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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漢羌關系述論

2016-04-11 03:25王東岳
四川民族學院學報 2016年1期

王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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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

東漢漢羌關系述論

王東岳

【摘要】東漢時,羌族取代匈奴成為其最具威脅的邊患,連續(xù)不斷的羌漢戰(zhàn)爭不但給給東漢王朝帶來了沉重的財政負擔亦動搖著東漢的統(tǒng)治基礎,最終東漢王朝在羌漢人民聯(lián)合攻擊之下走向滅亡。東漢漢羌之間之所以會出現(xiàn)如此激烈的民族對抗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因此,后世學者有必要對東漢漢羌關系進行深入的總結、分析,以為后世借鑒。

【關鍵詞 】東漢;漢羌和戰(zhàn);治羌政策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Qiang and Han in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Wang Dongyue

【Abstract】Qiang had ever become the most serious border threat for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because of its national power. On the one hand, the frequent wars between Qiang and Han were the serious economical burdens for the government; and on the other hand, the wars had shaken the regime base. And finally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perished due to the wars. But it's necessary for the later scholars to think over the wars between Qiang and Han, and to study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Qiang and Han in that period.

【Key words】Eastern Han Dynasty; relationships between Qiang and Han; governing policies in Qiang

相比于西漢,東漢時期的漢羌關系基本可以用“戰(zhàn)爭連年”一詞進行概括,東漢與羌人之間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多達百起,遍布整個東漢王朝。這些戰(zhàn)爭歷時長久,耗資巨大,雖然在靈帝時徹底解決了羌人的反叛,但漢祚也因此而衰,無奈史家感慨:“惜哉寇敵略定矣,而漢祚亦衰焉”[1](《后漢書﹒西羌傳》)。由于東漢時期羌漢戰(zhàn)爭頻繁,為數(shù)眾多,不能一一而詳,因此只以較重大者進行論述,以掌其概要。

一、東漢中前期與燒當羌的和戰(zhàn)

燒當是秦厲公是時無弋爰劍的十三世孫,由于燒當在漢元帝時“復豪健,其子孫更依燒當為種號”[1](《后漢書﹒西羌傳》)。但至其玄孫滇良時,“世居河北大允谷,種小人貧”[1](《后漢書﹒西羌傳》),常常受到強大的先零、卑湳等部落的侵犯。滇良父子忍辱負重,待實力增長之后就集合部眾及其他諸種起來反抗并且奪取了先零等居住的自然條件優(yōu)越的榆中地區(qū),燒當羌“由是始強”。強大起來的燒當羌“常雄諸羌”,并與東漢政府沖突不斷。

光武帝中元元年(56年),滇良二子滇吾及滇岸寇隴西塞,隴西太守劉盱、謁者張鴻先后與其戰(zhàn),但均以失敗告終,直到明帝永平元年(58年),東漢遣中郎將竇固及捕虜將軍馬武將“烏桓、黎陽營、三輔募士、涼州諸郡羌胡兵及馳刑”[1](《后漢書﹒馬武傳》)合兵四萬進擊滇良,才“大破之”,滇岸、滇吾遂先后皆降。

漢章帝時,燒當羌復反叛出塞,此次反叛歷時長久,給東漢政府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建初二年(77年),滇吾子迷吾“與諸眾聚兵,欲叛出塞”[1](《后漢書﹒西羌傳》),金城太守郝崇與滇吾戰(zhàn),崇兵大敗。漢朝鎮(zhèn)壓的失敗導致羌胡勾結寇邊,護羌校尉吳棠對此無能為力,朝廷遂以武威太守傅育代為校尉。傅育雖在軍事上先后擊敗了迷吾、號吾兄弟,但在處理二人歸附問題上方法不當,遂導致兩人又先后復反叛。對于反叛無常的迷吾兄弟,東漢于章和元年(87),派傅育及隴西、張掖、酒泉諸太守共領兵二萬合擊迷吾。傅育在追擊迷吾途中,遭到伏兵,“夜突育營,營中驚壞散走,育下馬手戰(zhàn),殺十馀人而死”[1](《后漢書﹒西羌傳》);傅育戰(zhàn)死之后,張紆代為護羌校尉并派兵大敗迷吾,受到重創(chuàng)的迷吾兵敗請降。為報傅育被殺之仇,張紆在受降時,“設兵大會,施毒酒中”,遂誅殺酋豪八百馀人,“斬迷吾等五人頭,以祭育家”[1](《后漢書﹒西羌傳》)。

張紆在個人仇恨的驅(qū)使下,設計殺死迷吾的做法,激起了迷吾種人的怨怒。迷吾子迷唐遂“與燒何、當煎、當闐等相結,以子女及金銀聘納諸種,解仇交質(zhì),將五千人寇隴西塞”[1](《后漢書﹒西羌傳》),張紆面對“種眾熾盛”的迷唐“不能討”,朝廷遂以張掖太守鄧訓為校尉。鄧訓改變單純以軍事鎮(zhèn)壓的方法而以金錢財物離間諸種,“由是諸種少解”。但直到和帝永元四年(92年)鄧訓病卒,聶尚、貫友、史充、吳祉相繼為校尉,他們或以財貨離間或以軍事進行打擊,但迷唐時叛時降,終未徹底解決。永元十二年(100年)時,迷唐因不滿與其結盟的累姐種附漢,擊殺其酋豪,這種暴虐行為最終導致迷唐“黨援益疎”。此時的護羌校尉周鮪趁機將兵三萬出塞擊之,此戰(zhàn)頗有成效,迷唐“種人瓦解,降者六千馀寇,分徙漢陽、安定、隴西”[1](《后漢書﹒西羌傳》)。迷唐本人則率其殘部不滿千人,遠遁賜支河首,從此其勢力不再對東漢構成威脅。至此,由迷吾、迷唐父子引起的歷章、和二帝,前后綿延二十余年,東漢政府也為此付出巨大代價的動亂至此結束,長期的戰(zhàn)亂也給羌、漢百姓帶來了無法估量的損失與苦難。

二、東漢中后期與先零、鍾羌等的和戰(zhàn)

先零羌是東漢另一支強大的羌族支系,其種人居住于大、小榆谷之間,勢力強盛,往往與其他諸羌結盟協(xié)同寇邊,在東漢安帝時終成大禍。

安帝永初元年(107年),東漢政府遣騎都尉王宏率金城、隴西、漢陽等郡的降羌數(shù)千騎出征西域,由于王宏粗暴行事,且羌人又擔心久征不還,因此部隊行到酒泉時,眾羌大多叛逃。先零羌的滇零借此機會“與鍾羌諸種大為寇掠,斷隴道”[1](《后漢書﹒西羌傳》),雖然此時的羌人歸附日久,已長期不習兵事,他們“或持竹竿木枝以伐戈矛,或負板案以為盾,或執(zhí)銅鏡以象兵”[1](《后漢書﹒西羌傳》),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國力日衰的東漢政府也無法進行有效的鎮(zhèn)壓,而是“郡縣畏懦不能制”[1](《后漢書﹒西羌傳》)。其后,鍾羌與先零先后兩次次擊敗前來鎮(zhèn)壓的鄧騭軍隊,于是滇零更加狂妄,“自稱‘天子’于北地”[1](《后漢書﹒西羌傳》),封官授印,建都丁奚城(今寧縣靈武東南)。然后招集諸羌,“東犯趙、魏,南入益州,殺漢中太守董炳,遂寇三輔,斷隴道”[1](《后漢書﹒西羌傳》)。至此,羌人的反叛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其侵襲的范圍不再局限于河西、隴右等邊郡,而是深入到三輔重鎮(zhèn)以及趙魏內(nèi)郡,大大加深了東漢政府的統(tǒng)治危機;對于羌族自身而言,他們也從混亂無組織的零星反抗朝著有組織有目的的起義發(fā)展。

面對羌族強盛的進攻勢頭,東漢在鎮(zhèn)壓無效的情況下不得不加強防衛(wèi)。首先,為防止羌民南下威脅京都洛陽,東漢政府將京城的五營精兵集中屯于孟津;其次,又在魏郡到中山之間修筑了六百一十六所營塢,以防羌民東進。又因為邊郡太守長官多是內(nèi)郡人,并不專心守戰(zhàn),而是紛紛上言請將邊郡百姓內(nèi)徙以避寇難。朝廷被迫實行部分放棄的收縮戰(zhàn)略,“遂移隴西徙襄武,安定徙美陽,北地徙池陽,上郡徙衙?!盵1](《后漢書﹒西羌傳》)但舉家遷徙對這些百姓來說不僅意味著生活上的不便,而且也會損害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正如王符在潛夫論中所說:“民之于徙,甚于伏法?!盵2](《潛夫論·實邊篇》)因此他們不樂去舊。州郡長官就以暴力相對待,毀壞莊稼、村落以及防御設施,強制百姓內(nèi)徙。邊吏的暴政加上連年的饑荒蝗災,致使百姓 “喪其太半”[1](《后漢書﹒西羌傳》)。因此,東漢強制徙民的措施反而將部分百姓推到了其對立面,遂出現(xiàn)了“漢陽人杜琦及弟季貢、同郡王信等與羌通謀”[1](《后漢書﹒西羌傳》)。永初六年(112年),滇零死,其子零昌立,杜季貢及零昌同種狼莫繼續(xù)合謀攻漢。此后數(shù)年,漢與零昌、狼莫、杜季貢數(shù)戰(zhàn),各有勝負。直到元初四年(117年)校尉任尚派人先后刺死杜季貢及零昌,次年刺殺狼莫為止,為時十余載的以先零羌為首的叛亂才暫時告一段落。但東漢政府為此亦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軍旅之費,轉(zhuǎn)運委輸,用二百四十馀億,府帑空竭。延及內(nèi)郡,邊民死者不可勝數(shù),并涼二州遂至虛耗”[1](《后漢書﹒西羌傳》)。

順帝時期的羌叛情況極為復雜,雖然每次反叛的時間較短,但是由于參加反叛的羌種復雜,涉及塞外羌以及內(nèi)郡羌胡,甚至亦有東漢官員受羌人引誘而叛逃塞外,因此對江河日下的東漢王朝來說,其打擊是重大的。

鍾羌是東漢中后期時期另一支強大的羌人支系,時常聯(lián)合別種羌襲擊東漢邊地,且時叛時降,難以解決。順帝永建元年(126年)時,隴西郡的鍾羌反叛,校尉馬賢將兵七千人在臨洮擊敗鍾羌,鍾羌大豪遂率領種人降漢,至此涼州部稍安。但邊郡的安寧并沒有持續(xù)很長的時間,順帝陽嘉三年(134年),鍾羌良封等復寇隴西、漢陽,朝廷遂拜擊羌數(shù)有功的馬賢為謁者鎮(zhèn)撫諸羌。馬賢于次年先后領兵進擊良封、且昌等鍾羌酋豪,良封、且昌先后皆降。順帝時期鍾羌的兩次叛亂至此告一段落。

但其后東漢分別以天性刻虐的來饑、劉炳為并、涼刺史,他們“到州之日,多所擾發(fā)”[1](《后漢書﹒西羌傳》),遂導致且凍、傅難等羌于永和五年(140年)攻金城,并聯(lián)合西塞及湟中諸羌胡聯(lián)合“大寇三輔,殺害長吏”[1](《后漢書﹒西羌傳》)。羌胡諸兵再次兵臨三輔,朝廷震恐,來饑、劉炳被免,復派馬賢為征西將軍,發(fā)兵十萬屯漢陽;又于扶風、漢陽、隴道三郡修筑塢壁三百所以備羌胡。但馬賢在次年射姑山一戰(zhàn)中兵敗戰(zhàn)死,馬賢曾數(shù)次成功平定羌人叛亂,熟習羌務,是抗擊羌胡的一大強將,如今馬賢的戰(zhàn)死遂使諸羌更加肆意,“東西羌遂大合”[1](《后漢書﹒西羌傳》)。之后,鞏唐種、罕種羌趁機相繼為亂,“燒園陵、掠關中,殺傷長吏”[1](《后漢書﹒西羌傳》),涼州諸郡再次陷入戰(zhàn)亂的漩渦,朝廷又一次被迫徙涼州百姓于三輔內(nèi)地,派兵屯三輔。馬賢戰(zhàn)死后,東漢政府于漢安元年(142年)啟用趙沖為護羌校尉,趙沖改用懷柔之策以招降叛羌,罕種羌遂“率邑落五千馀戶詣沖降”[1](《后漢書﹒西羌傳》),至此,羌亂的威脅稍稍緩解,“唯燒何種三千馀落據(jù)參?(屬安定郡)北界”[1](《后漢書﹒西羌傳》),東漢政府遂在漢安三年(143年)集中進攻燒何部,燒何種戰(zhàn)敗“諸種前后三萬馀戶詣涼州刺史降”[1](《后漢書﹒西羌傳》)。

羌人的叛亂少解,護羌從事馬玄于建康元年(144年)“將眾羌亡出塞”。護羌校尉趙沖在此次追擊馬玄的戰(zhàn)役中,由于所將降胡于中途叛逃,趙沖在追擊所逃降胡時遭遇伏兵而戰(zhàn)死,但其“前后多所斬獲,羌由是衰耗”。此次叛亂雖然很快平定,但是也反映出東漢王朝在對待羌人政策上的無能為力以及漏洞百出。

桓靈之世,已是東漢季世,諸羌相結,“自春至秋,無日不戰(zhàn)”[3](《通鑒記事本末·諸羌叛服》)并且羌胡數(shù)次兵至三輔,“覆沒營塢”、“燒民廬舍”;東漢王朝終在羌人及農(nóng)民起義的打擊下走向末日。

三、東漢治羌政策評議

在對待羌人的政治制度上,東漢政府并沒有很大的創(chuàng)新,其做法基本因襲西漢。但從治羌效果來看,兩漢可謂大不相同。西漢時,羌人叛亂次數(shù)少,時間短,對社會的破壞性小;而東漢時羌人叛亂連綿不斷,形勢復雜,社會破壞性極大。故有學者提出,東漢的治羌政策是錯誤的。問題是相似的政策制度,如何會有不同的效果,這是值得后世學者深思和解決的問題。形成此種局面的原因是及其復雜的,現(xiàn)作以簡要分析:

首先,東漢時羌人的大規(guī)模內(nèi)徙為羌漢矛盾的激化提供了溫床。呂思勉先生曾說:“羌兵不若匈奴之強,眾不逮鮮卑之盛,而患轉(zhuǎn)甚于匈奴、鮮卑者,以其居塞內(nèi)故也”[4],這種觀點固然有合理之處,但并不是根本原因。因為生產(chǎn)方式相對落后的羌人內(nèi)遷以接受先進的中原生產(chǎn)方式是歷史發(fā)展的潮流,是民族融合的表現(xiàn),若東漢政府以及地方官吏管理方法得當,就能避免不必要的民族矛盾。但是由于這些內(nèi)遷的羌人得不到應有的待遇,“皆為吏人豪右所徭役”[1](《后漢書﹒西羌傳》,甚至出現(xiàn)安夷縣吏強娶卑湳羌婦的事情。而且東漢政府在“以夷伐夷”思想的指導下,經(jīng)常離間諸羌之間的關系,征發(fā)羌民出征,這就引起了眾羌的不滿,安帝時的滇零叛亂正是東漢強制征發(fā)金城、隴西、漢陽羌民出征西域而引起的。由此觀之,內(nèi)徙的羌人不但處于社會的下層,而且還要頻繁為東漢政府出戰(zhàn)賣命,這也就無怪乎羌人對東漢王朝帶有敵對態(tài)度,雙方矛盾便一觸即發(fā)。

其次,兩漢政治中心的變化,對兩漢的邊防部署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以致影響到羌漢關系。西漢時由于帝都長安近胡,為了保衛(wèi)帝都的安全,極為重視長安附近邊郡武裝力量建設。以郡太守為統(tǒng)領的邊郡兵是邊郡的常備軍,由于邊郡地域遼闊,交通不便,戰(zhàn)爭又比較頻繁,因而邊郡除太守設置幕府,以長史佐輔領兵外,在各要塞還往往置若干部都尉,具體負責各屯區(qū)的軍事安全,“二千石治之,咸以兵馬為務”[5](《漢書·地理志》)。據(jù)統(tǒng)計,西漢北邊24郡共設有55個部都尉,因此,西漢邊郡兵擁有相當實力抵御寇掠,一旦有變,能夠迅速有效的予以解決,因此羌人不敢肆意妄為。

而東漢定都洛陽,政治中心向東南移動,長安、三輔、涼州等地的政治地位自然有所下降。東漢政府又實行以防守為主的邊防收縮戰(zhàn)略,光武帝建武六年“罷郡國都尉官”[1](《后漢書﹒光武帝紀》),以后盡管在隴西、金城等地偶有都尉的復置,但只是“每有劇賊,郡臨時置都尉,事訖罷之”[6](《鹽鐵論》)已非西漢之通行之制;又于建武二十三年(47年)“詔罷邊郡亭侯吏卒”[1](《后漢書﹒光武帝紀》),即罷省了西漢以來的邊郡侯望系統(tǒng)。兩相比較東漢的邊防部署遠不及西漢嚴密,這就使羌人有了可乘之機。

東漢政治中心的變化還影響到東漢政府對待涼州、隴右等地的態(tài)度上。安帝時,先零羌的滇零侵漢、寇三輔,歷時數(shù)年耗費巨大而不見功效,致使朝廷出現(xiàn)了棄守涼州的做法,其原因就在于邊郡的“兩千石、令、長多內(nèi)郡人”,“痛不著神,禍不及我家,故爭郡縣以內(nèi)徙”[2](《潛夫論·實邊》)。這樣的事情在西漢是難以想象的,因為首都長安靠近西陲,涼州、隴西之地的安危與長安的存亡息息相關,唇亡則齒寒,西漢政府不會棄涼州而不顧。

最后,羌人“不立君長,無想長一”的社會組織形式,也給東漢平定羌亂帶來了一定的不便。羌人的這種相對無組織形式,致使部族眾多、各自為戰(zhàn),西漢對匈奴實行的和親政策首先是行不通的;又因為羌人支系眾多,他們時而單獨寇邊時而聯(lián)合侵漢,并沒有一個固定的領導核心,以致東漢政府就算想主動出擊,也因為羌種眾多且沒有一個有效的攻擊目標而作罷,東漢政府只能被動的一次又一次地鎮(zhèn)壓此起彼伏的羌人起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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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東漢]王符.潛夫論[M]. 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8年

[3][宋]袁樞.通鑒記事本末[M]. 北京:中華書局,1979年

[4]呂思勉.秦漢史[M]. 北京: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09年,p238

[5][東漢]班固.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2012年

[6][西漢]桓寬.鹽鐵論[M]. 北京:中華書局,1991年

[責任編輯:林俊華]

作者簡介:王東岳,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陜西西安,郵編:710000)

【中圖分類號】K23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8824(2016)01-004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