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巧香
(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陜西西安710119)
明清是中國科舉考試的成熟期,但科舉成功的人士畢竟有限,據巫仁恕的研究,明清時期科舉考試的錄取率是相當?shù)偷?,明代初年到嘉靖之間,鄉(xiāng)試的錄取率不斷下降,從6%降到4%左右;而到了清代不足2%。[1]大量文人在沒有考中舉人之前,不得不從事其他職業(yè)來謀生,至于其他無心功名的的文人和那些沒有機會中舉人的文人,也不得不面臨生計的問題。
《儒林外史》是一部揭示科舉制度弊端的著作,書中的人物,大多數(shù)沒有功名;即使獲得功名,也是屢經坎坷,典型如范進?!度辶滞馐贰分兴涊d的人物,基本上出身社會底層,作為沒有功名的文人,他們不得不面對生計問題。本文對《儒林外史》中文人生計問題探討,以期有利于探討《儒林外史》寫作主旨等問題。
館業(yè)是文人常見的生計方式?!度辶滞馐贰返诙赜涊d,周進在六十多歲沒有中舉之前,也在當家庭教師:“每年館金十二兩銀子,每日二分銀子在和尚家代飯”[2]10,但這些館金并不能如數(shù)交上:周進晚上拆“見面禮”時,除了荀家給的一錢銀子和代茶的八分銀子,其余的總共十錢左右,連一個月的吃飯的錢都不夠。第四十六回中的余大先生,在落魄時,也去當家庭教師,“每年修金四十兩,節(jié)禮在外?!盵2]312第五十五回中的蓋寬,家庭中途衰落,以賣茶為生,但不能糊口,最后也去當教師,其館業(yè)費為八兩銀子。
并不是所有的文人都能從事館業(yè),一般而言,只有中了秀才之后,才有可能被聘請作為私人教師,第三回寫到范進中秀才之后,他的岳父胡屠戶就打算給范進找一個學館,讓他“尋幾兩銀子”。第四十回中的虞博士,也被勸說去考中秀才,最后當教師。當然,在偏僻的地方,教師的資格并不那么嚴格,家長的期待也不高,沒有中秀才的文人也能去當教師,第十二回中的權勿用,“足足考了三十多年,一回縣考的復試也不曾取”,最后靠教幾個蒙童混日子。
館業(yè)的收入與老師名氣有關,如果學生中有能有出路的,老師招收的學生較多,報酬也比較豐厚。第二回中的周進,就因為自己學生中有中科舉的,而受到歡迎,“前任老爺取過他個頭名……顧老相公請他在家里三個年頭,他家顧小舍人去年就學……你們若要先生,俺替你把周先生請來。”[2]10第五回中,分別是府學和縣學的廩膳生員的王德和王仁,他們的館業(yè)做的很興旺,名氣也很大。
館業(yè)的收入,是一些文人的主要家庭收入,如果沒有館業(yè),生計就會顯得特別困難,第二回中的周進,在沒有館業(yè)之后,生計就十分困難,“那年卻失了館,在家日食艱難。”第四十回的虞博士,沒有館業(yè)之后,他妻子就為生計發(fā)愁:“虞博士到三十二歲上,這年沒有了館。娘子道:‘今年怎樣?’”
可見對大部分文人來說,館業(yè)所帶來的收入僅僅是糊口。只有少數(shù)有名氣或者是政府機構的文人,才有理想的經濟收入。
明清時期科舉應試之文為時文,時文與功名密切相關,與士子命運密切相關。時文有一套嚴密的規(guī)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應試者義理、考據、辭章等方面的素養(yǎng)[3]。但八股文文風也是經常變化的,《儒林外史》第十八回寫到“文章是代圣賢立言,有個一定的規(guī)矩”,“一篇文章,不但看出這本人的富貴福澤,并看出國運的盛衰。洪、永有洪、永的法則,成、弘有成、弘的法則,都是一脈流傳”[2]124,這大致反映出不同時代時文風格的不同。風格的變化,這就需要應試者熟悉命題風格的變化,因此,揣摩、模范成功者的文章是科舉成功的捷徑,為了適應市場需求,出版商便雇傭一些人收集、點評成功者的模范文章,加以出版[4]。明清時期科場中,江南人大獲成功,因此,點評、出版相關人士的模范文章,成為出版社與一些文人合作的方向。
《儒林外史》中記載了諸多文人以選文為生,但比較有名的是馬純上、匡超夫等人。第十三回寫到:“那日打從街上走過,見一個新書店里貼著一張整紅紙的報帖,上寫道:‘本坊敦請?zhí)幹蓠R純上先生,精選三科鄉(xiāng)會墨程。凡有同門錄,及朱卷賜顧者,幸認嘉興府大街文海樓書坊不誤。’”[2]89馬純上選文,出版商給他的報酬頗高,大致有一百兩銀子。
匡超人在落魄時,也靠選文為生,第十八回中,文瀚樓店的店主找到匡超人,要趕時間批三百多篇的時文,刊刻后還要發(fā)往山東、河南等地,后來匡超人很快就批好了,報酬是二兩銀子和五十個樣書。此后,匡超人基本上以選文為生,“尋著選了兩部文章,有幾兩選金,又有樣書,賣了些將就度日”,一年多以后,他的女兒出生,夫妻之間也相處融洽。到后來匡超人選文的名氣越來越大,甚是暢銷,他選的將近一百本的選文,“每一回出,書店定要賣掉一萬部,山東、山西、河南、陜西、北直的客人都爭著買,只愁買不到手?!盵2]138
選文中有名氣的人,是出版商眼中的寵兒,也是進入這個行業(yè)文人的理想合作對象。陳平原先生在《文人的生計與幽韻》(續(xù))指出了陳繼儒依靠自己的名氣,通過招募人編書為生,其主要原因是陳繼儒眼觀獨到,對市場有充分的把握[5]?!度辶滞馐贰分幸灿蓄愃频挠涊d,第二十八回寫到一個姓諸葛的刻字店老板在向季恬逸尋找選文章的人時,特意提及要找“名士”,酬金有二三百兩銀子。第四十二回寫到“一路打從淮清橋過,那趕搶攤的擺著紅紅綠綠的封面,都是蕭金鉉、諸葛天申、季恬逸、匡超人、馬純上、蘧先夫選的時文”[2]287,這幾位都是當時名氣較大的文人。
因此,選文作者對選文的署名權極其看重,第十三回寫到:蘧公孫有一次遇到馬純上,看到馬純上桌子上擺著有他自己署名的文選,于是想要把自己的名字也一并加上去,對此,馬純上給予拒絕,說“假若把你先生寫在第二名,那些世俗人,就疑惑刻資出自先生,小弟豈不是個利徒了?若把先生寫在第一名,小弟這數(shù)十年虛名,豈不都是假的了?’”[2]91此時的馬純上對蘧公孫不甚了解,他這樣做是因為自己編的書在市場上銷售很好,如果蘧公孫借自己出名,一是自己有了競爭對手;二是如果編的書較差,對自己信譽造成教壞的影響,出版商可能不會找他編書。但此后二人也合作編書,第三十三回寫到:“走到狀元境,只見書店里帖了多少新封面,內有一個寫道:‘《歷科程墨持運》。處州馬純上、嘉興蘧先夫同選?!边@可能是此時蘧公孫了解了馬純上的編書能力和他的名氣。從《儒林外史》的記載看,選文雖然獲得的收入較多,但這份職業(yè)只屬于少數(shù)有知名度的文人。
潤筆之費在唐宋就已經出現(xiàn),主要是一些名人依靠給人寫墓志銘之類獲得潤筆費。到了明清時期,潤筆的內容擴展,潤筆費成為了普通文人生計的主要來源之一?!度辶滞馐贰分卸嗵幱杏涊d。第二十四中有做詩文的牛浦郎,做壽文的王漢策;寫狀子的生員余二先生;做對聯(lián)的金先生,他給河下方家寫了一幅二十二個字的對聯(lián),小廝給他送來八十兩銀子,他都不滿意,要求“小字一兩一個,產字十兩一個”,給別人寫字的季遐年;還有作碑文的杜少卿,他當時給中山王府的一個烈女作一篇碑文,酬金八十兩。
此外,測字、從事風水也是文人的生計之一??锍嗽谏顭o著落時替人拆字,虞博士也替人看過風水,“遠村上有一個姓鄭的人家請他去看葬墳。虞博士帶了羅盤,去用心用意的替他看了地。葬過了墳,那鄭家謝了他十二兩銀子?!?/p>
行醫(yī)也是文人的出路之一。第三十六回中寫道:“張俊民道:‘不瞞太爺說,晚生在江湖上胡鬧,不曾讀過甚么醫(yī)書,卻是看的癥不少。近來,蒙少爺?shù)慕逃?,才曉得書是該念的……將來掛招牌,就可以稱‘儒醫(yī)’?!庇莶┦孔龉僦螅€要求他的孩子邊讀書邊學醫(yī),第四十六回中寫道“虞博士說道:‘……現(xiàn)今小兒讀書之余,我教他學個醫(yī),可以糊口。’”從事醫(yī)學是宋以來眾多文人的選擇,吳曾在《能改齋漫錄》記載了范仲淹在當官之前曾經到寺廟禱告的事情,從他的禱告中可以看出“為良醫(yī)”是范仲淹除了當宰相之外,第一想要從事的職業(yè)。“能及小大生民者,固惟相為然。既不可得矣,夫能行救人利物之心者,莫如良醫(yī)”[6]381,他認為從醫(yī)也可“利澤生民”。這實際上反映了宋代科舉高度發(fā)達之后,眾多文人的生計選擇。宋代出現(xiàn)了眾多尚醫(yī)的儒生,這種情形在明清更為普遍。醫(yī)儒轉化比較常見,如《儒林外史》記載杜少卿的祖上幾十代行醫(yī),后來轉為做儒生當官。
經商也是一些文人不得已的選擇,周進失去館業(yè)之后,在他姊丈金有余的勸說下到省城雜貨行記賬,“金有余擇個吉日,同一伙客人起身,來到省城雜貨行里住下”[2]15,周進也算是眾多經商者中的一員了。景蘭江選過詩文,但他的主要生計,是開頭巾店,雖然生意不怎么樣,但還是擴大經營,“他又在三山街開了個頭巾店做生意?!盵2]232匡超夫回溫州老家后,起早貪黑的殺豬,磨豆腐,生意做的很好。除此之外,還有做典當業(yè)而好文的莊紹光之侄。
此外,充當槍手也是一些文人的生計選擇之一。明清時期科舉舞弊比較嚴重,雖然朝廷用重點來打擊舞弊,但收效甚微[7]。在巨大利益面前,人們往往鋌而走險,與夾帶等小兒科作弊方式相比,雇傭槍手是有錢人的常用手段。
《儒林外史》中記載了一些文人為了生計而去當槍手,典型如匡超人,他替一個叫金躍的當替考,“李四道:‘……在部里做了幾年衙門,掙起幾個錢來,而今想兒子進學。他兒子叫做金躍,卻是一字不通的。考期在即,要尋一個替身?!巳溃骸赋龆嗌巽y子?’李四道:‘紹興的秀才,足足值一千兩一個。他如今走小路,一半也要他五百兩?!弊詈?,他們找到了匡超人,“李四帶了那童生來會一會。潘三打聽得宗師掛牌考會稽了,三更時分,帶了匡超人悄悄同到班房門口,拿出一頂高黑帽……叫他除了方巾,脫了衣裳,就將這一套行頭穿上。附耳低言,如此如此,不可有誤……學道出來點名,點到童生金躍,匡超人遞個眼色與他。那童生是照會定了的,便不歸號……匡超人捧卷歸號,做了文章,放到三四牌,才交卷出去?;氐较绿?,神鬼也不知覺。發(fā)案時候,這金躍高高進了……潘三同他回家,拿二百兩銀子,以為筆資?!盵2]131有從中可見當時槍手成為一種流水線作業(yè),但槍手拿到手的報酬比較少,中介人拿去大頭。
從上文可見,明清文人的生計方式眾多,包括館業(yè)、選文、潤筆、測風水、從醫(yī)、經商,甚至包括充當槍手等。但對大多數(shù)普通文人來說,這些生計方式僅僅能夠糊口,甚至養(yǎng)家都成問題。收入稍高的選文和少數(shù)的能獲得高額報酬潤筆僅僅屬于名氣高和在書法方面有較高造詣的文人。充當槍手都需要那些有能力考取秀才的文人。
盡管明清文人的處境已如此艱難,有些文人卻不重視生計,沉溺于不符合現(xiàn)實的理想之中?!度辶滞馐贰分杏袔讉€代表性的人物,如范進、杜少卿、王玉輝、楊執(zhí)中。
范進是《儒林外史》中婦孺皆知的典型人物,中了秀才后,在同案的幫助下去參加鄉(xiāng)試,第三回中寫到:“出了場,即便回家。家里已是餓了兩三天”,“到出榜那日,家里沒有早飯米,母親吩咐范進道:‘我有一只生蛋的母雞,你快拿到集上去賣了,買幾升米來煮餐粥吃,我已是餓得兩眼都看不見了’,范進慌忙抱了雞,走出門去。”范進當時雖然已經是秀才,但是日子貧窮到連吃飯問題都解決不了,這與他個人對生計的不重視有很大的關系。以至于他的丈人都鄙視他,罵他是現(xiàn)世寶,還拖累自己。范進的悲劇在于長期受到科舉考試制度的束縛,只關心其“理想”——能否考中舉人,在長達三十多年的“備考-應試-備考”的循環(huán)中,范進的個人視野極大的受到的局限,變成了“書呆子”,以至于沒有考慮先解決家里的經濟來源問題。雖然最終范進作為《儒林外史》中為數(shù)不多的幸運兒,最后考中了舉人,進入仕途經濟的行列。
第二個代表人物杜少卿的家境很好,他對金錢物質看的非常淡薄,也極其不重視生計:“……紋銀九七他都認不得,又最好做大老官。聽見人向他說些苦,他就大捧出來給人家用?!盵2]209第三十四回寫到:“混穿混吃…不到十年內,把六七萬銀子弄的精光”。而杜少杜卿的“理想”則是和其“志同道合”的人吟詩作對,雖然追求高雅的文化境界是值得稱贊的,但是為此花費大量家產甚至最后落得敗家的境地,孰輕孰重?杜少卿因忽視生計問題,雖然家境很好,但他賣田賣房,甚至還經常把銀子捧給別人用,到后來他不得不靠賣文為生,生活比較寒酸。
《儒林外史》中還有一個忽視生計的人物——王玉輝,第四十八回,王玉輝自述自己的生計時說:“我生平立的有個志向:要纂三部書嘉惠來學……一部《禮書》,一部《字書》,一部《鄉(xiāng)約書》……門生因這三部書,終日手不停披,所以沒的工夫做館?!蓖跤褫x堅守自己的“理想”,不從事生計,生活十分貧困,最后在他身上發(fā)生了悲劇,他的二女兒餓死殉夫,“王玉輝道:‘親家,我仔細想來,我這小女要殉節(jié)的真切,倒也由著他行罷’”
王玉輝勸贊同女兒餓死殉夫,研究者有不同的看法[8],但筆者認為,《儒林外史》諷刺了那些不重視生計的迂儒,因為王玉輝二女兒真正的死因是丈夫死之后,生計沒有著落;“我一個大姐姐死了丈夫,在家累著父親養(yǎng)活。而今我又死了丈夫,難道又要父親養(yǎng)活不成?父親是寒士,也養(yǎng)活不來這許多女兒?!倍嫑]有著落的原因,是王玉輝本身不重視生計,實際上,明清時期江南婦女生計比較容易,造成了這一地區(qū)寡婦眾多[9]。明清時期婦女多以紡織為業(yè),這需要從小訓練。《皇朝經世文編·敬陳農桑四議疏》記載,“江南蘇松兩郡最為繁庶,而貧乏之民得以俯仰有資者,不在絲而在布。女子七八歲以上即能紡絮,十二三歲即能織布,一日之經營,盡足以供一人之用度而有余?!盵10]102王玉輝自己不重視生計,對女兒生計的訓練也不會重視,最后女兒在夫死之后,生計無著落。王玉輝的悲劇在于,過于注重儒家理想,不知生計是人生首要解決的問題。雖然從事編輯書目是一件名垂千古的事情,但沒有人為他的勞動做補償,他也沒有其他的生活來源。陳美林認為王玉輝讓女兒殉節(jié)的‘苦衷’是“養(yǎng)不活也,借此沽名也”[11]219。王玉輝不重視生計而無法養(yǎng)活女兒已是讓人痛心,而陳對王玉輝勸女兒殉節(jié)而借以“沽名”意圖的闡釋更加深了王玉輝的“悲劇”。
鹽店里做管家的楊執(zhí)中也不重視生計問題,第九回記載,楊執(zhí)中本是給別人看店打工,但他對賬目和平時店里的生意都不管不顧,而是獨自沉溺于看書。最后被東家發(fā)現(xiàn)賬目虧空了七百多銀子,而楊又交代不清賬目,因此被送進了監(jiān)獄。后來幸得婁家公子拿銀子、保狀,才將楊執(zhí)中放監(jiān)。還有原先開頭巾店的景江蘭,竟然因作詩,把兩千多銀兩敗了個精光,并以此為理由到處借錢,到最后誰見了都躲他。
楊執(zhí)中和景江蘭雖然兼具商人和文人的身份,但他們的氣質更符合文人,由于他們的興趣過分偏向于文化知識,所以無暇顧及自己的生計問題,甚至遭遇被送進監(jiān)獄的悲劇。
關于《儒林外史》的主旨,前輩學者大多認為《儒林外史》主旨在于抨擊明清時期僵化的八股文和文人過分追求功名等。但從文人生計的角度來看,吳敬梓傳達了其他方面的意圖,這從第一回中王冕這個人物形象已有表明。第一回中說:“他性情不同,既不求官爵,又不交納朋友,終日閉戶讀書”,為了躲避知縣的“抬舉”,跑到了外地。但是王冕個人重視生計,“畫到三個月之后,……鄉(xiāng)人見畫得好,也有拿錢來買的。王冕得了錢,買些好東西,孝敬母親。到了十七八歲,不在秦家了,每日畫幾筆畫,讀故人的詩文,漸漸不愁衣食,母親心里歡喜”。由此可見,作者認可王冕的重視生計。實際上,相比宋代“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學,明清時期的新儒學已得到很大的進步,很多儒者認為文人自身應該在先謀求自身生存需要即反對“滅人欲”的基礎上治學。
總之,《儒林外史》中描寫了明清時期文人的各種生計方式,作者提倡文人要重視生計,但對那些不重視生計的文人,作者或借他人之口,或借其悲劇命運,對他們的行為并不贊同。因此《儒林外史》反映了作者重視生計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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