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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星照耀中國》的對外傳播途徑與影響研究

2017-04-12 18:37:08胡步芬
關鍵詞:紅星照耀中國紅星斯諾

胡步芬, 陳 勇

(東華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紅星照耀中國》的對外傳播途徑與影響研究

胡步芬, 陳 勇

(東華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埃德加·斯諾所著《紅星照耀中國》一書自1937年10月由倫敦戈蘭茨公司正式出版以后,在中外各國引起巨大反響。該書之所以能引起如此大的反應并造成廣泛而深刻的影響,與其傳播途徑不無關系。該書本身及其主要內容的傳播與影響主要從三個途徑得以實現(xiàn):一是部分重要內容在該書正式出版前已通過中外報刊刊載傳播,為后續(xù)的出版?zhèn)鞑サ於藞詫嵉妮浾摶A;二是該書初版之后又不斷再版,影響力得以持續(xù);三是該書出版后在各大書評上屢獲推薦,影響力得以迅速擴散。三大因素的相互與共同作用使《紅星照耀中國》一書成為經典,至今仍然是西方世界認識中國的基礎教科書。

《紅星照耀中國》; 埃德加·斯諾; 傳播途徑; 書評

美國著名記者兼作家埃德加·斯諾所著《紅星照耀中國》(又名《西行漫記》,以下簡稱《紅星》)一書,是第一本由外國記者用地道的英文撰寫的、最早將中國共產黨與紅軍的真實情況向全世界說明的重要著作。自1937年10月由倫敦戈蘭茨公司正式出版以來,已再版167次,至今仍然是西方世界認識中國的基礎教科書[1]56,是國外了解中國共產黨和中國革命的權威著作。這部舉世公認的、史詩般的經典巨著,已然成為新聞學、文學、歷史學、中共黨史學研究的重要文本?!都t星》一書之所以能產生如此大范圍重要的影響,除了其內容對讀者有如磁石般的吸引力之外[2]339,其多樣化傳播途徑所產生的推動作用不容小覷。其得以廣泛傳播的三條途徑——正式出版前中外報刊的廣泛報道、該書在英語世界的不斷再版以及各大重要書評的推波助瀾,對《紅星》的對外傳播并構成巨大影響功不可沒。對于《紅星》的國內外影響,近年來已有許多文章論述,但對于這些重大影響的形成過程和途徑,則較少有文章涉及,研究其傳播途徑對于認識中國文化的對外傳播與西方讀者的中國接受無疑具有現(xiàn)實意義和借鑒作用。

1 鋪墊階段——《紅星照耀中國》出版前的報刊報道

埃德加·斯諾自陜北紅區(qū)返回北平到《紅星》一書在倫敦正式出版這段時間,該書的部分主要內容和斯諾的陜北紅區(qū)見聞已經在各大中外報刊上刊載并與讀者見面了,這一系列報道為后來該書的出版發(fā)行和讀者的接受奠定了堅實的輿論基礎。較早刊登斯諾報道的是上海英文報《密勒氏評論報》,該報分別于1936年11月14日和21日刊載了《毛澤東訪問記》*參見Edgar Snow, “Interviews with Mao Tse-tung, Communist Leader”, China Weekly Review, LXXVIII (November 14,21,1936), 377-379,420-421. 中文又譯《采訪共產黨領導人毛澤東》。。《密勒氏評論報》系美國在中國資格最老的周刊,每期發(fā)行四五千份,主要讀者為在華外國人及中國官員、知識分子等,部分銷往美英等國,在上海外國人辦的報刊中,是頗有名氣的[3]787,在國外也頗具影響力。1936年10月25日巴黎《救國時報》第63期第一版刊出的“紅軍主力全部會合北上抗日”這條消息,則源于上?!睹芾帐显u論報》[4]72。斯諾于1936年10月25日返回北平之后,由于27日已傳出斯諾已被紅軍處決的消息,斯諾立即決定出席在美國公使館舉行的記者招待會,在會上發(fā)表了自己陜北紅區(qū)之行的談話,這些透過美聯(lián)社、路透社等發(fā)往國外的消息再傳回國內,在遠東各大報刊登載,引起轟動。遠在巴黎的《救國時報》于1936年11月10日在第66期上以“紅軍主力集中西北抗日——美記者暢談蘇區(qū)紅軍現(xiàn)狀,堅決執(zhí)行共產黨的新政策”為題,報道了剛從陜北回到北平的斯諾對路透社和美聯(lián)社記者暢談陜甘寧蘇區(qū)見聞的消息,其消息來源亦是倫敦《每日先驅報》和路透社、美聯(lián)社等通訊社。當《密勒氏評論報》與《每日先驅報》接洽,發(fā)表了斯諾采訪毛澤東的對話《關于日本帝國主義》和《關于聯(lián)合戰(zhàn)線》后,《救國時報》亦迅速跟進,搶先譯成中文在1936年12月20日第73期上整版發(fā)表,后來又據《每日先驅報》而發(fā)表斯諾所寫毛澤東和周恩來的兩篇特寫[4]73-74。在1936年結束之前,《每日先驅報》率先用頭版刊登了斯諾的系列報道,再加上蔣介石12月12日在西安被扣留的消息,并配以大幅照片[5]80,產生了巨大的輿論影響。這些一手材料的獨家報道,為1937年以后的更大范圍的傳播奠定了基礎。

進入1937年,英文報刊對陜北紅區(qū)的報道在數(shù)量上和頻率上都大有增長和加快的趨勢。2月5日北文《北京紀事報》和巴黎《救國時報》于同一天刊登了斯諾介紹蘇區(qū)情況的報告[6]426;幾乎是同一時間,英文《上海晚郵和信使報》于2月3日、4日、5日連續(xù)刊載斯諾的《紅軍與西北—一位訪問蘇區(qū)的人披露親身考察情況》*參見Edgar Snow, “Reds and Northwest: A Visitor to Communist Areas Tells His First-Hand Observations”, Shanghai Evening Post and Mercury, February 3, 4, 5, 1937, 10-11. 該報中文版1933年創(chuàng)刊,名為《大美晚報》。;此后,北平英文《民主》雜志在4月15日發(fā)表了斯諾的《蘇維埃巨人》一文[6]427,并從5月1日起陸續(xù)刊登斯諾關于陜北蘇區(qū)狀況介紹的文章和照片,并得到國內一些中、英文期刊的相繼轉載,影響甚大[5]98?!睹裰鳌冯s志在短短兩個多月的刊期內,為蘇區(qū)考察報告提供了一個寶貴的傳播渠道,斯諾本人曾在1944年寫道:“令我們驚訝的是,該雜志非常受歡迎,訂閱也十分活躍,以至于我們當時不得不自己動手折疊。”曾任編委會成員的燕京大學新聞系教授梁士純后來也略帶夸張地說,該雜志“取得了直接的、巨大的成功,給中國的知識界帶來了風暴”[7]158。

國外報刊也進行了大量報道。自1936年11月至1937年初,斯諾撰寫了約30篇系列文章供倫敦《每日先驅報》發(fā)表,它們構成了《紅星》一書的核心內容[7]151。在美國,《生活》雜志率先于1937年1月25日和2月1日進行了圖片報道*參見“First Pictures of China’s Roving Communists”, Life, II (January 25, 1937), 9-15; “An Army of Fighting Chinese Communists Takes Possession of China’s Northwest”, ibid. (February 1, 1937), 42-45.;隨后,美國《亞洲》雜志在2月刊載了斯諾的《直接來自中國紅區(qū)》一文,從7月至10月分期連載了《毛澤東自傳》,10月和11月又連載了《長征》一文*詳見Edgar Snow, “Direct from the Chinese Red Area”, Asia, XXXVII (February 1937), 74-75; “Boyhood of a Chinese Red: The Autobiography of Mao Tse-tung”, ibid. (July 1937), 480-484; “Schooling of a Chinese Red: The Autobiography of Mao Tse-tung”, ibid. (August 1937), 570-576; “How the Red Army Began: The Autobiography of Mao Tse-tung”, ibid. (September 1937), 619-23; “The Red Army in Action: The Autobiography of Mao Tse-tung”, ibid. (October 1937), 682-688; “The Long March”, ibid, (October 1937), 689-692; “The Long March: Part II”, ibid. (November 1937), 741-747.;在此期間,《美亞》雜志于8月刊發(fā)了斯諾的《中國共產黨人與世界事務:對毛澤東的一次采訪》,闡明了中國共產黨的外交政策*參見Edgar Snow, “Chinese Communists and World Affairs: An Interview with Mao Tse-tung”, Amerasia, I (August 1937), 263-269.;美國《新共和》也在8月4日、11日、18日和9月8日分四次刊發(fā)了斯諾的《蘇維埃社會》*參見Edgar Snow, “Soviet China I: What the Chinese Communists Want”, New Republic, LXXXI (August 4, 1937), 351-354; “Soviet China II: The Long March”, ibid, LXXXII (August 11, 1937), 9-11; “Soviet China III: Chinese Communist Industry”, ibid (August18, 1937), 42-44; “Soviet China IV: Moscow and the Chinese Communists”, ibid (September 8, 1937), 124-125.;《太平洋事務》在9月也發(fā)表了斯諾的《中國西北部的蘇維埃社會》一文*參見Edgar Snow, “Soviet Society in Northwest China”, Pacific Affairs, X (September 1937), 266-275.;《星期六晚郵報》在11月發(fā)表了斯諾的《我去了紅色中國:中國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之內情》一文*參見Edgar Snow, “I Went to Red China: The Inside Story of China’s United Front against Japan”, Saturday Evening Post, CCX (November 6, 1937), 100-103.。在《紅星》正式出版前的這些相關報道,為該書的發(fā)行和接受奠定了輿論基礎。

2 出版階段——《紅星照耀中國》在國外的正式出版與傳播

英文版《紅星》最初由倫敦戈蘭茨公司于1937年10月正式出版,旋即被選入左翼圖書俱樂部文選中,在出版第一個月內重印了3次,銷量迅速達到10多萬冊[5]85?!都t星》在英國的暢銷,令美國出版商蘭登書屋提前了該書在美國的發(fā)行時間。1938年1月3日,《紅星》在美國正式出版,一個月以后,銷量達到了1.2萬冊,之后,訂單以每日600冊的速度涌來。蘭登書屋版總銷量達到了23 500冊[7]170,在遠東非小說類作品中達到了新的高度。截止到《復始之旅》出版之時,《紅星》在美國的總銷量達到了約65 000冊。值得一提的是,1938年,莫斯科也出版了《紅星》俄文版,但俄文版中刪除了蘇聯(lián)官員所討厭的內容,并對章節(jié)進行了節(jié)選,重新起了個書名,增加了長篇導言,毛澤東自傳被放到了最后一部分,其1921年以后的全部活動,即作為共產黨人的全部生涯還不到一頁紙。全書經過這種壓縮之后僅108頁(蘭登書屋版有474頁),印刷了25 000冊[7]183。

在英美兩國初版之后,斯諾陸續(xù)對該書進行了修訂、增節(jié),其中比較重要的修訂版包括1938年7月修訂版、1944年版、1968年版和1971年版。1938年7月版最初仍由蘭登書屋出版,到1944年蘭登書屋出版其現(xiàn)代圖書館系列時,再次發(fā)行了《紅星》一書,又售出27 000冊[7]170。雖然有好幾個修訂本,但該書仍保持了初版時的原始風貌。斯諾在1944年版作者序中曾寫道:“除了在原書各處進行小小的刪削和時態(tài)的改動之外,我保持了本書原來的面貌,未加觸動[8]。在1968年版序中,斯諾仍然強調說:“我的意圖是,除了訂正排印上的錯誤、拼法上的錯誤或事實細節(jié)上的出入以外,原文留置不動”[9]17。這種不改變原始風貌的修訂使該書的魅力得以持續(xù),至今仍然受到西方世界的重視。

自初版以來,僅僅在英美兩國,就陸續(xù)有數(shù)家出版社參與出版發(fā)行,包括倫敦戈蘭茨公司(1937年、1938年、1944年、1963年、1968年、1973年)、紐約蘭登書屋(1938年1月、1938年7月、1944年)、紐約格羅夫出版社(1961年、1968年、1971年、1973年)、紐約花園城市出版公司(1939年)、紐約矮腳雞出版社(1978年)、英國企鵝出版社(1972年)等。此外,英文版《紅星》自面世以來,已被譯成中、法、德、意、西、葡、荷、日、俄、瑞典、蒙古、印地、朝鮮、希伯來、塞爾維亞、哈薩克等多種文字在世界范圍內傳播,其影響遠遠超越英語世界。

3 接受階段——對《紅星照耀中國》的評論及其影響

《紅星》得以廣泛傳播,與當時的各類評論,尤其是書評有密切關系。僅在美國,關于《紅星》的評論文章就多達上百篇,在對這些文章的抽樣調查表明,沒有任何全盤否定的評價[5]84。1937年10月11日,《紅星》剛在倫敦出版時,倫敦《每日先驅報》即評論該書“講述了一個引人入勝的、史詩般的故事”[7]172。11月6日,英國記者弗雷達·厄特利發(fā)文對《紅星》不吝贊譽,“對蘇維埃中國生活的各個方面進行了徹底的研究,紅軍的堅韌、勇氣與力量超越了傳奇或想象,單單跨越大渡河一役即是偉大的壯舉”[10],認為該書是一個輝煌的獨一無二的報道,并以此為例勸告英國保守派人士如果以為將華北“劃歸”日本就能達成和平的話,最好先讀讀此書。1938年新年第一天,斯諾登上了著名文學周刊《星期六文學評論》雜志封面;1月2日,《紐約先驅論壇報》刊載了該報反共的遠東問題專家羅德尼·吉爾伯特的贊譽,推崇《紅星》為西方研究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權威著作*參見Rodney Gilbert, “A Chinese State Hitherto Unknown to Us: The First Authentic Report of What Goes on among China’s Reds”, New York Herald Tribute Books, January 2, 1938, 1-2.。

當美國版《紅星》出版以后,評論更是鋪天蓋地。1938年1月8日,埃利奧特·詹韋在《民族》雜志發(fā)表了該書的評論性文章《東方的紅軍》*參見Eliot Janeway, “Red in the East”, Nation, CXLVI (January 8, 1938), 48.;同一天,美國緬因州波特蘭的《晚快報》也發(fā)表該書評論性文章*參見B.C., Evening Express, January 8, 1938.;9日,《紐約時報》書評發(fā)表R﹒L﹒達弗斯的文章,認為“當紅星出現(xiàn)在中國西北時,成千上萬的人站起來歡迎她,因為這是希望與自由的象征……正是這種涉及全亞洲,甚至全人類的命運感,使得這本書賦予讀者巨大的震撼感”[11]3;同一天,在美國中西部頗具影響力的《密爾沃基新聞報》刊載評論指出:“人們不難發(fā)現(xiàn)在年輕的中國共產黨人和樸實的基督徒的信仰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相似之處”[5]88。在斯諾的故鄉(xiāng),《堪薩斯城星報》也對自己的英雄及其著作不吝贊譽;1月12日,馬爾科姆·考利在《新共和》雜志上撰文*參見Malcolm Cowley, “Red China”, New Republic, XCIII (January 12,1938), 287.、1月23日,戴維·羅德在《佛羅里達聯(lián)合時報》上撰文*參見David Lord, Florida Times-Union, January 23, 1938.對《紅星》進行了高度評價和贊譽。

2月12日,《出版人周刊》刊載了貝內特·賽爾夫的書評《恰逢其時》*參見Bennett Cerf, “A Matter of Timing”, Publisher’s Weekly, February 12, 1938, 838-839.,認為《紅星》一書送到書店時,恰好趕上美國每一家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與中國(抗戰(zhàn))相關的報道,簡直就是該書的免費廣告[7]170;《國際事務》第一期發(fā)表了康德利夫的評論文章,對該書的內容進行了比較全面的介紹,認為,斯諾的書不僅在當下大受歡迎,而且在以后相當長時期內,都將是外界了解長期處于神秘狀態(tài)的共產黨人的不可或缺的信息來源[12]139;2月27日美國威斯康星州麥迪遜市出版的《威斯康星日報》對《紅星》進行了積極評價*參見Wisconsin State Journal, February 27, 1938.;2月份,《美亞》雜志刊登了專攻遠東問題的E·赫伯特·諾曼的書評《關于中國的最新書籍》*E. Herbert Norman, “Some Recent Books on China”, Amerasia, I (February 1938), 573.,《現(xiàn)代史料》也刊登了N·B·卡曾斯的書評《書中的今日世界》*N. B. Cousins, “The World Today in Books”, Current History, XLVIII (February 1938), 2.,均對該書進行了推薦。3月份,太平洋關系學會秘書長愛德華·C·卡特在《太平洋事務》上發(fā)文,認為該書不僅標志著斯諾新聞職業(yè)生涯的新時代,更標志著西方了解中國的新時代的到來。在該文中,卡特還引用了倫敦《觀察家》報將《紅星》一書列為“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書籍之一”的評論[13]110;3月13日,布魯斯·卡頓關于《紅星》的評論出現(xiàn)在包括美國田納西州《諾克斯維爾前衛(wèi)報》在內的眾多報紙上*Bruce Catton, Knoxville Sentinel, March 13, 1938.;同一月,《亞洲》雜志“亞洲書覽”欄目刊載了另一位重量級人物——《大地》作者、1938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賽珍珠的評論性文章*Pearl S. Buck, “Asia Book-Shelf”, Asia, XXXVIII (March 1938), 202-203.,盛贊該書具有很強的可讀性,是一部非凡的著作,充滿了各種事件和消息,栩栩如生地展示了令人難忘的人物素描,每一頁都意義重大[7]172。5月份,《大西洋月刊》刊載了沃爾特·H·馬洛里對《紅星》極力推崇的評論文章*Walter H. Mallory, “Red Star over China”, Atlantic Monthly, CLXI (May 1938).。6月份,《美國歷史評論》書評欄目刊載了C·H·皮克的評論,認為“斯諾對其在陜北逗留期間的描述已被公認為杰出的新聞報道作品,在現(xiàn)場訪談的基礎上,他對紅軍生活的描述,對紅軍杰出領導人傳記式的記敘,處處充滿真實與真誠,該書所呈現(xiàn)的獨特材料,為研究當代中國的歷史學家提供了首要的參考資料”[14]946;《太平洋事務》還完整地刊載了斯諾與海因茨·希比(化名ASIATICUS,意為亞洲人)的論戰(zhàn),盡管希比批判了《紅星》一書中部分觀點不正確,并在斯諾的有力駁斥后仍堅持其立場,希比也承認該書是獨一無二的歷史性的偉大貢獻[15]237。雙方的論戰(zhàn)客觀上為該書的傳播起到了助推作用。著名漢學家、曾任《太平洋事務》雜志翻譯兼編輯的歐文·拉鐵摩爾在《耶魯評論》上撰文,盛贊該書是多年來新聞工作極大的成功之作*Owen Lattimore, “The Chinese Communists”, Yale Review, XXVII (Summer 1938), 814.;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研究著名的紐約《科學與社會》雜志亦刊載了評論,認為斯諾在書中對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的描述無疑是最具有震撼力也最真實的記敘,對于大多數(shù)讀者來說,這本書不僅提供了有關蘇維埃中國和紅軍的重要信息,也改變了外界對中國人懶散無作為的傳統(tǒng)看法,并成功地向讀者傳遞了這樣一個信息,即中國人民在爭取民族解放的斗爭中表現(xiàn)出了巨大的力量和無限的可能性[16]420。

4 結語

《紅星》正式出版前英美等國眾多報紙雜志已經刊載了大量關于斯諾陜北紅區(qū)見聞和中國共產黨及紅軍的相關報道,在西方社會引起巨大反響,為該書后來的出版奠定了堅實的輿論基礎。而在《紅星》出版之后,英美各大報紙雜志又發(fā)表大量的書評文章,對該書不吝贊譽?!都t星》之所以能得到眾多西方讀者的接受,與上述三個途徑的傳播與影響是分不開的。當然,該書“生逢其時”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影響因素。《紅星》在英美發(fā)行時,日軍已發(fā)動全面侵華戰(zhàn)爭,盧溝橋事變、淞滬會戰(zhàn)、南京大屠殺,臺兒莊大捷等重大歷史事件,通過追隨斯諾步伐的一干記者的報道,傳遍全世界,引起了外界巨大的同情。1938年4月,美國戰(zhàn)地攝影記者羅伯特·卡帕在《生活》雜志撰稿說:“歷史上作為轉折點的小城有很多,滑鐵盧、葛底斯堡、凡爾登……今天又增加了一個新的名字——臺兒莊”[17]。這些反映中國人民浴血奮戰(zhàn)、英勇無畏,揭露日本侵略者罪行的文字與圖片,無不激發(fā)海內外空前的抗戰(zhàn)浪潮。其時,賽珍珠的小說《大地》已在美國掀起一股中國風,根據小說改編的電影也正在熱映,使得斯諾的《紅星》一書成為美國人了解中國的另一扇重要窗口,是美國人對中國人產生印象的一個重要來源[18]155。甚至可以說,就像《大地》使美國人第一次真正認識了普通中國人一樣,《紅星》使西方人第一次真實地看到了中國共產黨人的生活[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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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DisseminationChannelsofRedStaroverChinaandTheirImpact

HU Bu-fen, CHEN Yong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EastChinaUniversityofTechnology,Nanchang330013,China)

The publication of Edgar Snow’s Red Star over China by V. Gollancz in 1937 in London exerted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people all over the world. Its great impact has substantial connection with the three major channels of dissemination-the appearance of the book’s main content on major English newspapers and magazines in western countries before the publication of the book, the repeated publications of the book in western countries since 1937, and the positive comment made by various book reviewers on major English newspapers and magazines since its first publication. The combination of these three factors has made Red Star over China a classic for those who want to know Chinese communists and the Reds.

Red Star over China; Edgar Snow; dissemination channels; book reviews

I3/7

A

1674-3512(2017)03-0226-05

2017-01-07

2016年度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項目“延安時期美國記者的中國敘事與中國經驗”;2016年度撫州市社科規(guī)劃課題“抗戰(zhàn)時期外國記者的紅色中國敘事研究”(16sk26)成果之一。

胡步芬(1977—),女,重慶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英美文學、文化傳播研究。

胡步芬,陳勇.《紅星照耀中國》的對外傳播途徑與影響研究[J].東華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36(3):226-230.

Hu Bu-fen, Chen Yong.On dissemination channels of Red Star over China and their impact[J].Journal of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7,36(3):226-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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