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松

（浙江省基礎建設投資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浙江 杭州 310006，E-mail：tangbingsong@sohu.com）

工程項目沖突的分類及績效影響定性分析

唐冰松

（浙江省基礎建設投資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浙江 杭州 310006，E-mail：tangbingsong@sohu.com）

在工程項目全壽命周期內，沖突問題伴隨項目始終。分析了項目從發(fā)起、建設和運營等各個重要階段沖突的來源，從4個角度對這些沖突來源進行了分類，尤其是首次引進了按沖突動機特性對項目沖突進行分類，豐富了項目沖突研究的內容。根據項目沖突的多視角分類，深入分析了沖突影響項目績效的主要機制和路徑，揭示了沖突效應所具有的兩面性對項目績效的影響。這些成果對于研究沖突管理在項目管理中的重要作用，進一步豐富沖突理論的內涵具有較為重要的意義，同時也為如何治理工程項目中的沖突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路。

工程項目；沖突；影響機制；全壽命周期

沖突無處不在，作為社會存在的一種常態(tài)，沖突在項目管理中也較為普遍。如何在項目管理中管理好無處不在的沖突成為項目業(yè)主首先需要考慮的問題。良好的沖突管理不僅能使項目順利進行，而且還能利用沖突的某些積極功能為項目服務。全面正確認識沖突的本質是做好沖突管理的前提。以帕森斯、馬克思、齊美爾為代表的社會學家對沖突進行了開拓性的研究，拉開了近現代沖突理論的序幕。隨后，德國著名社會學家科塞提出了更為全面的沖突社會功能論述，做出了里程碑式的工作。項目管理的沖突問題研究始于上世紀全球大規(guī)模建設時期，從定性研究逐漸轉變到現在開始定量研究，業(yè)已形成一定規(guī)模的成果。闕洪生等[1]對項目管理中沖突管理的基本問題、沖突的根源性因素、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做了較為全面的梳理；萬濤[2]對項目管理中存在的沖突因素、管理辦法、不同類型管理團隊的沖突問題提出了有效的建議；劉玉峰[3]對國際工程沖突的成因和對策進行分析；吳光東等[4]對沖突維度與項目成功的關系進行了研究。國外方面，Yang等[5]采用調查的方法對項目管理中人際沖突與項目績效之間的影響進行了定量的分析。此外，Mohr等[6]和Liu等[7]分別從項目經理在項目沖突引致的焦慮和工作效率、工作與家庭沖突對項目的影響等角度進行了分析。Vaaland[8]對項目中員工與承包商之間的沖突重要性、對項目的影響、如何改善兩者的關系等做了多方面的論述。以上研究大多針對項目管理中具體的沖突問題進行研究，缺乏沖突問題系統(tǒng)的描述，更缺乏沖突因素對項目運行、績效的影響機制以及作用原理等重要問題的研究。

本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沖突的來源與分類，以及在不同分類基礎上沖突對項目的作用機制和影響路徑等方面。這些成果對于進一步揭示沖突的本質，全面認識沖突對項目的影響以及沖突管理在項目管理中的作用具有較為重要的意義。

1　全壽命周期內工程項目沖突來源

沖突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社會單元在目標上互不相容或互相排斥，從而在心理上或行為上產生矛盾。沖突是社會生活的常態(tài)，同樣在工程項目管理中也普遍存在。沖突管理是項目管理的核心內容，忽視沖突管理在項目管理中的重要作用，必然招致項目的失敗。項目從醞釀、立項、建設到最后竣工投入使用每個過程都充滿各種各樣的沖突，不同沖突對項目的影響也各不相同。影響大的沖突可能對項目建設產生較大的負面影響，甚至是毀滅性的后果。相反，影響較小的沖突不僅不會對項目產生負面的影響，反而可能會產生積極的作用。科塞在其奠基性的著作《社會沖突的功能》一書中，首次對沖突的功能提出了辯證的觀點，使人們更加系統(tǒng)全面地認識沖突的屬性與社會功能。既然沖突客觀存在于項目管理中的每一個階段，深入探討各階段不同沖突對項目建設的影響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厘清沖突事件的起源是控制沖突發(fā)生和發(fā)展的先決條件，也是有效運用沖突正面功能的基礎。

工程項目建設全壽命周期分為若干個階段，每個階段參與項目的主體有所不同，從而形成了不同階段的沖突來源。項目的全壽命周期大致可以分為項目前期、建設期和運營期3個階段，為了使沖突更好地為項目建設服務，有必要在項目全壽命周期內，系統(tǒng)梳理工程項目各個階段沖突事件的主要來源。每個階段潛在的沖突都有其特點，對項目的影響也不盡相同。

（1）項目的前期。包括項目規(guī)劃和拆遷征地等工作，前者可能發(fā)生的沖突包括與項目反對者之間的沖突；項目團隊選擇沖突；國家地方政策與法規(guī)、規(guī)劃、立項、勘察設計沖突等。拆遷征地過程中可能發(fā)生的沖突包括居民反對沖突；與基礎配套單位之間的沖突；突發(fā)事件；社會其他干擾等。正確處理項目前期的沖突至關重要，若處理不當，輕者會損害項目的效益，嚴重的還可能會造成項目胎死腹中。

（2）項目建設期。指項目從開工到竣工整個過程。該階段集中了項目資金、人力、技術、管理等主要資源，因此也是各類沖突的多發(fā)期。沖突來源主要來自單位內部、單位之間、外部環(huán)境等。來自單位內部的沖突可以分為項目資源優(yōu)先級；管理流程；人力資源統(tǒng)籌安排；成員個性等。單位之間的沖突主要有項目進度、質量、成本費用；管理流程；各單位之間角色定位；成員個性等。外部環(huán)境沖突主要包括地方政府政策調整；突發(fā)事件；自然災害；社會干擾等。項目建設期是參與的部門和單位較多的時期，也是矛盾和沖突的多發(fā)期，對該階段沖突的有效管理是項目成功的關鍵。

（3）項目運營期。指項目交付投入使用后的實際運營年限。項目進入運營期后，參與項目的主體減少，沖突也隨之減少。此時的沖突主要集中在項目業(yè)主與管理部門之間的沖突；項目償債與盈利能力沖突；地方政府政策調整；自然災害等。項目運營期在全壽命周期內非常關鍵，對該階段沖突的管理效率直接關系到項目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發(fā)揮。項目業(yè)主在該階段應充分識別潛在的沖突，對擬發(fā)生的沖突進行干預并應采取有效的管理措施進行應對。

2　項目管理沖突的多視角分類

項目在全壽命周期內的沖突種類繁多，對項目不同階段的影響也各不相同。為了深入研究這些沖突對項目的影響，有必要根據沖突的不同屬性對沖突進行分類并做出適當的判斷，才能系統(tǒng)地揭示沖突對項目影響的本質屬性。

2.1按項目內外分類

根據沖突產生于項目內部還是外部，可以將沖突劃分為項目內部沖突和項目外部沖突。在項目的全壽命周期內，均存在內部和外部沖突，兩者對項目的影響無論從發(fā)生機制還是作用機理上均有顯著區(qū)別。同時，針對兩種不同類型的沖突，干預手段和管理措施也有明顯不同。表1對項目全壽命周期內的沖突根據項目內外屬性進行了分類。

項目內部沖突與項目內部各單位相關，內部各相關單位爆發(fā)沖突后直接影響項目的正常運行。如在項目的前期，項目團隊的選擇出現沖突形成惡劣影響后，不僅會使項目建設直接延后，甚至還會與項目的后期合作埋下隱患。項目外部沖突是指項目賴以生存和發(fā)展的外部環(huán)境與項目本身發(fā)生的沖突。外部沖突對項目的影響是全局性的，沖突效應不能忽視。在項目的整個生命周期內，任何一個階段的國家地方政策調整后，都會對項目產生導向性影響，甚至會出現本質屬性的改變。比如，原先采用 BOT模式管理的自來水廠，后期的運營是盈利性的，在運營期間，如果政府要求提前強制回購，與運營商產生利益上的沖突，通過雙方的協(xié)商與談判，回購后的自來水廠就成非盈利性質的，本質屬性發(fā)生了改變。

表1　全壽命周期內項目內外沖突屬性分類

2.2按本質屬性分類

工程項目沖突按本質屬性分類，可以分為資源類、協(xié)調類、組織類、客觀類、優(yōu)先權類和其他類。不同的沖突發(fā)生的原因不同，與該沖突發(fā)生的背景屬性相聯系。應對不同屬性沖突對癥下藥，找出該沖突所屬的類別。表2是對全壽命周期內項目可能出現的沖突按照屬性進行分類。

表2　全壽命周期內項目沖突按本質屬性分類

從表2可以得出在項目的全壽命周期內，沖突主要集中在資源類、協(xié)調類、客觀類等類別。另外，部分沖突有一定的模糊性，比如成員個性既可以歸為客觀類，也可以歸為協(xié)調類，成員個性產生的沖突也需要協(xié)調，同時在項目管理中也是客觀存在的；項目管理的核心質量、進度和成本既有一定的資源屬性，同時作為項目管理目標，也具有一定的協(xié)調屬性。與表1比較可以看出客觀類的沖突大多屬于項目外沖突，其他屬性的沖突基本屬于項目內沖突。

2.3按動機特性分類

項目管理中引起沖突的動機多種多樣，有的沖突主體為了追求某個目標，獲得某種利益而引發(fā)沖突；有的則是為了回避某種不利狀況，會對自身造成損害而引發(fā)沖突。根據引起沖突動機的特性不同，可以將沖突分為5種類型[9～12]。

（1）單邊利益沖突（Unilateral Interest Conflict，UIC）。指發(fā)生沖突雙方的利益在行為取向上發(fā)生沖突，一方的利益以另一方的利益為代價。雙方必有一方是個人或組織，另一方可以是個人或組織，也可以是不以人意志為轉移的客觀事實。

（2）雙趨沖突（Approach-Approach Conflict，PPC）。指沖突主體在面對兩個同樣具有吸引力的目標時，形成吸引程度相當的動機，但必須從中選擇一個目標而形成沖突，常形容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3）雙避沖突（Avoidance-Avoidance Conflict，VVC）。指沖突主體同時面臨兩個不受歡迎或令人討厭的事物時，產生同等的逃避動機，要避其一就必然遭遇另一事物。常形容為“前有斷崖，后有追兵”。這便是嚴重的雙避沖突情景。

（4）趨避沖突（Approach-Avoidance Conflict，PVC）。指當沖突主體面對一個目標時，產生了既向往，又逃避的矛盾心態(tài)，引發(fā)沖突。如有人喜歡吸煙，又怕吸煙引起疾病，這樣矛盾的心態(tài)易引起典型的趨避心理沖突。常形容為“欲罷不能”。

（5）雙避趨沖突（Double Approach-Avoidance Conflict，DPVC）。指沖突主體在面對兩個目標時，存在著兩種選擇，但兩個目標各有所長，又各有所短，使人左顧右盼，難以抉擇的矛盾心態(tài)。比如某一新畢業(yè)的大學生在擇業(yè)時，面臨兩份工作，一個工作是自己喜歡的，但是薪酬待遇較低；另一工作不是自己特別喜歡，但是待遇優(yōu)厚，面臨艱難的抉擇，該情況屬于典型的雙避趨沖突。常形容為“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從動機上分類，項目管理中的沖突大致也包含了上述5種情況。表3將在全壽命周期內可能發(fā)生的沖突按照動機特性進行分類。

由前述分析可知，除單邊利益沖突屬于對抗性沖突外，其余4種沖突均為選擇性沖突。對抗性沖突直接威脅到了沖突另一方的利益，以戰(zhàn)勝另一方為最終沖突結束，而選擇性沖突存在模棱兩可，難以抉擇的困惑。沖突主體除了在面對選擇時，對擬備選的方案進行權衡以外，還需要結合項目本身的情況，在項目全壽命周期內，對選項進行綜合衡量，做出效益最大化的選擇。

表3　全壽命周期內項目沖突按動機特性分類

2.4按形成原因分類

Rahim提出沖突的6個來源為情感沖突、利益沖突、價值沖突、認知沖突、目標沖突及實體沖突[13，14]。鄭東華[15]將項目內部沖突形成的原因歸結為地位不對等、利益不一致、資源稀缺、信息不對稱、溝通不暢、信息缺失、責任不清、認知差異、工程變更等。根據本文的研究內容，將項目全壽命周期內的沖突按成因分為利益沖突（地位沖突）、價值沖突、認知沖突、目標沖突、不可抗力沖突等幾個方面較為合適，如表4所示。

表4　全壽命周期內項目沖突按成因分類

地位沖突從本質上理解源于利益沖突，在此表中歸為一類。對于成員個性沖突具有雙重屬性，既有價值觀方面的沖突，又有認知方面的沖突；償債與盈利能力既有現實利益方面的訴求，又有業(yè)主日常經營方面的目標需求，也具有雙重屬性。

此外，對項目沖突的分類還有多種，基于組織層面的個人、群體內、群體間的沖突；基于沖突功能層面的建設性沖突、破壞性沖突；基于沖突的激烈程度上的辯論、口角、拳斗、斗毆，甚至仇殺等等。限于篇幅及本文研究的重點不再贅述。

3　沖突影響項目的路徑與作用機制

不同類型的沖突對項目的影響是不同的。在項目管理中，有的沖突強度很大，但對項目影響有限；而有的沖突強度很小，但對項目的影響卻是致命的。因此，厘清不同類型的沖突對項目的作用機制是有效管理沖突的前提。

3.1項目內外沖突

根據科塞關于沖突具有積極和消極兩方面功能的觀點，本節(jié)將這兩種功能統(tǒng)稱為沖突效應。項目的內外部沖突作用于項目的路徑有所區(qū)別，決定了這兩類沖突對項目造成的影響也有較大的不同。圖1、圖2分別描述了外部和內部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路徑。

圖1　項目內部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路徑

圖2　項目外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路徑

項目內沖突發(fā)生于項目內個人或單位之間，沖突效應直接作用于項目，沖突效應在項目內部擴散和傳播，項目的績效也隨之改變。路徑①描述的是內部沖突對項目產生的負效應，使項目的績效減小，隨著負效應的累積，項目的正常運行受到影響，效率下降，直至項目失敗。路徑②描述的是內部沖突對項目產生的正效應，使項目的績效增加，隨著正效應的累積，項目的運行效率和績效得到提高。需要指出的是，項目建設期內的質量、進度、成本沖突是項目提高建設績效的關鍵；運營期內高效管理與管理部門沖突、償債和盈利能力沖突則是實現整個項目經營目標的關鍵。

項目外沖突發(fā)生于與項目直接相關的并且項目賴于生存和發(fā)展的外部生存環(huán)境之間的沖突。圖2中的外部沖突發(fā)生于項目的外圍并將沖突效應輸入項目內，路徑③是指沖突負效應使項目的績效減小，直至項目失??；路徑④是指沖突的正效應使項目的績效增加。

項目內外沖突對項目的影響區(qū)別主要在沖突效應的輸入路徑不同，從而也導致了對兩種沖突的管理方式也有所區(qū)別。

3.2本質屬性不同的沖突

表2對各類沖突來源按本質屬性進行了分類。各種物理資源是構成項目的基礎，資源類沖突來源于組成項目物質資源的短缺、優(yōu)劣、分配不合理等現實問題。協(xié)調類沖突和組織類沖突發(fā)生在包括解決資源類沖突在內的一系列人際沖突。資源類沖突和組織類沖突構成了項目沖突管理的基本框架。其他協(xié)調類沖突都是基于資源類沖突和組織類沖突的基礎上進行的，因此可以將協(xié)調類沖突歸于金字塔的頂端?？陀^類的沖突也可視為項目的外部沖突，項目要生存發(fā)展需妥善處理好客觀類沖突。它們的關系如圖3所示。

圖3　不同屬性沖突在項目管理中的相對位置關系

3.3動機特性不同的沖突

單邊利益沖突對項目的影響機制和路徑與項目內外沖突的作用機制類似。本文重點研究選擇性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包括雙趨沖突、雙避沖突、趨避沖突、雙趨避沖突等。選擇性沖突的主要特點是不同選擇行為造成不同項目績效，沖突主體存在選擇得益的盲區(qū)，無法計算每種選擇的具體收益，造成心理上的沖突。圖4描述了二選一條件下選擇性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

圖中路徑⑤和路徑⑥分別以概率β和1-β可以做出一次選擇，需要指出的是沖突的主體無法對這次選擇兩個方向的項目績效做出準確的判斷，存在一定的盲區(qū)，假定兩個方向的項目績效是E和F，項目對這次選擇的期望績效是G，可以表示為：

圖4　不同概率下選擇性沖突的項目績效

假定不存在該次選擇，項目對應的績效為H，則項目的選擇性沖突對項目的影響可以表示為：

式（2）為單次選擇性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A為績效變化量。若存在多次選擇性沖突，則對項目績效影響的總和可以表示為：

選擇性沖突與單邊利益沖突相比，強度較小，強調選擇效應給項目績效造成的影響，相反，單邊利益沖突以戰(zhàn)勝對方為最終沖突結束，程度較為劇烈，更強調沖突本身促進項目內個人、組織積極思考，使個人和組織形成一致性選擇，從而外化為積極或消極的沖突效應。

3.4成因不同的沖突

以成因的角度分析沖突，可以將項目管理的主要任務歸為利益沖突（地位沖突），根據項目管理的工作任務量大小排序，其他依次為不可抗力沖突、目標沖突、價值沖突、認知沖突。利益沖突源于利益短缺、分配不均等問題，幾乎存在于項目管理中的每一個階段和環(huán)節(jié)，影響項目管理團隊團結較大。其強度之大，利害之關鍵，應排在項目管理首位。在實際的工作中，不可抗力沖突更為普遍，拆遷征地之難幾乎是每個新建項目遇到的問題，自然災害頻繁多發(fā)之地對災害的預測和防范也不能松懈。不可抗力沖突大多屬于項目外沖突，屬于外部矛盾，對項目的影響通過沖突效應輸入項目實現。目標沖突屬于項目管理考核性沖突，總體上對項目而言，積極意義大于消極意義，貫穿于項目建設期的始終。此外，項目的認知沖突和價值沖突屬于文化沖突范疇，通過人和組織的行為實現對項目的影響，合理的人員組成會使項目運行事半功倍，選擇合適的人員組成項目管理團隊考驗著每個項目管理者的智慧。

4　建議與展望

本文在全壽命周期內項目沖突的分類、沖突對績效的影響機制以及作用路徑等方面做了較多的工作，取得了一些有價值的成果。但僅從學術的角度，本文客觀上還存在一些不足和局限性，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1）沖突對項目績效影響的定性研究始終沒有突破定量研究范疇。定量研究的重要性不僅反映了人們從數量上對沖突進行衡量和判斷，更重要的是為人們提供了多大尺度上治理項目沖突才能最大限度上對項目有利這樣的理論依據，這些問題均需要沖突的定量研究問題破解后才能找到答案。

（2）從成因和本質屬性兩個角度對項目績效正面和負面的影響機制沒有得到較好的論證。主要原因在于目前還存在定性和定量研究的困難，成因和本質屬性屬于描述性分類，有些沖突在分類上結果上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交叉，目前來看還難以體現正面和負面的影響。

此外，后續(xù)的研究工作還需要進一步推進，主要有：

（1）文中主要側重于單一沖突因素對項目績效的影響，可實際的情況是在項目的某一個階段，可能存在多個沖突事件同時或者相繼爆發(fā)，那么，多沖突事件對績效的影響應成為一項有價值的課題值得進一步探討。

（2）研究沖突對項目績效的影響主要目的是尋找一條能更好地管理和治理沖突的有效途徑，管理和治理作為兩種處理沖突的兩種不同手段各有特點，研究管理和治理項目沖突的理論框架可以更好地處理沖突問題。

（3）期望能在定量研究的問題上找到突破，管理學已在定量研究的問題上取得了長足的進展，項目沖突管理作為管理學的一個部分，理論上存在定量研究可能性，該問題還存在較大的研究空間。

5　結語

沖突對項目形成的正向和負向功能日益受到項目業(yè)主的重視。如何管理好工程項目全壽命周期內的沖突成為項目成功重要因素之一。基于沖突問題重要的現實意義，本文在前人現有的研究基礎上，系統(tǒng)梳理了工程項目管理中的沖突來源、分類，研究了沖突作用于項目的理論依據，試圖從根本上弄清沖突影響項目績效的深層次機制。沖突的分類角度較多，論文選取了四個典型的分類原則對沖突進行了分類，并根據不同的分類原則對沖突作用于項目的路徑和機制進行了深入的剖析。這些工作對于項目沖突在全壽命周期內的項目綜合治理有著較為重要的指導意義。最后對該課題提出了一些學術性建議，指出了一些不足，并對后續(xù)的工作進行了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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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ategories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of Performance Response From Conflict in Project

TANG Bing-song
（Zhejiang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Investment Group，Hangzhou 310006，China，E-mail：tangbingsong@sohu.com）

Conflict is accompanied with the project’s life cycle. In this paper，the origin of the conflict in different stages including project launching，entity building and operating is analyzed thoroughly. Then，the conflicts mentioned in this paper are categorized in four principles which are probably in domain，attributes，even motivation and genesis. It points out that the conflicts are categorized in motivation for the first time which is extensively enlarged the conflict theory. According to the categories of conflict，the mechanism and influence path of conflict to project performance are investigated profoundly. The project performance is varied by conflict effect characterized in multi-facet feature. The conclusion achieved in this study is significantly sensible for conflict management problem in project management，which can also be regarded as a guide for how to governance the project effectively.

engineering project；conflict；influence mechanism；life cycle

TU17

A

1674-8859（2016）02-136-06 DOI:10.13991/j.cnki.jem.2016.02.026

唐冰松（1982-），男，碩士，工程師，研究方向：沖突與項目管理。

2016-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