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業(yè)
(呂梁學院 汾陽師范分校,山西 汾陽 032200)
論關(guān)聯(lián)理論視角下漢語古典詩歌的英譯
高利業(yè)
(呂梁學院 汾陽師范分校,山西 汾陽 032200)
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導(dǎo)致很多文學作品在翻譯的過程中由于詞組結(jié)構(gòu)、語法習慣及語言邏輯運用上的不同而呈現(xiàn)出不同的效果,給讀者帶來不同的感受。關(guān)聯(lián)理論是有關(guān)話語理解的認知語用理論,它從語用學角度為學生閱讀理解文學作品提供了新的模式,對于漢語古典詩歌的英譯提供了新的可能。
東西方文化;關(guān)聯(lián)理論;漢語古典詩歌;英譯
隨著時代的不斷發(fā)展,世界各國之間的交流越來越頻繁,不管是經(jīng)濟上的,還是文化上的。然而,東西方的差異是明顯的,特別是文化差異,導(dǎo)致在文化交流的過程中出現(xiàn)許多問題,這在文學作品的翻譯中比較突出。究其根本,可從東西方的語言文字說起。
為了方便論述,在這里,我們將西方的語言狹義地限定為通用的英語。現(xiàn)在的英語,前身或可說是日耳曼語。日耳曼語系,印歐語系的主要語種之一,所屬各語言使用于北歐、中歐、西歐以及歐洲以外的英語國家和地區(qū),總?cè)丝跒?.8億以上。
作為一個民族,日耳曼人最初雖然有自己的語言,但是沒有自己的文字。日耳曼人的文字是從羅馬人那里借過來的拉丁文字。然而羅馬人的文字也不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是從西西里半島的敘拉古城邦的希臘文中借用過來的[1]。
羅馬人使用的拉丁語字母之所以可以被日耳曼人借用,是因為,拉丁語是一種標音文字,單獨的字母并不能表達單獨的意思,只有字母組合在一起組成特定的發(fā)音才具有表達能力。而每個字母具有一個音節(jié),特定的字母組合成特定的發(fā)音才能表達特定的意思。而隨著羅馬帝國的興盛衰落,日耳曼人不斷西遷,并逐漸建立起了日耳曼國家,其原有的日耳曼語逐漸與當?shù)卦∶竦恼Z言開始融會貫通,單詞與詞組的組合上出現(xiàn)了新的發(fā)展與變化。
隨后,日耳曼諸國中最強大的法蘭克帝國分裂為法蘭西、德意志神圣羅馬帝國、意大利三個部分,原本法蘭克帝國使用的日耳曼語系也因為這個原因,大體上出現(xiàn)了三個發(fā)展方向,并且漸行漸遠。直到1066年,法國諾曼底公爵“征服者威廉”征服英格蘭的不列顛地區(qū)建立英格蘭王國,也就是現(xiàn)代英國的雛形,法語和當?shù)氐膭P爾特語互相融合,進而形成了現(xiàn)代英語的雛形。然而,無論怎樣融合,日耳曼語系的文字結(jié)構(gòu)始終是標音文字,更注重通過讀音的標注來表意。
早在部落時期,我國就有了屬于自己的文字。倉頡造字,最早的是象形文字,基本上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個具象的存在物。或可理解為,每一個漢字就是一個獨立的單詞。因此,漢字的發(fā)展與充實,或者說但凡象形文字的發(fā)展都是隨著使用者所接觸的事物的增加而增加。但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象形、會意已經(jīng)無法滿足生活的需要,開始將一些名詞進行組合,以表達抽象意義,或一詞多義,賦予原有單純意義的名詞一些衍生義,從而發(fā)展出更多的語言邏輯以及文字表達。
正是由于漢字的這種發(fā)展,導(dǎo)致了漢語言的詞匯量相當龐大,其語言藝術(shù)也日趨豐富復(fù)雜。就如我國的詩詞。它的很多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法也隨著語言的充實而不斷發(fā)展。從《詩經(jīng)》到唐詩,詩歌的形式與內(nèi)容都臻至巔峰,再到宋詞,語言的形式美與精致則又到了一個高峰。很多經(jīng)典隨著時間的沉淀而成為約定俗成的典故,帶有深沉的歷史與文化蘊意,而古典文學為了講究形式與音律上的對稱,也為了抒發(fā)情感的需要,往往會比較頻繁地使用虛詞。虛詞本身并沒有實際的意義,不過是為了完成句子結(jié)構(gòu),強調(diào)某種情感而已。而漢語言文學的這些特點,導(dǎo)致在將漢語翻譯成英語時,給譯者帶來了不少困難。
如果只是逐字翻譯,漢語詩詞翻譯成英語并不難。但翻譯并不止于準確表達字面意義,更要求信、達、雅。這就對漢語與英語的互相翻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最后一課》的最后一句:“于是,他轉(zhuǎn)身對著黑板,拿起一支粉筆,使出全身力氣按著他,用最大的字母寫出兩個字:‘法蘭西萬歲’”。“法蘭西萬歲”在漢語中命名是五個字兩個詞,但如果考慮到原文為法蘭西語小說,就很好理解了:Vive France,正好兩個法語單詞。
眾所周知,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中方代表曾警告美國不要跨越既定和平分界區(qū),并說了一句“勿謂言之不預(yù)”。如果把這句話翻譯成英語,那么很可能就是:Do not say that you。再將英語反過來翻譯成漢語,所得的意義完全是南轅北轍,不知所謂了。因此,在交流溝通時,一定要注意話語中的隱含義,而不是表面性的直譯[2]。
英漢互譯的另一個產(chǎn)物,就是所謂的現(xiàn)代詩?,F(xiàn)代詩的出現(xiàn)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很偶然。古體詩講究的是對仗工整以及押韻,漢語古典詩歌的特色非常濃郁,對作者的文學素養(yǎng)要求很高。而在五四運動之后,知識分子開始接觸外國文學作品,為了將之廣泛傳播,很多人對西方詩歌進行了翻譯,并引起了一大波摹仿與創(chuàng)造此種翻譯過來的西方詩歌的熱潮。這也就是我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現(xiàn)代詩一時蔚然成潮的原因。其實最早翻譯過來的西方詩歌,也是比較講究韻律的,在某些程度上,可謂是漢語的西方古體詩。而我國的現(xiàn)代詩,只是對西方詩歌的譯文進行的模仿。如果將中國古詩翻譯成英文后再將英譯結(jié)果翻譯成中文,很多人會發(fā)現(xiàn),結(jié)果竟然是一篇現(xiàn)代詩。這不過是因為中英文的不同語法邏輯經(jīng)過互相轉(zhuǎn)化之后,未經(jīng)整理而出現(xiàn)的語法混亂而已。就好比“門修斯”的“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太陽”(安東尼·吉登斯在自己的書 《民族—國家與暴力》中說孟子引用孔子的“天無二日,人無二主”,而一位中國教授在將這句話翻譯的過程中將韋氏拼音的孟子音譯成了“門修斯”,并將內(nèi)容翻譯成了“門修斯的格言:‘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太陽,居于民眾之上的也只有一個帝王’”)。
基于關(guān)聯(lián)理論,漢語古典詩詞的翻譯困難更多的不是在于對內(nèi)容的翻譯,而是在翻譯后依舊能讓讀者理解原文的意思。中國古典詩詞習慣隱喻和用典,而隱喻內(nèi)容有時候和字面的意思差距很大。如一個人仿古體詩寫的“碧血書成白馬篇”中的“白馬篇”指的是曹子建的一首詩,而“碧血”的意思是“正義死難而流的血”。若翻譯這句話,要保留古典詩歌的韻味,又要使目的語不至于給讀者造成閱讀障礙,考驗的不僅僅是翻譯人員的英語水平,更看重翻譯人員的文筆功底。否則的話,就會出現(xiàn)“門修斯(孟子名字的韋氏拼音錯譯)”、“常凱申 (蔣介石的韋氏拼音錯譯)”、“雙鴨山(孫中山的韋氏拼音錯譯)大學”之類的笑話,讓讀者和譯者都不知所云,就完全達不到翻譯的目的。[3]
總之,由于中西方文化的差異,翻譯要做到“信達雅”,就要求譯者不僅要理解字面的意義,更要深刻理解其中的文化因素和民族因素,將優(yōu)秀的外國文化精準而優(yōu)雅地傳達給讀者。
[1]王建國.論關(guān)聯(lián)理論對翻譯學研究的局限性 [J].語言與翻譯,2003,(3):37.
[2]承云.從關(guān)聯(lián)理論角度探析漢英公示語翻譯的誤差 [J].東北師大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4):127.
[3]劉正光.評關(guān)聯(lián)理論對言語行為理論的批判[J].外國語(上海外國語大學學報),2000,(6):9.
【責任編輯:黃素華】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al Poe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levance Theory
GAO Li-ye
(Fenyang Normal College, Luliang University, Fenyang 032200, China)
The difference between eastern and Western cultures leads to the translated literature works may have different translation effects, due to the differences in phrase structure, grammatical habits and the use of language and the logic behind it.Relevance theory is a cognitive pragmatic theory about discourse comprehension.It provides a new mod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gmatics for students to understand the literature works,which offers new possibilities for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al poetry.
Eastern and Western cultures; relevance theory; Chinese classical poetry; English translation
H159
A
1671-9565(2017)03-028-03
2017-08-04
高利業(yè)(1980-),男,山西柳林人,呂梁學院汾陽師范分校助教,主要從事英語教育方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