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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慶藝文志校注》前言

2017-03-28 17:29曹曉宏陳圣爭
楚雄師范學院學報 2017年1期
關(guān)鍵詞:鶴慶鶴慶縣子目

曹曉宏,陳圣爭

(楚雄師范學院人文學院,云南 楚雄 675000)

《鶴慶藝文志校注》前言

曹曉宏,陳圣爭

(楚雄師范學院人文學院,云南 楚雄 675000)

鶴慶自明清以來即為云南一文化名城,在新中國建立前曾數(shù)次大修邑志,現(xiàn)猶存者有康熙《鶴慶府志》、光緒《鶴慶州志》、民國《鶴慶縣志》,這些邑志的“藝文志”保存了大量的地方文學、文化信息。是以不揣谫陋,在方志的基礎(chǔ)上,廣泛調(diào)查各種資料,輯?!耳Q慶藝文志》一書;為便于理解和交流,又對此書作了相應(yīng)的詩文注釋和作者小傳,尚祈教正于方家。

鶴慶;方志;藝文志;校注;文化

鶴慶,又稱鶴、鶴邑、鶴郡、鶴拓、鶴州等,古為滇西劇邑,在夏、殷為總部,漢隸哀牢,漢后置詔、置路等。鶴慶南北部所屬各異(南、北分屬葉榆、遂久二縣),至唐時有“謀統(tǒng)”之稱,歷宋至元,或郡、或府、或路,名目不一,所屬、所轄亦異。歷時雖久,“然多與中土隔絕,文化未大開”。[1](卷十二,P35)至明太祖洪武十五年(1382),始置鶴慶府,轄有劍川、順州等六州,洪武二十四年(1391)又置鶴慶衛(wèi),洪武三十年(1397)擢升為鶴慶軍民府,除鶴慶外,另外主要轄有劍川、順州兩地,由當?shù)赝林芾?。至明英宗正統(tǒng)八年(1443)后,鶴慶軍民府才由土官改為流官治理。

這是鶴慶歷史上第一次重要的變化,在行政上,正式確立了其行政區(qū)劃,且區(qū)劃日益明晰,鶴慶不再分為南、北而異屬他邑,而是作為一個完整的行政區(qū)劃。最初,鶴慶軍民府還另轄有其他六州,后雖逐漸縮小為另轄劍川、順州兩州,但至少意味著鶴慶開始是一個獨立的行政區(qū)劃,而不再附屬于其他郡、州、府、縣。自正統(tǒng)八年鶴慶軍民府由土官改為流官(從知府到推官、儒學教諭官等)后,政治上固然是加強了與中央的聯(lián)系;在文化上,此后也成為鶴慶文化發(fā)展史上的一個重要階段。流官們?yōu)榱送菩薪袒?,?chuàng)建文廟,興辦書院,培育士子,逐漸打破了當?shù)刂饕鸪绶鸾痰拿袼缀兔耖g習性,為當?shù)氐奈幕ㄔO(shè)和發(fā)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兼之不少貶官和流寓人員的涌入,在加強了不同文化間交流的同時,亦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鶴慶當?shù)氐奈幕l(fā)展。此外,鶴慶籍士子亦逐漸在科舉考試中獲取功名,或出仕為官,或教化本土,一洗鶴慶曩日鄙塞舊態(tài),本土的文學、文化日益興盛。

至清朝,初時沿用明制,仍設(shè)為鶴慶軍民府,劍川、順州仍歸其所轄,其間略有變化,如康熙八年(1669)時,將順州全境并入,康熙三十八年(1699)則又將順州劃歸永北直隸廳。在雍正五年(1727年),將原屬麗江軍民府所轄之中甸廳、維西廳劃給鶴慶軍民府跨境管轄,至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則又將中甸、維西兩廳劃還麗江軍民府管轄。乾隆中期,經(jīng)歷征緬戰(zhàn)爭后,在征緬戰(zhàn)役經(jīng)略、大學士傅恒的建議下,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鶴慶的行政區(qū)劃又出現(xiàn)了第二次變化,即將鶴慶軍民府改為鶴慶州,且將原屬鶴慶軍民府管轄的劍川州亦劃歸麗江軍民府所轄。這一次的主要變化是基本上確立了現(xiàn)今鶴慶縣的行政區(qū)劃,此后鶴慶與其他州府地位同等地發(fā)展,一直延續(xù)到清朝的覆亡。

至民國二年(1913),全國通令取消三級行政制,裁撤府、州、廳,而改置縣,于是鶴慶州又改為鶴慶縣,與全國其他諸縣同等地位,此為鶴慶行政區(qū)劃上的第三次變化。至新中國成立,在鶴慶地區(qū)成立鶴慶縣人民政府,是為第四次變化。從1949年至今,其所轄鄉(xiāng)鎮(zhèn)雖微有變化,然大致以原州、縣所轄之地為主。鶴慶現(xiàn)屬云南大理州下轄一縣,轄有九個鄉(xiāng)鎮(zhèn),地處大理北端,東臨永勝,西距劍川,南交賓川,北接麗江,仍為連接大理與麗江的要道。

自鶴慶文明開化之后,尤為重視當?shù)匚幕ㄔO(shè),其中修志是一要務(wù),目的是為了保存文獻,以求文獻可征。在鶴慶文化發(fā)展史上,曾出現(xiàn)過五部舊體例的方志:明代兩部、清代兩部、民國一部。第一部鶴慶方志始于明嘉靖年間,由知府馬卿纂成《鶴慶府志》二卷,僅是草稿,然已不存,甚至連馬卿纂《志》之事都僅存于一些零星的文獻記載當中。第二部《鶴慶府志》修于明崇禎年間,由當?shù)剜l(xiāng)賢張啟賢(字懋敬,號蓼懷)、史秉信(號實齋)等人增修,有“煌煌乎乃成一邑之信史”[1](卷十二,P35)之譽,然歷經(jīng)鼎革,至康熙間其書多已闕略(今不存),而板亦為“忌者陰毀”,[1](卷十二,P35)是故明代的兩部《鶴慶府志》皆以汩沒,難聞其詳。

至康熙五十三年(1714),鶴慶軍民府通判佟鎮(zhèn)有慨于舊志闕略不完,且“萬歷以后事無處采訪”,[2](卷首,P425)故捐其俸并自任總裁主持重修府志,招集府儒學教授鄒啟孟、邑人李倬云等重修《鶴慶府志》,成書26卷,分為星野、圖考、疆域、沿革、建置、山川、城池、戶口、賦役、禋祀、風俗、物產(chǎn)、秩官、兵防、學校、選舉、名宦、人物、忠義、孝行、節(jié)烈、隱逸、古跡、仙釋、災(zāi)祥、藝文等二十六門,且不少門類中又有一些小目類附列??滴酢耳Q慶府志》可謂現(xiàn)存的第一部集大成的鶴慶方志,凡有關(guān)鶴慶的天文地理、沿革建置、風俗人物及習俗文化等皆網(wǎng)羅其中,可謂體例嚴謹,門類大備。然而,以后世眼光來看,一是涉于迷信或稍嫌不確,如“星野”一門,光緒間楊金鎧即認為“操管窺天,久惟為識者所哂”,[3](卷首·凡例,P301)故在其主修的光緒《鶴慶州志》曾提出批評意見;二是收錄內(nèi)容過于寬泛,有濫入之嫌。由于此時為鶴慶軍民府,劍川、順州等鄰邑時為所轄,如“藝文志”一門而言,有些文字涉于劍川等地者;且還上搜唐宋,下逮康熙帝御制詩文,此與鶴慶似更無關(guān)涉。

此后,鶴慶境內(nèi)幾遭兵燹,同治年間的動亂更是歷時十余年,州內(nèi)文獻幾毀殆盡。至同治十年(1871),安徽程梁生任鶴慶知州時,遍訪州內(nèi),已很少人知道康熙《鶴慶府志》的存在,他便懸賞以求,才有鄉(xiāng)野之人執(zhí)殘書以獻。光緒十八年(1892),邑人楊金鎧告休回鄉(xiāng),欲一睹府志,遍求之藏書家而不得,后勉強從州署借得殘本,覽后慨嘆滄海桑田之變,以邑乘失修為缺典,便毅然以修志為己任。便于從光緒十九年(1893)夏起,集合其兄楊金鑒及同邑同人趙鶴齡、楊金和等人再次重修《鶴慶州志》,至次年(1894)十月告成,時距康熙五十三年修志之舉已隔180年之久。《州志》共成書32卷,分為“天文志”(星野、祥異)、“地理志”(疆域、山川、風俗、古跡)、“學校志”(廟學、學舍)、“建置志”(沿革、城池、官署)、“溝洫志”(水利)、“祠祀志”(典祀)、“食貨志”(物產(chǎn)、經(jīng)費)、“賦役志”(田賦、戶口)、“武備志”(兵制、戎事)、“職官志”(秩官、名宦)、“選舉志”(選舉)、“人物志”(鄉(xiāng)賢、孝友、忠義、宦績、文學、隱逸、仙釋)、“列女志”(列女)、“藝文志”(藝文)、“雜著志”(雜俎)十四大志類,志內(nèi)又含三十二大門類,此外還有不少小目類附于相應(yīng)的門類中。相比于《府志》而言,合并了不少《府志》中的門類,而又詳細了不少《府志》中沒有的門類,故志目更顯清晰;在具體內(nèi)容上,又有增刪之處,刪除了與鶴慶州無關(guān)或關(guān)聯(lián)不甚大者,如“藝文志”中沒有濫入明代以前的詩文,且刪除了康熙帝的御制詩文,所增之處,因“歷世愈遠,搜剔愈難”,越往上則越少,自然以咸豐、同治為詳,“咸、同間者十之七,嘉、道間者十之二,雍、乾間者十之一,或并一而無之”。[4](跋,P595)然而,此志亦非盡善盡美,當時學臣姚文倬就提出過幾點意見,主要有:一是認為“鄉(xiāng)賢人物及忠孝節(jié)烈各門”[5](序,P293)中有事跡突出者,應(yīng)詳訪家譜、行狀等以為其立傳,而不是羅列一些人的名字而已;二則應(yīng)仿《漢書·藝文志》例,詳訪本州人物的著述目錄,并以經(jīng)史子集分類標注,而不是僅僅零星地搜羅一些殘篇只字。

至民國八年(1919)年,邑人李錫桐在視學回鄉(xiāng)之際,約同勸學所長楊懋勛等人再次邀請楊金鎧主修《鶴慶縣志》。因為在李錫桐看來,這次修縣志,雖然距《鶴慶州志》時隔不到三十年,但入民國后,政體發(fā)生了變化,鶴慶也由州改為縣,其間自是有不少新變,“歲不同,勢不宜再蹈前,曠日持久,致令一切故實殘毀湮沒,遺將來憾”。[1](卷十二,P37)二則在民國改元后,當時各省紛紛開展修省通志、統(tǒng)志的工作,縣志是省志的基礎(chǔ),云南省當時已下令要纂修《云南通志》,他作為省觀學之官更應(yīng)該積極響應(yīng),以應(yīng)承省部的要求。而楊金鎧也一直以此前所修《州志》在體例上未能愜善,時時想著重新修訂,因此纂修《縣志》之議一拍即合。于是就在這一年十月動工,四年后,于民國十二年(1923)書稿修成,共成書十二卷,分為十二綱目,每一卷為一綱目,分為“地理志”(子目十一)、“建置志”(子目十四)、“學校志”(子目十三)、“賦役志”(子目六)、“祠祀志”(子目四)、“武備志”(子目三)、“官師志”(子目十)、“選舉志”(子目十九)、“人物志”(子目十八)、“列女志”(子目九)、“雜紀志”(子目四)、“序例志”(子目九),子目一百二十類,附列于相應(yīng)的綱目之下。較于前兩志而言,《縣志》在綱目上新增“序例志”而將“藝文志”刪除,“藝文志”的詩文內(nèi)容分列于相關(guān)的人物本傳或物類本事之下。在具體內(nèi)容上,則是新增了大量的新生事物,分成子目列于綱目之下,所有記載的標準是“一以關(guān)于鶴慶為主,茍非是,雖甚重要,亦從割愛”。[6](卷十二,P40)

在方志中,“藝文志”可謂一方文化的精粹所在,大則一省,小則一縣、一州、一府之志,一方文化、文學之所系,率由“藝文”以承載。方志“藝文”所撰,或仿班固《漢書·藝文志》例,載以鄉(xiāng)賢著述,以覘文獻之大略;或參以別集體例,分詩文以詳篇目或著述,以悉當?shù)匚幕?、文學之盛?;蛟敾蚵裕珣{修纂人的剪裁。后世因之以述故事、思前賢、輯文獻、紀掌故,考鏡文史,游目風景,探究風俗,賞鑒文學。

鶴慶雖然地處滇西,邊方下邑,文化上或許“難與三江人材淵藪比”,但明清以來曾五修志書,據(jù)現(xiàn)存志書來看,其地亦不乏人文薈萃。康熙《鶴慶府志》、光緒《鶴慶州志》中更是專錄“藝文志”一門,民國《鶴慶縣志》中相應(yīng)之處亦錄有大量詩文資料。這些詩文乃是紀錄鶴慶地方風物景致、風俗人情及地方變遷的重要瑰寶,既有較高的史料價值,又有相當?shù)乃囆g(shù)價值和人文特色,在如今加強傳統(tǒng)文化和地方文化建設(shè)的進程中,它還極具地方文獻價值和文化價值。

本次《鶴慶藝文志》的整理,即以光緒《鶴慶州志》(簡稱“州志”,在校點中稱“光緒本”)“藝文志”為主要文獻來源,主要出于兩點考慮:一是較之康熙《鶴慶府志》(簡稱“府志”,校點中稱“康熙本”),此本“藝文志”中所收錄的詩文范圍基本上以鶴慶一地的為主;較之民國《鶴慶縣志》(簡稱“縣志”),其專列“藝文志”,所收之詩文則相對集中。二是《州志》“藝文志”所收錄的時間范圍較廣,從明代而至光緒間;《府志》雖然偶及唐宋,但所錄之詩文與鶴慶關(guān)涉不大;且其下限亦至于康熙五十三年之前,其后一百八十年間的詩文文獻自是闕如。另據(jù)《府志》以補唐宋詩文、康熙帝御制詩文及《州志》“藝文志”中其他所漏收者,其中唐宋詩文、康熙帝御制詩文雖與今之鶴慶不太相關(guān),但一則它們已收入《府志》中,本著更為全面地反映鶴慶一地的歷史演變和藝文面貌,故一并收入;二則像康熙帝御制詩文,據(jù)《府志》言,其所錄者皆是當時以碑文形式刻在鶴慶學廟,以供士子誦習,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的社會歷史風貌和教育情況,本著尊重歷史的態(tài)度,亦一并收入。

此外,另據(jù)前人撰輯文獻和今人所輯資料,最大限度地參校和輯補凡與鶴慶相關(guān)的詩文及鶴慶籍人所撰之詩文以輯補。前人文獻如《麗郡文征》、《滇南詩略》、《滇南文略》、《滇詩嗣音集》、《滇詩拾遺》、《滇詩拾遺補》、《滇詩重光集》、民國《鶴慶縣志》、《新纂云南通志》等;今人輯錄資料類,如《大理叢書》、《西南文獻叢書》、《鶴慶文史資料》、《白族社會歷史調(diào)查》、《白族教育史稿》等。對于已成之專書,如《鶴慶碑刻輯錄》、《鶴慶象眠山墓地》、《鶴慶龍華十八寺碑刻輯錄》等書,雖錄有大量的碑刻文字,然不敢掠人之美,且示尊重他人勞動成果之意,故舍之。明清以來,鶴慶人文日盛,撰著之士層出,雖經(jīng)燹火,或有余光,尤其是清末民國人物的著述,多未收入鶴慶志書當中,或限于館藏,或遺落民間,或存于后人,多秘而寶之,由于時間倉促且精力有限,難以一一細訪,校注者僅能盡最大限度搜羅已見的文獻。掛一漏萬,在所難免,尚祈見諒。

《鶴慶藝文志》固然是以事關(guān)鶴慶者為主,故楊金鎧在兩次纂修鶴慶方志(《州志》、《縣志》)時,一再嚴苛地強調(diào)其所輯之事與文必是與鶴慶相關(guān)者,凡事與文關(guān)涉鄰縣或他邑者皆去之,甚至對于鶴慶本邑人物所撰作之詩文,若非紀錄鶴慶本邑者,亦皆刪之,“舊志所載,率皆于縣渺不相涉,又其甚者,如李倬云之北上道中十八首,至王錫祜之南中詠懷古跡二十六首,直不啻為其人刊行全集。循是以往,將牛為汗而棟為充矣?!盵6](卷十二,P43)楊金鎧堅持必須要與鶴慶(鶴慶州或鶴慶縣)相關(guān)的詩文方才收錄,主要可能是出于志書體例的考慮:一是志書為史書的一種,信史方能傳,因此修志的過程中需要講究史料的剪裁,而不能僅是堆積材料而已。二是志書多分門類而輯,不同門類、不同卷書之間在篇幅上亦須大略相等;是以若全收邑中人物所有著述,則不免有的卷帙繁富而致全書失去平衡,甚至還存在是否出于某種目的而為某人刊行全集之嫌。

然而,校注者認為“鶴慶藝文志”當取其寬泛義:一是指關(guān)涉鶴慶之詩文,一是鶴慶人所撰著之詩文。所謂關(guān)涉鶴慶的詩文,則凡與鶴慶相關(guān)之文字,無論本地人或外地人(或為官、或流寓、或鄰邑者)所作,皆予以收錄。而對于鶴慶本邑人所作詩文,亦盡力搜羅,主要出于三大方面的考慮:一是最大限度地保存地方文獻。鶴慶地方文學文化相對于發(fā)達地區(qū)而言本身就難以相匹,且曾經(jīng)多次兵燹變故,燼火之余,鄉(xiāng)邦文獻或盡毀,或難得完帙。如段克瑩(字純夫),嘉慶十年(1805)進士,其著述甚多,在《州志》、《縣志》中都載有著述目錄,然而這些著述都已毀于兵火,甚至在二《志》書及各類文獻中都沒有留下一首作品。這種情形還很多,不少邑人的著述都殘存無幾,不少人的作品都基本上靠一些地方詩文選本方才得以保留,或今人四處搜集才得以顯露冰山一角。是以出于更好地保存地方文獻的目的,盡最大限度地輯錄鶴慶籍人物的詩文撰述。二是為了更廣泛、更全面地了解鶴慶的文化、文學狀況,或者說盡可能更大范圍地了解鶴慶地方先賢的人物事跡或文學水準。數(shù)量上的多寡固然不能如實地反映質(zhì)量的高下,但至少可視為一地文化程度或某人文學造詣的評判指標。某人若存有一卷或多個集子或不同文體的作品,與只存有一詩或一文相較,至少更為切實或廣泛地反映了他的事跡、思想或藝術(shù)水準等。一縣一地所存文獻的多寡亦類似。是以最大限度地搜羅鶴慶本邑人作品,無論是否關(guān)涉鶴慶,除了文獻價值外,還有它的文化價值和藝術(shù)價值。三是為了更好地反映鶴慶的人文面貌。明清以來,鶴慶教化大興,人文蔚起,士子們通過參加科舉正途或制科(如貢生、薦舉等)等方式,或北上應(yīng)試,或外出游歷,或為宦異鄉(xiāng),或入幕他方,所經(jīng)所行之處不必皆限于鶴慶一隅,然其籍貫所屬、鄉(xiāng)邦所系,仍為鶴慶。是以此類人物凡所形諸吟詠,或紀異鄉(xiāng)風物,或記錄行程和心路歷程,或記述交游,或詠嘆古跡等,看似并非關(guān)系鶴慶,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成是鶴慶人與外面世界的一種文化交流或者是鶴慶對外的文化輻射作用,甚者還能為鶴慶文化增色不少,是以一并輯錄以求更為全面地反映其人文面貌。

本次《鶴慶藝文志》的輯錄,僅限于傳統(tǒng)意義上的“藝文”,即詩詞文賦等,對于小說、戲曲、楹聯(lián)、山歌、民歌、民間故事或傳說等則沒有加以搜羅。一則是出于傳統(tǒng)文體的考慮,古人“藝文”或文集之輯,多未涉及這些類別的俗文學或民間文學。二則是鶴慶三大《志》書“藝文志”中亦為輯錄這些類別的文字,間或有些關(guān)于民間傳聞的文字,或雜于其他各“志”當中,或列于“雜著志”(光緒《鶴慶州志》)、或列于“雜紀志”(民國《鶴慶縣志》)當中,依《志》體例,已不屬于“藝文志”。而且據(jù)鶴慶舊《志》所輯鶴慶著述目錄,亦基本上沒有關(guān)于這些類別的記載,諒是邑人物對于小說、戲曲或亦少有涉足者,是以此類文字姑且不輯錄于“藝文志”中。三則有些類別的文字,或已成專書,或難辨今古,如楹聯(lián),其雖有一定的文學藝術(shù)特色,然已涉民俗或民間文學性質(zhì),且寓目者已有《鶴慶楹聯(lián)選》一書,另在《鶴慶文史資料》中亦見有不少,況且其中不少楹聯(lián)或已佚名,或難定撰者生平,綜合考慮之下,只能割愛而舍。

本書所輯錄的詩文之作的時間下限為1949年建國之前。主要原因在于“藝文志”依據(jù)的材料為鶴慶現(xiàn)存的三種舊志,1991年時曾出版過“中華人民共和國”《鶴慶縣志》,其體例上與舊志已全然不同,此書所錄部分藝文也多是取材于此前的舊志。其次,“藝文志”本是舊志所分門類,其所包容者亦多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詩詞文賦;今者多用“文學作品”以區(qū)別,這些文學作品多屬于新文學,新文學雖極為繁榮,然已非“藝文志”所能涵蓋;即有地方文聯(lián)或詩、詞社人員作有傳統(tǒng)詩詞,亦有相關(guān)專集,本著專書、專著、專集不錄的準則,惟有割舍之。第三則在于本書總體上屬于古籍整理范疇,是為了保存地方文獻,而古籍一般亦以民國(1912―1949)為限,是以這也是本書所輯錄之詩文的時間下限。

本書的整理,在校點之外,另加有作者小傳和詩文注釋。在作者小傳部分,若舊志中有相關(guān)人物傳記者,多參考其傳記加以改寫而成;若沒有小傳者,而今人已有相關(guān)研究者,則依據(jù)相關(guān)研究或介紹,節(jié)其大致生平以介紹。小傳撰寫依據(jù)的準則是能考訂其生平者,盡量詳述其生平事跡或生平大事及其著述情況;若難以詳究其生平者,則依零星記載或舊志所錄其詩文次序,大致推定其時代,事跡惟有從略。至于詩文注釋,或詳或略,或有或無,難以一概而定。詩注多以注釋其所用之古典為主,或注其出處,或注其來源,或注其引用、化用情況。在事關(guān)鶴慶某山川地理、某風土人情、某寺廟景觀者,則參稽諸書,盡量注出其相關(guān)的方位所在或相關(guān)事宜。以祈閱者一覽,既悉相關(guān)人物之生平,亦略知其學問所自,還能在紙上一覽鶴慶古貌。

在體例編排上,一仿鶴慶舊《志》“藝文志”所列編目,首分詩文,次則詩以體而分,文以類而屬,以期次序清晰,一目了然。另據(jù)康熙《鶴慶府志》輯補康熙帝“御制詩文”,單列一目,乃是準依《府志》纂修者佟鎮(zhèn)在“藝文志”中的次序排列。此外,又單列光緒間鶴慶邑人“李光詩詞”一目,因為此目中所輯補之“李光詩詞”皆出自《李和齋先生詩稿》(一卷),理應(yīng)依編排體例以詩體而分入各體之中;然而,一則其中雜有詞作,分入各體則又須列一“詞”目,二則為保持其《詩稿》原貌,拆分后則讀者難悉本來面目,綜合考慮,故以單列。

在校點中,一些常見的形似之字,如“已”、“己”、“巳”,“戊”、“戌”、“戍”等,根據(jù)詩文之意直接改為相應(yīng)的字,不另出校記;或異體字,如“窻”、“牕”、“窓”,“墻”、“牆”,“艷”、“艶”等,皆改成對應(yīng)的簡化字“窗”、“墻”、“艷”,不另出校記;或一繁體字對應(yīng)多個簡化字者,如“閒”,“閑”、“間”皆可,根據(jù)具體語境改成相應(yīng)之字,不另出校記;避諱字,如“玄”字,多作“元”字;年號“弘治”,常作“宏治”等,皆直接改回本字,又如繁體“萬暦”,亦常作“萬歷”、“萬厯”等,亦徑改成簡體“萬歷”,不另出校記。此外,在舊《志》“藝文志”中,原詩題作“前題”,則據(jù)其前面詩題改回具體詩題;原作者作“前人”者,亦據(jù)其前詩之作者改成作者的具體姓氏,亦不再另出校記。

本書屬于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鶴慶委員會與楚雄師范學院人文學院“院校合作”——“鶴慶縣歷史文化與非物質(zhì)文化叢書”項目的子課題成果之一,在楚雄師范學院人文學院院長曹曉宏教授的悉心指導(dǎo)、指授擘劃下,由曹曉宏教授、陳圣爭博士(副教授)共同校注而成。由于地處僻壤,圖書館所藏資料有限,在本書的校注過程中,幸蒙復(fù)旦大學史地所博士后朱家英博士、復(fù)旦大學中文系管華博士、《楚雄師范學院學報》編輯部朱和雙博士(副研究員)、楚雄師范學院人文學院錢萬民副教授、魯國貴主任、陳軼老師等人熱忱襄助,或冒著奇寒凍雨幫忙拍照民國《鶴慶縣志》一書,或慷慨以助大套文獻電子資料,或割愛以贈所訪私珍古籍照片,或指點迷津,或幫忙復(fù)印資料,切磋交流,獲益匪淺,非常感謝!此外,在輯補當中,借鑒、參考了不少今人著述,在本書相應(yīng)之處都已明確標出,以示不掠人之美之意,在此一并致謝!

本書輯補,由于時間倉促和視野、精力有限,雖已盡力搜集,依然無法窮盡搜訪與鶴慶相關(guān)的文獻,遺憾自是在所難免。本書校注,由于校注者的學識谫陋,未能請益多方,疏漏或錯誤亦應(yīng)難免,尚祈閱者教正!

[1]李錫桐.續(xù)修縣志宣言書[A].(民國)鶴慶縣志[Z].大理:大理白族自治州圖書館影印本,1983.

[2]佟鎮(zhèn).鶴慶府志·例言[A].(康熙)鶴慶府志[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96.

[3]楊金鎧.鶴慶州志·凡例[A].(光緒)鶴慶州志[M].南京:鳳凰出版社,2009.

[4]丁泰.鶴慶州志·跋[A].(光緒)鶴慶州志[M].南京:鳳凰出版社,2009.

[5]姚文倬.論邑志體例書[A].(光緒)鶴慶州志[M].南京:鳳凰出版社,2009.

[6]楊金鎧.鶴慶州志·例言[A].(民國)鶴慶縣志[Z].大理:大理白族自治州圖書館影印本,1983.

(責任編輯 徐蕓華)

Foreword toCollationandAnnotationofHeqingYiWenZhi

CAO Xiaohong & CHEN Shenzheng

(SchoolofHumanities,ChuxiongNormalUniversity,Chuxiong, 675000,YunnanProvince)

Heqing is a famous cultural city in Yunnan province Since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It had compiled recording books many times before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such as“(Kangxi) local annals of Heqing”, “(Guangxu) local annals of Heqing”, “l(fā)ocal annals of Heqing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Those local annals has conserved many data about literature and culture. Therefore we have made a collation and annotation including the annotation of peoms and author biographies about Heqing’s Yiwenzhi, which is on the basis of local records and other information. We sincerely hope criticism and suggestion.

HE Qing; local chronicles; Yiwenzhi; Collation and Annotation; culture

2017 - 01 - 12

曹曉宏(1964―),男,楚雄師范學院人文學院院長、二級教授,研究方向:漢語修辭學、中國詩學與西南地方文化。陳圣爭(1985―),男,文學博士,楚雄師范學院人文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國古代文學、文學批評史。

K297.44

A

1671 - 7406(2017)01 - 0025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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