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登文

（北京市社會科學院　科學社會主義研究所，北京　100101）

【海外瞭望】

古共七大：建設繁榮而可持續(xù)的社會主義的新探索

張登文

（北京市社會科學院科學社會主義研究所，北京100101）

面對復雜的經(jīng)濟和政治等背景，古共七大審議和通過了一系列綱領性的文件，選舉了新的中央領導集體，從而為古巴的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指明了方向，并為其提供了重要的組織保障。它的召開，標志著古巴社會主義建設進入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

古共七大；模式構想；發(fā)展規(guī)劃；新綱領；黨的建設

2011年4月16到19日，正值菲德爾·卡斯特羅（以下簡稱“菲德爾”）宣布古巴革命是“一場社會主義革命”［1］與島國軍民英勇?lián)魸⒚绹蛡蜍娗致?5周年之際，古巴共產(chǎn)黨（以下簡稱“古共”）993名正式代表、280名特邀代表在哈瓦那召開了第七屆全國代表大會（以下簡稱“七大”）。這次大會通過了勞爾·卡斯特羅（以下簡稱“勞爾”）代表第六屆中央委員會所做的《發(fā)展國民經(jīng)濟，捍衛(wèi)和平與我們的意識形態(tài)決定是黨的主要使命》的中心報告（以下簡稱“《中心報告》”）等一系列重要文件，并選舉了以勞爾為第一書記的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完成了古共最高決策層的平穩(wěn)過渡。古共七大的勝利召開，對古共和古巴全國都具有重要的政治和社會意義。

一、古共七大召開的背景

古共七大是在極其復雜的背景下召開的。首先，古共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以下簡稱“六大”）以來，古巴傳統(tǒng)的、過分集中的經(jīng)濟發(fā)展模式并未得到根本改變，勞動者的積極性與生產(chǎn)效率低下，再加之受美國次貸危機引發(fā)的全球性金融危機等不利國際環(huán)境的影響，國民經(jīng)濟增長乏力，居民生活受到了很大影響。2011年～2015年，古巴GDP年均增長率只有2.8％，這種速度甚至不能滿足古巴推動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所必需的基礎設施建設的需要。學界耳熟能詳?shù)睦邮牵r(nóng)業(yè)生產(chǎn)條件極佳但是每年平均需要花費20億美元進口糧食的古巴，本來可以生產(chǎn)其中的一半，甚至出口余糧［2］。

其次，古共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從菲德爾“克里斯瑪型”的領導轉向勞爾的制度化領導，但遠未結束。1965年成立的古共已年過半百，依然由第一代領導人領導。勞爾自2006年執(zhí)政以來，古巴十年間沒有明顯的動蕩，證明沒有發(fā)生領導危機。但是，這種權力過渡還是同代人之間的事情，古巴的政治體制還沒有經(jīng)受最重要的檢驗，即，用經(jīng)驗和視野都不同的領導集體接替其第一代領導集體，成功地實現(xiàn)代際過渡。古共大部分領導人已年逾古稀，這項工作變得更加迫切。同時，上述權力過渡還引起西方對古巴軍民關系的質疑，雖然古共是國家的領導力量，但是近一半的政治局委員是將軍。所以，西方政界和學界不斷地批評古巴政府控制在軍方手中。

再次，由于古共六大批準的《黨和革命關于經(jīng)濟和社會政策的綱領》（以下簡稱“《綱領》”）貫徹緩慢、收效有限，島國居民開始對古共領導集體進行改革、實現(xiàn)國家持續(xù)發(fā)展的承諾產(chǎn)生了信任危機。尤其是對占古巴人口大多數(shù)的青壯年而言，他們的感受與1959年革命勝利無關，但與所謂的“和平時期的特殊年代”有關。物質匱乏的歲月幾乎占到了古巴革命勝利后歷史的一半，居民對古共的懷疑與不滿逐步增加。最突出的例子是，古共黨員和基層黨組織數(shù)量從2011年4月六大召開前夕的80萬人、6.1萬個［3］分別減少到2016年4月七大召開前夕的67萬人、5.45個［4］。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古共召開了七大。

二、古共七大的主要內(nèi)容

古共七大討論的關鍵問題是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和黨的建設，除了勞爾做的《中心報告》以外，它們還體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文件上：一是《古巴社會主義發(fā)展的社會和經(jīng)濟模式構想 （草案）》（以下簡稱“《模式構想》”），二是《2030年國家的社會和經(jīng)濟發(fā)展規(guī)劃 （草案）》（以下簡稱“《發(fā)展規(guī)劃》”），三是《2016～2021年＆lt;綱領＆gt;更新的決定》（以下簡稱 “《新綱領》”），四是《2012年首次全國會議關于改善黨的工作建議完成情況的報告》。按照上述議題，古共七大與會代表組成了四個專門委員會，分別對其內(nèi)容進行了審議，并提出了相關建議和意見。最后，古共七大通過了上述文件。

（一）審議和通過《模式構想》與《發(fā)展規(guī)劃》

在民族與革命進程、民族文化、國內(nèi)環(huán)境和國際形勢的歷史以及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經(jīng)濟和社會發(fā)展進程的實踐基礎上，清楚地描述和確定島國希望通過更新進程所建立的社會和經(jīng)濟模式的理論基礎與核心特征，作為古巴人民根據(jù)本國特征建設社會主義的理論和思想指導，古共第六屆中央領導集體、發(fā)展與貫徹《綱領》委員會以及部長委員會組織相關專家和學者、經(jīng)過四年多的工作，起草了《模式構想》并首次提請古共七大審議。這份用現(xiàn)在時態(tài)撰寫的文件在重申生產(chǎn)資料由社會所有、計劃經(jīng)濟和社會政策等基本原則［5］的同時，還包含著肯定市場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的作用并對其實行規(guī)范、生產(chǎn)資料所有權的轉變與矛盾等高度敏感的觀點［6］。

不僅如此。上述人員和機構還組織部分專家和學者們起草了一份同《模式構想》密切相關的《發(fā)展規(guī)劃》，提出了2030年的國家愿景、優(yōu)先任務和戰(zhàn)略領域等重要內(nèi)容，也一并提請古共七大審議?！栋l(fā)展計劃》明確了有效的社會主義政府與社會融合、生產(chǎn)性變革與國際融合、基礎設施、科學、技術和創(chuàng)新、自然資源與環(huán)境、公正和平等、人的發(fā)展等戰(zhàn)略思考。這些思考構成了《發(fā)展計劃》的推動力量并將促進其變?yōu)楝F(xiàn)實，有利于古巴人民早日建成理想的社會?！栋l(fā)展計劃》涵蓋了社會所有領域，并且包括了建筑、電能、通訊、運輸、倉儲和貿(mào)易、旅游、專業(yè)服務、農(nóng)業(yè)和食品工業(yè)、生物技術和生物醫(yī)藥產(chǎn)品、糖業(yè)及其副產(chǎn)品、輕工業(yè)等同樣是戰(zhàn)略性的經(jīng)濟部門。上述部門的業(yè)績將引導其他經(jīng)濟部門，從而在全國范圍內(nèi)塑造一種高效生產(chǎn)的氛圍［7］。古共領導集體希望在2017年推出完整的《發(fā)展計劃》，有學者推測，這份文件恐怕不會在年內(nèi)公布［8］。

（二）評價《綱領》的貫徹情況與通過《新綱領》

全面評價《綱領》的貫徹情況，準確把握古巴經(jīng)濟社會模式的更新進程，并提出今后五年古巴的新任務是古共七大的重要議題，也是古巴居民進一步討論和完善《模式構想》和《發(fā)展規(guī)劃》的重要基礎。自古共六大閉幕以來，古巴“不草率、但也不停頓”地貫徹《綱領》，最直接的成績是緊鑼密鼓地開展了一場立法活動，先后批準了130項政策、制定了344項新法規(guī)、修改了55項標準、廢除了684項標準。但是，最根本的成就是政府正在從非戰(zhàn)略領域逐步退出，市場因素在經(jīng)濟中發(fā)揮的作用日益擴大。主要表現(xiàn)為：國有領域就業(yè)人員比例已經(jīng)從2010年的81.2％降到了2015年的70.8％，國家財政負擔有所減輕；非國有經(jīng)濟領域不斷拓展，個體經(jīng)營者已經(jīng)由2010年的10多萬人增到了古共七大召開前夕的50多萬人，尊重守法經(jīng)營個體企業(yè)的氛圍正在形成；投資結構得到優(yōu)化，在生產(chǎn)和基礎設施領域的投資占全部投資的比重從2010年的45％提高到了2015年的70％，投資決策更加謹慎、管理更加嚴格等。與此同時，古巴還通過完善管理機構和調整值勤表等措施壓縮了15.2萬個崗位、重新分配了2萬名醫(yī)生，醫(yī)療保健服務預算減少了20多億比索；勞動者收入狀況有所改善，平均工資在2010～2015年間增加了43％，等等。

但是，由于受到不利的國際環(huán)境的影響、相關機構與人員觀念陳舊特別是理解和執(zhí)行法規(guī)的速度緩慢等的制約，不少政策沒有得到及時貫徹：在共計313條的 《綱領》中，真正得到貫徹的只有21％，正在貫徹的有77％，依然沒有貫徹的有2％。這一問題直接的負面影響是古巴沒有實現(xiàn)必要而持續(xù)的經(jīng)濟增長，生產(chǎn)力提高的幅度有限，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受到了影響：2011～2015年，古巴年均4.7％的進口增長率超過了經(jīng)濟增長率［9］，傳統(tǒng)產(chǎn)品出口規(guī)模不斷減小，古巴醫(yī)學的巨大潛力尚未得到充分利用，普通居民的工資和養(yǎng)老金仍然不能滿足家庭的基本需要、由農(nóng)產(chǎn)品漲價導致的投機倒把和囤積居奇的現(xiàn)象嚴重等。

針對上述成就與不足，古共七大審議和通過了由31條原有內(nèi)容、193條修訂內(nèi)容、44條新內(nèi)容組成的《新綱領》，作為今后五年古巴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的新任務。批準后的《新綱領》，維持、修訂或合并了《綱領》87.5％的內(nèi)容，數(shù)量也從原來的268條增到了274條［10］?！缎戮V領》強調了諸如禁止非國有企業(yè)所有權集中、禁止財富集中到私人手中等政策，同時加大了國有企業(yè)制度重組與放權等方面的力度，進一步強化和明確了古巴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的道路。

勞爾在談到上述文件的制定時解釋道，鑒于古共七大工作的核心是驗證并沿著五年前批準的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的道路繼續(xù)前進，這次重要會議沒有像古共六大前夕那樣開展全體黨員和居民廣泛討論相關文件的過程。但是，“所有這些文件都緊密相連，決不能將其視為已經(jīng)完成的工作、或者用靜止或教條主義的眼光看待它們。在本次黨代會討論后，就像古共六大后做的那樣，它們將接受一段時期的審議過程，以便對其內(nèi)容保持一種動態(tài)的考察”［11］。因此，古共七大的代表們對上述文件進行審議后，在原則上批準了它們，為全體黨員、青年團員、群眾組織的代表乃至古巴社會各階層在黨代會結束后對其進行民主、深刻的討論和歸納奠定了基礎。這些討論和歸納結果提交中央委員會并由其批準后，再提請全國人民權力代表大會審議和通過，最終轉化為國家的路線、方針和政策加以貫徹。展望古巴的未來、繁榮而可持續(xù)的社會主義建設，這些內(nèi)容廣泛而復雜的文件標志著古巴革命進程、古共和社會的方向。

（三）推進黨的建設

古共七大審議和通過了《2012年首次全國會議關于改善黨的工作建議完成情況的報告》，強調了一黨執(zhí)政的原則決不動搖，并針對加強黨員的吸收與培養(yǎng)、強化對全黨和青年團以及婦聯(lián)組織的領導等工作采取了相關的政策和措施。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工作是推動領導干部尤其是中央領導集體的年輕化，為實現(xiàn)整個干部隊伍的系統(tǒng)更新奠定了基礎。

1.設定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年齡與任期限制

鑒于古共干部隊伍嚴重老化，勞爾向古共七大建議：六十歲、七十歲分別是擔任中央委員會委員、黨的領導職務的最高年齡限制，而且不能超過連續(xù)兩個五年的任期；當選中央候補委員的最高年齡限制也要擇機確定，這些變革要在下次黨代會上生效。如果上述建議得到古共七大批準，要對黨章進行適當?shù)男薷?。政府機構與群眾組織的領導職務最高年齡限制與任期也必須執(zhí)行上述政策，這些調整還要納入憲法，并準備在合適的時機修訂憲法。勞爾指出，這樣做不是“擺脫某個人而代之以比其年輕十多歲的人之類的事情”，而是要保障領導集體完成自然和平穩(wěn)的更替。未來五年的過渡期至關重要，“既不草率、又不停頓”，現(xiàn)在就必須做好準備，避免倉促應付，以便在下次黨代會時實現(xiàn)順利交接。至于自己，勞爾表示，在2018年卸任國務委員會及部長委員會主席已經(jīng)不是秘密，屆時，他就將這些責任交給通過選舉產(chǎn)生的繼任者，無論他是誰。所有這些都標志著，古巴領導集體希望在未來的幾年中將權力交給更年輕的一代。

2.選舉新的中央領導集體

按照勞爾的上述建議，古共七大選舉了新的中央委員會、政治局。新一屆中央委員會的人員組成首先反映了古共推動干部隊伍系統(tǒng)更新的思想。在上屆中央委員減少了21％、新的中央委員總數(shù)由原來116人增加到142人的同時，增加了55名低于60歲的新委員，使中央委員會的平均年齡降到了54.5歲，低于2011年中央委員會的平均年齡，邁出了領導干部年輕化的重要一步。同時，女性中央委員比例由2011年的41.7％提高到44.4％，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種中央委員的比例也由2011年的31.3％提高到35.9％，密切了古共與這些重要支持者的聯(lián)系。新的中央委員會人員組成還體現(xiàn)了古共的要務和風格。人數(shù)增加最多的中央委員是負責經(jīng)濟和科技工作的干部，其比例從2011年的19.8％提高到2016年的23.2％，使得中央委員會的技術性、專業(yè)性更強，發(fā)展經(jīng)濟、提高科技競爭力在古共工作中的重要地位由此可見一斑。黨委系統(tǒng)的中央委員比例略有增長，從2011年的31％增加到32.4％。此外，與那些堅持認為古巴實際上是由軍方控制的學究們相反，軍方和國家安全系統(tǒng)中央委員的比例繼續(xù)呈遞減趨勢，從2011年的13.8％降到9.2％［12］。令人印象深刻的是，98％以上的中央委員為大學畢業(yè)生［13］。

中央委員會又選舉了以勞爾為首的、17名委員組成的中央政治局。政治局的人員組成體現(xiàn)更多的是穩(wěn)妥。上屆政治局委員（共14名）中的絕大部分（12名）得以連任，新當選的委員只有5名。其中，4名女性、5名黑人或有色人種；5名國務委員會副主席、3名部長委員會副主席、4名部長、2名副部長，還有包括第一書記在內(nèi)的4名將軍［14］。新政治局委員均來自對國家發(fā)展和政權鞏固至關重要的衛(wèi)生、信息科技、基因和生物技術工程、工會和婦聯(lián)部門的領導人；而且，他們五位均出身平民，都比留任的政治局委員平均年齡低很多，再次彰顯了古共準備將領導權移交給年輕并且是非軍方背景的領導人的工作已經(jīng)開始。

現(xiàn)年均為85歲的勞爾與馬查多·本圖拉分別留任新一屆中央第一書記和第二書記。勞爾再次當選中央第一書記并且任期直到2021年，意味著他將繼續(xù)領導古共和古巴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哪怕是辭去兩項國家領導人職務后依然如此；馬查多·本圖拉長期從事黨務工作，是古共組織的重要締造者之一，他的留任體現(xiàn)了古共在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的關鍵時期保證黨的領導集體團結的思考［15］。不少學者認為，米格爾·迪亞斯·卡內(nèi)爾作為最年輕的政治局委員、現(xiàn)任國務委員會和部長委員會第一副主席將接替勞爾擔任國家領導人。由于缺少菲德爾和勞爾兄弟的革命經(jīng)歷與權威，并非革命英雄的卡內(nèi)爾以及其他新的領導人在堅持一黨執(zhí)政方面面臨的壓力和挑戰(zhàn)可能會增大。

（四）批評奧巴馬總統(tǒng)對古巴的訪問

就在巴巴拉·奧巴馬總統(tǒng)訪問哈瓦那獲得了大多數(shù)美國居民的贊揚時，古共七大上發(fā)出了一些反對聲音。包括外交部長布魯諾·羅德里格斯在內(nèi)的幾位領導人言辭激烈地批評奧巴馬的訪問是對古巴的“攻擊”，指出后者極力慫恿古巴將新興的私營部門發(fā)展成為一種在國內(nèi)事務中有影響的力量，實質上是要使島國放棄社會主義理想，等等。實事求是地講，這些說法恰恰反映了古共內(nèi)部關于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進程的速度和方向還存在著某些相齟齬的觀點，同時也反映了古巴領導集體對于同美國恢復正式外交關系后持續(xù)存在的擔憂以及兩國關系中依然沒有消除的某些緊張。這些批評恐怕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口頭上的，不是兩國漸趨改善的外交關系再次出現(xiàn)破裂的兇兆。在古美兩國關系問題上，本次黨代會上所發(fā)生的任何變化恐怕只能看作是古巴單方面的做法［16］。

三、結語

古共七大是在古巴經(jīng)濟社會模式更新取得了初步成就、恢復了與美國外交關系的重要時期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這次會議通過的文件、選舉的領導人體現(xiàn)了對古巴革命的繼承與發(fā)展。從經(jīng)濟與社會模式更新方面來看，古巴在堅持社會主義、反對資本主義復辟的同時，很可能繼續(xù)穩(wěn)妥地向有限的市場機制開放經(jīng)濟，但堅持向廣大居民提供社會服務，并提高服務的質量；從政治方面來看，雖然絕大部分上屆政治局委員留任，但是所有的新政治局委員都比老政治局委員的平均年齡低很多，而且其中沒有一位軍方人士。這些新增加的政治局委員標志著古巴老的領導集體逐步向年輕一代的領導集體讓渡權力。中央委員會的情況也同樣如此。這種讓渡因為勞爾宣布了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年齡以及任期限制而進一步得到強化；從美古關系方面來看，古共一些領導人對奧巴馬總統(tǒng)訪問古巴的批評僅僅是黨內(nèi)和國內(nèi)的輿論，不會對最近不斷升溫的兩國關系造成明顯的影響。所以，古共七大的勝利召開，標志著古巴的社會主義事業(yè)進入了一個新的發(fā)展時期。

［1］菲德爾·卡斯特羅.卡斯特羅言論集：第2冊［M］.人民出版社，1963：25.

［2］Raúl Castro Ruz.The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economy，along with the struggle for peace，and ourideologicalresolve，constitutetheParty's principal missions［DB/OL］.［2016-04-18］.http：// en.granma.cu/cuba/2016-04-18/the-development-of-the-national-economy-along-with-the-struggle-for-peace-and-ourideological-resolve-constitute-the-partysprincipal-missions.

［3］Raúl Castro Ruz.Central Report To The 6th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uba［DB/ OL］.［2011-04-16］.http：//en.cubadebate.cu/ opinions/2011/04/16/central-report-6th-congress-communist-party-cuba/.

［4］W.T.Whitney，Jr..Cuban Communist Party Holds Seventh National Congress［DB/OL］.［2016-04-25］.http：//mltoday.com/article/2432-cuban-communist-party-holds-seventh-nationalcongress/28-cuba.

［5］Oscar Sánchez Serra.Debate on Cuba's Future Underway［DB/OL］.［2016-06-15］.http：//en. granma.cu/cuba/2016-06-15/debate-on-cubasfuture-underway.

［6］Ariel Terrero.Economic factors of Cuban socialism ［DB/OL］.［2016-04-23］.http：//www.ipscuba.net/ english-version/spaces/to-be-or-not-to-be/ economic-factors-of-cuban-socialism/.

［7］Oscar Sánchez Serra.Debate on Cuba's Future Underway［DB/OL］.［2016-06-15］.http：//en. granma.cu/cuba/2016-06-15/debate-on-cubasfuture-underway.

［8］Albright Stone Bridge Group.Cuba‘s Seventh Party Congress［DB/OL］.［2016-04-21］.http：// www.albrightstonebridge.com/news/asg-analysiscuba-party-congress-update.

［9］Embassy of Cuba in New Zealand.Special Newsletter ╞VII Party Congress［DB/OL］.［2016-04-22］.http：//www.cubadiplomatica.cu/Portals/173/2016/ Newsletter％20No.％2016％202016.pdf.

［10］Raúl Castro Ruz.The construction of a prosperous，sustainable socialism in Cuba demands that the principles of justice and equality，which have served as the Revolution's foundation，be preserved［DB/ OL］.［2016-04-29］.http：//en.granma.cu/cuba/2016-04-29/the-construction-of-a-prosperoussustainable-socialism-in-cuba-demands-thatthe-principles-of-justice-and-equality-whichhave-served-as-the-revolutions-foundationbe-preserved.

［11］Raúl Castro Ruz.The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economy，along with the struggle for peace，and our ideological resolve，constitute the Party's principal missions［DB/OL］.［2016-04-18］.http：// en.granma.cu/cuba/2016-04-18/the-development-of-the-national-economy-alongwith-the-struggle-for-peace-and-ourideological-resolve-constitute-the-partysprincipal-missions.

［12］WilliamM.LeoGrande，Updating the Party：Cuba's New（and Not So New）Leaders［DB/OL］.［2016-04-23］.http：//www.huffingtonpost.com/williamm-leogrande/updating-the-party-cubas_b_9766 014.html.

［13］RaúlCastroRuz.Theconstructionofa prosperous，sustainable socialism in Cuba demands that the principles of justice and equality，which have served as the Revolution's foundation，be preserved［DB/OL］.［2014-04-29］.http：//en. granma.cu/cuba/2016-04-29/the-constructionof-a-prosperous-sustainable-socialism-in-cubademands-that-the-principles-of-justice-andequality-which-have-served-as-therevolutions-foundation-be-preserved.

［14］Albright Stone Bridge Group.Cuba‘s Seventh Party Congress［DB/OL］.［2016-04-21］.，http：// www.albrightstonebridge.com/news/asg-analysiscuba-party-congress-update.

［15］William M.LeoGrande.Updating the Party：Cuba's New（and Not So New）Leaders［DB/ OL］.［2016-04-23］.http：//www.huffingtonpost. com/william-m-leogrande/updating-the-partycubas_b_9766014.html.

［16］Albright Stone Bridge Group，Cuba‘s Seventh Party Congress［DB/OL］.［2016-04-21］.http：// www.albrightstonebridge.com/news/asg-analysiscuba-party-congress-update.

責任編輯：任芃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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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0169（2016）09-0041-05

張登文（1970-），男，山東濱州人，北京市社會科學院科學社會主義研究所副研究員，主要從事全球化與世界社會主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