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巴蜀方志整理與研究綜述

2017-03-10 21:09涂慶紅
蘭臺世界 2017年23期
關(guān)鍵詞:巴蜀方志四川

涂慶紅

(西南交通大學人文學院 成都 611756 西南財經(jīng)大學人文學院 成都 611130)

巴蜀方志整理與研究綜述

涂慶紅

(西南交通大學人文學院 成都 611756 西南財經(jīng)大學人文學院 成都 611130)

巴蜀方志從晉《華陽國志》開始修纂,舊方志存量大,新方志修纂多。近年來,巴蜀方志的整理與出版工作成果顯著,出版了大批舊志,整理了方志目錄與提要。但巴蜀方志的研究較為薄弱,主要從通論、斷代斷域、專書以及跨學科進行研究,體現(xiàn)出數(shù)量少、無研究性專著、研究不平衡等特點。

巴蜀地區(qū) 方志 整理 研究綜述

K29

A

2017-07-23

方志是一種綜合性文獻,記載地域內(nèi)自然、政治、經(jīng)濟、文化和社會的歷史與現(xiàn)狀。巴蜀方志為巴蜀的歷史、地理、人文、風俗保存了大量翔實的資料,是研究巴蜀一地歷史文化的重要書籍。巴蜀修志始于晉代常璩《華陽國志》,惜明清以前多數(shù)未能保存。有清以來,因官方推動,所修方志較多,存量也大。

一、巴蜀方志的纂修與保存情況

《華陽國志》是完整保留下來的最早的巴蜀方志。張國淦《中國古方志考》(1962)輯錄了四川漢至宋代的各種歷史、地理書籍共290部。其中“通志類”54部,“府縣志類”236部。除《華陽國志》12卷得以完整保存,《成都文類》等少量殘卷外,余皆亡佚。

據(jù)《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記載,現(xiàn)存明代巴蜀地方志有省志4部,府縣志19部,共23部。天一閣所藏明代巴蜀地方志有11部,含總志2部,府縣志9部。明代余承勛等纂修的嘉靖刻本《青神縣志》僅余三卷(卷一到卷三),(萬歷)《青神縣志》在清初已經(jīng)傳本稀少,《明史·藝文志》、《千頃堂書目》未見著錄,現(xiàn)也未見國內(nèi)收藏,存于日本東洋文庫[1]205。

清代康熙、雍正、嘉慶三朝都曾敕令修《大清一統(tǒng)志》,各省、府、州、縣也隨之推動本地修志活動,清代地方志數(shù)量因而大增。據(jù)朱世嘉《中國地方志綜錄》(1958),現(xiàn)存的清代巴蜀地方志,計總志10部,府縣志405部;附錄記載臺灣地區(qū)藏有乾隆八年黃鍔《雙流縣志》、乾隆十六年馮中存《溫江縣志》等,共24部巴蜀方志;美國國會所藏稀見清代四川地方志10部,補遺1部,《綜錄》正文并附錄共計446部?!吨袊胤街韭?lián)合目錄》1975年以《中國地方志綜錄》為藍本,根據(jù)各單位核對,普查到現(xiàn)存清代巴蜀地方志共483部,其中通志、總志類共5部,各府縣志478部(內(nèi)容包括當時《臺灣公藏方志聯(lián)合目錄》和日本的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2]1。1982年,四川省中心圖書館委員會編印了《四川省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著錄了省地市縣公共圖書館、高校、科研機構(gòu)以及檔案館、博物館所藏地方志,其中清代巴蜀地方志為460部。

《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載民國時期方志共190部。涉及全省的5部,各地縣志185部。

1949年以后,各地也大力修志,且志書分類越來越細,除傳統(tǒng)保存一地文獻的志書外,有不少專志產(chǎn)生,出現(xiàn)了一些行業(yè)志。據(jù)萬方方志庫統(tǒng)計,四川省各類志書計1081冊,其中地情概況228冊,其余交通、經(jīng)濟、政治、文化類等853冊。重慶志書計209冊,其中地情概況類51冊,其余交通、經(jīng)濟、政治、文化類等158冊。

巴蜀方志存量如此之大,對巴蜀方志的研究卻并不多見,與其存量不成比例。鑒于現(xiàn)今學界對方志重視日深,特將巴蜀方志研究現(xiàn)狀作出整理,以待研究者作出進一步研究。

二、巴蜀方志的整理現(xiàn)狀

1.巴蜀方志的整理。方志整理是方志文獻研究的基礎(chǔ)和起點,巴蜀方志輯錄整理較著者有巴蜀書社1992年出版的大型叢書《中國地方志集成·四川府縣志輯》70冊,該叢書是從四川歷代大量保存至今的清代和民國地方志書中選擇內(nèi)容全面豐富、資料性強、版本較好的四川(包括重慶)方志205部,匯集成輯,雖不全面,但具有較大的資料價值。2012年鳳凰出版社出版《中國地方志集成·省志輯·四川》則選了嘉慶《四川通志》出版。另有姚樂野《四川大學圖書館館藏珍稀四川地方志叢刊》(巴蜀書社,2009)收志39部,其中縣志6部,鄉(xiāng)土志27部,均為《中國地方志集成·四川府縣志輯》所未收,其中有不少孤本面世;馬繼剛《四川大學圖書館館藏珍稀四川地方志叢刊續(xù)編》(四川大學出版社,2014),選錄四川大學圖書館館藏的明清以及民國修撰的有關(guān)四川地區(qū)的地方志,均為海內(nèi)存本較少的本子,還收錄不少四川山水寺廟志等,每一舊志均有提要,對編纂者、方志傳承、內(nèi)容、價值作簡明介紹,并注明該志在全國的收藏情況,這兩部叢刊無論從版本還是內(nèi)容上,都具有較高的資料意義和價值,也是對《中國地方志集成·四川府縣志輯》的重要補充。重慶圖書館編《重慶圖書館藏稀見方志叢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4)收志64部,輯為40冊,其中孤本、稿本46部,并含有“歷邊十四年”經(jīng)歷的劉贊廷所編纂的康藏地區(qū)縣志近40部,對康藏地區(qū)研究意義很大。又有四川省地方志委員會編《四川歷代方志集成》(已出版一、二、三輯,國家圖書館出版,2015—2016)計劃分輯影印出版四川省300余部舊志(并不包括原屬四川,今屬重慶的歷代方志),此系列書籍比較完整地呈現(xiàn)了四川方志的整體保存情況,是研究巴蜀方志的重要文本。

2.巴蜀方志的編目與提要撰寫。編目與提要撰寫是基于文獻學角度整理方志的工作,能方便研究者對方志情況的整體把握。秦安祿《四川省地方志目錄》(方志出版社,2004)對1949至2000年以來四川各市縣方志進行編目,分別介紹其書名、編纂者、書號等。四川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四川歷代舊志提要》(四川科學技術(shù)出版社,2012)收錄明正德十三年(1518)至1949年間的四川舊志六百余部,除國內(nèi)外現(xiàn)存的四川通志、府縣志、鄉(xiāng)土志、山水名勝志等,還包括具有方志初稿性質(zhì)的志稿、采訪冊、調(diào)查記等資料,每部方志按作者、地理源流、纂修情況、方志特點、版本進行編排和記述,是一部很有參考價值的方志目錄書。楊世明《巴蜀方志藝文篇目匯錄索引》(中華書局,2016)則將164部巴蜀方志的藝文篇目匯集編排,首次對巴蜀方志中的文學篇目進行了整理,對方志中的文學作品研究有重要意義。這方面的成果還有林名均《華西大學圖書館四川方志目錄》(華西大學圖書館編印,1951);四川大學圖書館《四川方志聯(lián)合目錄》(四川省圖書館,四川大學圖書館編印,1958);重慶市北碚圖書館《重慶市北碚圖書館館藏地方志簡目》(重慶市北碚圖書館編印,1959);倪晶瑩《四川大學圖書館藏地方志目錄》(四川大學出版社,1991);鐘昌式《四川省圖書館館藏新編地方志目錄1949—1996》(四川省圖書館編印,1996);吳原原《瀘州市圖書館古籍地方志館藏目錄四川省部分》(瀘州市圖書館編印,2010)等。

巴蜀方志的整理、出版工作開始得早,古方志的整理出版也較為全面,這些整理工作讓歷代巴蜀方志得以有效保存,讓一些珍本方志得以面世,為研究者提供更多的材料和可資借鑒的視點,為方志研究拓展出很大的研究空間。

三、巴蜀方志的研究現(xiàn)狀

巴蜀方志研究,早期集中于《華陽國志》,如民國朱士嘉、顧頡剛等人對《華陽國志》的版本源流、內(nèi)容等進行的研究[3]。因已有陳曉華《歷代整理與研究〈華陽國志〉綜述》、張勇《常璩〈華陽國志〉研究概述》,在此對《華陽國志》的研究不再贅述。

對巴蜀方志研究形成著作僅有兩本:何金文《四川方志考》(吉林省圖書學會編印,1985),概述四川方志的總況,對四川各類方志(總志、通志、府志、直隸州志)以及各(分)州、(分)廳、縣志的纂修源流作出簡介,并以1980年四川行政區(qū)劃為標準,分地區(qū)對每部方志的卷數(shù)、作者、纂修情況、大致體例或纂修特點、版本等進行分析,這是第一本整體介紹巴蜀方志的著作,可作為了解和研究巴蜀方志源流以及概況的基礎(chǔ)。王斌、崔凱《〈蜀中廣記〉征引方志考》(巴蜀書社,2014)對《蜀中廣記》征引四川方志資料進行考證,并將所引方志按照明以前方志、現(xiàn)在尚存之明方志、現(xiàn)在已佚之明方志、未言出處的方志資料四個部分進行編排整理。該書作為資料整理工作成果為我們呈現(xiàn)了明代巴蜀方志保存的大致情況。

對巴蜀方志的研究多以論文形式呈現(xiàn)。在知網(wǎng)、維普等數(shù)據(jù)庫上用“方志”和“四川”、“重慶”、“巴蜀”等主題詞組合進行主題檢索,剔除會議簡訊、書訊書評、相關(guān)報道以及僅對巴蜀方志中的材料有些許使用的文章外,研究性成果除重后約65篇。這65篇論文大致從通論性研究、斷代斷域研究、專書研究以及跨學科研究等方面進行。

1.通論性研究。通論性研究較少,吉正芬《四川地方志纂修源流略述》[4],從晉《華陽國志》開始至民國,將四川各個歷史時期方志的編纂情況、方志的數(shù)量、方志的存佚、方志在不同時期的發(fā)展狀況作了概述,是一篇了解巴蜀方志史的簡要又明晰的文章。張建鋒《淺談郭沫若與四川方志文獻的關(guān)系》[5]則就郭沫若在其各類著作中出現(xiàn)的四川方志文獻進行了考察,分析出郭沫若接收四川方志文獻的途徑,認為四川方志文獻對郭沫若的詩人質(zhì)量、個人性格、文化傾向、文學創(chuàng)作都產(chǎn)生了較大影響,這樣從方志文獻具體考察其對文人的影響的文章比較少見。張雪梅《重慶市地方志的纂修的源流、現(xiàn)狀及問題》[6]就重慶地方志纂修的歷史,概括了重慶修志的特點,指出了建國后重慶修志有資料不足、修志隊伍素質(zhì)不高、修志缺乏歷史和文化品位等不足之處。

2.斷代、斷域研究。方志所涉地域廣,年代長,全面把握方志情況比較困難,對方志進行斷代、斷域研究,可以掌握一時、一地的方志情況,為研究者所常用。

藍勇以成化《重慶郡志》和萬歷《重慶府志》兩部流傳甚少的方志殘卷為據(jù),從兩部方志的體例、流傳、內(nèi)容看其在重慶地區(qū)歷史研究中的價值[7],實際是就明代重慶地區(qū)的方志作一綜合性考察。張保見就康、乾兩代《安岳縣志》的成書背景、經(jīng)過、體例、特點,逐一論述并考證其有誤之處[8],文章偏重背景、經(jīng)過的考察,考證略少。此外,王毅《明代三峽地區(qū)方志整理與研究述略》、郭禮淮《簡談明清編修的三部〈重慶府志〉》、李文澤《宋代地理文獻綜述——兼及宋代所編巴蜀方志》、陳浩東《成化〈重慶郡志〉和萬歷〈重慶府志〉整理研究》等文[9]也作了斷代斷域的綜合性研究。

就一地纂修情況進行研究的文章較多,如張劃、王嘉麗將1994年新編《巴縣志》和民國向楚所編《巴縣志》從纂修的時間、空間覆蓋面、結(jié)構(gòu)、文字、圖表、著述性等方面進行了比較,認為舊志有著述性強、文字優(yōu)雅、重考證鑒別等優(yōu)點,新志則有體例完備、時空覆蓋面大等優(yōu)點[10],可作為當?shù)胤街咀胄藿?jīng)驗的總結(jié)。譚曉鐘對民國時期四川(包括重慶)方志的纂修狀況作了總體的概述,著重介紹了《四川通志》《四川郡縣志》等六部志書的編纂情況與特點[11]。高遠、熊茂松等人也撰文對區(qū)域地方志的纂修源流、概況等進行了考察[12]。

張逸潔將視野從方志本身轉(zhuǎn)向方志的編纂者,其文章《明清成都府志的編纂群體》[13]利用明清四部成都方志所載“纂修姓名”,對明清成都縣志修志人員的職責、分工以及經(jīng)費來源作了分析考證;張蕾蕾則對張澍字號作了考證,簡述其西南宦跡以及所編西南三部志書《續(xù)黔書》《蜀典》《大足縣志》[14]。

斷代、斷域研究從區(qū)域看,重慶各區(qū)域方志的研究為多,年代上看,以明清為主,總體而言,無論綜合考察還是纂修研究,均缺乏深層次研究。纂人研究很少,有待拓展。

3.專書研究。專書研究,目前尚未有專著出現(xiàn),均是對某部方志的某個方面或某個問題進行研究。

探討某部志書的價值、意義是專書研究的一個重點。陳輝志分析了陳習刪《大足石刻志略》與臺灣方志流派的淵源,確定該書為大陸目前發(fā)現(xiàn)的“論著式寫志”的唯一作品,其“論著式”寫作,中西合璧的篇目設(shè)置,文白語言的使用,都使該書具有獨特的價值和意義[15]。黃博說明了王夢庚修纂志書的緣起,認為此部志書的編纂,雖有因強調(diào)政治意義而忽視對地方社會的經(jīng)濟生活和風俗文化記載,以及學術(shù)性薄弱等缺點,但因明成化、萬歷兩部《重慶府志》的殘缺,此方志成為了研究重慶的重要方志資料[16]。

對編纂者方志學思想的探究能讓人認識方志的發(fā)展和纂修理念,彭幫明對宋育仁的經(jīng)歷和思想作了簡單介紹,論述了民國《重修四川通志稿》的文獻資料價值、編纂價值以及體例的創(chuàng)新,說明其中所體現(xiàn)的宋育仁的修志思想[17]。劉夏生就劉咸炘《雙流足征錄》中“舊志有錄者不重錄;采輯事文,詳古略今;注明出典,以有據(jù)為主;舊已有載,皆重為考錄”四條準則,認為劉咸炘方志思想是中國方志由舊轉(zhuǎn)新時期新潮流的代表[18]。

一些方志在流傳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產(chǎn)生殘缺,錯漏、模糊等現(xiàn)象,其修纂中也可能會產(chǎn)生一些錯誤,對方志的考證也是方志研究的一個重要方向。對方志版本進行考證的有陳修纮《明正德〈四川志〉現(xiàn)存孤本版刻年代辨疑》[19],從中山大學圖書館所藏《四川志》盧雍序以及版刻風格和印書所用白綿紙證明該書為明正德十三年(1518)刻本,又根據(jù)書中重頁寫有嘉靖職官,明確此書為明正德十三年刻本,嘉靖十六年增補本。該文考證細致,思考周全,令人信服。李巧思和唐建對《益州志》內(nèi)容進行考證,前者從誤署作者、改竄原文、不區(qū)分僑縣與舊址對《益州記》進行了考證;后者則從《益州記》中不屬于李膺所撰佚文的角度對《益州記》進行了考證[20]。對著者進行考證的學者是趙心愚,其文《乾隆〈打箭爐志略〉著者及資料來源考》[21]從清代地方修志的有關(guān)規(guī)定以及成書時間推測著者當為乾隆末年在任的打箭爐同知袁以壎,就其內(nèi)容看,資料主要來源于《雅州府志》;《臺北故宮藏乾隆〈鹽源縣志〉著者考》[22]從《鹽源縣志》作者在不同目錄書中的記載不同出發(fā),根據(jù)乾隆《鹽源縣志》的內(nèi)容以及嘉慶《四川通志》、光緒《鹽源縣志》所記載,考證其主修為當?shù)乜h令曾正浩,纂者為縣衙中的官吏。

4.跨學科研究。隨著對方志價值的認識加深,不少學科開始挖掘方志中的資料,或者以方志為資料依據(jù)進行跨學科研究,巴蜀方志的跨學科研究主要集中在語言、文學、歷史文化以及風俗宗教研究上。

(1)語言、文學研究。對語言的研究,向?qū)W春從整體上看待方志在語言研究中的作用,作者認為方志有不少調(diào)查和研究漢語方言的材料,對他們進行研究有利于研究方言的歷史和文化背景,有利于研究方言的語音、詞匯和語法,有利于探討方言形成、演變、方言接觸等問題,全面考察、總結(jié)了方志在語言學上的價值[23]。鄧邦云就具體語言展開,對《成都通覽》中的“板漩”、“二甲梁”等十二個詞語進行了詞義與淵源的考察,認為四川方言具有很強的自產(chǎn)能力,不少方言詞語都打上了四川地域文化的烙印[24]。一些碩士論文也開始關(guān)注這一領(lǐng)域[25]。顯然,在認識到方志保存了大量的語言資料后,以方志中的語言材料作為研究對象成為語言學的一個新方向。

巴蜀方志與文學關(guān)系的探究。李怡認為在巴蜀地域中流傳甚廣的龍門陣習俗和撰寫方志的傳統(tǒng),是影響四川文學的主要因素,方志意識促使四川作家較多地關(guān)注本地域的特殊生存現(xiàn)象[26]。段從學則認為《中國四川抗戰(zhàn)新詩史》借鑒了古代方志敘事的傳統(tǒng),將自身定位在“地方文學史”層面上,描述了現(xiàn)代新詩如何在抗戰(zhàn)時期的四川得以發(fā)生的歷史進程[27]。兩篇文章都從巴蜀方志對巴蜀文學的影響切入,是一個很好的視點,但目前方志中一些具體的文學內(nèi)容還無人研究。

(2)歷史資料研究。方志資料豐富,史料價值高,地方文化、習俗、宗教、地理均可在此找到資料。王東杰《鄉(xiāng)神的建構(gòu)與重構(gòu):方志所見清代四川地區(qū)移民會館崇祀中的地域認同》[28]就方志中所載會館、移民以及風俗的文獻資料,認為四川移民會館祭祀不僅是移民鄉(xiāng)土認同的象征,也被賦予了地域性的內(nèi)涵,容納對新家鄉(xiāng)的認同,文章角度新穎,認識深入,史料豐富。熊茂松《巴渝方志所載三峽地區(qū)踏磧習俗考辨》[29]探析了踏磧習俗從唐宋到清的流變和消失是由于三峽地區(qū)在明末清初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傳承踏磧習俗的本地人大量死亡,外來移民對諸葛亮的情感已不如原本地先人那么強烈等原因,并得出文化習俗作為一種社會傳統(tǒng),隨著歷史環(huán)境的變化而改變,人始終是傳播文化習俗不可或缺的最重要載體的結(jié)論。

定陽子《蜀方志中有關(guān)張道陵的幾則資料》、黃宜鳳《〈蜀典〉的民俗文化研究價值》、張志全《清代以來巴渝民俗節(jié)慶演劇考論——以清代巴渝方志為中心的考察》、胡靖碩士論文《清中后期至民國巴蜀地方志所載漢族歲時節(jié)俗研究》、熊茂松博士論文《明清〈夔州府志〉夔州社會史研究》[30]等論文也是從宗教、風俗等方面進行研究。

(3)其他研究。方志內(nèi)容涉及方方面面,研究的角度也很多。如郭成圩、湯家琛《四川方志中所見有關(guān)黃連的部分記載》,張忠《從地方志看四川應(yīng)對疫災(zāi)的機制》,魯克亮、劉瓊芳《對近代方志記載中的四川地震的考察》[31]等論文分別從醫(yī)學、地震、災(zāi)害等方面進行考察,也為方志研究提供了新的方向和視野。

四、結(jié)語

巴蜀方志的整理與研究都開始得較早,整理成果卓著,不僅對古代方志的整理出版較為全面,也開始對方志中一些專業(yè)資料進行整理。但方志的索引編纂上應(yīng)該進一步加強,可編纂出方志中地名、人物、傳記等索引,還可根據(jù)當前的社會生活,輯錄出方志中的地理、方言、民俗、水利等各類資料進行類編。

研究方面,除《華陽國志》外,對其他方志的研究數(shù)量少,著作僅兩部,主要為資料的概述與整理分類。沒有對巴蜀方志作系統(tǒng)和整體深入研究的專著,也沒有對某一部方志進行專門研究的論著。研究性文章約65篇,大部分文章發(fā)表于2000年以后。

巴蜀方志研究很不平衡,從研究對象上看,早期研究主要集中于《華陽國志》,后期研究主要集中在明清方志、民國方志,現(xiàn)當代方志研究較少。從研究方向上看,研究者們更注重對專書、個案的研究,忽視了通論研究,尤其是對巴蜀方志的系統(tǒng)研究,導(dǎo)致無宏觀性的把握和發(fā)展研究。從研究的角度看,專書研究角度較多,纂修、考證、方志價值、方志思想、纂人研究均有所體現(xiàn)。斷域、斷代研究角度較少,質(zhì)量略遜。無論通論、斷代研究,還是專書研究,均把方志的纂修作為研究重點,但多數(shù)考察纂修源流,少有對纂修理論的總結(jié)。比較可喜的現(xiàn)象是展開了跨學科研究。近十來年,研究者開始將方志與語言、歷史文化、民俗、宗教、文學等學科結(jié)合進行研究,這類研究數(shù)量逐年遞增,開啟了巴蜀方志研究的新方向。

巴蜀方志的研究相對豐富的巴蜀方志資源而言,仍顯薄弱。在巴蜀方志的研究中,許多研究都處于空白狀態(tài),如巴蜀方志中各學科資料的文獻整理,斷代、斷域、專書的系統(tǒng)研究等,以方志為基本材料的語言、文學、文化等方面研究也亟待學人大力開拓。

[1]巴兆祥.中國地方志流播日本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2]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臺.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M].北京:中華書局,1985.

[3]朱士嘉.華陽國志版本考略 [J].燕京大學圖書館報,1934.總70/71期;顧頡剛.《蜀王本紀》與《華陽國志》所記蜀國事.史林雜識初編[M].北京:中華書局,1963.

[4]吉正芬.四川地方志纂修源流略述[J].中國地方志,2011(10).

[5]張建鋒.淺談郭沫若與四川方志文獻的關(guān)系[C].郭沫若文獻史料國際學術(shù)研討會暨GMA學術(shù)年會論文匯編,2010(8).

[6]張雪梅.重慶市地方志的纂修的源流、現(xiàn)狀及問題[J].重慶商學院學報,2001(6).

[7]藍勇.成化《重慶郡志》和萬歷《重慶府志》考[J].中國地方志,2010(2).

[8]張保見.康熙、乾隆《安岳縣志》述論[J].中國地方志,2015(5).

[9]王毅.明代三峽地區(qū)方志整理與研究述略[J].三峽論壇,2014(2);郭禮淮.簡談明清編修的三部《重慶府志》[J].重慶地方志,1988(4);李文澤.宋代地理文獻綜述:兼及宋代所編巴蜀方志[J].宋代文化研究,2011(12);陳浩東.成化《重慶郡志》和萬歷《重慶府志》整理研究[D].西南大學碩士論文,2013.

[10]張劃,王嘉麗.新編《巴縣志》與民國向楚《巴縣志》的比較[J].中國地方志,1998(3).

[11]譚曉鐘.民國時期四川的地方志修纂[J].文史雜志,2011(5).

[12]高遠.清代巴縣方志纂修論略[J].重慶工商大學學報,2013(6);高遠.明代重慶地區(qū)纂修方志考論[J].中國地方志,2014(1);熊茂松.《夔州府志》修纂源流考[J].圖書館學刊,2014(5);滕新才,王倩.《巫山縣志》纂修源流考[J].三峽大學學報,2016(4).

[13]張逸潔.明清成都府志的編纂群體[J].成都大學學報,2014(1).

[14]張蕾蕾.張澍及其西南方志編纂考察[J].長江師范學院學報,2014(1).

[15]陳輝志.陳習刪《大足石刻志略》的方志學意義[J].中國地方志,2004(3).

[16]黃博.試論道光《重慶府志》的成書與價值[J].重慶郵電大學學報,2010(3).

[17]彭幫明.宋育仁與民國《重修四川通志稿》[J].四川圖書館學報,2012(2).

[18]劉夏生.有蜀舊風,創(chuàng)作新志:劉咸炘《雙流足征錄》及其方志學思想[J].地方文化研究輯刊[C],2013(4).

[19]陳修纮.明正德《四川志》現(xiàn)存孤本版刻年代辨疑[J].中山大學學報,1982(3).

[20]李巧思.《益州記》佚文考辨[J].中華文化論壇.2005(3);唐建.李膺《益州記》佚文考辨[J].四川師范大學學報,2002(6).

[21]趙心愚.乾隆《打箭爐志略》著者及資料來源考[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03(9)

[22]趙心愚.臺北故宮藏乾隆《鹽源縣志》著者考[J].民族學刊,2015(3).

[23]向?qū)W春.論地方志中的方言學價值:以四川方志為例[J].重慶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4(10).

[24]鄧邦云.《成都通覽》方言詞語札記[C].漢語史研究集刊,2013.

[25]劉良軍.四川方志漢族婚俗詞語文化義研究[D].四川師范大學碩士論文,2008;廖瑋婧.清末民初巴蜀地方志植物名研究[D].四川師范大學碩士論文,2008;舒治軍.清末民初巴蜀地方志動物名研究[D].四川師范大學碩士論文,2011.

[26]李怡.地方志———龍門陣文化與現(xiàn)代四川文學的寫實主義取向:二十世紀中國文學與巴蜀文化之一 [J].西南師范大學學報,1997(2).

[27]段從學.方志敘事與“地方文學史”的新可能:《中國四川抗戰(zhàn)新詩史》自序[J].中華文化論壇,2015(9).

[28]王東杰.鄉(xiāng)神的建構(gòu)與重構(gòu):方志所見清代四川地區(qū)移民會館崇祀中的地域認同[J].歷史研究,2008(4).

[29]熊茂松.巴渝方志所載三峽地區(qū)踏磧習俗考辨[J].重慶三峽學院學報,2016(9).

[30]定陽子.蜀方志中有關(guān)張道陵的幾則資料[J].宗教學研究,1998(4);黃宜鳳《蜀典》的民俗文化研究價值[J].中華文化論壇,2011(12);張志全.清代以來巴渝民俗節(jié)慶演劇考論:以清代巴渝方志為中心的考察[J].

[31]郭成圩,湯家琛.四川方志中所見有關(guān)黃連的部分記載[J].中醫(yī)雜志,1959(6);張忠.從地方志看四川應(yīng)對疫災(zāi)的機制[J].中國地方志,2007(4);魯克亮,劉瓊芳.對近代方志記載中的四川地震的考察[J].中國地方志,2008(9).

四川省教育廳鹽文化研究中心重點項目《清三百年巴蜀方志鹽文獻研究》(YWHZ14-01)。

★作者介紹:涂慶紅,西南交通大學人文學院在讀博士,西南財經(jīng)大學人文學院教師,研究方向為中國古典文獻學。

猜你喜歡
巴蜀方志四川
A gift I treasure
Effects of O2 addition on the plasma uniformity and reactivity of Ar DBD excited by ns pulsed and AC power supplies
青年共建“雙城圈” 攝影同話“巴蜀情”
川渝兩地攜手共建“巴蜀電影聯(lián)盟” 聯(lián)合打造巴蜀特色電影
四川:不只辣,還很甜
清代巴蜀詩話待訪書目考
黑龍江民國方志所刊名家墨跡選
宋代巴蜀書法綜述
嘉絨藏族地區(qū)的舊方志編纂
Average Incremenral Correlarion Analysis Model and Irs Applicarion in Faulr Diagno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