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
摘 ? 要: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了美國“民謠搖滾”藝術家鮑勃·迪倫,“他用美國傳統(tǒng)歌曲創(chuàng)造了新的詩意表達”。鮑勃·迪倫首先是個以音樂為中心的藝術家,繼承著眾多風格的美國音樂方式,對此有著他自己的理解和創(chuàng)作,體現(xiàn)在他的歌詞和回憶錄《編年史》中,不僅形成了他個人風格,并刻上了帶有他思想的精神印記
關鍵詞:鮑勃·迪倫;創(chuàng)作;時代;自然;自我
中圖分類號:I712.077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02-0080-01
猶記得那部經(jīng)典傳世之作《阿甘正傳》,當那片羽毛在風中飄落回憶起阿甘種種往事時,一首《Blowing in the wind》會增色不少,這首反復吟唱、貫穿電影始末的歌曲,其作者就是這次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美國著名民謠搖滾歌手——鮑勃·迪倫。他的創(chuàng)作集中體現(xiàn)在他的歌詞和一本回憶錄《編年史》中,在其中他與美國時代的對話,同時他也享受著自然的美好,他對于自我生活的揭露也描寫的淋漓盡致。而本文就從這三個方面展開去,淺顯地評析一下鮑勃·迪倫的創(chuàng)作。
一、與時代對話
沒有人能夠否認迪倫在美國“民族復興”中的地位 ,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以往的民謠創(chuàng)作作者都未能與自身所處的時代高度結合,也因此未能俘獲大批觀眾。而鮑勃·迪倫的創(chuàng)作似乎有一種兼濟天下、匡時救世的決心與愿望。有人說他是:“一代人的良心和代言人”,我覺得這樣說并不過分。其中《答案在風中飄》是一首反越戰(zhàn)反種族歧視的歌曲,便成為了那個時代的圣經(jīng),也變成了那個時代的一個符號與象征?!芭趶椧w多少次,才能將其永遠禁止”、“要犧牲多少條生命他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人”......“答案在風中飄”,這樣萬般無奈的回答,我覺得這要比那直接高聲呼吁來的更為猛烈,聲聲叩問對人們心靈產(chǎn)生巨大震撼。同時,這也鞭策著60年代美國的一批青年,那批青年像“滾石”一樣,他們是垮掉的一代,隨處可見手持棒球棒和啤酒瓶子閑逛的年輕人。《編年史》中也有小片段提到了那些混亂又墮落的人們,“我生活的時代跟那個時代不一樣......而這背后令人憎惡的真相就是一個無所不包的歷史樣板,也將成為我以后要寫的東西的樣板.....”迪倫將自己的創(chuàng)作隱藏在這個巨大的歷史敘事的后面,那個詩學和心靈的巨大的場,他與現(xiàn)實生活貼得如此之近,他的抗議之聲關乎了年青一代的憤怒的精神系統(tǒng)、關乎時代的呼吸單位。
二、同自然歡歌
其實鮑勃·迪倫的創(chuàng)作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階段是有變化的,他也曾有放棄對社會尖銳的抗爭,一種與“鄉(xiāng)村音樂”近似的音樂風格也出現(xiàn)在他的作品之中,“大自然的情歌王子”在這個時候凸顯。“縱觀美國百年民謠,對自然的吟詠大概是民謠創(chuàng)作中最為核心的內容。在民謠歌曲中,山川湖泊、江洋河海、崇山峻嶺、草原牧場、西部風情、南部農(nóng)場都是民謠歌手創(chuàng)作的對象”。從集市、風雪襲過鐵軌到冰風暴與清澈江水、“河流冰封,夏日將盡”,迪倫將對少女的懷念愛慕之情不吝惜筆墨,但是這樣的愛慕卻是不在他身邊的,所以我認為這里的“姑娘”是有隱喻象征的,隱喻是在一種特殊意義上使用的詞,它為本質不同,卻有很多相似點的兩事物,而鮑勃·迪倫的隱喻是把愛慕的姑娘作為美好的事物的代表也喻指了北方鄉(xiāng)野自然,但是在大工業(yè)化大革命化的洗禮下,自然不是美好的,她在漸漸消退,他在描摹吟詠自然、歌頌風光之時,也表達了對自然的惋惜之情。在濃厚的懷舊中,他通過“女孩兒”反復吟詠,用以抒發(fā)對逝去故鄉(xiāng)自然圖景的懷念。在《編年史》中也有對自然美好的描述,鮑勃·迪倫說自己最喜歡新奧爾良,“這個城市就是一首長詩?;▓@里長滿了紫羅蘭,粉紅色的牽?;ê屠浰诨?.....內心也漸漸寧靜”。
三、將自我彰顯
音樂最本質的回歸還是對于自我情感的表達。你在吟唱或者表現(xiàn)一首歌的同時,之所以可以陶醉其中,那你一定是可以獲得與作者共鳴的情感的。而迪倫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自由不羈的自我彰顯的表達方式,以音樂為中心的抒情方式便自我凸顯。他很重要的一部回憶錄《編年史》在這本書中,他用自己清楚的筆觸,回憶了自己不平凡的音樂創(chuàng)作生涯,把這位令萬人敬仰的文化偶像彰顯在大眾面前。我們一起來從書中尋找他的思想和追求“從今天開始,我要寫我的內心世界,就像我在10歲寫東西那樣,一切發(fā)自內心,寫歌應該就像走路吃飯一樣自然”,同時,迪倫也在書中不僅僅寫到了他音樂創(chuàng)作的靈感來源,更是有那些意氣消沉的時刻,一度想到退卻乃至放棄。他開誠布公、大膽袒露那些瞬間“歌詞沒有讓我們覺得適得其所,它沒能盡職盡責地炸開一條道路,要是重寫歌詞,我可能會一下子刪掉五六行”、“我們的工作停頓下來.....充滿了陰郁的含義”......他用一整章的篇幅寫了一部他創(chuàng)作較晚的作品《哦,仁慈》,那種創(chuàng)作停頓危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結束,是他在一個不知名的爵士酒吧聽歌,突然學會了一種新的演唱方式,借此雖然沒能有多少感受,卻能唱出歌來了。這樣的誠意可嘉地回顧自我經(jīng)歷,分享創(chuàng)作心得,叩問內心起伏,迪倫就是這樣的一個作家。
作為一位創(chuàng)作歌手,鮑勃·迪倫的音樂作品從一開始就有著濃郁的個人烙印,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對社會現(xiàn)實的關注和質疑,化成他手指與琴弦碰撞間流瀉出的美妙旋律、詩意盎然的歌詞,以及不囿于個人情感表達的極具社會性的延伸內涵,令他的作品在音樂范疇流行、傳播的同時,與不同時期的時代背景、社會洪流緊密相關。我仿佛能夠聽見他在與那個時代對話,有時仿佛又在感受自然的美妙,有時候又是將自己的本性暴露無遺。
參考文獻:
[1]鮑勃·迪倫(美),徐振峰,吳宏凱(譯).編年史[M].鄭州:河南大學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