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從 杰

(阜陽師范學(xué)院歷史文化與旅游學(xué)院，　安徽　阜陽　236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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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初安徽政局與都督人選

郭 從 杰

(阜陽師范學(xué)院歷史文化與旅游學(xué)院，安徽阜陽236037)

摘要：安徽政局在辛亥革命進程中極具典型意義，從安徽巡撫朱家寶被推為首任都督，至革命黨人孫毓筠、柏文蔚等被派就任，最后到出身北洋的倪嗣沖最終督皖，都督人選更迭頻繁。這顯示了辛亥革命進程的曲折和安徽政局的不穩(wěn)，也折射出南北雙方各派力量的較量以及民初中國政局的特點。

關(guān)鍵詞：辛亥革命；都督；安徽政局；倪嗣沖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爆發(fā)，11月8日，安慶光復(fù)，宣布脫離清政府，標(biāo)志著安徽獨立，而安徽其他地區(qū)的光復(fù)以及各地派別的較量則持續(xù)月余。自安徽宣布獨立后，政局并不穩(wěn)定，都督人選受各方影響，直至二次革命時倪嗣沖開始督皖，安徽政局才進入相對穩(wěn)定的階段。

一、安慶局勢與潯軍禍皖

武昌起義的消息傳到安慶后，時任安徽巡撫的朱家寶加強了戒嚴(yán)，添募防兵、趕筑炮臺、購買彈藥[1]。為防止變亂，安徽成立了團防總局。11月1號晚，安慶革命軍于西門城外與官軍大戰(zhàn)，官軍力所不支，朱家寶遂將各城門一律關(guān)閉，并“飛電江督請兵，業(yè)由張督特派浦口江防兩營來皖駐扎”。長江水師提督程允和也將所統(tǒng)師船一律駛皖停泊，預(yù)防不測[2]。

各省獨立函電交馳，下游南京業(yè)已光復(fù)，南昌都督黎宗岳亦來電勸以南昌為例，宣告獨立。于是皖省咨議局、自治會、教育會、商會各團體籌劃自保辦法，請示朱撫宣告獨立[3]。11月8日，朱家寶允紳民之請宣布獨立。隨后軍警各界均至江干，恭迎民國軍入城，“同赴咨議局開臨時會議舉王天培為副都督，議定朱撫為大都督”[4]。朱家寶受印后，致函咨議局商請將王改為軍事總監(jiān)，而王不允，并舉自為都督。朱家寶無奈，打算離皖，而民眾哭跪挽留，“一時匯集約十?dāng)?shù)萬人，朱撫見民心堅圍，只得權(quán)允暫留，再議辦法?！鄙堂袼鞊碇炼骄毠玖畈克魅《级接⌒牛跆炫嗔钆跔I管帶將快炮率兵拉出，商民憤而打死管帶。朱家寶決意維持治安，將水師調(diào)入城內(nèi)，并“發(fā)電鄂潯兩軍政府請其派兵來皖鎮(zhèn)壓。昨潯陽軍政府已派混成一協(xié)分乘小輪八艘來皖”[5]。

安徽的獨立，本可以使得湖北、江西、安徽長江一線連成一體，兵鋒直指下游的江蘇?！摆M省軍隊近接確實消息，皖省業(yè)已克復(fù)，駐潯馬都督擬集皖贛大軍廣備藥彈，直下南京，以告大功，聞贛軍都督極力贊成，已派大軍赴潯，會同前往矣。”[6]

然而，停留在安慶的潯軍這時卻大肆搶劫，使得皖贛大軍東下成為泡影。潯軍進入安徽，是由黎元洪任命的長江各軍參謀長黎宗岳督率，一支由黃煥章率領(lǐng)進入安慶，一支由自己率兵占據(jù)大通。江西軍隊道出皖江，目的是赴寧助剿張勛， “留駐皖垣，其餉糈須由皖給發(fā)”。因軍餉未能及時籌措照發(fā)，引起士兵搶劫，“被劫商鋪約一百余家。其中天寶銀樓被劫四千余金，皖省精華均被搶空”，商民開始紛紛出城避亂[7]。

黃煥章所部潯軍禍皖，皖省損失慘重，民心動蕩?！巴钍〈舜伪粷≤娊偃ボ娦弟娧b約價值二百余萬，各商民鋪戶物件約值一百余萬?！盵8]

黃煥章洗劫安慶，并自稱總司令。18日在蕪湖的吳旸谷聞訊趕往安慶，嚴(yán)詰黃煥章，黃隨即命人殺掉吳旸谷。被劫后的商民，公舉黎宗岳任皖省都督，充當(dāng)安慶的保護神，但他將都督府設(shè)在大通，并不愿處理黃煥章。江西方面派來的黎宗岳與黃煥章，要么盤踞，要么洗劫一方。此時，朱家寶早已逃出安慶，而皖南北人士各爭界限，風(fēng)潮迭起，皖省全局一時無人掌控?！白蚪?jīng)潯皖都督馬派來皖潯海軍陸軍總司令部長李烈鈞兼任皖省都督事宜，并以師范學(xué)堂為總司令部，于初一日接篆視事?！盵9]

皖省自遭此摧殘，“省城內(nèi)外各商鋪自被劫后，無貨應(yīng)市?！盵10]11月21日，李烈鈞被推為安徽都督，要求皖省承擔(dān)潯軍餉項，李又以自己的軍隊需軍餉4千元，請財政部照發(fā)。經(jīng)與財政部長黃書霖議商，“頃聞?wù){(diào)查潯軍劫有商民衣物貨件約值價千元，尚存師范學(xué)堂，須俟將此物拍賣變價后，始能發(fā)給餉糈耳。”[11]11月27日，北洋軍占領(lǐng)漢陽，黎元洪電調(diào)李烈鈞援鄂。李再次提出“惟各兵士餉糈尚須皖省籌撥，始可離皖。當(dāng)經(jīng)商會籌給錢五百串文，米三百石，送往該軍，始允撥隊上駛。至初八日李都督始率隊去皖，然尚有駐皖軍隊餉項無著，殊為可慮?！盵12]

李烈鈞離皖，皖省都督，尚須另擇賢能。此間組織成立了維持皖省統(tǒng)一機關(guān)處，議決都督人選及善后事宜。12月3日，皖省軍界全體為組織軍政府一事，在咨議局開軍事大會，公舉黎宗岳為軍務(wù)長，劉國棟為參謀長，胡萬泰為司令等。黎宗岳聲稱孫毓筠將不日到皖，可畀以都督之任?！巴钍∽孕吉毩⒑?，各府各縣紛謀獨立，甚至有百數(shù)兵士者即為一小都督，千數(shù)兵士者即為一大都督，四分五裂，殊與獨立名義未免疏解。孫君此次蒞皖首重統(tǒng)一政治，所有財政民政悉由都督命令施行，至各屬軍政分府名義尤為不合，應(yīng)即取消?！盵13]

12月21日，孫都督蒞皖，并解來餉銀3萬元，經(jīng)財政部核收，并將各軍隊月餉分別發(fā)給，民心大定，北伐軍第一、第二、第三隊，擬俟孫都督至省即行拔隊北上。23日，維持皖省統(tǒng)一機關(guān)處致電通告，“公舉孫公少侯為皖軍政府都督，以后一切文電請逕達都督府?！盵14]

二、爭奪皖北與柏文蔚就任都督

皖北實為兵家必爭之地、戰(zhàn)略要地，東可控制津浦路，威脅南京，西南可入湖北，影響武漢?；瓷宪娛切梁r期皖北一支較大的力量，它在占領(lǐng)壽州后，立即兵分幾路，先后奪取鳳陽、定遠、臨淮關(guān)、潁上、潁州、六安等地，這極大威脅了清政府的軍事戰(zhàn)略要地。袁世凱隨后派張勛、倪嗣沖等人率兵進入皖北?！芭R淮關(guān)為北伐要道，頃聞已由清將姜桂題、倪毓棻帶領(lǐng)毅軍駐扎，以堵截各省北伐之民軍，并有攻克潁州之說，以致壽廬一帶，頗為恐慌，急速派民軍前往抵御?！盵15]12月初倪嗣沖由河南周口進入皖北潁州一帶，張勛率兵向臨淮關(guān)進發(fā)。柏文蔚率兵堵截張勛，并致電要求由寧再派蘇軍兩營會集猛進，柏還提出以安徽津浦路公股票押現(xiàn)濟餉，抵款購械。

安徽都督孫毓筠蒞皖后，首先整頓安慶治安，槍決不法地棍，但皖北局勢危急，皖北重鎮(zhèn)潁州城被倪嗣沖攻占，孫毓筠一度也將重心移到調(diào)兵北伐上。12月7日清廷授袁世凱為全權(quán)大臣，由袁世凱委任唐紹儀為議和代表。9日，獨立各省都督府推舉伍廷芳為議和代表。18日雙方代表在上海開始談和，皖北自然是關(guān)注的焦點之一。實際上在議和期間，雙方互有攻守，“守江必先守淮”，皖北為雙方爭奪要地。

安徽北伐隊定于26日由胡萬泰先帶一隊出發(fā)，隨后再陸續(xù)進行，孫都督亦督隊跟進。議和前后，先后共計五營分三路前進，暫扎廬州以便會合，各省聯(lián)軍率師北伐仍留孫公駐皖，以資坐鎮(zhèn)。為解決軍事費用，孫都督籌借300萬，財政部長黃書霖日內(nèi)赴上?；I洋，與華僑接洽，擬定合同，交由臨時議會公決，先撥給30萬金[16]。并將軍火調(diào)運壽州，以便與壽廬兩州合軍進發(fā)至潁州，攻擊清軍。

此時，朱家寶率北洋軍十五營到亳，倪嗣沖迎之入潁，張勛駐宿又分兵并擾清江。倪、朱圍攻壽合，聯(lián)合張勛以奪長江之間。朱家寶率兵駐潁州，暗與張勛密謀，派人分往皖北一帶，勾結(jié)當(dāng)?shù)赝梁?，俟其帶兵到境時令彼等作為內(nèi)應(yīng)。朱家寶并“派人往鳳陽一帶招募新兵，投效者尚多”[17]。1912年1月22日，倪嗣沖還密派部下，潛赴光山、固始一帶，聯(lián)絡(luò)豫省北軍。

安徽此時除潁州倪嗣沖自為都督外，蕪湖、大通、廬州等處也各自為謀，不相統(tǒng)屬。隨著清帝遜位、南北議和成功，袁世凱被選為臨時大總統(tǒng)。陸軍部2月19日通電各省，裁撤軍政分府，遣散軍隊。對于安徽都督孫毓筠而言，面臨的首要任務(wù)也是謀求統(tǒng)一。3月13號在安慶北門內(nèi)法政學(xué)堂開聯(lián)合統(tǒng)一大會，議決公舉數(shù)人分往各處與黎宗岳、吳振黃、孫品驂切實忠告，以便聯(lián)絡(luò)一氣，謀皖省之統(tǒng)一。但在謀求統(tǒng)一的過程中，黎宗岳不為所動，據(jù)大通而自主，并通電擴大自己的政治聲勢，這使得孫黎矛盾加劇。

大通軍政分府無視安徽都督府以及南京方面的命令。南京政府于是派軍進攻，黃興令柏文蔚星夜前往督戰(zhàn)，柏軍4月3日乘輪過蕪前往大通，中央海陸軍方面也準(zhǔn)于5日下午由南京向大通進發(fā)?！鞍剀娊y(tǒng)為臨時總指揮，先后赴大通各軍隊約有六千余人?！盵18]大通一時戒備極嚴(yán)，局勢緊張。此時黎元洪主和，要求將南京出發(fā)軍隊撤回，黎宗岳亦應(yīng)將分府撤銷，并派楚謙兵輪前往調(diào)和。面對大軍壓境，黎宗岳卻于4月6號突然卷款潛逃，出走九江，并通電辭職，“皖各團體公舉孫君少侯為都督，一再敦請視事，黃煥章余孽黎宗岳，系滿奴小德張干兒，藉名助攻金陵，擁兵自稱行軍都督，搜劫厘稅數(shù)十萬金，盤踞大通，居心叵測。孫君自蕪蒞位，過大通，黎膽敢擅稱土匪?！盵19]柏文蔚隨后將大通該軍隊接收。

柏文蔚在南京方面的支持下，以武力壓境，迫使黎宗岳出走。4月17日夜，青年軍總軍監(jiān)韓衍在城內(nèi)被刺，隨后死于同仁醫(yī)院。韓衍是孫毓筠延請襄助軍務(wù)的，韓衍之死對孫毓筠既是打擊，也是驚嚇。29日孫毓筠電呈病假，請求調(diào)治。皖人雖挽留孫都督，而孫仍請柏文蔚暫駐皖半月代拆代行，以便稍資調(diào)養(yǎng)。袁世凱隨后任命柏文蔚署安徽都督。5月3日柏文蔚接印視事。直到二次革命爆發(fā)，柏文蔚督皖一年有余。

三、變局再起與倪嗣沖督皖

柏文蔚督皖期間并無作為，自謂：“文蔚來自行伍，本無政治知識，不過事事遵照中央命令而已?！盵20]行政多以借款度日，以維持軍政之需[21]。 3月20日，宋教仁被刺。4月26日，袁世凱政府向英、法、德、日、俄五國銀行團簽訂借款合約。5月初，江西都督李烈鈞、安徽都督柏文蔚通電反對貸款。6月，袁世凱以反對借款、不服中央為借口，分別免除江西都督李烈鈞、安徽都督柏文蔚的都督職務(wù)。黎元洪從中斡旋，勸其服從中央，“李又不聽，即經(jīng)黎副總統(tǒng)電復(fù)中止調(diào)?！盵22]，政府因此決定罷免李烈鈞。

對于柏文蔚而言，其都督職務(wù)的罷免過程是經(jīng)過商定的。由段祺瑞、段芝貴、梁士詒致電柏，“以同鄉(xiāng)關(guān)系暗中將條件說定，免職或調(diào)他差。孫多森精細穩(wěn)練，盼其繼任，曾以訊公，亦表歡迎，是孫君之必協(xié)鄉(xiāng)情。孫已抵寧，調(diào)令為陜甘籌邊使?！卑仉m在皖虧欠公款甚巨，但所有經(jīng)手欠餉各事俟抵京后，將代其為清理[23]。任命孫多森接任，而孫亦是壽縣人。孫多森以安徽民政長兼署都督，純出于孫毓筠一人之主持。原因在于孫毓筠早先受恩于孫多森?！白越瓕帾z中放歸，其費用均取于孫多森，故與孫多森感情最好，恒存一報恩之志。”京中皖人苦于柏文蔚之治皖無狀，而又感于孫少侯之非壽人不能繼柏之說，“適安徽都督問題發(fā)生，總統(tǒng)以李經(jīng)羲等均不愿往，詢之孫少侯，遂力薦孫多森，并與柏疏通”[24]。孫7月6日抵皖，擇于8號接印視事。柏10日離皖，12日赴寧。

7月17日，安徽宣告獨立，“公舉胡萬泰代理都督，孫多森仍為民政長，柏文蔚為安徽討袁軍總司令?！盵25]實際上，安徽方面并未做好討袁的充分準(zhǔn)備，并且自己也亂成一團?！昂f泰派顧團長赴大通提取鹽款以濟革命，蕪湖龔旅長派宣城張永正團長來大通，21號晚雙方起沖突，難抵顧軍，將榷運局鹽款搶劫一空。部下失敗回安慶，胡遂為之膽怯，于黎明偕孫民政長棄職而逃。安慶各界以省城不能無主，便開會公推憲兵司令長祁耿寰護理都督兼民政長，顧琢塘為參謀長，祁接任后僅允擔(dān)任一星期維持秩序，一面仍電柏總司令來皖?！盵26]然而軍界不服，以祁無軍事學(xué)識，眾望不孚，意舉劉國棟為都督，結(jié)果祁劉雙方?jīng)_突，祁穿洞而逃，劉為都督兼民政長，聲稱保護地方，俟柏文蔚胡萬泰來皖時即釋重寄。不過蕪湖各機關(guān)并不服劉國棟，覬覦此位，大開軍事會議，以范光啟為民政長，以管鵬為都督，并致電省議會要求同意，否則將率大通軍隊前來[27]。

柏文蔚雖然屯師皖北，連營列戍，甚至省內(nèi)憲兵兩營亦移駐于東門外，“凡鐵路、米厘、銀局可以抵押借款，悉與日商訂約鬻銀1 350萬，以備軍糈?！盵28]但是面對張、倪大軍壓境，顯然力所不支。張勛率大軍2萬人向徐州進發(fā)，徐寶珍將由揚州西進攻擊。潁州府倪嗣沖之北軍由正陽關(guān)東進攻其側(cè)面。7月27日袁世凱任命倪嗣沖為都督兼民政長，免除安徽都督孫多森。倪嗣沖親率大軍8月3日克鳳臺，5日克壽州，6日克正陽關(guān)。8月11日胡萬泰攻走柏文蔚，取消獨立，以師長名義擔(dān)任維持。9日柏文蔚已由大通經(jīng)蕪湖往南京。安慶取消獨立，胡萬泰、鮑貴卿暨議商兩會集議電請倪倪嗣沖來安慶主政。8月底倪嗣沖抵安慶，開始了正式督皖八年的歷史。

四、結(jié)語

從武昌起義爆發(fā)到二次革命討袁，安徽政局在辛亥革命進程中極具有典型意義。從大局上而言，安徽辛亥革命受三方力量的影響，即北京的袁世凱、武漢的黎元洪以及滬寧方面的孫中山、黃興。他們均派出自己的力量來影響安徽辛亥革命的發(fā)展，如袁世凱派倪嗣沖進入皖北，黎元洪派黎宗岳進入皖南，孫黃派孫毓筠、柏文蔚等人入安慶掌控領(lǐng)導(dǎo)權(quán)。此外，安徽的辛亥革命也受周邊省份的影響，如湖北、江西與江蘇等，鄰近省份政局的變動多少都影響到安徽。

安徽首任都督是朱家寶，當(dāng)鄂、浙、蘇等省宣告獨立，安徽革命黨人推其為都督。他由忠于清廷到幡然“革命”，不過是在執(zhí)行袁世凱的密令。潯軍禍皖后，他到皖北組軍對抗革命黨。隨后是孫毓筠、柏文蔚等人任都督。分析當(dāng)時的背景不難得知革命黨人面臨的是革命之后的穩(wěn)定與建設(shè)問題，而這些卻非一日之功，因此不宜過度拔高他們的主皖作為。李烈鈞、孫多森等雖曾督皖，但時間太短，難成氣候，特別是李烈鈞是沒有心思督皖的，其所作所為無非是從皖省討要軍需。最后底定皖省的是倪嗣沖，這源于倪嗣沖的軍事實力以及中央支持。從朱家寶、孫毓筠、柏文蔚到倪嗣沖，都督人選的頻繁更迭，不僅顯示革命后安徽政局的不穩(wěn)，也折射出南北雙方力量的較量以及民初中國政局的大體特點。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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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皖都督蒞新紀(jì)事[N].申報，1911-12-12.

[14]維持皖省統(tǒng)一機關(guān)處電[N].申報，1911-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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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皖省軍政財政之鱗爪[N].申報，1912-01-20.

[17]皖省軍事談[N].申報，1912-01-23.

[18]續(xù)志大通新風(fēng)云[N].申報，1912-04-06.

[19]全省籌備軍政處斥黎宗岳盤踞大通電[N].民立報，1912-12-15.

[20]柏民政長亦見窘于省議會矣[N].申報，1913-05-28.

[21]柏都督硬向商會借餉[N].申報，1913-06-14.

[22]北京電[N].申報，1913-06-12.

[23]柏文蔚免官之余聞[N].申報，1913-07-06.

[24]皖省長之孫柏交替談[N].申報，1913-07-11.

[25]皖省獨立之大風(fēng)云[N].申報，1913-07-20.

[26]皖省獨立后之変象[N].申報，1913-07-26.

[27]皖省獨立后之変象[N].申報，1913-08-01.

[28]旅贛皖人又有請斥柏文蔚者[N].申報，1913-06-21.

責(zé)任編校：徐希軍

Political Situation in Anhui and Candidates for Military Governors in the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GUO Cong-jie

(School of History Culture and Tourism, Fuyang Teachers College, Fuyang 236037, Anhui, China)

Abstract:The political situation of Anhui is significant in Xinhai Revolution. Candidates for military governors changed rapidly. ZHU Jia-bao, the provincial governor of Anhui, was chosen as the first one; SUN Yu-jun and BO Wen-wei, both revolutionaries, were then appointed; NI Si-chong, one of the Northern Warlords, was the last one. This shows the instability of the political situation in Anhui and the twists and turns of the Xinhai Revolution, and reflects the contest between northern and southern groups and the features of the political situation in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Key words:the Xinhai Revolution; military governor; political situation in Anhui; NI Si-chong

中圖分類號：K257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3-4730(2015)04-0089-04

DOI：10.13757/j.cnki.cn34-1045/c.2015.04.021

作者簡介：郭從杰，男，安徽太和人，阜陽師范學(xué)院歷史文化與旅游學(xué)院副教授。

*收稿日期：2015-04-11基金項目：安徽省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規(guī)劃項目“安徽省歷屆政府治皖經(jīng)濟政策研究(1912-1927)”(AHSK11-12D232)。

網(wǎng)絡(luò)出版時間：2015-08-20 12:55網(wǎng)絡(luò)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50820.1255.021.html