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悅
常常在想,如果時光真的可以倒流,那我蠻想回到那講經(jīng)授書的、之乎者也的時代,蠻想伴著遠方悠遠的鐘聲,和孔孟的弟子屈膝而坐,聽治國經(jīng)略,談仁義析禮儀。
以仁待人,謙卑敬人,儒雅君子是對孔子最好的評價;剛猛犀利則是我心中的孟子形象,水火本不相容,他敢于說真話。一個柔和似水,一個剛烈如火,可若合理分配,則水火亦可并存。
“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一個將禮仁裝在心中的人,一定會用禮仁對待身邊的人,在溫暖他人的同時,也會受到來自他人的尊敬。周總理就是這樣的一個雅士。有一次,一個日本相撲代表團訪華,打算第二天參觀長城。細心的周總理看到他們都穿著拖鞋,就立刻安排制鞋廠,只用一個晚上就為每位成員趕制了一雙適合登山的鞋子。這個舉動令外國使團大為感動,也正是因為周總理處處為他人著想的習(xí)慣,令他在外交上取得了偉大的成就。當他去世時,聯(lián)合國總部為他降半旗致哀。以仁待人,心中有愛所以暖人。
在這個誠信度并不是非常高的社會,倘若有更多的人以仁待人,那么“扶不扶”也許不會入法,那么“青島天價蝦”“東北天價魚”事件也許并不會引起軒然大波。
仍記得,菲茨杰拉德的著作《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最令人稱贊的一句話就是“每逢你想要批評任何人的時候,你要記著,這個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有你擁有的優(yōu)越條件?!庇腥苏f這并不是冷漠,而是完全設(shè)身處地為他人著想。是呀,如果沒有這種謙卑與恭敬,一個人的思想不會變得深刻,他也就不會考慮如何融洽地處理自己與他人的關(guān)系。
可見,以仁待人,謙卑敬人是一種柔和的精神力量,它促使自我修養(yǎng)完善,將仁愛用實際行動傳達給他人。
而孟子則不同,他勇敢剛猛。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種澎湃的陣勢。孟子言論中流露出敏銳的洞察力和機敏的分辨力。他分析出社會深處的弊端,他洞察出人性固有的弱點,他撕裂開官僚虛偽的面紗,他大聲地高呼,他勇敢地直諫。
這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美國新聞界最高獎項——普利策獎。在新聞紛繁復(fù)雜的今天,在人人都能成為焦點的時代,為什么普利策獎仍能獨占鰲頭?原因很簡單:真實和公正。普利策獎歷來都有揭丑的傳統(tǒng),在20世紀初就轉(zhuǎn)型為揭露社會丑聞,批判譴責(zé)腐敗。
大多數(shù)美國人認為,揭丑運動不僅沒有擾亂社會治安,反而促進公民知情權(quán)的完善與社會正義感發(fā)展。審丑是另一種自我療傷,它比審美更驚心動魄,也更發(fā)人深省。美國人對揭丑的熱衷,并非是一種心理畸形的狂熱,而是歷史經(jīng)驗反復(fù)告訴他們:只有把社會毒瘡挑破,新的制度才會有生長空間,社會才能更加高效運轉(zhuǎn)。這一觀點與孟子的主張不謀而合。可見,以剛治國,是一股具有強大動力的力量,它推動著社會穩(wěn)健發(fā)展。
無論是以仁待人也好,還是以剛治國也罷,他們都在強調(diào)自身與周遭的種種關(guān)系,所以最重要的是自身修養(yǎng)的提升,用仁義增強使命感,攜自由奮勇的思想積極融入社會。
(評委:黃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