 Pan N， Rao W， Standke S J， Yang Z. Anal. Chem.， 2016， 88（13）： 6812-6819

55 Zhang H， Li N， Zhao D， Jiang J， You H.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7， 28（9）： 1939-1946

56 Liu X， Wang H， Dong G， Li Z， Guo Y.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8， 29（6）： 1319-1322

57 Zhan X， Zhao Z， Yuan X， Wang Q， Li D， Xie H， Li X， Zhou M， Duan Y. Anal. Chem.， 2013， 85（9）： 4512-4519

58 Ding X， Zhan X， Yuan X， Zhao Z， Duan Y. Anal. Chem.， 2013， 85（19）： 9013-9020

59 Iwai T， Kakegawa K， Okumura K， Kanamori-Kataoka M， Miyahara H， Seto Y， Okino A. J. Mass Spectrom.， 2014， 49（6）： 522-528

60 Brüggemann M， Karu E， Stelzer T， Hoffmann T. Environ. Sci. Technol.， 2015， 49（9）： 5571-5578

61 Keelor J D， Farnsworth P B， Weber A L， Abbott-Lyon H， Fernández F M.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6， 27（5）： 897-907

62 Zhou Z， Lee J K， Kim S C， Zare R N. Anal. Chem.， 2016， 88（10）： 5542-5548

63 Wu M， Wang H， Zhang J， Guo Y. Anal. Chem.， 2016， 88（19）： 9547-9553

64 Zhang H， Jiang J， Li N， Li M， Wang Y， He J， You H. Anal. Chem.， 2017， 89（14）： 7333-7339

65 Wu Q， Zare R N. J. Mass Spectrom.， 2015， 50（1）： 160-164

66 Lee J K， Jansson E T， Nam H G， Zare R N. Anal. Chem.， 2016， 88（10）： 5453-5461

67 Haapala M， Teppo J， Ollikainen E， Kiiski I， Vaikkinen A， Kauppila T J， Kostiainen R. Anal. Chem.， 2015， 87（6）： 3280-3285

68 Liu R， Yin Z， Leng Y， Hang W， Huang B. Talanta， 2018， 176： 116-123

69 Balog J， Sasi-Szabó L， Kinross J， Lewis M R， Muirhead L J， Veselkov K， Mirnezami R， Dezs B， Damjanovich L， Darzi A. Sci. Transl. Med.， 2013， 194（5）： 194ra93

70 Liu X P， Wang H Y， Zhang J T， Wu M X， Qi W S， Zhu H， Guo Y L. Sci. Rep.， 2015， 5： 16893-16901

71 Cheng S C， Chen Y T， Jhang S S， Shiea J. Rapid Commun. Mass Spectrom.， 2016， 30（7）： 890-896

72 Zhang J， Rector J， Lin J Q， Young J H， Sans M， Katta N， Giese N， Yu W， Nagi C， Suliburk J. Sci. Transl. Med.， 2017， 9（406）： eaan3968

73 Ai W P， Nie H G， Song S Y， Liu X Y， Bai Y， Liu H W.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8， 29（7）： 1408-1415

74 Manicke N E， Bills B J， Zhang C. Bioanalysis， 2016， 8（6）： 589-606

75 Hu B， So P K， Yang Y， Deng J， Choi Y C， Luan T， Yao Z P. Anal. Chem.， 2018， 90（3）： 1759-1766

76 Gomez-Rios G A， Pawliszyn J. Angew. Chem. Int. Edit.， 2014， 53： 14503-14507

77 Yu K， Zhang H， He J， Zare R N， Wang Y， Li L， Li N， Zhang D， Jiang J. Anal. Chem.， 2018， 90（12）： 7154-7157

78 Hu B， So P K， Yao Z P. Anal. Chim. Acta， 2014， 817： 1-8

79 Jackson S， Swiner D J， Capone P C， Badu-Tawiah A K. Anal. Chim. Acta， 2018， 1023： 81-88

80 Gomez-Rios G A， Tascon M， Pawliszyn J. Bioanalysis， 2018， 10（4）： 257-271

81 Zhao Y， Wei Z， Zhao H， Jia J， Chen Z， Zhang S， Ouyang Z， Ma X， Zhang X. Anal. Chem.， 2016， 88（22）： 10805-10810

82 Sarkar D， Som A， Pradeep T. Anal. Chem.， 2017， 89（21）： 11378-11382

83 Wang Q， Zheng Y， Zhang X， Han X， Wang T， Zhang Z. Analyst， 2015， 140（23）： 8048-8056

84 Zheng Y， Wang Q， Wang X， Chen Y， Wang X， Zhang X， Bai Z， Han X， Zhang Z. Anal. Chem.， 2016， 88（14）： 7005-7013

85 Xia B， Gao Y， Ji B， Ma F， Ding L， Zhou Y. J. Am. Soc. Mass Spectrom.， 2018， 29（3）： 573-580

86 Narayanan R， Pradeep T. Anal. Chem.， 2017， 89（20）： 10696-10701

87 Wang X， Zheng Y， Wang T， Xiong X， Fang X， Zhang Z. Anal. Methods， 2016， 8（45）： 8004-8014

88 Wang T， Zheng Y， Wang X， Austin D E， Zhang Z. Anal. Chem.， 2017， 89（15）： 7988-7995

89 Damon D E， Davis K M， Moreira C R， Capone P， Cruttenden R， Badu-Tawiah A K. Anal. Chem.， 2016， 88（3）： 1878-1884

90 Deng J， Yang Y， Fang L， Lin L， Zhou H， Luan T. Anal. Chem.， 2014， 86（22）： 11159-11166

91 Li T， Fan L， Wang Y， Huang X， Xu J， Lu J， Zhang M， Xu W. Anal. Chem.， 2017， 89（3）： 1453-1458

92 Tascon M， Gomez-Rios G A， Reyes-Garces N， Poole J， Boyaci E， Pawliszyn J. Anal. Chem.， 2017， 89（16）： 8421-8428

93 Gomez-Rios G A， Tascon M， Reyes-Garces N， Boyaci E， Poole J J， Pawliszyn J. Anal. Chim. Acta， 2018， 999： 69-75

94 Song L L， Xu J Q， Chingin K， Zhu T G， Zhang Y， Tian Y， Chen H W， Chen X W. J. Agric. Food Chem.， 2017， 65（32）： 7006-7011

95 Xu J， Chen H. Bioanalysis， 2018， 10（8）： 523-525

96 Zhang H， Lu H， Huang H， Liu J， Fang X， Yuan B F， Feng Y Q， Chen H. Anal. Chim. Acta， 2016， 926： 72-78

97 Zhang H， Kou W， Bibi A， Jia Q， Su R， Chen H， Huang K. Sci. Rep.， 2017， 7： 14714-14724

98 Yang Y Y， Huang Y Y， Wu J H， Liu N， Deng J W， Luan T G. TrAC-Trend. Anal. Chem.， 2017， 90： 14-26

99 Fujii T， Matsuda S， Tejedor M L， Esaki T， Sakane I， Mizuno H， Tsuyama N， Masujima T. Nat. Protoc.， 2015， 10（9）： 1445-1456

100 Zhang L W， Foreman D P， Grant P A， Shrestha B， Moody S A， Villiers F， Kwake J M， Vertes A. Analyst， 2014， 139（20）： 5079-5085

101 Nakashima T， Wada H， Morita S， Erra-Balsells R， Hiraoka K， Nonami H. Anal. Chem.， 2016， 88（6）： 3049-3057

102 Zhu H Y， Zou G C， Wang N， Zhuang M H， Xiong W， Huang G M. Proc. Natl. Acad. Sci. USA， 2017， 114（10）： 2586-2591

103 Pan N， Rao W， Kothapalli N R， Liu R， Burgett A W G， Yang Z. Anal. Chem.， 2014， 86（19）： 9376-9380

104 Gong X Y， Zhao Y Y， Cai S Q， Fu S J， Yang C D， Zhang S C， Zhang X R. Anal. Chem.， 2014， 86（8）： 3809-3816

105 Zhang W， Li N， Zeng H， Nakajima H， Lin J M， Uchiyama K. Anal. Chem.， 2017， 89（17）： 8674-8677

106 Deng J， Yang Y， Xu M， Wang X， Lin L， Yao Z P， Luan T. Anal. Chem.， 2015， 87（19）： 9923-9930

107 Yu Z， Chen L C， Ninomiya S， Mandal M K， Hiraoka K， Nonami H. Analyst， 2014， 139（22）： 5734-5739

108 Gonzalez-Serrano A F， Pirro V， Ferreira C R， Oliveri P， Eberlin L S， Heinzmann J， Lucas-Hahn A， Niemann H， Cooks R G. Plos One， 2013， 8（9）： e74981

109 Bergman H M， Lanekoff I. Analyst， 2017， 142（19）： 3639-3647

110 Liu Y Q， Zhang J L， Nie H G， Doug C X， Li Z， Zheng Z G， Bai Y， Liu H W， Zhao J D. Anal. Chem.， 2014， 86（14）： 7096-7102

111 Stolee J A， Vertes A. Anal. Chem.， 2013， 85（7）： 3592-35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