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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漢武帝伐大宛取汗血馬中的求仙因素
——兼談漢武帝時期的汗血馬之路線

2017-03-11 19:29
渭南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 2017年5期
關(guān)鍵詞:汗血西王母漢武帝

張 連 杰

(唐山師范學(xué)院 教育學(xué)院, 河北 唐山 063000)

【《史記》所載地域文化研究有獎?wù)魑倪B載】

試論漢武帝伐大宛取汗血馬中的求仙因素
——兼談漢武帝時期的汗血馬之路線

張 連 杰

(唐山師范學(xué)院 教育學(xué)院, 河北 唐山 063000)

文章從其他的角度即求仙因素方面論述了漢武帝派李廣利伐大宛索取汗血寶馬以及遣張騫兩次出使西域的具體原因,并附帶考證了漢武帝時期的汗血馬之路的具體路線。其內(nèi)容主要包括以下五個方面:周穆王馭八駿與西王母相會的故事和漢武帝的求仙思想相關(guān)聯(lián);東部齊、燕沿海地區(qū)求仙活動的失敗促使?jié)h武帝把求仙的地區(qū)改放在西域;李廣利伐大宛和張騫出使西域是漢武帝西域求仙行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李廣利被封為“海西侯”是伐大宛戰(zhàn)爭的結(jié)果和漢武帝西域求仙行動、欲相會西王母的繼續(xù)和發(fā)展;漢武帝時期的汗血馬之路的具體路線。

漢武帝;西王母;李廣利伐大宛;張騫使西域;西域求仙;汗血馬路線;綠洲絲綢之路

古西域地區(qū)的“汗血馬”(本名阿哈爾捷金馬,又名“神馬”“善馬”“貳師馬”“奧什馬”“(大)宛馬”“天馬”“千里馬”“蒲梢”“千里駒”“天馬子”的后代、“寶馬”“西極馬”等),是大宛國(大致在今中亞地區(qū)的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三國交界處的費爾干納盆地等地)的良馬。

由于此馬有不同尋常之處——流的汗如血狀、傳說能日行千里和奔跑起來馬的后背部出現(xiàn)白色飛翼,再加上漢武帝喜好良馬、愛馬成癖,以及西漢王朝確實也需要改良馬種以抵御并反擊北方草原游牧地區(qū)匈奴的騎兵。因此,漢武帝便耗費人力、軍力和財物無數(shù),不惜代價地發(fā)動對大宛國的戰(zhàn)爭,“伐大宛得千里馬,馬名蒲梢,次作以為歌”,史稱“汗血馬戰(zhàn)爭”。此后,我國的中原等地,便出現(xiàn)了汗血寶馬。

漢武帝派李廣利伐大宛索取汗血寶馬,是秦漢史特別是絲綢之路史(即中西交通史)上的一件大事。對于這一歷史事件的具體原因,史學(xué)界大致有五說:一是為了獲得與北方草原游牧地區(qū)的匈奴作戰(zhàn)時所需要的良馬;二是漢武帝特別喜愛寶馬并把它當(dāng)作玩物以及用于相關(guān)的禮儀活動;三是漢武帝為了控制西域、保護綠洲絲綢之路和中西陸路交通的暢通;四是漢武帝為了鞏固自己非凡的文治武功和讓四夷特別是西域地區(qū)臣服于西漢王朝的需要;五是漢武帝因?qū)櫺依罘蛉?,故意讓她的哥哥李廣利討伐大宛立功并揚名于朝堂和西域地區(qū),以便給李廣利封侯——“海西侯”。學(xué)者們的這五種觀點都有理有據(jù)、非常正確,筆者完全贊同。

近來,筆者通過繼續(xù)涉獵司馬遷《史記》和班固《漢書》等書中相關(guān)史料和進一步思考后,初步認為:漢武帝伐大宛索取汗血寶馬,除上述的這些原因之外,當(dāng)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漢武帝想去西域地區(qū)相會西王母,以便能得道成仙、長生不老等。

有鑒于此,筆者不揣淺陋,擬從漢武帝的求仙因素即求仙思想及其相關(guān)活動等方面來論述之,并附帶考證了漢武帝時期的汗血馬之路(這在一定程度上相當(dāng)于綠洲絲綢之路)的具體路線。以此來求教于學(xué)界同仁、并拋磚引玉,望學(xué)者們不吝賜教。

周穆王馭八駿會見西域地區(qū)的西王母的傳說、故事,始終牽動著漢武帝欲相見西王母并升天成仙、長生不老的夢想。尋求西域大宛國的汗血寶馬,應(yīng)和漢武帝的求仙思想(即漢武帝希望像周穆王那樣駕寶馬去西域地區(qū)相見西王母)相關(guān)聯(lián)。

根據(jù)《穆天子傳》中的相關(guān)內(nèi)容記載:造父馭八駿載周穆王西游,與西域的女酋長西王母在天山地區(qū)的瑤池相會、而后升天成仙,雙方歌唱:“白云在天,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失,尚能復(fù)來?!边€有,“造父幸于周穆王。造父取驥之稱匹,與桃林盜驪、驊騮、綠耳,獻之(周)穆王。(周)穆王使造父御,西巡狩,見西王母,樂之忘歸。而徐偃王反,(周)穆王日馳千里馬,攻徐偃王,大破之”[1]518,這條史料中所記載的周穆王“馳”的“千里馬”,應(yīng)是指西域地區(qū)的名馬——汗血寶馬,這一點應(yīng)是確定無疑的。

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在成仙升天、長生不老方面,與前朝的秦始皇極為相似、甚至超過之。漢武帝在其事業(yè)達到鼎盛之際,便陷入了神秘主義的事業(yè)之中,他渴求能與神仙來一次密切接觸,從而使自己能夠長生不老且永葆其皇權(quán)穩(wěn)固和漢家天下長治久安,并獲得不受任何限制的絕對自由。

為了能夠到達西域地區(qū)的“西王母國”*又名“海西國”。根據(jù)南朝宋范曄撰的《后漢書》 (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10月版)卷一百十八“西域傳”第846—847頁上的有關(guān)記載:“大秦國,一名犁鞬,以在海西,亦云海西國。地方數(shù)千里,有四百余城……其人民皆長大平正,有類中國,故謂之大秦……或云其國西有弱水、流沙,近西王母所居處,幾于日所入也?!辈⒃凇拔魍跄竾睂は汕蟮?,漢武帝便不惜代價地用重金求取大宛的汗血寶馬,并由此發(fā)動了多次戰(zhàn)爭,其中最重要的兩次戰(zhàn)爭就是李廣利伐大宛的“汗血馬戰(zhàn)爭”。這正如張維華先生所認為的那樣:“考(漢)武帝伐大宛,在太初元年八月間,而其遣使奉金(馬)求大宛馬,當(dāng)在元封六年間。此時(漢)武帝對海上求仙已感覺失望,并期得大宛馬(指汗血寶馬),駕之以登昆侖……由是知(漢)武帝之求大宛馬(指汗血寶馬),并不避艱辛,勞師遠征,抱必克之信念者,表面上雖為立威西域,以斷匈奴右臂,然其內(nèi)心實含有求做神仙之想。換言之,實為(西域)方士之說所激動也。”[2]165

由此可見,李廣利伐大宛求取汗血寶馬,實與漢武帝的希望像周穆王那樣、乘上千里馬(指汗血寶馬)到“西王母國”( 即“海西國”)去會見西王母、從而得道成仙并能夠長生不老的思想有關(guān)。

當(dāng)漢武帝完成了其王朝統(tǒng)治下的中央集權(quán)、繁榮經(jīng)濟、發(fā)展文化、平定四夷、開疆拓土、對外聯(lián)絡(luò)、封禪祭天等一系列豐功偉績的事件后,其自負心態(tài)便急轉(zhuǎn)直上,于是他就有了求仙思想和與此相關(guān)的一系列行動。

我國北方的齊、燕地區(qū),依山傍海,時常會出現(xiàn)些虛幻縹緲、海市蜃樓的景象,再加上不時有人從外地帶來諸多的奇聞異事、怪談逸事等,確實能令人發(fā)出無限之幽思和廣闊之冥想。因此,燕、齊地區(qū)便出現(xiàn)了許多鼓吹能長生不老、點石成金、得道成仙并為此煉仙丹、求仙藥的術(shù)士和方士。依此看來,漢武帝自然而然地一開始便把求仙的方向和求仙的地點放在當(dāng)時我國北方的東部沿海地區(qū),如齊地的蓬萊仙山、燕地的秦皇求仙入海處等。

漢武帝為此事而相信并任用的方士有燕、齊等地區(qū)的李少君、少翁、欒大、公孫卿等。[1]422-426

漢武帝在燕、齊等地區(qū)的求仙活動中,遇到的第一位方士是李少君;李少君因懂得祠灶等長生不老的方術(shù)而見漢武帝,漢武帝對他很是尊重。李少君告訴漢武帝說:“祠灶則致物,致物而丹沙可化為黃金。黃金成,以為飲食器則益壽,益壽而海中蓬萊仙者乃可見,見之以封禪則不死,黃帝是也。……安期生仙者,通蓬萊中,合則見人,不合則隱?!盵1]422聽了李少君的話后,漢武帝便親自進行祠灶,但沒過多久,李少君便病死了。

漢武帝遇到的第二位方士是齊人少翁,他是以能通鬼神的方術(shù)來見漢武帝的。因少翁用的求見神仙的多種方法均無效,再加上他用帛書喂牛的事情被漢武帝知曉,于是,漢武帝就誅殺了他。

漢武帝遇到的第三位方士欒大,也是當(dāng)時燕、齊等地區(qū)最著名的一位方士。他敢說大話,在漢武帝面前胡吹瞎說;他略施小計,便讓漢武帝對他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欒大的秘方雖然用盡,但卻始終沒有應(yīng)驗,漢武帝遂誅殺了他和推薦他的樂成侯丁義。

此后,漢武帝又在燕、齊等地區(qū)的方士公孫卿等人的引誘下,繼續(xù)進行求仙活動。為此,漢武帝先勒兵到漢朝北方的蒙古草原向匈奴單于示威,后禮登中岳太室山,接著又東巡海上,然而,卻沒有應(yīng)驗。再后來,漢武帝又來到東萊,也沒有看見神人,只是見到了大人的腳印。

總之,漢武帝聽信了許多方士和術(shù)士的話,去東部齊、燕等沿海地區(qū)甚至海邊去尋求神仙,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因此,可以說“方士之候祠神人,入海求蓬萊,終無有驗。而公孫卿之候神者,猶以大人之跡為解,無有效”[1]428。

我國古代的西北地區(qū)和西域地區(qū),多胡巫和與此相關(guān)的神仙、鬼怪傳說以及祭祀之事等。

漢武帝在東部齊、燕等沿海地區(qū)求仙多年,花費了巨大的精力、人力、物力和財力等,但卻幾番敗北,并沒有見到神仙。然而,漢武帝卻依然沒有放棄求仙的信念,并繼續(xù)聽信神話和接納方士。只不過是,他對在東方的燕、齊等地尋仙已失去了耐心和信心,繼而,他的求道升仙的方向和地區(qū)便轉(zhuǎn)向了西部地區(qū)而已。西域術(shù)士、胡巫恰巧在此時已經(jīng)進入漢武帝的生活圈和其活動范圍,便是有力的明證。

天子(指漢武帝)病(西漢都城長安的)鼎湖(宮)甚,巫醫(yī)無所不致,不愈。游水發(fā)根言上郡(今陜西省榆林市、延安市行政區(qū)域及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烏審旗等地區(qū))有巫,病而鬼神下之。上(指漢武帝)召置祠之甘泉。及病,使人問神君,神君言曰:“天子無憂病,病少愈,強與我會甘泉。”于是病愈,遂起,幸甘泉,病良已。大赦,置壽宮神君。壽宮神君最貴者太一……(神君)非可得見,聞其言,言與人音等。時去時來,來則風(fēng)肅然……神君所言,上(指漢武帝)使人受書其言,命之曰“畫法”。其所語,世俗之所知也,無絕殊者,而天子心獨喜。其事秘,世莫知也。[1]423

由此可見,漢武帝雖生病于西漢都城長安的鼎湖宮殿,而使他病愈者,是來自西北地區(qū)上郡的巫師。這在一定程度上至少表明兩點:一是漢武帝自東部燕、齊等地尋仙失敗后,其身邊的方士多為西北、西域地區(qū)的胡巫了;二是漢武帝已把尋仙活動從東部轉(zhuǎn)為西方了。

其他的像漢武帝派張騫兩次出使西域、開辟綠洲絲綢之路以及讓貳師將軍李廣利兩次討伐大宛、索取汗血寶馬等事件,以筆者看來,也或多或少地含有以上所論述的因素。關(guān)于這一點,應(yīng)是確定無疑的;對此,史學(xué)界的同仁也應(yīng)該在某種程度上重視起來,并對之作進一步、深入研究與必要的、一定的探討并得出相關(guān)結(jié)論。

漢武帝想要到西方求仙、找到西王母,他首先必須要知道“西王母國”的具體方位和地理位置,這樣就可以有的放矢、對癥下藥了。而當(dāng)時的秦漢時期,時人認為“西王母國”當(dāng)在西域,“(金城郡〈今甘肅省蘭州市〉的)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石室、仙海、鹽池。北則湟水所出,東至允吾入河。西有須抵池,有弱水、昆侖山祠”[3]569。由于漢武帝對相見西王母、求仙得道的愿望特別迫切,且西王母又居住在西域,因此,漢武帝便屢派張騫出使西域。

當(dāng)然,張騫出使西域的主要目的是聯(lián)絡(luò)西域各國,以便使它們與西漢王朝互相聯(lián)合、雙方一起抗擊共同的敵人——匈奴,從而斷匈奴右臂。但這只是此問題的一個方面,而此問題的另一個方面,筆者認為是:張騫同時又帶著漢武帝的特別囑咐、去完成漢武帝私下交代給他的其他特殊任務(wù)——為漢武帝找到并考察出西域“西王母國”的具體方位和準確的地理位置。對于這一點,史學(xué)界的學(xué)者們,也不應(yīng)當(dāng)忽視、而應(yīng)該引起重視并進行切切實實的相關(guān)研究和探討。

眾所周知,漢武帝曾派遣張騫兩次出使西域。張騫確實也不辱使命,公元前126年,當(dāng)他第一次出使西域、從大月氏歸來以后,就向漢武帝詳述了西域地區(qū)的神奇景象以及傳說中的西王母故事,并把他自己編著的《出關(guān)志》和西域地區(qū)的葡萄、胡瓜、胡蘿卜和苜蓿的種子等獻給了漢武帝?!?大宛)有蒲陶酒。多善馬,馬汗血,其先天馬子也……于田之西,則水皆西流,注西海;其東,水東流,注鹽澤(指羅布泊),鹽澤潛行地下。其南,則河(指黃河)源出焉,多玉石,河注中國……條枝在安息西數(shù)千里,臨西?!蚕㈤L老傳聞條枝有弱水、西王母,而未嘗見。”[1]878-879

漢武帝在聽了張騫對西域地區(qū)的風(fēng)土人情的介紹以及其他人的此類傳聞后,就毅然決定其下一步的行動:擬相見西王母,并欲在西域的“西王母國”尋仙求道。由此,漢武帝的成仙思想也就得到了更進一步的升華,其求仙行動便最終落實到西域地區(qū)上來了。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張騫出使西域和后來的李廣利討伐大宛,都和漢武帝的西方求仙活動有關(guān),是漢武帝欲去西域見西王母、得道求仙以及尋求長生不老之術(shù)等活動的非常重要的兩步棋!

李廣利兩次討伐大宛、獲取汗血寶馬之后,中原內(nèi)地特別是漢武帝私人的馬廄內(nèi)便出現(xiàn)了汗血寶馬,“幾年之后(即李廣利伐大宛后),中國與費爾干納(指大宛)發(fā)生了商務(wù)關(guān)系,這國家無疑是為東伊朗人或薩卡人所居住,他們向中國提供產(chǎn)于河中地區(qū)(指中亞地區(qū)的阿姆河與錫兒河之間的地域)的優(yōu)良馬種(指汗血寶馬)?!盵4]55并且西域的大宛國“(國王)蟬封與(西)漢(武帝)約,歲獻天馬(指汗血寶馬)二匹”[5]190。

漢武帝對此非常興奮,以至于作了《西極天馬之歌》等歌來歌唱之。“(元鼎四年)秋,馬生渥洼水中。(漢武帝)作《寶鼎》《天馬》之歌……(元鼎五年)詔曰:‘……渥洼水出馬,朕其御焉……’”[3]32“(太初)四年春,貳師將軍(李)廣利斬大宛王首,獲汗血馬來。(漢武帝)作《西極天馬之歌》?!盵3]34“(太始二年)三月,詔曰:‘……渥洼水出天馬……’”[3]35

接下來,天漢二年(前99),漢武帝派李廣利又率兵三萬出酒泉,攻打匈奴的右賢王于西域的天山地區(qū);天漢四年(前97),李廣利又率領(lǐng)步騎約二十萬擊匈奴,并得勝歸來。此后,李廣利便被漢武帝封為“海西侯”。因為此時匈奴的主力已經(jīng)不在漠南地區(qū)、而主要駐扎在西域的部分地區(qū),所以,筆者認為:李廣利這兩次討伐匈奴的戰(zhàn)爭,應(yīng)當(dāng)看作是伐大宛取汗血寶馬戰(zhàn)爭的繼續(xù)和延伸、是對伐大宛取汗血寶馬戰(zhàn)爭勝利成果的保護和捍衛(wèi),而這實際上也是為了給漢武帝采取的到西域地區(qū)尋找西王母、以便其相會西王母且能夠升天成仙的行動提供方便。

漢武帝為何封李廣利為“海西侯”(學(xué)者們一定要注意:“侯”的前面加上“海西”這兩個字——是不是和“海西國”即“西王母國”有關(guān))呢?筆者認為,這其實仍與漢武帝的求道升仙思想有關(guān)——也就是說:括號里面問題的答案應(yīng)是肯定的。

漢武帝雖獲得了汗血寶馬,但還沒有親眼見到西域地區(qū)的西王母,西王母還在西域西部的海西國。因此,漢武帝又多次派李廣利發(fā)動西域戰(zhàn)爭,其主要目的是想讓李廣利為他漢武帝本人打通通往“海西國”(即“西王母國”)與大秦國(又叫“犁鞬”)的交通道路,以便能像周穆王那樣、見到傳說中的西王母,從而使自己能夠相會西王母、得道成仙、長生不老等。換句話說,漢武帝只有在中西陸路交通暢通以后,自己馭汗血寶馬,親自到了西域的相關(guān)地區(qū),才能像周穆王那樣與西王母相見并得道、成仙和升天等。

還有,“李廣利的高鼻、深目、雷公臉以及所具有的‘胡人’的異域風(fēng)采,與傳說中替周穆王駕馭八駿駛達‘海西國’的造父相似,這一原因促使?jié)h武帝劉徹非常相信李廣利可以幫助他完成(去西域地區(qū)“海西國”相會西王母的)成仙之夢,遂封(李廣利為)‘海西侯’”[2]167,這也可以看作是筆者的這一結(jié)論的一個佐證吧!

漢武帝時代,張騫兩次出使西域和李廣利兩次討伐大宛后,漢武帝及其后繼者就開始經(jīng)營和管理西域地區(qū),于是,中西陸路交通路線便正式開通了。隨著張騫通使西域的成功和李廣利討伐大宛的勝利班師,汗血寶馬便源源不斷地來到西漢王朝的境內(nèi),汗血馬之路也因此形成。

漢武帝對此非常高興,以至于他在《西極天馬之歌》中歌詩曰:“天馬來兮從西極,經(jīng)萬里兮歸有德。承靈威兮降外國,涉流沙兮四夷服。”[1]385這位皇帝同時又在《天馬十》中歌曰:“太一況,天馬下……體容與,迆萬里……天馬徠,從西極,涉流沙,九夷服……循東道……”[3]441

還有,根據(jù)《漢武故事》的有關(guān)記載:有一次,西域的大宛國國王希望用汗血寶馬來交換西漢王朝的絲綢和鐵器等;于是,漢武帝就派貳師將軍李廣利去完成這項任務(wù);貳師將軍李廣利在經(jīng)歷了重重困難、一年多之后,終于把一百多匹大宛國的汗血寶馬帶回到漢朝,并且他還攜帶回了西域和闐地區(qū)所出產(chǎn)的寶玉——和田玉;李廣利回京后,在向漢武帝復(fù)命時回答曰:“臣等是從‘玉門關(guān)’回來的?!盵2]128

這不僅說明了西域地區(qū)的大宛國與西漢王朝的都城長安之間的距離有萬里之遙,而且還基本上、大致上、不太清晰地勾勒出了西域大宛國的汗血寶馬來到西漢帝國的中原內(nèi)地的路線:即從西極(指西域的大宛國)出發(fā),向東循東道(向東越過蔥嶺)后,又涉流沙(指通過新疆南部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再過玉門關(guān)、河西走廊、隴道等,最后就到了西漢王朝關(guān)中地區(qū)、渭水流域的首都長安等地。

再根據(jù)司馬遷的《史記·大宛列傳》和班固的《漢書·西域傳》中的“張騫鑿空”,“博望侯(指張騫)開外國道”,“(張)騫以郎應(yīng)募,使月氏,與堂邑氏故胡奴甘父俱出隴西”,“漢始筑令居(今甘肅永登)以西,初置酒泉郡以通西北國”,“酒泉、張掖北,置居延、休屠,以衛(wèi)酒泉”,“敦煌置酒泉都尉,西至鹽水(指上文的“鹽澤”,即羅布泊),往往有亭”,“軍入玉門(指玉門關(guān))者,萬余人”,“西北國始通于漢矣”,“西北外國使,更來更去”,“天子好(大)宛馬,使者相望于道”,“侖頭(指輪臺)有田卒數(shù)百人,因置使者護田積粟,以給使外國者”,“自此(指侖頭)而西,平行至宛城(指大宛國的都城貳師城)”等許多珍貴史料的記載,我們從中也可知曉大宛國的汗血寶馬來到西漢王朝中原內(nèi)地的汗血馬之路的具體路線是:大宛國的貳師城—蔥嶺—侖頭—鹽水—玉門關(guān)—敦煌—酒泉—張掖—令居(今甘肅永登)—金城(指甘肅省蘭州市)—隴道—關(guān)中平原的長安—中原等地。

概括地講,汗血馬之路就是“大宛—蔥嶺—天山南路(指天山以南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北緣的這一段絲綢之路)—河西走廊—隴道—關(guān)中路—長安—中原路”這樣的一條路線。漢武帝統(tǒng)治時期,汗血寶馬來到中原,只能走這樣的一條路線而不能走別的路線,其理由如下:

一是天山北路的烏孫國,在張騫第二次出使西域、到達烏孫國時,“(張)騫不得要領(lǐng)”[1]880,“天子使使告烏孫,大發(fā)兵并力擊(大)宛。烏孫發(fā)二千騎往,持兩端不肯前”[1]883。由此可見,烏孫國不與西漢合作、不幫助西漢王朝。

二是昆侖山北路的樓蘭國,“匈奴聞貳師(指李廣利)征大宛,欲遮之,貳師兵盛,不敢當(dāng),即遣騎因樓蘭候漢使過者,欲絕勿通”[5]190。因此可知,樓蘭國在當(dāng)時也與西漢王朝作對。

三是河西走廊北邊的居延等地區(qū)是匈奴控制的地域、南邊的羌中是匈奴的同盟,“今使大夏,從羌中,險,羌人惡之;少北,則為匈奴所得”[1]879。很顯然,居延和羌中等地,對于西漢王朝的使者和行人等來說,他們也是不能順利通過這兩地的。

另外,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漢武帝時代的這條汗血馬之路,實際上就是張騫所開辟出來的綠洲絲綢之路*其他的絲綢之路還有草原絲綢之路、西南絲綢之路(又叫永昌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又叫瓷器之路)等;而綠洲絲綢之路又叫沙漠絲綢之路(因為沙漠中有綠洲,故名之),是這四條絲綢之路中最重要的和最著名的一條絲路。綠洲絲綢之路(即張騫通西域所開辟的絲綢之路),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和所認為的絲綢之路,實際上,它只是傳統(tǒng)上的狹義的絲綢之路。另外,草原絲綢之路、綠洲絲綢之路和西南絲綢之路這三條絲綢之路因為均在陸地上,所以,這三條絲綢之路又叫陸上絲綢之路,換句話說,陸上絲綢之路包括草原絲綢之路、綠洲絲綢之路和西南絲綢之路這三條絲綢之路。(即中西交通史上和絲綢之路史上的四大條絲綢之路之一)。

這條絲路的具體路線就是:從古代中國的中原地區(qū)或長安出發(fā),沿著渭水流域,經(jīng)過關(guān)中平原、隴地高原,到達金城即蘭州后,再經(jīng)過河西走廊,出玉門關(guān)和陽關(guān)后,到新疆的塔里木盆地,向西過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后,再翻越蔥嶺(今帕米爾高原),最后到達中亞、西亞等地。只不過綠洲絲綢之路的方向是從東到西、其中的著名物品是古代中國的絲綢和絲織品等,要把它們運到西域、中亞和西亞甚至歐洲與非洲等地;而汗血馬之路的方向則是從西向東,其中的著名動植物和其他物品——主要是汗血寶馬、胡瓜、葡萄和石榴等,要把它們運到古代中國的中原內(nèi)地等;在中西雙方的路線中,除方向互異、物品不同外,其沿途的路線、地點和地區(qū)等則是完全一致的。

最后,筆者還想再說明一點的是,通過本文的考證、分析和論述,可以這樣認為:西漢武帝時期的汗血寶馬之路,實質(zhì)上就是中國古代史上和中西交通史上的陸上綠洲絲綢之路,“陸上綠洲絲綢之路”與“汗血寶馬之路”,實質(zhì)上幾乎完全相同、而只是名稱不同罷了!

在汗血寶馬路線(陸上綠洲絲綢之路路線)上,中原內(nèi)地與西域地區(qū)以及中亞、西亞甚至歐洲、非洲之間,不僅在絲綢和汗血寶馬等寶貴物品之間、進行著經(jīng)濟上的互通有無的交往、交流,而且還在政治、科技、思想、文化和軍事等諸多方面,都互相交往、交流,這便直接促進了中古時期的中原內(nèi)地與西域、中亞、西亞等地雙方之間的交往交流、協(xié)同發(fā)展和共同進步!

從這一點上來說,汗血寶馬之路真不愧為中西交通史上和絲綢之路史上古代中原內(nèi)地與西域、中亞、西亞甚至歐洲、非洲之間相互聯(lián)系的陸上交通橋梁(中國古代的“第二亞歐大陸橋”和陸上部分的“一帶一路”)和人類物質(zhì)文明和精神文明等相互交往、交流的東西大運河!

[1] [漢]司馬遷.史記[M].北京:臺海出版社,1997(10).

[2] 惠煥章,賈鵬.漢武帝劉徹百迷[M].西安:陜西旅游出版社,2004.

[3] [漢]班固.漢書[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

[4] [法]勒尼·格魯塞.草原帝國[M]. 魏英邦,譯.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91.

[5] [宋]司馬光.資治通鑒[M]. 北京:臺海出版社,1997.

【責(zé)任編輯 朱正平】

On the Factors of Seeking the Immortality When Emperor Wu Di of the Han Dynasty Warring with Dawan to Get Ferghana Horse ——Concurrently Talking about the Path of Ferghana Horse Going to China during Emperor Wu Di of the Han Dynasty

ZHANG Lian-jie

(School of Education, Tangshan Normal University, Tangshan 063000, China)

The paper demonstrates in other aspects seeking immortality factors the specific reasons of Emperor Wu Di of the Han dynasty to dispatch Li Guangli to war with Dawan for Ferghana horse and Zhang Qian to go the western regions for two times. By the way, it researches the specific path of Ferghana horse going to China during Emperor Wu Di of the Han dynasty. The item mainly contains five aspects as follows. First, the stories about King Zhou Muwang riding eight sturdy horses to meet West Queen are related to Emperor Wu Di of Han’s ideas of seeking immortality. Second, the failure of seeking immortality in the coastal areas of kingdoms Qi and Yan in the east promoted Emperor Wu Di of the Han dynasty to seek immortality in the western regions. Third, Li Guangli warring with Dawan and Zhang Qian going to the western regions are important parts of seeking immortality in the western regions. Forth, Li Guangli was appointed as Duke Haixi as the result of warring with Dawan, continu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Emperor Wu Di seeking immortality in the western regions, wanting to meet West Queen. The last is the specific path of Ferghana horse going to China during Emperor Wu Di of the Han dynasty.

Emperor Wu Di of the Han dynasty; West Queen; Li Guangli warring with Dawan; Zhang Qian going to the western regions; seeking immortality in the western regions; path of Ferghana horse going to China; Oasis Silk Road

2017-01-15

張連杰(1970—),男,安徽利辛人,唐山師范學(xué)院教育學(xué)院逸夫圖書館社科文獻資料工作室講師,歷史學(xué)碩士,主要從事絲綢之路史、中國古代史和中共黨史的研究。

K207

A

1009-5128(2017)05-002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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