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娟
(新鄉(xiāng)醫(yī)學院圖書館 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3)
英國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的演進、特征及啟示*
李姝娟
(新鄉(xiāng)醫(yī)學院圖書館 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3)
英國政府購買圖書館服務主要經歷了3個發(fā)展階段:“強制性競標”制度、“第三條道路”政策和“大社會”計劃。英國政府主要通過制定相關法律制度、專門的購買資金預算、規(guī)范的購買流程、強化監(jiān)督管理等措施保障圖書館公共服務的購買。我國應借鑒英國的成功經驗,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制定和完善政府購買圖書館服務的法律和政策,與非營利性組織開展合作,加快對非營利性組織的培育與扶持,建立科學合理的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行為和監(jiān)督與評價機制,以滿足公眾對圖書館的實際需要。
英國 圖書館公共服務 政府購買 非營利組織
進入21世紀,我國社會公眾對圖書館公共服務的需求快速增長,對圖書館服務質量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為了適應社會發(fā)展形勢,加快自身職能轉型,政府部門開始積極探索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的路徑。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實現(xiàn)了生產者與供給者的分離,在圖書館服務供給過程中,政府不是生產者,而是通過市場選擇其他社會組織的圖書館公共服務向公眾供給,并根據(jù)服務的效果和質量支付資金[1]。這種購買模式將政府從公共服務生產中解放出來,使其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服務組織、協(xié)調和監(jiān)督方面,通過優(yōu)化配置社會資源,提高圖書館公共服務質量,降低行政成本,減輕財政壓力。英國作為新公共管理理論的發(fā)源地,其公共服務購買制度已經十分成熟和完善,并與非營利組織建立了長期密切的合作關系。同英國相比,我國政府購買圖書館服務起步較晚,還有許多不完善之處。因此,我們可以借鑒和學習英國的經驗和做法,加快建立和完善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制度。
1.1 撒切爾政府時期的“強制性競標”制度
20世紀70年代,英國社會福利性支出快速增長,政府財政赤字不斷擴大。在巨大的財政壓力之下,撒切爾政府開始重新審視社會福利制度,并推動公共服務改革,以提高公共服務供給質量和效益。此后,英國福利制度逐漸從政府主導模式向市場化模式轉變[2]。
20世紀80年代初期,撒切爾政府為了保障公共服務質量,建立了“強制性競標”制度(Compulsory Competitive Tendering,簡稱CCT)。該制度規(guī)定必須通過市場機制來選擇公共服務生產者,政府部門也必須通過競爭機制來獲取相應的管理權限[3]。
撒切爾政府認為,圖書館公共服務生產和供給不能全部依靠政府,而是要充分發(fā)動公益組織、志愿者、俱樂部、企業(yè)等社會力量參與其中,成為圖書館公共服務的提供者。在這種政策導向下,政府不再全權負責圖書館公共服務的生產和供給,而是將部分交給非政府部門來承擔,政府則有更多精力用在其他事務上。政府對圖書館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變,從以前的大包大攬轉為有選擇性的支持。1988年,英國政府規(guī)定公共文化與休閑服務購買可采取強制性競標方式來實現(xiàn)[4]。隨著強制性競標制度的不斷普及和推廣,1992年,英國政府逐漸將公共文化服務供給責任下沉到地方政府。另外,英國政府為控制圖書館公共服務支出制定了多項文件,如在1995年發(fā)布的《圖書館發(fā)展》報告中,明確非政府組織可以參與圖書館運營管理,政府不再獨自承擔圖書館服務供給的責任[5]。
撒切爾政府推出的強制性競標制度打破了傳統(tǒng)政府壟斷局限性,通過發(fā)揮市場機制作用豐富了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主體,有效提高了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的效率、質量和多樣性,更好地滿足了公眾需求,同時也壓縮了政府財政支出[6]。
1.2 布萊爾政府時期的“第三條道路”政策
隨著強制性競標制度的推行,以市場手段推進公共服務供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在強制性競標制度實行10年后,英國政府面臨著諸多現(xiàn)實問題。1997年,布萊爾政府為了加強公共服務管理,制定并實施了“第三條道路”政策,對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模式進行了較大調整。
為了“第三條道路”政策的實施,布萊爾政府對各級政府在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過程中的結構、機制和目標等進行了調整和優(yōu)化。該政策要求引入社會力量參與圖書館治理,政府在圖書館公共服務管理中的定位也從全面型管理向宏觀調控和戰(zhàn)略目標管理轉型,意在提供圖書館公共服務過程中,充分發(fā)揮非政府組織的治理和服務主體作用[7]。1997年,在英國博物館、圖書館、檔案館聯(lián)合理事會(Museums,Libraries and Archives Council,簡稱MLA)的推動下,英國各地區(qū)紛紛成立了圖書館理事會,由各地區(qū)理事會主要負責本地圖書館公共服務管理和圖書館建設[8]。2000年,MLA制定了“未來圖書館計劃”[9]。通過實行上述政策,有效緩解了政府在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中的壓力,充分調動了社會力量參與到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當中來,最大程度地提高了社會公共資源配置效率。例如,在圖書館服務供給保障方面,MLA牽頭負責制定具體的政策規(guī)則,其他社會主體如圖書館、公益組織、志愿者組織、地方議會等一同配合協(xié)助政策的執(zhí)行。布萊爾政府在對圖書館公共服務提供保障的基礎上,引入良性競爭機制,在充分利用社會自治促進圖書館管理水平提高的同時,在提供圖書館公共服務“最佳價值”方面也達到了效率與效益共同提升的發(fā)展目標。
1.3 卡梅倫政府時期的“大社會”計劃
2010年,卡梅倫執(zhí)掌英國政壇。為了加強社會公共服務供給保障,提高服務質量,卡梅倫政府推出了一項名為“大社會”(Big society)的計劃,旨在體現(xiàn)“還政于民”的執(zhí)政理念。該計劃要求政府進一步將權力下沉,賦予民眾更多的“人民力量”(people power),建立公眾共同參與公共服務管理的制度,以促進社會公共服務質量的提升。2012年,英國政府終審通過了一項名為《公共服務(社會價值)》的提案,指出在公共服務購買過程中,政府要充分發(fā)動社會力量,以豐富公共服務供給主體,讓更多的民眾參與到其中,真正體現(xiàn)“還政于民”,這也成為了保證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與公眾需求相一致的重要前提[10]。
從卡梅倫政府制定的“大社會”計劃可以看出,英國政府在圖書館公共服務領域方面已不再局限于政府購買,而是要發(fā)動社會力量和公眾參與,做到“還權于民”,讓公眾能夠在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使用和評估中發(fā)揮更多決策作用,真正做到按照其自身需要來購買,通過政府公共服務治理模式的轉型,最終提高社會公共服務自治水平,做到“還政于民”。
2.1 制定和完善政府購買的法律制度,做好資金保障支持。
英國在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方面走在了全球前列,制定了十分成熟的配套法律制度,為開展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提供法律支持,并進一步明確了購買流程、內容和標準,有效加強了公共服務供給保障。1988年,英國保守黨制定了《地方政府法》,其中明確要在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中引入強制性競標模式[4];1995年,英國政府頒布了《圖書館發(fā)展》報告,指出要大力推進公共圖書館和社區(qū)圖書館建設,并對圖書館治理主體的責任和角色進行了明確[5];2000年,英國政府在圖書館公共服務領域引入了“最佳價值”方案,建立了多主體參與的圖書館服務多元績效評價體系,隨后,英國政府頒布實施《圖書館的未來》等一系列圖書館管理的政策[9],為促進公共圖書館、學校和社區(qū)圖書館發(fā)展指明了方向,并在此基礎上制定了圖書館發(fā)展目標。此外,為保證圖書館公共服務的質量和效益,英國政府在《圖書館2020發(fā)展規(guī)劃》中,制訂了圖書館公共服務的詳細發(fā)展規(guī)劃,明確了政府購買圖書館服務的合理性,并致力于調動社會力量參與圖書館公共服務體系建設[11]。
在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資金安排方面,英國政府為了鼓勵青少年積極利用圖書館,促進閱讀,在經費不斷削減的情況下,2007年通過大彩票基金籌集了8 000萬英鎊,旨在鼓勵圖書館積極參與青少年成長計劃,為他們提供更多的學習空間、發(fā)展空間和資源支持,以促進社會創(chuàng)新水平的提高[12]。2013年開始,在英國文化、媒體和體育部(the UK Government's Department of Culture, Media and Sports,簡稱DCMS)的推動下,政府成立了“圖書館工作小組”,征詢公共圖書館發(fā)展的新愿景,保證圖書館重振服務、與社區(qū)保持緊密聯(lián)系,并推出了資助英格蘭地區(qū)公共圖書館提供Wi-Fi的項目,使超過1 000家圖書館因此受益[13]。2012年,在一個培養(yǎng)青少年圖書館使用技能的項目中,DCMS和英國大彩票基金向英國國家圖書館提供6 000萬英鎊經費,以促進圖書館配套設施的建設[14]。
2.2 以非營利性組織為購買對象
英國政府向非營利性組織購買公共服務有著悠久的歷史。1601年,伊麗莎白女王頒布《伊麗莎白濟貧法》等慈善法律后,英國政府就開始依靠非營利組織來提供公共服務和產品。英國政府與非營利性組織的合作最早可以追溯到1869年亨利索里在倫敦創(chuàng)辦的全球首個慈善組織,以及1884年巴內特組建的全球首個社區(qū)公社“湯恩比館”,這也是各國實行社區(qū)公共服務社會化供給的重要開端[15]。上述兩個組織不僅在促進社會救助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貢獻,而且還開辟了一條新的文體服務社會化發(fā)展道路。20世紀60年代,沃爾芬登委員會向政府建議加強對公共圖書館的支持,并建議引入非營利性組織參與圖書館建設工作。1964年,英國頒布了《公共圖書館與博物館法》,明確規(guī)定政府可以對非營利性組織提供財政支持,以促進城市公共圖書館建設和發(fā)展,為公眾參與社會公共事務提供新的路徑支持[16]。該法頒布實施后,人們對非營利性組織參與公共服務有了更深入的認識,越來越多的民眾意識到非營利性組織在圖書館發(fā)展過程中可以發(fā)揮重要的作用[17]。從此之后,英國參與圖書館公共服務的非營利性組織從政府獲得的支持不斷增大,由此促進了社會公共服務快速發(fā)展。
進入到21世紀之后,英國圖書館的用戶數(shù)量增長到了3 500多萬人,占全國總人口的60%左右。全國共有5 000多家公共圖書館和社區(qū)圖書館,經常利用圖書館的人數(shù)約有1 000萬人,平均每人每兩周使用一次圖書館[18]。為了引導青少年養(yǎng)成良好的圖書館使用習慣,推廣社會閱讀,英國政府制定了專項工作計劃,如由英國政府組織的“閱讀起跑線”計劃,就是與非營利性組織“圖書信托基金會”合作完成的,該組織還獲得了伯明翰政府通過國家彩票公益金(與前面的彩票基金不同)募集來的230萬英磅經費支持[19]。截止到目前,參與圖書館公共服務的非營利性組織獲得的資金支持已超過550萬英鎊,這些組織參與的圖書館公益活動超過百場,為25萬人提供了各類服務,其中有10%的人從未使用過圖書館[20]。
2.3 強調購買行為規(guī)范,發(fā)揮合同監(jiān)管作用。
英國政府在開展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過程中,十分重視購買行為的規(guī)制和監(jiān)督。其基本原則如下:一是注重協(xié)商,在做出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決策之前,相關政府部門需征求利益相關者的意見,并在購買決策中體現(xiàn)出來,同量購買雙方要通過平等協(xié)商簽訂購買合同。二是加強資金使用的監(jiān)管,政府部門要根據(jù)購買合同約定,對購買主體資金使用行為進行監(jiān)督,在開展服務外包過程中,要堅持??顚S谩⒐_透明、供求平衡等原則,以保證公共服務購買資金嚴格按照要求使用。例如,DCMS不直接插手財政資金,而是以簽訂協(xié)議的方式委托給英國圖書館與信息專業(yè)人員特許協(xié)會(Chartered Institute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Professional,簡稱CILIP)負責。后者根據(jù)政府購買的招投標管理辦法,在全國范圍內選擇供應商,并根據(jù)購買服務的效果和質量支付資金,只有圖書館場館建設等一些無法直接通過購買供給的服務才由政府自行解決。三是保持長期合作關系,為非營利性組織的能力建設提供有效支持。為了保證公共服務質量,英國政府為非營利性組織提供各種支持,如資金、技術、信息、培訓以及人員等[21],以期通過扶持和培養(yǎng)非營利性組織發(fā)展,不斷完善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的市場基礎。
20世紀90年代,英國掀起了一場名為“公民憲章”的運動,自此英國形成了一套完善的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監(jiān)督評價體系。該監(jiān)督評價體系主要作用是指導與圖書館相關的政府部門加強制度建設,以弱化政府作為圖書館公共服務主要提供者的地位,為公眾參與圖書館公共服務的購買、管理和決策提供機會。其主要表現(xiàn)在,制定服務標準和規(guī)范,編制系統(tǒng)、完善的圖書館服務信息系統(tǒng),為用戶使用圖書館服務提供明確指引,改善服務質量、建立外部監(jiān)督投訴機制,提高館員工作積極性;在推進圖書館公共服務標準體系建設的同時,加強圖書館公共服務合同管理,為政府開展監(jiān)督評價提供法律支持,通過在合同中明確服務標準和要求,引導圖書館公共服務朝著健康的方向發(fā)展,最大程度地提高公共服務的投入—產出比。英國政府主要從以下3個方面來加強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監(jiān)督:一是建立保證金制度,提供圖書館服務的社會組織在簽訂合同之前,要向政府部門繳納一定的保證金,如果其后續(xù)提供的服務沒有達到合同規(guī)定要求,政府部門可以自行終止合同,并提出賠償;二是在供給對象選擇方面,要按照圖書館用戶的價值訴求和服務需要確定承接主體,以統(tǒng)一圖書館服務供給雙方的評價標準;三是政府制定了一套懲戒機制,對違法違規(guī)、不按照合同提供服務的主體進行懲處。政府的主要職責是保證公共服務供給達到“高質量”和“高回應”。“高質量”主要是通過在公共部門與私人部門之間尋求一條最佳合作路徑,最大程度地保證公共服務質量;而“高回應”是堅持以用戶需求為導向,引入社會輿論來監(jiān)督圖書館服務。
3.1 加快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的法律和政策體系建設
英國作為一個傳統(tǒng)福利國家,已形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即福利是公民享受的基本權利,而不是慈善事業(yè),政府應該通過立法和政策來保障公眾享受平等的公共服務待遇。
通過分析英國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立法經驗,我們可以看出,加快制定一套完善的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法律和政策體系刻不容緩。目前,我國現(xiàn)行法律中涉及政府購買圖書館服務的法律主要有《政府采購法》《招投標法》和《合同法》等,但從其中相關規(guī)定內容來看,大多數(shù)僅適用于對圖書館硬件設施的建設和完善,而對圖書館服務中的軟件(如信息素養(yǎng)教育、信息咨詢等)的指導和提升作用十分有限,而且《政府采購法》中的“購買”與圖書館公共服務中的“購買”在購買主體、方式、標準和程序等方面存在較大差異。另外,現(xiàn)有關于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的政策規(guī)定主要依據(jù)地方性政府制定的文件,缺乏約束力和強制性。因此,當前我國政府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面臨的一個緊迫問題就是相關立法供給不足,我國應盡快結合本國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工作實際,制定和完善相關法律和政策體系,為促進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提供堅強的法律支持。
3.2 完善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的運行機制
從英國開展政府購買公共圖書館服務的經驗來看,其主要做法是:建立合理規(guī)范的購買流程、強制性和競爭性的招投標管理制度以及監(jiān)管的多元化。英國通過開展機制建設,為政府與社會組織開展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的合作提供支持,大大提高了購買活動的穩(wěn)定性和長效性,并為雙方權益的保護提供了可靠保障。與國外相比,我國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發(fā)展較晚,在購買流程、購買監(jiān)督、購買評價機制建設方面還存在不完善之處。當前,各級地方政府雖然是根據(jù)公眾實際需要來制訂購買計劃和流程,但存在較大的隨意性和盲目性,很容易出現(xiàn)程序不合理、運行機制不規(guī)范等突出問題。因此,我們要借鑒和學習英國的先進經驗和做法,加快制定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的制度,提高購買工作規(guī)范化、標準化和制度化水平。
例如,政府在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項目方面,首先,要以公眾需求為導向,尊重民意,將有限的購買經費投入到社會最需要的社區(qū)圖書館服務購買上;其次,要堅持實用性、公益性、公共性的原則,最大程度地滿足公眾最迫切的需求;再次,要充分發(fā)揮市場機制的調節(jié)功能和作用,盡可能地調動所有相關非營利性組織參與進來。圖書館公共服務項目要符合市場經濟規(guī)律,并在非營利性組織可提供的范圍內,凸顯項目的市場化特質。在購買項目明確后,進入到招投標環(huán)節(jié)。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方的能力對購買的服務質量有決定性的影響,因此要嚴格遴選服務承接主體。招投標工作開展之前,政府首先要公開擬購買的服務項目和對象及服務主體的遴選方式和要求等;其次,要重視公共服務購買過程中公眾的咨詢和意見,并給出明確的回應;最后,在引入第三方評估機構的基礎上,根據(jù)已定的標準和原則將最合適的承接主體遴選出來。
3.3 大力培育和扶持非營利組織
英國的非營利組織數(shù)量眾多,而且十分活躍,這與英國政府長期重視非營利組織和中介機構的培育和支持有很大關系。英國政府不僅通過政策促進和引導非營利組織發(fā)展,同時還會在經濟上給予其一定的支持。但是從我國國內情況來看,非營利組織發(fā)展十分緩慢,不僅數(shù)量較少,而且專業(yè)化水平較低、綜合實力較弱,很多非營利組織尚不具備獨立承擔公共服務供給的能力,無法很好地滿足社會公共服務發(fā)展需要。因此,為提高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的質量和水平,更好地滿足公眾需要,政府要高度重視非營利性組織的培育和引導,在政策、資金、技術、信息等方面提供支持和幫助??梢哉f,政府職能轉型能否成功,關鍵取決于是否能促進獨立的第三方機構的成長,以及他們對于社會問題的處理能力能否提升[22]。例如,政府要提高相關非營利組織的承接能力,一方面應為其創(chuàng)造良好的外部環(huán)境,成立專門的孵化基地,組織專家為其發(fā)展建設、人才培養(yǎng)提供專業(yè)性的指導;另一方面,應建立科學完善的評價體系,通過開展評估,引導非營利性組織朝著正確的方向發(fā)展。
3.4 建立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的績效評價體系
建立與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相適應的績效評價體系,是保證其成功施行的重要基礎。通過前面分析可知,英國政府建立了比較完善的關于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的監(jiān)管機制,在監(jiān)管方式上,主要通過合同監(jiān)督的方式來實現(xiàn);在監(jiān)管主體上,不僅發(fā)揮政府的主導作用,還積極引入社會監(jiān)督,建立了一套多主體參與的監(jiān)管體系;在績效評價實施上,重點關注圖書館用戶的反饋信息和訴求。
隨著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的不斷推進,我國政府部門逐漸意識到對購買行為進行監(jiān)督評價的重要性。但是由于現(xiàn)實條件限制和影響,大多政府購買圖書館公共服務的監(jiān)管工作尚未有效開展,監(jiān)管水平相對較低,而且在合同管理方面也存在諸多缺陷與漏洞。針對當前存在的問題,我們必要從以下3個方面采取措施:首先,建立和完善圖書館公共服務購買監(jiān)管體系;其次,明確監(jiān)督方式、主體、目標和內容;最后,大力提升監(jiān)督者的相關能力。至于對承接主體服務效果的評估,要建立科學合理的評價指標體系,堅持多元主體的參與,尤其要發(fā)揮社會力量的第三方作用。同時,應以績效為導向,加強對公共服務購買、供給的綜合效益評價,使圖書館公共服務供給的權力賦予、供給激勵等與服務績效掛鉤,以促進政府不斷改進購買行為,進而推動圖書館公共服務水平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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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 and Enlightenment of the British Government Purchase of Library Public Service
The British government purchase of library public service has experienced three stages, ''Compulsory Competitive Tendering'', ''Best Value''and ''Big Society'', the main features of the purchase emphasize on the formulation of relevant legislation, adequate financial security, perfect purchasing procedure and supervision to guarantee the purchase of library service. The British experience should be learned, China should formulate and improve laws and policies of government purchase of library service, cooperate with nonprofit organizations, speed up the cultivation and support of nonprofit organization, establish a scientific and resonable supervision and evaluation mechanism on purchase of library public service, so as to meet the actual needs of the public to libraries.
Britain; Library public service; Government purchase; Nonprofit Organization(NPO)
G252
A
李姝娟 女,1979年生,管理學碩士,現(xiàn)工作于新鄉(xiāng)醫(yī)學院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為圖書館管理與用戶服務。
2016-09-05]
*本文系2015年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基于信息覓食理論的高校圖書館學科服務創(chuàng)新研究”的成果,項目編號:2015-GH-3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