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16年4月30日，深交所1766家1上市公司如期披露完畢2015年年度報告。2015年全年，深市上市公司共計計提資產減值損失1125.72億元，較上年同期增加52%，平均計提金額為0.64億元，深市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損失計提金額呈上升趨勢。自2006年會計準則新修訂后，已明確規(guī)定資產減值一經確認，在以后的會計期間不得轉回。新準則對資產減值損失轉回的限制,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原有會計準則在利用企業(yè)利用資產減值準備調節(jié)盈余方面的漏洞，但禁止資產減值的轉回僅適用于長期資產的減值計提，仍有存貨跌價準備、貸款和應收款項、持有至到期投資、生物資產等多項資產減值準備允許轉回，企業(yè)仍有一定空間繼續(xù)利用資產減值進行盈余管理。本文根據對上市公司年度報告事后審核的情況，結合日常監(jiān)管工作中關注的問題，分析了2015年上市公司資產減值的特點，并總結了上市公司利用資產減值進行盈余管理的幾種形式，最后就未來監(jiān)管提出了幾點可供參考的建議。

2015年度深市上市公司資產減值總體情況

2015年度，主板478家上市公司共計計提資產減值損失707.12億元，較上年同期增加42%；中小企業(yè)板784家上市公司共計計提資產減值損失304.29億元，較上年同期增加65%；創(chuàng)業(yè)板504家公司共計計提資產減值損失114.31億元，較上年同期增加94%。與以前年度相比，資產減值損失計提金額逐年增加，主板仍是資產減值占比最大的板塊。具體情況如表1。

從資產減值損失金額來看，1755家發(fā)生資產減值損失的上市公司中，1343家公司計提減值損失金額在5000萬元以下，135家公司計提減值損失金額在5000萬元～1億元之間，157家公司計提減值損失超過1億元，其中深市計提資產減值損失最大的公司為平安銀行，平安銀行2015年計提減值損失為304.85億元。120家公司對資產減值損失進行了轉回或核銷，其中有5家轉回金額超過5000萬元。

從資產減值損失的構成來看，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損失主要來自應收款項的壞賬損失、存貨跌價損失和其他金融資產減值損失，2015年上述三者分別發(fā)生316.96億元、303.23億元和330.17億元，占深市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84.42%。固定資產減值損失和商譽減值分別發(fā)生101.57億元和57.22億元，分別占深市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9.02%和5.08%。

2015年度深市上市公司資產減值特點分析

一、可轉回資產減值損失占比遠高于不可轉回資產減值損失

表2 2015年度深市資產減值金額分布情況

表3 2015年度深市資產減值科目分布情況 單位：億元

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分別計提可轉回、不可轉回期資產減值損失938億元、188億元，分別占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83%和17%。分板塊來看，主板和中小板上市公司可轉回期資產減值損失計提金額遠高于不可轉回期資產減值損失。2015年主板和中小板上市公司分別計提可轉回期資產減值損失623億元和236億元，分別占板塊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88%和78%。

二、壞賬損失和存貨跌價損失依然是資產減值損失的主要來源

從資產減值損失計提的構成來看，2015年，應收款項壞賬損失和存貨跌價損失仍然是出現減值的主要來源，占所有資產減值損失金額的55%，其中壞賬損失和存貨跌價損失分別占比28.16%和26.94%。

表4 2015年度深市長短期資產減值分布情況 單位：億元

表5 2013～2015年度深市壞賬損失和存貨跌價損失資產減值情況 單位：億元

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共計提316.96億元壞賬損失，較去年同比增長49.21%。其中制造業(yè)、建筑業(yè)和信息技術類上市公司分別計提了217.05億元、26.18億元和17.17億元壞賬損失，分別占深市上市公司壞賬損失總額的68.48%、8.26%和5.09%。

圖1 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壞賬損失行業(yè)分布情況

深市制造業(yè)上市公司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專用設備制造業(yè)和航空、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yè)2015年分別計提40.36億元、33.16億元26.67億元，位居制造業(yè)壞賬損失前三名。分板塊來看，主板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專用設備制造業(yè)和通用設備制造業(yè)分別計提20.94億元、14.15億元和7.85億元壞賬損失，位居制造業(yè)壞賬損失前三名。中小板因受*ST舜船2015年經營情況持續(xù)惡化，對公司資產計提減值損失的影響，計提壞賬損失最大的行業(yè)為鐵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yè)，專用設備制造業(yè)和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位列其次。創(chuàng)業(yè)板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yè)和專用設備制造業(yè)分別計提7.53億元、7.36億元和6.74億元壞賬損失，位居創(chuàng)業(yè)板制造業(yè)壞賬損失前三名。

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共計提303.24億元存貨跌價損失，較去年同比增長35.42%。其中制造業(yè)、房地產業(yè)和批發(fā)零售業(yè)上市公司分別計提了244.87億元、24.80億元和8.58億元存貨跌價損失，分別占深市上市公司存貨跌價損失總額的80.75%、8.18%和2.83%。

圖2 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存貨跌價損失行業(yè)分布情況

深市制造業(yè)上市公司中，制造業(yè)、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yè)、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yè)2015年分別計提50.63億元、44.29億元和22.31億元，位居制造業(yè)存貨跌價損失前三名。分板塊來看，主板存貨跌價準備主要集中于制造業(yè)、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yè)、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yè)以及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yè)。中小板存貨跌價準備主要集中于紡織服裝、服飾業(yè)，鐵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yè)以及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創(chuàng)業(yè)板存貨跌價準備主要集中于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專用設備制造業(yè)以及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yè)。

三、高溢價的并購重組導致商譽減值風險初顯

自2013年起，各板塊公司并購重組行動加速。2013～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累計完成并購重組494單，因資產溢價共計確認商譽3121.88億元。截至2015年12月31日，深市上市公司商譽賬面余額3544.48億元。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共計提商譽減值損失57.22億元，較去年同比增長307%，占深市上市公司2015年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5.08%。2015年上市公司商譽減值比例雖然占資產減值損失的比重較小，但伴隨著上市公司并購重組三年業(yè)績承諾期的結束，上市公司商譽減值風險將在未來年度逐漸顯現。

表7 2015年深市制造業(yè)各子行業(yè)存貨跌價損失情況 單位：億元

表8 2013～2015年深市商譽減值損失情況 單位：億元

分板塊看，主板、中小板和創(chuàng)業(yè)板分別計提11.53億元，22.63億元和23.06億元，分別占各板塊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1.63%，7.44%和20.17%。從行業(yè)看，2015年深市上市公司商譽減值損失主要集中于制造業(yè)、信息技術和商務服務業(yè)，分別計提40.79億元、6.74億元和4.21億元。制造業(yè)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yè)，醫(yī)藥制造業(yè)和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yè)商譽減值損失計提金額位列前三，分別計提20.20億元，6.19億元和2.93億元。

四、個別公司計提巨額減值損失對板塊影響較大

2015年，平安銀行(000001)在2015年對其貸款和應收款項計提了299.67億元的資產減值損失，導致主板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損失比重最大的為其他金融資產減值，占主板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44.82%。

2015年，受航運市場持續(xù)蕭條、波羅的海干散貨指數屢創(chuàng)新低、國際船市低位震蕩影響，以干散貨船產品為主的公司船舶主業(yè)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延期交船、交船難、以至于船東棄船的情況，公司主營業(yè)務持續(xù)低迷，加之受公司合作對方明德重工破產重整影響，*ST舜船(002608)在2015年計提資產減值45.87億元，占中小板2015年資產減值損失總額的15.07%。受*ST舜船2015年計提24.21億元壞賬損失、10.21億元存貨跌價準備和11.21億元固定資產減值損失影響，中小板鐵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yè)壞賬損失、存貨跌價損失和固定資產減值損失占整個制造業(yè)資產減值損失比重較高。

表9 2013～2015年深市商譽減值損失及商譽情況 單位：億元

深市上市公司利用資產減值進行盈余管理的案例探究

在2006年會計準則修訂前，上市公司利用資產減值準備調節(jié)盈余相當普遍。2006年修訂后的準則明確規(guī)定，資產減值一經確認，在以后的會計期間不得轉回。該項修訂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原有會計準則在利用企業(yè)利用資產減值準備調節(jié)盈余方面的漏洞，但禁止資產減值的轉回僅適用于長期資產的減值計提，仍有存貨跌價準備、貸款和應收款項、持有至到期投資、生物資產等多項資產減值準備允許轉回，企業(yè)仍有一定空間繼續(xù)利用資產減值進行盈余管理。截至2016年4月30日，深市1766家上市公司年報顯示，2015年共實現凈利潤4256.06億元，共確認資產減值損失1125.72億元，資產減值損失金額與凈利潤之比達26%，由此可見上市公司計提的各項減值損失對業(yè)績情況有重要影響?？偨Y上市公司案例，可以發(fā)現通常上市公司利用資產減值進行盈余管理主要有以下幾種形式。

一、降低資產減值損失計提

A公司為2010年在中小板上市的公司，主要從事鐵路橋梁施工起重運輸設備及其他領域起重運輸設備的設計、生產、制造、銷售、施工服務，主要產品包括架橋機、運梁車、提梁機、硬巖掘進機等，用于鐵路、公路橋梁及地下軌道施工建設。公司2012年、2013年分別實現歸屬于母公司的凈利潤(以下簡稱“凈利潤”)-3.18億元，-4.29億元，公司因觸發(fā)“最近兩個會計年度經審計的凈利潤連續(xù)為負值”自2014年3月18日起實施退市風險警示。根據《股票上市規(guī)則(2014年修訂)》的相關規(guī)定，如果公司因最近兩個會計年度經審計的凈利潤連續(xù)為負值被實施退市風險警示后，首個會計年度經審計的凈利潤繼續(xù)為負值，則公司股票將被暫停上市。而A公司在經歷2012年、2013年的連續(xù)兩年虧損后，于2014年實現了扭虧為盈，成功摘星摘帽，并避免了暫停上市風險。好景不長，2015年公司業(yè)績再次變臉，公司實現凈利潤-3.22億元。分析A公司的財務報表不難發(fā)現，公司經營業(yè)績與當年公司資產減值損失的計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表10 A公司2012～2015年凈利潤及資產減值損失情況 單位：億元

2014年公司被實施退市風險警示后，公司主營業(yè)務繼續(xù)下滑，公司2014年實現營業(yè)收入6.3億元，較去年同比下降5.09%，營業(yè)毛利雖較2013年同比增長89.26%,但并不足以抵補2014年的期間費用。2014年資產減值損失發(fā)生額的多少成為決定公司是否暫停上市的重要影響因素。2014年，公司在其應收賬款壞賬損失、存貨跌價損失等會計政策未發(fā)生變化，且公司2015年經營業(yè)績大幅下滑的情況下，公司對其壞賬損失轉回1520.69萬元，對存貨僅計提了1845.03萬元跌價準備，分別占應收款項和存貨賬面價值的比例為-5.38%和5.71%，遠低于公司其他年度存貨跌價準備計提金額。公司2014年資產減值損失計提是否充分合理值得商榷。

二、資產減值損失轉回

B公司，是一家經濟性轎車制造企業(yè)，主要從事汽車整車制造、發(fā)動機和變速器等動力產品的開發(fā)、制造、銷售業(yè)務，其中整車銷售占營業(yè)收入比重為81.96%。公司2013年和2014年均出現大幅虧損，為避免暫停上市，公司在2015年存在很強的盈利需求。公司2015年僅僅實現凈利潤1899萬元，為自1999年上市以來盈利年度最低值。根據2015年年報顯示，公司本年轉回單獨進行減值測試的應收款項減值準備2284萬元，轉回原因是公司2015年內收回其他公司2284萬元的欠款，該欠款由2005年以前形成，于以前年度已全額計提壞賬準備。若扣除該項應收賬款轉回金額，公司2015年仍然出現385萬元的虧損。上述應收賬款壞賬準備的轉回，使得公司2015年度實現凈利潤1899萬元，避免了公司股票被暫停上市的風險。

如果上市公司面臨業(yè)績維持、退市風險、股權激勵行權條件設置等壓力，極可能存在強烈的調節(jié)利潤的動機，而資產減值金額確認過程的主觀性和非長期資產的可轉回性，又為上市公司調節(jié)報表提供了機會?？v觀2015年深市1766家上市公司的年度報告，存在部分上市公司報告期內歸屬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凈利潤為正，而扣除各項資產減值轉回項目后凈利潤出現虧損的情況，特別是如果公司資產減值轉回金額占凈利潤比例較高，或出現前一年度或連續(xù)前兩個年度業(yè)績出現虧損，更是可能存在調節(jié)利潤的情形，如表11所列公司。

三、對商譽計提減值準備的標準不一致

C公司于2013年以發(fā)行股份及支付現金方式收購了D公司100%股權，交易標的作價14.5億元，公司因此次交易確認商譽8.6億元。交易對方承諾，D公司2013年度、2014年度和2015年度經審計的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后的凈利潤(以下簡稱“凈利潤”)分別不低于人民幣8,300萬元、11,800萬元和14,160萬元。D公司2013～2015年度實現的凈利潤分別為8428.47萬元、7272.86萬元和-4766.21萬元。D公司業(yè)績承諾期內累計實現的凈利潤數低于業(yè)績承諾數34,260萬元，業(yè)績承諾實現率約為31.92%。根據評估報告，截止2014年12月31日和2015年12月31日，D公司經評估歸屬于交易標的所有者權益分別為10.71億元和2.58億元，與2013年6月30日的評估價值14.5億元相比發(fā)生了大幅減值，因此公司在2014年和2015年分別對D公司商譽計提了2.5億元和6.1億元減值損失。

E公司于2013年收購了F公司51%股權和G公司51%股權，公司因此確認4.17億元商譽(F公司3.40億元和G公司0.77億元)。2014年度未完成業(yè)績承諾，其中F公司完成業(yè)績承諾81%，G公司完成業(yè)績承諾16%。E公司在2014及2015年度均未對上述交易形成的商譽計提減值準備。公司披露了期末對商譽進行減值測試的具體情況及評估過程選用的主要參數。公司董事會稱，基于相關評估報告，公司無需對F公司和G公司的商譽計提減值損失。同時公司披露稱，游戲產品的盈利能力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如果標的資產未來經營狀況未達預期,則存在商譽減值的風險。

表11 2015年深市公司扣除資產減值損失后凈利潤為負的情況單位：億元

上述兩單案例雖然交易標的均未實現業(yè)績承諾，但減值計提卻存在較大差異，這主要是因為商譽是否減值與并購標的業(yè)績承諾是否實現并無必然關系。根據《企業(yè)會計準則第8號——資產減值》規(guī)定，企業(yè)合并形成的商譽，至少應當在每年年度終了進行減值測試。商譽是否減值取決于并購標的/相關資產組在未來的現金流按現金流量折現法折現后的價值是否低于商譽賬面價值。由于折現后的價值受交易標的未來現金流折現預期的影響，商譽在減值時間和減值金額上存在較大的隨意性，也有很大的監(jiān)管難度。如上文所述，伴隨著近年來上市公司并購重組活動的不斷活躍，截至2015年12月31日，深市上市公司商譽賬面余額高達3544.48億元。而對于企業(yè)并購形成的巨額商譽，是一把懸在上市公司頭上的利劍，因為即使并購標的完成了業(yè)績成功諾，甚至為公司累計產生的利潤已經大于商譽的賬面價值，但只要預期并購標的未來經營不佳，未來現金流折現價值小于賬面價值，依然要計提商譽減值準備，而商譽減值損失的計提將會使上市公司業(yè)績承壓。

監(jiān)管建議及思考

針對深市上市公司資產減值計提占比較高、少數公司存在通過減值計提進行盈余管理、因并購重組日益活躍可能引發(fā)的大額商譽減值風險，以及因減值計提存在一定的主觀判斷導致監(jiān)管難度較大等情形，本文提出如下監(jiān)管建議。

一、加強資產減值信息披露的事后審查力度

針對資產減值事項的披露，加強事后監(jiān)管，要求公司嚴格執(zhí)行《公開發(fā)行證券的公司信息披露編報規(guī)則15號-財務報告的一般規(guī)定》等格式準則的規(guī)定，對減值事項的進行詳細披露，包括但不限于減值金額的計算方法、減值項目、轉回金額的確定過程等信息，嚴防“照搬套路、敷衍概括”。

同時，應強化外部監(jiān)督，持續(xù)督促中介機構勤勉盡責，加強與證監(jiān)局的合作，針對常年計提大額或突擊計提大額減值準備的公司，密切交流監(jiān)管信息，發(fā)揮監(jiān)管“合力”。對存在披露虛假信息的上市公司加大處罰力度，嚴防“該提不提，多提少提”的情況。

二、重點關注可能利用資產減值進行盈余管理的公司

在對公司的日常監(jiān)管及定期報告事后審核過程中，建議重點關注可能存在盈利年度少計提減值損失、在虧損年度集中計提大額資產減值、在關鍵年份不合理的轉回資產減值等情形的公司，提前預判公司資產減值事項可能產生的影響并主動問詢，要求公司詳細披露各類資產減值計提時點和金額的判斷依據、減值計提的充分合理性以及對公司經營和財務狀況的影響，并要求公司會計師發(fā)表專項意見。

同時，建議進一步加強監(jiān)管協(xié)作，針對明顯存在調節(jié)利潤動機或減值計提依據明顯不合理的公司，及時向證監(jiān)局、證監(jiān)會提供核查線索。

三、重點關注商譽減值風險

建議在監(jiān)管過程中定期梳理存在大額商譽的公司，重點關注、分析和評估商譽減值風險，并要求公司謹慎做好業(yè)績預測，對于經營不善而存在減值風險的公司，督促公司及時進行風險揭示。

注釋

1.上市公司數量為截至到2016年4月30日前在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