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艷婷 盧 雁

(1.中國井岡山干部學院，江西 井岡山 343000；2.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 100102)

三灣改編與贛南三整比較研究

□趙艷婷1盧 雁2

(1.中國井岡山干部學院，江西 井岡山 343000；2.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 100102)

三灣改編和贛南三整都是針對部隊存在的主要矛盾進行改編或整訓，有其共同點，但三灣改編解決的主要問題是黨指揮槍，贛南三整解決的主要問題是堅定革命理想，因此兩者在形式、內(nèi)容和重點上存在一定差異。比較分析二者的共性和個性，對于深化相關研究有著重要意義。

三灣改編；贛南三整；比較

三灣改編與贛南三整是中國共產(chǎn)黨建軍初期的兩個重大舉措。二者在時間上相近，三灣改編發(fā)生于1927年9月底，贛南三整開始于1927年10月下旬；二者在做法上相通，但又別具特色，并且都取得了重大成功。三灣改編與贛南三整在黨對中國革命道路的探索過程中發(fā)揮過重要作用，對人民軍隊的形成、鞏固和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對三灣改編和贛南三整的研究，已經(jīng)有大量論著問世，但將二者進行比較研究的還鮮見其文。本文試運用史學研究中常見的比較方法，分析了二者之間存在的共性和獨特的個性，以求教于學界同仁。

一、主要矛盾比較

(一)矛盾表現(xiàn)

秋收起義部隊和南昌起義部隊雖然都脫離了全軍覆沒的危險，但無論是三灣改編前的秋收起義部隊還是贛南三整前的南昌起義部隊，都處于四面敵軍包圍、沒有外援和供給的困境中，戰(zhàn)士有病不能醫(yī)，槍械損壞不能修；戰(zhàn)爭的慘烈和起義的失敗使得部分戰(zhàn)士對革命前途悲觀失望，脫險逃跑現(xiàn)象較嚴重；軍隊內(nèi)部缺乏民主，長官欺壓和打罵士兵；軍紀渙散，群眾紀律差。無論是三灣改編前的秋收起義部隊還是贛南三整前的南昌起義部隊，都面臨著少數(shù)戰(zhàn)士信念堅定與多數(shù)戰(zhàn)士對革命前途迷惘的矛盾，領導層決策是一切從實際出發(fā)還是盲目執(zhí)行中央“城市中心”路線的矛盾，四面敵軍包圍與我軍亟待提升戰(zhàn)斗力的矛盾，補給缺乏與后方支援難以保障的矛盾，減員后軍事建制不健全導致無法有效指揮與部隊亟待整編以利于統(tǒng)一指揮的矛盾。此外，由于部隊沿用舊軍隊的軍事長官負責制，如何創(chuàng)建一支黨領導的新型人民軍隊尚無先例可循，黨指揮槍還是槍指揮黨的矛盾，舊軍閥作風與貫徹執(zhí)行黨的宗旨之間的矛盾等，在秋收起義部隊中顯得格外突出。

(二)矛盾分析

參加秋收起義的潘心源曾在一份報告中寫道：“余灑度在毛澤東同志未到銅鼓以前，便收容邱某一團土匪軍隊，再把瀏陽義勇隊編一團，他與平江義勇隊全一團，共三團，自稱師長。毛澤東到銅鼓后，便命令他開往銅鼓，但他沒有接受這項命令，便自己開始下令進攻平江?！盵1]P48余灑度部在進攻平江過程中，剛剛收編的邱國軒部因軍事長官個人叛變，調(diào)轉(zhuǎn)槍口偷襲我軍，導致金坪失利。在瀏陽文家市前委擴大會議上，前委書記毛澤東若沒有爭取到總指揮盧德銘、副師長余賁民以及其他指戰(zhàn)員的支持，他關于“退兵”的正確主張就很難通過。因為在軍事長官負責制下，余灑度不贊成“退兵”的意見很可能會被通過。因此，黨指揮槍還是槍指揮黨的矛盾，成了三灣改編前秋收起義部隊的主要矛盾。其次才是部隊開往何處、如何提升部隊凝聚力和向心力、如何進行整編以實現(xiàn)有效領導、如何有效解決部隊給養(yǎng)和傷員醫(yī)治、如何提升軍事戰(zhàn)斗力等一系列問題。此外，在秋收起義部隊中，一部分士兵未參軍前是農(nóng)民和礦工，一部分士兵之前就是訓練有素的警衛(wèi)團，成分并不像朱德部隊那樣整齊劃一，軍閥作風、舊軍隊傳統(tǒng)與新兵要求民主的愿望、新型人民軍隊建設之間的矛盾也較為凸顯。

在朱德軍隊中，黨指揮槍還是槍指揮黨、盲目執(zhí)行中央“城市中心”路線還是一切從實際出發(fā)等矛盾并不突出，這源于朱德本人就是軍事長官，且有73團指導員陳毅和74團參謀長王爾琢的支持，控制軍隊并非難事。相反，在戰(zhàn)略方向不明、給養(yǎng)缺乏、編制不完善的條件下，多數(shù)戰(zhàn)士對革命前途迷惘成了部隊的主要問題。粟?；貞浀溃骸坝械牟晦o而別了，有的甚至叛變了。不僅有開小差的，還有開大差的，有的帶一個班、一個排，甚至一個連公開離隊，自尋出路去了?！辈筷犡酱平獾膯栴}是如何提升凝聚力、向心力和戰(zhàn)斗力。在清一色軍人構(gòu)成的朱德部隊中，由于一系列敗仗導致士兵革命意志消沉、動搖情緒蔓延，少數(shù)士兵的兵痞習氣泛濫?！安筷爠傄贿M城，少數(shù)壞家伙鉆進酒樓飯館大吃大喝，吃完把嘴一抹就走；有的還闖進當鋪，把手榴彈往柜臺上一放，故意把導火線掏出來?！盵2]此時，要解決部隊中存在的舊軍閥習氣，解決紀律散漫的問題，軍事首長的黨性修養(yǎng)、軍事本領和過硬素質(zhì)就顯得特別重要。

二、重要舉措比較

(一)共性分析

無論是三灣改編，還是贛南三整都以思想整頓和政治教育為切入點，通過整頓黨組織，派黨員到連隊上擔任黨代表或指導員，宣傳革命思想，發(fā)揮黨組織的先鋒作用，使廣大官兵認清革命形勢，驅(qū)散心頭陰影，堅定革命信念，增強革命必勝的信心，提高部隊的凝聚力和向心力；都從實際出發(fā)，抵制了以城市為中心的“左”傾政策，明確了部隊向敵人統(tǒng)治薄弱地區(qū)進軍的戰(zhàn)略方向，并積極爭取周邊力量的支持，探索出一條解決部隊給養(yǎng)問題的工作路徑；都對部隊進行了整編，提出了革命自愿原則，提升了部隊的組織領導能力；都對軍隊實行民主管理，努力克服舊軍閥習氣，改善和密切了官兵關系，為建立新型人民軍隊奠定了重要的基礎。

(二)個性分析

1.三灣改編和贛南三整都是采取組織創(chuàng)新、全員參與的方式，并在行軍過程中開展，但在時間、形式和內(nèi)容上有所不同。從時間跨度上看，三灣改編時間較短，贛南三整較長。從地理位置上看，三灣改編主要是集中在一個地點及其附近完成，贛南三整則是分三次在三個不同地點分階段完成，可以說是一路行軍作戰(zhàn)，一路不斷整頓。從整訓內(nèi)容上看，三灣改編主要側(cè)重于黨鑄軍魂，而贛南三整更突出軍事訓練，從軍事上提高部隊的戰(zhàn)斗力，實行戰(zhàn)術(shù)的創(chuàng)新和轉(zhuǎn)變，提高戰(zhàn)士的綜合能力和軍事素質(zhì)。

2.三灣改編和贛南三整都是整頓黨組織，但重點和力度不同。三灣改編是圍繞黨指揮槍的中心目標展開，在組織上不僅選派黨員擔任團營連黨代表，而且賦予黨代表實權(quán)。在前委調(diào)整中，增選了團黨代表、一營黨代表、一營一連黨代表進入班子。毛澤東曾這樣講述當時的想法：“黨代表制度，經(jīng)驗證明不能廢除。特別是在連一級，因黨的支部建設在連上，黨代表更為重要……。哪一個連的黨代表較好，哪一個連就較健全，而連長在政治上卻不易有這樣大的作用……。從表面看，似乎既稱紅軍，就可以不要黨代表了，實在大謬不然……。改稱指導員，則和國民黨的指導員相混，為俘虜兵所厭惡。且易一名稱，于制度的本質(zhì)無關。故我們決定不改。”[3]近年，在湖南省安化縣檔案館發(fā)現(xiàn)了一份1928年7月間紅四軍印刷的《黨代表工作大綱》，其中明確規(guī)定了黨代表有軍隊、民眾、黨務、報告、調(diào)查等五個方面的職權(quán)。與此略有不同的是，贛南三整發(fā)揮黨員作用的著力點，主要是進行思想教育，消除戰(zhàn)士心中對革命的迷茫和信念的不堅定，鼓舞戰(zhàn)士的斗志，增強軍隊的凝聚力。

3.三灣改編和贛南三整都是克服舊軍隊的軍閥作風，但方向和方法不同。三灣改編主要圍繞如何在軍隊中落實黨的宗旨問題展開，側(cè)重于進一步密切官兵關系，調(diào)動和激發(fā)士兵的內(nèi)在積極性，打破等級森嚴的官兵區(qū)隔，實行經(jīng)濟、政治、軍事的民主，建立一支新型的人民軍隊。革命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打仗，而是解放被奴役的工農(nóng)。新型軍隊與舊軍隊的最大的區(qū)別是能否破除士兵被雇傭的心理定位，能否將雇傭兵轉(zhuǎn)為人民的子弟兵。破除與轉(zhuǎn)化的關鍵在于能否消除軍隊中的主要矛盾，找準士兵的利益訴求點。

在舊式軍隊中，“不打不成兵”。軍官以訓練為名對士兵打罵、體罰、虐待甚至殺戮被視為一種常態(tài)。高戈里在對歷史親歷者進行采訪后，在其著作中這樣寫道：“說打人是家常便飯，一點也不夸張。據(jù)統(tǒng)計，第182師有一個連，全連97名士兵，沒挨過打的只有2人，平均每人挨重打6次，最多的挨重打31次，挨一般的打，不計其數(shù)。軍官也好不到哪里去。原國民黨第544團參加政治整訓的軍官中，過去只有一人沒有挨過打?！盵4]P246在舊軍隊中“官長與士兵生活相差天遠，官長任意揮霍，居住飲食以至嫖賭，千金撒手即盡；而士兵則衣不暖身，食不飽肚。相形之下，士兵對長官之心理，可以想見?！痹谶@種情況下，軍隊中的“沖突之焦點就是在經(jīng)濟上，因為它是雇傭制度，其表現(xiàn)于經(jīng)濟上之沖突是必然的。軍閥的財政困難已如上述，而軍官為增收入計，就發(fā)生了包煙包賭，爭地盤，克扣其微小可憐之餉(四川二等兵月餉六元六角，還八折發(fā)下，廣東二等兵月餉毫洋十元另五角)，或甚至于久不發(fā)餉，士兵索餉即被扣留，偶爾發(fā)餉，便有逃兵，病者傷者均無優(yōu)待辦法?！盵5]

三灣改編的主要內(nèi)容之一，就是改變舊軍隊的不良作風和惡劣的官兵關系，建立士兵委員會，確立軍隊的民主制度。對于當時的做法和效果，1965年毛澤東重上井岡山時，曾作了這樣的評價：“在井岡山時，我們摸索了一套好制度、好作風，現(xiàn)在比較提倡的是艱苦風斗，得到重視的是支部建在連上，忽視的是士兵委員會。支部建在連上，隨著我們掌握政權(quán)，現(xiàn)在全國各行各業(yè)都建有黨的組織，成為領導機構(gòu)。黨的力量加強了。但自覺接受群眾監(jiān)督，實行政治民主，保證我們黨不脫離群眾，比井岡山時士兵委員會就要差多了?！盵6]P174

井岡山斗爭時期，毛澤東深入部隊基層，通過認真調(diào)研，提出士兵委員會就是監(jiān)督院，就是監(jiān)督官長。軍官做錯了事，要受到士兵委員會的批評和制裁。士兵委員會要監(jiān)督部隊的經(jīng)濟開支，參與軍隊管理，實行賬目公開。大家有鹽同咸、無鹽同淡。一旦有了結(jié)余就及時分給大家，士兵們稱之為“伙食尾子”。部隊中軍事民主、經(jīng)濟民主、政治民主，從而形成了新型的官兵關系，使士兵切身感受到自己就是部隊的主人，打仗是為了自己、為了與自己相同遭遇的廣大社會底層百姓翻身做主，從而進一步激發(fā)了士兵的內(nèi)在積極性，提高了部隊的戰(zhàn)斗力，實現(xiàn)了從舊軍隊雇傭軍到人民子弟兵的升華?！坝绕涫切聛淼姆敱?，他們感覺國民黨軍隊和我們軍隊是兩個世界。紅軍的物質(zhì)生活不如白軍，但是他們感覺精神得到了解放。同樣一個兵，昨天在敵軍不勇敢，今天在紅軍很勇敢，就是民主主義的影響。”[3]

與此略有不同的是，贛南三整在克服軍閥作風方面，主要是圍繞軍民關系展開。在對部隊進行整頓期間，朱德等首長一方面要求官兵嚴格遵守群眾紀律，禁止侵犯百姓利益；另一方面要求干部以身作則、率先垂范，帶頭做群眾工作，密切軍民關系。在嚴守紀律方面，部隊成立沒收委員會負責處理一切募款和繳獲。部隊在路經(jīng)信豐縣時，對起義軍中三個嚴重破壞紀律、嚴重損害部隊聲譽的人給予處決。在群眾工作方面，據(jù)楊至誠回憶：“部隊以連排為單位分散開來，向群眾作宣傳，幫助群眾勞動，收繳地主和土匪的武裝，組織群眾分糧、分財物?！盵7]上堡整訓期間，朱德利用同學關系，主動與滇軍將領范石生聯(lián)系，爭取建立反蔣統(tǒng)一戰(zhàn)線，以得到軍需補給，為下一步兵向湘南打下了基礎。贛南三整后，部隊人數(shù)雖減至800余人，但部隊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政治素質(zhì)和軍事素質(zhì)都得到提升。

三、啟示

一個新生事物誕生后，在成長的過程中肯定會出現(xiàn)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和困難。大革命失敗后，中國共產(chǎn)黨剛剛建立起來的革命軍隊，必然會面臨各種挑戰(zhàn)。朱、毛兩支部隊由于領導人身份不同以及士兵成分不同，面臨的主要問題也不同。即使是同一支隊伍，由于處境不一樣以及自身發(fā)展的階段不一樣，面臨的主要問題也不一樣。成長道路上存在著各種艱難曲折，要邁好關鍵的一步，正確解決出現(xiàn)的問題，關鍵要找準主要的困難和問題是什么，主要矛盾在哪里，只有如此才能事半功倍。毛澤東和朱德正是找準了當時在部隊中存在的主要矛盾和問題，才將克服了舊軍隊的不良習氣和作風，將新的思想和精神注入部隊，創(chuàng)建了新型的人民軍隊。

如果說五四新文化運動給中國帶來了馬克思主義，那么此起彼伏的工人運動則是將馬克思主義從知識界的象牙塔植入了產(chǎn)業(yè)界的本土實際。隨著革命形勢的發(fā)展，僅是工人運動無法滿足革命發(fā)展的要求，三灣改編則標志著中國共產(chǎn)黨將馬克思主義與黨領導的軍事革命相結(jié)合，成為黨鑄軍魂的開端，新型的人民軍隊由此誕生，繼而為土地革命的開展、工農(nóng)兵政府的建立、人民戰(zhàn)爭的創(chuàng)舉以及以工農(nóng)為主體的井岡山革命文化的創(chuàng)造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贛南三整摸索出一系列具有樸素特質(zhì)的新型建軍原則和戰(zhàn)術(shù)原則，為以后的整黨、整軍積累了非常寶貴的經(jīng)驗，為革命火種的保存和壯大作出了歷史性的貢獻，同時也為朱毛紅軍勝利會師創(chuàng)造了前提條件。

當前我國正處于社會轉(zhuǎn)型時期，科技發(fā)展日新月異，社會意識形態(tài)、國際戰(zhàn)略形勢和國家安全環(huán)境異常復雜，敵對勢力極力鼓吹“軍隊非黨化、非政治化”和“軍隊國家化”以及推崇西方的所謂“民主政治”、“公器公用”等新自由主義觀點。2014年10月，習近平專程來到福建古田出席全軍政治工作會議，同大家深情追憶80多年前先輩們探尋革命道路時篳路藍縷、艱辛奮斗的情景。習近平深刻指出：“堅持從思想上政治上建設部隊，是我軍建設的一條基本原則，是能打仗、打勝仗的政治保證。過去我們是這么做的，現(xiàn)在也必須這么做。當前最緊要的是把四個帶根本性的東西立起來：把理想信念在全軍牢固立起來，把黨性原則在全軍牢固立起來，把戰(zhàn)斗力標準在全軍牢固立起來，把政治工作威信在全軍牢固立起來。”[8]

今天，人民軍隊站在強軍興軍新的起點上，全軍將士只有加強馬克思主義修養(yǎng)和黨史軍史學習，牢記時代使命和歷史擔當，保持我軍創(chuàng)業(yè)時的那份光榮與夢想，從光榮傳統(tǒng)和優(yōu)良作風中汲取營養(yǎng)，直面軍隊建設面臨的突出矛盾和問題，著力抓好鑄牢軍魂工作、高中級干部管理、作風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戰(zhàn)斗精神培育以及政治工作創(chuàng)新發(fā)展，貫徹執(zhí)行軍事民主、經(jīng)濟民主、政治民主，培養(yǎng)全軍官兵對軍隊的深厚感情，提高軍事訓練實戰(zhàn)化水平，增強打贏信息化條件下局部戰(zhàn)爭的能力，完善一套自上而下的軍隊監(jiān)督機制，才能確保部隊絕對忠誠、絕對純潔、絕對可靠，才能建設一支與我國國際地位相稱、與國家安全和發(fā)展利益相適應的、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yōu)良的人民軍隊，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堅強力量保證。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衰。作為黨鑄軍魂開端的三灣改編，作為新型建軍原則和戰(zhàn)術(shù)原則源頭的贛南三整，積累了建黨建軍的寶貴經(jīng)驗。充分挖掘和研究建軍之初的革命歷史資源，有利于讓紅色基因代代相傳，讓革命事業(yè)血脈永續(xù)，進而為實現(xiàn)黨在新形勢下的強軍目標提供更加強有力的思想理論保障。

[1]潘心源.秋收起義前瀏、醴、平的革命斗爭[A].張友南.井岡山斗爭大事檔案[Z].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0.

[2]粟裕.激流歸大?！貞浿斓峦竞完愐阃綶A].南昌起義[Z].北京：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7.

[3]毛澤東.井岡山的斗爭[A].毛澤東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

[4]高戈里.心路滄?！獜膰顸h60軍到共產(chǎn)黨50軍[M].北京：解放軍出版社，2004.

[5]劉伯承.軍事問題補充報告(1928年7月3日)[EB/OL].http：//cpc.people.com.cn.

[6]馬社香.前奏：毛澤東1965年重上井岡山[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

[7]楊至誠.艱苦轉(zhuǎn)戰(zhàn)[A].南昌起義資料[Z].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8]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EB/OL].http：//cpc.people.com.cn.

(責任編輯：姚金果)

A Comparison of the Sanwan Reorganization with the Three Rectifications in South Jiangxi

ZHAO Yan-ting LU Yan

(1.ChinaExecutiveLeadershipAcademyJinggangshan，Jinggangshan，Jiangxi343000； 2.ChinaAcademyofSocialSciences，Beijing100102，China)

Both the Sanwan Reorganization and the Three Rectifications in South Jiangxi were efforts aimed at the main contradictions existing in the army.However，the main contradiction solved in the Sanwan Reorganization was the Party’s leadership over the army，while the main contradiction solved in the Three Rectifications was the firming of revolutionary ideal.Therefore，the two have some differences in their forms，contents and key points.Comparing and analyzing the commonnes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has an important meaning for deepening relevant research.

Sanwan Reorganization；Three Rectifications in South Jiangxi；comparison

2016-11-02

趙艷婷(1981—)，女，山西晉中人，中國井岡山干部學院教學科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為中共黨史；盧雁(1981—)，男，江西樟樹人，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博士后，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

D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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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0599(2017)02-004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